“是啊!云公子!您就救救太孙少吧!大家都知道您师傅是活神仙,连死人都能救得活,您也一定行的。”年少的小于在看了床上那个面青唇白,没有半点生机的孩子后,也忍不住帮着请求道。
天啊!现在不赶紧救孩子,她在想什么呢!飞雪倏然醒神。不由分说,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抱起襁褓中浑身皱巴巴,安安静静的小不点。
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焦急的道:
“小于快带我出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说话间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小于连忙挡在她前面,同样急切的道:“云公子,现在能救孙少爷的就只有您了!晏城最好的大夫前天已经因为无能为力而自请退出医界了。”
“你让开,肯定还有别的大夫。”她又不是医生,她要是能救人,用得着舍近求远吗?见飞雪仍是往外冲,他又不敢强留她。便使出拿手的绝活,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云公子,实话跟您说了吧!孙少爷这样已经十来天了,每天就靠张嫂灌入一点奶水,可是他就是不断气。全城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和少夫人都担心他去传染到二孙少爷,所以昨日清早便已经下令将孙少爷扔河里了。是张嫂跪求她老人家,她才同意让张嫂将人带到这处废弃的院落来的。”
丢河里?飞雪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将孩子护在了胸前。“该死!那你们昨天怎么不说孩子生病的事?”说不定墨翌涵有办法救人,飞雪恨恨的怒道。
“昨天小的并不知道您来了啊!今天早上老总管要小于带您去为二孙少爷祈福时。小的才知道您是静虚观的小公子。于是小的便自做主张带您来此的。如果您都救不了他,那就真的没救了。”小于无辜的接道。跟着又露出一副苦相,瑟缩的哭诉道:
“如果老夫人知道小的擅自将您带来此地,小的恐怕是在白家呆不下去了。”
飞雪垂眸望了一眼怀中气若游丝的孩子。她现在好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修医科。现在怎么办?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孩子已经这样十日了,可是他依然吊着一口气。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是世间最坚强的孩子。“孩子!你要加油!无论如何妈妈是不会放弃你的。”她轻轻呢喃道。冷静下来后,飞雪对地上的小于轻轻道:
“小于你起来吧!你是好人,谢谢你!”说着便倒回去将孩子放回床上。她必需想到救孩子的办法。
“公子是静虚观的?”一直愣愣的站在一边的张嫂,突然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一块浮木似的惊喜的望着飞雪问道。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仇人相见
“张嫂,这孩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吗?能给我说说孩子生病前的情况吗?”飞雪不答反问道。
“奴婢是大孙少爷的奶娘。大孙少爷出世后一直是喝奴婢的奶水。”张嫂望着床上的孩子回道。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小声回忆道:
“大孙少爷是奴婢带过最安静的孩子,他真的很可爱。每天吃了就睡,睡醒了也不哭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见到老夫人,少夫人和春香姐时就哭得好厉害。”说到这里张嫂那双已然莹光闪动的瞳眸中忽地闪过一丝忧伤。
“是啊!老夫人有次还说大孙少爷是不是前世跟她有仇呢!”小于也接嘴道。
哪是前世有仇啊!分明就是今生有恨。飞雪攒了攒眉又问:
“孩子生病前见过那三人吗?”她总觉得孩子得这怪病,肯定与她们中的某人有关。
“十天前的傍晚少夫人和老夫人都来看过孙少爷,后来孙少爷哭累了便睡着了。可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孙少爷都没醒过来。奴婢便禀了少夫人和老夫人…后来全城的大夫都来过了,可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张嫂说着自己也哽咽了起来。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汩汩往外趟。
“小于!小于!”突然,一个十万火急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三人不自觉的转头看了出去,只见一个穿着与小于同样家丁布衣的少年,满头大汗的叫嚷着冲了进来。
“芋头哥,出什么事了?”小于迎上去问道。
“呼!”芋头喘了口气,急道:“快,你赶紧带云公子去‘落英阁’为二孙少爷祈福。老夫人说她会亲自去看云公子开坛做法呢!”
唰的一下,小于的一张脸变得煞白。他连忙祈求的看向飞雪。飞雪看着芋头问道:“现在过去能赶得上吗?”
“赶得上,赶得上。白管家说他会想办法托住老夫人一会儿。”芋头喘息着回到。
“那就走吧!”弯腰捡起地上的器具,她也正想会会那几个与她儿子有恨的女人呢!飞雪转身对张嫂嘱咐道:“张嫂,麻烦你好好照顾孩子。我一定会想到救他的办法的。”
“嗯嗯”张嫂哽咽的连连点头。
轻轻抚了抚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飞雪忍着心痛,暂时离开了孩子。
跟随小于到了宅院西侧一座宫殿似的院落门前。远远的便听到由院中传出的婴儿啼哭声。不用介绍,飞雪也猜到这里便是那位“双胞胎”老二的居所了。
“之前大孙少爷也是住这里吗?”飞雪不自觉的脱口问道。
“不是,‘落英阁’是少夫人的住处。因为大孙少爷一见少夫人就哭,所以打一开始,大孙少爷便与张嫂在隔壁的听风宛内。”小于指着宫殿边上的一座四合院回道。
飞雪抿了抿唇,又指着花圆对面一坐与落英阁对称的建筑问道:“那边住的是什么人?”
“那里是少爷的‘听雨轩’,芋头哥就是少爷的书童。”小于如实回道。
知道古代的男人因为有着三妻子四妾,为免几个女人住在一起打架,所以她们都是各居一院的。飞雪没有再出声,在小于的指引下进了‘落英阁’。
进去后,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几个丫头婆子围着一个哇哇大叫的婴儿手足无措的情景。连有人进到院里都没人注意到。
“三姐,孙少爷这是怎么了?”小于走到一个与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丫环身侧问道。丫环被突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倏地转头,看清小于后。长长吁了口气,责备道:“小弟,你怎么才到来啊?”她的目光看向小于身后的飞雪,恭敬的问道:“这位便是静虚观来的云公子吧!快,里面请!少夫人可是等你们一早上了。”说着也不管哭叫中的孩子,便在前面引路。
“她是我三姐,叫小莲”小于连忙向飞雪介绍道。飞雪点了点头跟在小莲身后进了前厅。“云公子请座,奴婢这就去请少夫人。”小莲将飞雪引入客席后便匆匆退出。
飞雪举目扫视了一眼大厅的环境,从装修到摆设都与前日在老夫人那边见过的大同小异。竟显主人的豪华气派。当她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回到大门口时。那个曾令她无数次从梦魇中惊醒的熟悉面容霍然入目。飞雪陡然一窒,凤眸倏地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搀着小姐进来的春香,忽被一个生得眉青目秀的俊俏公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正值怀春年纪的她不禁心花骤放,随即又见公子那清澈如玉的黑眸在见了自己后,竟似天上的星晨般闪烁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她浑身一颤,故做娇羞的冲公子妩媚一瞥。
正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飞雪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那她撕成碎片。可是理智告诉她,为了孩子她必须隐忍,她不能让她们认出她来。因此,她只能将目光转向别处。以此来压抑大脑中枢发来的那到立刻扑上去将那女人撕成碎片的强烈旨令。
可是她的这一动作看在春心荡漾的春香眼里,却变成了少年公子的羞涩表现。她不禁骨头都酥麻了。
与她同行的白少夫人见那俊俏公子竟然连眼角都不瞟自己一眼,反而盯着连她脚指头都不及的丫头发愣。不禁妒火中烧。脸色猛沉,铁青的脸色连极品胭脂也快挡不住了。
“咳!咳!”白少夫人干咏两声打断两人间的“眉目传情”,“春香,为云公子上茶!”声音更是又酸又硬。
“是,小姐!”春香猝然回神应道。上茶这种事,有小丫头负责,自然轮不上春香。可是此时春香却是像吃了蜜似的,开开心心的去为云公子泡茶。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向公子抛去一个媚眼。只可惜云公子再没瞧她一眼。
白少夫人踏着莲步缓缓走到主位坐下。清了清喉咙道:“小儿早上无端大哭一早上了,还请云公子赶紧做法。为小儿祈福压惊。”
极力隐忍的飞雪蓦然惊醒。她现在是云公子!是静虚观主的小徒弟。而不是那个被她们迫害的孕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涌动不息的新仇旧恨。飞雪转头看向那个抢了她儿子的主犯。比她想像的年轻,十六七岁,云鬓高盘,丹凤眼中神情傲慢,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脂粉成堆。血红的小嘴令人毛骨悚然。女人,你的样子本姑娘记下了。欠我母子的债,你必须双倍偿还!飞雪在心里叫道。
表面上她却是一副恭谦的态度,冲妇人拱手问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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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奇迹?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仍在继续。 嗓子已经沙哑,偶尔还伴有窒息的停暂。听得飞雪一阵阵揪心郁结。可是眼前这个为人娘亲的贵妇,虽然口里说孩子哭一早上了。但是无论从她的语气还是眼神中都找不到一丁点担忧与关怀。偶尔她的眼神还会不由自主的往哭声传来的方向瞪一眼。那忽而过的极度不耐烦和厌恶的眼神,令人不禁怀疑那孩子真的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吗?
从那女人一开口,飞雪便认出了此人就是那个与她一起生产的女人。虽然她那时吼得歇斯底里。可是飞雪天生有着过目不忘,入耳辨声的本事。因此,她现在有点疑惑了。难道这个正在哭泣的孩子也不是此人亲生的吗?还是此人天性冷血?
“云公子请用茶!”春香娇滴滴的软言细语猝然入耳,飞雪几欲呕吐。冷冷刮了她一眼,对上坐的女人道:
“请少夫人准备祭台,小生要在院中设坛做法。”
“春香你去看看准备好了吗?”白少夫人直接将责任丢给丫头。
“回小姐,奴婢进来之时,便见祭台已经准备就绪。”说着又转头冲飞雪赧然一眼道:“只等云公子去验收了。”
如果再让她单独面对这两个女人,飞雪真的不敢保证她还能忍多久?她多想立刻用她们来试验墨翌涵那“三步倒”的效果啊!只是这两个女人似乎还没资格让她以命换命。因此,不等她的话说完,飞雪起身便往外走去。
尽管墨翌涵只给她演练了一遍。可是凭借认真学习和过目不忘的天赋。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她硬是装神弄鬼的将画符请神的步骤完成得分毫不差。加上她从小习武,要将手中的桃木剑舞活了却也不是难事。因此,在围观者眼中,她的法事更本就是行云流水,游刃有余。令人忍不住要拍手叫绝。更本就没有人看出她是赶鸭子上架,在现学现卖。
特别是当她在涂了磷粉的宣纸上,画上朱砂咒语后,挥舞着桃木剑令它在空中自燃那一瞬间。在围观的人眼中,更是神乎其神。周围的人无不露出惊讶赞叹的目光。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进到院中时,刚好就看到这最精彩的一幕。那双一向卑睨天下的眸中,也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欣赏。
当然,更加神的还在后面。当飞雪将那符咒燃后的恢烬化入水中,按照墨翌涵受的口决,念念有词的嘀咕一番,再将那水含入口中,喷向正在“哇哇”啼哭的孩子后。奇迹出现了!
孩子的哭声竟是噶然而止。霎那间,所有的人,包括飞雪在内全都惊得屏息静气了。整个院落静得只能听见孩子轻喘的呼吸。
所有的人中受惊最重的不是别人,正是飞雪自己。因为在飞雪心里,可以说从未相信过墨翌涵教给她的符咒会有什么灵通。那只不过是她混入白家,留在白家接近孩子的一个借口而已。可是,眼前的事情要怎么解释呢?难道真有鬼神之说?她那一向清明的大脑顿时变得混乱了。
直到孩子“吧嗒吧嗒”伸着舌头觅食的声音传来。众人方醒悟,孩子饿了。
“奶娘,快,我的小曾孙饿了。”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惊喜的唤道。
“是”奶娘回答的时候,已经当众捞起了衣襟。那鼓鼓的奶头才刚贴进孩子的脸,孩子已经寻着味道转过头来,张嘴含住,立刻便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那样子可爱极了。引得众人一阵好笑。
“看看这小子吃奶的劲头,就知道长大了肯定能撑起一片天来。”老太太爽声笑道。
少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奸诈,嘴角一咧,得意的笑着符合道:
“老夫人说得极是。”说着又转头冲仍在怔忡中的飞雪道:“奴家在此谢过云公子大恩!如果不是云公子的法术高强!我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要哭到啥时候呢?”
她法术高强?飞雪顿感恶寒。不过再看看那前一刻还哭得人憎鬼厌的孩子,现在居然逗得所有人都笑了。难道真的是那咒语的功效吗?飞雪眼前突然一亮,如果这咒能对这个孩子的哭闹有效。她为何不试试看能不能将另一个孩子唤醒呢!
“少夫人过奖了。这都是白家祖上积下的福德,与小生无关。”飞雪忍着恶心,按照墨翌涵教受的场面话回道。只不过是,边说边在心里咒骂她家的祖宗十八代,居然留下这么一群卑鄙无耻的后**害人间。
老太太听后,更是眉开眼笑的称赞道:
“云公子少年英雄,为人又谦虚谨慎。真是后生可畏啊!”
“老夫人言过了。”飞雪谦卑的回道。
老太太眼中笑意更浓,看得出她对飞雪的表现和态度很满意。
“早上听管家说你师兄先行离开了,老身还在担心,公子年少能否完成尊师的重任呢!现在看来是老身多心了。”
“老夫人并未多心,小生的确是不如师兄。”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与人周旋的本事飞雪到哪儿都能信手拈来。
“哈哈哈,老身今晚设家宴为云公子接风洗尘,今儿个你们都来。”或许是因为静虚观的人,从师傅到弟子。没有一个不是眼高于顶,恃才傲物之主。而飞雪却是列外,这无疑令早就受不了玉虚子师徒漠视的白老太太,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至于她竟然当众大笑出声,并破天荒的下了道令下人参加家宴的命令。
此令一出,在场的下人们无不惊愕万分,跟着又欣喜若狂的将感激的目光看向云公子。
可是飞雪此时却没有注意那么多。家不家宴她倒不在意,她等半天见她们没有一个人提起另一个孩子之事。便主动提及:
“老夫人,师傅为贵府的两位孙少爷皆准备了福符。现在便可以请出另一位孙少爷来一起受符。”
此话一出,院中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眨眼之间,空气中便凝聚了令人窒息的沉重。
白少夫人在一窒之后,抢在老太太前回道:
“云公子,快别提那个短命鬼,就是他害得老二哭闹不休。”
飞雪凤眸微敛,眼底一丝愤怒倏地闪过。这女人简直不是人,就算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可是名议上她还是孩子的娘吧?她竟然连样子都不屑做一下。那么她又为何要抢了她人之子?难道就是为了抢来为她儿子挡灾的吗?不自觉的手中的桃木剑提了起来。
反倒是白老太太在微微一怔之后,随即便定了神,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痛苦的诉道:“云公子有所不知,也不知是老身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然让我遭遇三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难!”
如果不是知道她亲口下令将孩子丢河里去喂鱼,飞雪都要被她此时的表情打动了。可是她现在只会更加鄙视她们而已。“既然这样,小生就先回客房休息了。”飞雪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因为她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诅咒她儿子的话。
“小于,你送云公子回去。云公子在府期间就由你专门侍候了。”白老太太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下人们不自觉的将瑟缩的目光在老太太与云公子之间转换。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孩子的爹?(修)
飞雪回到废院,将从墨翌涵那边临时学来的几招祈福之术,翻来复去运用了无数遍。 可是,襁褓中的孩子依然无声无息,没有半点启色。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这些东西对恶人的孩子有效,却对她自己的孩子无效?难道真的是祸害遗万年吗?不,她不相信。
或者是她不够心诚?她固执的重复演练着,一遍又一遍。由日头当顶至日落西山。连舞了一天的桃木剑,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原本就虚弱的飞雪终于在神坛前倒下了。
“云公子,云公子!”张嫂与小于顿时慌了神的大叫。两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摇醒。见她眼皮动了动,小于担忧的问:“云公子,您没事吧?”
飞雪轻轻摇了摇头算做回应。
张嫂忙跑去端来一碗水,喂到她嘴边,关切道:“您先喝口水。”
“谢谢!”飞雪只觉浑身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软弱无力。可是目光看向屋内的孩子,她一口气将整碗水喝下去了。顿时,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似的杵着木剑站了起来。
“云公子,您歇会儿吧!”张嫂连忙上前扶着她劝道。
“云公子,您不能再做法事了。”小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剑,一手搀着她不容置疑的道:“您该去参加老夫人的家宴了。”
飞雪无力争执,只好由着他将剑抢走。
“张嫂,你先照顾着大孙少爷,我呆会儿给你带饭菜回来。到时再换你回家。”小于交待一声,便搀着飞雪往院外走。
“好,你先带云公子回客房,侍候公子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再去老夫人那边吧!”张嫂望着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的飞雪提醒道。
“嗯!”小于回应一声,见飞雪走起路来脚下都是轻飘飘的。干脆蹲在飞雪前面,不由分说的将她背了起来。
“云公子,你也太轻了吧!”
“云公子是瘦弱了一些。”张嫂也咐和到。
飞雪无奈的趴在小于背上,无力的苦笑。她的确是需要休息,她所幸闭目养神。
小于背着飞雪专挑人少的捷径走,这样他们就必须经过听雨轩的后门才能到客房所在的院落。不过所有白家人都知道少爷是啥事都不管的主,所以小于才会选了这条道。
可是,令小于意外的事,这位从不管闲事的少爷,竟然像是专门在此等他似的,懒洋洋的将他截在了路中央。
“将云公子送到我房里去休息,呆会我会与他一起去前厅。”白少爷挡在路中间,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是,少爷。”主人始终是主人,就算他是只小病猫,小于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于是,当飞雪养好神,睁眼醒来的时候,豁然发现自己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丢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床头正有一双陌生的黑色瞳眸在探究的凝视着她,那目光比最宁静的夜更幽寂,比最广阔的海更沉静。却又如猎豹那般炯亮。似隼鹰那样犀利。彷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飞雪不禁被他看得浑身一寒。这人是谁?
“为什么还要回来?”男人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是没有半分感情。
他认识她!飞雪骤然睁眸。
“别露出那种眼神,难道你以为换身衣服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吗?”男人瞟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不屑的说道:“今日侥幸没被那两个女人认出来,是因为她们被那小杂种哭得心烦气燥了。如果不想再被人像牲畜一样关起来,明天立刻离开白家,离开晏城,永远不要回来。”
这人不但认识之前的这个身体,而且似乎知道一切。他到底是谁?听他的口气似乎也不像是与那女人一伙的。可是他明知道那两个女人囚禁了她,可是他却能将话说得如此冷漠。可见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飞雪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外表斯斯文文,长像堪称上乘,二十五六的年龄,却有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老持沉重的神情。再配以他那让人胆寒的眼神和冰冷的语气。整个一地狱修罗形像。不过飞雪自诩有些道行了,所以并不惧怕妖魔鬼怪。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回来?”她淡淡重复他的问题。故做奇怪的问道:“既然你都认出了我,你怎么会猜不到我为何回来呢?”
飞雪想要从他嘴里多套些话。可是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男人浓眉轻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换上比之前更加冷厉的神情,沉声道:
“如果你是想回来找那两个恶妇报仇的话?我劝你趁早醒悟,别再将自己搭进去了。”
他认为她是回来报仇的?飞雪顺着他的意,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能不能报仇那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出来坏事就行。”
男人的浓眉倏蹙,霸道的命令:“明天你必须离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请问你是哪位?”飞雪已经坐了起来,不屑一顾的望着他问道:“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有瞬间惊讶,可是立刻便又冷漠的道:“别在装了,我不管你现在为何不再怕我。如果你硬要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可是你最好别再去骚扰我儿子。否则,就算你是他的亲娘,我也不会留你。”最后这一句决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飞雪猝然一窒,整个人僵住了。好半晌她连呼吸都忘了。不是被他的威胁吓到了,而是被他那句她是他儿子的亲娘给雷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不,或者说她想过,只不过是她认为孩子的爹是谁与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知道孩子是她生的,所有权也只能属于她.
“喂,你没事吧?”男人伸手在飞雪面前挥了挥。语气便软了一点,可是声音依旧冷漠无情“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只要你明天离开白府。永远不在回到晏城来。我保证帮你讨回公道,将那两个贱妇强加在你身上的痛苦十倍还回去。”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对你们这一家子贱人感恩戴德呢?”飞雪冷冷的嘲讽道。她想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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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谈判高手
(前一章有修改。 如果是昨日看的亲,请从新再看一遍。谢谢!)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对你们这一家子贱人感恩戴德呢?”飞雪冷冷的嘲讽道。她想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男人微微一窒,目光不自觉的闪了闪,冷漠的面容上倏地闪过一丝愧色。不过只一瞬,他便又恢复冷漠,自以为是的道:
“只要你离开晏城,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银子。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
飞雪瞪着他的凤眼不自觉的逞半眯状态。“你那银子还是留着养贱人吧!”飞雪挑眉淡笑着回敬道。她生凭最讨厌用钱来打发女人的沙猪男人。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与她的寄主之间有什么瓜葛了。“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飞雪也不跟他绕圈子了,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
“你要孩子?”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连连。
“是的,我只要孩子。”飞雪再一次郑重重声道:“既然你们白家已经准备将我的孩子丢入河中喂鱼,我想你也不会阻止我将他带走吧?”声音状似平静无波,却隐着无尽的恨意。
“你真的想要孩子?”男人终于开始正视飞雪的问题。他再一次仔细打量了飞雪一遍,冷冷的问道:“我可是记得当初有人宁死也不愿生下孩子的!”
之前是之前,那些事与她无关。从她住进这个身体,生下孩子那一刻起。她就是云飞雪了。云飞雪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