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下床。
南宫向晚前进一步打算搂住我,我一闪身,躲开了。
“兰儿,我是爱你的,你知道。”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我定会娶你!你要给我时间。只要我练成白头吟,只要我得到西门家的势力,只要——”南宫向晚扑上来吻住我的嘴。他的唇依旧软滑,可是我却觉得再也难以忍受。我试图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那样大,我被推倒在了床上。南宫向晚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着,南宫向晚在我胁下一点,我顿时浑身瘫软,难以动弹。
我望着他,用最恳切的眼光望着他,可是他不予理会,手一用力,“哧啦”一声我的衣服被撕成了两半,上身顿时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他把我双腿抬起一拉裤脚,滑溜的丝裤轻轻一拉就下来了。我想将双腿收拢并起,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握住我的双脚,把我拉向他,不容分说地将我双腿分得更开,用他的巨大在下面稍作磨蹭着,还没有润滑就双手圈住我的腰,身子一沉,就往里戳,可是里面实在太干,根本进不去。他继续用力,我感到疼痛,哭了起来,他从没这样对过我。
他终于进入我的体内停住了。他专注地望着我,眼底黝黑,我望着他,“南宫,你不要伤害我——”话未说完,疼痛便席卷而来——他动作起来,大进大出,每一次进出都引发我最深的痛楚,我尖叫起来,南宫向晚动作更加狂暴,如暴风骤雨一样插进抽出,终于在我的痛哭尖叫中一泻如注。
事毕,我背上都是冷汗,又黏又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南宫向晚把枕头整理好,抱着我躺好,又拿起一个枕头垫在我腰下,我刚开始大脑处于罢工状态,有点迷惑,可是猛然明白了:他想让我怀孕!让我怀上他的孩子,再也无法逃开。
“南宫,不要这样,我们不能有孩子!”我试图劝说他放弃,“我不想让孩子陷入不幸的境地。再说,西门紫鸾,你夫人,她会知道的!”
南宫向晚不出声,坐在床畔,左手伏在我胸前揉捏着。他上衣敞开,露出劲瘦的金麦色的胸膛,白色丝衣如水般垂下,下身并未着衣,清俊的脸上,双眸微眯,牙齿轻咬薄唇,有一种邪恶的美。望着他,随着他的动作,我浑身燥热起来,他感受到我的反应,双手齐动,我不禁呻吟起来。
他抬起我的双腿,巨大骤然充满我的花房,他尽力揉搓着我的丰满,慢慢进入,顶住最深处,一动不动。我已被他解开穴位的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他望着我的眼睛:“说,你要我!”
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可是身体却背叛了我,向他迎去。
不知几番雨疏风骤,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南宫向晚躺在我的身边。
我不想理他,装作睡着了。不久,听到他起床了。
“兰儿,过几天我来看你!”我仍不语。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离去了。
他一走,我就跳下床,拿一盆清水拼命冲洗下身。
又过了几天,他又来了,我闻了一下,身上气味很清新。我很顺从。完事后他没有走,一直陪我到吃早饭。
南宫向晚第四次来的时候,我依然很顺从很柔顺。南宫向晚早上离去时仿佛已经很愉快。可是,他一走,门里开就被锁上,他还在防我。
一个月过去了,他每次都是早上才走,我还在等,等那渺茫的机会,也等赵受益来救我。
这一刻终于来到了。
一天半夜,南宫向晚事毕就走了,他离开不久,我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而我的房门传来砸锁的声音,我忙拿着早准备好的包袱站在门口,激动地等着。
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两名身材高挑的蒙面黑衣少女站在门外:“苏小姐,我家小姐有请!”
不久,我就站在了一个装饰华贵的房间里了,我目前面对着一个背影,身形窈窕,手拿玉梳,轻轻梳理着流水一样垂在身侧的乌黑长发,在烛光的掩映下,有一种朦胧如诗的氛围。
美女慢慢回头,我一点都不惊讶,是西门紫鸾,她的心形小脸晶莹剔透,乌黑的大眼如一潭深水,眼梢微微翘起,小嘴微丰嫣红——真真一位绝世美女!她望着我,轻轻站起身走向我,身材高挑却又仿佛弱不胜衣,我想起《红楼梦》中形容林黛玉的一句话“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风”,不由吟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吟毕,我看着她:“真是令人我见犹怜啊!”
她微笑着看着我:“好久不见。”
她的笑如春花绽放,如雨后初晴,真真美丽极了。我呆呆道:“好久不见了。”
我这才发现她身穿浅绿上衣,白色百幅裙,衣服很精致美丽,可是穿在她身上,只见人不见衣服,人已经完全掩盖住了衣服,我想再美的华服也只能成为她的陪衬吧!
“苏姑娘,坐吧!”她右手微抬。我还在发呆:她的姿势真的美妙高贵啊!
“拙夫代我邀请赵夫人您在家里做客,赵夫人住的可还满意?”
我无言以对。她微笑着望着我,眼神诚挚而温柔。我嗫嚅着:“还好,还好!”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尊夫枢密使赵大人可是几次派人来接您,令夫妇感情真是好。”
我低头想了一想,做出含羞带怯状:“我也有点想家了。我的官人官居二品,家里也不能老没有女主人。”
“放心,我都答应赵大人了。”西门紫鸾一笑,两手轻拍,“来人,准备送赵夫人!”两个红衣小环应声而入,我一看,原来是木槿和铃兰,心里一惊。木槿和铃兰仿佛不认识我似的,低头行礼。
西门紫鸾上前牵着我的手:“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真令人伤感。”她的手晶莹如玉,手指纤细修长。我轻轻摆脱她的手:“南宫少夫人,或者该说盟主夫人,奴家告辞了。”我福了福,随木樨和铃兰出去了。
不久,我就站在了我家的里。
啊,多麽熟悉的白杨树呀,我曾远望月下的南宫向晚在树下吹箫,那如玉风神我永不会忘记。别了,南宫向晚,别了,白杨树,别了,我的青葱岁月…
月光依旧,又是农历十五的夜晚。我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个小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南宫向晚的帕子,帕子里,是一叠银票,一串珍珠和一张南宫向晚写给我的诗笺。
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天亮了,早晨的阳光照了进来,我想动了动,可南宫向晚侧着身子紧紧的搂着我,令我动弹不得。他的脸沐浴在晨光中,仿佛在做一个美梦,仿佛老天精心描画出的眉微微耸动,眼睫毛很长,嘴角轻扬,两个酒窝时隐时现——他在笑!我望着他,心底涌上一股欢喜和甜蜜——这是我爱的人,他是那样的英俊!可是,这种欢喜和甜蜜很快被浓浓的悲哀代替,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等到快中午了,南宫向晚还在睡觉。我有点惊讶,他从来都是很自律的,每天凌晨就走,今天怎麽回事?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梳妆台前看书,书名叫《小星记》,是古代有名的妾的传记,我看得是意兴阑珊,正想去看看南宫向晚,却发现他已经起来了,正倚在卧室门框上望着我,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了下来,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里衣。
“天怪冷的,你不怕冻着了?”
我到里屋拿出衣服逼他穿上。
“你帮我穿!”
居然给我耍赖!可是我还就吃着一套,任劳任怨帮他穿上裤子和外袍,束上腰带。
“你帮我梳头!”还撒娇!我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帮他大少爷梳头。我先轻轻梳理他的头发,还黑,握在手里凉凉的,我凑上去闻了闻,有一股他独特的香味。我忍不住吻了一下。南宫向晚马上回头吻住了我。
梳子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铜镜前做,还是背后式。
事毕,他抱我在床上,帮我清理。然后我们躺在床上,我依在他怀中,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平静了。
他扭头从床里拿出一个锦袋递给我。
“什么东西呀?”
“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锦袋,手伸进去掏了掏,拿出一串珍珠,个个浑圆玉润,晶莹皎洁。我又进去掏了掏,掏出一叠银票。
“南宫,你为什么老给我钱?”
南宫向晚的手没闲着,在我身上乱摸:
“你太笨了,我怕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会饿死,或者会被人卖掉,这你留着赎身吧!”
“南宫向晚——”
南宫向晚拦住我的霹雳神掌:“宝贝,你在看看里面还有什麽。”
再进去掏了掏,掏出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苏兰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认得是南宫向晚的字。我望了他一眼,他微笑着示意我打开。究竟装着什麽东西?我“哧啦”一声撕开了信,信纸是一张很普通的宣纸,我一看内容,脸马上红了,扔掉信纸扑上去就打南宫向晚。
“娘子,别这样——”
“谋杀亲夫啦——”
“这都是我想你是写的!”
“哈哈哈哈哈…”

信上全是这样的诗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可怜几滴菩提水,落入红莲两瓣中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我无力倒下,他真真是一个双面人!
“兰儿,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想起你我就会硬,听到你的声音会硬,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会硬,挨着你就硬…我离不开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南宫向晚在我耳边诉说着,我越听脸越红,慢慢的全身都热了起来,渐渐无力抵挡他的侵袭…
可是傍晚南宫向晚走的时候,还是锁上了院门。
我走到花园的亭子里,坐在凳子上,把东西都放在亭子的桌上。拿起诗笺,我慢慢的撕掉,望着破碎的纸如花般散去,我拿起珍珠项圈,对着月光照着,圆润的珍珠在月光下发出温润的光芒,大概值不少钱。我拿起银子,数了数,哈,一万两。
看来,南宫向晚也知道他不能留我很久了,他只不过尽力使我怀孕罢了。
现在,望着这些银票,我已确定我是一位富婆了。是啊,没有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好,钱使我温暖,使我不在那麽冷。我兜起包袱,在花园里蹒跚走着,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心中响起了一首歌: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大病一场,深夜深谈

在花园里徘徊了很久,我慢慢走到了我的阁楼之下。向上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我慢慢走上楼,灯下一人正托腮而坐,原来是赵受益。见我上楼,他站了起来,伸出双臂。
“哥哥!”我扑进他的怀抱,“我好冷——”
他抱紧我,“以后有我,不要怕!”
他把我抱到床上,替我盖上上厚厚的棉被。
“不要走!”
“我不走,你睡吧。”他又拉一个被子,在我身旁和衣睡下。有他在身边,我有了一种安全感,感到很温暖,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头疼欲裂,浑身无力,我知道,自己病了。
来古代之后,我基本上没生过病,谁知这病不来则罢,一来就来势汹汹,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病才慢慢的好。我怀疑这病一方面是因为我“郁结于胸”(赵哥哥从京城找来的太医的原话),一方面是因为纵欲过度发炎了,但是只恨古代没有消炎药,病去的太慢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是这病也检验出了赵受益对我的情分。我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人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我爹爹都大哭这给我准备棺材了,赵受益天天守着我,值的还是最累的夜班(我亲爱的爹爹值的是上午班,师兄和小绿值的是下午班)。
等我病情好转,能在小绿搀扶下走几步的时候,已是初冬了。古代真的很冷啊!我穿着爹爹请人给我做的加厚棉袄,还是冷。赵受益送给我一件大红的羽毛缎斗篷,我穿上之后,马上感叹:“太暖和了!”心里疑惑:怎麽古代也有羽绒服?回想到以前看《红楼梦》,有一回目为“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里面也提到过这些东西,忍不住就和赵受益讲起《红楼梦》,赵受益听了几章之后,马上嚷嚷着让我写下来,他来出版,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我借鉴借鉴就行了,怎么敢公然剽窃呢!
整个白天在高兴中度过。到了晚上,我坐在床上吃过药,等一会儿又喝了一碗粥,感觉饱了,于是拿起一本书看,可是看了半天忽听到坐在旁边的赵受益“哧”的一声笑,我一看,原来书是倒着的。我厚着脸皮把书拿正,原来是西门紫笙送我(准确说法是我强拿的)《百草谭概》,是一本讲解珍稀药草的书。
又过了一会儿,赵受益使了个眼色,小绿就说要下去看鸡汤熬好没有,离开了。我知道他必有话说,就静静的望着他。
他低着头,左手摸着右手,摸来摸去。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内心在斗争,就只是望着他不做声。
斗争了半天,他终于抬起头:“兰儿,你愿意和我一起到各地去游历么?”
我很高兴,这正是我想的呀!
“我愿意!”
“真的愿意?不后悔!”
这么久的相处,我已经发现小赵特别的善良,特别的慈悲,脾气也特别好,虽然很聪明,但他绝对不会害我。我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很修长,软软的,我说:“我不会后悔的!”
赵受益站起身,眼睛直视着我:“你生病的时候,南宫向晚来看过你了!”
我的心仿佛被大锤击中,猛地一恸。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我已决定忘掉,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微笑了,“我想过的生活是趁年轻到各地去走走,看看美景,吃吃美食,观观民风。”
赵受益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惊喜:“兰儿,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大宋各地,辽国,西夏,甚至南诏国,我都想去看看。等倦了,回到家,或者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看看书,写写字,最好能办一个书院,聘一些有才之人,免费培育一些贫寒子弟,唔,还要办一所孤儿院,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赵受益微笑了:“那需要很多银子吧?”
我歪着头看着他,他顿时明白了:“对喔,我估计你的银子开书院是够了。不过,其他的我可以资助你!”
“真的?”我很惊喜。
“真的!”
“击掌为誓!”
“啪”的一声,我和赵受益相视而笑。
“小姐,鸡汤来了!”小绿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楼下。
小绿端着砂锅上来了,给我盛了一碗。
“小绿,给赵公子盛一碗。”
赵受益接过碗笑道:“我本来过昏不食的,都是你,天天让我吃夜宵,以后我会京城没得吃该怎麽办啊?”
“跟我混吧,小弟,大姐我罩着你,供你宵夜!”我边喝鸡汤边说,“冬天夜晚吃点东西很舒服的。”
“你不怕胖吗?”
“那叫丰满,知道吗?不要为了苗条让自己受苦,便宜别人。”
“便宜别人?”
“呵呵,便宜别人的眼球了!不过,大宋怎么不像唐朝一样以肥为美呢?”我仰首悲叹。
“怕什么,你又不胖!”赵受益含笑看着我,“就算胖的没人要,我就咬咬牙,牺牲我一个,接收你好了!”
闻言我仔细看了他一眼,他虽在笑,可是双目清明,分明很认真。
“当你干妹子多好。我才不嫁你呢!”我笑着说。
最后,我俩商定,因为小赵春节必须赶回汴京一趟,所以我们后天出发,边走边玩,到汴京后,在京城呆一个月,赏玩京城及周围景致,然后开始往北方走,到辽国游历。最后,小赵告诉我,带我出去的事情他已经探过我爹爹的口风,大约能成。
我苦笑了一下,我现在这个样子,爹爹大概也希望我出去避避风头,外带散散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没多久,小赵兴冲冲来找我了。
“我爹同意了?!”
小赵点点头:“我们明天就出发。护卫们隐身保护,咱们带着小绿和王小四上路就行了。其他细节就、你都不用管,我会安排的。你只须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行了。”
一夜仿佛很快过去,凌晨时分,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我坐在车上,回想起爹爹的不舍和眼泪,想起自己的花园和阁楼,想起留在家里的燕双飞和小白,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赵受益拿出一张帕子,替我轻轻拭去。
我长吁一口气,裹紧羽毛缎斗篷,挺直腰板。
马车向未可知的命运驶去。

腊梅盛开 初见太后

两天后的下午,我们到达了京城汴梁,大家也经常说是东京。赵受益把我安排在距离皇宫不远的一个小院里。等收拾好行李,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的房里只点着一个烛台,光线有点暗,小赵背着烛光站着,小绿等人都已退下,房里只有我和他。
“有什么话要交代,快说吧,我洗耳恭听着呢!”看小赵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坐在床边催他。
小赵回头望着我,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的脸显的特别柔和,我静静的望着他,微笑。
“妹妹,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身份?看派头应该是王公贵族,可这又怎么了!
我懒洋洋的回答:“左右不过是个皇亲国戚吧?”
“我是赵祯。”
赵祯怎么了?我望着他,等着下文。
小赵有点无奈,走到我面前,蹲下,拉住我的手:
“妹妹,我是皇帝。”
我惊奇,惊叹,惊诧:“真的?”
“真的!”
“那你一定很有钱了?”
小赵有点莫名其妙:“我的钱其实不多。”
“啊,不多?”我做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真的吗?那当皇帝多无聊,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伤心,我要睡了。”
小赵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眉开眼笑:“妹妹,我的宝物可是很多哦!”
我顿时眼冒绿光,“热情”的盯着他,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好哥哥,你最照顾我了,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我最爱什么的吧?”
小赵配合着我:“好妹妹,好兰儿,我都了解…”话未说完,面部就开始抽搐,站起身掩面而出。一出门,就传来“哈哈”的大笑声。
小赵就带着侍卫走了。我独自坐在房里,看着摇曳的烛火,心仿佛也随着烛火摇动,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我很累,吃过晚饭就休息了。
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抬头望望窗外,天还没亮呢。
我还在迷糊中,小绿已经叫了起来:
“小姐,赵公子派人接你来了!”
还没等我坐起来,小绿和两个宫女打扮的拎着大包袱的年轻女子就推门进来了,我早知道小赵的身份,于是任她们伺候盥洗罢,就开始梳妆打扮。
这两个宫女手法娴熟老练,大约一顿饭工夫,就把我装扮好了。
完事后一个宫女拿着铜镜站在我面前微微一笑。我看了看镜中,只见头戴黄金花冠,两侧插着碧玉梳,身穿深红大袖,分明是嫔妃打扮。我有点吃惊,旁边的宫女早已看到,躬身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恐怕太后会召见贵人。”
贵人?我巨汗!
出门发现有侍卫,太监和几个宫女候着,我坐上小轿,入宫去也。
很快就到了御街,我微微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只见街道两旁屋舍华丽,非现代御街所能相比。御街终点就是宣德门,我们从角门进去,然后向右拐,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再直走,不久,小轿就停下了,宫女在脚边小声说:“皇上在景福殿等候姑娘。”
宫女搀扶我下了小轿,只见眼前是一个小花园,只是时处严冬,花园有点萧条。我沿着小路走向大殿。我刚跨进殿门,回头一看,门外侍立的太监和刚刚跟来的宫女一并不见了。
“兰儿!”我抬头一看,赵受益笑盈盈站在我面前。
我刚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小赵已经端了一杯茶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
“你已经上过早朝了吧?”
小赵望着我,黝黑的眼中满溢着笑意,点了点头。
我想起看过的一篇文章,他的第一位皇后姓郭,又想起他的后宫纠纷,不禁从头到脚看了看他,只见他头戴洁白银翅王帽, 身穿明黄色制衣,系着玉带,更衬得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哥哥,我发现你好像变得更帅更英俊了!”
小赵的脸居然红了,低头咳嗽起来。
我忙顾左右而言它:“带着我参观皇宫吧!我早就想看看皇宫是什麽样子了!”
小赵含笑望着我:“我先带你去见我母后吧。”
“干嘛?难道丑媳妇要见公婆?”我笑嘻嘻望着小赵,“我可不当你媳妇!”
小赵的脸更红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半晌方道:“你进宫,母后一定会知道,与其令她误会,不如先让她知道,这样,以后行事就更方便了。”
我看过一些宋史,对他现在的处境有所了解,就站了起来,说道:“好吧!”
小赵向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张瑶!张瑶!”
我刚要甩开他的手,一个太监就低头躬身走了进来。
“把我素日穿的雀金裘拿来!”
太监应声后退了下去。
“是我自己不愿穿的。你不是给过我一件吗?我不知该不该穿,就没穿。”我低声解释,“别再拉我的手了!”
小赵有点讪讪,把手抽了回去,很快又握住了:“我帮你暖暖。”他的手确实很温暖,我就任他握着了。
小赵仔细的看着我,我给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只好低下了头。
“你没带项圈。来!”拉着我就往内殿走。到了内殿,小赵从书案上拿了一个浅黄的匣子,打开给我看。原来里面是一个赤金璎珞圈。我拿起一看,上面还系着一方碧玉,我拿起一看,色如翡翠,温润含蓄,再看背面,刻着八个篆字。“玉上面刻的是什么呀?”我边赏玉边问小赵。
小赵但笑不语。
匣子里还有一对碧玉镯,我不由想起南宫向晚送的那一对碧玉镯,有点黯然。小赵注意到我的神情,拿起碧玉镯递给我:“你看一下,和普通镯子不一样的。”我拿起一看,只见一个镯子上雕龙,一个雕凤,原来是一对龙凤镯。我把镯子放下:“这不该我带吧?”
小赵不说话,拿起凤镯递给我,又拿起龙镯放在自己怀中。我无语,只好收在怀中。
“亲爱的皇帝哥哥,你送到送我点真金白银啊,怎么老送这些奢侈品,吃又不能吃,卖又不能卖。”
小赵又好气又好笑,望着我:“你人怎么这么俗?”
我斜眼瞪他:“怎么了?本姑娘就是俗!你能把我怎麽样?”一指头戳了过去。谁知小赵一动不动,我戳了个正着。我望着小赵,小赵也望着我。忽然,我醒悟过来:这情形怎麽暧昧起来了呢?赶紧回头装模作样找书看:“你这屋里怎么没书哇!无肉令人瘦,无书令人俗,你还真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