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下楼,把自己的左手递给他,任他拉着,跟着他走。
“行庙见礼,奏乐!”乐声响了起来。
“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升,平身,复位!跪,皆跪!”
“升,拜!升,拜!升,拜!”
“跪,皆脆,读祝章!”
祝章读完。
“升,拜!升,拜!升,拜!”
…
这些婚礼祝词我是多么的熟悉呵!那是在南宫向晚和西门紫鸾的婚礼上。
我曾经认为,这一切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幸福已离我远去了。
谁知命运在惩罚我之后,又送给我这样的大礼!
谢谢你,老天,我会继续善良坚强的活着;谢谢你,西门,我会和你祸福与共一生相携。
蔡依林和陶喆合唱的《今天你要嫁给我》仿佛在耳边响起,我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
手牵手
跟我一起走
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JOLIN IN THE HOUSE
DT(D***id Tao) IN THE HOUSE
JOLIN IN THE HOUSE
DT(D***id Tao) IN THE HOUSE
JOLIN IN THE HOUSE
DT(D***id Tao) IN THE HOUSE
OUR LOVE IN THE HOUSE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
阳光照耀美满的家庭
每一首情歌都会勾起回忆
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
手牵手 跟我一起走
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你要嫁给我
听我说
手牵手 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给我
听着礼堂的钟声
我们在上帝和亲友面前见证
这对男女生就要结为夫妻
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
你愿意生死苦乐永远和她在一起
爱惜她 尊重她
安慰她 保护着她
两人同时建立起美满的家庭
你愿意这样做吗
Yes I do!
听我说
手牵手 一路到尽头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已是过去
明天更多回忆
今天你要嫁给我
…
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夜深了,我坐在床上,铃兰站在一旁侍候。
烛影摇红,暗香轻送,风中传来酒宴上的欢声笑语。我慢慢走到窗前,墨蓝的天空缀着满天繁星,璀璨美丽,白云城的夜晚没有白日的薄雾,虽少了朦胧之美,却更有一种清澈的意趣。
星光之下,一座座相隔较远的白色石楼在树丛的掩映下也变得黑乎乎的;楼下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看来西门今天要一醉方休了。
“铃兰,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
洗完澡,铃兰退下了,我披散着长长的头发,穿上大红的抹胸,披上一件白纱薄裳,在耳后抹了一点玫瑰香精,在唇上涂了一点玫瑰唇膏。
我关上床门,拿起红色灯罩,罩在烛台上,房里顿时笼罩着暧昧的红。
我放下珠帘,放下纱帐,穿上大红绣鞋,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给自己的脚趾甲涂大红的蔻丹。
好不容易涂完,我伸了个懒腰,忽然一阵轻风吹过,我回头一看,西门正站在床前,他的脸比往日更白,他的眼比往日更黑更亮,他的唇比往日更红,他挂起珠帘,掀开了纱帐。
“你喝醉了吗?”
“没有,我把酒都Bi出去了。”
“你嘴里有酒气,不要亲我。”
“洞房花烛哦,你且容我放纵。”
灼热的呼吸,灼热的吻,我的耳边响着他的呼吸声。
“苏兰,你摸摸。”西门拉着我的手往下摸。
“大不大?”
“嗯。”
“烫不烫?”
“嗯。”
“我要你!”
他的火热抵着我的柔软,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填满了我的空虚。
“这次怎么这么容易?苏兰,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想的下面都是水?嗯?”
我不说话,咬牙承受他的冲击。
“你叫啊,怎么不叫了?”
他挺身大动,快进快出,一下一下撞击着,Kuai感一点一点集聚,我忍不住ShenYin起来,巨大的Kuai感令我盘在他腰上的双腿伸得笔直,我等待即将到来的释放。
可在那一刻,他却停住了,抵住我的深处,低头轻舔着***着。我又酥又麻又痒又觉得不ManZu。
“西门,西门!”
仿佛感受到我的渴望,西门退了出来,把我的身体一翻背对着他,掀起我的衣裳对准柔软一刺而入。
扶着我的双胯,他用力撞击着。伴随着他的撞击,我能够感受打他的巨大,他的火热,Kuai感再次积聚,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中达到了极致。我体内一阵冰凉,开始痉挛起来,急剧的收缩,我的心跳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阵阵慌乱,好像荡秋千荡到高空,晃晃悠悠,无所依傍,***的Kuai感冲击大脑,
“西门西门西门…”我大声哭泣叫喊。
“啊,苏兰!”
他把我翻了过来,坚硬在下面猛烈□,上面却***着我的舌头,我感到他的舌头冰凉,知道他也快到了,下面不由自主收缩夹紧又放开再夹紧。
他提着我的腿大动着,我能够感受他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热,不由叫喊起来:
“西门,西门,给我——”
西门愈发兴起,伸手握住我胸前的柔软大搓大揉,***却不停动作,拔出一点马上进入,每一次都刮着那一点,我再次收缩颤抖,
“西门——”
***一阵冰凉,又一次的顶点来临。
他变得更大了,疯狂的动作着,我被悬在半空,不知死活,忽然他一阵战栗,喷射而出。我的阵酥阵麻,歙合无序,却身心舒泰,无比妥帖。
西门俯在我身上不动。我感受着他慢慢变软,慢慢变小。
西门起身,拿了一个帕子塞到我***,
“堵住,别让流出来。”
“嗯。”
在极度疲倦中,西门把我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中,有人在吻我。我一把推开,咕哝一声:
“不要,我要睡觉。”
“那你继续睡吧,银票我收起来了啊!”
银票?我一瞬间清醒了,马上睁开眼睛:
“银票在哪里?”
眼前出现西门神采奕奕笑意盈盈的脸。
“你先起床梳洗。”
“你先背过身。”
西门轻笑一声背过身去。
在银票的感召下,我飞快跳下床,刚要穿衣,忽然***流出凉凉的液体,我还来不及反应,一张帕子已递了过来。我抓住帕子处理完毕才反应过来,
“谁让你偷看?”举拳就打。
西门一把抱住我低头吻下。我还在打着他,可是拳头越来越软,越来越轻…
“到去,可好?”
“会被人看到的。”
“别人住那么远,怎么会看到?”西门在我耳后***,“再说雾蒙蒙的,谁能看得见?只要你叫的声音别那么大——”
我被他揉搓的浑身无力,只好妥协:
“嗯,好吧!”
西门帮我穿上一件纱袍,抱着我从窗口一跃而下。
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玫瑰花的香味阵阵袭来。西门抱着我落在玫瑰花从旁的一棵松树下。
西门令我扶着松树背对着他,他右手从衣下伸出,握住我的柔软***,左手探入我□动作。
“还是湿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猛地一动,挺身进入,我“啊”的一声,纤腰款摆,极力迎合。
感受到我的回应,他腰间动作加大,大进大出,有刺有搅有捣有摩,我不敢出声,惟有闭目咬牙承受。
“怎么没声音了?”西门停了下来,坚硬抵在我体内最深处,伸手采了一朵玫瑰花插在我耳上。
我身子往前动了动,又往后动了动:
“西门,好哥哥,我还要——”
还没说完,西门又动作起来。
在他的撞击下我身如风摆杨柳,不由咿呀低吟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吧!啊 ,啊,啊——”
听到我的ShenYin,西门的动作更加疯狂,终于扳住我双胯一泻如注。我的身子软成一团,西门抱着我一起瘫倒在柔软的草地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西门,我饿了。”
“乖,我歇一下就带你吃饭啊!”
“可我很饿啊!”
“我腿都软了,再等一会儿吧!”
“你武功不是很高吗?”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
“没有,没有啊——”
西门抱着我飞身上楼。
我和西门坐在床上,吃着西门端上来的食物。我太饿了,吃了好多。
吃完饭,我顺势躺下。西门收拾完毕,也过来躺在我身边。我刚朦朦胧胧入睡,发现西门又在动作了。
“西门,刚吃过饭,咱等等在运动。”
“等多久?”
“半个时辰。”
“好!”
仿佛刚进入梦乡,西门又在Sao扰我了。
“苏兰,时间到了。”他的声音听着怎么有点委屈?我只好睁开眼睛。
…
我和西门整整三天没出楼门。
三天后,西门终于放我起床了。
“银票呢?”
“银票一直在你那里呀,干嘛还问我要?”
“呃?”
看我实在是不明白,西门指着我睡觉的枕头;“你打开看看!”说完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转身下楼。
打开枕头掏了又掏,我掏出了一叠银票和一个白云城收支账本。数数银票,感觉充实幸福;翻开账本,感觉头大如斗。
到了晚上,吃过晚餐,西门进了书房,我尾随进入。
“西门,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西门,渴了吧?我给你沏茶。”
“西门,无聊了吧?我给你唱歌可好?”
…
在享受了一晚上之后,西门微笑着望着我:“苏兰,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想管账了!”我开门见山,有一说一。
“可我们的婚约上说好你管钱的。”
“我不管了,太费脑子!”
“这怎么行?”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我拉着他的手大发娇嗔。
“好,不管!”
目的达成之后,我一阵轻松,可是猛一抬头,看到西门一闪即逝的微笑。
“苏兰。”
“哎。”
“苏兰。”
“哎——”
“苏兰。”
“干嘛?烦不烦?”
“我爱你!”
西门搂着我,轻吻着我的头发,“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也是。”
西门深深吻下。
“坏蛋,这是书房!”
“坏蛋,至少关住窗子!”
“坏蛋,这里没帕子!”
…
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YingTao,绿了芭蕉。
在白云城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已到秋季。
听铃兰说,白云城四季都有雾,只不过春天多风,夏天雾重,秋天多雨,冬季有时会下小雪。
夏季里,在西门练功和处理白云城事物的时候,我就自己看看书,弹弹琴。闲暇时,我们一起散步,看书,弹琴,吹箫。
有时我也会下厨做一些拿手的菜,犒劳西门。
更多时候我们一起在花园里莳花养草,一起CaiHua制作各种香精,香脂,香粉之类。
白云城武林方面的事物作为陪嫁,跟着西门紫鸾进了南宫世家,但是化妆品业务却留了下来。
由于经常和西门在一起,看他研发制作各种香精,我也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香精。
最简单的一种做玫瑰香精。先收集玫瑰花,清洗晒干后在水中充分煮后过滤,留下滤液,再进行蒸馏,最后在蒸馏液中加入一种白云城特制的中草药水,充分搅拌后就得到香精了。
白云城的事情我很少参与,我觉得那是西门的事情,我是他的妻子,不一定非得参与进去。我一向相信距离产生美,哈哈!其实是我真的很懒。
在忙碌而又快乐的日子中,秋天来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缠缠绵绵的下着,敲打着花,敲打着树,敲打着窗。
我躺在床上,情绪低落。不知道为什么,下雨天总是能引起我一种特别的愁绪,淡淡的,无法捉摸,却难以排遣。
西门坐在窗前抚琴,琴声淙淙,沉静如深潭,孤高清寒,在“啪啪”的雨声中,琴声虽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际,悠远深邃。
“西门,我好像怀孕了。”
“铮”的一声,琴声停了下来。过了半晌,西门来到我身边,伸手摸MoWo的肚子,又拉住我的手号脉。
“怀孕没有?”
“我也不知道!”
“那你号什么脉?”
我把手抽了回来。
“我本来会的。可此时,此时心乱如麻——”
西门忽然起身奔下楼去。
等了好久,西门没回来,也没有大夫过来。我正等得焦急,白云城的元老,西门的奶妈孙婆婆上来了。
“夫人,癸水多久没来了?”
我想了想,自从到白云城月经就没来过:
“大概一个多月吧!”
“最近做过什么梦没有?”
我想了想,最近印象最深的梦有两个,醒了还记得很清楚,便道:“有两个梦。一个是梦见一个很大的桃园,结满了又大又红的桃子,我摘了一个,一咬一口蜜水,好吃极了!再想去摘,主人来了,只好逃走。另一个梦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山谷,里面长满了绿树,我在里面很开心的跑。”
孙婆婆高兴得直拍手:“夫人,这是胎梦啊!赶紧告诉城主去,他还在楼下等消息呢!”
胖乎乎的孙婆婆蹒跚的奔下楼去了,边跑遍喊着:“城主,夫人有了,夫人有了!”
听到孙婆婆中气十足的叫喊声,我估计整个白云城的人马上都会知道我“疑似”怀孕的事,又羞又恼又不知所措,我拉高被子躲入被中。
“苏兰,怎样了?”西门进来了,温暖的手伸进被中。
我把他的手推了出去。
“苏兰,我很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西门的声音听着有点懊恼。
“还不知道怀上没有,孙婆婆一嚷嚷,要是没怀孕,还让不让我见人了?”我有点生气。
被子被拉开了,西门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看到我窘迫的样子,西门眉梢轻扬,眨了眨眼。我不由又拉高被子:
“不要勾Yin我!讨厌,男的眼睫毛那么长干——”
话还没说完被子又被拉开,西门低头用双唇封住我的嘴,轻柔地***我的双唇,双手伸进衣服抓住了我胸前的柔软。
“唔——坏蛋——”
一时****,我躺在西门怀中,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怀孕的话,咱们这样会不会影响孩子?”
“乖,别担心,不会的出事的,刚才我控制着呢。”
“嗯。”
忽然,门外响起铃兰的声音:“城主,江先生来了!”
江先生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因为仰慕白云城的药草,这两年都留在白云城,为人最方正不过。
一听是他来,我有点慌了,赶紧推开西门起来穿衣。
西门看到我慌乱的样子,慵懒一笑:“铃兰,请江先生在书房先等一下。”
我有点奇怪,边穿衣边问:“为什么不上卧室,我也不用下楼了!”
西门又笑了,笑得有点坏坏的:“苏兰,你闻闻。”
我深吸一口气,啊,房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有点***,有点暧昧。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啐了西门一下就要下楼。
“苏兰,先别走。”西门拉住了我。
“干嘛?”
“你看你的脸!”西门把我拉到水银镜前。只见镜中Shao妇鬓发蓬松,两眼发亮,面透桃红,唇似含水,分明刚刚Huan爱过的样子。
我羞得扭身就想往床边跑。西门一把抱住了我,“乖,等一会儿再下去,让江先生等一等。”
在他的怀中我浑身瘫软,半天才问:“江先生生气怎么办?”
“那就多个他几个雪莲喽!”
等恢复正常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江先生,这是Jian内。”西门含笑介绍。
我给江先生福了一福,江先生想必等得很生气,装作没看到。
“Jian内最敬慕先生仁心医德,刚刚还说要送先生一株优昙花呢!”
西门话音一落,江先生的扑克牌脸马上绽如春花,边躬身还礼边大声道:“多谢夫人!”
江先生用食、中、无名指三指按压在我腕部寸口处,眼睛却瞧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又说:“伸出舌头。”我马上乖乖照办。江先生看了一看,便松开我的腕子,含笑对西门说:
“恭喜城主,尊夫人有喜了,胎相很稳。”
一下子西门看起来有点愣愣的,迟疑了一下才抱拳回道:“多谢先生,有劳先生了!”
“不过——”江先生有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我和西门异口同声的问。
“哈哈,那老夫就直说了!”江先生仰天打了个哈哈,笑容有点狡黠,“年轻人初胎,在房事上嘛,还是的适当节制一点的好啊!哈哈!”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我和西门面面相觑,很快面红耳赤。
到了晚上,西门又有点蠢蠢欲动。
“江先生说要节制!”
“你听他的?我比他懂!”
“你懂什么呀!就知道要!”
“你不想要吗?”
“但是——”
“我是谁?我是西门紫笙啊,我有分寸的。”
最后,西门还是得手了。
在后来的三个月里,西门天天监督我食补,补得我圆润了不少。望着镜中一日日圆起来的脸,我懊恼极了。西门却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说:“苏兰,你比以前漂亮多了,看上去柔情似水,珠圆玉润,”边说边从身后拥住我,“这个地方我最满意。”
我一脸黑线,“啪”的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怎么老是精虫上脑?”
“这个地方发育的好,将来我们的孩子有奶吃,我当然满意啊!”西门理直气壮,“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气结。
西门绝对是外表和内在严重不符的典型!这叫什么?这叫表里不一!外表阴柔俊美,实际上,唉!无奈啊!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八月十五中秋节快到了,白云城虽然远离尘嚣,可也摆脱不了俗世的影响。苏婆婆伙同铃兰带领白云城的女人们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做月饼,蒸糕点,洗水果,采鲜花,忙的不亦乐乎。
我借口怀孕正好偷闲。孙婆婆来汇报,我只有一句话:
“婆婆,我什么都不懂,一切你做主好了。”
紧锣密鼓的正月十三晚上,我和西门坐在客厅里陪着兴致勃勃谈论中秋的孙婆婆,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孙婆婆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忙问:
“婆婆,你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唉,大小姐后天不知道回不回家,老身真想她啊!”
我的耳边翁的一声响,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攥了起来。
“苏兰?”
抬头一看,西门正关切的望着我。
我微微摇头,勉强一笑。孙婆婆兀自唠叨着:
“大小姐出嫁一年了,一次都没回门,中秋节要能回来该多好,想必姑爷也会同来…”
“婆婆,厨房的糕点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西门闲闲的问了一句。
“哎呀,我都忘了。我得监督监督去!”孙婆婆马上站起来,摇摇摆摆往厨房去了。
我呆呆坐着,大脑一片空白。西门走到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他温暖的手温暖了我的手,拉回了我的神志。
“苏兰,不要怕,一切有我。”
西门的话低沉却坚定,我依偎进他的怀中。是的,我不用怕西门紫鸾,因为我有丈夫,有西门紫笙保护我。
可是,在脑海深处我还是有很深很深的恐惧。
在东京,在赵祯的保护之下,我被西门紫鸾掳走,经受了她肉体和精神的非人折磨。而且她又能在赵祯的严密搜查之下,把我带到契丹,在奴隶市场拍卖,令我差点被卖入***院。
她很美,可是我很怕她,很怕很怕。我不恨她,因为我的确有错,所以我不会报复;更因为她的可怕,我无法报仇。
我一直想和西门紫笙就此生活在一起,平安喜乐,可是今晚孙婆婆的话令我意识到,西门紫鸾是西门紫笙,我的丈夫的姐姐,我的大姑姐,我摆脱不了她的影响。
我一直以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有点像一场幻梦,而我就像一只把脑袋扎进雪里寻求安全的雉鸡。多么可笑呵!
没有人了解,只有我知道,在西门紫鸾极端美丽的外表下面,有着一颗多么残忍狠毒霸道无情的心。
我缩在西门怀中,可是却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以前,我可以逃走,我不怕生活困苦,我能吃苦,能劳作;可是现在,我的腹中有了孩子,我怎能再度逃亡,再度过那种朝不保夕艰难困苦的日子?
孩子,对,孩子!他(她)是我和西门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有一点闪失!
我站起来,用手保护住腹部。西门扶着我的胳膊,平静的望着我,眼睛里却有着我看不懂得内容,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我知道我应该和西门沟通,可是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只想好想好好睡一觉,我什么都不想说。
“西门,我累了,很想睡觉。”
扶我回到卧室,安顿我睡好之后,西门站在床边,不言不语,也不走,若有所待。
良久,他哑声道:
“苏兰,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我翻身朝向床里,过了一会儿,听见西门低叹一声,关上床门离去了。
我太累了,很快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孩子不见了,我和西门四处寻找,在各地流浪,希望找到孩子。
终于,经历重重磨难,历经种种艰辛,孩子找到了,西门抢回孩子,我扑上去,拿刀砍向人贩子,人贩子一回头,原来是西门紫鸾,我砍得更加激动,更加用力,更加解恨,更加歇斯底里。西门紫鸾倒在血泊之中,我举着刀茫然若失,不知所措。
西门把孩子递给我,挖了个坑把西门紫鸾的尸体埋了进去。然后抱住我和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抱在一起…
“苏兰——”西门的声音,他在叫我吗?我睁开了眼睛,西门正站在床边焦急的看着我呢!
“苏兰你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
“别害怕,有我呢!”西门脱衣上床,把我搂在怀中。
“西门,你武功高吗?”
西门搂着我的胳膊猛地收紧:“苏兰,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相公吗?”
“你又没告诉过我!”
“难道你没长耳朵吗?”西门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撅起来,仿佛很委屈,“江湖上谁不知道武林第一高手是白云城主,也就是我,西门紫笙!”
“真的吗?”
“真的!”
我支起身,在西门额头上吻了一下:“江湖第一高手,可要保护好你的老婆和孩子哦!”
“那当然!”西门把嘴巴凑给我,“再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