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月光》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第一部《月光下的阁楼》

文案
苏蓝,一个大学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却在睡眠中进入了自己的梦境,来到月光下的阁楼,邂逅清俊的南宫向晚,俊美的西门紫笙和清秀的赵受益,在命运的拨弄下陷入和三个男人的悲欢离合。人生无常,她却一直在寻求自我,寻找真爱。最终,她会得到什么呢?
曾经的长相厮守变成了春风一度,曾经的友情变成爱情却难以继续,曾经的春风一度最终成了花好月圆的天长地久。
看苏蓝怎样在遥远的大宋演绎哀婉凄美的爱情,看命运怎样把她带往江湖,宫廷和塞外。
标签: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春风一度 怅然若失
主角:苏蓝(苏兰),南宫向晚,西门紫笙,赵受益 ┃ 配角:西门紫鸾,小绿 ┃ 其它:江湖,宫廷,塞外

绮梦一场,转眼成真

第一章
一觉醒来,我伸了个懒腰,好舒服,手一撑床想要坐起来,咦?这不是我的床!我的床很大,这个床却有点窄;我的被子床单枕套是印着卡通图案的棉布,这个床上却是大红锦缎的被褥和枕头,枕头上还绣着一双鸳鸯——恶俗。我定了定神,这是一个前后都有窗的屋子,两扇窗户大开,白色的月光射进来,泻在窗前的书桌上。书桌边上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桃花,中间放着一本倒扣着的书。我正坐着的床放在屋子的中央,素纱帐子,一阵清风吹过,纱帐轻扬。床右边摆着一架屏风,上面画着四季花卉。我想,屏风后应该是楼梯了。
难道我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我赶紧躺下闭上眼睛,想继续做梦。
那个梦正的很美,我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就是这样的一个阁楼,一个大大的木窗,月光柔柔的照进来,有时我是在窗前远眺,眺望窗外一条不知伸向何方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刚刚发出嫩叶的白杨树;有时,我躺在床上,一个男子轻轻的拥抱着我,轻吻着我;有时,我和那个男子在床上抵死缠绵,我甚至能感觉到床发出的咯咯吱吱的声音…那个男子好清俊,黑黑的头发,挺秀的眉,狭长的凤眼———这样的梦我不知做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舍不得醒,真好,又回到梦里了。我拉了拉被子,动了动枕头,想睡的更舒服一点。
刚躺舒服,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从窗户传来,我后知后觉地呆了一下,脑袋赶紧钻进被窝,告诉自己:不用怕,这是梦!
“兰儿,我来了!’’很好听的男声,好像泉水在冰下缓缓流动。怎么叫我的名字?
我拉开被子,啊,是他,黑黑的头发,挺秀的眉,狭长的凤眼,梦中美男出现了——难道我真的在做春梦?我双手齐上,用力拧住他的脸蛋往两边拉。“哎,你干嘛呢?疼死了!”他抓住了我的手。啊,这不是梦,他的手很干燥很温暖,梦中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触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好端端的在家睡觉吗?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我穿越了?不会吧?!穿越原来真的这么容易!怪不得那么多穿越的女猪呢!风水轮流转,今日轮到我。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三声。
“在想什么呢?”美男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我正处在极度惊恐中,他已光溜溜的钻进了被子里,手开始摸上了我的胸部,我这才反应过来:“你先停下好吗?”
“怎么了?”他轻笑着,手指开始不老实了,“都多少次了,还这样害羞?”他的手开始往下移,“拜托,等一下先。”我定了定神,很坚决的说。“是吗?”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腹部,慢慢往下———“啊,不要”我叫出声。
“真的不要?”他低头含住我左边的花蕾玩弄着。我是真的不要啊!我欲哭无泪。他的技术实在太好,很快,我的下身已经泛滥成灾。“湿成这样了还嘴硬。说你要我。快!”我想起那句话: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就张开大腿愉快享受吧。那么,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穿越了,我就享受自动送上来的美男吧!“我要你——”我的声音嗲的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他分开我的双腿,挺身进入。一时风情旖旎欲仙欲死难以描画,完事后他搂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很快进入黒甜乡。
一早醒来,床上却只有我一个人,阳光从窗户射入,啊,我坐了起来,这真的不是梦,梦中可都是在有月光的晚上啊。我已经可以肯定我穿越了。真在发呆,楼梯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姑娘走了上来,一见我醒了,紧走几步上前说:
“小姐你醒了!今天穿什么衣服?”
“你随便拿吧。”我坐了起来。
在这个小姑娘的帮助下,我穿好了衣服,站在镜前一看:(希望看到一个大美女哦)镜中的女子有一头长长的乌黑的浓发,眉毛挺秀黝黑,眼睛和我一样,瞪大眼睛是单眼皮,垂下眼帘是双眼皮,皮肤白里透红,啊,还有我标志性的尖下巴!这不就是我吗?唔,不得不承认,她比我年轻,比我头发好,哈哈,本人已经23周岁了,没想到穿越后反倒占了几岁的光。
“小姐,别照了,天天照,你就不烦?”小姑娘笑嘻嘻的说。
难道这具身体的本尊也爱照镜子?我一笑,回过头:“要不要我替你改个名字?”(小丫头,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小绿挺好的,我才不改。”
我的目的达到了:“小绿,帮我穿一下衣服吧。”穿好复杂的古装, 小绿推着我就要下去。
“好了,我的小姐,该下楼了。”
“有没有化妆品?”我拦住小绿。
“什么?化妆品?”小绿一脸疑惑。
“就是胭脂水粉。”我赶紧改口,“我想再打扮一下。”
“小姐你变了,以前你老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愿意在脸上抹东西的。”
我无语,原主是天然美女。我不死心:“有胭脂就行。”
小绿在梳妆台前忙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盒子是白玉做的,玲珑滑腻,拧开盖子,里面是粉红的膏体。“小姐,这是燕公子前几天送给你的,他亲手用桃花制成的。你一直不用。”小绿凑上来说。
“燕公子是谁呀?”我轻轻的用手指沾了一些胭脂,涂在嘴唇上,这个嘴唇真漂亮,上唇稍薄,下唇厚,好像有点性感哦。
“就是你师兄呀!”小绿上前拉住我,“下楼吧,老爷都等急了。”
到楼下一看,原来我住的小楼是在一个大花园里。花园里种满了花和树,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繁茂的开着,空气中荡漾着一股幽香。穿过桃梨夹道的小径,眼前出现一个竹子做的小亭,亭子有点旧,亭旁郁郁葱葱长着美人蕉。绕过小亭,是一片竹林,走过竹林中的小径,来到一个虚掩着的小门,推开门,是一个夹道。转过夹道是超手游廊, 顺着游廊步入.只见上面五间清厦连着卷棚,四面出廊,绿窗油壁,很是清雅。我正打算进房,一位清秀男子迎了出来,看见我笑着说:“你可来了师妹,师傅等了你好久。”好一位清秀型帅哥 ,我下死眼盯了他一下,他一愣,我就进去了。
屋里端坐着一个中年人,面目清瘦,一袭青衣。一见我,淡淡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为父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把匕首,柄手还镶嵌着红宝石,我拔出匕首,往桌子上一挥,桌子的一角应声落地,“好锋利!”我低呼出声。
“当然了,这是断情。”中年人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兰儿,你一直不愿练武,这个匕首你带着防身吧。”
“爹爹——”我试着叫道。
中年人扬眉看我。哇,好帅,年轻时指不定怎样祸国殃民呢!
“爹爹,还得给我点银子吧?”我吞吞吐吐,“我想出去买点东西。比如,首饰衣服之类的。”
我这个爹爹腾地站了起来,扶着我的肩膀,脸上露出惊喜,“兰儿,你终于长成大姑娘了!知道要这些姑娘们喜欢的物件了!小白,把我枕头旁的荷包拿来。”
“小白?”我很惊讶有人叫这个名字,一个白衣少年奔了出来,把一个白色的荷包递给我这位爹爹。爹爹接过荷包,“深情”地抚摸了几下,“这是你娘留下的,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我接过来一看,这个荷包够旧的,上面绣着几朵曾经“粉红”的桃花。打开荷包,里面装着一对金镯子,镯子镶嵌着红宝石,很精致。另外还有一些小银饼。
“吃饭吧,吃完带上小绿出去逛逛。”爹爹拉着我的手走向饭桌。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我的心一动,一下子接受了这个爹爹,他的手和我爸的手很像,都是这样温暖。
吃完早餐我和小绿一起悠闲地走在白杨小径上。
“小绿,我考一下你的见闻哦。”我装作无意对小绿说。
“出题吧!我不信还有我包打听小绿不知道的。”
嘻嘻,这个丫头还真八卦,很对我的胃口。
“我叫什么名字?年方几岁?最爱什么?”小绿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打了她一下,“先易后难嘛!”
“苏兰。18岁。最爱看书和吃饭。”
啊,我暗暗心惊,这不同我苏蓝一样吗?
“现在是何朝代?哪一位皇帝?我们是在哪个郡县?”
“大宋。”小绿凑到我耳边,“皇帝叫赵祯。我知道的挺多吧。”我用手敲了敲她的头:“快回答!”
“南阳城啦。”
“我怎么没看见城市?”
“我们住在城北二十里,当然看不见了。”小绿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不发烧呀!小姐,你究竟怎么了?”
我一把打掉她的小爪子,“说什么呢!我在考你呢。咱们这里有没有大的武林门派?”
“有啊。南宫世家嘛!武林第一大派。”小绿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小姐,你是不是想打听南宫向晚?”
“南宫向晚?”
“就是今年三月三在独山看到的那位公子啦。你不是说人家美得惊天地,泣鬼神,还说了一首词,什么杏花馒头。”
“他长得什么样子我都忘了。”
“高高的个子,漂亮的眼睛,不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还是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之一,白衣飘飘,如同神祇,衣袖轻挥,惊神一指,无人能敌…“小绿YYing中。看来,YY美男跨越时空和国界,是每个女人的专利呢。
难道昨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都饥渴到了这种地步?我自我鄙视中。
我和小绿在镇上逛了半天,在估衣店买了一些成衣,在布店我又看上了一种浅绿色的丝绸,在小绿的指导下买了一些。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布幔,上面写着“写意书肆”四个大字,古代有书店?我赶紧拉着小绿冲进去。真的是书店,最后我挑了本《诗经》,又买了一些笔纸墨之类,我记得房间几案上有砚台的。

月下箫声,令人沉醉

第二章
终于熬到了晚上,
小绿一走,我赶紧跳下床,把前窗打开,窗子一打开,温暖的春风带着桃梨的芬芳轻轻飘了进来,令我一阵迷醉,我用力吸了一口,赶忙跑到后窗打开后窗,清冷的月光下白杨小径空无一人,绵延曲折仿佛伸向无穷无尽的不可知的远方,那远方隐隐约约有着高耸苍茫的山峰。
我叹了口气,唉,昨夜到底是绮梦一场还是真实的呢?我要检验一下。
等了很久还没有人来,我倚在梳妆台上朦胧睡去。
好像在梦里,白杨树下,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发出一缕箫声,我从梦中醒来,月光照在我的身上,越发凄凉,我寂然而坐,夜静月明,且萧声悲怨,我正心有所思,,听此声音,,不免有触于心,禁不住堕下泪来。半日,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只见白杨树之下正立着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子,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回过头来,白月光之下,分明看到,他的眸子清明如水,白衣如雪,这,这不正是我的绮梦中人吗?我快晕过去了,僵直的盯着他。
他双袖轻扬,如流水般一挥,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小傻瓜。”我已经被他揽在怀中。美男怀中啊,我动都舍不得动了。他身上有一种我熟悉的竹子的清香,我轻嗅着,在他胸前磨蹭,他好高。
“兰儿——”他凝视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恸,仿佛寻找了千年,仿佛等待了千年,而他才过来,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我紧紧的抱住他。他叹了一口气,也紧紧的搂住我:“我也想你。”
我把泪水蹭在他的衣服上,猛地推开他,白色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在他清俊的脸上,一头黑发披泻而下,雪白长衣葳蕤生光,挺秀的眉,狭长的凤眼格外清晰,他的眼眸黝黑深邃,静静地望着我。隔了半晌,他低下头,寻着我的唇,辗转轻吻,旋转急促,逐渐深入。我如遭雷击,不禁心醉神迷,筋酥骨软,几乎站立不稳。
我的泪水流了出来,是的,就是他,和我在梦中缠绵了千次的他,我在梦中等待了千夜的他,我在梦中为他心痛流泪千回的他。庄周梦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梦至今,蝶我已难分。我明白了,我就是苏兰,苏兰就是我。
在这一刹那,我蓦然惊觉,我早已爱上了他,从他和我在梦中纠缠开始。这个发现令我悲从中来,如痴如醉,这就是命运吗?
等我稍稍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上床了。
床摇动半晌,倏地停下,帐子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好要吗?”
我低喘着,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握住我右乳,轻轻的揉捏着。我不由动了一下。感受到我醒了,他的手一路下滑,在雪白小腹小小肚脐停住。我翻过身,趴在他身上,丰唇轻启,舌尖妩媚,舔了舔他的薄唇,喉结,乳头,肚脐,一路向下,攻占山头,他的呼吸急促了,声音沙哑:“你明天不想起床了?”
我抬起头,音低如醉:“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他不由分说扑上来,将我牢牢按进锦褥,我向他敞开我自己,雪白长腿缠上他身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几番缱绻过后,他靠住床头,揽着我的腰,同我慢慢说话。
“我想知道咱俩以前的事。我都忘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欢爱气息和他身上发出的若有似无的竹叶清香,我慢慢嗅着。
“你忘了吗?”他声音沙哑:“今年三月三,父亲命我巡山,谁知就看见了你,只觉得你似曾相识,好像梦中见过一样,又好像认识了几千年。很多女人都在偷偷看我,只有你,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我看,我走,你就跟在后边,你还对你的丫头大声说:古代有这样一首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在那一瞬间就爱上了你。”
“我喜欢你叫‘我南宫向晚’,‘南宫向晚’,那样单纯的亲呢。”
“你说‘不要叫我苏小姐,叫我苏兰’,那样理直气壮。”
“咱俩第一次在一起,你却又那样娇羞,原来的豪放都是假象。”
我默默听完,低声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天,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非常快乐,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庄周。一会儿梦醒了,却是僵卧在床的庄周。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
我停下来看着他的双眼,“我就是那只蝴蝶。昨晚以前,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我叫苏蓝,蓝色的蓝,经常做梦梦到和你在一起,可是昨晚你来之前,我一觉醒来就到了梦中,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不知怎麽回事。可是看到你,就和梦中一样,我好像一直在等你,终于等到。”
室内一片静默。良久,他呼出一口气,笑着说:“我怎么说昨天的你和以前不同呢。”
“怎么不同?”我感到奇怪。
“嘻嘻!”他顾左右而言他,“天快亮了。”
“快说。”我用手揪住他重要部位。
“哎呦,我可说了。”他伏在我耳边,“你以前老是等着我来动,这两晚变了,更——”
“更什么?”
“更销魂。”他俯首吻住了我。一时月光之下,鸳被之上,满室春光,不消细说。在睡去前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三次郎啊!
等我睡醒天已经大亮了,火红的太阳透过虚掩的窗棂照进来,有点刺眼。我动了一下,枕畔有东西,我一摸,原来是一方丝巾,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明珠和一股玉钗。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明珠在被窝里发出柔和的光,玉钗上似乎有字,仔细一看,是一行小字——“黄泉共为友”,我的心一缩,“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甜蜜到极点的感觉。我钻出被窝,仔细看那方帕子,帕子一角绣着李商隐的诗:“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帕子中间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红字:“有女同车, 颜如舜华。 望日巳时,墙外相候”,我闻了一下,隐隐约约一股馨香,咦,用我的胭脂写的。
望日不就是农历十五吗,我长舒一口气,又躺了下去。
“小姐,起床了,太阳都晒着屁股了!”小绿的大嗓门正好响了起来。
我赶紧坐起来。
十五那天,吃完早饭,爹爹起身就走,我赶紧跟上。“爹爹,爹爹。”爹爹在书房门口停了下来,“干嘛?”
“爹爹,你先进去。”我把爹爹推进书房,按在椅子上,一溜烟端过一杯清茶奉上:“敬爱的父亲大人,请喝一口茶吧。”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说吧!”爹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嘿嘿,爹爹您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我笑嘻嘻的说,“我今天想去香严寺上香。”
“去吧。带上小绿。”爹爹把茶杯放下,打开抽屉,拿出一把碎银递给我,“再去做两身衣服。”
“谢谢爹!”我一溜烟跑了出去。下一个该搞定小绿了。
“小绿,回绣楼去吧。”我仪态万方的带着小绿回我的去了。
威胁利诱加感情攻势,终于搞定了小绿。我打扮的漂漂亮亮会情郎去也。
我一出门就开始飞奔,刚转过墙角就看到一辆马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我刚掀开车帘,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跌入他的怀里。南宫向晚紧盯着我,眼里一片柔情与宠溺。我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他的唇。他黝黑的眼睛盯着我。
“拜托,把你的眼睛闭上,我还没和睁着眼睛的男人亲过呢。”
“你都和谁亲过?”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两个男子。”我漫不经心的说。
“谁?”他的手紧握住我的手。
“一个嘛——”我吊他的胃口,“是你。另一个是——”我欲言又止。
“到底是谁?”他沉下脸。
“我弟弟。我在那个世界的弟弟。小时候亲的。”
他笑意盈盈,手上一用力,我便倒在他腿上。我挣扎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很想笑,但心底忽有一股柔情流水般淌过,看着他眼底的包容与疼惜,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低下头,轻轻吻住我唇。良久,漫吟道: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踞。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谁说我长得像木槿花?人家都说姑娘我像玫瑰一样美丽,像牡丹一样高贵,像莲花一样高洁,像梅花一样脱俗——”“傻瓜。”南宫抚着我的头发,“头发有点乱。”
他拉开一个小抽屉,拿出一个梳子,轻轻的梳理着我的头发。温良的玉齿轻触头皮,竟有一种麻酥酥的快感,很舒服。然后他的手开始挽我的头发,不知怎么扭了几下,又把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别在我的发间,我好奇地往发间摸去,触到一样硬硬的东西,我轻轻抚着那东西的形状,是一支玉簪!我抬起头,原来南宫把自己头发上的玉簪插到我头上了,此刻他的头发如黑瀑一样垂下。我掏出他送我的玉簪,说:“我来帮你梳头。”
“玉簪上有字,你看看。”
我凑近一看,簪身真的刻有一行小字:“结发同枕席。”我愣住了,半天方说:“黄泉共为友。”
“那是你头上那根。”
我的心一恸,眼前模糊了,我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浓发里,又酸又涩,控制不了自己,良久,低声说:“‘结发同枕席’?你和我是第一次吧?”
他顿时面红耳赤,我一看,真的,耳朵都红通通的。“你好,前处男。你的处男之身可是被我破了哦。”我调戏他。
“你和我不也是第一次。”他犹自强辩。
“那不一样。在我们那个世界,资讯很发达。我虽没有男人,可多得是日本AV和HIGH书,那种事早就熟知了。”
“那你岂不是懂很多?”他的眸子亮若灿星,“我岂不是有福了?”
“是呀,你感谢老天爷把这么完美的我带到你身边。”“不害臊!”他拥住了我,一个漫长的法式深吻,最后,我们两个都有些动情,我摸到他坚硬的下体,一把把他推开,自己坐的远远地。
他的眸子明亮,好像要滴出水来:“兰儿,过来。”“过去让你一逞兽欲?”我调皮的笑着说,就是不过去。他轻笑一声,左手轻抬,白光一闪,我的腰一紧,已经到了他怀中。
“你怎么…你这坏东西!”我挣扎着,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还是他自己挽好了头发。
我们先去了香严寺。香严寺是一个千年古刹,建在杏花山的山半腰,据说很灵验。在大雄宝殿我和南宫向晚焚香毕双双跪下磕头。双手合十,我祈祷能和南宫向晚一生相守。大殿很安静,静得我听得见南宫的祈祷“年年相守,岁岁相伴”。
携手步出大殿,站在殿前的银杏树下,看着漫山如云似霞的杏花,我笑着说:“怎么下去?我可走不动了。”
“我抱你。”他话音刚落,我立刻觉得身子一轻,耳畔风声大作,漫山的花林以一种想象不到的速度向后倒退,几乎不能睁眼,整个人就像在云端一般眩晕。
直到一切都静止了,我还是一片眩晕睁不开眼睛。
“兰儿,到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原来已经到山下了,南宫的那个好像认识我的小侍从正站在车旁等候着,看到我们,眉毛挑了起来,张大嘴巴。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南宫怀中,哼了一声说:“怎么?没看过绝世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载爆胎人抱累坏的大美女?”
这个小侍卫该没话可说了吧?谁知他微一躬身说:“御剑门的苏姑娘貌美如花人见人夸属下早已熟知,刚才只不过担心我家少主的脖子——”“啊——”我赶紧松手,南宫没提防,我的身子向下坠去,眼看小屁屁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南宫身形微动,我又被牢牢的抱在他怀中了。“哈哈,好险啊苏姑娘!”小侍卫笑着说。我哼了一声,刚向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就被南宫抱进车里去了。
到了车里南宫还紧紧抱着我,我挣扎:“我要自己坐。”谁知他抱得更紧了。“兰儿,别动了。”他的声音隐含压抑。我抬头一看,他满脸通红,眼睛亮晶晶,我轻轻挪了挪屁屁,啊,原来如此。我尴尬极了,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兰儿,你想试试?”他的凸起顶了顶我。我心里暗笑,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人却动也不动。我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在他两腿之间,解开他的绣花腰带,猛地拉开他白色的春袍,看到他小麦色的肌肤。我凑上前,用舌舔着他左边的突起,舔几下吸一下,再右边,慢慢往下。他开始喘息:“啊,啊,兰儿,你这,你这磨人的,磨人的,小妖精——”我加快速度,吞吐舔吸,他的手狂乱的揉搓着我的丰盈,衣料的摩擦及他忽轻忽重的手劲使得我的乳尖马上敏感得在他的手掌心下变硬凸出。我吞吐的速度更快了。“兰儿,我要来了!”话音刚落,他就开始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