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哈哈!”竹筌抿起红唇笑了,“有女孩子会不时地偷看自己的哥哥么?有女孩子会眼含渴望盯着自己哥哥的眼睛么?有女孩子会——”
“闭嘴!”柳狸修长的食指对准竹筌一点,竹筌的嗓子就发不出声音
了,只好怒目瞪着柳狸,柳狸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繁丽的衣袂被风鼓起,仿佛盛开到荼蘼的艳丽花朵。
盛大的宫廷宴会怕是到午夜才会结束,赵梓还不能离开,赵檀和赵杉悄悄离去了。
回到金京王府已近午夜子时了,祖母怕是早就休息了,赵檀就和二哥赵杉一起去了松涛苑那边。赵杉把赵檀送回了梨香院,看着她睡下了,这才回了松涛苑的内院。
赵檀累了一天加半夜,早已疲惫不堪了,倒在床上之后,感觉天旋地转一般,眩晕的感觉好久都没消失。
她还没到金京,祖母提前接到消息,早已命人收拾了她的梨香院。
柔软馨香的枕头,暖和的被褥,令她的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疲累的身体放松了,可是大脑却依旧清明。
赵檀在床上翻腾起起来。
梨香院后,就是柳狸的青柳居。
赵檀想起了沐浴过后的柳狸,薄薄的黑绸夏衫勾勒出劲瘦高挑的身形,黑色软刀围出了细细的腰身,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好看的桃花眼里黝黑深邃,嫣红润泽的红唇紧紧抿着…
大概是屋子夹层里的炭盆烧的太旺了,赵檀觉得浑身燥热,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被堵塞似的,热得难受。她踢开被子,在床上翻腾起来。已经发育的少女胴体,仿佛有些地方是她控制不了的,尤其是想起柳狸的时候。
赵檀觉得自己身上燥热难捱,仿佛从骨头缝里透出麻痒酥软,仿佛有什么要从体内呼之欲出似的,却又不知要如何才能出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脱去了身上的中衣,又脱去了亵裤,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等待着身体恢复正常。
可是身子依旧难熬,赵檀抱着枕头,修长的玉腿在床铺的刺绣上磨蹭着,试图好受一点。
那个黑影进来的时候,赵檀正发出轻轻的呻-吟,雪白的玉体无遮无掩在深红的床单上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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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春药发威变身色女
即使心里再不满,当竹筌提出要提前离去的时候,柳狸还是顾全大局,向太子竹筝交代了一番,和竹筌一起回了广灵客馆。
广灵客馆占地颇广,除了主院以外,又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大型的院落。
东枢的使者一到金京就住进了东院。
东院又并排分为四个小院,竹筝、柳狸和竹筌各住一个小院子,剩下的那个院子随从侍卫住了进去。
到了院门前,柳狸依旧保持着风度,下了马之后,把马交给服侍的小厮,自己扶了竹筌下了马车。
竹筌被他搀扶下马车之后,柳狸正要回自己的院落,礼服的衣袖却被竹筌拉住了。
竹筌玉一样的粉脸上透着一丝桃红,桃花眼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黑亮亮的,水汪汪的,被院门口高挂的工笔花卉诗词宫灯一映,显得说不出的怪异。
柳狸虽然二十多岁了,可是却和师父柳莲一样,在男女之事上有洁癖,是个实打实的童男子。他看着竹筌这种情态,自是不知道怎么了,轻摆衣袖,甩开竹筌就要回自己的院子。
竹筌再次拉住了了他,她的呼吸急促,面色绯红,额角上显出一粒粒细小的汗珠:“柳狸,叫朱卿过来!快!”
柳狸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叫自己的侍卫兼男宠作什么。
竹筌仿佛热得受不了似的,把郡主礼服的领口拉开,露出了白色的中衣,又扯了扯中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她一边动作一边低声喝道:“快一点!我,我怕是中了□了!”
柳狸恍然大悟,顿时觉得眼前情景说不出的污秽,简直恶心死了,他再次甩开竹筌就要离去。
竹筌靠在马车上,身体扭动着,眼睛水汪汪的,嘴角红艳艳的:“怕是我和你那小心肝儿…在宫里一起喝的酒…有问题!”
柳狸一听牵涉到了赵檀,马上停下了脚步,盯着竹筌:“赵檀和你一起喝的?”
“是…是啊…”竹筌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仰起臻首,用衣袖遮住了丰满的胸部,侧着身子在马车上磨蹭着,“快…快叫朱卿过来!”
柳狸看了一眼旁边诚惶诚恐低着头不敢动弹的车夫,忍着气怒道:“还不去叫朱侍卫过来!”
车夫愣了一下才醒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跑进去叫朱卿去了。
想到赵檀也中了□,柳狸不由心急如焚,却努力抑制着自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等着朱卿过来——竹筌再不堪,也是自己的姐姐!
当看到身穿黑袍的朱卿的身影出现时,柳狸马上离开,飞奔进了自己的院子。
三下五去二脱了自己的礼服扔在床上,柳狸随手捞起一件薄薄的黑色袍子穿在身上,飞快地围上黑色软刀,推门而出。
出门后,他细心地掩上房门,又把院门从里面闩上,这才越墙而出。
柳狸身形快如闪电,飞驰在金京城中。冬日的寒风呼啸着从他耳边刮过,他未遮未掩的脸被刺得生疼。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次针对赵檀的阴谋,一想到这里,柳狸就感到头痛欲裂,一股郁结的气息在他身体里不断膨胀,心脏像在被狠力挤压一般疼痛——我的小花卷,可怜可爱可疼的小赵檀,千万不要被**害了!若是…我就把那人碎尸万段!
金京的南安王府柳狸住了多年,实在是熟得不能再熟,哪里是护卫的漏洞他一清二楚,一刻钟之后,他终于赶到了赵檀的梨香院。
已经过了子时了,整个王府陷入黑暗之中。
梨香院一片静谧,只有廊下挂着的宫灯散发出昏黄的光。
站在赵檀的卧室之前,柳狸努力抑制着自己悸动的心跳。
他闭上眼睛,调动全部感官倾听着赵檀卧室的动静。
房间里隐隐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接着就是几声压抑的呻-吟,柳狸听出了是赵檀的声音,他的心跳因为恐惧和担忧鼓噪起来,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努力抑制住踹开大门的冲动,柳狸运功移开了门闩。
他放轻步子,缓缓走进了赵檀的卧室。
卧室里并没有陪侍的丫鬟。
密闭的房间内充盈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柳狸觉得又香又腻又暧昧,可又觉得说不出的好闻。
赵檀的床帐垂了下来,床角的檀木灯架上嵌着一颗夜明珠,散发出幽幽的光晕,透过半透明的白纱帐,使她的檀木雕梨花拔步床变得玲珑剔透,帐子里的一切都那么的朦胧而清晰——深红的软绸床单上,赤身**的赵檀难耐地扭动着,雪白的身体似乎泛着玉般的光泽。
柳狸脑子里轰的一下,从脸到耳朵一下子火烧一般,他移开了眼睛。
过了片刻,柳狸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帐子里传来赵檀的呻—吟低唤“狐狸哥哥…狐狸哥哥…”
他的脚似乎被钉在了那里,再也移动不得。
柳狸这才发现,原来那香腻的味道是赵檀的体香,那幽幽的味道越来越重,令他的心狂跳起来。
赵檀娇嫩的呼唤声声传来:“狐狸哥哥…狐狸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柳狸终于走向那架玲珑剔透的檀木雕梨花拔步床,修长的手指迟疑了一下,终于撩起了白纱帐,挂在了玉钩之上。
赵檀大眼睛半眯着,眼里似乎蒙着一片水气,水盈盈的快要流淌出来了,她□的玉体难耐地扭动着,雪白的身子上已经透出了粉红,就这样横陈在柳狸眼前。
她看着柳狸,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着,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已经咬出了一滴血珠子。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育成熟的少女身体修长而丰满,称得上凸凹有致。她胸前的隆起上细汗微微,腰肢纤细,小腹平坦,丰满的臀部随着身体难耐地在床单上扭动摩擦着。
柳狸看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红。
大概是太难受的缘故吧,赵檀忽然捏住自己的椒乳粉红的顶端掐了起来,一边掐一边压抑地哭泣着,唤着“狐狸哥哥…狐狸哥哥…好痒…痒死了…帮帮我…”
看到此情此景,听到赵檀的哭泣呢喃,柳狸觉得一股燥热从下腹流窜过全身,眼睛钉在赵檀身上移不开了。
他着了魔似的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覆上赵檀柔软的胸部。
姐姐竹筌如此,他觉得恶心;可是赵檀如此,他觉得可疼可怜。
赵檀的胸部细嫩柔滑,柳狸刚刚握住,就似乎一阵电流划过,他闭上了眼睛,捏住了那小小的顶端。他刚一揉动,赵檀立刻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呵,狐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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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强自压抑掩盖痕迹
片刻之后,柳狸拉过被赵檀蹬到床尾的被子,把赵檀包了起来。
赵檀水淋淋的眼睛看向柳狸,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轻轻唤了一声“狐狸哥哥”。
柳狸把包在被子里的赵檀紧紧抱住,闭眼不语。
赵檀却剧烈地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哭闹着:“狐狸哥哥,我难受死了,我要死了…”
听到她的哭声,柳狸猛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赵檀的上身从被子里挣了出来,扑上来抱住了柳狸,难熬地磨蹭着。
柳狸闭上眼睛,理智和**在挣扎斗争。
赵檀终于寻到了柳狸的唇,柔软火热的唇贴了上去,柳狸的唇湿润潮湿,带着一股凉丝丝的甜意,赵檀双臂揽着他的颈部,无师自通地辗转吮吸啃咬着。柳狸的唇甫一张开,她的小舌便钻了进去,在里面搅动着。
柳狸的□已经高高地撑起了小帐篷,硌得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赵檀有点难受。
赵檀嘟囔了一声,松开了柳狸的脖子,跪坐在床上,双手隔着柳狸的薄袍握住了柳狸高高顶起的器具,捏揉了几下。
对于柳狸来说,这是二十多年的第一次——被人握住了他这个部位,还如此动作着。
他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
柳狸弯下腰,推开了赵檀的手。
赵檀的药性再次发作,她身子一软躺在了床上,伸出修长双腿缠着柳狸的细腰,用力勾缠摩擦着。
柳狸看着她,□再次火热胀痛,心里却是难过——自己疼爱的小花卷为什么要长大?永远做一个乖巧惹人疼的孩子不好么?
赵檀媚眼如丝,眼里似乎要淌出水来了,她拉过柳狸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顶端,嘴里哼唧着:“狐狸哥哥,这里痒得难受…帮帮我…”
看到赵檀如此难受,柳狸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又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不合适不应该,简直是一团乱麻一般。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赵檀已经往上挺动她的身体了。
因为紧张和紧绷,柳狸的汗滴了下来,落在了赵檀的胸前。
她仿佛被烙了一下似的,双腿夹着柳狸的腰,磨蹭起来。
柳狸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一边把赵檀平放在了床上,分开了赵檀的双腿,一边努力想着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常识。
对于柳狸来说,男女之间那点事,他知道的就是用男子的那个器官进入女子的那个部位,也就是最简单的进入和退出。
可是,即使□涨得生疼,柳狸依旧不愿意伤害赵檀,他盯着赵檀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俊脸马上红得滴血一般。
柳狸马上移开了眼睛。
赵檀依旧在磨蹭呻-吟着。
柳狸极力忍耐着,最后忍无可忍了,拉过被子把赵檀包成了粽子,只把脑袋露在外面,然后抱了起来,走到了外间。
外间的茶几上放着两个茶壶,一个是外面裹着一层锦缎的温水壶,一个是白瓷茶壶,同柳狸以前惯常见的一样。
柳狸右臂夹着不断蠕动挣扎的赵檀,左手端起白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裹成蚕蛹一般的赵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抱在怀里,左臂揽着赵檀的脖颈,右手舀起杯子对着赵檀微启的红唇。
赵檀猝不及防,一下子凉水呛得咳嗽起来。
柳狸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也顾不了太多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茶,对准赵檀的嘴巴渡了过去。
赵檀浑身燥热喉咙干渴,如饮琼浆玉液一般,全部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伸出小舌,在柳狸口中舔舐着。
柳狸再一次差点把持不住自己,他绷直身子,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对准赵檀的红唇渡了过去。
一杯凉茶全部渡完,赵檀的身上逐渐恢复了正常温度,也不再乱动了,歪在柳狸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柳狸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笨蛋——早该想到这法子的,□不都是如此解的么?!
把赵檀安顿在床上之后,柳狸坐在床边,看着睡熟的赵檀,心里当真是一团乱麻。
赵檀是他的小妹妹,却被他不该亲的亲了,不该摸的摸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自己娶她是不可能的,那不成了**了?!
想到自己和赵檀同睡一床做了夫妻,柳狸就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可是,他又疼赵檀,舍不得赵檀受一点委屈。
柳狸默默想着:若是有人因为今夜之事嫌弃赵檀,对赵檀不好,那还不如自己娶了赵檀好好疼她!
转念,柳狸又很天真地想:有没有这种可能?赵檀醒来之后,发现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自己的自我催眠之下,柳狸越想越觉得靠谱,很快说服了自己。
他把散落在床里的赵檀的中衣亵裤都找齐了,掀开赵檀的被子,帮赵檀穿起来。
床角的夜明珠珠光莹莹,赵檀洁白细嫩的**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晕,那丰满软腻的胸,那娇小玲珑粉红顶端,那纤细柔软的腰肢,那修长圆润的腿…柳狸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移开眼睛,加快了速度,帮赵檀穿好了衣物,然后把她塞进了被子中。
把被子床单整理好之后,柳狸站在床边,又检查了一遍,发现赵檀的长发有点乱,忙又把她的长发全都掏了出来,理顺后放在了枕头上。
放下白纱帐前,柳狸站在那里,仿佛舍不得似的,看了赵檀一眼。
赵檀平躺着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微微嘟着,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柳狸放下了帐子,离开了赵檀的屋子。
他不敢真的离开梨香院,怕万一他离开了,有人来欺负赵檀。
出了房门之后,身子一拧,柳狸施展壁虎功游到了房顶,翻入了自己的青柳居。
鸡叫最后一遍的时候,柳狸离开了青柳居,回了广灵客馆,悄悄潜入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门蒙头大睡。
住在广灵客馆东院的竹筝、竹笙和竹筌三姐弟,大年初一这日齐齐睡了懒觉,直睡到巳时三刻这才陆续出了从自己的小院中出来。
柳狸神清气爽地坐在大厅里喝着清茶,顺便观察自己的姐姐和堂弟——他想找出到底是谁陷害赵檀。
虽然起的很晚,竹筌却依然是有些疲累的模样,眼下的青痕连脂粉都未能遮盖住,她走得很慢,仿佛是在慢慢地挪动自己。
傅滢滢跟在一边搀扶着她。
柳狸漠然看着她,心想:若是她做的,那她付出的代价可也不小。
再一想自己姐姐光辉的以往,柳狸又觉得有可能正是竹筌做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竹筌的眼神中就带上了一丝冷意。
东枢皇帝竹青寒一直体弱多病,子嗣不盛,竹筝乃东枢皇帝唯一的嫡子,自是看得宝贵异常,这次来金国求亲,跟着他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此时簇拥着竹筝走了出来。
竹筝是来求亲的,可是柳狸明显感觉到竹筝对赵檀的兴趣不大。既然没有兴趣,那么竹筝费这么大工夫来金京所为何事呢?
用过午饭之后,三人坐在大厅里,无聊地扯着闲篇——主要是竹筝和竹筌扯闲,柳狸端坐一边凝神沉思,仿佛在倾听,实际在想赵檀。
正在这时,柳狸的一名亲信柳四来见柳狸。
柳狸这些年,也培养了自己的实力,既不隶属于大金,也不隶属于东枢,而是直接向他负责。
柳狸带着柳四,直接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小院。
夜幕降临的时候,柳狸换了一件家常穿的黑袍,骑马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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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拜访芝娘一拍即合
赵檀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这个梦美到在梦里她都不愿意醒来。
在梦里面,她强吻了狐狸哥哥,强抱了狐狸哥哥,狐狸哥哥不但看了她的那里,还嘴对嘴喂她喝水…
醒来之后,看着空空荡荡整整齐齐只有自己的床帐,赵檀先是感到很失落,接着觉得自己挺猥琐。
赵梓、赵杉和赵檀一起陪祖母高老太妃用的早饭。
按照北方的规矩,大年初一第一顿饭,吃的自然是饺子。
赵檀吃着饺子,想起了自己和芝娘的约定,抬头看了一眼大哥赵梓。
赵梓明明睡得很晚,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倦容,俊美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命人给赵檀盛了一碗饺子汤,他亲自端给了赵檀:“‘原汤化原食’,这碗汤你得喝完!”
赵檀“嗯”了一声,故意做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嗔道:“知道了!”
赵杉在一旁笑了。
赵檀对他吐了吐舌头,坐了个鬼脸。
高老太妃看着这三兄妹的互动,心里一动,道:“赵梓赵杉,你们什么时候让祖母抱上重孙呢?”
赵梓赵杉不约而同转移话题:“祖母,中午有什么好吃的?”
高老太妃赵檀:“......”
傍晚的时候,赵檀趁大哥二哥在外书房议事,命丫鬟去禀了祖母,自己换了男装悄悄溜出了王府。
她知道皇帝哥哥一定会派苏融和苏凝跟着自己的,因此从大街拐进小巷子之后,瞅着四周无人,就试探着叫了一声:“苏融苏凝——”
一眨眼的工夫,赵檀就听到身后传来衣衫悉索声,回头一看,身穿青袍的苏融苏凝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躬身行了个礼,却没有说话。
赵檀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边示意苏融苏凝跟着自己往前走,一边问道:“我大哥有没有派人跟着我?”
苏凝道:“一直是有暗卫跟着的,后来王爷知道陛下派了我们兄弟之后,就不再派人跟着郡主您了!”
野鸡塔巷子距离金京王府并不太远,赵檀很快就走到了巷口。
当她找到秦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秦家的院墙并不高,站在外面赵檀就能看到里面透出的油灯微弱的灯光。
苏凝苏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赵檀拉起门上的铁环,“咣当”了几下。
“谁呀?”里面的堂屋门打开了,秦芝娘站在堂屋门前问道。
“秦姐姐,是我!”
芝娘快步走了过来,拉开门闩,把赵檀迎了进来。
芝娘家的院子小小的,清理得很干净,地下的雪被扫在一起,堆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东屋的房前似乎种着一丛灌木,灌木的底部也堆满了雪。
她家的房子是朝南的三间瓦房,一明一暗一间偏房。
芝娘一边把赵檀往堂屋里让,一边道:“我叔父在前街旺福酒楼里找了个活计,有时候忙起来了,夜里回来的就很晚,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话间,芝娘已经麻利地给赵檀斟上了茶水。
赵檀一看,发现里面泡的是红枣枸杞桂圆和芝麻粒,闻着甜香扑鼻,笑着道:“你这里也有三炮台啊,这可是西北的特产,咱们这边没有的!”
芝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她笑着问赵檀:“我给你做砂锅米线可好?”
“砂锅米线?”赵檀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觉得好奇,“砂锅米线是什么?”
芝娘搬了张木制的小椅子隔着小桌子陪着她坐下,秀丽的脸上满是笑意:“我在外面吃的,觉得好吃,就回来自己试做了一下,等一下你尝尝看,若是真的好吃,我就租个店面卖这个去!”
听她这么一说,赵檀很是期待。
赵檀喝着三炮台,芝娘到厨房忙碌去了。
没多久,芝娘就用托盘端着一个砂锅出来了。
砂锅下面还垫着一个陶盘。
芝娘都把砂锅摆在赵檀面前的桌子上了,砂锅里犹在咕嘟着,冒出阵阵诱人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赵檀用筷子从砂锅里挑出白色的细线,惊奇地问:“这是面条?有这么细的面条?”
芝娘单手支颐坐在对面,笑眯眯看着她,耐心解释道:“这是用大米做的,叫做米线,你尝尝吧!”
汤是老母鸡汤,汤头浓厚醇香,米线筋斗爽滑。砂锅里面除了米线之外,还有平菇、火腿、干丝、香菇片、薄鱼片,赵檀又舀了一勺油泼辣子放了进去,搅了搅,觉得又香又辣好吃极了。她把砂锅米线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光了。
看到她吃得香,芝娘也很高兴:“以后只要想吃,你到我家里来,我做给你吃!”
芝娘收拾碗筷,赵檀也忙起来帮忙。芝娘劝阻不了,只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到了厨房。
芝娘刷洗的时候,赵檀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一旁跟芝娘聊天。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芝娘喜欢钻研食物,喜欢做饭烧菜,一聊到这个就两眼发光;赵檀嘴馋好吃,喜欢吃没吃过的美食,说道美食就快要口水连连。
两人一拍即合,发现彼此都很是直爽,简直是太对脾气了,真的有相见恨晚之感。
芝娘一边同赵檀说话,一边麻利地收拾好厨房,两人又一起移师堂屋,继续烧水泡三炮台喝茶聊天。
赵檀喝着香甜的三炮台茶,芝娘舀了一个苹果,细细地用小银刀削去苹果皮,然后在苹果上面横横竖竖切了好几道,再对准白瓷盘子一划,一粒粒的苹果丁就落入了盘子里。
赵檀端着茶杯,看着芝娘。
芝娘的动作缓慢轻巧,整个过程像是在雕琢一件工艺品,令她看得入神,觉得芝娘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清洁有序,令她的心都跟着沉静了下来。
芝娘舀出一个小银叉子,递给赵檀,示意赵檀叉着苹果丁吃。
赵檀吃苹果丁的时候,芝娘又舀了一个桔子,做了一个小桔灯,还配了一个细细的青竹騀。
夜深了。
秦大叔回来的时候,赵檀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去。
芝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投契的女伴,舍不得她,不放她离开:“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走夜路?就在这里陪着我住下吧!”
赵檀虽然想留下,可也怕家里的祖母操心,她解释道:“家里派人跟着我呢!”
芝娘不相信,赵檀就带着她到了大门口。
她站在大门口叫了一声:“苏凝苏融——”
苏凝苏融并没有出现。
赵檀不信这个邪,又叫了一声:“苏融苏凝——”
四周一边静寂,还是没有人出现。
芝娘忍住笑,拉着赵檀就要回去:“我的卧室很干净的,今晚咱俩接着聊!”
赵檀顺水推舟,正要随着芝娘进去,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高挑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眼前,柳眉微蹙:“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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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寻根究底兵来将挡
柳狸回了广灵客馆之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命亲信柳四派人守在南安王府的外面。
从柳四那里得知赵檀独自一人离开王府的消息之后,柳狸赶紧追了过来。
赵檀看了面无表情的柳狸一眼,想到自己那个春-梦,轰的一下,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朵,脖子、脸和耳朵都是**辣的,她瞟了柳狸一眼,低头不语。
看到赵檀的羞涩情态,柳狸的脸也慢慢红了。他开始担心对于那一夜,赵檀是有记忆的。这个想法令他先是感到不安,接着有点害臊,最后变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竭力板着脸,做出一脸的义正辞严模样:“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怕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