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那里本来就敏感,被他这一揉搓,立即软如春水有了反应。
傅予琛喘着气抱起徐灿灿,掀开裙子分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往前顶了顶,让她感受自己的焦灼。
徐灿灿下面被顶了一下,倒是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从傅予琛身上滑了下来,湿漉漉的桃花眼望着傅予琛:“傅予琛,我明日就要进宫参选了!”
傅予琛轻轻喘息着,亮得吓人的凤眼一瞬不瞬望着她:“我知道!”
他不肯多说,徐灿灿心里油煎一般,哀哀望着他。
傅予琛心底柔软到了极致,他伸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灿灿,你明日什么都听傅碧的!”
“傅碧?”徐灿灿的脸埋在他有些单薄的胸前不肯离开,闷声问道。
傅予琛的手隔着衣物拂过她的屁股,逐渐向上:“就是碧云。”
过了一会儿之后,傅予琛还是不肯放开徐灿灿,徐灿灿想起自己不见了弟弟一定会着急,便道:“我得赶紧回去!”
傅予琛望着她低声道:“我背你!”
徐灿灿:“…”
她看着他单薄的小身板,想想自己身上那些肉,讪讪道:“傅予琛,我怕我把你压倒…”
傅予琛轻笑一声,伸手从腰带里拔出折扇扔在了地上,在徐灿灿身前弯下腰:“自己的女人我还是背得起的!”
徐灿灿从来没见过如此活泼的傅予琛,原本正在诧异,就听到他说“我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无限的欢喜便喷薄而出,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趴在了她的身上。
傅予琛双手在后面勒着她柔软丰满的屁股,大步向前走去。
第50章
傅予琛 背着徐灿灿在黑暗幽深的小巷走着,徐灿灿看着窈窕有致,其实不但不瘦,相反还肉嘟嘟的,但他并没有觉得吃力。徐灿灿柔软温暖的身子贴在他的背上,令他觉得满足与幸福。
傅予琛没觉得徐灿灿具有诸如善良、聪慧、精明、冷静、识大体等所谓优点,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想让她快乐,想看着她笑,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徐灿灿的脸贴着傅予琛修长的颈子,感受着他血液的脉动,心里满是无垠的幸福。
她爱的人也爱着她,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快要到巷口了,傅予琛停下了脚步,微微侧首低声道:“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你!”
徐灿灿“嗯”了一声,突然用力抓紧傅予琛的双肩,探头在傅予琛脸颊上吻了一下。
傅予琛的小白脸瞬间红得快要滴血,幸亏天黑徐灿灿看不见。
他蹲身把徐灿灿放了下来,起身后不肯看徐灿灿,等着徐灿灿先走。
徐灿灿略整了整衣裙,看了别扭地扭过脸不肯看自己的傅予琛一眼,嘴角翘起带着甜笑,心中得意,便向和宜春他们约好的钟鼓楼走去。
前面就是钟鼓楼了,徐灿灿转身向后面望去。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单薄细条的傅予琛孤伶伶立在后面几步远望着她,凤眼幽深,不言不语,那样孤独,那样落寞,令她的心刀割一般的痛。
人人都说傅予琛是天之骄子,过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豪奢日子,拥有无限远大的前程,可她只是觉得他可怜可疼,想把他拥入自己怀中抚慰保护。
徐灿灿伸手擦去莫名其妙流出的泪水,稳了稳情绪,不再回头,拎着裙裾疾步向钟鼓楼奔去。
徐宜春守着三个博卖来的大西瓜,带着常柳、碧云和小香正在钟鼓楼下翘首期待,看到徐灿灿奔了过来,便迎了上去,劈头盖脸吵她道:“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你不知道我会担心——”
徐灿灿看他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厉声斥责自己,心中好笑,伸手捂住他的嘴,温柔地笑:“弟弟,、姐姐错了,对不起哦!”
徐宜春没想到姐姐今如此轻易便举了降旗,还向自己撒娇,不禁诧异又欢喜,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到家里,徐王氏把徐宜春博卖回来的三个大西瓜全切了,全家上下都吃了个肚圆。
徐灿灿洗完澡出来,看着忙着侍候自己的碧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她信任傅予琛,那么当然应该信任傅予琛安排的人。
躺在床上,徐灿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在马道街夜市发生的事情。
她没想到看着单薄的傅予琛居然也有那么大的力气。
想到傅予琛那种用力吮吸的吻,想到傅予琛隔着抹胸的抚摸揉搓,徐灿灿的脸便热得发烫,她捂着脸钻进薄被里。
对于傅予琛的突然消失,周英并没有惊慌,他知道自从那次傅夫人和舒民之设计刺杀傅予琛之后,傅予琛便在身边安排了卫士随身保护,虽不至于窥探隐私,但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找到傅予琛之后,周英游兴未尽,眨巴着大眼睛央求傅予琛:“大哥,咱们去莹楼喝酒去吧!”
傅予琛看都不看他,径直往回走。
周英眼疾手快抓住傅予琛的衣袖,往地下一蹲耍赖:“大哥,你没去过莹楼不知道,近来莹楼来了好几个江南佳人,听闫明月他们说都美得很呢,我还没去过呢!”闫明月是他的狐朋狗友。
傅予琛忍无可忍,‘嗤啦’一声撕了被周英抓着的衣袖,大步离开。
“大哥——”周英凄惨地叫,扑上去抱住了傅予琛的腿。
傅予琛叹了口气,吩咐在一旁笑嘻嘻看戏的傅柳:“给他银票!”
傅柳忙掏了一叠银票捧到了周英面前。
周英却不肯接,还是不肯松开傅予琛的腿。
傅予琛拿他没办法,只好耐心解释:“我想赶紧回去洗澡!”
周英大眼睛眨啊眨:“为什么?”
傅予琛:“…”就是不告诉你!
他给傅柳使了个眼色,然后抬脚用了一点巧劲,踹开周英便走了。
周英要追,却被傅柳抱住腰拦住了。
傅予琛既然不肯去,周英也没了兴致,他小声和了解内情的傅柳嘀咕道:“大哥今天真奇怪!我还不是想带他赏赏美女,说不定便治好他的病也未可知!”
傅柳知道傅予琛去见过徐灿灿了,心里有人一定不会去莹楼,因此只是笑,却不多说。
周英悻悻地随着傅柳回了竹声院。
傅予琛一进内室便吩咐傅杨准备热水。、
傅杨来收他换下的衣物的时候,泡在浴桶里的傅予琛垂下眼帘平静地吩咐他:“把这包衣物全烧了!”
傅杨答了声“是”,便把放在一边的装着换下来的衣物的包袱拿小厨房烧了。
他出去之后,靠在浴桶边上的傅予琛睁开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带着小水滴,遮掩得凤眼幽深无波。
傅予琛看着很深沉,其实心里正在苦恼。
他抱着徐灿灿的时候,只不过是隔着衣物顶了徐灿灿一下,下面便精关失守了。
没遇到徐灿灿的时候,傅予琛是不举;遇到了徐灿灿,傅予琛变为早-泄。
他静静思索:难道傅氏真的要从我这里绝后?我想娶徐灿灿,到底是对她好还是坑了她…
傅予琛洗完澡穿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巾擦着头发,傅杨便进来禀报道:“公子,国公爷在书房候着您呢!”
拿着布巾,傅予琛披散着长发直接去了书房。
傅云章坐在傅予琛书房的榻上,端着一个粉彩四季花卉茶盅,打量着傅予琛的书房。
书房的摆设颇能看出傅予琛的性格,书架上满是书,书案上摆着几件简单的笔墨纸砚,书案左边的一个青瓷花盆里种着一丛茂盛的吊兰,正开着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书案右边的墙上挂着一把剑鞘斑驳的古剑,一旁挂着傅予琛的甲胄。
他环视一圈之后,随意拿起了炕桌上放着的一本书。
刚拿起书,傅云章便发现一枝已经干枯的桃花落了下来。
桃花已经风干了,变成了浅浅的褐色,闻上去带着桃花和书页混合的味道。
傅云章未曾成亲的时候,也风流倜傥过。他猜想能被一向硬线条的傅予琛珍而重之地夹在常看的书里,这支桃花应该是傅予琛心仪的女子手里拿过的。
想到在男女情事方面一向不开窍的傅予琛居然开窍了,傅云章简直是老怀大慰。
傅云章拈着桃花正在出神,傅予琛便掀开竹帘走了进来。
“爹!”他叫了一声“爹”,也不行礼,径直走过去抢过傅云章手里的干枯桃花,拿过书夹了进去,然后把书塞进了书架里。做完这些,他才在父亲对面坐了下来。
傅云章看着已经十八岁了可是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傅予琛,心里笑他大概是情窦初开才这样别别扭扭,便收敛笑意,正色道:“阿琛,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傅予琛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并不准备搭理他。
傅云章换了个问法:“是哪家的姑娘啊?”
见傅予琛不准备搭理自己,他便开门见山道:“圣上今日召见我,除了说你六姐七姐的婚事,还提到了你的婚事!”
看着傅予琛犹带稚气的倔强,他顿了顿,接着道:“圣上已经下了旨意,命皇后和董贵妃联袂发帖给京中到了适婚年龄的闺秀,邀请她们进宫参加莲花会!”
傅云章没往下说,他知道以傅予琛的聪慧,当然听出了这是要给他选一个妻子。
傅予琛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便拿起布巾开始擦拭头发。他的头发长而柔顺,此时已经半干,垂在背后如漆黑的瀑布,衬着他白皙如玉的脸、漆黑的眉眼和嫣红的唇,简直是美得惊人。
傅云章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心内柔软了许多,柔声道:“阿琛,玫英毕竟是你六姐,她是你亲姐姐——”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傅予琛寒冷的眼神打断了。
傅予琛扔掉布巾,冷冷看着他:“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所以在大冬天把四岁的我推到井里去?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所以在我的药罐里添上巴豆——”
“阿琛!”他的控诉被傅云章打断了。
短短一小会儿,傅云章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这时候的他才真正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他嗒然道:“随你的便吧!”
说罢,起身出了书房。
看着爹爹蹒跚的背影,傅予琛心中一痛,仰首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第二天天还没亮傅予琛便带着周英傅柳薛英他们出城去了城外军营。作为一个庶子,他可是有七个嫡姐,招惹了其中任何一个,都要受到其她六个的围攻,他懒得和女的计较,所以还是先躲出去好了!(这可是拥有七个大姑子的漠漠的心声啊)
徐灿灿穿着素净的衣物,素面朝天带着碧云到了徐府。
清心院的正堂里只有徐韩氏在。
见徐灿灿灵动的眼睛打量自己旁边的空位,徐韩氏含笑道:“今日早朝,你大伯还没回来呢!”
她吩咐旁边的梅雪:“带着二姑娘去沐浴吧!”
又笑着对徐灿灿解释道:“宜莲和宜桐都在老太太那里侍候,我替你向老太太请过假了,你不必去请安了;再说了,时间也有些紧,得赶紧去忙呢!”
徐灿灿笑着答应了一声,福了福身,这才退了下去。
欧阳大家在偏房的明间候着徐灿灿,暗间里已经摆着一个冒着热气和香气的大浴桶。
徐灿灿嫣然一笑,给欧阳大家行了个礼:“小女给老师请安了!”
欧阳大家笑着扶起了她,道:“你去闻闻这个澡汤是什么味道!”
“好啊!”徐灿灿随着欧阳大家进了暗间,碧云也跟了进去。
徐灿灿趴在浴桶上闻了闻,这才发现是腊梅的清香,不由看向欧阳大家。
欧阳大家一脸的得意:“在这个时候,秀女们怕是都用那种挺贵的玫瑰香汤泡澡,让身上沁满玫瑰芳香,这样的话倒是千人一面了!若是你身上的香氛与众不同,那就先胜人一筹了人!”
她伸手掬了点香汤让徐灿灿闻,又解释道:“我当年能有如许盛名,便是因为我也算得上善于调香,给你的香露和香膏都是我亲手调的,这个香汤更是我的得意之作,沐浴之后,身上的腊梅清香会在身上保持至少一天一夜,若常常使用,那香味便会浸入身体呢!”
欧阳大家含笑指着一旁案上放置的一个木匣子,道:“我给你还留了一匣子呢!”
徐灿灿忙福身道谢。
欧阳大家取了一叠衣物送了进来,道:“这是宫里太监送来的,是秀女的统一服装,你泡完澡便穿上吧!”
说罢,她便要出去。
徐灿灿看向碧云,眨了眨眼睛。
碧云便笑道:“大家,奴婢留下侍候我们姑娘!”
欧阳大家点了点头,便自己出去了。
徐灿灿泡在浴桶里,看着碧云。
只见碧云飞快地取了那叠衣物,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针线包和几个指甲盖大小的布包便开始飞针走线忙碌了起来。
徐灿灿瞪大眼睛看着她在粉色罗衣的两腋内各缝了一个小布包。
她不明白碧云这是在做什么,心里挺好奇的,便向碧云招了招手,示意碧云过来。
“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低声问碧云。
碧云狡黠一笑:“姑娘到时候就知道了!”
徐灿灿:“…”这丫头知道自己的间谍身份被识破,还玩起神秘来了!
第51章
宫里送来的这套衣裙款式非常简单,上面是浅粉色的交衽夏衣,下面是牙白的丝裙,中衣和亵裤都是用白色的薄绸缝制的,针脚有些大,显得粗糙了些。这样一套衣物,实在是不值几个钱。
欧阳大家等在明间里,已经把妆匣和首饰匣打开了。
随着暗间门帘的掀开,一阵清淡的香氛散了出来,欧阳大家抬头一看,徐灿灿披散着微湿的长发走了出来。
因为刚洗过澡,她的脸晶莹剔透,桃花眼盈盈欲滴,微丰的唇嫣红润泽,一套极为素净普通的秀女衣裙竟然被微现高胸细腰长腿雏形的她穿出了窈窕明媚,带着一种性感与稚嫩兼有的风情。
欧阳大家微笑道:“二姑娘这几个月内又长高了不少!”
徐灿灿眯眼一笑,伸出修长白嫩的手指比了比:“又长了这么高!”
欧阳大家掩袖而笑:“若是入了宫,姑娘比圣上还高那该怎么办啊!”
徐灿灿桃花眼弯成月牙儿,“嘿嘿嘿嘿”笑了几声。
欧阳大家故意板着脸:“这种笑可不是淑女所为!”
徐灿灿酝酿片刻,绽放出一个温婉含蓄的笑容。
欧阳大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咱们开始梳妆吧!”
徐韩氏带着梅雪过来看进展,发现徐灿灿梳着复杂的垂鬟分肖髻,却只插着一支嵌翡翠梨花形银簪,耳上也是两个简单的翡翠镶银坠子;脸上脂粉未施,仅在唇上点了些桃红唇膏。
她原本想说面君的话得起码得有妆容,可是细细一看,徐灿灿眉目如画,肌肤晶莹,用了脂粉倒掩盖了她的美貌,便不再多说了。
待徐灿灿妆饰完毕,徐韩氏含笑上前,握着她的手亲热地嘱咐道:“灿灿,和众秀女在一起,一定要和气待人,不要淘气!”
又从梅雪手中接过一叠银票递给徐灿灿:“让碧云拿着,到了宫里出手不要小气!”
徐灿灿接过银票递给碧云,然后端端正正给徐韩氏行了大礼,低头道:“多谢大娘,侄女这就去了!”
徐韩氏扶起徐灿灿,脸上变得肃穆起来:“只盼着好风频借力,送尔上青云。大娘等着你的好消息!”
出乎徐灿灿意料的是,大伯虽然言之凿凿说总管太监孙怀宇要亲自来接她入宫参选,可是等徐灿灿出了仪门,发现等着她的是一辆青油小车,孙太监也没有亲来,而是派了两个小太监过来。
除了徐老太太借口仪门太远她老人家身体欠佳过不来,徐宜莲和徐宜桐都带着丫鬟过来送徐灿灿。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天气越来越热,徐韩氏的额头上出了细密的一层汗。徐宜莲的脸上也有些汗,可她依旧拉着徐灿灿的手,显得格外的依依不舍;徐宜桐则是应付差事的模样,徐宜莲和徐灿灿依依话别之时,她不时地拿着手帕在脸上轻轻拭汗,做出一脸的不耐烦模样。
徐韩氏瞅了她好几眼,把怒气压在了心里头。
徐灿灿上了车之后,隔着青油车的竹帘看到徐森塞了银票给了随行的太监。
见宫里的青油小车缓缓驶出,徐森便跳上马车,坐在徐府马车的驾辕上,和车夫一起赶着车也跟了上来。
马车辘辘而去,坐在马车中的徐灿灿心里有些沉重。大伯家为送她入宫参选下了那么多功夫,若她落选,想必大伯和大娘的反应一定很严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场戏唱到最后,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也为了她喜欢的傅予琛去努力一把!
若是成功,她自有另一种人生;若是不成功,她就在这宫掖里度过一生吧!
此刻的徐灿灿,觉得自己真的是人生的赌徒!
挨着徐灿灿的碧云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亮晶晶的,正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伸手握住了徐灿灿的手,想给她一点支持。
徐灿灿侧脸看着碧云,低声道:“多谢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到我身边,我感谢你的照顾,感谢你的贴心,感谢你的陪伴!
经碧云炮制过的罗衣腋下硬硬的,好像是一个小圆饼子,徐灿灿觉得怪怪的,还悄悄用手摸了摸。
碧云看着她去摸,却笑而不语。
徐森带着马车和车夫在西华门外候着,徐灿灿乘坐的青油小车从西华门的偏门进了宫,在一个大院子门前的广场上停了下来——院子门前本来停了好多辆青油车了!
碧云扶着徐灿灿下了车。
徐灿灿站稳之后放眼一看,广场上已经有四十几个和自己装束相同的少女了,看着都是十四五六岁的年纪,有几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肥,完全还是小姑娘嘛!
扫视一圈之后,徐灿灿发现这些姑娘生得都很不错:有的是圆脸大眼带着梨涡的甜美长相,有的是带着轻愁的林黛玉型的;有的是清瘦苗条的身材,有的是丰满性感的体型;有小巧玲珑型的,也有高挑型的。看上去真是环肥燕瘦各有专长。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群女孩子里面并不是最出众的。
也有一些女孩子在打量徐灿灿,然后和跟随的丫鬟窃窃私语。
徐灿灿有点紧张,生怕哪里出了岔子,不由自主握了握碧云的手,以求寻得一点底气。
碧云紧跟着徐灿灿,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倒是冷静得很。
很快一个五官很端正的高个子太监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小太监。
他立在院子的台阶上上,环顾四周却并不说话。
他的身后走出一个小太监,拍了拍手,大声道:“叫到谁的名字请上前!”
徐灿灿是第六个被点到的。
没过多久,点名就完成了,这些秀女排成一队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进了院子左侧的一个房间。
等进够了六个秀女,小太监就在门口拦住了余下的人。
徐灿灿排在六人队伍的最后面,经过明间进了暗间。
这时候徐灿灿感觉到腋下的那个圆圆的物件似乎变软了,好像开始融化。
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在暗间里弥漫开来。
挨着徐灿灿站着的秀女四处嗅了嗅,然后狐疑地打量徐灿灿。
徐灿灿目不斜视地立在那里,仿佛不知道这股味道出自自身。
暗间立着两位年长的嬷嬷,见她们都进来了,便道:“都把外衣脱了吧!”
这六个秀女都是各地选送上来的,大概也都经过了入宫培训,因此都是好不含糊地开始脱衣服。
徐灿灿故意慢了半拍,看着其她秀女的动作。
秀女们很快便都脱得只剩下内衣了。
徐灿灿因为自己的衣服里有玄机,脱下后小心翼翼叠好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衣裙脱掉之后,屋子里的腥臊味道更加浓郁了,秀女们纷纷秀气地捂着鼻子。
徐灿灿依旧泰然自若,一脸的平静。
看到秀女们身上还穿着抹胸肚兜亵裤,胖一些的嬷嬷便站起来道:“全都脱光吧!”
秀女们互相看看,动作停顿了下来。
胖嬷嬷走了过来,先是用力嗅了两下,一双眼睛带着寒意盯着这些秀女。
正僵持着,一个杏眼小嘴的秀女伸手解开了肚兜带子,开始脱内衣。其她秀女也纷纷跟着她开始脱。
胖嬷嬷逐个地从上到下打量这些秀女的身体,还让秀女们抬起胳膊分开大腿细细查看。
轮到徐灿灿的时候,胖嬷嬷检查腋窝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头,又凑近闻了闻,然后又端详了徐灿灿一下,然后走过去和坐在榻上喝茶的瘦嬷嬷嘀咕了几句。
因为距离很近,徐灿灿断断续续听到了“孙公公说…黄公公…严…味道太重…捂不住…”
两个嬷嬷的眼睛都盯着徐灿灿又嘀咕了几句,瘦嬷嬷便下了榻走到了徐灿灿身边抬起徐灿灿的胳膊便去嗅腋窝。
徐灿灿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类似于狐臭,便坦然接受着检查。
片刻之后,瘦嬷嬷拿起本子开始念合格者的名字。
参检的秀女是五位,合格的却只念了五个,没有徐灿灿!
徐灿灿大喜,脸上却故意做出震惊之色,捂着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捂着脸身体颤抖着,似乎伤心震惊之极。
早在徐灿灿脱掉衣裙的时候,其她秀女就闻到了徐灿灿身上那股狐臊气,因此都默不作声,其中一个还轻轻用手在鼻端扇啊扇的,以求驱走这股难闻的味道。
瘦嬷嬷道:“合格秀女排着队往前走,前面房间还有检查的项目!”她看了眼徐灿灿:“落选秀女请从进来的门出去!”
徐灿灿做出羞恼之态,飞快地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上去,待整理停当,便低着头状似含羞带怯地从明间走了出去。
碧云等在院门外,见徐灿灿出来,忙迎了上来,一脸的担忧:“姑娘——”
她扶着徐灿灿的手,却把一方帕子塞到了徐灿灿手里。
徐灿灿愣了一瞬,碧云便用手往眼睛鼻子那里比划了一下。徐灿灿便把帕子凑到鼻子那里用力吸了一下,一股清凉到极致的气息刺激得她开始猛打喷嚏,鼻涕眼泪结成联盟齐齐往外喷,徐灿灿一时间狼狈到了极点。
碧云装着照顾她,手伸到了她宽松的衣袖里,伸手用力拽了一下,把缝上去的小包握在了手里,又如法炮制,取下了另一个。
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含笑道:“是徐姑娘么?这边请!”
他引着徐灿灿和碧云向外走去。
徐灿灿这才知道宫里的车可是只管接不管送的。不过也没关系,徐森带来的车正候在西华门外呢!
傅予琛正在调理麾下的军官。
他坐在大帐里挨个地接见这些军官,经过一上午的时间,赏了六个明确投靠的军官,罚了四个出自舒氏系统的军官,对于两边不靠那些,他则是温言抚恤。反正双方已经和撕破脸差不多了,也不必假装友好了!
进行了各种打打拉拉之后,傅予琛当众宣布,半个月后进行大比武,然后命薛英宣布比武的规则和各种奖赏措施。
中午傅予琛在军营里举行宴会招待麾下的军官们。
既然开宴,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傅予琛让侍候的人上了好酒,鼓励军官们尽情地喝,他自己却只在开宴时敬了一杯便滴酒不沾了。
这些军官哪有傻子,一看就知道团练大人体质较弱,他不喝,也没有人敢不识趣上前劝酒。
即使这样,饮了那杯酒之后,傅予琛的脸一直泛着红,脑袋也晕晕的,眼都睁不开了!
已经被他安排进来做了正六品昭武校尉的薛英见状,便和傅柳一起扶着他进了内帐睡下。
刚到申时傅予琛便醒了。
他的头还有些晕,便先歪在靠枕上闭目眼神。
一直在外帐守着的傅柳听见动静便倒了一杯温白开水,掀开帘幕端着茶盏钻了进来。
傅予琛见他进来,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