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林哭笑不得,但脸上却未表现出半分,一拱手,“是啊,欧阳盟主武功盖世,刘某佩服,实在是敌不过欧阳兄。”心中在说,他刘疏林哪有时间和一个臭男人折腾,他现在急不可耐地想回去抱着香香李清瑟,只要想到瑟儿对他那么主动的…他就心情激动,血液下涌。
刚刚容光焕发俊美得有如天上明月的欧阳容止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暗淡了许多,“真的…不打了?”
刘疏林点头,一脸的认真,“真的不打了。”
欧阳浓密却十分有型的眉头动了一动,“定然是刘兄今日旅途劳累,要不然这样,在侠剑山庄休息几日,回头我们再比一次好吗?”他自己都未发觉,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丝可怜兮兮的哀求。
刘疏林无奈至极,装模作样地皱起剑眉,“欧阳兄,在下本就是一江湖浪荡子,侥幸得了个趁手的好武器,无论在下怎么休息,都是敌不过你的。”心里在说,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
欧阳容止的大刀啪嚓一下掉到地上,好好的砖石生生震裂,一脸的失魂落魄。
疏林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趁着欧阳容止还在自己世界中时,赶忙转了头撒腿就跑,生怕他又缠上来。他归心似箭,只要想到清瑟在房中等他,他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回了去。
…
另一边。
李清瑟偷偷溜走了,黑灯瞎火的迷路了。
借着月光,清瑟小心翼翼地顺着大道走,不敢用轻功。这侠剑山庄历史悠久,地势之大甚至可与皇宫匹敌,想必机关陷阱也多的很,她在宫中见多诸多陷阱,如今不敢在侠剑山庄轻举妄动。她不敢用轻功,怕落地一个不留心踩到什么陷阱里,就算不会送命,也会受伤。
受伤谁不怕?谁疼谁知道!
慢慢向前走着,在周身空气中却感受到了温热的氤氲之气。
清瑟皱了皱眉,再向前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是硫磺!
硫磺味加上温热的氤氲,清瑟突然双眼大睁,惊喜,定然是温泉!这附近一定有温泉。
果然,在清瑟疾步之下,一座奇石假山之后,有流水声。月光下,流水声潺潺,热气丝丝袅袅,因为银色月光的倾洒,小小的温泉池水犹如仙池一般,溢着雾气。
温泉和热水是有本质区别的,在有温泉之时,谁还想用热水洗澡?
李清瑟已经整整五天没洗澡了,从五岳到京城,见到刘疏林后又急匆匆赶往侠剑山庄,一身的汗湿了又干,还在马车里和刘疏林有过…咳咳,欢好,浑身早就耐受。本想晚上找温水洗洗,但如今有了温泉,谁还用温水?
但…这温泉是露天的,她洗澡会不会被人看到?
转念一想,这是欧阳容止的院子,没什么闲杂人等,刚刚走了一路也没见过半个人影,再说,她也不是下凡的七仙女,怎么就那么倒霉,一洗澡就被人抓到?
说服了自己,就开始脱衣服,跳下水泡泡。
果然,就如同她所想,这温泉真是舒服,跑在水中一扫这几日的劳顿,浑身毛孔都逐渐张开,解乏,真是解乏。
清瑟将头发也披散开,在水中洗了洗。柔亮浓密的乌发漂浮在水面上,犹如波浪一般泛着光泽,泡了好一会,身上逐渐出了汗,脸上的面具也开始发痒。虽没有药水,但这硫磺温泉确实卸妆的好东西,清瑟一不做二不休,沉到水底,等了一会又浮出水面,那面具便掉了一半。
将面具撕开放在一旁,一张常年不见天日的脸终于可以招摇过市了,因为日日用面具的原因,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莹白,白得有如透明的一般,几乎隐隐可见其血管。
水很热,烫着却很舒服,让清瑟忍不住昏昏欲睡,这几日确实是乏了,虽然今天她想马上离开,但也全凭一口气,在这么折腾几天,估计她也要生病了。还是疏林心细,将她留住。
刘疏林呵…清瑟靠着后背光滑的石壁,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唇角淡淡勾起,她越来越喜欢刘疏林了,只要在他身边,便觉得安全,一切复杂之事,一切危险之事,仿佛都有人帮她承担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清瑟提醒自己,该回去了,再泡她就晕了,滑动了几下,大叫不好,头还真是有些晕晕沉沉的。
泡温泉是个体力活,身体虚弱或者周身乏力的人万万不能泡,今日李清瑟确实是贪了。
忽然,一阵细碎的脱衣声,隐隐还能听见有人在嘟囔,“真是,刘疏林好容易来山庄,就这么走了,不甘心。”
清瑟眨了眨眼,因为长时间久泡,脑子有点发蒙。
“那刘疏林有好本事,比四年前武林大会上的人厉害多了,可惜,却滑如泥鳅,死活不肯陪我切磋。”
清瑟一愣,这声音…这内容…傻子都能听出来是欧阳容止!
脑海中的警铃大作,不好!她必须要跑!却不敢弄出声响,怕把人引来。因为一着急,头脑又是懵了一下,完了,她要疯了,她要晕!他妈的,早不晕晚不晕,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晕倒,还有她自己也真是的,在人家院子里洗澡,这不是作死吗?
不行,她要振作,她要…
一切都晚了,伴随着咕噜噜声,她只觉得自己在热得烫人的温泉里越沉越深。
噗通的一声,水声大作,有人发现了她,跳下了温泉。
清瑟已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在火焰山中,周身的一切都是热的,热得无法呼吸。
隐约间,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揽住,轻轻一收,她便重新浮出水面。刚刚窒息感弱了一些,虽然费力,但好歹是能呼吸到空气了,半昏迷中的清瑟费力又贪恋地呼吸着带着硫磺味的氤氲空气,人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忍不住顺着这强壮臂膀而去。
她爬上了他的身子,下意思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犹如落入大海中人抓到一颗浮木一般。现在面前这个人已不是个人,是个木头、是个救生圈,是个能拯救她的物体。
欧阳容止浓眉一皱,他一碰到武学便失去理智,但一旦是冷静下来又沉稳如斯,此时他的面容冷峻严肃,与刚刚嘟囔之人判若两人,他看不清她的脸,冷眼看着她伏在他的胸膛,一双玉臂紧紧搂着他,柔软紧紧贴着他,犹如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动。
她是个尤物,不用看容貌,就这一副身材,天下没几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但却不包括欧阳容止。他确实武学成痴,却理智冷静。
他的眼很大,黑白分明,给人一种真诚感,但此时,他的眸子冷若冰霜,带着嘲讽。他的唇柔软,勾起带着嗤笑。
又是山庄里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这群如苍蝇的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他已经赶出去一批又一批,而且多次放言,绝不会因为美色娶谁,但还是有这么多女人前仆后继,就在四天前还有个丫鬟半夜里脱得精光摸上他床,被他连夜赶出山庄,本以为杀鸡儆猴可以让这群女人消停几天,没想到四天后还有不怕死的。
欧阳容止一把将怀中女人推了出去,不带丝毫怜香惜玉。
迷迷糊糊中的李清瑟只觉得自己被这救命浮木抛弃了,被推开,但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只能认命地重新沉回水底。
咕噜咕噜咕噜…
人没了,水面上多了一串气泡。
欧阳容止一愣,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昏迷的,立刻扎入水下,在昏暗的温泉中摸索,很快便摸到她的玉臂,一个用力,将她又拽了上来。
月光下,她的容颜美得梦幻,一双如画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双眼闭紧,浓密的睫毛带着些卷翘,服帖地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对蝴蝶轻轻抖动双翅停在一块绝世美玉上一般。一条精巧的小鼻子惹人爱怜,那双唇红艳艳的带着光泽,就好似一块血色玛瑙一般。
欧阳容止的双眼顿了一下,饶是不贪恋的美色的他也被生生震撼了一下,这女人太美了!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人!
这女人不是不是侠剑山庄之人,山庄中美人众人,但到如此程度的美绝无半个,最起码是他这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见到。
这人是谁?难道是潜入山庄之人?
这院子是他的院子,绝无闲人,而他练武之后喜欢在此温泉洗澡也是众人皆知。这女人费尽心机潜入山庄,脱光光跑到他的温泉里,除了色诱还有什么?
死不足惜!
他很气愤,这样的女人再美有什么用?
正欲下杀手,但见到她容颜之时,浓密的眉头动了一动,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将她拦腰抱起,平放在一旁的地上,当看到她雪白的躯体时,一向心静如水的欧阳容止也忍不住动了一下喉头,赶忙伸手将一旁他的衣衫取过为她盖上。
这女人虽心怀不轨,但他确实正人君子。
把陌生女子扔下,欧阳容止随便套上裤子及里衣,欲去前院叫两个丫鬟过来。临行之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子。皎皎明月下,女子如同只有在夜间沐浴月光才盛开的昙花一般惊艳!雪白的肌肤,绝美的五官,修长的四肢,诱人的躯体,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千百条手臂般抓他视线。
他狠狠将自己舌尖咬了个口子,品到了血腥,欲从这迷幻中清醒,但即便是疼痛也无法让他冷静。
最终一咬牙,催动内力前者前院而去。他明明可以抱着她离开,但他现在不敢碰她,心中陌生的蠢蠢欲动让他害怕,这女人就是毒药,他可不敢再碰。
冰冷的夜风刮过他的脸,他非但没冷静下来,相反却越来越火热,浑身血液翻腾,齐齐向身下尴尬之处涌去,他深深呼吸,想将这莫名的躁动压下去。
二十三了,还没碰女人,就连他自己想想也有些可笑,难怪他娘总是戳他脑门说他是木头,如今看来,之前的他还真是块木头,怎么就不想女人呢?
他突然轻笑出声,好吧,他承认了,这色诱他的女人已经成功了一半。
欧阳容止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中,本来李清瑟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我靠,这货终于走了!
在温泉里她确实晕了,但上了岸她就逐渐清醒恢复了意识,却不敢说话。说啥?说她是李翠花?说她易容?武林盟主看了李翠花的裸体,又该怎么办?这时候只能装晕,等他离开她就跑。
赶忙将面具一下子糊在自己脸上,也等不及穿上什么亵衣亵裤,直接将外衣套在身上,抱着其余衣服飞也似的跑了,跑之前还仔仔细细查看地上有没有落下什么肚兜亵裤之类的衣物。
洗澡被人抓到已经够狗血了,再留下个肚兜啥的,那就可以去拍恶俗的肥皂剧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她被看了也认了,谁让她脑袋进水非要在人家院子里泡温泉,亡羊补牢,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抱着衣物飞也似的跑了,也不管什么脚下有什么陷阱机关,运着轻功在无情嗷嗷飞着,发疯似得飞,只要离开这是非温泉之地便可。
…
前院的侍女们正在打扫,忽然一阵狂风,“你们几个跟我走。”清朗好听的男声如今带了些黯哑。
侍女们一抬头看见声音主人,忍不住惊呼又狠狠低下头去。“少主。”
这人正是侠剑山庄少主,欧阳容止。
衣衫下的他不若外表那般瘦弱,相反肌肉结实发达,也许是他的娃娃脸及修长得过分的四肢给人那种纤弱的感觉。此时的欧阳容止下身穿着裤子,但上身松松垮垮套着雪白丝绸中衣,因为身上的潮湿水汽,那中衣半透明地黏在他结实的上身,分外诱人,又十分性感。
侍女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满面红头,噗通噗通心脏乱跳。
“叫你们跟我走就别废话,快点跟上来。”说着,也不管这些害羞的侍女,转身便走。
“是,少主。”几名侍女赶忙站起身来,跟着欧阳容止前去。
月光下,温泉旁,佳人不在。
欧阳容止停在温泉旁,心中满是失落,那种失落比刚刚笑面公子故意放水死活不和他比武还要失落,一颗心如同被人用刀子生生挖了口般,空荡荡的,空荡得让他难以呼吸。
众侍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安静站在他身后,不多话。
是一场梦吗?欧阳容止看着原本干燥的地上一片水迹。
还是,这本就是月下仙子?
169,请鎏仙阁主
侠剑山庄虽不若五岳那般在山区,此时已是春季偏夏,但早晚还是凉的。
李清瑟赤身裸体套着外衣抱着薄薄厚厚大大小小的衣服在屋顶上飞奔,冷风顺着松垮垮的领口灌入,本应该十分寒冷,但李清瑟非但不冷,还浑身冒着热气,满头大汗。除了刚刚温泉的原因,还有就是心中紧张的很。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闯祸了。
突然一道人影从她面前闪过,一把将正在飞奔中的她抱个满怀。清瑟心中大惊,她这用这内力飞奔冲力甚大,这么突然抱住她,不得把人撞坏了?
但她害怕之事并未发生,她只觉得撞入了一团带有缓冲减震的海绵上,熟悉的清爽味道让她开心,“疏林,太好了。”
刘疏林的脸色却不好,虽然带着惯有的淡笑,但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气愤。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向着所分房间方向飞去。
清瑟不敢啃声,现在多说多错,一会到了屋里再慢慢解释。
室内角落,有一火盆。
火盆是冬季取暖用的,这个时间大半都不会再用,这火盆是刘疏林刚刚特意交代管家备下的,就是怕清瑟夜间着凉。因为这小小的火盆,房间内十分温暖舒适。
入了房间,刘疏林便把李清瑟狠狠向床上一扔,清瑟如同刺猬一般抓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小心谨慎却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来者。“事先说好,打人别打脸,明天还要见人。”
刘疏林失笑,“怕什么,反正那面具很厚,就是鼻青脸肿也看不出来半分。”
清瑟自然知道他不会动手,只是说说而已,扔了被子,到了床沿,伸手搂着他结实的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若是仔细闻,清爽中还带着微微汗味,想来他刚刚应付完欧阳容止后并未换衣沐浴就到处寻她,心中是甜甜的感动。“让你担忧了。”
“你还知道我担忧?这侠剑山庄机关重重,这里的机关比皇宫中机关更甚,尤其是几间主要院子周围有五行八卦阵,是由无极老人亲手布下,你可知无极老人是谁?”他面色虽然缓和下来,但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后背生生一层冷汗,只要一想到她陷入危险,刘疏林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不知道。”清瑟乖巧的摇头。
刘疏林看见她乖巧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气消了。坐在床沿,将她抱在怀中,“是我与茗寒的师父。”
清瑟了然,虽然没见崔茗寒的本事,但看了刘疏林,她敢肯定这无极老人也是个厉害人物,难怪疏林这么生气担忧,原来他知道这屋子阵法的可怕。
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对不起,我真错了,你切磋完还未换衣吧,我帮你更衣?”
刘疏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算了,你这是去哪了,为什么如此穿着?”
清瑟咬了下唇,抬眼看了他,“我刚刚看见一处温泉,就泡了一会,然后就回来了。”打死也不说欧阳容止的事,死也不说!
疏林眯了眯眼,直直地看着她,本来李清瑟还信誓旦旦,最终在这咄咄逼人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说完后,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十分愧疚。大大的绿帽子就这么戴在他头上了。
果然,刘疏林又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清瑟,你呀!平日里聪明绝顶,怎么做这么欠妥的事?”
“你听我解释嘛,当时你和他正打着,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再说天又那么黑,我走了那么久,以为早就出了欧阳容止的院子,谁知道他院子那么大!我以为随便洗洗就走,谁知道进了那温泉就晕了。”她也无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事已至此,刘疏林自然是心疼清瑟的,“罢了,还好你谨慎,什么都没遗留下来,下回做事前要三思,你从五岳到京城,又从京城到侠剑山庄,本身身子就弱,万万不可轻易泡温泉,何况是欧阳容止院子中的。”
清瑟惊讶,“他院子中的温泉有什么特别?”温泉她自然是泡过,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但这么丢人的晕倒是第一次。
刘疏林笑笑,“为什么欧阳容止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扎实的功夫,有人曾怀疑是这温泉的作用。这温泉除了温度高,硫磺含量高,还有一种特殊物质,人侵泡后体内真气自动运行,运转周期缩短,也就是说在温泉中即便是睡觉也比在外自行调息提高功力多。”
李清瑟一拍大腿,“所以说,因为我身体的劳累,到了温泉中,内力却自行调息,所以加速了体力的消耗,最终晕倒?”
“正是。”疏林点头。
“我靠!我靠!”清瑟跑到床的一侧用头去撞墙,尼玛,祸不单行!
疏林赶忙将她拉住,“你这是干什么?”
“别管我,自我惩罚。”清瑟语气懊恼,自作孽不可活。
刘疏林赶忙拉住她,“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了,过去吧,你也不是有意的,今日我也有错,好了那虚荣,上了他的当,这欧阳容止从小便习武成痴,只要论起比武切磋,他就瞬间由英明睿智的盟主变为痴傻孩童,我从来都是躲着他走的。”
清瑟靠在疏林怀中欲哭无泪,“知道了,以后我俩一起躲着他走。”
疏林的眼中带了些许异色,“你的面具,以后都不摘了?”
“不摘啊,好好的摘面具干啥?过个几十年,等人老珠黄了,就算是摘下面具,别人也认不出我来了,岂不更好?”
他很是惊讶,“女子从来都在意自己容貌,为何你不在意?”
清瑟笑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倒是你,那暴雨梨花针好厉害,和热追踪导弹似的,是不是你那扇子里有磁石之类的东西?”她去他腰间摸那把死沉死沉的扇子。
他将扇子给了她,“不,这扇子只是装暗器的容器,也只是个噱头,其实是我用内力操纵的。”热追踪导弹又是什么?
李清瑟睁大了双眼,很是惊讶。“刘疏林,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另眼相看,之前我真以为你只是普通官宦子弟,如今越是相处的深了,越是发现你很厉害。”
疏林微微一笑,抱着她,两人和衣躺在床上,“你也是。”
清瑟自责到了极限,因为刘疏林的宽容,让她内疚加感动,攀着他的脖子便上主动献上香吻,暗暗发誓今天晚上好好报答他。
疏林未拒绝,平躺在床上接受她的“美意”。
她两只手捧着他的面颊,撬开他的唇,用舌勾引着他,后者却不急不缓地回应。
过了一会,清瑟皱眉,离开了她的唇,“疏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有些忐忑。
“怎么会?”他问。
“从两天前见面到现在,我们两人的…呃…欢好,都是我主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敷衍我?”
疏林微微一笑,外表无害的眼角闪过精明,“我当然喜欢你,只不过之前我们两人有协定,一年之内,我不会碰你,现在都是你在碰我。”
清瑟一下子坐起在床上,大眼眨了一眨,那时候为了应付他的约定,实在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早就忘了,“刘疏林,你一直都记得,就是不提醒我是吗?”微微恼火。
疏林但笑不语。
“靠,你这个坏人,你这个狡猾的狐狸,我怎么总以为你是只良犬!?靠,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眼看我笑话?”说着,便拿起衣服一股脑地塞到他脸上。
疏林哈哈大笑着将那些衣服推开,一把抱住她,将她压在床上,“怎么会看瑟儿笑话,我还等着去五岳,让瑟儿娶我过门呢。”
“…”这厮还真是不要脸,清瑟脸红,“你愿意?”
刘疏林低头狠狠吻上她,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不愿让人抓到把柄,此时既然清瑟都送了口,愿了意,他还有什么理由可忍?
“当然愿意,以后我刘疏林就是瑟儿的人了,你可要对我温柔哦。”说着,一双手便伸入她敞开的领口,隔着一层不算厚的外衣抚摸起她光滑的皮肤,如同按摩似的揉捏让她舒服又害羞,那只大手一路向下,带着挑逗。
“知道…了…”清瑟轻轻咬住下唇,这刘疏林该死的,好像凡事都十分拿手、胸有成足一般,在他略带薄茧的大手下,一连串的舒适又刺激的战栗,让她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疏林微笑,并未撕开她衣服,相反脱了自己衣服。强壮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腹肌,让清瑟忍不住偷眼看了又看,面红耳赤。随后,自然是刘疏林主动,厚实的床帐内传出一连串宛若天籁的娇喘。
…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整个侠剑山庄几乎都闹翻了天。
若是那女子还在,也许欧阳容止真收了她,要么便视而不见。但这女子一旦是没了,欧阳便觉得一颗心都被掏空了,空得让他坐立不安。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放在此时的欧阳身上最恰当不过。
他立刻依照着记忆将那女子画像画了出来,因为只看了很短时间,加之在月下,他画得不是十分相像,但多少却也有那三、两分相似。他将整个山庄的大小管事都召了起来,把画像让他们轮流仔细查看,非要找到这名貌若天仙的女子不可。
结果?自然是无人知晓这女子下落。
欧阳容止越来越生气,想找到女子的心更为强烈。
只可惜,越是着急便越是找不到,越是找不到便约为着急,于是,整个山庄便这么人仰马翻地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甚至,一些上了年纪的嬷嬷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根本就是少主的一个春梦。
想来也是,二十三岁还不往房里收人,不是个长久之计。
月亮逐渐落去,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李清瑟在刘疏林怀中幽幽苏醒,后者已等候多时,两人自然又是一阵缠绵才起身。
“疏林,怎么办,我实在不敢去见欧阳容止。”穿好衣服,将面具整理妥当的李清瑟,一想到欧阳容止,就怕的很。
疏林也整理好了衣物。“昨夜你不是未曾说话吗?”
“没有,肯定没说。”清瑟使劲摇头,昨夜她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哪能说话。
“那就行,”疏林轻拍她的背部,“你未说话,现在又带着面具,谁也猜不出昨夜那人是你,听话,淡定些,装成若无其事便可。”
清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多虑了,从用早膳开始,便没见到欧阳容止的人,一直到他们临出门,欧阳才匆匆赶来送行。
“刘兄,李姑娘,十分抱歉欧阳的招待不周,实在是着急寻一故人,时间紧迫。”欧阳容止一拱手,脸上满是诚恳。
“…”清瑟心中的弦一下子蹦得很紧。
与李清瑟相比,刘疏林倒是十分洒脱,一摇那折扇,“欧阳兄多虑了,是我们叨扰,就此别过,欧阳兄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好,刘兄、李姑娘,一路顺风。”目送着两人上了黑色马车,欧阳容止又回了侠剑山庄开始找人。
…
马车疾行,是京城的方向。
李清瑟拍拍胸膛,“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他没认出来我。”
疏林微笑着轻拍她的肩,“瑟儿别担心了,这只是欧阳容止一时的兴趣,他从小嗜武,只要这武林大会举行,他便会忘了这事。但瑟儿,你怎么就敢肯定鎏仙阁主在京城的水上人间?这水上人间只是鎏仙阁其中一个产业,甚至只是一个小小分支,鎏仙阁堂堂阁主不可能无时无刻不在那里。”
清瑟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我也没说马上就能找到端木流觞,但他们互相通信定然都有方法,我是去闹事的。”
“闹事?”刘疏林大骇。
“嗯,别想了,就是去闹事,最坏的打算就是让皇上老爹出来保下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除了这方法,难道你还有别的建议?”趴在他怀中,昏昏欲睡。昨天两人折腾了好晚,如今在车上摇来摇去,真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