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握在手中,前几天还有淡淡微笑的路凝霜此刻,人如其名,面如凝霜,浑身冷气袭人,走进房内。
路友儿见状不好,直接扑倒凝霜腿上,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进去伤害他们。“师姐,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定会…定会…呜呜呜呜…”
房内四男见到此景,都心疼得不能自已。
心肠最软的路念云冲了过来,抓住凝霜执剑的手,怕她一冲动真的去杀人,“大师姐,友儿真知错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见凝霜不动,又转身去找路紫文,“四师妹,你是最疼友儿的,杀了五人,友儿良心难安啊。”
路梦璇走了过来,几下便把长鞭束于腰间,“大师姐,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她再不争气,我便要让五男为师父血祭!”
段修尧狭长的凤眼一转,这还真是置死地而后生啊,虽说自己没什么洁癖,不过谁不想成为这小美人的第一个男人,看来这回,他胜利在握!
“四位仙女姐姐,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定不会辜负众位姐姐的厚望。”段修尧说完还色迷迷地看了路友儿一眼,吓得友儿猛抖一下。
“段修尧,你想死。”这路友儿第一次必是属于他血天的。
浓厚杀气从身后袭来,段修尧一耸肩,“血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可是你排第一号,自己不争气现在却来威胁我这老幺,实在是…不仗义啊。”他心里嘿嘿一笑,第一杀手是吗?他段修尧因老头子逼着接手生意,不能闯荡江湖,但这身武艺却没扔下,有这么好的切磋对象,真是好事啊。
陆凝霜长叹一口气,她也不想师妹恨她们,努力放缓了语调,“友儿,你再选一次,每次事后,师姐亲自检查。”…
路友儿的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看来真是逃脱不掉了,便重新看向五人。
…事情视乎又回到了原点。
血天望着她,在心里说,蠢货,选我。
友儿也看向血天,想起他生生撕开自己伤口…然后内疚地垂下眼,在心里对他说,对不起,你的血白流了…
而友儿的神情看在血天眼中,仿佛是对血天的不满意,这让他男性自尊心大伤,暗暗发誓定要好好折磨这蠢货。
南宫夜枫与蔡天鹤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两人想着此事过后,带着友儿远走四方。
友儿缓缓将五人看了一遍之后,垂下眼思考许久。
室内又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
“友儿,你选好谁是第一个吗?”凝霜走来询问。
友儿悲伤地在此看向五人,而后低下头,轻轻点点头。
安静的房内,只能到五人重重吞咽口水的声音…没错,他们很紧张。
路友儿白嫩的手指举起,此次并不是对着血天,却是又一大冷门——宇文怒涛。
12,逃不掉了
路友儿白嫩的手指举起,此次并不是对着血天,却是又一大冷门——宇文怒涛。
别说宇文怒涛本人,其他人都很惊讶,包括她的师姐们。
“友儿…你…”南宫夜枫很不解,同时更伤心,难道她最看好的还是正南王吗?
蔡天鹤长叹一声,原来自己还是把她伤害了,虽然她此时没说什么。
血天咬紧牙关,没眼力的蠢货。
每个人都面目各异,各有心思,唯有一个人自信满满、得意洋洋——宇文怒涛。
之前的怒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赞赏。
“路小姐有眼力,本王承诺,定予你侧王妃之位。”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她,而是此时在座各位皆是人中之龙,而在第一轮选拔后,自己能成功胜出,实在是很有面子。
路友儿定定地看着他,很认真的问,“我的第一次给你,你能不能不要剿灭魔教?”
“…”
众人皆静,其他四男更是鄙视的眼光看着宇文怒涛,原来他是威胁了她。
路凝霜狠狠闭上双眼…原来如此,她们这么对她,她首先想到的却是魔教的安危,她们是不是做错了…
尘埃落定、木已成舟,把五男掳来便没有了回头路,就如同路友儿选择了宇文怒涛一样。
一声惨叫,所有人心中如落石般沉重。
老三路念云已无声哭泣起来,为什么几经波折,五师妹成功破身,自己却如此伤心?最后时刻,五师妹想的还是魔教安危,而自己却因对师父的承诺强迫她,自己真是…
眼泪无声流下,流过路念云的眼,也流下路友儿的面颊。
宇文怒涛轻轻吻干她脸上的泪痕,暗暗自恼,刚刚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
起初确实恼怒这个女人,先是绑了他整整一天,而后又给他如此大的难堪,所以自己根本没对她怜香惜玉,直到听到她的惨叫,他悔之已晚。
他拥着她,却发现她如此娇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她的皮肤娇嫩无比,让他爱不释手,突然间他想把她永远带走,藏起来,只有自己能见到。
“路友儿,你多大年纪?”他轻问。
疼痛渐渐缓解,被宇文怒涛强壮的双臂环绕,友儿竟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全感。他是问她年龄?是这具身体的年龄吧…“还有三个月就十五岁了。”
“!”宇文怒涛震惊,随后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两拳,她竟然还未及笄,他刚刚竟然对她那样粗鲁。
“你恨我吗?”他轻轻问她。
友儿一愣,她虽反应不快,却也知道这正南王很是自大,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不恨。”
“为什么?”他略感惊讶。
“即使今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如果责怪你,那不是把事情本末倒置了吗?”她用她一贯认真的表情回答他。
宇文怒涛失笑,她倒是大公无私。
他用力搂住她,把下颚顶在她光洁白嫩的额头上,“这件事之后,跟我回边疆。”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路友儿艰难地抬头看向他。之前没仔细观察,这一看竟觉得他有些混血的感觉,凹眼高鼻,轮廓鲜明,不得不说,他英俊的很。“不。”
“为什么?”宇文怒涛再次惊讶,能留在他身边,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而她竟然拒绝。“金钱、权利,跟了我,你都能得到。”
“人活着就为了金钱和权利?”路友儿不解,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现代,“我觉得,人生最大的乐趣,在于追求,没了追求,便没了乐趣。”
宇文怒涛很惊讶,“此话怎讲?”
路友儿艰难把两只白嫩的小手抽出来,习惯性地用食指点啊点,“我觉得,最大的乐趣,是学习一样技能的过程,因为没学会,所以就更想学、更想研究,反而学会之后,乐趣便没了。就如同人想得到一样东西却不能得到时,孜孜不倦的追求过程是最有趣的,相反一旦轻易得到会觉得没了兴趣,也不会珍惜。”
所以她前世很喜欢学习,更喜欢无休止地研究、做实验。
宇文怒涛宠溺地揉了揉她头发,淡淡而笑,这小东西确实不容小看,几句话竟然解释了自己长久的疑问。想当初自己还未袭得爵位,每日学习兵法、研习武艺,后又接手兵权,内平内乱、外平草原,那时确实比如今的生活有意思,现如今的生活只能用乏味来形容。
而此次被掳来魔教,虽是脱离了既定轨道,回想起来,却也有趣。
更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她。
想着想着,本对路友儿谈不上喜欢的他,竟然淡淡地有了欣赏,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
宇文怒涛低头观察着怀里的小人儿,白嫩的皮肤如红苹果一般诱人,峨眉青黛,双瞳秋水,唇若点朱,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年画中的娃娃,更如同佛画中那些常年伴佛神左右不食人间烟火的童儿,刚刚平息的激情此刻又沸腾起来…
他狠狠闭上眼睛,不再看怀中小儿的精致,紧紧皱起眉,压制体内欲火,呼吸渐重,艰难地吞了口水,他正在检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童癖。
“路友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宇文怒涛赶紧闭嘴,自己怎么像初涉情事的少年,问这种可笑的问题?还好发现的早,不然后半段也跟着说了出来,他本来还想问——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疼痛已经过去,路友儿此时疲惫异常,她听到了他的问话,伤心地闭上双眼,摇摇头,“没用了,没人会喜欢我的。”
他惊讶地低头注视她,“此话怎讲?”
紧闭的双眼,浓密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慢慢流出晶莹的泪水,“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没人会喜欢我的,没人会娶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丝丝颤音,泪水满面。
“小傻瓜。”把她拥在怀中,轻抚她柔顺的丝发。
…我会把你带走的,永远照顾你、怜惜你。
四天后。
五魔女齐聚一堂。
桌上摆满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来,我们为五师妹的凤凰涅槃,干杯。”路梦璇举杯。
姐妹们都高兴碰杯,只有路友儿没动。
“五师妹,还在生师姐的气吗?…你是未来魔教教主,只能如此…”路念云小声呢喃。
路友儿笑笑,“没有,只不过心情低落,过几日就好了,不会怪师姐们的,你们也都是为了我好。”说得有气无力。
姐妹们深深叹口气,刚刚伪装出的高兴,此时已经装不下去,她们不知该如何弥补友儿。
“给我解药吧。”
听到路友儿的话,路凝霜一愣,“你是要去救他们?那是万万不可的,既然抓了,就不能放他们走,不然我们会有性命之忧。”
路友儿点点头,“我要我自己的。”
陆凝霜起身,在房间一个角落摸了下突起的石头,暗格露出,把解药拿了出来,拿解药的同时,回眼看了下路友儿,见她一直低着头,根本没看她,她暗暗松口气,看来友儿确实是没打算救他们。
她不知道的是,低着头的路友儿,清澈的眸子闪了一下,暗暗记住了放解药的位置。
13,营救行动
是夜,洞内少有的宁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睡去,只有一个房间五人未眠。
房间很大,有五张床,洁白的床单上,五男或坐或卧,姿态不一,但是内心里想的都是一个事——怎么把路友儿占为己有。
南宫夜枫心里抽痛,仅仅几夜,友儿就如变了个人,他还记得当时她活泼机灵,但是那日在他身下,她却异常安静…甚至安静得不像友儿。怕是此事给她打击甚大,想到这,他长长叹了口气。
血天还是老姿势,坐在床上,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虽然十分恼怒那蠢货第一次为何没选择他,不过他对她还算是温柔,毕竟也是他第一次。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何师兄血月流连花间,女人滋味确实不错,尤其是这路友儿。
段修尧还在回味着友儿的娇美,心里微微发酸。
虽然老头子天天催着他娶妻生子,其实他一直觉得女人玩玩就行,很少有女人能一直留在他身边,所以他府中女人虽多,却多是歌女花魁,都是过客,她们带给他欢乐,他给她们钱,各得所需。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洁癖,别说这些花魁,就算是自己正妻不是处子之身,他也不会介意。但是在这路友儿身上他算是栽了,当他终于把她抱在怀里,是多么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努力将自己噎于哽喉浓浓的醋意咽下,他狠狠地看向那个可恶之人——宇文怒涛。
宇文怒涛看起来已经睡熟,其实只是闭目沉思。
军中自有军妓,也有游妓时常到营中走场,加之地方官员不断把貌美女儿塞给他,他不缺女人。但是此时他的脑海不停把路友儿那娇弱的姿态反复温习,他不明原因,却不舍打断。
蔡天鹤觉得自己是最痛苦的,当时五人被掳来,皆对魔女不屑,只有自己欣赏她是块美玉,本还暗暗自喜,但是此刻,他知道了,她的美、她的好,被他们所知道。
…那又何妨?他蔡天鹤想要的,即便是搏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路友儿,她值!
五男各怀心思,室内安静异常,只能听到火把噼啪作响。
突然门外铁锁响了响,木门动了几动,而后推开,一个小身子偷偷钻进来。
五男刚开始以为是白衣魔女送饭,后来才想起晚饭已经吃过了,那所来之人…
不看不要紧,看了一眼,五男便全冲了过来。
“友儿”、“小宝贝”…
当然,那声突兀的“小宝贝”自然是段修尧喊的,换来四男杀人的目光。
路友儿把白嫩的食指放在嘴前,“嘘,小点声,我偷偷来的。”
宇文怒涛冲过来,给友儿一个熊抱,瞬时被众人分开,接下来受到的就是一顿群殴。
“…”路友儿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打闹,“你们别玩了,时间紧急,你们过来听我说…”路友儿在最低的声音限制下,尽量提高音量。
南宫夜枫停下,哭笑不得,“友儿,我们不是在玩…”
路友儿一跺脚,她冒着危险给他们偷解药,他们竟然这么不珍惜她的劳动果实,“你们打吧,我走了。”说着转身便走。
几人停下,跑过来拉着她不让走。
友儿真的生气了,这几日发生的事确实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是认死理的人。但是此刻他们的态度就真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想着,她便板下脸。
“你们以为事情过后,师姐们会放了你们?那就真是放虎归山了,放了你们,难道你们能放了魔教?就算我信,师姐们不会相信的。就算你们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一辈子在魔教做女人练功之物,这就是你们的追求?”友儿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他们安静下来,笑话,自然是不会天真的以为会被放出去,他们是对自己实力有信心,一日两日查不出,时间一长自己手下定能找到这里,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
只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能冒着危险来救他们。
见五人好像认识到错误,友儿也安下心,拿出手中的瓶子,“这里是解药,每人吃五颗,立刻运功调息,半个时辰即可,快点啊!”
他们虽然对自己实力有信心,不过却不忍看友儿如此担惊受怕,都乖乖接过解药吃下,打坐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雪白色的小身子如小银狐般钻出木门,依照路友儿本尊的记忆,向洞外摸去,跟着她的是武林盟主、京城首富、第一杀手、首席军师、威震四方的正南王,这一画面极其滑稽,就连跟随其后的五人都十分想笑,不过看到前面一脸严肃的路友儿,他们只能强忍住。
终于到了洞口,友儿确定五人都出来后,便运足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山脚,而后回头准备等他们片刻,刚一回头便发现,此五人已经到了,她大感惊讶。
在她的记忆中,路友儿本尊的轻功是很棒的,连武功高强的四位师姐都拿她没办法,但却没想到这五人轻松跟上她的速度,且毫不吃力,看来他们五人的武功确实高强。
惊讶也有这五人,没想到这个小迷糊的轻功还算不错。
路友儿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下,此刻不是赞叹他们武艺高强的时候。
“已经到了山脚下了,你们武功也恢复了,快快离去吧。”而后,她顿了下,然后带了丝犹豫,“你们会回来复仇吗?”
“…”当然会。
不过五男没说出来。
他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在心里拿定主意,回来是一定的,仇是一定要报,路友儿也一定要得到,但是一口同声的说,“不会。”
得到他们的回答,路友儿心中安心一些,“那就后会有期了,我走了。”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运轻功飞走。
余五个男人望着倩影许久。
“你们会回来吗?”目光没变,南宫夜枫淡淡地问。
“当然不会,就当是一段艳遇了,回家抱我的美花魁去,哈哈。”段修尧最先回过神,口是心非他最在行了,如何麻痹敌人也是商场经常用的招数,此时他深知不能勾起他们的竞争欲,越是在乎,就越要装作不在乎。
“本王还要去京中诉职,耽搁了,皇上那边可不好办。”言下之意,他不会回来。
血天没理他,在意料之中。
“这次来京,在下也是探望家中二老,此时要速回营地,”蔡天鹤回道,“不知道南宫盟主会回来吗?”
南宫夜枫一顿,“自是…不会回来。”他垂下眼,掩住心思。
“那就告辞了。”
“告辞。”
“后会有期。”
五男分道扬镳,走的方向不同,但做的事却意外地相同——召集人马。
14,赶紧跑路
路友儿回到山洞没做别的,而是收拾细软。
虽然师姐们对她真好,不过她不能继续留下任人宰割?她是很木讷,却不天真,况且有个最大的优点——很长记性。师姐们今天是给她抓了五个男人,明天搞不好就要抓五十个,趁现在她们正高兴,自己必须为以后做打算。
她对山洞极其熟悉,因为这具身体自出生起,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山洞。
微微一皱眉,这本尊娘亲路琳琅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山洞,终年不见阳光的,对身体很不好,对此友儿大为不解。
细细搜寻了很长时间,除了针头线脑找到许多,真正银两却少得可怜,三十一两。
友儿一咬牙,有了总比没有好,她路友儿堂堂核物理博士,就不信在这古代找不到一份工作。
事不宜迟,随便拿了两件衣服,一双鞋子,用个包袱皮打个包袱,背在身上,偷偷出了山洞跑路去了。
虽然对师姐们很内疚,不过她真是无辜的,她本是现代人,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被迫扔下家人和学业不说,现在却还要承担他人命运…她不服!
此刻路友儿仿佛把前世二十三年的坚强积聚一身,做了最英明的决定——跑路!
运足轻功,很快便到山脚下,而后顺着官道跑往临城…没错,就是在跑,深更半夜,哪来什么马车,她此时能凭借的只有自己的双腿,逃出去的**空前强烈。
跑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际泛白,亮红色的朝阳把云层镶边染红,她才望见远处的城墙。
当跑过去时,发现城墙刚刚开启,官兵们把城门推开,摆好栅栏、桌椅。
经过简单盘问,她顺利入城。
临城,地处东南方,不算什么重镇,区域也小的可怜,不过却有一个优点,临海!所以其名为临城。
路友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友儿睡得香甜,却不知自己安稳入睡之时,其他六地,人仰马翻、沸沸扬扬。
…
镜头一,魔教:
“大师姐怎么办?友儿不见了,会不会是被那些人掳走了?”路念云急得烟圈通红。
路凝霜打开暗格一看,解药不翼而飞,狠咬银牙。
路梦璇一身红衣,轻轻打个哈欠,姿态优雅地坐在桌旁,为自己倒杯清茶,“三师妹别天真了,师姐的解药丢了,五人被放出去了,一看便是友儿所为。”
“是友儿放他们走的?”念云惊讶地张着小嘴,“四师妹,你要去做什么?”她一把抓住准备出去的路紫文。
路紫文头也没回,一用内力震开她的手,浑身杀气四溢,“去把路友儿抓回来,路友儿,把我们当猴耍,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便冲出山洞。
…
镜头二,京外营地:
“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刘将军及众人跪倒在地。
“起来吧。”宇文怒涛无一丝怒气,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王爷,您这几日…”刘将军对王爷这几日的行踪很是好奇。
“给我点齐精兵一千,弓箭手五百,小型火炮两尊,随后出发。”宇文怒涛根本没想解释这几日他去了哪里,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回到那里把路友儿抢过来,因为他总是隐隐觉得另外四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定要先下手为强。
“王爷,我们几时出发。”刘将军问。
宇文怒涛转身进营帐换身衣服,“立即点兵,马上出发!”
“遵命。”接到命令,下面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
镜头三,无音阁:
“阁主,除在外任务的成员,其他成员皆在此。”风痕与众成员跪地。
血天用余光轻扫人群,一十三人,够了。
点头,“从现在开始,无音阁暂不接任务,所有成员归来后在阁内待命,你们十三人跟我走。”
“阁主,我们要去哪?”风痕很好奇,无音阁为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成员不多,却皆为精英,任何一个杀手都可比作那阎王的勾魂使,这么多成员同时出动…难道要去暗杀皇帝?
“去接阁主夫人回来。”血天薄唇微勾,心情大好,他们四人皆有事,只有他偷偷回去接任。
风痕看到血天的微笑,浑身一身冷汗,他根本没想到阁主能耐心回答他的问题,阁主不喜开玩笑,不过他的话,他就是无法相信…
…
镜头四,段府:
段修尧悠哉地品着香茗,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
“少爷,府内暗卫全部召回,共一百五十人,有功夫的家丁七百人。”管家段平恭敬地立于段修尧身旁。
少爷无故失踪,今晚突然自己跑了回来,不告诉别人他去了哪,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所有暗卫家丁,实在是令人费解。
听罢,段修尧兴奋地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好嘞,这就跟我出发。”
“…少爷,咱这是去哪啊?”段平一头雾水。
段修尧纤长如青葱的手指在自己高挺的鼻梁上滑了两下,“去带少爷我的宠物回来。”
段平无奈,他家少爷一向如此任性,无奈,既然少爷说了,他们也只能跟着闹罢。
…
镜头五,千英堂:
“南宫盟主,铁飒门三百弟子到齐,听候盟主差遣。”
“南宫盟主,逍遥派二百四十弟子到齐,听候盟主差遣。”
“南宫盟主,火云堂三百弟子到齐,听候盟主差遣。”
众人皆到位,都望着坐于上位的男子,男子手里把玩着代表武林至尊的盟主铁令,眼神若有所思。
思考片刻,突然站起身来,一抱拳,“好,有劳各位兄弟们,我们现在就出发,接盟主夫人回来。”
一眯眼,南宫夜枫望向远方。友儿,等我,现在我便去接你脱离那魔洞。
…
镜头六,蔡府:
“蔡军师,人马已经备齐,随时回营。”张少将抱拳回道。
蔡天鹤放下手中书信,那是元帅催他回营的信件。
西北战事纷起,确实是刻不容缓,不过路友儿之事他却怎么也放不下。
“张少将,我们立刻出发。”
“军师,天马上就亮了,难道不等天亮再走?”
“不等了,立刻回营,不过回去之前,你们要跟我去一个地方,接一个人。”蔡天鹤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如花蕾版柔美的容颜。
…
临城,某家客栈的床上,某女睡得正香,晶莹的口水马上就要滴下来,娇嫩的双唇一动一动,仔细听,她在轻轻呢喃。
“…质子与质子(p—p)之间库仑场作用使得两核子很难靠近到核力的力场范围,…当其中一个质子…通过隧道效应衰变到中子之后…库仑场消失…它们将结合成氘核,并释放出结合能…。”
15,稳重少年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昏暗的房间,驱走了黑暗、也驱散了沉睡气氛,客栈下集市人越来越多,人声渐渐盖过了破晓的鸟鸣,也正式宣布,属于夜间野兽的时间过去了,属于人世红尘的时间开始了。
路友儿揉揉眼,好久没睡得如此香甜了,而后习惯性地摸摸身边…没有男人,真好!
虽千般万般不愿,不过,过去的几天每次醒来身边都有不同男人,这却是个事实,如今终于摆脱了那样的生活,让她忍不住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