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紫衣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看到轻盈时,只是一个轻微的福身:“给右夫人请安!”见她点了点头才低声说道:“小姐,爷醒了。”
一看紫衣的神情,想来宿魅是醒来多时,该是隐忍不住在发怒了,连忙朝轻盈看去。
淡淡的一笑:“快些去吧!再待会儿我也该会暖心阁了。”男女情爱之事,因为对象是落雪,她已释然。
歉然的一个点头,落雪便跟着紫衣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便见宿魅满脸不悦躺在榻上,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刚走进来的落雪:“让你扔下病中的本王不顾,你跟你妹妹就那么感情深厚么?”眼中的不悦带着些无理取闹。
好笑的走到榻前:“妾身哪有扔下爷不管了,适才爷不是睡下了么?”好喜欢这样的他,为了她而生气的他,虽然像个孩子,却让她好温暖。轻轻的给他掖了掖羽被,白日里虽然暖和,但没了内力护身的他,该是更加怕冷了才是。
软软的握住她忙碌的手,宿魅抱怨的说道:“好冷!”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旁,轻轻的摩挲着,身子却是往榻内困难的移动了些许。
感觉有些痒的落雪抽回手:“妾身不困,轻盈还在外面呢!”
双眸微眯:“十七,警告你少在本王面…”
又在生气了,落雪连忙颔首道:“好,好,妾身睡下便是了。”说完便脱去外套,钻进被间,却只是闭眸不语。
让躺下,宿魅的手边坏在她的腰间,双手一个用力,硬是将她的脸对着自己:“不许睡!”硬是掐住她的蓓蕾,手下一个用力。
落雪惊得睁大双眸:“爷,你的伤可还没好!”身子却是紧偎入他的怀里。
邪恶的一笑:“好了,本王不会乱来,还想陪你多活几…”话还没说完,便被落雪用唇堵住。
隐忍多时的宿魅一个叹息,双臂紧拥着她,嘴里不觉喃喃自语:“十七,你在使坏!”话虽如此,却在落雪要退回的时候他反客为主,硬是缠住她软软的丁香。
本就心意相通的两人,在肢体相触之时,自然是格外火热,渐渐的,由简单的一个吻,慢慢想深处蔓延,宿魅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将落雪的衣衫褪了个干净,手亦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当宿魅的手再往下走去时,落雪这才惊觉过来,连忙抓住他的手,气喘吁吁的看着他说:“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自己此刻全身赤裸,满脸顿时羞得酡红。
发现自己的情不自禁,宿魅也有些惊讶,顿了顿,只是将她拥在怀里:“那你是什么意思?”满脸带着些微失望。
想了想刚才自己会这么做的原因,落雪深情的望着他说:“妾身不希望爷只活几年,妾身要和爷一直活下去!”
“傻女,好的,一直活下去。”轻啄一下她的唇,宿魅暖暖的说:“十七,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了!”
说她傻,他何尝又不傻呢?以他的权利和地位,要何等的女子不是手到擒来,却是独独对她这般倾心,是她的福气还是他的劫数?
缓缓的一个点头:“妾身答应,今生只和爷在一起,陪着爷慢慢变老,伴着爷一生一世!”他心里不安,她比谁都清楚。
松了口气:“好暖!”说完便闭上双眸,安心的睡下。
两人或许感情得到了升华,可是又怎能知道有一场另外的颠覆在等着他们,在考验着他们,在分离着他们。
外面的敲门声急促的在冬日夜里响起,似催魂般的让人心惊。
当即宿魅便从榻上弹跳而起:“怎么?”这么多年,还从来不曾有人在深夜造访,即使再急的事情,也会隔日在做商议,此番如此紧急,想来是心中一直不安的事情来了。
一旁的落雪也坐起,紧张的看着一脸郑重的宿魅。
宿魅的话刚落下,玉风便在在外面迫不及待的说道:“回爷,城外百里处的驻守士兵来报,月清皇此番率领百万之师,朝我玉翎城方向行来!”一口气说完,语气中的担忧和紧急不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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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公告:
看到这个话题,想必骂雪儿的人有一大片吧!
不知道亲们在九月七号那天22:40有没有看到,雪儿的文文在十万字的时候已经入V。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编辑发过入V的通知,由于我的是手机上网,很容易丢信息,所以没有接收到,当然也就无法告知亲们我要入V的通知。当时我看到文文入V的时候,吓得不行,觉得自己骗了亲们,因为我在曾经只有三万字的时候,便答应了亲们,即使此文入V,也要晚一些再入,而当时却是十万字就入了,那我岂不失信?更何况一直都在说没有收到书院的任何通知(事实上也没收到,因为信息丢失了)。
一看完网页,我就上QQ联系二组的编辑,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两位编辑都不在,等了五分钟见没有动静,无奈之下找上了一组的编辑凤丫丫,她询问过事情的缘由之后,便在我的意愿下取消了VIP,所以到现在亲们看到的都是公众章节。
第二天,雪儿便请了一天的假,不为别的,只为了跟编辑小妖说明缘由,幸好小妖是很通情理的人,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给我彻底取消了。
在潇湘来说,加了V之后又取消的文文,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多,亲们可能很少见过。
那天晚上可能看到的亲很少,但雪儿这番话绝对不是骗人的,有一位亲9月7号的留言,雪儿将会置顶,那样亲们就可以知道,在9月7号那天晚上,雪儿的文文确实入过V,只是被雪儿取消了。
钱,也许少挣了,但心却安了!这就是我要的,我做,因为我承诺。
现在,终于还是入V了,也许有好多朋友要跟雪儿说再见了,也有好多朋友会继续支持雪儿,无论哪一种,雪儿都感谢!感谢亲们的支持,感谢亲们能够让雪儿努力下去!
如果觉得雪儿文文还不错的,就请继续支持,3分钱看1000字,本来十万字入V,雪儿已经多加了70000字入,已经尽力了。
雪儿承诺,此文一定不会让亲们失望,因为写得用心,所以有信心!
第073回
一闻此言,房中两人便怔住了,空气中弥漫着太过的静谧,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淡淡的光芒之下,落雪看到宿魅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此刻他心里怕是乱成一团了吧?
顾不得还不曾愈合的伤口,宿魅翻身下榻,伸手挡住落雪的话语,身子已经出了里间:“赶紧通知前方,不要做任何阻拦,然后立即传左右将军来见本王。”人还没走出外间,宿魅便急切的说道。
“嗯!这个奴才马上吩咐下去!”
片刻之间,整个翱扬轩又恢复了宁静,山雨欲来前的风没有丝毫,暴雨就这样降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得忘却呼吸。
缓缓走到他身旁,此刻他心中有着怎样一番打算她不清楚,只知道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时,心里有着万千的不舍:“爷,是不是因为十七引起?”
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一个叹息:“十七,不想骗你,是因为你,宿云对你从来不曾放手,但我不悔,不悔。”即使此刻心中有着波涛汹涌,暴风肆虐,却仍旧牵挂着她的心思。
他不骗她,即使这是一个重大的责任,会让她背上负担的错误,他依然告诉了她。而最让她感动的是他的不悔,不悔。
抬起她的下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双眸定定的看着她:“所以十七,也请你要坚持,不要离开,不要!”
静静的,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偎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环着他,在这未知的世间享受仅有的温暖。
原本以为一切皆已平静,但幸福的他们,似乎忘了那些从开始便存在的宿命,忽略了他们只见阻隔的千山万水,硬是这样抛却一切在一起,得到的会是怎生的风雨,怕是不能预测,使能毫无理由的接受一切的到来。
缓缓的拉开一些距离:“好了,进去睡下,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点了点头,落雪便默默的走了进去。
躺下没多久,她便听到外厅多了许多轻微的脚步声,一番行礼问安后,想来是怕吵到已歇下的她,外厅在瞬间便安静下来,所有人皆去了宿魅的书房。
整整一个晚上,书房的灯没有熄过,寝房里不眠的双眸亦没有合上过。
一个在灯下与众人商议应敌之策,一个在黑暗中担忧着将要来的一切,这样的爱,太过凄苦,太过艰辛,却也格外刻骨。
第二天晚膳时分,城外便有人来传月清皇的三十万轻骑精兵已经到达玉翎城外,此刻正待城主宿魅出去相迎。
吩咐了让落雪在翱扬轩不要出去之后,宿魅便领着左右两位夫人出城迎接圣驾了。
出得城门,便整整黑压压的三十万骑兵候在城门前,满脸肃杀之气皆可看出是精挑细选一番,可见此番月清皇是下了狠心。
月清皇坐在銮舆上,满脸风尘仆仆,却在看到宿魅身旁的轻盈时,双眼绽出光芒,隐藏的思念此刻昭然,虽然热烈,却不带一丝亵渎,纯真地让人感动。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宿魅率领众人下跪:“臣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缓缓从銮舆上走下,一个扬手:“免礼!”心情大好道:“朕与皇后连日风尘,快些入城吧!”扫去连日赶路的不悦,皆是满脸期待。
皇后也来了?宿魅不觉看了看月清皇身后的皇后,却也只是一个扬手:“请皇上皇后进城!”身后众人皆向两旁退开,让出路来,让众人行走。
将众人引入别院,月清皇便将宿魅留下,问了一些城中事物,连日不曾睡好的月清皇便频频打哈欠了。
“皇上连日奔波,该就寝了,洗尘之宴定于三日后,如果皇上没有意见,臣先告退!”三日之后,北仓国的援助军应该也快到了,坚持到北仓国的到来,应该还是可以的。
挑了挑眉:“明日便设宴吧!无需太多人,就自家人聚聚便是了。”家宴?言下之意很明显,便是宿魅的内室皆要出席。
微微一怔,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臣回去便安排!” 宿魅只是一个鞠躬:“臣先告退!”
走出驿馆,宿魅毫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因为知道宿云此番目的,所以也不是很担心百姓问题,而是那个一直萦绕在心的女子,他真的能拥有她么?冬日里的寒冷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温暖。
回到翱扬轩,天色已晚,却见大厅灯火依旧,扫去满脸阴霾,缓缓的走了进去,果然看到她静静的守候,指那个是大厅里面高照的红烛,烛泪一滴滴滑落,带着分外的喜庆在弥补着什么。
见到他进来,落雪连忙走上前捂着他冰凉的手:“爷该是冻坏了吧?”低下头轻哈着气,暖和着他的冰冷。
看着眼前忙碌的她,家,或许便是这样,无论在何处,终究有那么一个人,默默的在等着、候着:“不困么?”将头轻轻置放在她颈间,贪恋的吸取着她身体上的温度,暖暖的。
他轻呼的气徐徐的缠绕在她的颈间,痒痒的让她发笑:“好痒!”身子向后缩了缩。
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宿魅便用唇已经吞下她所有的呼吸,抱着她的身子,向房里走去。
没有拒绝,落雪只是双手紧紧缠上他的脖颈。
将她放置在红红的被褥间,看了看整个屋里高挂的喜字,宿魅轻笑的说:“十七,有何想法?”一手已轻解罗衫,却仍旧要她说出。
满脸酡红的看着他,身子却在他的轻触下微颤:“十七要嫁给爷!”当日他给她的婚礼,她将一切搞得粉碎,包括他的心。
邪恶的一笑,宿魅淡淡的说:“本王要的是终生,嫁了便不能反悔!”在这个时候,她给他的承诺是他坚持下去的最好理由。
看了他许久,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悔,终生不悔!”轻拉下他的脖颈,唇缓缓贴上他的激动。
两人心中皆有不安,但谁也不愿意承认,只是一味的去拒绝,此番的艰难不是两人间的纠结,只要他的努力便可以幸福;不是不去计较便可以成全。
烽烟燃,战火起,不是人与人的较量,不是力量与力量拼搏,是心与心的争夺。
翌日,漫天皆是阳光灿烂,即使有风,却也带着丝丝暖意,总而言之,今年是一个暖冬。
宴会在离翱扬轩最远的梅园举行,宿魅是何用心,落雪已经了然。
偌大的楼台之上,宿魅与众妻妾下座,月清皇和皇后上座,算是一家人在用宴。
刚落座,月清皇便笑道:“此番朕来玉翎城,四弟该是明白怎么回事吧?”
微笑着点了点头,宿魅回道:“皇上此番前来是要接走容贵妃的。”来不得那些客套,宿云贵为皇帝,要的东西,并不是客套便可以回避的。
此话出口,在座之人皆是一片愕然,毕竟皇城中发生的一切,她们并不知道。唯独阿心末儿和轻盈两人并不吃惊,阿心末儿是因为一切明了,轻盈因为向来素养,对于一切事情即使吃惊,却也不会在脸上露出。
欣悦的一笑:“好,四弟果然爽快!”随即一个快速说道:“容妃,今晚朕便要带走你,明日启程回皇城!”帝王之风终于体现出来。
见到月清皇对着自己说话,在那一刻轻盈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宿魅,他依旧是一脸平静,他对她,果然是不假言辞,即使在这要牺牲她的时候,他仍然不曾给她过多解释,是他知道她太过聪颖,料到她会明白一起?还是他不屑与她说话,只需直接将她献出便可?
无论是怎样的呀、原因,她能说什么?为了落雪,她不得不做,不得不去,轻轻的一个福身:“臣妾谨遵皇命!”没有不愿意,没有怨言,因为她的痛,可以淡化为残忍的笑容,残忍得让人看到她的甘心情愿;她的心,可以藏得很深很深,深得让人只看到她的残忍。
她的一生,或许在遇见宿魅的那一刻,便注定无情无爱;落雪的一世,在残忍的将她当自己的替身时,便注定享受宿魅的给予。
宿魅知道轻盈的聪颖,但没有料到她亦会这般的配合,没有事先说明,是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她要权势,她有抱负,他可以给她更广的发展机会,但让他唯一忽略的便是,以轻盈这种女子,如果不爱,无果无情,即使是对象贵为帝王,她亦不屑一顾。当年跟他来到王府,被他安置进幻云院,一切皆是她心存着的少女幻想。
在刚进入梅园,在宿魅脱口而出和轻盈的点头时,浣尘的眼中闪过欣喜,原本以为他不再属于她,不想他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只是她的。
而月清皇,在听到轻盈的回答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此番从皇城过来,朕特意为四弟带了些礼过来。”一个击掌,便有人鱼贯捧着各式各样的物品过来。
“臣谢过皇上!”随即朝一旁的阿心末儿说:“让人收下!”
阿心末儿得体的一笑:“妾身省得!”与上座的月清皇不期而遇,皆是诡异的一笑。
在座之人,虽然表面上皆有灿烂的笑容,但却是各有各的一番心思。
梅园虽然如海,梅花虽然漂亮,赏客虽然众多,但一番心思却都在自己相思的人身上,放任盛放的梅花独自妖娆。
在翱扬轩的落雪,自然不知道宴席上的一切,总觉得事情不能有那么简单。宿魅不说,她亦不问。
正在焦急之间,只听青衣走进来说道:“小姐,皇上从皇城带过来的东西,爷让奴婢们拿来给小姐。”这些东西,都精心的经过她们一番的查看之后才送了进来。
倒也没在意,只是逗着怀里的珞溪:“放下吧!”却在青衣等人快走出去时想起了什么:“青衣,这些东西是爷亲口交代你的么?”有些不对劲,宿魅从来不曾送过她任何东西,何况此番这些东西是月清皇从皇城带过来的,那就更没有理由了。
“哦!那倒不是,是右夫人那边的人从梅园抬出,刚好碰到奴婢,便让奴婢带了过来。”不解的看着她:“不过这些东西奴婢们已经查看过一番,没有任何问题。”
满心疑问的摇了摇头:“你回梅园吧!”事情不可能会如此简单,阿心末儿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好心的将东西送来?
待众人出去,落雪一手抱着珞溪,一手把玩着那些物品,那深藏的不安缓缓的涌了上来,上次她逃过了他,这次还能么?
回过头来,便看到珞溪手上抓着一张纸不停的兴奋晃动。
在纸张晃动之间,落雪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再看了看桌上的一个开裂的玉如意,两个瓣之间特意做出的一个小洞,刚好可以装下什么,天衣无缝的做工,合上却只是一个精致的玉如意。
那个玉如意落雪记得,也看到过,那是当初月清皇听过一个传说之后,说是一对男女,当时国事战乱,夫妻两人分开,因着有了那一个玉如意,夫妻两人便可以相隔千里,却仍然可以心意相通,知道各自想要说的话。
刚听人说起,月清皇便让人从千寻国给寻来给她,两人各持一半,却因着落雪的离去,扔下了那一半,如今却再次放在自己面前,是在提醒着她什么么?
心下顿时猛地一个颤动,紧张得忘了呼吸,不,不要,不要逼她。
单手微颤的去过珞溪手上的纸张,缓缓抬眸看去,那是他千方百计瞒着宿魅给她的信,是改变所有人一生的信。
第074回
这是一封宿魅写给皇后娘娘的信,是一封略表思念之情的信。
吾爱浣尘:
今容贵妃已被吾降伏,是时候将其送至宿云身边,与卿一同帮吾。皇城一切皆安,宿云该念容贵妃,卿可曰有计帮宿云夺回容贵妃,巨细如下:
宿云率百万之师来玉翎城,要求带回容贵妃,皆是吾会让容贵妃之孪生妹妹替她进宫,容贵妃自幼与其妹感情甚厚,若得知吾为了不将她献出,让其妹替代,她必自动请缨,要求换回其妹轻盈进宫,而宿云为了得到容贵妃,自会答应退军。
另卿可要求与宿云同来玉翎城,吾与卿便可相见,以解相思之苦!
魅笔!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想要从中找出不是他笔迹的痕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想要从中寻出不属于他的霸气;可是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多么残忍的人,多么决绝的心,怎么可以让她伤成这样,怎么可以如此利用她。为了能让她发挥全部作用,何必费此周折?何必劳累百万之师,只要他一句话,她怕是也不敢拒绝。可是这又不一样了,若是他强迫她去的,那么她自会恨他;若是她主动去的,那么她便会为了愧疚而替他办事。多么的天衣无缝,只不过是劳累了宿云的百万之师而已。
待一切平息下来,她却觉着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以宿魅的为人,怎么可能如此卑鄙的利用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他煞费苦心、甚至是放弃自己夺江山的机会而争取过来的她,这是不可能的。眼前的信,是月清皇命人带来,本就有疑问。若是她随月清皇走了,能得到好处的除了月清皇,便是浣尘了。
这样向来,一切便也明朗了,浣尘与宿魅在十多年前便已熟识,能仿造他的笔迹写出这样一封信来,自然不是难事。如今阿心末儿命人将月清皇的东西送来,想来此番阿心末儿立的功劳不小。
本来北仓国应该过来的援军,至今却也没有到达,宿魅只身一人对抗百万之师,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她,他面对的是二十多年的夙愿破碎,而她难不成就只能成为他的累赘么?此刻的他应该在想方设法的不让月清皇带走自己,最直接的办法便是让轻盈代替自己离开。轻盈?真的可以么?
宿云此番送来密信,想必是已经知道宿魅的计谋,如果宿魅真的将轻盈代替自己送了过去,怕是城外的七十万大军和城内的三十万骑兵将会踏平整个玉翎城,让宿魅二十多年的抱负成为灰飞烟灭的凄美吧?
一个是她的夫,一个是她的妹妹,或许是她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宴会结束,宿魅面带着些微笑意回到翱扬轩,他万万料不到会有一场再次绝顶的心痛在等着,在恭候着他的回来。
刚回到翱扬轩,宿魅便看到一脸神情凝重的落雪,双眼望着窗外在想什么?不觉有些担心的摇着她:“十七,怎么了?”似乎有些什么不同,淡淡的。
回过神力,双眸幽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只是凄苦的一笑:“爷似乎心情不错呢!”不,不要再看了,再看她真怕自己又该沉沦了。回避着他打量的目光,落雪轻看着那迟来的喜被,红红的,像血一样的红。
颔首道:“嗯,还好!”今天的她怎的如此奇怪?
“见到了心目中的人儿,自然是高兴的一件事。”垂下眼眸喃喃自语道:“可不是要高兴了么?”声音很低很轻柔,低得让人听不见。
单手抬起她的下颌,宿魅不悦的看着她:“说,你到底怎么了?”这样淡漠的她,让他格外的慌张,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她时的虚无。
深吸了一口气,反而多了几分质问:“爷是不是要将轻盈送给月清皇?”
“不要根本王再说你的姐妹情深,本王已经决定了。”当初为了轻盈,她才骗了他,如今让轻盈去到宿云身边,刚好合适。
轻轻的跪下身子:“请爷收回成命,让妾身去。”再一次的,为了他的江山,为了轻盈的自由,她放弃了自己,不过此番多了成全他的理由,让她更加义无反顾。
“你说什么?”冷冷的声音说出,宿魅才发现自己这么介意她将自己忽略于轻盈之后:“你再说一次!”
他冷冷的神情让她害怕,却仍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请爷让妾身去皇上身边!”快速的说出,怕在自己的犹豫之间,沉沦在他的在乎之下,迷失在自己的爱恋之中。
愤怒的一把拉起她的手臂:“羽落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信,不信一切皆是虚无,不信自己就真的每一次屈服在她的姐妹情深之下。
苦笑着抬起头来:“爷明知妾身自小与轻盈感情甚笃,又岂会放任自己的错让轻盈去偿还?”命运似乎总是在他和她之间,隔离了太多太多,无论她怎么穿越也穿越不过去。
似乎是距离太近看不起,缓缓的向后退两步,宿魅想要将她看得更清:“你是说要换取她的自由?”比之刚才的温度,更冷了几分,暖炉里的火再旺也暖不了他的心,暖不了他的言语。
“是!”仍旧是那般淡漠,没有丝毫余地的淡漠。
久久的看着她,深深的点了点头:“好,好你个姐妹情深,本王做的所有皆敌不过这一切不是么?昨晚的一切也不过是用来糊弄本王的是么?”手狠狠的一个紧掐,一字一句的说出:“羽落雪,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他继续“控诉”,她则继续“残忍”,忽略她带给他的痛,她终究是要离开的一个人:“爷权当不曾见过妾身便是!”淡漠的语气,犹如初始般的陌生。
双眸锁住她的深渊,想要从中找到一丝谎言,找到那一丝属于他的不舍:“本王今晚便要送轻盈过去侍寝,难不成你也要过去?”可是没有,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他眼眸太过迷蒙?
身子微微的一个轻颤,重重的一个点头:“是,妾身愿意!”侍寝?今生跟了他,自己的身体还能给他人么?怕是不能呵!即使是那高高在上的月清皇,有宿魅,她便不稀罕所有。
“好,你很好!”手狠狠的一个推开,不去在意她倒地的身子:“来人,将她洗浴完毕送往皇上的别院!”话说完,身子已经掀开珠帘,愤恨的走了出去。
珠帘噼噼啪啪的撞击声,有着他的愤怒和不悦。
淡淡的一笑,他为了她,已经牺牲过一次机会,怎能让他为了自己,再次让人连根拔起?爷,对不起,之前的十七是为了妹妹而接近你;如今的十七是为了妹妹离开你,可是这中间因着成全爷的理由,却是十七的唯一,只为了爷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