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来:“这里实在是很美!”
他笑了笑:“好了,看得差不多了,以后再来看,今天还有别的事。”说完拉着我走过拱桥朝里面走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发现在百米开外竟然看到一座木屋,天!在这密室中竟然还深藏着座木屋,木屋的门口是一个更大的湖泊,湖泊中栽植了一些荷花,此时已经到了九月,这湖中的荷花竟然绽放如故!小湖旁边停靠着一叶轻舟,湖畔种植了一颗颗的垂柳。
走进木屋,元祯递给我一套白色衣衫:“把这个衣服换上。”
我没问什么拿着衣衫就进了内室,等到我出来,他已经换好衣服了,看了看那白衣把他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感觉整个就像那地狱飘来的幽灵一样。
他一双眼满是笑意地说:“我的若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让我安心的,干脆以后你就穿这种衣衫的好。”
我瞪了他一眼:“你少不正经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元祯拉着我走到一棵柳树旁,轻轻地一个转动,那颗柳树竟然缓缓的移动开来,另一个密室展现在我们面前,这可真是局中局,套中套了。
我们走进另一道密室,进去便有一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井给皇上娘娘请安!”
咦!竟然是一井,看来里面是别有洞天了。
元祯摆了摆手:“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还有部分人没有换过来,可能还要过些时日,并且这段时间总是有一女子过来。”
元祯点了点头:“好吧!带路!”
一井便在前面带着路,我和元祯都低着头往前走,这里和刚才的密室显然不一样,因为没有见过地狱,所以不知有多么阴森,但这个地方却宛如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让人压抑,还不时的会有一部分白衣人无声无息的走来走去。白衣人和白衣人相遇会一人说“夜半更深”,一人回“更深露重”的暗语。照这白衣人的数量,是足以多过整个皇宫的侍卫的。这群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呢?为何会在皇宫底下,难道是…
我紧张的看着元祯,不想他却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然后便又低下头。
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一井停了下来,跟另一个白衣人点了点头。那个人便离开,一井走到一扇门前,朝里面说了句:“夜班更深。”
里面的人回了一句:“更深露重。”门便开了。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愕然的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个的牢房。牢房里散发着一股股的霉味和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让人闻了感觉作呕。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走过一个个的牢房,发现里面的人都是如此的安静,甚至连动作都是那么的一致,全部都是傻傻的直坐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连我们走过都没有见哪一个人会有变化的动作,更不会来看我们。过分的安静反而让人更加的悚骨,因为这么多的被关押的人,不可能都不会反抗,那只有一个可能性,要么就是最初的反抗被人给狠狠的折磨,吓得都不敢说话了;要么就是不会说话全部都是哑巴。一看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我心里不禁凄然无比。从来没有见过会有一双眼睛会如此的空洞,那种没有焦距,没有波澜的眼神,当初自己绝望的时候也不曾流露出这种神情,要受多大的折磨,人才会变得如此的飘忽没有表情。
再往里走的时候会听到一阵阵的呼喊声,那声音让人听着是如此的揪心,如此的绝望。两个白衣人正在用刀子对着柱子上的一个人在做着什么,因为很远看不清。待走进了我才知道那是用刀子一寸一寸的削着那人身上肉,随着刀子的每削一下,那被绑的人便会凄惨喊叫一声。在他脚底放了一个盆,里面都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和放出来的血。天!我一阵晕眩。元祯连忙将我的头转到另一边。可我看到的却是另一番的残忍,两个白衣人竟然在用刀子抠着一个人的眼睛,就那样活生生的把眼珠子给抠下来,那人痛的惨叫连连,更恐怖的不是整个的用刀,而是连着一点点皮的生拉硬扯了下来。我连忙闭上眼睛,在这种地方走着就像是一种罪恶,人类是多么凶残的动物,残忍地把同类能折磨成这个样子,生命似乎也变得脆弱的不堪一击。
是谁建立了这个地下魔宫,是谁创造了人类残忍的极限。把这个地方特意放在牢房尽头,让牢房的人就算听不见也会想象此处进行着的残忍。怪不得那些人会拥有那么空洞的眼睛,怪不得那些人会拥有那么无波的动作。
在尽头有两间牢房,我不禁诧异,怎么在尽头特意弄两个牢房,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如此特殊对待?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如此恨之入骨?
到牢房里一看,却发现了一张很熟悉的面孔,熟悉得让我有些陌生。太后!竟然是太后,如今她那眼神也犹如刚才看到的那些人一样如此的空洞。她整个身子放在一个池子里面。我低头看了看那池子,却发现那池子里面都是满满的一池人的器官:眼睛、耳朵、舌头、鼻子…就这样漂浮在那个血池里面。犹如在家乡漂在池塘里面的浮萍一样,还缓缓的晃悠晃悠,并不是因为风的吹动而晃悠,从那散出的一股股人气来看,那是被火烧得波动。如此的折磨,如此的费心,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那烧着的血温肯定不会太高,要不然太后早已死去。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太后,谁能想到到此时竟熬处在这样一个人间地狱。恐怕此刻她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总是以为自己会很受伤,相对于这种体力和心理上的受伤,我的那些曾经又算得了什么呢?相对于一个活死人,我当初的苟延残活恐怕也是一种无极的幸福呢?
看了看一旁眼神凛冽的元祯,此刻他的心里恐怕痛得都难以平静吧!我不禁一阵心痛,想当初他是多么欣喜自己得到了母爱,如今却无奈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这里受折磨而不能解救。因为他要先花时间把我的事情搞定,让我能安全、能开心的留在他身边,只因他答应过我要让我开心,让我的生活只有对没有错。可如今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更大的错,在他心里恐惧得要死时,却还要花时间来处理我的麻烦,处理我时不时的无理取闹。
傻男人,在自己的心底深处都已经痛得无以复加了,却要记得,时时的想着让我快乐,心里在滴血流泪,脸在微笑,还要以假乱真的微笑,我的心被迟来的发现撕扯得好痛好痛,为他的傻而痛,为他的痴而痛,更为他的强颜欢笑而痛。世间怎么会有让人如此心痛的男人,不是因为伤心,不是因为绝望,只是因为他的爱让我感动得心痛,他的痛让我心痛。那种不能替他痛的感觉,那种让我置身事外的感觉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忽然两个人带着一妇人走了过来,因为光线比较阴暗,所以直到走近了我才发现那是玉太妃。明显的感觉身边的元祯身子一颤,他也见过玉太妃么?我心里当时的震惊是难以形容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么?随即我又反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看到她走到太后对面的那间牢房。
我不禁朝那间牢房看去,那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个绑在床上的人。但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他身子夏的并不是什么床,而是一个个的头颅,还带着人血的头颅。那是一张看不清容貌的脸,那人刚开始也是那种空洞的眼神,当看到玉太妃进来的时候,竟然在他的那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欣喜。
玉太妃柔声的过去说:“琦昂,我来了,你的玉儿来了。”
琦昂没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但是那中间的情意确实那么的明显,那么的让人心痛。能够让他在这头颅床上躺着坚持下去的理由,恐怕也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吧?
玉太妃轻轻的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些吃的:“琦昂,这是我今天给你做的桃酥,玉儿喂你吃一点。”说完笑着拿了一丁点喂着他。
我看了看琦昂那张不大的嘴巴,却发现原来他的嘴巴上缝了密密麻麻的一摊似线一样的东西,天啊!竟然有人活生生的将一个人的嘴巴给封住,那是多么的疼痛。
玉太妃一丁点一丁点的喂着,却也只是喂得少掉得多,琦昂也是困难的想吃着。玉太妃的泪水一颗颗的慢慢掉在了琦昂的脸上,再慢慢的流到他大大的嘴巴里面。她连忙擦了擦脸,苦笑着说:“琦昂,玉儿不哭,琦昂一定要活下去,为玉儿好好地活下去。”
琦昂慢慢的眨了眨眼。
一井朝元祯示意了一下,元祯便拉了发愣的我。就这样,我们往回走着。经过那地狱似地剐人之地,经过那犹如幽灵的地方,经过那世外桃源,经过那无数的屋顶。
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宫里的,浑身一直不停地打着寒战。一回到宫里元祯便连忙将我抱在怀里轻叫着:“若幽,若幽。”
我回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顿时充满了整个心田,我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怎么可以那么傻?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还让我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的温情,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失败,好自私。我不要这样,元祯,我要你,包括你的欢乐和悲伤,不要仅仅是快乐的。为什么等到自己实在是不能再强颜欢笑了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等到自己的心已经快累的受不了了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等到自己快要做完一切了的时候才让我知道?夫妻不就是一体的么?你为什么要把我硬生生的隔绝在你的危险之外,你以为我会心安么?不会,我告诉你不会,我只会更加的心痛,比自己承受还要痛。你这个傻男人,知不知道我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不是这样的放在第一位,而是在你没有任何为难的情况下,没有任何让你心痛的情况下的第一位。”打累了我便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这个为我挡着风雨的胸膛。
他轻轻的抱着我安慰道:“好了,若幽,别担心了,快乐,一切都快要过去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胸前。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过,只是看了一次我便难以合上眼。而元祯却是经常去看自己的母亲,去看那残忍的一幕幕,回来却还要安然的睡觉,不曾露出一丝丝的担忧来让我不安。直到东方泛白,我才渐渐地睡了过去。却也是噩梦连连,忽醒忽睡。整个人不是那剐人的一幕幕,就是太后伸出的血池,不是那牢房里空洞的眼睛,就是那一张头颅床,耳朵,鼻子…人也越睡越沉,整个身子犹如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样没有意识的在那人间地狱徘徊个不停。时而会梦见自己身处血池,时而梦见元祯躺在头颅床。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终于感觉听到元祯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犹如天籁的声音把我从地狱解救了出来,把我从那噩梦中解脱了出来。
醒来看到元祯一双心急如焚的眼睛对着我:“傻瓜,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睡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擦了擦我的额头,然后拿衣衫给我换着:“不要这样,若幽你要好好的,如果连你都倒下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坚持的借口。”
是啊!我不可以这样,我不可以让他更加的不安,不可以造成他的负担。我要好起来,还是那个坚强的萧若幽。我的丈夫此刻正在与恶魔做着斗争,我不可以扯他的后退,我要好好的与他并肩作战,哪怕是不能帮上什么忙,我不要成为累赘。
他看着眼神坚定的我,然后放心的笑了笑:“就知道我的若幽是最坚强的。”
我苦笑了一下,却想起那天看到的玉太妃,但一想到那地方,浑身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他责备的看了我一眼:“不要再想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带你过去了。”
说道那个地方,我突然想到看到的玉太妃,她一个冷宫中的前朝妃子,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即使是因为要看琦昂,但是到底是谁允许她过去的呢?我试着问了问他:“只是那天我看到玉太妃了呢!”
他不解得看着我 :“玉太妃?”
还装,当时我明明就感觉到你看到玉太妃的身子明显的怔了怔,却也不点破他,只是提醒着说:“就是那个玉儿。”
他想了想说:“是的,我一看见她就感觉是在哪里见过,原来是父皇的玉妃。”
“你知不知道玉妃?”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不怎么清楚,似乎当年也是显赫一时,听说她虽然很受宠,但也从来没有见她笑过,似乎总是一副抑郁寡欢的样子,却不知原来也是情有所钟呢!”
我点了点头:“怎地也是一番凄苦的爱情,如此的让人不舍。”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从那以后,元祯便再也不敢带我过去了,而是自己每晚子时都会出去。以前还不会天天晚上过去,现在已经是天天晚上都会过去了。越到紧要关头越是频繁,只是不知这一番风暴将会是在什么时候来临呢!
伯凌每天都是到处野的不见人影,我倒不担心,只要这孩子不钻死心眼,恐怕是很难有人能治得了他。况且这段时间我要越是做的拘束恐怕也越容易打草惊蛇,她们要是动伯凌恐怕也不会等到现在。冬妃不时的还是会过来,只是一般都是来看伯凌的,当伯凌不在的时候她坐了一会儿便也就走了。他对伯凌的一番疼爱确实让我感动,可是当初让我痛彻心扉的始作俑者却是她,届时她的这番爱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每天没事也就是逗逗两个孩子,他们现在倒是安静多了,毕竟也三个月大了。这两个孩子有时像的都很难让我分清,元祯就比较喜欢伯泱,总是说那是他长得比较像我,可是我看着两个孩子却是一模一样。总以为也是被别人宠惯了,所以对这些孩子他倒不如我来的严厉,伯凌就经常被我教训,但不论我怎么教训,这孩子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时间久了我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太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这天元祯过来,我刚好在厅里看书。他只是吩咐了一声:“紫英,去娘娘的梳妆盒里把一封信给拿过来。”
他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故意让紫英去拿那封信?
紫英递过信来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我也没在意。
元祯接过信说:“若幽你瞧瞧,今天我才刚想起来。当初这封信,可能不是丽妃写的。”
我也只好配合的故作惊讶:“啊?不是么?”
他指着信说:“我想起丽妃在写信的时候都会在磨里面加一种香料,也就是当时我用的那种青山石墨,因为她比较喜欢练字,当初我也有给她。你闻闻,这个上面就没有那种香味。”
我闻了闻:“果然是这样,是谁这么狡猾,故意要陷害丽妃呢?”
“准确地说并不是要陷害丽妃,而是要陷害你。”元祯有些后怕的抱着我:“幸好你在,要是你因为这封信而真的离开我了该怎么办?”
“那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现在一时也查不出来,不过我们不是有信在手上么?这上面总有漏洞,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时候到了自然就找出凶手了。”元祯冷冽的说:“要是让朕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定宰无恕!”
演戏演得也太真了吧?我不禁伸出手拍拍他,好平复他胸口的怒气:“好了,既然知道一定可以找到幕后人,就不要生气了,再说现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
元祯抓住我的手狠狠的说:“幸好你没事,你有事的话把他碎尸万段也难平我胸中的怒火。”
一旁站着的紫英打了个哆嗦,我当做没看见把信递给她:“紫英,把信放里面去收好。”
紫英战战兢兢的接过信,然后走进里间。
待紫英一进去,元祯了然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你等着瞧好了。”
看来这个男人是已经布置好,该行动了。也是,能忍到现在也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中间不是我刚好要生孩子,恐怕他早就开始行动了。
这天晚上我在打开放信得梳妆盒时,发现信也还在里面,不过却被掉包了。多么有心计,肯定以为我们白天刚看过信了,就不会再看里面的内容了,只是随便写了几个字装里面做做样子。
元祯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我不免有些担忧:“如果真的现在就把冬妃给揪出来,这不是打草惊蛇么?那么太后那里…”
“放心,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要不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有他们动了,我们才知道该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看来又该开始一场硬仗了。
用过早膳以后,我看了看一旁心思不宁的紫英,特意叫来伯凌:“伯凌,这些时日你都没有去冬母妃那里,要不要去给冬母妃请安呢?”紫英听我那么说,当时眼里就闪过一丝兴奋。
伯凌高兴地说:“伯凌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好么?”
点了点头,故作为难的问道:“可是今儿个这宫里的奴才都有事,谁领你过去呢?”
紫英在一旁想了想说:“娘娘,让奴婢领太子过去吧!”
我看了看笑着说:“也是,本宫这里今儿个倒没事,
你过去也没什么大碍。”然后朝伯凌说:“那你就跟紫英一块过去吧!”
就这样,紫英领着伯凌去了冬东妃宫里。
她们刚走出去不久,元祯便赶了过来:“若幽,我们快些过去。”
我心下大惊,这一路上众人看他如此招摇的往冬妃宫里去,不会有人报信才怪:“你要过去,肯定有人报信的,届时不都白费了么?”
他神秘的一笑:“放心,就算有人通知她也没用了,我早早的就派人监视着她了,只要今天跟紫英一交头,便会有人前去抓现场。”
我看了看他,然后叫来奶娘她们:“你们先好生看着小皇子,本宫出去一趟。”孩子放在宫里我并不担心,因为这整个栖霞宫如今在暗处都有双面人在保护着。
我们刚走到九曲桥的时候就看见太后也慌慌张张的从另一处赶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明显一怔:“皇上这是去哪?”
我向太后福了福。
元祯看着一脸慌张的太后,不疾不徐的回道:“去冬妃宫里,母后不会也是去那里吧?”
她一改刚才些微的慌张,恢复端庄的说:“听奴才们说栖霞宫里的宫女偷了云贵妃的物件,被人发现了,后又栽赃给东妃。哀家也过去瞧瞧,看看这宫里奴才们都是怎么个无法无天。”
短短的几句话不仅仅说明了东妃的无辜,并且我宫里的宫女都能诬陷冬妃了,可想而知我的嚣张气焰都已经到何种地步了?我冷笑了一声,你跟冬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刚一出事你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元祯点了点头:“朕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如此冤枉冬妃?”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快步的领先一步。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冬雪宫走去。
我们到冬雪宫的时候,众人看到元祯到来,便慌忙行礼。而冬妃却也是神色自然的给元祯和太后行了行礼,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恼意。
我朝伯凌招了招手,他有些惧意的看着把这冬雪宫围得严严实实的侍卫和我们众人的一脸严肃。
太后先声夺人:“那个该死的奴才何在?”
紫英哭声跪在地上:“请太后饶命。”
太后冷笑一声道:“让哀家饶你倒也不难,你倒是说说,何人指使你如此做的?又有何意图?”
紫英看了看元祯,然后盯着我怯怯的说:“回太后,当初是云贵妃娘娘让奴才如此做的。”
她这话一说完无疑是在这场中间投下一颗炸弹,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我的身上,万万也没想到一向不参与宫廷斗争的我竟然也作出此等事情来,看来皇后的宝座是很能吸引人呀。但那些质疑我的人都是些宫女太监,毕竟相对于平日里温文和蔼的冬妃来说,我是比较像一个反面人物。众人看着我都摇了摇头,想不到还真是越不叫的狗咬人反而越厉害。我心下冷笑声,这么快就能想到对策,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来?反应这么快,果然做事不是一般的周密呢!看看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
太后沉着脸厉声问道:“云贵妃,可有此事?”
我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她见我如此猖狂,马上愤怒的指着我:“来人,如此不知礼数的东西,给哀家掌嘴。”
一旁始终微笑着的元祯上前说道:“母后且等事情水落石出再罚她也不迟。”
“不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么?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不给哀家动手。”
太后旁边的两个奴才一听她发怒,便马上向我走来。
“朕说了,一切水落石出再定夺,难道如今朕说的话已经做不得数了么?”元祯一改满脸的笑意,阴沉着脸看着众人,然后眼神慢慢的转到那两个呆住的奴才身上:“来人,把这两个不把朕旨意放在眼里的奴才拖下去。”
“太后救命啊!太后!”那两个被拉下去的奴才大声地向太后呼叫着救命。
太后怎么也没想到元祯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她如此难堪,正想上前说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元祯已经发话了:“母后似乎对朕处理两个奴才有意见?”
太后笑了笑:“哀家没什么意见,皇上说的也对,还是彻底查清楚的好,免得一些人有话说。”
元祯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便就好了。”然后转身朝地上跪着的紫英说:“紫英,你给朕把事情的始末从实招来。”
紫英浑身一瑟:“娘娘当初跟奴才说过,如果奴才帮娘娘做事,便让奴才跟着皇上,最起码保证奴才坐上嫔位。”
元祯转过头来不悦的看着我,看到他那不是做戏的神情,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无理取闹了,这明明就不是我说的,怎么可以怪到我的头上来?以前或许会不在意他与其它嫔妃的事情,就算是听到也强迫自己当做是故事在听,毕竟古往今来的帝王,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呢?但自从一切都说开了以后,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的把他给别人?不过心里却还是闪过一丝丝的甜蜜,只要听到有人说我把他让给别人就这么生气,明明知道人家说的是假的,也还是会怪我,看来可真是无可救药了,却也是甜蜜得无可救药。
“当初也是因为娘娘要除去丽贵妃,所以才让灵儿做了有药的绿豆饼,然后再将责任放到丽贵妃的头上,奴婢不知道娘娘当时是怎么承诺灵儿的,但是奴婢觉得娘娘肯定也有以妃位来诱使灵儿那么做,不想灵儿最终却被发落到阎室,奴婢听说她现在已经被阎室的人给折磨死了。”说完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元祯大怒:“无耻!竟然还有这种事?”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嘛!当初解决丽妃可跟那绿豆糕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硬要说有,那也只是让我提前了对她的计划。连这个都被你们用来污蔑我的借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就知道是你们动的手脚,并且知道要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费那个心思。如今看来你们又是一箭双雕的计策呢?幸好当时置丽妃的罪名跟绿豆糕事件毫无关系,要不然我可要顶着这项不属于我的光环了。
太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紫英,你接着说。”
紫英受到鼓励似地接着说:“娘娘铲除丽妃后,便跟奴婢说其他嫔妃不足为惧,现在只剩下冬妃了。便以皇上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丽妃,当时丽妃已经被处死了。大意是在当初攻南国的时候,皇上故意让丽妃被抓去,然后再以云贵妃去换丽妃的计策,以获取攻南国的凭据。信写好了之后便让奴婢放在冬妃的房里,让冬妃来背这个以皇上名义写的信,然后再定冬妃仿造御笔的罪名。”
元祯怒拍桌子:“混账东西!越发的过分了。”
瞧她们那得意的样子,骂你们都不知道呢!还是心思给我一副可怜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