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酒杯怔怔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怎么来形容,因为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但是元祯,我真的很高兴你给我一个平民似的婚礼。”
他笑了笑,然后我们一起喝了交杯酒。
“今天的弓箭礼原本我是想自己给你拿花瓶的,不想却被他们给阻止了。我想对你公平一点,当初进宫的时候我就是以弓箭礼与你完婚,如今我俩的婚礼我亦想让你给我行弓箭礼。”
我笑着摇了摇头:“傻瓜,弓箭礼那是皇上行的礼,今日你让我行此礼已是坏了大忌,还要自己举花瓶,就是别人不反对,我也不会同意。因为这个世上我最不能开玩笑的便是你和伯凌,我宁可自己…”
他马上捂着我的嘴巴说:“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我不许你说任何不吉利的话。”然后又笑着说:“你今天在宴会上说的话我很满意,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我知道那已经是你的极限。”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明明你白己就是那个意思,却要我来当这个坏人。”
他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好了,为夫的一定记住了,有一次就够了。”说完便轻推我在床。
我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马上起身说:“什么东西?”
元祯正在解衣衫的手马上顿住,过来一看才笑着说:“撒帐,我到给忘记了这个。”
我看着床上的那些五谷杂粮,这是民间的习俗,想不到元祯还能想到了这个。
他慢慢地收起东西:“可是吓坏娘子了?”
我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如此平民化的一个动作,让我不禁想身为皇帝的他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是到他身后轻轻的抱住他:“我真的好怕这只是一个梦靥,真的怕这一切会突然之间离开。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等哪天你不在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人的孤单。因为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好难,好难。”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身来轻抱着我说:“傻瓜,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弃你而去呢?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感觉生活在梦里。”说完低下头轻轻的覆上我微颤着的双唇。
红烛感动的流着泪水一直到天明。
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也终于能够彻底明白当初自己不怎么懂的相对论了。以前自己总是会感觉时间过的是如此的慢,如此的度日如年,不想如今我却感觉时间过得是飞快,不为别的,只因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伴着自已的人,是自己的心有所系呢!因为他给的快乐,自已才能感觉如此的幸福。
自从回宫以后,元祯便不曾在别的嫔妃宫里就寝过,也从来没有翻过哪个嫔妃的绿头牌了,整个后宫现在对我是敢怒不敢言了,以前的时候还经常会有嫔妃过来冷嘲热讽一番,如今却也再没有哪个嫔妃敢那么不长眼的来挑衅了。从上次元祯的生辰开始,慢慢的皇宫中便开始传着元祯惧怕我的传言了,更甚者就是说因为我在行军的时候掌控了全国的兵力,导致元祯不得不来讨好我了。
每次一谈到这些话的时候,元祯都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你做的太张扬了,不得不让众人有那种想法。”
“管他们的想法呢,再说我也确实是怕你呢?我们这一家子谁不怕你,伯凌你说是不是呢?”
“是,怕妈妈。”伯凌高兴的坐到我们中间: “玩,爸爸一起玩。”
元祯笑着问:“我们玩什么呢?”
我甩了甩脑中的一些不详的感觉,提议的说:“玩石头剪刀布吧!”
元祯看着我说:“怎么玩?”
伯凌在一旁笑着说:“爸爸笨,伯凌知道怎么玩。”
“你这个小混蛋,竟然敢骂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说完双手就伸到伯凌的腋窝,把伯凌逗得一阵大笑。
看他们顿下,我笑着说:“石头剪刀布就是这样。”边说边演示:“石头砸剪刀,剪刀可以剪布,布可以包石头,明白了么?”
他点了点头:“明白了。”
“还有就是谁输了就要往脸上贴纸条。”说完拿出以前我和伯凌玩的纸条。
“好,就这样,谁怕谁呢?”
伯凌也跟着说:“谁怕谁呢?”
“好,开始。”说完我们三人同时出手,我看了看,元祯和伯凌都是出的剪刀,而我是一个石头,我轻笑着拿起两条纸:“不好意思了,此番我赢了,我这就给你们贴上了。”贴好了我看他们两个一大一小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元祯生气的说:“再来。”然后又出一局,我出的依然是石头,元祯出的布,伯凌出的剪刀。
元祯笑着说:“好,这回我可以包着你的布了。”说完拿一每要往我脸上贴。
伯凌喃喃地说:“是平局,谁也不贴。”
元祯兴奋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顿时垮了下来。
第三局我和伯凌两人同时出布,元祯一人出石头,一次就给他贴了两条。
就这样,我们三人开始兴奋的玩了起来,因为元祯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出,所以就数他的脸上贴的最多,然后就是伯凌了,看着他们两个脸上贴的纸条,随着他们的呼吸还跟着一飘一飘的,我不禁大笑:“有点黑白无常的味道。”
元祯愤怒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偷看了,要不怎么一次都没有输过?”
伯凌也跟着一个鼻孔出气:“妈妈赖皮,偷看。”
我看着他们得意地说:“偷看,简直是可笑,我都玩了十几年了,你们输给我并不可耻。”
元祯不服气的说:“好,再来。”
我小心的提醒说:“不要全部揭掉重来么?”
“不要。”
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把他们两人的脸上都贴满了,我的脸上也还是一张纸都没有。
一个声音传来进来:“妹妹在做什么呢?”
元祯飞快的躲到我身后:“先挡会儿。”
笑看着冬妃走了进来:“哎呀,伯凌怎的脸上贴都是纸条?”
“刚刚在跟他玩游戏,谁输了当小狗就贴了一脸纸条。”我刚说完,身后在扯纸条的元祯就生气大的掐了我一下。
冬妃边给伯凌撕着脸上的纸条边笑着说:“伯凌,瞧瞧你母妃,也只有跟你玩的时候才像个孩子。”
伯凌却不懂事的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元祯:“父皇脸上也贴了当小狗。”
顿时躲在身后的元祯这才缓缓地走了出来:“伯凌休得胡说,输了竟然不服气还赖到父皇头上了?”
冬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从我身后走出的元祯:“请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皇上也在。”
元祯把手背在后面点了点头:“你们先聊着,朕先去处理些奏章。”
我心里好笑的看着是出去的他,哪还有什么奏章,每天事情不处理玩都不会来这里。现在说要去批阅奏章,分明就是不好意思嘛!
伯凌那小子却在他还没走出去的时候加了句:“父皇不都是处理完了再跟伯凌一起玩的么?”
元祯刚到门口的身子怔了怔,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才笑着转过身来:“哦!是突然之间想起来的。”
伯凌顽皮的指了指下巴:“父皇,这还有呢!”
元祯迅速的用手摸了摸下巴,却发现只是被伯凌给骗了:“你小子够狠的。”然后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伯凌一眼,给了个晚上“等着瞧”的眼神。
待他走出去,我才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冬妃:“姐姐今日来是有何事么? ”
她拍了拍脑袋:“哦,是这样的,过两天丽贵妃举办了一个赏梅会,其实主要也是为妹妹举办的,说是妹妹自从出征回宫以后便不曾与众姐妹一起聚聚。原本丽妃是想亲自过来邀请妹妹的,但说是跟妹妹有些间隙,怕妹妹不过去,就让我走这一趟了。”
间隙?还真会形容,只要她不过来招惹我就是大福了,只是不知此番会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为难地说:“姐姐也知道,我不喜那些场合的。”
冬妃叹息了一声:“我不知你和丽妃之间有何间隙,但是一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还能说说笑笑,妹妹依然也是不多话,最起码相处却是很融洽的,如今这是怎么回事?难到为了皇上么?”
我摇了摇头:“姐姐多想了,哪有的事?真的只是不习惯那种场合。”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妹妹这性子也实在是硬,罢了!妹妹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看着她一脸的失望,再看了看一旁拉着她手的伯凌,我有些不忍的说:“我去吧!反正在也没什么事。”
冬妃笑着说:“丽妃此番差不多是求和来的,妹妹应该不会有事的,但也还是小心的好,届时我也在的。”
我笑了笑说:“姐姐就别操心了。”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过了一下午,她走的时候还叮嘱了我一番。
晚上元祯过来的时候,我和伯凌正在用晚膳。
他坐了下来:“真是,一下午都在御书房呆着什么也没做,无聊死了我了。”
正在喝汤的伯凌抬起头来问道:“爸爸不是有事做么?”
元祯不提还好,一提起便愤怒的看着伯凌:“你这个小混蛋,是专门揭我底的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轻笑了出来:“伯凌可别说了,待会儿你爸爸饿得会把你给吃了。”
伯凌天真的看着我说:“为什么要吃伯凌,伯凌没犯错。”
元祯气得一把抓过他:“臭小子,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没等他说完,伯凌刚喝到嘴里的汤一下子就全喷到元祯脸上了。
看着满脸是汤水的元祯,我不禁放声大笑了出来。
一旁的紫鹃和小莲子他们看到了都不禁低着头轻笑。
元祯顾不得脸上的汤水,只是怔怔的看着大笑的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便马上朝伯凌说:“伯凌乖,再喷爸爸一口汤。”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你怎么了?上瘾了?”
他看着我说:“若幽,你知道么?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大声的笑了出来。”
这个傻男人,就因为看到我大声笑了,便要伯凌再喷一口。元祯,你给的太多,太多。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届时我又该怎么办?我轻轻的用衣袖给他擦着脸:“傻呢!以后经常笑给你看就是了,怎么可以那么傻呢?”
我刚说完,那旁边的伯凌不想却真的喝了一口汤凑过来喷在元祯的脸上。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那张油腻腻的脸,反应过来以后一时间竟然笑得快岔气了。天啊!这孩子实在是让人头疼。
伯凌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元祯,准备再喝一口。
我马上止住他:“小祖宗,你快别闹了,再下去就该用汤给你爸爸沐浴了。”
元祯看了看身上,一把抱起伯凌来:“你终于有一次调皮是不让我生气的。”
我瞪了他一眼:“瞧瞧你这一身,快些去沐浴吧!”
他却一把拉过我:“我们三个一起吧!”
就寝的时候我跟元祯说了今天冬妃让我去茶话会的事,他一口就给回绝了:“赏梅么?我明天带你去就是了。”
这男人的牛劲又上来了:“这是宫里所有嫔妃一起的宴会呢!”
“那么多女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你不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么?”
我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想去么?竟然决定留在这个宫里了,我又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见她们,后宫再大,容抽我自由的地方却只有你这个胸膛呢!如果那天你不在这宫里,我该怎么面对?”
他紧紧抱着我说:“我不会让你有一个人面对她们的时候,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宫中的。”
摇了摇头:“这后宫女人的地方,你以顾忌到的真的不多。”
“若幽,我突然发现当一个皇帝好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真的好没用呢!”
“说傻话了不是?要都能顾及,你不就是圣人了么?”
“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些人,把手炉也带上,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因为元祯特意顶住了,所以跟着我去梅园的有很多人,远远的看倒是有一番阵势。
今天是初雪,天空倒也配合的飘起了朵朵似有若无的雪花。我轻轻的呵了一口气,顿时在空中飘去一缕淡淡的白雾,我紧握着手中的手炉,因为我比较怕冷,这是元祯还没入冬就特意给我寻的一个。我笑了笑,想起第一次用的时候因为感觉很新鲜,便自己动手放木炭,一不小心被木炭给烫着手时,元祯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感觉心里一股股暖意流过。
刚到梅园,我就被那整片的梅海给吸引住了,进宫好几年了,却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王安石落诗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只是墙角的几枝梅就已经让王安石小赞了一番,如今这满院子红的、白的梅花,早的已经开始绽放美丽,而那害羞的却也只是等着赏花人的来临,然后再缓缓的绽放自己的青春。在这个季节,能开的如此欢实的花儿也就只有这欢雪迎风的梅花,不能说它是最美的,但是在这个季节,没有了其它的花儿,它便是独一无二的。多么聪明的梅花,知道在万花争艳的时候自己肯定比其他花儿都要逊色,因此选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季节。只因为自己的风骨,只因自已的不随波逐流,所以它成为了文人墨客笔下的高风亮节,成了风流雅士冬天里的一段独香,成了室中花瓶里的一枝独秀。
我到的时候众人还没有到,只有冬妃己经到了。
听到有人传我进来,她便笑着迎了出来:“哎呀!今儿个天气可真是冷极了,妹妹快些进来吧!小心着凉了。”说完便拉着我的手进去了。
这是在梅林里的一个赏梅轩,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屋子里面的火炉正旺着呢!空气倒是不如外面的那么宜人。
冬妃笑着说:“今儿个一早,丽贵妃就遣人来说了,让她们早早的就在这边生炉子了,如今这正暖和。紫鹃快些把你们娘娘的斗篷给取下,免得一会儿温差太大身子受寒了。”
我看了看她:“姐姐倒是周到。”
“我这人,一向都是比软喜欢热闹的,便也早早就过来准备着了。怎的今儿个没把伯凌给带过来呢?众嫔妃可都是很喜欢他呢!一张嘴都乖的不行,也不知像谁?”
我笑了笑:“那孩子太闹腾了,怕是照顾不过来。” 
冬妃笑着说:“这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么?”
说笑着,人也慢慢到齐了,有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宇来,因为那些应该都是在出征前元祯征选的嫔妃,倒是不怎么熟悉。
冬妃为了照顾我,特意把我拉着坐到了她身旁。
丽妃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妹妹这些日子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丽妃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冬妃在一旁笑着说:“云贵妃这不是一听是丽贵妃举办的宴会就早早的赶了过来。”
香嫔却只是瞪了我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个贵妃么?瞧瞧那眼晴都长到哪里去了?”
夏妃在一旁轻声笑着说:“还真是呢!一个嫔却还在这里没大没小。”
丽妃看了看众人:“今儿个请大伙过来也是咱们姐妹叙叙,不分那些妃呀嫔的,都一起开心就是了。”
秋妃笑着说:“也是,今儿个没那许多顾忌,不就是玩么?”
丽妃朝一旁的宫女太监们说:“快些把食物都端上来。”
没一会儿,众人便都围着一大桌前吃喝了。构思都是挺巧的,在大桌的中间一个圆形的孔,在那里面放着炭炉,炉子上面放了一大锅热汤。那锅汤一会儿便开始冒起翻滚的泡了,不停的滚着滚着,不是的会有一些肉片给翻腾了起来。那红红的汤油看着就让人感觉辣辣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辣的食物了。旁边的奴才们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的青菜,肉片,粉。
冬妃在一旁夹起一片菜叶说:“这个青菜就是随煮随吃,锅里的那些肉片是随时都可以夹了吃的。平日里本来都是那些奴才们给弄,今儿个因为说了是好玩,也就什么都自己动手了。”
我点了点头,夹起一片青菜放了进去,没一会儿便用勺子捞了起来,慢慢的吃着,味道果然是很好,也够辣。
冬妃笑着说:“妹妹不怕辣么?”
“还好。”我笑了笑,继续吃着。这种感觉很好,就像是自己在做饭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因为放的筷子和个人吃的筷子都不是同一副,也不会觉得不卫生。
我看了看众人都低着头猛吃着,因为比较辣,所有很多人都是边吃边用手扇着,还不是长着嘴吸着气,有的因为辣,便端起一杯热茶喝了起来,不想却是反而更加的辣了,顿时都辣得泪流满面。这平日里都是端庄贤淑的嫔妃,原来放下一切,倒也是如此的一番风景。这样岂不是很好,放下心中的一切勾心斗角,全部力气都放在吃上面,所有心思都在辣上面,实在是让人很是舒坦。
笑了笑,我看着一个漂浮着的红尖椒,不知现在还吃不吃得了,在以前的时候可是一口气连吃好几个都没问题呢!夹起一个红红的尖椒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顿时辣得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冬妃看到我满脸通红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我是被辣的,马上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吹了一会儿,然后迅速递给我:“妹妹快喝些水,怎么那么大个红尖椒也这样吃了?”
我端起水了喝了大大的一口,含在嘴里,天,怎么这么辣。
夏妃看着我温柔的笑说:“瞧瞧,都辣成这样了,可得小心着点了。”
秋妃只是瞟了我一眼:“就是,你要一出什么事,我们可就遭殃了。”
夏妃夹了一块肉给秋妃:“吃你的吧!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说完也低下头吃饭了。
丽妃笑着走过来:“看来妹妹也是很能吃辣呢!但也得小心了才是。”然后招呼了一个我叫不出名的嫔妃:“宁才人吃辣的跟妹妹可是有得一拼呢!”
那个被提到的宁才人笑着说:“臣妾可没那么厉害,是娘娘说笑了。”
倒是一个很亲切的人,看着就让人挺窝心的,我抬头朝她笑了笑。
她到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我,却被一旁的一个女子轻推了一下:“回神了。”
她这才尴尬的看了我一眼,便接着吃了。
就这样,众人又开始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丽妃提议道:“我们来玩小游戏吧!”
众人都一阵附和,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丽妃看着一旁侍候着的宫人说:“那就快些把这些东西撤了吧!然后上些水果。”
那些宫人们便开始撤去桌上的东西了,因为我坐地方离门口比软近,本来收拾坐子是应该从我这里开始的,但看我坐着他们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说:“没事的,就开始收拾吧!”
冬妃连忙把我往她那边拉了拉:“妹妹过来些,可要小心了。”
她的话刚说完,便见那端着锅的奴才手上一个不稳,顿时一锅翻滚着热泡的汤就迎着我的脸泼了过来,我顿时被那眼前鲜红的液体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皆大声的惊叫着。
夏妃慌张的大叫:“小心呀!”
丽妃冲过来以手挡在前面,但是已经迟了一步。
071与谁通奸
突然一个身子就势将我扑到在地,但是那滚烫的红油汤却还是泼了下来,不过却只是洒了些许在我的身上。扑在我身上的冬妃顿时被烫的痛呼出声,随即整个人便晕死了过去。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晕倒在我身上冬妃,双手哆嗦着摸了摸她的背,顿时就感觉我的手被她背上的热汤烫的一个发麻。我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她,把她身上的外衣脱了去,却见里面的衣衫都已经被汤给浸透了。
丽妃慌忙的叫着:“还不快些去请太医。”
就这样众人便慌乱的把她给抬到里间去了。
太医过来的时候,元祯便也冲了进来。
众人连忙向元祯行了行礼,元祯却只是一阵风的跑到床前:“若幽,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因为冬妃是趴着的,所以他一时还不知道那是冬妃。
一旁正跪着的众人都是撇了撇嘴,一脸的嘲讽。
我轻声的说了句:“臣妾没事,那是冬姐姐。”
听我这么说,元祯忙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床上的冬妃问太医:“刘太医,你快些瞧瞧伤势怎么样?”然后连忙退开来,让刘太医看伤情如何。
默默的走到我身边,他低声说着:“你没伤到哪吧?”
摇了摇头没说话。
元祯这才看了看众人,生气的用手指着:“瞧瞧你们,每次在一起不出些事就不行么?”
众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不敢言语。
我看了看众人:“也不关姐妹们的事,是臣妾不小心才弄成这样的,冬姐姐还需要休息呢!”
元祯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先下去吧!丽贵妃先留下。”
众人都慢慢的退了出去。
元祯连忙看了看我身上:“你有没有伤到?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笑着摇了摇头。
刘太医慌忙过来:“回皇上,娘娘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些日子。”
元祯点了点头:“你快些给云贵妃瞧瞧,怎地这脸色如此苍白?”说完便扶着我坐了下来。
刘太医看了看我:“臣逾矩了。”说完便伸手给我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皱了皱眉。
一旁的元祯紧张的说:“怎么了?可是受到惊吓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皇上太紧张了,臣妾没事。”
刘太医把完脉笑着说:恭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呢?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顿时把我说的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了,怎么可能会有三个月身孕。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刘太医确定没弄错?”
刘太医笑着说:“娘娘请放心,臣把了这么些年脉相,喜脉还是分得清的。”
丽妃在一旁欣喜的说:“臣妾恭喜皇上了。” 
元祯却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拉起我的手:“丽妃在这里照看着冬妃些,朕先跟云贵妃回一趟寝宫。”说完便拉着我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此刻我只是在想着元祯相不相信我不要紧,不要太残忍了,时间太短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刚到手的幸福我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是谁?到底是谁想害我,元祯自从祭祖后才回来两个月,而我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元祯,你不要不信我,不要。我转身看了看一脸凝重的他,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呢?我的手心不禁紧张的冒出冷汗,心里也忐忑不安了起来,我害怕,害怕自己再也没有心力去接受元祯的不信任了。
突然他顿住脚步,朝身后跟着的众人怒吼:“你们先退下,朕跟娘娘说些事。”
等到众人都退下以后,他双眼紧紧的盯着我,那种深沉的、迷茫的眼神盯得我心里直发毛,我不断地在给自己勇气,不会的,元祯不会的。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刚才你有没有烫到哪里?”
听他这么问,我心下不禁大惊,怎么回事?不是说怀孕的事么?
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他便倾身过来检查着:“怎么手指都烫伤了,别的地方还有有没有?”
我终于回过神来:“你不生气么?”
他想也不想就说:“我当然生气,你怎么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总是那么没戒心?”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我挣了挣手:“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有身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