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激烈相撞的声音,元祯重重的滑到在地。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忘记了动作,都是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元祯。
我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紫鹃他们都只是张
大了嘴看着元祯,那种表情就像活活的咽下了一只蛤蟆;而小莲子更夸张的
是跟着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元祯摔倒在地,自己也给吓得摔在地上了。堂堂
的一国之君就这样一跤摔在面前,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过了一会儿,
所有人都记起该跪在地上了,因为在皇上面前,皇上跪着你就不能站在,更
何况是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了。
过了一会儿,元祯才轻轻的揉着腰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忘记哭的伯凌
身边:“伯凌怎么哭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出气。”
听到元祯这么问,顿住了哭的伯凌马上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
“若幽坏,打我。”
元祯转过身看着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对伯凌说:“是若幽那我就没办法
了,你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搞定吧!小子。”说完便皱着眉走到我身边坐下。
看着他不停的揉腰,我关切的问:“摔得重不重?”
他摇了摇头打趣地说:“有点疼,第一次摔跤有点不适应,下次就好了。”
我看着他那表情,轻笑着摇了摇头:“还想着下次,看来是不怎么疼了。”
说完看了看一旁的伯凌:“现在知道妈妈为什么让你捡香蕉皮了么?因为你
扔的香蕉皮会让人摔跤,这次摔得是爸爸,下次可能就是你自己了。”
伯凌似懂非懂的慢慢捡起香蕉皮,然后窝到元祯怀里撒娇说:“我们不
要和若幽玩了。”
元祯不可思议的问他:“是谁教伯凌叫若幽的呢?”
伯凌笑着神秘的说:“爸爸不是叫若幽么?”
“伯凌不能叫若幽,要叫妈妈。”
伯凌不解的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叫若幽?”
“因为‘若幽’只有爸爸可以叫,‘妈妈’只有伯凌可以叫,我们一个
人一个。”元祯诱导着伯凌说:“这样多好,不会搞错了,你说对不对?”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并不是因为伯凌没有叫我妈妈而这么要求,
而是因为伯凌叫的是只有他才可以叫的‘若幽’,我敢保证,如果伯凌叫我张
三李四什么的,他肯定是百分之百的赞成。连孩子的醋也吃,说他不像孩子
都不行。
伯凌弯着头想了一会儿:“嗯!好,现在不叫‘妈妈’。”
元祯不解的看着伯凌:“那叫什么?”
“叫坏妈妈。”
元祯听到伯凌那么说,不禁放声大笑:“终于有人不怕你了。”
伯凌看着元祯不解地说:“爸爸怕坏妈妈么?”
元祯顿时被问得噤声,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反问他:“那你呢?”
伯凌抓着脑袋忘了自己问的问题,只是想着元祯的问题。
元祯不禁诡计得逞的朝我笑了笑。
069盛宠一时
看着他们两父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一种甜蜜的感觉。十七年来第一次,第一次我心里有了家的感觉,虽然这只是一个大家中的一个小家,但却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家呢!原来家的感觉是如此的好,如此的甜蜜。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被家给渲染得如此的妙不可言,无论是欢笑还是眼泪,只要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心都是在一起的,都是为每一个家人担心牵挂的。即使是悲伤,也会是一种快乐的悲伤;但如果是快乐,那将会成为更大的快乐。从两个人后面诞生出来的就是亲情,是孩子和家人,爱情演变成爱情加亲情。是谁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就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说心怠了,是心没有最初的激情去经营两人的感情,是心没有去认真的分清爱情和亲情的立场。当在外人面前,两人便是亲情,此刻也是亲情更加滋长的时候;当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那便是爱情了,这个时候当然是爱情变浓的机会了。怕就怕的是,双方都只去注重其中的一种:亲情或是爱情,那样是不行的,只有两者并行,两人苦心经营,感情才能够走得更远、更牢。
十一月十六也就是过两天便是元祯的生辰了,因为去年是在行军途中,倒也没有汪意那么许多。早早的太后就说要大办一番了。众嫔妃也都赞同,平日里也很少能见到元祯了,说不定在宴会上会脱颖而出那也不一定,所以众人也是积极的筹办这个盛宴。只有我还是跟平日里一样,反正不就是个生辰么?
经常有人说生辰生辰,这天晚上我们在跟伯凌玩的时候,伯凌看了看元祯问道:“爸爸,生辰是什么?”
元祯看了他一眼:“生辰就是出生的那天。”
“那出生是什么?”
“出生就是你从妈妈肚子里面钻出来。”
伯凌看了看我的肚子,又接着问:“我为什么要到妈妈肚子里面去?”
元祯顿时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好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因为妈妈要打伯凌,伯凌要躲起来呀!”感觉自己回答了一个难度很高的问题,他不禁得意的笑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笑完,伯凌一句话又把他所有的笑容顿在了脸上。
我瞪了他一眼,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伯凌点了点头:“那下次妈妈再打伯凌的时候我再躲到爸爸肚子里去好不好?”
我顿时被他说得大笑起来。
元祯只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伯凌,这可该怎么回答?
“好不好嘛?”
元祯有些求助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给了他个活该的表情。
伯凌却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好不好”
我看着被问得无可奈何的元祯,轻笑着说:“当然不行,因为妈妈不怕爸爸,你躲到爸爸的肚子里去我也会打你。”
伯凌听到我这么说,期盼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元祯在一旁笑着说:“小子,你还是少私犯些错吧!那样就不会打你了,也不用躲到别人肚子里面去了。”
伯凌看着元祯想了想:“那怎么爸爸的生辰还没到爸爸就从肚子里面出来了呢?”
正在笑着的元祯被他问得顿时一下子倒在桌子上:“天啊!你就饶了我吧!爸爸没力气了,问你妈妈去。”
伯凌听他那么说,疑惑的眼神便转到我身上。
我想了想瞎诌道:“因为爸爸不听话,被皇奶奶从肚子里面赶出来了。”
伯凌马上高兴地说:“爸爸不听话,该打,该打。”说完便兴奋的跑到元祯身边去闹着。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伯凌哄睡着,元祯把他交给奶娘然后摇着头说:“应付他比处理国家大事还难。”
我轻笑着说:“你呀!太惯着他了。”
他轻抱着我说:“终于能够抱着你了。”
笑了笑没说话。
“若幽,你生辰是何时的?”
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在现代的时候就奶奶在世的时候才过过生日,后来也就给忘了,至于萧若幽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生日我也不知道:“忘了。”
他抱着我的手忽然紧了紧:“傻瓜,怎么连生日都可以忘了呢?干脆你的生日就和我同一天吧!”
点了点头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自言自语的说:“那我送你什么好呢?可是若幽的第一个生日呢!”
“我可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你还是不要给我准备的好,免得我还要还。”
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语:“不要你还,你只要接受就好了,平时送你东西你又不要,竞然能有一个借口送你东西,我当然是不能放过的。”
今天是元祯的生辰宴会,满朝文武皆携带家眷赶来庆贺,元祯早早的就过来接我了,紫鹃她们却只是慢慢的给我梳妆打扮。
一旁的元祯有些生气地说:“打扮得那么精致做什么?”
我笑着说:“我说不去的,可你偏要我出席,总不能就这样出去。”
他急切的说:“这样就行了。”
我向紫鹃她们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然后起身对他说:“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他满意的在我耳边笑着说:“你的美丽只能让我看见,这里太红了,不好看。”说完竟然伸手过来擦。
我马上侧了侧身子说:“不可以,不好看也算了。”
他悻悻的收回手:“我看你还是别出席了,今天那么多人,你可能会不习惯的。”
“那就别去好了,本来也不愿意去。”说完转身欲回房。
他却猛地一把拉过我,还没等我反应来,他的唇已行急切的覆到我的唇上,舌头粗鲁的拢撬开我的唇滑了进来,我被他狂虐的热吻袭得有点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他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我的唇,我这才缓缓的回应他的热切,掂起脚尖,双手轻轻的勾住他的脖子。他却单手将我抱起慢慢的适应他的高度,一手伸进我的衣衫里急切的搜寻着,我身子一阵痉挛,感觉有些顺不过气来。他这才顿了顿那急切的允吸着的唇,减缓了那狂热着的速度,改为慢慢的输送一些气息给我,过了好长时间,我累得靠在他的胸前。
他亦满意的轻笑着:“笨蛋,怎么总是会喘不过起来呢?”
“是你自己每次都是趁人不备。”
他整了整我凌乱的衣衫:“好了,我们走吧!”说完竟然拉着我往外是去。
我马上顿下脚步狐疑的看着他:“你故意的。”
他一脸不知所措的说:“什么意思?”
我甩开他的手是到镜前一看:嘴唇上的红色已经被他给吃掉了,现在已经呈现出微微的红肿了,脸上的妆也是一塌糊涂了。我转过身生气的看着他:“你越来越过分了。”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说完朝外叫了叫:“紫鹃,快来帮你们娘娘补补妆容。”
就这样一番折腾,我们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底下人皆跪下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祯笑着说:“众卿平身吧!”
所有人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都明显的一怔,还是很难适应我的容貌呢!那些贵夫人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脸的钦佩和羡慕。古往今来,男人看女人的第一感觉只有漂亮不漂亮,接下来才会去注意其他的才智、美德什么的;而女人看女人比男人更厉害,因为当一个女人比自己漂亮时,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嫉妒,并且还会希冀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应该还有什么缺点来平衡白己的心态。不知现在她们又在努力寻找着我身上的什么缺点呢?
我笑着向楚卫雄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亦很亲切的问候。
元祯一手拉着我在他身旁坐下,我在他耳旁说:“我去给宁将军的母亲道安夫人道一下歉。”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便听到身后传来众嫔妃的抽气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的任何动作不为了做给他人看,只是自己想那么做。
他点点头。 
我起身是到宁思仁身旁,笑着点了点头:“道安夫人何在?”
旁边一五十来岁的夫人站起:“贵妃娘娘万安,奴家便是。”
我看着道安夫人,这是在上次宫变之后元祯赏赐给她的称号,一个很慈祥但又很坚强的老人,眼光移到她那用发髻掩着的左耳,心下一顿歉然:本宫对不住大娘了,请大娘见谅。”说完便轻跪在她面前。
顿时欢笑着的众人都顿住了动作,那些看我笑话的贵夫人们万万也没有想到我堂堂贵妃竟然就这样跪在一妇人面前。这是一个古代的女人,并且是宫里趾高气昂的嫔妃难以做到的。那些贵夫人只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我,因为她们会找借口的说我是在做戏,因为根本就不相信我会真心的去那么做。
元祯看着跪下的我摇了摇头;一旁的宁思仁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跪在地上。
不想那道安夫人却轻轻扶起我:“娘娘道歉是应该的,奴家也接受,但是万万不能下跪呀!”
我缓缓的起身:“大娘倒是一个敢做敢说的人,怪不得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孩子来。”
道安夫人摇了摇头:“那是娘娘看得起,娘娘如今可是我云国的大英雄呢!”
我笑了笑:“大娘倒是直爽,那本宫先告退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刚回到座位,元祯举起酒杯便朗声道:“大家一起举杯敬道安夫人一杯。”
众人一起举杯敬道安夫人。
他倒是很理解我呢!看着元祯笑了笑。
楚卫雄上前提议道:“皇上,臣等自上次听贵妃娘娘弹奏一曲后,心中便一直期望能有幸再听一次,不知皇上可否能应臣等要求。”
朱洪喜他们赞同都点了点头,而那些一直对我持反对意见的文臣这回倒也跟着赞同,一脸的期待之色。
元祯却皱了皱眉:“今日云妃身子微恙,怕是让爱卿失望了。”说完在桌下得意的握了握我的手。
楚卫雄他们听元祯这么说,顿时垮下一脸的期盼。
对面的一个老臣笑着说:“臣等今日有一礼送皇上。”他应该是被元祯封为左丞相的范礼群。
元祯感兴趣的说:“哦?范爱卿所提何物?”
范礼群神秘的笑了笑然后鼓了鼓掌。
顿时从空中慢慢飘来一白衣蒙面纱女子,从以前看的电视里面就可以知道,只要是面带白纱出现的女子,要么就是天姿国色,要么就是不可告人。竟然刺凡是专门献给元祯的,当然就是天姿绝色了。单手支琴,单手弹唱: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
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
还有什么不能说
让我轻轻的靠近你

是我当初在中秋节献唱的一首歌,很难想象竟然有人开始学了。我惊讶的看着这女子,飘飘欲飞的身子随着衣裙不停的荡漾着,似柳的腰姿缓缓的轻盈,却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不知当初我唱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让人侧目呢?
刚唱完整个人便飘到了场中,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根白帛一直吊着她才使她能在空中不至于掉下来呢!如此的独具匠心倒是让人侧目,那薄薄的白纱倒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一个绝色美人。
我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很显然,这就是不满我的人设的一个局,想让一个女子来博得元祯的青睐。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元祯是如此肤浅之人我又何必会爱的如此辛苦?
太后笑着点头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只是不知是怎的一番风华?”
太后很明显是想看此女子的一番容貌,白衣女子正要伸手揭去面纱。
元祯却出声道:“且慢!”
众人都知道,如果此女子要是一揭面纱便意味着元祯默许了这个女子,这状况一看就知道不仅仅是范礼群的举荐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也是太后比较支持的,如今元祯这样对太后的提议公然反驳,倒是让众人都不解。
太后笑着说:“这可是范大人送给皇帝的生辰礼物呢!”
元祯点了点头笑着说:“儿臣自是知道。”然后朝身旁的我说:云妃觉得如何?”
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到我的身上来,我笑了笑,看着那白衣女子一双眼晴看到我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神情,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能有看到我容貌之后不露出这种眼神的女子,恐怕才能让人别目相看吧!摇了摇头说:“不如何。”
众人顿时又被我脱口而出的话惊得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满场的人都是倒抽着气。众嫔妃原本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被我这么一说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会觉得我持有自己的容貌而目空一切;那些贵夫人们开始一脸钦佩的看着我,很显然,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还没有能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种话的人;那些不满的文臣们只是尴尬的看着元祯,一时不知会怎么样?而场中那名白衣女子,却只是羡慕的看着我,并没有感觉半分的羞愧,看来也是个品行不错的人儿;楚卫雄他们却是赞赏的看着我,在赞赏之余似乎也并不惊讶我的回答;那始作俑者却是一双溢满欣喜满意的神情看着我,看来我的回答是取悦他了。
他看了看呆了的众人:“朕也觉得不如何,楚爱卿,竟然你如此爱听曲,朕就把她赏给你好了。”
楚卫雄正要说话,却被元祯一个凌厉的眼色瞪了过去,马上又收回那不悦的神情:“臣谢主隆恩!”
元祯笑着点了点头。
有范丞相这么一出以后,如此能让人心动的女子,皇上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的让我来回绝,很明显,众人都认为元祯似乎有些惧我,哪里知道那始作俑者不过是想看我的一番真心。后面即使再有什么想法也是不敢使出来了,都强颜欢笑的吃喝玩乐着。
那矮个子的文臣是上前来:“皇上英明,我云国人才济济,南征途中皆闻贵妃娘娘的英勇,臣等早有耳闻,实乃佩服之至,今不知可有眼福,能瞻仰贵妃娘娘的神勇一番?”
此人便是上次极力反对立伯凌为太子的吏部尚书李文远。
是质疑我的人,元祯当然是不会放过:“好!朕准了。”
众人都欣喜的看着元祯:“谢皇上成全!”
我看了看身后的众嫔妃,她们大致也以为是元祯的关系才让我在军中得到威望,谁能相信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呢?所以真正想看我能耐的恐怕是没几人,想看我出丑的倒是大有人在。
元祯笑看着众人,再看了看那是我刚进宫的平台:“爱妃还记得当初朕的弓箭礼么?
我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在新婚当天就把我玩弄于手掌之间。
“好!众爱卿听好了,当初云贵妃进宫的时候,朕行的是弓箭礼,行此礼需要的箭术如何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如今换过来,让云贵妃向朕行弓箭礼。
我当时听到他那么说整个人呆子在那里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疯狂,这弓箭礼是一个不准就可能要人性命的,他的性命岂能拿来随便开玩笑,即便是他同意,恐怕那满朝文武也不会罢休。而他堂堂一国之主,怎么可以让一嫔妃向他行弓箭礼,这又意味着什么,再说弓箭礼是只有大婚的时候才行的礼仪,在这个时候有些不适合。
在场的人被元祯的话都给怔住了,没有哪个人是不张大嘴巴的,从来没有哪位君主会这样把性命当儿戏。
众人一反应过来便大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不可!”
元祯有些愤怒的说:“朕相信爱妃的能力,不会有事的。”
“臣等宁愿不看也不能让皇上涉险。”
我也在一旁低声说:“臣妾还真没把握,皇上还是不要了。”
“不行,朕相信爱妃可以。”
看着他那坚定的神情,我只好点了点头说:“那也不能由皇上亲自来,花瓶无需人来举着也可以,远远的放在桌上就行了。”看他想说什么,我迅速的说道:“要不然臣妾也不行礼了。”
元祯放弃坚持:“好,那就依云贵妃所言,备弓箭。”
就这样,众人便又停下玩乐,!同元祯一起走到行礼的平台。
一切准备妥当,我看着远远的花瓶,当初自己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虚无。即使当初元祯去我性命,恐怕我也不会有什么恨意。因为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实在是很难去对什么有兴趣,即使是生命,恐怕也是一种无奈。想起自己当初的无奈,想不到今天却换了个位置,自己成了这个行礼的人,元祯执意想要成为被行礼的人,无奈被拒,不然可真成了一种鲜然的对比。看着众人纷纷议论着不远处的花瓶,议论着我此番的成败机率。其实说实话,我白己都有些没有把握,这么远的距离,那么小的瓶口。
元祯看了看神情紧张的我,低声地说:“你就把那花瓶当作是我,一个没射好我便有生命危险了,只有你射中了,我也才能够安全。”
我拿起弓箭,包括班师回朝的一个月,已经四个多月不曾碰弓箭了,说实话,还真有些陌生。楚卫雄他们都微笑着给我鼓了鼓气。
看了看众人,上箭,我有些费劲的拉满弓,单眼瞄准瓶口,想了想距离,然后把握好力度,放箭而去。
众人都看着那支飞出去的箭,一看却不免摇了摇头。因为是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我那支箭如果照那方向飞去,要射进瓶口肯定会差一点距离。
转头的瞬间仿佛看到丽妃脸上露出一股嘲讽的笑容来,但随即又快速的隐藏了起来,快得让人感觉看到的几乎是错觉。
忽然一阵风吹来,那百米之外的花瓶滚动了一下,箭此时正好飞进瓶口,刚刚好的力度,箭入瓶无碍。
元祯兴奋的第一个鼓起掌来,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插在瓶口的箭羽,都只是傻傻的跟着元祯鼓动着掌心,竟然还有如此的事情发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一阵那么巧的风就刚刚好的让花瓶滚动了一圈,难道是上天把我的幸福都还给我了么?可是老天,我不想拥有如此快乐的巅峰,因为我爬到时候摔下来会很痛很通,我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够让我细水长流,幸福的时候不要溢出来,悲伤的时候不要太绝望。
“爱妃,还有两箭呢!”元祯在耳旁提醒。
我回过神来狐疑的看了看他,不可能,距离这么远,他不可能可以做到手脚,难道真的是老天再帮我不成。默默的上好第二箭,有了前面的一次做铺垫,这次就感觉顺手多了,我瞄准瓶口放箭而去,在第二箭还没到达之时迅速射出第三箭。
第二支箭进去了,随即第三支箭又进去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声,元祯高兴的看着众人:“此番你们可见识到云贵妃的厉害了?”
众人都心服口服的点了点头:“娘娘果然名不虚传,是上天之帅。”
元祯的生辰便这样度过了,虽说不是很让人满意吧!但元祯一整天的心情似乎都不错。
070险些毁容
晚上刚到寝宫时,他马上双手捂着我的眼晴:“先不要睁开眼晴,等会儿会给你个惊喜。”
就这样,他扶着我微微颤颤的走到大厅,这才慢慢的放开双手,一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最醒目的应该是桌上一对高高的红烛,还有整个宫里的门上、窗上、桌上…一切物品上都贴着红红的喜字。我正要转过身问他,却发现他已不再身边。
紫鹃她们含笑拿着凤冠霞帔走来:“娘娘大喜,奴婢给娘娘贺喜。”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机械化的由她们带着我走向内室,然后给我沐浴、着服、梳妆,紫鹃她们都是满脸的喜气:“娘娘可不知道,这是皇上准备了好些日子的呢!今天娘娘和皇上刚出寝宫,来帮忙的宫女太监们都有一大群。”
我没回话,脑袋还落些没反应过来,元祯,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么?
一切都弄妥当后,她们便给我盖上红盖头,然后搀扶着我走了出去。
因为被盖着头,我看不见元祯,只知道他的红色衣衫在我眼底下晃动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紧握着双手。
忽然颤抖的双手被他轻轻握住:“若幽,别紧张,这是我们两人的日子。”
然后扶着我慢慢的一同走到前面。
小莲子在前面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元祯轻扶我转身朝门口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
他又扶着我朝虚设的主桌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
我们两人又对着拜了三拜。
“送入洞房!”
元祯便轻扶着我走向里间。
身后传来众人热烈的鼓掌声。
元祯把我扶坐在床上,然后轻手揭去我头上的红盖头:“若幽,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我看着动情的他有些感动。
“这次便是我们两人的新婚之夜,真正的新婚,我或许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但是我却能给你一颗完整的心。”他转身端来两杯酒,然后给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