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非常别扭的跟着紫鹃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看到宫女太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紫鹃在一旁轻笑着说:“娘娘怎的跟做贼一样呢?”
我不禁抱怨地说:“可不是么?还不都是你。”
“娘娘以前不也去过一次御书房么?奴婢那时候看娘娘可是理直气壮的。”
瞪了她一眼:“上次和此番的情况是一样么?上次是去谈条件,而此番是去…哎呀!不说也罢!
她安抚着我说:“娘娘就怪奴婢好了,别生气了。”
两人这样闹着,不一会儿便到御书房了,刚走到御书房前,便见四个太监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个小太监笑着走了过来:“贵妃娘娘可是对不住了,皇上今儿个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一听他那么说,我朝紫鹃使了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便如临大赦的转身就走。
紫鹃一把抓住我说:“娘娘您等会儿,让奴婢先问个明白。”然后急忙转身朝那小太监说:“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你先进去叫小莲子过来。”
那小太监见紫鹃发火了,连忙跑到里面去叫小莲子。
我好笑的看着紫鹃打趣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紫鹃看着我说:“在娘娘身边久了也就历练出来了,再说娘娘不在的日子…”
“好了,不说那些了。”我打断她,然后看了看里面:“看来你的燕窝、点心是浪费了。
“这还不一定呢!” 紫鹃拉着我的手坚定的站着:“最起码等小莲子出来了再走,好不好?
看到她一脸着急的神情,我不禁点了点头,多好的一个丫头,一心只是想着我。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才见小莲子匆忙的跑了出来:“让娘娘久等了,一直想不到办法脱身,现在也是偷溜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紫鹃却已在一旁说:“听说皇上到现在还没用晚膳,贵妃娘娘为皇上准备了些燕窝和点心。”
小莲子笑着说:“娘娘有心了,娘娘快些进去吧!”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是说不准任何人打扰么?”
“小奴才不长眼晴。”然后笑着对我说:“皇上说的任何人可是对娘娘起不了作用的。”
“那就是说皇上还不知道本宫过来了么?”
紫鹃在一旁着急地说:“娘娘您尽管进去就是了,进去了皇上不就知道了么?”
说完就拉着我进去了,到了门口,却走一把将我推了进去,还不等我转身,便又在门上敲了两下,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飞奔走了。
我的脚刚准备跨出书房。
正在批阅奏章的元祯听到敲门声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我,不禁惊讶地说:“若幽,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说:“呃…那个…那个…”
他放下奏章,走过来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那个什么?”
我闭着眼晴深吸口气说:“听说…你没用…没用晚膳,给你送…送燕窝过来。”好不容易说完,我马上松了一口气。
他疑惑的看着我:“那燕窝呢?”
经他这么说,我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满脸通红的说:“呃…忘了。”
他不禁大笑起来:“意思就走说你来给我送燕窝,然后过来的时候忘带了?”
“…呢,差不多。”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被他这么一笑,我不禁连整个脖子都感觉发烧了。
“好了,不笑你了。”他正色地说:“你不可能是单单来送燕窝的,这些你做不来,有什么事么?”
我鼓起勇气从怀里拿出那个玉饺子,然后伸到他面前。
他顿时脸色大变,有些懊恼地说:“你不要么?从小莲子回来时形容你接到的神情,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帮我带上。”
他满脸失望的神色马上被喜悦取而代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项链:“小的定效犬马之劳。”
“你好像很忙?”
“今天的事是不少,毕竟堆积了这么些日子。”说完看着我犹豫的神色,不解地说:“还有什么事么?”
“晚上…上你会过来么?”
看他点了点头,我羞涩的看着他说:“呃,那个…伯…伯凌晚上跟奶…奶娘睡了。”说完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的把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
不想他却接着问:“然后呢?”
怎么还问?只有硬着头皮说:“然后…然后…”这怎么说得出口?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就是我要走了。”本来要说的话怎么出口就变成这样了,我惊觉过来却已经说完了。看了看他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我只好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整个身子就腾空被而起,身子跌进了那久违的胸膛,我闭上双眼贪婪的吸着这男人身上的独特气息。
“再也不放手了。”他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我说过的话,又怎么会让你就这样走了呢?”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还在生气么?下午实在走有些奏章很急,所以就先过来了,本来准备晚些再去你那的,不想你却主动送上门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羞得往他怀里窝了窝。
“若幽,你知道么?这种感觉我等了才多久了么?也许你不会觉得,可是我却觉得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你的漠然让我着急,让我彷徨,让我害怕。直到现在我一想起你的淡漠,我就感觉…”顿了顿我感觉他的身子打了个寒战:“就会感觉后怕,那种失去你的可能不停的在我脑海里徘徊,不论晚上我怎么驱赶,一到了白天依旧会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这么安然的话着。当时一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感觉快疯了。汝怜在身旁不停的安慰我,可是我却一直都不能停下那时刻牵挂着你的心。以前一直以为汝怜才是我这辈子最疼的女人,而自己也一直在强迫着自己去承认、去接受这个假象,可是越是跟你在一起,沁怜的身影就越淡,到最后连可怜的一个影子都没有了,满脑海里想的、整个心里装的全是若幽,若幽。”
我伸手轻轻的抚上他动情的脸颊。
“后来我甚至想过要放弃你,或许对于你来说,自由可能是最重要的,而这个皇宫最缺少的便是自由,我又能用理由什么留住你呢?可是若幽,我放不开手,哪怕只是心里那样想,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接受不了会失去你的可能。后来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即使是让你不快乐,我也要看到你;即该让你怨我,我也要看到你。因为只要看到你我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才能感觉自己的心是跳动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你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所以以后有什么就说出来好么?不要一个人,你有我,有伯凌。”
我听着他真情告白,那字字箴言就立刻种在我的心里了,幸福的花儿便开满了整个心田:“或许对我来是自由是重要的,可是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的自由只会是一个更小的囚笼。可傻瓜,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爱惜自己,不然当有一天我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了我又该怎么办?不要再做任何傻事,因为碎了的心自己还可以慢慢缝补,还可以慢慢复活,但是碎了的元祯还让我怎么缝补?怎么使你复活?你害怕着失去我,而我亦彷徨着你的离开呢!”
他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里闪出点点亮光,过了好长时间才紧紧的抱着我激动地说:“若幽!天,你知道我此刻是多么幸福么?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出这种话,平时你都是在逃避着我,逃避着一切跟感情有关的言语。我一直都在猜着你的心,猜着你的感情,却都不能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那是一种让人很恐惧的感觉,因为我很怕自己的感情是强加给你的,让你感到是负担的。很好笑不是,这辈子我是从来都没怕过什么,但独独是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害怕你的拒绝,妥协你的坚持。” 
我故作担忧地说:“这下可糟了,如今被某些人知道了,我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不想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若幽,你听好了,不论什么时候,你始终是我心里的第一位,你的地位永远是无人能及的。”
“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他用手指轻点我的唇说:“可是我是认真的,上天为证,我元祯发誓,从此萧若幽便是我的妻,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日若…”
不待他说出更严肃的话,我就已经伸手捂着他的嘴说:“不要,我要的仅仅是你的安然无恙,如果因为我让你万劫不复,那我又该何去何从?”说完我轻轻的吻上他的唇呢喃:“这辈子如果说有什么是对的,那便是遇见了你,让我变得如此幸福快乐;如果是有什么是错的,那便是爱上你,让我变得如此的恐惧彷徨。”
他轻轻的回吻着我:“傻瓜,从处以后我便让你的生活中不要出现错,一直这样对下去。”说完便抱起我轻轻的往内间走去。
我轻摇着头说:“不,不要在这里。”
“傻瓜,我难道还不知道么?这里是我的休息处,只是我一个人的。”说完便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缓缓的褪去我的衣衫,直到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他轻轻的覆上我的身体:“你总是让我如此的情不自禁。”说完便吻上我微颤的唇瓣。
红烛微恙,罗帐轻掩,帐内一片旋漪。夜色正浓,此刻正走情人浪漫之时,一切都美得那么炫目。
激情过后,两人已是热汗淋淋。我轻轻的躺在他的怀里,手轻轻的在他胸前画着一颗颗的心,却不小心触到什么,睁眼一看却是我以前给他缝的那个平安符,我轻手拿起:“这个你还留着呢?”
他吸气粗重的吻了下我的手:“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虽然丑了点,我怎么忍心把它扔掉?不过要是挂在外面却是不雅了点,所以就只好挂在颈上了。”
我轻笑着说:“是丑了点,但怎么说也是我亲手做的呢!”
“是呀!就因为你的亲手才把我捆住了一辈子呢!你可没有赔本。”说完笑了笑拿起我颈上的项链:“以后我们就连在一起了,谁也不离开谁了。
“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有人送东西送饺子的,比我的也漂亮不到哪去。”
“好了好了!让你受委屈了。”
忽然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咕隆咕隆”的声音,听了一会儿我才以现是从他的肚子里传来的,反应过来才想起走他饿了,不禁失笑得看着他。
他一把抱着我说:“你还笑,还说过来给我送燕窝,到现在却还没见到燕窝的影子。”
我耸了耸肩说:“谁让你自己不知道用膳的,活该,再说来送燕窝本就是借口。”
“好啊!如今是把我吃光抹净了就说这种话,看来我这人也太好收买了,一碗没有影的燕窝就赔上了我的身子。”说完又覆上我的身子说:“那可不行,我一定要讨回来才是。”
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充满欲火的双眼:“你不是饿了么?怎地还有力气? ”
“对于你,我永远都是饿的,能让我饱的只有你了。”说完便堵上了我欲说话的嘴缓缓的吻着。
我亦紧抱着他有力的腰回吻着他的深情。
醒来的时候已行日上三竿了,我睁开眼看了看,整个人却又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他,也就没有睁眼。
“很累么?”他在耳畔轻轻的说。
“你说呢?我现在是连点头都感觉困难了。”顿了顿又惊觉说:“你早朝都回来了?现在几时了?”
“管它几时?我帮你捏一捏吧!”说完便开始给我轻揉着身子,看着我身上一片片的淤青,他有些心疼地说:“痛不痛?”
我趴在枕头上应着:“还好了。”刚舒服了一会儿便感觉他那双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到处游离着,我连忙缩了缩身子说:“我现在连喘口气都困难了,你可别再来了,规矩的拾我揉捏一会儿吧!”
他叹了口气:“你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应该让你练练武才是。
“没事我练那个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去打仗不成?
他弯下身子在我耳旁调情的笑着说:“当然是为了配合我了。
我顿时被他说得脸都红了。
他轻笑着说:“那么害羞?整个身子都红了。”
我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要是不给我揉捏就出去,让我好生休息一会儿。”
“好好好,我捏就是了。”说完便又开始给我揉着。
不久我便又险入了梦乡。
067掌管后宫
再次醒来的时候元祯已经不在身边了,我刚穿上衣衫,紫鹃就进门了:“娘娘饿不饿?”
她一说起饿我不禁就感到生气:“昨儿个让本宫来送燕窝,那燕窝去哪?”
她吐了吐舌头说:“娘娘还记得那碗燕窝呢?”
“可不还记得么?你怎的在这里?”
“皇上怕其他人侍候娘娘,娘娘会不习惯,便让奴婢过来了。”
点了点头:“好了,快些梳洗吧!”
梳洗完后我便到御书房,元祯正在认真地批阅奏章,原本准备跟他说一声,看他那么投入便默默地走了出去。
回栖霞宫的时候,一路上都有宫女太监和嫔妃已向我道喜,我有些诧异,在御书房歇下的消息他们难道都知道了么?也对,消息可是长了翅膀会飞的,更何况我都睡过整整一天了。
看着那些宫女太监讨好的笑容和嫔妃们又嫉又恨而又违心的苦笑,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红颜未老恩先断”这就是宫里人的悲哀,而我又是何其幸运的拥有元祯的心,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宫中不会感到凉意。
回到栖霞宫的时候,刚进门便被那满屋子的东西给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安子笑喀嘻的走过来说:“娘娘大喜,这可都是皇上今儿个一大早让小莲子公公送来的。
看着这些东西我不禁感到心烦:“全部都给本宫撤下去。”
众人看到我微怒的神情,都默默地拿着那些东西出去。
“等等,将那些东西都放着。”我想了想说:“把帐目拿过来让本宫瞧瞧。
小安子战战兢兢的递过来。
我一手拿过来看着:“大小玉如意各一副,白玉贵妃椅一张,金步摇五副,白玉簪子、红玉簪子各五个,金玉银项链、手镯、戒指各五副,高等镶金服饰分春夏秋冬各五套,玉底金面鞋两双,玉茶具两套,银碗筷三套…”后面还有数不尽的胭脂水粉,越往下看我是越生气,这是什么意思,整个就是在赏赐一临幸的嫔妃:“紫鹃,随后皇上过来时你就开始给我沐浴梳妆。”
她见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兴奋得一口应了下来。
晚上元祯过来的时候我便开始沐浴了,我往浴池里使劲加那进贡香料,把能加的都加在里面,紫鹃在一旁不停的叫够了够了,我也只是继续放着,直到满整个浴室都是浓浓的香味。然后我整整在浴池里泡了半个时辰,闻了闻香得刺鼻的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穿上新赐的衣衫,开始梳妆的时候,我看了看紫鹃:“尽量往本宫头上插步摇和簪子,越多越好。”
紫鹃终于明白我要做什么,担忧的看着我说:“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啊!”
“本宫让你戴就戴。”说完自己开始往脖子和手上戴着项链、手镯、戒指,只要能戴的地方都戴上。
站起身顿时感觉头上和手上都重了许多,整个脑袋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紫鹃一脸苦笑的看着我。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抓起两个簪子插在发间,感觉可以了这才走了出去。
刚到厅了,正在跟伯凌玩着的元祯看到我,顿时整个人都傻傻的站在那里了,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走到我身边来扶着我生气的说:“谁让你把这些都戴上的?”
我故作惊讶地说:“难道这些你不是赏赐给我的么?”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赏赐”两个字。
点了点头:“你别告诉我你把所有东西都戴在身上了。”
“是没全戴上,但也差不多了。”
他一听我这么说,连忙给我拆着身上的东西。
我连忙叫着说:“不要拆,这可是你赏赐给我的。”
他连忙安抚激动的我说:“好了,先拆下来再说吧!我怕再过一会儿你的脖子就被压断了,没力气再说话了。紫鹃,你也快些过来帮忙。”
好不容易拆了下来,他这才苦恼的说:“怎么说你好呢?”
“你可知道,你给我这些让我感觉就像是临幸后的赏赐一样。”
元祯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这才抱着我说:“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我对你的情意,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得更加的快乐。”
摇了摇头说:“我跟着你,不因为你是九五至尊,不因为你的万人景仰,只因为你就是你,就算将来的你穷得只剩下你,我依然会跟着你。如今你给我这些,反而只会让我感觉不安,不用再给我快乐,因为我的快乐现在已经到了最顶峰,你只要让我不要再掉下来了就可以,无需任何的附加,因为我要的只是这里。”说完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心窝处。
“若幽你如此的与众不同,让我不爱上你都难,别人虽说不一定会要求我的赏赐但最起码给她也是高兴的,而你却把这当成了一个负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了,竟然你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皱了皱眉说:“呃…你还是快去把身上这些香得刺鼻的味道洗去吧!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
我被说的轻笑出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还不错。”说完便走进浴室了。
日子就开始这样快乐了起来,却也是飞快的过着。
元祯快过来了,我便拿起毛笔开始练字了,还特意把丽妃写的两个字摆在书桌显眼的地方,写了没一会儿元祯就过来了。
他笑着走近说:“又在练字了么?
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拿起我写的一张纸说:“怎么练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长进呢?还是这样弯弯扭扭的?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字:“刚学会,当然就是这样。
他看了看书桌,忽然看到丽妃写的那两个字:“这是不是丽妃写的?”
“可不是么?她这字写得可真是不错呢?”
他笑着得意地说:“这可都是我以前教的,你没觉得她的字跟我的几乎一样么?”
我故意拿过字仔细的看了看:“你不说还不知道,还真有些像呢!”
“瞧瞧你,在军中也给你写了那么些报安信呢,怎的就没印象呢?”
想了想我找碴的说:“你们俩的字一样,我怎么能确定那是你写的?说不定是托别人写的呢?”
拧了拧我的鼻子,他佯怒道:“萧若幽!你太过分了!怎么会不是我写的,你看好了。”说完就在纸上写了个“祯”,然后指给我看:“你看看,丽妃的字或许跟我的几乎一样,但有一点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就走我在写‘贞’的时候会在右上角点一个小点,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这是谁都学不来的,你可记住了!”
我细细的看着他写的“祯”,果然在右上角有一个小点,我怎么能注意到这个呢?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严重的误会:“还真是呢!以后再也不会弄错了。”说完转身:“我先进去拿个东西给你看,你等会儿。”
他不解的看着我:“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我笑了笑便走了进去,一进房间我连忙找出元祯写的那些报安信,然后再拿出丽妃掉的那封信,心情紧张的打开对比,双眼慢经的转到署名的那个“祯”字上。果然,果然是这样的,报安信上的“祯”字右上角上都带了一个小点,可丽妃掉的信上却没有。久久的,我的心情都不能平备,丽妃,你害得我好苦,你表面柔弱,怎地心地却如此的狠毒。你竟然是爱元祯的,又怎能如此狠心的看着他痛苦?元祯,谢谢你没有放弃我,如果连你都放弃了,恐怕我们现在也就是天涯海角了。
“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 说话间元祯已经到了房间。
我连忙收好信,整了整混乱的心:“没什么。”
“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么?是什么?”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丽妃写的信给他看,感觉还是不要的好,随即又把那些报安信伸了出去:“你看,你写的信我都收着呢!”
他慢慢的接过那些信,感动地说:“傻瓜,怎么还留着呢!”
“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信呢!可不能乱扔。”
他轻抱着我:“有的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冷漠的时候你能六亲不认,可是细腻的时候却也能让人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样不是很好么。”我在他胸前试探的问道:“那这辈子让你最感动的人是谁呢?”
他看着我考虑了一会儿说:“这辈子第一次让我感动的是汝怜,是她照顾着幼小的我在宫廷中成长,在寒冷的时候,她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抱着我,让我感受到了她给我的温暖;在孤单无助的时候,她用自己那双坚强的手臂支特着我,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我一个人;在病痛折磨的时候,她牺牲自己无数的睡眠来照顾我的脆弱,让我明白她始终与我同行;在危险关头,她抛去自己的整个生命挡在我的前面,让我享受着爱情的伟大。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能不让我感动,因为是她伴随着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需要温暖的时候。”顿了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以为可以这样一直感动下去,可是你的出现打乱了一切,让我在自责和痛苦中慢慢的陷入了你的坚强的感情漩涡,你的坚强和毅力让我刮目相看,你的智慧和勇气让我的眼光不得不追随着你。而你那默默的、不动神色的存在,总是最能让我不允许自己忽视你的存在,即使是你我天涯海角,即使沧海桑田,无论隔着银河还是天上人间,我的心总是飘向你的身边。如果说汝怜是我生命中的春天,让我长大成人,那么你就是让我存在的空间 ,没有你,我便不再是自己,只有你才能让我感觉自已的真实。” 
我默默的把手中的信放到怀里,够了,有了这些已经足够了,我有了你便已经足够了,那我还要剥夺让他长大的春天做什么呢?元祯,你的春天一直会是你的春天,不会改变的。
从那以后元祯只要批完奏章便到栖霞宫来,有的时候让我给他弹弹琴、唱唱歌,抑或是教他和伯凌唱,要么就是他教我练练字,教伯凌画会儿画。当然如果朝中有些什么是他也会跟我商量商量,毕竟不是行军打仗,这些我懂得不多,他就慢慢的教我。
这天他拿着一个名册过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最后有些懊恼的把名册摔在地上。
我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说:“这是何物?”
他看了一眼:“还不是此番出征以后立功的文臣和武将么?”
看他那样烦恼,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肯定是嘉奖方面的事情,太后举荐的是出征期间朝堂上的文臣,元祯却又不愿意亏待那行军途中的武官。从古至今似乎都有一个这样的弊端,就是把文人总是放在第一位,也不是说不对,就是太片面了一些。如果说没有武官的拼死相博,那就无需文臣在朝堂议事了,因为连国家都没有了,还何谈那些舞文弄墨。但如果没有文臣也是不行了,国家江山是打下来了,该如何治理呢?这却是一个问题:“那你心里可有什么腹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