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魅王毒后
二人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张嘴,长叹一声:“罢了,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真是欠了他们几个的,自这丫头来了赫连家,他干了多少违背组训的事,他自个儿都不记得了。
一辈子只效忠国君的赫连家,快把国君瞒成瞎子了。
“边关那边…”想到什么,赫连北冥看向了萧振廷。
萧振廷道:“我留了替身在营地,除了南宫璃,应当没人发现我不见了。”
俞婉沉思道:“南宫璃立了军令状,不拿到大元帅的首级誓不回都,但如今,大元帅已经来了帝都,他明着赶回来,就是违背了军令状;不回来,又拿不到大元帅的首级,所以他不仅不会捅破大元帅的行踪,反而会替我们悄悄隐瞒。
至于国君那边,大周的将士按兵不动,他不清楚大元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许认为大元帅在酝酿什么大招,亦或是,逼着南诏把燕王交出来。”
赫连北冥点点头,侄女儿说的没错,对他对国君的了解,国君的确猜不到萧振廷已经离开军营来了帝都,至于南宫璃,修罗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据,他比谁都不愿泄露萧振廷的行踪,他想暗地里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是说…他手中可能有了新的修罗?”
俞婉嗯了一声:“影十三又去了一趟帝姬府,他说,新修罗可能不止一个。”
他虽无法潜入帝姬府,但他是半死士,对修罗的气息比常人敏感,那明显是好几道让他头皮发麻的气息。
赫连北冥的神色变得尤为凝重:“一个修罗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竟然来了三个,这可真是…”
很难对付都是客气话,修罗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对付他们,其间但凡修罗动过一次杀心,他们可能全都没命。
他们从未真正地面对过修罗。
萧振廷是唯一一个能在修罗手里脱身的,可要说打败修罗还是太难了,何况不止一个,那几乎是没办法办到的事。
俞婉托腮一叹:“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那几个修罗吗?”
“有。”阿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修罗。”
能败修罗者,唯有修罗。
修罗是鬼族的产物,那群老家伙能炼出修罗,自然也有法子困住修罗,可要说杀了他还不至于,再者以阿嬷的揣测,南宫璃的新修罗在药物与修罗内力的双重辅助下,变得更为强大可怕,便是那群老家伙来了也没法儿制住他们。
他们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复苏修罗。
俞婉迟疑道:“他伤得那样重…”
筋脉与骨头断了,尽管接是接上了,但他的斗志早没了,内力也被人吸干了,萧振廷与阿畏他们每日为他输送的内力也不过是能压制他的狂躁之气而已。
老者道:“他是天生的杀神,只有死亡能阻止他的杀戮。”
俞婉摊手:“可他现在连条虫子都杀不死。”
老者眸光一凛道:“那就再炼他一次!”
“不过。”老者顿了顿,“南宫璃的修罗用不了几日就能出山了,届时他要暗杀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那时修罗没有恢复,那么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我建议,你们把萧振廷与南宫璃的消息同时上报给国君。”
俞婉想了想:“阿嬷的意思是…不要给他暗中下手的机会?”
老者点头:“没错。”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是明着赢不了,背地里也不可能打得过,抬到明面上,至少能借国君的手拖延一下时间。
萧振廷与赫连北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敌国的将领这一瞬忽然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午饭后,赫连北冥便入了宫,主动将萧振廷领到了国君的跟前。
国君可比大周皇帝难糊弄多了,与其遮遮掩掩、闪烁其词,不如坦白真相。
当然,至于要不要坦白全部的真相,就是一种选择了。
萧振廷是粗人,但不是蠢人。
“大周的皇帝陛下命我替燕王讨回公道,可您该明白,我对妻子前夫的公道没多少兴趣。”
这是实话。
“我之所以隐姓埋名来了帝都,是因为我与妻子十分担忧身中剧毒的儿子。”
这也是大实话。
“您大概有所不知,拜小帝姬所赐,琮儿他自幼身中剧毒,太医们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可前阵子,琮儿寻到了药方,看见了解毒的希望。”
这就更是大实话了。
当然言外之意是有些扎心的——你女儿给我儿子下了毒,你还不许我来帝都帮我儿子解毒,你就说说,你这个当国君的,究竟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国君没说话。
当年的真相他多少也查到一些了,小帝姬抢了人家丈夫,还给人家儿子下了毒,他这个当爹的,还真没立场责怪萧振廷来南诏为继子解毒。
何况,萧振廷的立场与大周的皇帝不一样,这对如今风雨飘摇的南诏来说,简直就是一桩喜事。
不论萧振廷所言是真是假,至少他人在帝都,边关便不可能发动攻击,这么一想,对于萧振廷的造访,国君便没那般愤怒与排斥了。
只不过,萧振廷先斩后奏,实在太不将他这个国君放在眼里了。
从感性的角度来看,他的权威遭到挑衅,他该治了这个敌将的罪来挽回一国之君的颜面;可从理性的立场去分析,他反而能因对方的到来而获利。
可对方凭什么让他获利呢?国君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国君眯了眯眼:“说吧,还有什么?”
萧振廷清了清嗓子,幸好大周的皇帝蠢蠢哒,没这么老奸巨猾,不然他小命交代出去许多次啦!
萧振廷正色道:“璃郡王也回帝都了。”
他点到为止,更多的也不说了。
可他不说,不代表国君不会问。
国君当日便命王內侍去了一趟帝姬府,以圣旨将南宫璃宣了过来。
南宫璃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外祖父。
呃…什么情况?
他的行踪暴露了?
“孽障!跪下!”
南宫璃跪下了。
“你好大的胆子!”国君一巴掌拍上桌子,怒目瞪着他道,“不知道自己立了军令状吗?竟敢私自回来!你让朝臣如何看你!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南宫璃慌乱地说道:“外公!冤枉啊!孙儿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外公可能不知道,那萧振廷老奸巨猾,竟然偷偷离开军营,潜入帝都了!孙儿也是担心他会对外公不测,这才冒着杀头的风险一路跟踪过来!”
国君眯眼道:“你担心他对朕不测,为何不直接告诉朕?让朕戒备警惕?”
南宫璃顿时噎住。
国君从来都不是个好糊弄的,至少比起大周皇帝,他精明太多了。
还有月票吗?修罗需要它重燃斗志呀~
第322章 一家齐心,修罗崛起!(二更)
南宫璃若不能给出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国君不会轻易地赦免自己。
可他并不想暴露修罗的存在。
至少不是眼下。
他的计划是利用修罗暗中将燕九朝一行人清除干净,只留下俞婉与她那个病歪歪的娘,届时他再以修罗的优势与拥有圣物的娘俩一较高下,失去依靠的她们必将如浮萍一般败在他手里。
皆大欢喜。
事后或许国君会怀疑是他干掉了燕九朝,可一则,国君没有证据,二则,死都死了,难不成国君能为了几个死人舍弃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
如今却不同了。
一旦国君知晓他手中有了修罗,势必会死死地盯住他,但凡燕九朝那伙人有个什么闪失,国君都会算到他头上。
国君若是一声令下,命他销毁修罗,他是听,还是不听?
南宫璃想到了后续种种可能,瞬间变得一个头两个大。
“萧大元帅今日来过。”国君忽然说。
南宫璃如遭当头一喝。
萧振廷来过?
他怎么有胆子来?
两军交战,他一个敌国的细作潜入南诏,就不怕国君治他死罪吗?
等等,外公提到萧振廷时的表情与语气…
南宫璃壮着胆子看了国君一眼,国君早先的确很气,可在等待南宫璃的时候他已经将怒火平息了,何况燕九朝与燕王的事,终究是他女儿错了,他赔罪还来不及,又哪儿有脸去责怪一心为燕九朝的萧振廷?
南宫璃虽猜不透萧振廷究竟与自家外公说了什么,竟然打消了外公的杀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行踪是让萧振廷给都抖出去的。
好个萧振廷!
那日在大街上与修罗交过手的人果然是他!
为防自己再派修罗刺杀他,他竟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国君的眼皮子底下,顺带着连他也抖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一招看似狂妄愚蠢,却该死的奏效。
“怎么不说话了?”国君沉声问。
南宫璃暗暗咬牙,定了定神,语气虔诚地说:“外公,实不相瞒,我是为了刺杀萧振廷才回帝都的,我也没料到他会潜入帝都,最初立下军令状时是我思虑不周,但我向外公保证,我一定能拿下他首级!”
最初答应杀掉萧振廷,是基于两军一定会交战的前提,可萧振廷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愿交战的心,战将尚且如此,他这个做国君的,又哪儿真舍得让自己的将士与子民去流血牺牲?
大周皇帝想开战,萧振廷是唯一敢对他阳奉阴违的将领,萧振廷死了,再换个别人过来,可没那么容易休战了。
好不夸张地说,如今南诏最优势的策略反而是让萧振廷好好地活着。
但国君没着急对萧振廷下达保护令,他深深地看了南宫璃一眼,问道:“萧振廷乃大周第一猛将,他武艺高强,无人能出其右,你有何把握杀了他?”
南宫璃明白,外公这是在试探自己的筹码。
也罢,不交出去,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我有修罗。”
“你说什么?”国君微怔。
南宫璃硬着头皮道:“我…有三个修罗,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杀了萧振廷。”
萧振廷,原来你把自己暴露到朕的跟前,打的就是让朕护着你的主意!
国君双眸微眯,指尖在冰冷的奏折摩挲了一下:“修罗乃鬼族之物?你怎么会有修罗?”
还有了这么多!
南宫璃解释道:“我去过鬼族,带回了一个修罗。”
南宫璃赶忙说道:“外公您先别生气,我没让人发现,他们不知道是我干的,而且,那个修罗已经死了,就算鬼族的人找到南诏,也不会知道是我盗走了他们的东西,如今我手上的是我自己炼制的修罗,与鬼族无关。”
国君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大帝姬的事已经很对不起鬼族了,若再偷了他们的修罗,南诏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想到什么,国家又道:“朕听说…修罗会反噬自己的主人。”
言外之意,南宫璃一口气炼制了三个,为何还能好端端地活着。
提到这个,南宫璃神采飞扬多了,他扬起笑脸,难掩得意地说道:“这多亏了孟蛊老,用蛊虫控制了他们的心智,外公请放心,他们对我忠心不二,不会伤害我的。”
他说罢,打量着国君的神色,知道国君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早已被他拥有三个修罗的事震撼了,圣物难得,修罗又何尝不是百年不遇?
看在修罗的份儿上,外公一定会原谅自己。
果不其然,国君的脸色尽管依旧十分难看,却没再提处置南宫璃的话。
“你有修罗是好事,但朕不希望你利用他们滥杀无辜,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是,璃儿谨遵圣命。”
不就是让他别派修罗去杀了萧振廷与燕九朝吗?
呵,他总会有法子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们的!
国君要保护萧振廷,自然不会把他放到明面上,而要护着南宫璃,就必须让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
翌日,国君下了一道圣旨,皇后凤体违和,宣南宫璃回都侍疾。
帝后伉俪情深,没人怀疑这道圣旨的真实性,至于说皇后是否装病,倒不在众人的考虑范畴,便是真装了病又如何?那是她嫡亲孙子,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去萧振廷跟前送死?
南宫璃要装装样子从边关赶来,那就得在路上耽搁“好几日”,这几日,是他们训练修罗的黄金时期。
一夜之间痛失所有功力,带给修罗的比伤害远比想象中的巨大。
要重燃他的斗志,最紧要的是克服他内心的恐惧。
只是如今,他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敢踏出去——
天刚亮,三个小黑蛋便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找修罗。
“修罗。”小宝推开房门,哒哒哒地走进去。
修罗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小宝跐溜跐溜爬上床,拉开他的被子:“不能赖床哦,赖床的宝宝不是好宝宝。”
“修罗,花花。”二宝为修罗摘来的美丽的鲜花。
大宝也献上了自己的礼物——一株丑哒哒的猪笼草。
三人将修罗拽了起来。
小宝歪着脑袋说:“今天,要和阿畏师父学武功哦。”
修罗一把抱住了头,背过去,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修罗不要学武功。
修罗不要出去!
大宝绕到他面前,拉住他粗糙的手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痛。
和阿畏师父练武功,一点也不痛痛。
“大宝,你们在里头吗?”
门外传来俞婉温柔的声音。
修罗却仿佛如遭晴天霹雳,嗖的钻到了床上,拉过棉被盖住自己。
三个小家伙跐溜跐溜地走过去。
小宝抬起小手手,学着娘亲哄他的样子,轻拍着修罗的肩膀:“不要怕哦,是我娘亲啦,娘亲人很好的。”
二宝趴在床铺上,小脸对着修罗蒙在被子里的大脑袋,轻轻地说:“是娘亲,不怕哦。”
修罗缓缓地拉开被子,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二宝甜甜一笑,学着爹爹的样子,揉揉他脑袋:“乖啦。”
修罗自打清醒后便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除了三个小家伙,可俞婉并不能确定他们真能将修罗给哄出来。
俞婉握紧了手中冷光闪闪的琅琊榜,为了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她只能豁出去了,修罗若是不肯自己出来,她打也把他打出来!
屋子里不时传来二宝与小宝温柔的呢喃声,俞婉不想承认她酸了,她从不知这几个上房揭瓦的小家伙还有如此温柔耐心的一面,这还是她儿子吗?真不是别人家的儿子吗?
似乎不怎么奏效啊。
修罗迟迟没有动静。
俞婉咬咬牙,儿子,娘要对不住你们的好奶友了!
俞婉唰的举起琅琊榜,一个箭步迈至门口——
“娘亲?”小宝瞪大眸子说。
三个小家伙一脸懵圈地看着她,他们手里,牵着终于有勇气踏出了第一步的修罗。
俞婉嗖的将琅琊榜藏到背后,咧唇,露出一口小白牙:“早!”
神将府最不缺的是就是练功的地方,但几个小家伙身份特殊,为让他们更好地习武,赫连北冥专程命人打造了一块小草场,草场设施齐全、装备精良,整一个缩小版的军营教练场。
几个小家伙牵着修罗来到教练场,江海与阿畏一家人早早地等着了,赫连北冥与萧振廷也来了。
两国敌将,为了同一个人的成长,再一次心无旁骛地聚首了。
为了研究修罗的伤势,二人交涉了良多,当初赫连北冥也曾走火入魔过,为清除体内的狂躁之气,他丧失了全部功力。
一般来说,内力越深厚,狂躁之气便越重,相反,内力尽失后,狂躁之气也会随之消融。
修罗却不同,他的内力让人吸干了,狂躁之气却依旧在他体内不断地折磨他。
这是他的不幸,却也是独属于他的奇迹。
赫连北冥大胆猜测,只要还有狂躁之气,就说明他丹田内或许仍残留着一丝半丝本元内力,只是太微弱,让人无从察觉罢了。
若将他从前的内力比作一片森林大火,那么这丝侥幸残存的内力就是一个火种。
火种虽小,却焉知不能燎原?
所有人都对修罗充满了信心,萧振廷也不例外。
他能走出那间屋子,能忍住一身疼痛站起来就已经缔造了奇迹,他相信,未来还会更多的奇迹。
“要开始了哦。”小宝拉了拉修罗的手。
阿畏师父的第一课:轻功。
阿畏将小徒儿们带上了屋顶。
阿畏将小徒儿们抛了下去。
大宝面朝下,呈大字型摔了个大马趴!
众人捂住眼。
紧接着是二宝与小宝,不出意外,二人也摔了俩标准的大马趴。
罢了罢了,左不过你们是来陪练的。
轮到修罗了。
以修罗的能耐,就算没了内力,应该也能轻松地跃下去,他需要克服的是自身的恐惧。
他会有胆量迈出这一步吗?
众人的心齐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在心中无言地呐喊——
修罗!修罗!修罗!
终于,修罗动了!
他迎着风!他上前一步!他勇敢地张开了双臂!
他摔了个与小奶友神同步的大马趴!
小黑蛋们的陪练资格被无情取消了,接下来换了青岩与江海上场。
二人上上下下许多次,总算让修罗明白了轻功的意义是脚着地,而不是脸着地。
不过,修罗只跟着他们做,一旦他们停止了示范,修罗便也杵着不动了。
不能只模仿他们呀,否则等到去对付那三个修罗,难不成也得他们先打头阵,那只怕还没出招,便让新修罗给捏死了。
“阿嬷。”俞婉看向了老者,阿嬷是他们的智囊,他一定有办法的!
老者点点头,伟大的鬼族祭师,当然有办法。
他自怀中取出了他的秘密武器!
一阵悦耳的风铃声响起,修罗汗毛一炸!
咿呀呀!!!
修罗愣了一瞬,下一秒,便嗖嗖嗖地不见了!
阿嬷发誓他只想逼修罗用一用轻功而已,谁也没料到这家伙一口气出了京城,影十三与阿畏他们找了三天三夜,眼都找瞎了,才总算在玉城把修罗给找到了…
人家用轻功,是飞跃几座府邸。
谁特么让你飞了半个南诏啊!!!
感谢大家重燃了修罗的斗志,也请大家继续赐予修罗无限的力量!
第323章 委屈的小宝,小黑姜来了
修罗的轻功是不必愁了,接下来是复苏他的武功。
武功又分为招式与内力,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练起来的,招式却可以通过惊人的智慧铭记于脑海。
修罗从前没正儿八经地学过招式,他不需要,他内力太强大,只凭气息便足以碾压一切对手,如今他的内力不够看了,不得不通过招式来弥补。
这一次,阿畏、青岩、月钩、江海全都亲自上阵,手把手传授修罗武功。
四人将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他们发誓就算收徒弟也没这般毫无保留的,当然小黑蛋们是例外,那是阿畏将看家的本事使不出来。
…太废柴,好心塞!
被“废柴”的三小黑蛋,一蹦一跳地跟着娘亲去买糖葫芦啦。
卖糖葫芦的老板最喜爱这三个小家伙,每日都盼着他们来,看到那几张萌萌哒的小脸,老板能觉得烦心事都一扫而空了。
俞婉控糖严格,提前给老板预定过,卖给小家伙的糖葫芦都是糖量减了大半的。
“大宝还是要糖葡萄吗?”老板笑容满面地问,几个小家伙的口味偶尔会变一变,但大宝已经独宠糖葡萄许多天。
老板拿了串又大又饱满的糖葡萄给他,一旁刚买走一串糖葡萄的妇人看看自己手里的糖葡萄,再看看老板递给大宝的糖葡萄,把手一伸道:“我要那一串!”
老板就道:“卖完啦!只有这一串!”
那你刚刚不卖给我?!
妇人气得瞪了老板好几眼。
老板难为情地笑了笑,补了一串糖橘子给她:“这个送你。”
妇人这才好受了些,拿着糖葡萄与糖橘子走掉了。
她人都走远了,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三个孩子,当真好看极了,还是三胎,活了半辈子头一回见这样的,不怪老板偏心,换旁人“抢”她糖葫芦她得急,这三个孩子,她急不起来。
大宝拿到了心爱的糖葡萄,冲老板友好地点点头。
这是在说谢谢了。
与孩子们见的多了,老板也知道大宝不会说话了,他有些可惜,不过听说二宝与小宝也才开口没多久,便想着大宝或许也快了。
他摸摸大宝的脑袋,笑道:“大宝真乖。”
随后又拿了二宝喜爱的糖橘子以及小宝最爱的超大号糖葫芦。
明明人最小,却总要最大号,他抓着那串几乎比他还高的糖葫芦,和捧着一根通天柱似的,快把老板以及路过的行人逗死了。
当然三人也没忘修罗,特别萌地看向俞婉。
这萌萌哒的小眼神,简直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俞婉多买了几串,让老板用盒子装好,准备带上回府。
“大宝想吃浮元子。”小宝舔着自己的超大号糖葫芦说。
瞧瞧,瞧瞧,刚吃上糖葫芦,就想浮元子了,什么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就是了。
俞婉俯下身来,与小宝平视:“是大宝想吃,还是你想吃?”
“大宝想吃。”小宝一本正经地说。
大宝一脸懵圈地看着给自己甩锅的弟弟。
俞婉点点他小脑袋道:“大宝都还不会说话,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想吃的?”
“我…”小宝两眼望天想了想,“我们是兄弟,心有灵犀!”
哟,还会拽文了!
没白跟燕王处了这么久,肚子里都有点小墨水了。
不过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知是随了谁啊。
正陪老夫人打叶子牌的小黑姜,猛地打了个喷嚏…
俞婉最终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了,因为二宝说,他也想吃,诚实的二宝以及被甩锅的大宝一路上都得到了娘亲的抱抱,可怜的小宝抱着自己的超大号糖葫芦,委屈巴巴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娘亲和哥哥们母、慈、子、孝!
马车抵达了那家老字号的店铺,俞婉将三个小家伙抱了下来。
三人捧着糖葫芦,哒哒哒地往里去。
这会子过了早膳,又未到午膳,人不多,俞婉在大堂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打算让他们坐在这里吃,哪知三人却不干,非得挑正中央,大门一进来便能看见的地方。
这么爱显摆,是他们亲爹的儿子没错了。
“三份小碗的浮元子。”俞婉想给家人也带些,去马车上取了食盒,让一会儿走的时候做几碗带走。
三个小家伙把糖葫芦放到一旁的空盘子里,小手手抓起勺子,轻轻地吹起了浮元子。
“好烫烫!”小宝说。
俞婉好笑地说道:“烫就慢点吃。”
“呼~呼~”小宝吹了好几下,将第一口喂到俞婉嘴边,“娘吃!”
先前为惩罚这小家伙撒谎冷落了他一路,不料他如此孝顺贴心,第一口知道要喂给自己,俞婉感动坏了,并开始愧疚自己对儿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俞婉吃了这口浮元子,决定以后都对小宝好点。
小宝歪着脑袋说:“不烫了吧?那小宝可以吃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的俞婉:“…”
你只是让我给你试试烫不烫么?
几个小家伙吃了一碗不够,又加了一碗,第二碗吃完了还想来第三碗。
有这么好吃么?
俞婉看着他们肉嘟嘟的小肥肚子,十分狠心地拒绝了他们的小眼神。
三人抱着糖葫芦上了马车。
俞婉去拿装了浮元子的食盒,就在她等待的功夫,不速之客出现了。
俞婉就纳闷了,自己不过是来买个浮元子,这也能碰上她,她俩未免也太有缘了,只不过,不是什么良缘,是孽缘。
“啊,我说怎么老远闻到一股穷酸气呢,原来是你啊!”
小郡主叉腰站在俞婉的对面,虎视眈眈地瞪着俞婉。
数日不见,这位小郡主似乎越发跋扈了,看来女君府的事故并未对她造成深刻的打击,想想也对,她毕竟是皇后的外孙女,南宫雁出了事,皇后却还受宠着,又怎会放任这个外孙女让随便什么人给欺负了。
只怕为了弥补南宫雁的缺憾,加倍地宠在这个外孙女身上了。
瞧她那身绫罗绸缎,比俞婉一身矜贵多了,怪道有底气骂俞婉穷酸气。
小郡主见俞婉不说话,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别以为你有个做帝姬的娘就了不起了,你娘是庶出的灾星,芸妃在我外祖母面前永远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别想和我平起平坐!”
这话可把俞婉成功地逗笑了。
她从哪儿推断出她想和她平起平坐的?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进他们南宫家的族谱好么?
再者,庶出的又如何?
南宫雁式微,她和阿娘真想争什么,还有南宫溪什么事吗?
“你笑什么?”小郡主炸毛了,“本郡主说的不对吗?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为了回到南诏,竟然把赫连家给迷惑了!”
俞婉的目光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谁不要脸了?”
“你娘!你娘不要脸!竟然勾引赫连家的…啊——”
她话未说完,被俞婉一把扣住脑袋,狠狠地怼进了橱窗,她的脸,被俞婉摁在滚烫的汤水之上。
热气灼着她的脸,她脸上生疼一片,额头与后背吓出了一层冷汗,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她害怕地问。
俞婉冷漠地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外头那些人怎么嚼舌根我不管,可倘若跑到我面前找死,我也不会客气,再敢诋毁我娘一句不是,我就把你这张脸剥下来,看看到底是谁没脸!”
小郡主打了个冷颤!
她挑衅过俞婉无数次,但每次俞婉都懒得理她,最过分那次是抢了她院子,但那也没动她一根汗毛,她便以为俞婉是个软柿子,是仗着有驸马撑腰才敢与她叫板,可眼下驸马不是不在吗?轮到她找回场子了。
哪知俞婉一下子将她摁进了锅里,她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燕九朝是个疯子,这个女人也是!
一家人都是疯子!
统统都是疯子!
“还敢不敢骂我娘了?”
“不敢了不敢了!”
“再见了我,绕道走听见没有?”
“听见了…呜呜…”
小郡主没南宫璃那样的胆量,被被吓得哇哇大哭,说了不少求饶的话,简直丢尽了一国郡主的颜面。
卖浮元子的店家见了俞婉好几次,却也是头一回碰上她如此动怒,她俩的谈话众人没听明白,却全都让她的气场震住了。
店家瞅了一眼煮浮元子的汤。
心道,小郡主的头发丝似乎掉进去了,一会儿是不是该换一锅新汤啊…
俞婉出了气,转头就揭过了,她带上浮元子,与儿子们一道回了府。
小郡主就没她这般云淡风轻了,她是哭着回到帝姬府的,想到适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她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回院子后,她将自己关进了房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下人担心她想不开在房中做出傻事,忙去禀报了南宫璃。
南宫璃来房中看她。
见她满脸泪水,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出去了一趟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你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我被欺负得多惨!”小郡主将险些被俞婉煮了一张脸的事与南宫璃说了,“…你还说什么她是我表姐,我才不要这样的表姐!她就是欺负我没有母亲撑腰了,欺负我们不是女君府的人了!”
南宫璃不解地眯了眯眼。
那丫头还是当初那个怯弱无辜的小农女吗?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脸还是那张脸,皮也还是张皮,可芯子…似乎不大一样了。
不过,这次的事也未尝不是一个转机。
他正愁没机会光明正大地收拾他们,他们就自个儿送上了门。
南宫璃宠溺地抚了抚妹妹的肩膀:“放心吧,你不会白白受辱的,哥哥答应你,你在你表姐那儿受的委屈,哥哥会给你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当夜,南宫璃便“奉旨抵达”了帝都,他回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探望“凤体违和”的皇后。
事实上,皇后的凤体的确有些违和,不过不是为南宫璃操心操的,而是让芸妃气的。
她将南宫雁偷梁换柱藏入中宫的事不知怎的让芸妃知晓了,芸妃闹到了国君跟前,说皇后徇私舞弊、知法犯法,闹着让国君务必以宫规国法处置她。
国君如何舍得处置皇后?
芸妃威胁着要把事情闹大。
为安抚芸妃,国君晋升了芸妃的位份,如今她不再是芸妃,而是芸贵妃了。
芸贵妃三天两头往国君跟前凑,把皇后气得半死。
皇后说心口疼,那是真疼。
进宫探望完皇后,南宫璃就算光明正大地回到众人的视线了。
既然他“回”了,有些账也算好好儿地清算了。
芸妃一日两趟去中宫,晨定昏醒气皇后,雷打不动,今晚,她又气了皇后一次,心满意足地回往自己的新寝宫。
晋升贵妃后,她原先的宫殿便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她要了仅次于中宫的朱雀宫。
她优哉游哉地走在回宫的路上,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她眸子一瞪,连呼叫都来不及,便被人一掌打晕了。
翌日,后宫出了一件大事——云贵妃失踪了!
同一日,赫连家来了一封手书。
“欲救芸妃,今夜子时,长亭寺。”
信尾附了一句,孤身前往,如有违抗,芸妃死!
原是要送到俞婉的手里,不过母女俩长得太像,信使一不小心认错人,送到了小黑姜的手上。
小黑姜:咦?(⊙o⊙)
第324章 让你吐血(二更)
长亭寺位于帝都南部一处十分僻静的山腰,因南诏人信奉蛊神,寺庙的香火都不大好,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寺中清净。
这座寺庙早几年便已经开不下去,被南宫璃买来用作搞事情的秘密窝点,这里人烟稀少,又地势陡峭,易守难攻,但凡山下有个风吹草动,巡逻的侍卫与死士都能一览无遗。
将芸妃拐出宫是临时起意,这是俞婉给她的灵感,既然俞婉如此在意亲娘,连一句诋毁都不能容忍,那么芸妃呢?芸妃也是她亲人,甚至是一个十分可怜的亲人,她一定会为芸妃出头的吧?
这么想着,南宫璃几乎是当机立断将芸妃给掳来的。
要将一个大活人带出皇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万幸他有皇后的腰牌,没人敢查皇后的车,这才让他轻松得逞了。
后宫的风浪他并不在意,芸妃的名节他就更不关心了,国君是压下这件事也好,昭告天下也罢,都不在他考虑的范畴。
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利用俞婉。
俞婉是一颗绝佳的棋子,不仅能掣肘大帝姬,还能制衡燕九朝与萧振廷,当然,赫连家也不例外,毫不夸张地说,有她在手,几乎有了半个南诏以及大周朝的力量。
当初那个曾试图对他敞开心怀的小姑娘怎么眨眼睛就变了呢?
他不该无意中让她撞见自己与许邵的谈话,害得自己暴露了,她一怒之下逃走——
万幸的是,她逃到又让颜如玉给捡回去了。
可见兜兜转转,她终归是要落在他手里的。
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南宫璃捏了捏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眸子里掠过了一道冷光。
他站在山腰上眺望着山脚的方向,眺望了一会儿,估摸着人还有半晌才到,于是先回了禅房。
哪知,今夜的禅房并不如以往清净。
这还得从芸妃说起。
芸妃是在宫里让人打晕的,醒来却已经躺在一张冰冷而陌生的床铺上,她一辈子没去过寺庙,自然不认得这是禅房,第一反应,还当自己让那狗国君打入冷宫了。
正纳闷着,一个小沙弥拎着食盒入内了。
“施主醒了?这是今晚的斋饭,请施主慢用。”小沙弥谦和有礼地说完,便将食盒放在桌上离开了。
施主?斋饭?光头和尚?
芸妃拉开房门瞧了瞧,终于会过意来自己让人劫持到寺庙了。
狗日的!
芸妃骂了一句,下一秒,芸妃乐了。
一辈子没出宫,到了这把年纪竟然出来了!
“来人啦!把斋饭给本宫撤下去!”
在宫里逼她吃素就罢了,出来了还想让她做尼姑,做梦去吧!
“郡王!”一名看守芸妃的侍卫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南宫璃的禅房。
南宫璃正在静心打坐,听了他焦急的语气,眉心一蹙:“怎么了?”
侍卫为难地说道:“贵妃娘娘不吃斋饭。”
“她想吃什么?”南宫璃蹙眉问。
侍卫硬着头皮道:“…肉,吃肉。”
南宫璃嘴角一抽,佛门清净之地,这个老女人竟有脸皮嚷着要吃肉?
侍卫讪讪道:“贵妃娘娘说,不给她肉吃,她就活活饿死,做…做鬼也不放过郡王您。”
听听,听听,这都什么话?堂堂贵妃,张口闭口将死挂在嘴边,这还是一品皇妃吗?简直是市井泼妇!
想到了什么,南宫璃眸光一顿:“等等,她怎么知道是我?”
侍卫赶忙保证道:“不是属下说的!”
那就是芸妃自己猜的,想想也不算太难猜,他今夜刚入宫觐见了皇后,芸妃不可能没得到消息,转头芸妃就被人掳到了这里,用脚趾头也猜出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轻松地将一个大活人运出宫了。
国君没怀疑他,是因为皇宫够大,国君还没想到芸妃已经出宫了,只以为芸妃是又躲在哪个旮旯里给他制造不快了。
这样的事芸妃不是没干过,还干了挺多。
在确定芸妃对俞婉没有要挟的价值之前,南宫璃是不会亏待她的。
但这毕竟是寺庙,没有现成的肉。
“你去后山猎点野味来。”南宫璃吩咐。
“是。”侍卫心塞地去了,他这一双用来杀人的手,到头来竟被派去打猎物。
侍卫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在后山的林子里猎了只肥硕的野兔,寺庙中的厨房不让做荤腥,他无法,只得将野兔拎去后山的小溪流清理,并在溪边升了一堆篝火,将野兔烤得香喷喷的给芸妃送去了。
南宫璃以为这下自己的耳根子终于能清净了,可不一会儿,侍卫又硬着头皮过来了。
“这次又是为什么?”南宫璃沉声问。
侍卫道:“芸妃说,只有肉,没有酒。”
南宫璃一怔:“她还想喝酒?!”
侍卫低下头。
南宫璃压下心头火气,摆摆手道:“罢了,本王的马车里有一坛上好的花雕,你拿去给她。”
“是。”侍卫依言去了。
芸妃挽起袖子,一只脚踩上凳子,在禅房里开始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逍遥日子。
但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满足她,就未免有些天真了。
南宫璃冷冷地看着第三次冲进他禅房的侍卫:“说!”
侍卫不敢说啊。
他急得都要哭了。
为毛今天去巡逻的不是他,早知道他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去看守这个烫手山芋啊!
侍卫战战兢兢道:“贵妃娘娘说…说…”
南宫璃眸光一冷:“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侍卫闭上眼,梗着脖子道:“贵妃娘娘说,饱暖思银(同音字)欲,让郡王给她找个男人。”
南宫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个无耻的女人要什么?男人?
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纵然不是一国之母,却也是国君的妃嫔!
更别说,自己是她名义上的皇孙,她是怎么能对一个晚辈开得了这种口的?
南宫璃气得心口疼,用手捂了捂心口,道:“你去告诉她,没有!”
侍卫去了。
没一会儿,侍卫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南宫璃抄起地上的凳子,险些没忍住把侍卫给开了瓢。
当然他最终还是凭着良好的修养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镇定地问道:“她又怎么了?”
侍卫的头皮硬得不能再硬地说道:“贵妃娘娘说,没有男人,给个女的也行。”
南宫璃:“!!!”
南宫璃给芸妃气得去了半条命,他没与芸妃打过交道,只从宫人口中听说过她的斑斑劣迹,三天两头闹腾,闹得后宫乌烟瘴气,他还当是宫人们为讨好皇后,故意将她传得如此不堪。
今夜过后,他算是明白传言已经对芸妃口下留情了。
他是国君,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啊,太气人了好么!!!
换做其他任何妃嫔,都适合给她扣上一定“私通”的罪名,以此来达到打击她与她后嗣的目的,可这项计策在芸妃身上行不通。
因为——
芸妃天天想给国君戴、绿、帽!
她被家族抛弃了,孩子也让人抱走了,丈夫更是从不疼惜她,她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与人私通被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又不怕死。
临死前恶心国君一把,她能含笑九泉。
南宫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去和她说,再敢闹,本王就如她所愿!给她一个男人!就不知届时贵妃与人私通的消息传出去,会不会令大帝姬蒙羞!”
侍卫如实转述了自家郡王的威胁,不多时,他捂住脑袋上的大包回来了:“贵妃娘娘说,您要是敢告密她私通,她就和国君说您也是其中一个奸夫!”
吐血三升的南宫璃:“…!!”
第325章 母女相见
南宫璃走南闯北,自问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她是国君的妃子,他是国君的外孙,她连他是她其中一个奸夫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她知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别说他们的身份、辈分摆在那里,便是彼此毫无干系,也没这般信口雌黄的!
何况,那句“其中一个”是几个意思?
她还想一个月每天都不重样不成?
南宫璃快气死了。
只和这个女人相处半日就给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敢想象与她“朝夕相对”的国君、皇后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南宫璃不禁在心里同情起自家外公与外祖母来。
不过眼下并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有要事在身,险些让这个老女人气得失了理智,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差点坏我大事!”
南宫璃悬崖勒马,及时将注意力拉了回来,随后吩咐看守芸妃的侍卫,不论贵妃娘娘再说什么,怎么闹腾,都自己想办法,别再来烦他。
这之后,侍卫果真没再来,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到法子了,亦或是芸妃累了不再闹腾了。
南宫璃这会子没心思顾虑芸妃,他出了禅房,硬着清冷的山风站在了半山腰的凉亭,从这里能俯瞰通往长亭寺的路。
夜深了,道路崎岖,她若果真孤身来了这里,会不会找不到上山的路?
他丝毫没去担心俞婉究竟会不会遇到危险,想的只是那丫头最好别迷路,否则他就白白策划这一切了。
南宫璃唤来几名侍卫:“你们几个,去山下等着。”
五名侍卫得令,举着火把下了山。
南宫璃负手立在凉亭中,静静等待俞婉的消息。
然而也不知过去多久,始终不见动静。
莫非她不顾芸妃的生死,不来解救芸妃了吗?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南宫璃耐心耗尽了。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白白折腾一场时,山下的火光动了,须臾,一名侍卫施展轻功上了凉亭,在他身前抱拳行了一礼:“启禀郡王,人来了。”
“一个人?”南宫璃凝眸问。
“是的。”侍卫说道,“属下确定她没被人跟着。”
南宫璃顿了存:“你们没认错人?”
侍卫笃定地说道:“属下们见过她的画像,不会认错。”
表妹啊表妹,你还真敢来。
南宫璃讥讽地笑了一声,意态闲闲地说道:“把人带上来,送去我禅房。”
“是!”侍卫领命下了山,不多时便领着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进了长亭寺,并如南宫璃所吩咐的那样将人送去了指定的禅房。
南宫璃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一道熟悉而又娇小的身影,大半个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穿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脑袋。
斗篷的下摆下微微露出一截云朵般洁白雅致的裙裾,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一只嫩粉色绣花鞋,鞋面上镶了一颗漂亮的东珠。
“你来了。”南宫璃轻轻地叫了一声。
对方有了反应,身子微微地侧过来,露出一双叠放在腿上的玉手,以及一张让斗篷遮了一半的侧脸。
那侧脸的轮廓,是赫连婉无疑了。
这个傻丫头,竟然真的独自来了这里,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拿他当君子,他可没打算这么要求自己。
“你真敢来,我以为你至少会让人跟着你。”南宫璃戏谑着,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赫连婉不吭声,一副乖巧不已的模样,南宫璃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膨胀。
自打来了南诏后,他便发现赫连婉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软弱丫头了,在她手里几度吃瘪,眼下却又仿佛回到了当初任由他搓圆揉扁的日子。
这令南宫璃心情大好,连带着让芸妃气疼的心口都舒坦了。
他说道:“芸妃就在后舍的禅房中,你放心,本王将她照顾得很好,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向你保证,你和芸妃都会没事。”
赫连婉依旧不吭声,只埋头把玩着腰带上的流苏。
这副安静乖巧的模样,落在南宫璃眼中仿佛带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南宫璃发觉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发软。
这可真奇怪,自己对这个女人并无多少男女之情,想占有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燕九朝的女人而已。
可眼下…
南宫璃捂了捂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活见鬼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
他定了定神,摒除杂念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与你们为敌,当初在你身上看见鬼族的印记,我便猜到你身份不简单,只是我没料到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安安稳稳待在大周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回到南诏,争夺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