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忍着大风对她喊道:“小豆!我们去唱歌吧!”把烦恼和苦闷都唱出来,然后再去大吃一顿!
嘿,想到大吃,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可以无压力地大吃大喝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哈哈…这是最近最大的喜事。
小豆豆连喊带骂却又无济于事地被我大力塞进了出租车。当我把她推进KTV包房时,她愤怒得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她大喊道:“官小秋!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唱歌吗?我不会唱!”
我热情地调试着音效:“谁说让你唱了?”
她一愣:“不唱来这儿干吗?”
我点了一首十分动感的韩文歌曲《火花》,冲她挤眉弄眼道:“不会唱,还不会听吗?”
于是伴随着热辣的节奏,我连喊带跳如恶魔一样开始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虽然只有一个不耐烦的听众,我依然唱得热情似火。
唱完《火花》我又唱《死了都要爱》,最后嗓门儿竟越唱越高,在连续挑战了《辣妹子》和《山路十八弯》后,我气势蓬勃地点了一曲《青藏高原》。
小豆豆被我吓着了,看鬼一样地看着我。
不知是不是情绪被带动的原因,她竟也开始点歌,还与我抢麦,拼命显示自己的艺术天分。
我吼完《青藏高原》累得在沙发上侧卧,看着小豆豆深情的演唱,用另一支麦克风配着旁白:“瞧,她已被我带动,瞧,这叫偶像效应。”
她一边唱《星月神话》一边回答我的旁白:“我的一生最无奈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庞大的噪音已让我筋疲力尽,只好点歌曲。”
她唱完后冲我扬扬下巴:“喂,我跑调儿了吗?”
我如雕塑一样黏在沙发上,木讷地摇摇头:“没。”
她笑了,得意之色挂上眉梢,还哼笑了一声。
我又木讷地摇摇头说:“你没调儿可跑。”
她怒了,非说她唱的比我的噪音强太多倍,然后又点了一首她自称为压轴名曲的歌——《在水一方》。
一首悠扬的老歌,在她口中传唱出别样的气质。
“这首走调了吗?”唱完之后,她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挑衅。
我赶紧实话实说地摇头:“没,这首确实没!”
确实没啊确实没。
她又哼笑了一声,一副自己独大的歌唱家气势,我都看见她鼻子里傲娇的鼻屎了。
“没走在调儿上,简称没走调。”我补充道。
她一下扑过来将我揍了个七零八碎,当然我也不是善茬儿,与她搏斗起来。这家伙见状开始臭不
要脸地挠我痒痒,我乐得大鼻涕泡蹭了她一身。
闹够之后,我擦着鼻子从大笑逐渐恢复平静,小豆豆却一直安静地看着我,看得我发毛。
莫非身体亲密接触了一会儿,她就爱上我了?
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小秋你怎么了?”
我突然顿住:“什么怎么了?”
她火眼金睛地看着我:“你和元析,怎么了?”
这家伙是孙猴子转世吧?不过我还是继续装蒜。在我想好怎么告诉我妈之前,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没怎么啊。”
“那你们最近为什么都没怎么见面?”
“他忙。”
“忙到今天都没时间接你吗?”
我沉默,有些鄙视我的应变能力。
我提着个大破箱子独自离校的窘迫样,确实不像正处于热恋期的状况。
小豆豆叹了口气,难得的一本正经:“他如果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跟你妈好好保护你的。”
哎哟,吓死我了。提到老李同志我就心惊肉跳的。
我赶紧否认:“别煽情了,谁敢欺负我啊。”
她并不买账:“你瞒着我也没用,寒假本来是你和元析订婚并且旅行的日子,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下去吗?”
一提到这事,还真把我吓得一激灵。我怎么能把这么天大的事给忘了呢?!
这么说来,不能瞒着老李同志了?必须要告诉她我已经回归单身的消息了?可是,事情的经过绝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天下会比大乱还要大乱的。说不定她会找个两百斤的肥婆和三百斤的民工把元析和荣莎莎直接坐死的…
哎哟,也不知是她真的暴力,还是我的思想太暴力。
为了不让小豆豆去找老李同志瞎嘀咕,我拍拍她的肩,说道:“小豆豆,我没被欺负,只是和他不合适。你别担心,我找机会告诉我妈。”
她有些不甘心:“怎么不合适了?明明般配得要死!难道他劈腿了?”
我赶紧捂住她的大嘴,叫她不要毁灭我的形象。我怎么会被人劈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过经她一提醒,我倒是灵机一动,心里踏实下来。
唱完歌提着行李回到家,老李同志又在敷面膜。听说晚上做了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我感激地给了她一个飞吻。
她边拍脸边看着我说:“嗯嗯,减肥效果确实不错,瘦了不止十斤了吧?没想到你这小胖子还挺有毅力。”
她以为我一直在为了比基尼而减肥。
我挠挠头,将行李收在卧房。
“为了马尔代夫我闺女还真是拼了呀。”她按摩着那张老脸又嘟囔道。
看来今天晚上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刻了,我的小心脏有点瑟瑟发抖。不过我决定吃完可乐鸡翅再说,不然晚饭难保。
吃晚饭的时候,我爸挺乐呵,还跟我显摆他新买的西装:“闺女,为了你的订婚大典,老爸新买了套西装,吃完饭穿给你看看,帅不帅?”
老官同志喝了一口小酒,眼神放光。
最近我忙着大脑放空和期末考试,都没注意到老李和老官一个做美容,一个添新衣的可怕变化。愧疚感让我的脸忽冷忽热。
我像吃最后一顿晚餐一样扫光了一大盘可乐鸡翅,然后抬眼看到老李同志看着我的那鄙视的眼神。
“你不穿比基尼了?”老李想用激将法击退我吃鸡翅的热情。
不过既然她提到这儿了,我放下筷子,顺坡而下:“不穿了。”
老李反应极慢地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没毅力,没毅力就不要去马尔代夫。”
我抽出纸巾抹抹嘴:“不去了。”
老李和老官的大脑都比较迟钝,依然无法接收到我的信号,还在左一句右一句地鄙视我吃鸡翅的热情。
“当心订婚的礼服都穿不进去!”老李恶毒地攻击我。
我点点头:“不穿了。”
老李这下有了点儿反应,眼皮慢慢撑开,露出黑溜溜的眼珠,像狼外婆观察大灰狼一样从下到上地瞄着我,说道:“那订婚呢?也不订了?”
我想她只是刺激刺激我,但我很坚定地点点头:“不订了。”
后知后觉的老官和老李这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两眼。在他俩的“十万个为什么综合征”爆发之前,我迅速地离开了餐桌,回到我的避风港:床。
三分钟后,老李蹑手蹑脚地进来,一副慈母相。
她坐到我床边,温柔地看着我:“小秋,告诉妈,和元析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和他不合适。”
老李皱皱眉,咬咬唇:“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我说了,你不生气?”
她的情绪被我挑起,马上就要暴怒一样:“快告诉妈!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缩了缩脖子,往墙边靠了靠,轻飘飘说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我无法形容我妈当时的表情,是一种惊讶倾盆而下的感觉。其实她无须震惊,我相信凭她对我的了解,应该很容易接受我是花心大萝卜的事实。
我妈哽了哽喉咙,定定地看了我一分钟,脸部抽搐十八下后,对我说:“你喜欢上谁了?”
由于撒谎的缘故,我的脸红了红,一副娇羞状:“不许你打听。”
我妈又抽搐了下,难以置信地说:“虽说你平时贪吃又好色,也确实不太靠谱,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败坏老官家门风的事!”
我都无语了,败坏门风都出来了。
我妈似乎受了刺激,一时间缓不过劲来,坐在我床上两眼无神地叨叨:“太没脸了,我再也没脸面对元析这个好孩子了。”
我心里大喜,没脸好没脸好。
“不要让我知道那个新女婿是谁,我一定不同意!”
“…”
“等我缓过神来,再问你细节!”
老李同志抬起屁股,精神恍惚地走出我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老官的嘶吼声,我感觉到空气里一片杂乱。但是还好,我隐瞒了我真的被欺负了的事实。
做坏事的是我,想必我妈是真的没脸再跟元析有任何联系,我大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解决了一件棘手事,有种很通畅的放松感。
而元析那边,我想她妈妈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也会没脸再和我家有任何交集,而当两位妈妈偶遇的时候,一定是尴尬地互相笑笑,顺便客套地问声好就各自匆匆离去。
嗯,这可真合我心意。
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世界上狗血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虽然父母如我所愿的风平浪静,可是!我就不该让我妈认识小豆豆这个大喇叭!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真相

不知怎么的,我喜欢上别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经过一个漫长的寒假,通过一张又一张大嘴地演变,消息成了我和别人恋爱了,我和别人同居了,我和别人私奔了。
最后,传到元析耳朵里的消息竟是:我和别人订婚了。
生活,总是无止境得奇葩。
当我接到元析妈妈带着哭腔的电话,她告诉我元析喝得大醉酒精中毒正在医院抢救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小秋,”元析妈妈哀求,“你来看看他好不好?他昏迷中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我赶到医院,看到急救室里脸色苍白的他,心猛地刺了一下。
我就是不能看他,我知道,我就是不能看他。所以我一直逃避他的目光,逃避他的身影。
“永远别再来找我”不是给他的惩戒,是给我自己解除魔咒的良药。
我看到他的嘴微微张着,紧蹙的眉头拧成一团褶。
“官小秋。”
熟悉的声音打断我的心痛,我回头,吓了一跳。
妖孽站在我眼前看着我,她和平时不太一样,穿着很朴素。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讶。
她看着我,缓了缓,说道:“我和荣莎莎,是邻居。”
我感到世界乱套一样的晕眩。
我看着她,等待下文。
“昨天是首尔地产装修项目竣工的日子,我跟我爸出席了庆功宴,元析喝大了,我们送他来的医院。”
我点点头:“哦。”
“大家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喝多的,跟谁都敬酒,替谁都挡酒。”妖孽看着我,难得的认真,“所以我猜,是荣莎莎的事,对吗?”
正说着,办完住院手续的元析妈妈走过来看到我,一下就哭了:“小秋,你可来了,元析爸爸出差了,就我一个人。如果你不肯过来看看他,我真是快崩溃了。”
我见状赶紧安慰她:“阿姨您别急,打完点滴就好了,没事儿的。”
她抹抹眼泪,点点头,又对妖孽说:“孙店长,谢谢你和你父亲送他来医院。”
妖孽与她客套了几句后,说道:“阿姨,我和小秋有点事要说,我们出去一下。”
元析妈妈点点头。妖孽拽了下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了急救室。
“就在这儿说吧。”我推开她的手,站在楼道窗户旁。
“元析和荣莎莎的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你不必这么在意。”
呵呵,我其实只是对她和荣莎莎的关系比较好奇而已。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去陪元析妈妈了。”我扭头想走。
“他们连手都没拉过,你何必这样呢?”
妖孽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我脚步顿住,感觉到微微的异样。
一句谎,句句谎。我想听听她怎么用后面的谎来圆前面的。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她要帮着元析撒谎?
我回过头,好奇地打量她。
大概看出我的疑惑,妖孽叹口气,说道:“其实,我第一次出现在你和元析的视线里,是荣莎莎安排的。”
我心头一震,有种被电到的惊慌。
她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
“当初追求魏若亦,也是她给我的任务。元析拒绝再与她来往,她痛苦,挣扎,她要你也尝尝失恋的苦。当然,我也收了她不少好处。”
变态的女人。
“后来,你和元析确立关系后,她又要我给你们制造些矛盾,破坏你们的关系。不过,后来我对魏若亦动了感情,一切都变成了真的。所以,我只是用暧昧的气氛周旋在元析身边而已。”
真是一场又一场戏。
妖孽看着我,认真说道:“但是后来我所说的,希望元析做我店里的代言,是实事求是,不是做戏。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定了他这个模特。”
我捏捏手指,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所以你后来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碍于荣莎莎给我的任务,使得我请他做代言的手段比较暧昧而已。我故意说些不明不白的话,说些不明不白的字眼,我知道你会听的。哦对了,元析
之前并不认识我。”
我看着她的神态,和平时的不羁不一样。
“以前我和荣莎莎一直走得很近,她在国外和元析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场糊弄父母的假把戏,只是后来他结束了游戏,而她当了真。”
是吗?如果只是游戏,那照片又从何而来呢?
“而且她经常跟我抱怨,手指头都没碰一下就结束了,她不甘心。”
我看着她的眼睛,直觉她不像在说谎,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官小秋,”她说,“他们游戏的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是我想,肯定没那么简单,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你?”
我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又叹了口气:“过去,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对我来说,物质第一。直到我莫名其妙地陷进了爱情里,才了解那种滋味。即便我清楚或许他更爱我的钱一些,我也无法把他从心里拔除。所以,今晚看着这样的元析,我挺难受,也挺震惊的,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么认真。”
妖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尤其提到恋爱的感觉,睫毛立刻飞舞。
“是吗?”我淡淡地说,“那你想不想知道,荣莎莎对我做了什么?”
妖孽有些惊讶,瞳孔一瞬放大:“她找过你?”
我笑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整理了一下妖孽给我的信息,想了想,又问道:“荣莎莎是做什么的?”
“她家里挺有钱的,有个厂子,她自己是学医的。”
学医的?我叹了口气,真是个狠毒的医生。
“学医的,和学IT的,不是一个学校吧?”我的智商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妖孽却否定了我:“不不,他们认识的时候荣莎莎不是学生,而是一名护士,他们相识于一场手术。”
护士?手术?
看来荣莎莎岁数也不小了,嗯,保养得不错。
时间不早了,妖孽先回去了。我给我妈发了个短信,说元析喝大了,我在医院看看他,元析妈妈也在。
碍于我是背叛者的这个名头,我妈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催我回家,只叮嘱我自己小心。
返回到急救室,医生在给元析拔点滴的针头。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问医生。
“这个不好说,看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那会有危险吗?”我又问。
医生摇摇头:“那要等他醒了观察几天再说,不过年轻人喝多的情况经常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元析妈妈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宝贝儿子。
“阿姨,我在这儿盯着,您到休息室睡一会儿吧。”
我看她脸色不好,大概刚刚焦虑过度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元析,点点头,对着元析的耳朵说:“儿子啊,小秋来陪你了,你要快快醒来。妈妈去隔壁躲一躲,不当电灯泡。”
看来这老太太曲解我的意思了。
元析妈妈去了休息室以后,我一直看着元析的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他下巴上的胡楂密密麻麻的,额头上还起了一个红得透透的痘。
他一向最注意形象的,可是…
“球球。”下一秒,他双唇微张,含糊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是感动的,甚至是心疼的。我摸摸他的脸:“世事对错难辨,但我真的需要时间,你要好好的。”
我坐在他床边,心里很平静,比我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故意退避三舍的时候更平静安稳。
我翻出包里一直装着的那封厚厚的信,又瞥了瞥病床上的他。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陈年旧事

二十二岁,美国。
一场意外,元析认识了她——有很美丽的眼睛和面庞的白衣天使。
“我叫荣莎莎,是这里的护士长。”她用英语这样说。
漂亮的外表下藏着孤傲,这是个不太好惹的家伙,他猜想。
车祸并不是很严重。他打着石膏板,望着天花板,在医院思考着如何应付老妈千里之外的催相亲电话。
对小球球的想念和思索应对相亲的方案让他在一个十字路口不幸遇难。还好,车速都不快,伤势都不重。
“该换药了。”她用英语说,冷冰冰地替他的肘关节拆除绷带,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操着流利的中文叫道:“妈!都说过多少遍了,不结婚不结婚,能不能别再催了!”
父母逼婚,着实让任何年轻人头疼。
挂了电话,她继续替他换药。
“你是中国人?”他好奇地看着她,那一头金色的头发搭配上性感的大眼睛,简直让人难以分辨她的国籍。
她看了他一眼:“嗯。”
“你是混血?”他再次打听。
她脸色微红。果然染了头发就可以装老外了,这小伙子真可爱,她这样想。
一个月的卧床休息,让两个身处异国的老乡渐渐熟络起来,而同病相怜的情况让他们极快地成了朋友。
每个星期都会有两次在给他换药的时候被老妈的催婚电话搞得暴躁不安,而他也被老妈的催相亲电话弄得焦头烂额。
新时代,租个对象回家过年,早已成为时尚。
契约,就此诞生。
双方的父母都对他们很满意,元析的妈妈开玩笑说以后的孙子一定是个大眼睛。虽然她比他大,却不影响开明的父母认可这门亲。
好在有了挡箭牌,他们各自度过了平静的一年。为了让父母更加放心,他们经常去彼此的家里做客,以维持恋爱的表象。
他给她夹菜,她给他倒酒。
有人在做游戏,有人却意乱情迷。
有一天,她说她明年就要回中国去了。她只是随父母临时出国,明年父母就回国了,她也要回去。
听说这个消息后,他眼睛亮了亮。这么说来,又多了一个能帮他打探小球球动态的朋友?
他兴奋不已,将心中的秘密和往事说给她听,恳求她回国后多对小球球进行偷窥,并且勿忘拍下照片与视频发他邮箱。
“劳烦劳烦!”他手心相贴对她拜谢。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她的心有点沉。
“你很喜欢她?”
盯着他钱夹里照片上的小圆脸,她的声音不太友善,他却只顾着兴奋,丝毫没有察觉。
“记住我的邮箱,记得拍照片和视频,记得常和我联系!”送她上回国的飞机的那天,他不断地对她叮嘱。只是她觉得,如果最后一句话能提前说,她的心情或许还能好点。
一天,两天,他等待着她发来的邮件。
每一次有了邮件,他都兴奋地点开。
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小球球紧紧注视着另一个男人的图片。每个角度,每个动作,每个微笑,似乎都和那个家伙有关。这和以前他托国内的朋友拍下的照片不太一样。
好吧,看来小球球长大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他这样想。
“荣莎莎,不要再拍她看着其他男人的照片给我了,多拍些她自己的,其他生活的。”
国际长途里,他语气认真地亲自对她叮嘱:“拜托了,回国请你吃饭,谢谢啊。”
“好。”每次她都这样回答,他却从未细心地去感受这个字里面的情绪。
她发来的邮件越来越多,可每次都让他的心情极度烦躁。
已经和她说了,多拍小丫头自己的,为什么还是她注视那个家伙的样子?他不想看到这些!
可是邮件里的备注却让他没了脾气:对不起元析,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观察她的生活了,可是每次我去学校看她,她都是扒着操场的栏杆看那个男生打球,上次我还看到她主动去搭讪了。如果这些都不拍,实在没什么可拍的。如果你不愿意看到,以后我少给你吧,等我抓拍到她自己的生活再联系你。
好吧!他一拳捶向桌子。看这些就看这些,反正老子快回去了!
他暴躁地忍受着小丫头贪婪地看着奶油小生的眼神,然后不断地逼迫自己提前通过各项考试,好争取提前回国的资格。
终于,他毕业了,和父母一起杀了回去。原本父母的工作早就可以调动回来,只是为了他的学业才拖延至今。
他的父母很为他骄傲。在临近毕业的阶段,他就通过远程系统向全国有名的IT公司展示了自己的设计,并且成功被录用。
回国后仅仅三个月的实习期,他的技术转化为公司股份,步步攀升。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一件事。他皱皱眉,来到小球球的学校,细心地观察后,发现魏若亦那个家伙确实让她口水直流。
久未谋面,再次见到真人版的她,他的心像被锣鼓狠狠地撞击,疼痛又幸福。
不急。他看了看那个奶油小生的背影,转身离开。
在荣莎莎回国后不久,他告诉父母他们因为距离太远而分手的消息。他说他要回国再找女朋友,他说拒绝相亲拒绝包办婚姻。
只是他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了句“还想把李阿姨的女儿介绍给你呢。算了算了,随你去
吧。”
他竖起耳朵,狠狠地回忆了一下。
李阿姨?
他立刻转身,挠挠耳朵,为难道:“既然你都安排了,我就听你一次吧!仅此一次啊!”
相亲?他偷笑,好像也是不错地选择呢。
他以为他和荣莎莎的游戏伴随着她的离开早已自动终止,只是没想到,他选择了结束,而她,却动了心。
回国,联系,纠缠,争吵,威胁,愤怒。
他没想到,漂亮的外表下会有如此无耻的心。
“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和我真正的开始,没想到你却说游戏结束?”
她眼神犀利,红艳的嘴唇不断抖动。
“好,那我去折腾折腾小胖子的家人,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
她的威胁,让他难以直视。
“还有,”她声细如丝,“我是你的前女友,你所有的家人都公认的前女友,进入过你家庭的前女友,险些被你父母订婚的前女友。”
他眼神冰冷:“你想干什么?”
她拍拍手:“什么也不干!”
他警告她:“不许去找她麻烦。”
她大笑,笑得嚣张:“主动去找她?告诉她请她离开你?告诉她你有多么喜欢她,我有多么嫉妒
她?告诉她你喜欢了她很多很多年?我又不傻!”
她的笑声很阴险,进而变成狰狞的笑脸:“我只会在你们甜蜜的时候出现。”
说完,扬长而去。
本以为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只烂鸟,他完全不必理会,更不必在意和提起,可是当知道她的表姐被劈腿后,他蒙了。
这是不是他间接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