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各位已买过实体书还来留言支持的亲们,此文很欢脱,喜欢带给大家欢乐,么么哒。
此外,新坑都市虐恋《旁门左爱》已经开坑,希望大家支持。
这是一场旁门左道的爱情,没有真心相许,只有利用与欺骗,可就在这样的谎言里,爱情却不小心的走进了旁门。
文风萌萌哒,恋情虐虐的,心里碎碎的…
新书简介:
旁门左道,向来就是不好的词。
譬如招摇撞骗,譬如心术不正,譬如歪门邪道,都是它的同类。
旁门,太不正经。左道,又太不正派。
如果爱走进了旁门,又会走向怎样的出口呢。
他们之间,一个是提款机,一个是替代品。
原本就开始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可是为什么,转身的时候…
心,会那么痛。
当爱走进旁门————————————《旁门左爱》


意外再生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前我们要准备填报实习单位的时候,我真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们要去各种酒店进行面试,虽然经过两个月的苦练,我的厨艺已经有了飞跃性的进展,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小忧愁。
因为,没有一个酒店的厨子是帅的。
这一盆盆凉水浇的我的心哇凉哇凉的。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在我面试了一家又一家酒店,经过层层选拔后,还没到酒店给学校反馈结果的规定时间,竟然就有一家酒店提前宣布录用我,这让我如实地骄傲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期末考试的英语成绩又没有及格。
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傲娇的姿态。
用舍友的话说,我每天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长着长颈鹿脖子的大鸭子一样。
我撇撇嘴,心想,那不就是鹅吗?
说到鹅,让我傲娇的还有一个原因。我的拿手大菜是家禽类,比如酱鸭、烧鸭、白切鸡一类油水
十足的,可是最近偏偏传来禽流感的消息,小鸡小鸭成为了人类的忌讳。
所以我们去酒店面试时,被要求一律不许做家禽类的菜。
这实在让我恼火。一只鸡不好好生活,得什么流感啊!再说了,为啥不给鸡吃点儿感冒冲剂?为啥不给鸡打疫苗?小鸡小鸭成了人类的排斥物,以后在家禽界还怎么翻身?社会这么难混,这不是断了人的后路吗!
我想,鸡一定是得罪了谁,于是沦落到如此境地。
这一被封杀,何时才能解冻哟!
于是,我只好带着感伤做了一道清蒸鲈鱼。告别了家禽菜,我的心是虚的,可还是迎来了好消息,我能不傲娇吗!
所以,当我背负着太多小鸡小鸭小鹅对我的厚望,背负着早日替小鸡小鸭小鹅翻身的重任得到这个名额时,我必须以小鹅的身型,小鸭的步伐,小鸡的声调在校园里走起来啊!
我骄傲!让我颤抖吧!
当我把这套家禽理论告诉元析时,他说我满脑子歪想法,不过歪归歪,有了好消息可要请他吃饭。所以他左一个好消息,右一个好消息,搞得我面色越发红润起来。
得到我肯自掏腰包请客的消息这一天,他以赛车的速度赶到我们学校门口,将其实还在犹豫不决的我塞进了副驾驶,疾驰而去,仿佛我刚刚学了几天鸭子走路,就会像鸭子一样飞走似的。
“有了好消息,一定要请客!”他不顾我羞答答的神色,继续在说。
我摸摸肚皮,对我“有好消息”这件事进行了猥琐地联想。
“至于吗?高兴成这样。”他看看我的德行,好笑道。
“你知道吗?我是被提前录取的!”我摸摸肚皮冲他炫耀,好像肚子里真有什么猫腻似的。
他回头看着我,小酒窝又在脸上跳啊跳的。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顺眼。
“啊哟,对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笑眯眯地对他说,“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在我靠坚韧不拔的信念减下十斤后,我今天买了一件超级无敌霹雳特别好看的比基尼!”
我夸张地描述着,元析的脸却因为这个消息即刻紧绷。
他十分严肃地看着我,认真说道:“买比基尼干什么?”
我撇了撇嘴:“穿呗!”我想象着在天蓝云白的岛国上,我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任细沙抚过我的肌肤,觉得那情景美不胜收。
可元析的脸色却一直不大好似的,我想是因为他嫉妒我的美貌。
不料,三秒钟后他却幽幽说道:“人生最悲剧的不是胖,而是瘦了十几斤以后,依然比别人胖几十斤。”
我额头发胀地看着他。
“所以,比基尼你还是穿不了,接受现实吧。”
他的苦瓜脸流露出惋惜的模样,而我很想拿一根黄瓜□□他的鼻孔里。在他等红灯的时候,我不顾生命危险,拉开车门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迈着坚定的步伐,我穿过人行道走到马路对面。我要让他知道,人生最悲剧的不是胖,而是明明很瘦却不得不对胖子低头。
嗯哼!
元析焦急地按着喇叭,我站在路边就是不回头。
眼前的装饰和图案都太让我心动,我不得不探着脖子在这里驻足。
坐在车里我就远远地望见了这家冰淇淋店。临街的小店装修太过于潮流,还有大大的广告牌上赫然写着:小球球十五元一个。
我摸着下巴思考,有人在卖我,我该报警吗?
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元析的短信:别闹了,在路边等我!你不胖,你最美丽可爱天真活泼!
我咬咬嘴唇偷笑,继续抬眼看着这家让我一眼就爱上的店铺。
它的每个冰淇淋球都是笑脸,圆圆的脸庞,黑溜溜的眼睛,有的笑脸甚至还带着头发,像新出生的宝宝。
我对甜品有难以自控的厚爱,对这家店名更有着失去理智的喜欢:小球球奶糕。
我害羞地摸摸下巴,给元析发了条短信:有人在卖我,我该报警吗?
发出去的那一刻,我抬眼看了看那辆熟悉的车正急匆匆地掉头驶来,还打着远光灯一闪一闪地晃我,似乎在警示我:问题很严重,元总很生气。
我也很生气,他真的晃到我了。这个远光灯真是厉害,一瞬间晃得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掉进了密密麻麻的噩梦里。
紧接着,我发觉自己两脚腾空,身体也横七竖八的不知处在了什么方位。
很快,一秒钟都不到,我的视线没了,身体,也错位了。
原来,不是远光灯的噩梦,是真的噩梦!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我好像躺在一个麻袋里面,而且忽地一下就被扔进了什么地方。
“搞定了,老大。”
耳边传来很低沉阴冷的男声。当我意识到我的身体在随着一辆车疾驰前行时,我开始毛骨悚然起来。
我很确定,我被绑架了!可是这帮歹徒智商也太低了,看我这熊样像是有钱人吗?如果不是劫财…我扑腾了一下我的四肢,护好我的飞机场。还好没有绑住我,只是装进了麻袋里。我的口齿依然清新,没有塞什么臭抹布,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我竟然有着意料之外的镇定,我觉得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所以我张大嘴巴高喊着:“我是官小秋!”
不料旁边传来很平静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儿苍白:“找的就是你。”
我原本淡定的情绪即刻不淡定了,强烈的恐惧在身体里蔓延起来。
我继续扑腾我的四肢,想破麻袋而出。
“你们是谁啊?找我干什么?我没钱啊!”
那家伙很用力地拍了我一下:“我们不劫财。”
啊?妈呀,完了完了…我的飞机场保不住了!我思考了半天也没发觉有谁一直暗恋我而被拒绝啊,喜欢我就直说啊。
我害怕了,颤抖着问:“请问是哪位大哥看上了我?”
不要脸的话一出口,耳边传来一声很蔑视的冷哼:“不是大哥,是大姐!”
啊?妈呀,我的人生都混到被女人爱上的精彩地步了?
我有这等魅力,怎么我自己竟一直未察觉!
我想掏出手机给元析发短信求救,发完短信再打通110然后不说话,可是不知道这位大哥什么时候顺手牵羊拐走了我心爱的小米。
我刚刚从诺基亚升级为触屏手机,就被抢了。
我咋这个命哟!
万念俱灰下,我想和这家伙聊聊天,讨好讨好他,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觉得男人都喜欢被夸,虽然不知道他的样貌,可是称呼他为英俊大哥,他一定爱听,可是话一出口就雷着我自己了。
“英雄大哥。”我叫道。
我能感觉到车胎都在微微地颤动,还能听见周围发出几声低沉的笑。
貌似不是一个人!
完蛋!来者众多,我要挂科!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你就永远闭上你的眼睛。”
不知从哪个方位发出的这么阴森恐怖的男中音,像魔咒一样穿透我的耳膜,差点没把我给吓尿了。
这个世界真崩溃,美好与毁灭只在一秒钟。
我乖乖地闭上嘴,等待着“重名”的好运落在我的身上。此时,我希望全世界有一半的人都叫官小秋,而不是只有我一人如此高雅。
一阵细微地抖动后,车子似乎停下了。我心里的恐惧和侥幸纠缠在一起,很害怕面对那个老大,又希望快点见到她。
“老大,人带来了。”
“抬进去。”
非常好听的女声,而且似乎非常熟悉。
我被抬起来扔进了一个不知什么样的地方。在一阵似乎是紧锁门窗的动静过后,我被人从麻袋里倒了出来,像大□□一样趴在了地上。
第一次见江湖人士,就不能让我儒雅点吗!
我抬眼,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端坐在我面前,四周站着几个魁梧的大汉,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不怎么彪悍的男人,并且十分眼熟。熟到他的信息就徘徊在心口,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那个漂亮的女人,我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依旧婀娜的腰肢和高傲的神色,让我以为自己在梦中。
我看着她高高的鼻梁,咂咂嘴叫道:“鸵鸟姐姐?”
这不是勾引我姐夫,害我表姐失恋的大鸵鸟吗?!喂,她好像又搞混了,她的情敌是我姐,不是我!
不对,我不能这么自私。好吧,冲我来吧!
我眨眨眼,希望保持呼吸的畅通。
那鸵鸟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道:“我叫,荣莎莎。”
我想从地上爬起来,腿还没使上劲就被一个大汉跨过来狠踢了一脚,这下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我跪坐在地上,双手扶地,疼得嘴角不断抽搐。
这一刻,我预感到鸵鸟女士的问题,似乎不那么简单。
我抬起眼皮:“骆驼女士,有话直说吧。”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很狂妄:“好,我也不是绕弯子的人。我今天找你来,只是要跟你说一件事。请你,离开元析!”
听到元析的名字,我脑子轰的一下。她破坏的不是我姐的恋情吗?怎么又扯上元析了?
我直直地注视她,我想我的眼神告诉了她,我不明白。
她笑笑:“很困惑是吗?”
我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她伸出手掌,上面立刻放上一支烟。大汉将她的烟点燃,她放进嘴里风骚地吸着,吐出的烟雾让我和她之间隔着屏障,似乎谁也看不透对方。
她吐了个烟圈,直视着我说道:“我是元析的前女友。”
那一刻,五雷轰顶。
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前女友?
“你一定很惊讶,我相信他也从没告诉过你。我们的恋情是在国外开始的,我们很要好。”
我木然问道:“有多好?”
她冷笑了一声:“好到他的家人都认识我,好到我们即将订婚,你说有多好?”
说完,她拿出几张与元析家人合影的照片给我看。
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破坏表姐恋情的人,为什么会和元析有纠葛?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迷惑,弹了弹烟,说道:“官小秋,他说他要和我分手,要回国追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
我不知道!你有屁快放!我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很想报复你。我攻击你的电脑,警告你元析是我的男人,可你却依然和他纠缠。”
我的身子一激灵。我的电脑,是她攻击的?那个“我的男人”指的并不是魏若亦,而是…元析?
“那你为什么去勾引我姐夫?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她很厌恶地看着我:“找你?主动告诉你元析想追你?主动告诉你元析喜欢你?我有那么傻?”
我的腿很疼,胃也很难受,五脏六腑集体不舒服。
“勾引你的姐夫,让你表姐失恋,不过是打扰打扰你的家庭,小小地惩戒你罢了。那个大肚腩,你以为我真的喜欢?”
她厌恶的表情上带了点儿得意,看起来非常扭曲。
她突然走过来,蹲在我眼前,很近很近地贴着我的脸,轻声问道:“你愿不愿意我去告诉你那疼你的表姐,都是因为你,她才承受了失恋的痛苦?”
我对这个人的思维简直无法形容。
“官小秋,放弃吧。”她摸摸我的头,“荣姐姐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勾引的男人,没有不上钩的。如果你想让你的妈妈、姑姑、姨婶、姐妹等维护好自己的婚姻,就别得罪我。用你的男人换家人的幸福,不划算吗?”
她的笑容很恐怖,像个女鬼。
我却理智的让自己都意外:“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勾引元析?”
她的笑容一怔,有些恼,没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上次见面,元析装作不认识我,知道为什么吗?”
我瞥了她一眼。
她却不厌其烦地刺激我:“我曾告诉过他,不回到我身边,我就将官小秋家人的幸福破坏到底,可他却对你家人的幸福毫不在意。他这么冷血,肯定是自己不敢告诉你吧?他不敢告诉你那个弄得你姐姐寻死觅活的妖精,竟然是他的前女友!他不敢告诉你,都是因为他,你原本和谐的家庭才有了眼泪!”
我抬起眼皮看着她:“你真渣。”
她却笑了,笑得很有胜利感:“的确,我很渣,而且比你看到的更渣。但是,物以类聚,他不敢告诉你,他也曾经那么渣,所以才会和我渣在一起!”
我的心突然被狠狠刺上一刀。
这句话,才是她今天的重点。勾引姐夫,破坏家庭,报复我,通通只是小工具。她只是想告诉我,如此渣的她,是我男人曾经的女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渣,那他呢?
“多少次我给你发短信,叫你远离我的男人,你都置之不理。呵,我最讨厌被无视了,知道吗?我最讨厌被无视!”
她的脸又开始狰狞起来,扭曲得像老树根。
我忽然想起上次和小鸟在一起时,我收到的那条警告短信。原来那不是妖孽发的,而是她?
所以我急匆匆地将那个手机号码给元析存成了10086,而后我所看到的纠缠元析的短信,来源是她?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原来她一直都在我的生活里,那么真实,那么可怕。
“元析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倔强地甩出一句话,也希望我的心里真能这么想。
是的,我可以不在乎,即使,他骗了我。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并非口中所说的那么专心。
我可以不在乎,即使,他过去的女人很渣。
“你也不在乎每次带着元析出现在你表姐面前的时候,如何面对吗?”
鸵鸟的一句话,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这一切好乱好乱,让我有些难忍。
“你也不在乎以后你的家庭里再有哪位至亲失恋,你如何去安慰吗?”
我盯着地面,感觉汗毛都在颤抖。
我原本的生活简简单单,现在却错综复杂,我难以承受,难以支撑。
我忽然想起元析主动去解决陈世美回头纠缠表姐的事件,原来,或许只是他的愧疚在作祟。
我忽然明白每次问他过去的桃花事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闪烁是因为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让我相信,荣莎莎的话,句句属实。
而我再次强迫自己抬头的时候,刚刚那个极其眼熟,却来不及在心里寻找信息的眼镜男猛地进入我的视线。他沉闷的神态一直在叩击我的心灵。
鸵鸟挥挥手叫他过来。
“过来,李强。”
李强…我想起来了!
我相亲过的那个变态人体生物学硕士!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真相

他恭恭敬敬地站在鸵鸟身边,对我含蓄地笑了笑。
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一场噩梦,所有的所有,都是陷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骗局。
“还记得他吧?”鸵鸟揪着他的耳朵不客气地问我,“你以为你真的魅力这么大,刚刚注册了婚恋网就有人约会?哼,是姐姐我送给你的,可是你呢,却不懂珍惜。”
我回忆着和这个奇葩男相亲时的种种场面,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会遇上变态疯子。
鸵鸟对我说完,又烦躁地揪着李强的耳朵,说:“像你这么没出息的家伙,还能干什么?五十万的诱惑都搞不定一个蠢女人?”
呵,真有钱,搞定我就能拿五十万。我还真是值钱!
“堂姐,疼!”李强咧着嘴叫唤。
怪不得当时元析见到他就对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是她派你来的吧?
我一度问他是什么意思,他都糊弄了过去。
原来,鸵鸟手下的人,他认识。
我已经猜出大概,什么都不用问了,鸵鸟花钱让这个傻子搞定我,好给她和元析腾地方,但是没一会儿,我发现我的思想又简单了。
世界,就是一堆奇葩组成的。
“你不是喜欢研究人体吗?我花五十万请你研究她的人体你都搞不定,现在还有脸喊疼!”
鸵鸟揪着李强的耳朵狠捏了一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那一瞬,我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掉进了冰窖,四周都是阴森恐怖的黑墙,没有光明没有未来。
原来,“搞定”不只是谈场恋爱那么简单。
我看着这姐弟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鸵鸟却突然松开了李强的手,阴狠地笑笑:“不过,你还有机会。”
李强的眼睛猛地一亮。
“你不是一直想成立研究室吗?现在,当着我的面研究研究她,拍下视频,研究室我送你!”
李强激动得脸上的眼镜都快挂不住了,镜架直在耳朵上跳。
我感到难以名状的可怕,我渴望被解救,渴望元析的到来,或者张析李析王析随便谁都可以。
李强的眼睛里闪着绿光。他的皮带越来越松,脸上的肌肉也越来越跳跃,我整个身体僵硬到失去知觉,那是一种在绝望边缘的崩溃感,那种绝望,转化成对元析深深的恨,极致的恨。
恐惧让我的嘴唇忍不住抖动起来。原来,恋爱带来甜蜜的背后,也会有种种阴霾。
李强的大黑手伸向我的胸口,红着脸说:“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乖,别怕,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宝贝儿。”
他的话让我恶心到反胃,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抗拒。
突然,荣莎莎的电话响了。很响,很刺耳。
电话救了我,太过刺耳的动静让李强收回猥琐的表情,回头看着荣莎莎用目光询问。
她看了一眼号码,对着颤抖的我狰狞地笑了笑,果断接通。
“我的来电屏幕很久不显示你的号码了,真是荣幸啊,我的小宝贝。”一句话说完,她按了免提,继续说道,“你不用追问了,是我做的,想听听你的小胖妞现在的处境吗?”
她一个眼神示意,李强立刻开始发出恶心的□□声,然后伴随着他的拳打脚踢,我也忍不住因疼嘶喊。
误会做到极致后,我的嘴被贴上胶带。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透着焦虑和急迫:“小秋!”
“别这么急,元析。已经完事了,她在休息。”
我被封住嘴,看着鸵鸟在电话里和元析纠缠。
“荣莎莎!”元析发出很愤怒的嘶吼,像要吃人一样。我觉得很悲哀,很悲凉。
“嘘!别心慌,我们促成了你小舅子的好事,你不高兴吗?”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元析很粗重的喘息声,也能感觉到他深刻的焦急和自责,甚至能感受到他对我真实的情感。
可我还是恨他!带着恐惧的、悲凉的恨,还有几分难以自处的尴尬。
元析大概粗喘了一分钟后,声音干涩地吼道:“荣莎莎,就算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我也不会放弃她,你最好收手!”
“是吗?”她疯狂地大笑后,看了看我,对元析说,“那你要不要问问她,经过了这件事,她还愿不愿意接受你,面对你?”
这句话堵在我心上,眼泪从眼眶里倾泻而下。羞辱,委屈,惊悚,恐惧,和被骗的心痛纠缠在心里,形成痛苦的漩涡。我就在这个漩涡里挣扎,彷徨,却找不到回去的路。
元析被她问得一顿,沉默了好久才说:“荣莎莎,你真卑鄙。”
“是啊,我真卑鄙。”她面色扭曲道,“你别忘了,物以类聚。”
元析又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整理情绪。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第一,小秋你听好,曾经我和她是契约恋爱,是为了应付父母,不是真的。第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扔下你。第三,荣莎莎你记住,就算小秋恨我一辈子,我也会陪着她,让她恨,让她怨。你,永远也没戏!”
荣莎莎被刺激了一下,发出厚重的鼻音冷笑道:“是吗?这么专情?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客气了!”
她冲李强挥了挥手,后者会意,又对我发起攻势。
我的恨和怨已经抛在了恐惧后头。可李强的手,却在下一刻停住了。
“荣莎莎,我早就买通了你的人,在你的地下室装了监控,我看你是想一辈子当囚犯了。”
荣莎莎的脸变了颜色,抓狂地喊道:“少唬我!”
“你的手下真可爱,荣莎莎。不像保镖那样傻忠诚。”元析的声音很阴沉,像能一剑刺进胸膛一样。
她发飙地环顾着四周的墙壁,喊道:“找!给我找!”
“我装的是远程监控,已经自动备份到我手机里了。顺便告诉你,□□未遂同样犯法,绑架少女就更不用说了。”
他果然有监控,才知道我没被侵犯。
荣莎莎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却还是叫嚣道:“你放屁!放屁!”
元析的声音变得冷静起来:“荣莎莎,紫红色并不适合你。”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连衣裙,很妖娆很性感,可是美丽的衣妆已经遮不住她的慌乱。
“你敢报警!你敢!是谁,是谁?”她疯狂地对着几个手下大喊大叫。
“你觉得我不敢吗?”元析的声音很冷漠。
荣莎莎脸色很难看,她摔了元析的电话,骂道:“王八蛋。”边骂边指挥她的人扶起我,掸掉我身上的土,似乎想毁掉犯罪现场。
我的腿很疼。我拗不过他们,也不想拗。
荣莎莎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叮嘱她的人:“警察问起来,知道怎么说吗?”
大汉们点头:“明白的,老大。”
没有人证,只有物证,不足以定罪,荣莎莎逃脱罪名的机会很大。她很狡猾。
荣莎莎按下大门的密码,一行人架着我走了出去。我以为会有警察在门外守候,可是左脚刚踏出地下室的大门,却迎来更多的魁梧大汉,然后我斗转星移的被横空挪到了另一个世界。
闭上眼再睁开,身边站着元析,没有警察。
然后荣莎莎的手下被元析的人揍得满地找牙,荣莎莎也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按着头部,动弹不得。
这里不是荣莎莎的地盘吗?我有点恍惚。
“你没报警。”惊恐之余,她似乎还松了口气。
元析手里拿着一个U盘,冲她晃了晃:“别再出现,否则,你懂的。”
荣莎莎面色不甘,却无法抗拒,几个大汉倒在地上打滚,我就这样被元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