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刚说完,元析已经追过来立在我身后了。
毕竟有元析的面子,这副董事很和蔼地笑笑,与我客套了几句就要碰杯。我拿余光瞟瞟元析,他盯着我的酒杯神色很不快,我极快地与他对视了一下,他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但我不理他,笑嘻嘻地与和蔼的张总碰了杯。张总也是个痛快人儿,对元析说道:“元总好福气啊,女朋友真是识大体,我先干了,祝你们幸福。”然后就一饮而尽干了那小半杯威士忌。
我笑嘻嘻地把酒送到唇边。果然如预计的一样,元析铁青着脸夺过我手中的酒杯,眼珠子狠狠瞪了瞪,然后转头对张总说:“抱歉张总,我女朋友不会喝酒,只是想来与您碰碰面。她代我跟您敬酒,我代她干杯,祝您事业蓬勃发展,也期待着我们有机会能够合作。”
元析就一变色龙,瞪完我之后马上变成腹黑大王,对着张总不卑不亢又彬彬有礼,很有商业老油条的风范。
于是,他把我特意倒了一大杯的威士忌都装进了他的肚肚…咕咚咕咚,一鼓作气,很震撼,很气势,很给力。
他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还挺好看挺妩媚的,我嘿嘿一乐。
他还不知道刚才趁他喝酒的片刻,我又飞速地跑到吧台倒了一大杯酒。等他喝完喘气的刹那我已经端着高脚杯,端庄恬静地站在他身边了。
他红着脸与张总客套了几句后,就拉着我急匆匆走开,边走边质问我:“官小球,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那一大杯有多少?”
可他却不知我腹黑的大肚皮已经被坏心眼儿填满,我没理会他的问题,嘿嘿一乐,又向不远处的赵总飘了过去。
周而复始,一来二去,颠三倒四,七荤八素…他,终于醉倒在我的阴谋下。在尚存理智的那一刻,他揪住我的手腕,说:“官小球,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摸摸倒在我怀里他的头,惋惜地说:“人家只是想多喝点酒,对你酒后乱来一下。呜呜,可是酒都被你抢了,我没法对你乱来了。讨厌!”
他听了以后翻了个白眼儿,一脸悔不当初的罪恶表情,然后就开始天昏地暗地吐起来。
扛着他回家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激动。他歪在后座上,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勾魂般的微笑。
元析,你这么妩媚,你妈知道吗?
我轻轻拍拍他的脸,哄着他说马上到家了,求他别睡过去,不然我还怎么探索他的身体密码,嘿嘿,酒后吐真言,今天就是抓取你小把柄的时刻。
我贼笑着。
他眼皮挑了挑,发出“嘁”的一声嘲笑,然后头扭到一边去,似乎在说“开什么玩笑”。
我对他酒醉后还能认得我这件事表示很满意。
此时,他正半眯着眼斜躺在沙发上,一只脚还弯曲地搭在茶几上,身子跟软泥似的毫无力气,肌肉也扩张不起来了。我在他身边挤了挤,把他的肚皮往里蹭了蹭,才给我的屁股腾出一小块儿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借酒壮胆
终于,出租车将我们拉回到了他的小公寓。
从他兜里摸出钥匙,一开门我就直接把他推到了客厅沙发上,然后大力甩上门,如饿狼一样扑向了那只醉醺醺的小绵羊。
现在他就是我的碗中肉,我一边奸笑,一边靠近已经意识涣散的他,我觉得我的眼睛里发出了绿光。
虽然我没打算趁机干什么苟且之事,但是这种他弱我强的气氛,很让我激动啊,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高大,内心的欢喜如脱缰的小马一样蓬勃。
嘚瑟了一会儿,我没忘记正经事,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脸,含情脉脉问道:“我是谁?”
他眯着眼发出朦胧的幽光:“小球球。”
我摇摇头,纠正他:“不,我不是你的小球球,我是孙米,你不认识我了?”
我坐着看着他,居高临下,有些家长的感觉。我认真起来,拱了拱他的肚子,先试探性问道:“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哎哟…我不是贪财,我只是为了试验试验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瞥了我一眼,迷迷糊糊地说:“348254。”
我马上从他的钱包里掏出那唯一一张银行卡,打了95588,查询余额,然后提示我输入密码后,
我按了上述六位数字。
哎妈呀…我眼睛都绿了。
我真不是贪财,我只是为了试探试探他喝醉后是不是会说实话…
我把密码记到心里,然后把银行卡放回了他的钱包,又默念了几遍确定我已经根深蒂固地记住了,才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我觉得我眼前一片墨绿色,估计我眼球是真的绿得不行。
“元析。”我叫了他一声,他绿着脸动了动腮帮子,却没什么反应,停了一会儿,我竟然听到他发出了微微的鼾声,不是很粗重的那种,只是呼吸很均匀,力度有些大的喘气声。
我又拱了拱他的肚皮,把他拱醒。
鼾声停止,他微撑开眼皮露出一条小缝儿,看着我色眯眯的露出小门牙,可爱得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狮子。
我没有被他美好的外表迷惑住,脑袋向前探了探,又继续问:“你喜欢孙米吗?”
他的眼皮一耷拉,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
我继续拱肚皮:“说话,说话,你喜欢孙米吗?一点点的那种也算。”
他撑开喉咙发出混沌的声音:“不。”
我趴近了他的脸,又问:“孙米是不是老给你打电话?”
这厮果真是喝醉了,酒后吐真言,竟乖乖地点了点头。喵了个咪!老娘必须马上出手给那妖孽找到归宿,不然凭借她那锲而不舍的精神,非把我手中这块大肥肉抢走不可。
我想了想刚才查询余额听到的那个数字,咽了咽口水,再次下定决心护住这块肥肉。
我忍住暴躁的心情,语气强装平静:“她是不是喜欢你,想追你?”
那货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因酒醉而飞出的粉色红晕挂在两颊,一时间衬托出一种娇羞的气质。他不回答我的话,只是暧昧地看着我,很像一只有心无力的坏蛋。
我拍了拍他的颧骨,让他说话。那货笑眯眯地瞄着我,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不知是不是对自己变成了抢手货这个事实很喜不自禁。
我忍住怒意:“她看中了你什么?”
这货美滋滋地挠了挠嘴角,很傲娇又很模糊地嘟囔:“身体。”
哎哟喂!
我都替这不要脸的妖孽脸红!我瞪着这个醉鬼大声质问:“你答应她了吗?”
元析再次不屑地嘁了一声,别过头,高傲如天鹅,好像受到了很大侮辱似的。
我抿抿嘴,心里的怒火被他现在的反应压下去了一点。若是他用羞答答来回应这么敏感的事件,我敢直接翻身而坐,将他制伏于我的五体大□□。
我刚想针对妖孽追求他的事件再细细打探一番,就见那酒鬼回过头,情深似海地凝望着我,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保证,说几句表白的话呢,谁知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他的脸后,说了句:“想吐。”
哎哟,您老别这么恶心行吗?我赶紧翻身而起,与他保持距离,然后架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谁知这货很不配合,一边扭捏地拒绝我,一边胡搅蛮缠地把我按在了他的胸脯上,死死地按住不许我动。
他不会把我当成垃圾桶了吧?我的内心在绝望地挣扎。
这货倒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强行让我趴在他胸上,然后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满足地哼哼着,一边哼哼还一边说着什么,听了半天我才听清,那货嘟囔的是:抱枕真舒服。
我再也不能这样被动下去!好了,我的问题基本问完了,我也不问细节了,我现在只想让他乖乖去睡觉,这个五虎生风的姿势我实在坚持不了多久啊,脖子都快抽筋了。
于是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开他的双臂,将脖子掰正,又连哄带骗地将他从沙发上抽离,一步三晃地想带他回房睡觉,就在距离卧室门仅一步之遥的时刻,他大步一迈拐进了旁边的卫生间,冲进去就开始吐。
我只好跟进去左拍拍右拍怕,一边安慰一边祈祷,等他吐完又帮他洗脸,拿毛巾,全程伺候这位醉猫。可他很不老实,我想给他的脸上打些泡沫,冲淡一些酒味,他就是不肯配合,我只好耐心哄他:“乖,打些泡沫洗洗脸。”
他却皱着眉拼命摇头:“不打!”
我再次温柔哄他,将泡沫打在自己手背上说:“你看小泡泡多可爱呀,圆圆的,白白的,听话,乖。”
他眯了眯眼睛,模糊地嘟囔:“圆圆的,白白的。”
我点头:“对对对。”
他嘴角上勾笑得很满足:“和小球球一样。”
我顿住,有点感动,又有点为自己又白又圆的形象无地自容。
“那我要打!”他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给他打上泡沫。但这时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猜肯定是我家老李的催命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吼上了:“你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家?”
耳膜顷刻差点被震破。我一边阻拦破坏分子元析那双手不停地东摸西摸,一边跟我妈解释:“元大侠喝醉了,我在这里照顾他,估计今晚回不去了,我得看着他。”
我妈一听说我要夜不归宿,谨慎起来:“他真的喝醉了?你们不会干什么吧?”
哎哟我的亲娘,您想哪儿去了啊!我再三保证我是三好宝宝,我妈被我的真诚打动,但我却在这时大脑断线地说了句:“再说了,男人酒后又乱不了性,你就放心吧啊。”
我妈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低声质问我:“你怎么知道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乱性?”
哎哟我的妈…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起来;更要命的是由于我打电话太久,忽视了那位醉鬼,他等得不耐烦起来,突然气鼓鼓地喊了句:“我要打泡!”
顷刻间,天雷滚滚,乌鸦横飞。我被雷劈成了无数个碎末,我的大脑也突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最最要命的是我妈的电话在那一瞬间迅速地挂断了,耳边传来阵阵忙音。
你是打泡沫!沫字哪儿去了!
我狠狠地瞪着元析,他却无辜地看着我,摇摆了一下身子,不高兴地说:“快点给我打泡泡,我喜欢泡泡。”
我又哀怨地瞪了他一会儿,得知我已经无力和一个醉鬼计较,只好认命地给他的脸上打好泡沫,左三揉右三揉地折腾了半天他的破脸,以缓和我此时几欲爆炸的心情。
给他洗好脸,我妈的短信飞来。我看一眼差点晕过去:听到他如此惊人的短句,我确信他确实喝醉了,你可不要趁他失去了正常思维就乘虚而入狗急跳墙。
要是平时我一定很想将手机扔出去,但此刻我只是平静地翻了个白眼儿。今天受得刺激够多了,比较起来都不知道哪个最刺激,可让我意想不到地是,最刺激的还在后头。
我给他擦干了脸,想扶他回屋睡觉,他却皱着眉头挣脱开我,扶住门框叫嚣道:“我要洗澡!”
我一听就晕菜了,他要洗澡…
我的眼前冒出了小黄星。
我说:“不用洗了,已经洗过了,洗过了。”
可那家伙似乎不傻,很用力地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丢在一旁,然后一把将在发愣的我搂到怀里,强硬地命令:“我要洗澡,你给我洗。”
我惊呆了,惊呆了,惊呆了…
然后他突然迅速地扯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线条饱满的胸肌,宽大的锁骨勾魂似的在冲我挑逗。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腰,一只手扯掉自己的衬衫,我真想落荒而逃,可是我的腿却跟灌了铅一样拔不动。
我如雕塑一样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他眯了眯眼,冲我嘟了嘟嘴,抱怨道:“不洗澡,难…受。”然后我就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突然一落,低头一看,那家伙已经自动解除了束缚,西裤瘫痪般地散落在地上。
我迅速地抬起头,心差点跳出来。我刚才的余光似乎还看到了什么明晃晃的东西,修长有力,健壮性感,摄人心魄。
我灌了铅的双腿苏醒过来,提醒我必须夺门而出。我抖索了一下转过身冲了出去,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想看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今天受刺激受大了,会得心脏病的。
可不知为何,他红涨的脸和胸前那颗完美的小红痣一直在我眼前转啊转,转得我头昏脑涨的。我刚刚明明吓得差点丢了三魂七魄,却还有点留恋被他抱在胸前的体温。
我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估计他自己开始洗澡了。不用我的照顾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又不是小孩子。我这样想着,准备等他洗完出来再把他弄到床上,我自己就在沙发上看一夜电视算了。
可是不巧,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巨大的“砰”的一声,好像一个很沉的重物砸到了大理石上,然后是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
没辙了,我只好再次冲进去。一进去我就傻眼了,那家伙穿着个小内裤,斜着倒在了放着水的浴缸里,脚丫子伸在浴缸的台面上,把盛放洗漱用品的篮子一脚踹翻了。
热水哗啦啦地打落在他的脸上,这一幕真是触目惊心,有种要发生命案的感觉。
我赶紧奔过去把他的身子扶正,看看有没有摔到哪里。那货始终半眯着眼睛接受我的检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幸好他还穿着小内裤,不然…
我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场景,就自己把自己羞了个大红脸。我扶着他的身子让他直着躺下,然后给他放好水,忽然有种在伺候儿子的感觉。
热水在我的指尖穿梭。我先将他的身子上打湿,又帮他洗着头,每一个动作,每触碰一下他的肌肤,心里的感觉就跟过电一样,忽地热一下,忽地又热一下,好像我的心已经无法归位,一直悬在半空一样。
那家伙一直老老实实地在浴缸里躺着,享受我并不专业的按摩。我不敢看他的身体,连他的脸都不敢看,好像我真如我妈说的,正在趁机占他便宜似的。
眼看着大功告成,擦一擦就可以拖他去睡觉了。我准备放水,那厮却突然无赖地伸手一挡,拉住我迷迷糊糊地说:“你也洗。”
然后就一把将我拖进了浴缸。难道喝了酒的人力气都大如牛吗?
我掉进浴缸,衣衫被水浸透,窄小的空间让我不得不稳稳地砸在了他身上,而浸了水的衣衫也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
我觉得我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他胡乱地抱住我,左搓搓右搓搓,要给我洗澡。我一边飞快地拍打着他不规矩的魔爪,一边双脚用力找平衡。
“不要动!”他咆哮了一声,我感觉浴缸都快被震裂了。
我停止反击,任由他嘟着个大脸气鼓鼓地抱着我。我翻着眼皮往上一看,那家伙安然自得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在拿我当个抱枕。
我大脑瓜转了转,硬的不行只好来软招。
“元析,小球球在床上等你呢。”
我红着大脸使用美人计,那家伙果真动了动,却把我圈得更紧,低声呢喃:“你就是小球球。”
我贴在他光滑的身体上,肥硕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再不脱身我会英年早逝的!
我大脑袋再次转动,变换了声音,假装打电话,很低沉地对着空气悄悄说:“喂,魏若亦呀,我正在洗澡,你在卧室等我一下啊,乖。”
顷刻间,那家伙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跟被雷劈了似的,一把将我推开,踉踉跄跄地爬出浴室,一边爬一边呼哧带喘,眼看着是要往卧室奔的架势,我赶紧跳出来拿上他的浴巾,追随他而去。
那家伙奔得挺快,几个大箭步就飞回卧室了,红着脸闭着眼晕晕乎乎地看了看,我会意地上前装作莫名地说:“咋了呀?是不是做噩梦了?”
那家伙一听这话,好像松了口气,神经立刻松懈,身体也跟着发起软来,晃晃悠悠地就顺势倒在床上,妩媚的小脚丫还性感地交缠起来。
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一条美人鱼。
我扑过去连哄带骗的,才算找好位置擦干了他身上的水,又找到一条干毛巾包住了他的头发,眼看接近胜利,把被子给他一盖就大功告成了。
这时,一个很震慑心灵的事出现了。
那家伙的小内裤还湿漉漉的呢,怎么办?总不能湿乎乎的就盖上被子睡觉吧…
可是,难道要我给他换?
我肥硕的心脏又开始咚咚地跳起来,面对他卧在床上那妖媚的睡姿,我的道德与智商正在双重地考验着我。
无奈之下,我突然灵感突现,从卫生间找来吹风机,将那家伙的睡姿摆平,对着他的小内裤就吹起热风来。他四仰八叉地平躺着,接受小热风的洗礼。
正面吹得差不多了,我使劲儿把他翻过去,对着翘臀开始吹。我实在佩服我的聪明才智,在这关键一刻我的智商竟然奇迹的爆棚了。
吹风完毕,我才顾得上脱下自己的落水衣,从他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换上,坐到他面前。我拍拍他的屁股蛋,打了个响指,再次得意于我没掉链子的智商。
我又把他翻过来,给他调整了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姿势,把被子给他盖好,又看了看他安静的伴随着均匀呼吸的睡相。
他的头微侧,鼻梁的弧线看起来很刚毅。此时已折腾到深夜,世界进入安静状态,只听到钟表的秒针在“嗒嗒”地响着,像一种催眠曲。
太过于暧昧的氛围,我肥硕的心脏终于冲破了道德底线,猥琐的细胞迅速扩张。面对着他乖巧的一面,我抿了抿唇,决定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嘟上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亲,舔了舔嘴唇,觉得满满都是糖的味道。我色胆包天地傻笑两声,又向他饱满的唇线靠去。
四片唇肉轻轻触碰,他的唇凉凉湿湿的,真想咬上一口。我只是随意想想,牙齿却不受控制地咔嚓一下。
悲剧发生了,美好的夜晚被沉闷的“嗯哼”声打破。
我想拔腿而逃,却听到一个男声不清不楚地在问:“谁?”
为了避免我被当成小偷打倒在地,我打算从实招来,然后就准备溜之大吉。
“我是官小秋,乖乖睡觉吧。”就在我准备逃跑,然后顺手关掉他床头柜上的台灯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了我一下,我抬到半空的屁股时光倒流般挪回到了起点,然后整个身子打了一个滚,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只觉得倒在了软软乎乎的东西上。
再仔细感受感受,身下是软软的床垫,耳边是某人结实的胸肌,手心里触到的似乎是他胸前的那颗小痣。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我心里瑟瑟打鼓。
我为我刚刚的色胆感到忏悔…
问题是他抱着我的这个姿势,实在很奇怪好不好?他伸长一条大腿骑在我身上,两只胳膊又缠得我没法呼吸,我的胯骨要被他的大腿压折了。可我又不敢动,唯恐他光溜溜的身体被我的哪个姿势折腾出感应。
我忍气吞声,心脏乱跳,浑身酸疼,头昏脑涨,他却挺乐呵,以骑马的姿势高兴地睡着大觉。
混乱中,我猛然想起我把他灌醉是来占他便宜的,是破解他身体密码的,是要得知那妖孽的诡计的,现在却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我浑身是肉,可也经不起一条肌肉腿如此大力地镇压啊。
我再也不把他灌醉了,再也不!我正痛苦地发着誓,听到枕头下传来手机短信声,我轻轻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受的刺激比被压胯骨还大。
10086的短信如实写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绝不会放弃,绝不。
一个头都八个大了!明知我智商有限还整出这么多破事,叫我如何应付啊!应付一条肌肉大腿就
够费力了,还得应付心理上的折磨。
什么叫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在这个寂寞的深夜我算彻底感受到了。
一夜无眠。不是失眠,是一夜无法眠。第二天一早,我浑身就像散了架,已经被压得毫无知觉。我撑着眼皮,眼巴巴地看着还在睡得酣甜的大侠,感慨人生如此多变。
我祈求他快快醒来放我一马。终于千盼万盼,盼到了他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
惊喜连连
我苦苦地看着他,都有点摇尾乞怜的意思了。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瞪圆眼睛,然后腾地一下松开我撤回他的大腿,一脸窘相。
哼,压了我一晚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翻了个白眼坐起身,夸张地揉捏着身体的各个部位:“疼死我了,好疼。”
我回头仇视他:“都是你害的。”
他一副发蒙状:“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拍床垫子,被压了一宿的憋屈感终于释放出来:“你还有脸说啊?还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折磨了我一宿!我…”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我:“我昨天喝醉了?”
“是啊!”我很不高兴,不高兴得都快忘了是我把他弄醉的。
得到我的确定,他看看我,又看看他自己,腾的一下涨了个大红脸。看着他羞答答、娇滴滴、粉嫩嫩的装蒜模样,我的预感告诉我他误会了。
我刚要开口解释,他却一下眼带泪花,深情款款地说:“小球球,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跟什么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误会了!
我要开口抗议,他却张开双臂扑过来抱住我:“小球球,对不起,你还小,我不该这么对你,是我不好,我们结婚吧。”
我一听结婚俩字更晕菜了。虽说我经常做着“左手高举小红本,右手高举小皮鞭”去欺负他的美梦,可是现实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还有点灵魂出窍。
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婚?
他抱着我越抱越紧,还问了一些是不是弄疼我了的莫名其妙的鬼话。
“我应该轻一点的,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弄疼你了是不是?”
我两手在空中划拉半天,才找准位置对着他的后背掐了一下子,吼道:“不是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你喝多了而已,什么都没发生!”
他停止忏悔,松开我紧紧盯着:“什么都没发生?”
他可算明白过来了。我赶紧点头:“对对!”
“那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他谨慎的眼神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问题把我问蒙了。这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过程。我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地不知从何说起。昨晚的经过太过于曲折离奇,又穿插着我妈诡异来电的片段,没点儿文字功底都组织不好语言来描述,更何况我现在处于十分尴尬的场景里,大脑发空,更说不清了。
他见我驴唇不对马嘴地说着屁话,严肃地抚摸着我焦急的大脸:“小球球,你不要难为情,两个人在一起早晚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怪我,不该这么不清不楚地就…”
他把我按在怀里:“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你不急着结婚,我们可以先订婚。今天我就找你妈去说,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的苍天,还要找我妈,世界要乱套了!我梗着脖子急吼吼地喊:“不行!不行!真不是这么回事!你喝多了,然后洗澡,洗好后我把你拖到床上,你犯了迷糊,我亲了你一口你就醒了,然后
你把我拖到床上睡着了。你看,我还穿着衣服呢,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尽量用最少的词汇总结昨晚的经过。
他听后沉思了一会儿:“你给我洗的澡?”
呃…我大窘。
“你还亲了我一口?”
他的脸越发红润,我感觉到更加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负责?”
此刻我真是五雷轰顶,红口白牙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头发凌乱,一副委屈相:“我们都这样了,你也不肯对我负责。咱们去找你妈评评理,我们都睡过一宿了,该不该对彼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