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毒品,是死罪,如果被刘知道了,掌握了证据,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既然刘也搀和进来了,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逃!

孙伟贴近刘的耳边,悄声说了句,“豁达地产,你还想做?”

刘眼睛一亮,却被孙伟再次打断即将出口的话,“小子,你在做什么生意,我也是知道的。”

刘某大脑犯晕,他做的生意好像全天下都知道。

“孙市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孙伟伸手捏了捏他的臂膀,狠狠的抠了抠,说道,“豁达地产的项目交给你做的话,我们新仇旧恨两清,怎么样?”

刘某的小眼睛亮了亮,似乎不太相信,“这?”

孙伟忍住心里的怒,屏住气息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刘某某已经兴奋的跃跃欲试。

“你的,女人。”孙伟轻向他耳孔吐出一句话。

刘某某明了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林哒,虽然林哒提出了免费给他当模特拍片,所有广告费都进他腰包。但是和豁达地产能捞的油水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哒还暗示想让他为她除掉别的女人,真是笑话,他多鸡贼,怎么可能给自己惹一身骚。

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让他赚钱,谁就是他的手足,谁耽误他发财,谁就是过时的衣服!

刘某某摸摸下巴,冲孙伟竖了个大拇指,“孙市长,好眼光!”

孙伟吞下心里千万斤的怒气,重重的拍了拍刘某的肩。

他只能吞下这口气,毕竟,刘某某背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何况,因利而聚,因利而散。只要利益存在,没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孙伟看了看林哒的背影,眼神里勾勒出恨入骨髓的凶性。

启幕仪式还没有结束,刘某就离开了现场,留下大白莲和孙伟单独相处的机会。

莫雨落在旁边看着孙伟阴如夜幕的脸色,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启幕仪式结束,大家相继离去,孙伟却没有动,大家都走以后,林哒还在原地找寻自己的情郎。

“在找什么呢?”莫雨落问道。

林哒看了看她,“你见到和我一起来的刘哥了吗?”

莫雨落摇摇头,“他是不是有急事提前走了?大家都散场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啊。”然后又瞥了眼站在一边没开口的孙伟,难为情的说道,“要不,孙市长您搭我朋友一程?我和路柯还要留在这里扫一下尾,可能不方便送她回去。”

孙伟正要给自己一个接近林哒的理由,此时他虽怒,可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隐藏情绪。他客气的笑笑,“当然没问题。”

于是,林哒一边疑惑的东张西望,一边又略带兴奋的坐进了孙伟的车。

能和老熟人叙旧了,当然会兴奋。

莫雨落掸掸手上的灰尘,祝福大白莲一路顺风。

56老白莲阵亡

渐深的晚空挂满繁星,时而闪烁,时而躲在云彩的后面捉迷藏。孙伟的车疾驰而过,带起一片呼啸声,吓的天上的小星星一抖一抖,都瑟瑟的来回摆动着。

“干爹,我住在…”

林哒刚要开口,便被孙伟打断,“林哒,我们很久没见了,干爹请你吃夜宵。”

林哒甜甜一笑,“好。”

车子开得太快,两边的寒风嗖嗖而过,偶尔卷起地上的碎石子,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哒缩了缩脖子,心里有点发凉。

“小王,回B座。”

司机愣了一下,答道,“好。”再没有多言。

30分钟后,车子驶进一座缠满花藤的别院,院中坐落着一栋纯黑色大楼,楼顶上聚集了几只乌鸦呱呱的叫个不停。

黑色的羽毛如这深沉的夜空一样寂寥。

“干爹,这是哪…”一句话未说完,林哒的后脑被小王手里的粗棍“咣当”一声砸中,还来不及叫出声,就晕了过去。

这是B座的规矩。凡是孙伟叫到B座的人,无疑都是这个下场。

第二天清晨,林哒醒来时,手被绑在冰凉的实木椅背后,脚腕上缠着一圈一圈的麻绳,稀薄的空气让她的呼吸乏力而焦虑,她轻哼了一声,沉重的眼皮微微撑了一下,一间四壁无窗的暗房进入她浑浊的视线。

孙伟正点燃一只烟,靠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吐露着眼圈。

她心里一沉,只感觉脑子晕头转向,支吾道,“干爹…”

旁边的小王立刻一个耳刮子甩上去,“到了这里,谁还是你的干爹!”

“小王。”孙伟一挥手,小王立刻住了嘴,白了林哒一眼向她身边一挪,像看狗一眼看着这个女人。

林哒心里一惊,孙伟不屑又淡薄的姿态在她的视线里慢慢膨胀。

突然,他将烟狠狠一掐,快速走到林哒面前,右脚掌抵住她脆弱的喉咙,掷地有声的问道,“说,和那个姓刘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哒吓了一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干爹,结巴道,“两…两个月…前。”

孙伟的脚掌加大了力气,碎碎的撵着林哒肤如凝脂的脖颈,后者痛的脸色发白,喉咙却被踩的死死卡住了一般,吸不进去气也吐不出话,脸颊由苍白憋到涨红,慢慢的没了力气。

孙伟和老白莲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的狠,林哒怎会不知。

“都说红颜祸水,我看真是祸水。”

孙伟脚掌落地,令小王解开林哒腿脚上的麻绳,之后一把揪起林哒的衣领,她顿时两脚放空,跟小鸡一样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四肢。

“怎么,想玩儿老鹰捉小鸡?我倒是想吃油炸小鸡腿了。”

孙伟一声冷哼,吓的林哒的瞳孔一瞬放大了若干倍,手脚不敢再乱动,只剩下丰腴的胸部不受支配的四下颤抖,一颗清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眼睛大如鸟蛋般惊恐的瞪着眼前人。

“你都和姓刘的说什么了,说!”

孙伟一把扔下她,粗重的吼了一声。

“我,我没…”

林哒此时已然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分不清真伪,分不清孙伟话里的含义。

“和姓刘的合起火来对付我?好,我让你尝尝油炸小鸡腿的味道!小王,伺候着。”

小王听命后,立刻端上了一口大油锅,阴毒的小眼睛直直的望着林哒的小腿。

“不!!”林哒一声惨叫,跪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头发,拼命地哭喊,“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孙伟恼怒的抓起她的头,砰砰的向地上磕着,林哒的头发顿时飞舞如魔鬼,哭泣声宛若夜空间鬼魅的魂魄。

林哒嗷嗷的鬼叫着,求饶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依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您,您…呜呜。”

“找依靠?从我这里赚的好处还不够多吗?”孙伟踹了她一脚。

“把油锅点上!”

林哒一下吓的脸色发紫,扑过去抱住孙伟的大腿,哭道,“我只是,只是最近感觉您不喜欢我和母亲了,我怕您…离我们而去,我才…我才…想另外找个依靠,我错了,我错了!”

强大的恐惧下,让大白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变成了一个滑稽的小丑。

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就忙着道歉。

孙伟却被她的道歉话再次激怒。

感觉,她都已经感觉到了。

他死死掐住林哒的脖子,一个月前的一幕再此反射到脑子里。

有那么两周的时间,他总是隔三差五的收到信件,纷纷是求货源的小喽喽。

他和老白莲合作的时候,只有她拉来的大客户他才肯作为合伙人见一见。像一些散户,他是严格要求都让夏允棠以自己的名义出面销售,不要扯到自己身上,以免惹到什么麻烦。

但是一封又一封的小喽喽求货信雨后春笋般寄到他的家里,甚至有一封还直接寄到了他的单位!

他怒,夏允棠把他的事情如此堂而皇之的抖搂出去,难道想让他死吗!

她们母女已经知道的太多了,即便不是她们宣扬的,再留下去怕也无益。

可毕竟她也跟了他这么多年,感情多少还是有的,况且夏允棠本事的确不小,能和小贱女一起给他拉来那么多大客户,他也赚的够了本钱。本想着事情过后随便给那老女人一点教训,叫她闭紧嘴巴。

只是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就出了今天这样的事。那小贱女还说感觉到了他在疏远她们母女,所以想给自己再拉个靠山。

然后,拉到了刘国元吗?然后想和刘国元一起报复自己?

孙伟越想越火大,“啊”的一声低沉的怒吼,将大白莲的肩膀狠狠的扣下去,筋骨都彷佛要瞬间断裂。

当然,他不会知道,那些求货信都是莫雨落写的。

“干爹,不要…呜。”大白莲低声下气的祈求。她已经被孙伟折腾的浑身散架,毫无力气了。

孙伟折磨了林哒近三个小时,逐渐升起的太阳照射不到暗房的地面。

突然,暗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披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高贵的走了进来,后面随着几个小跟班。

她刚被孙伟的手下登门邀请,说市长想念她,要她到霖市去。她以为不久前疏远自己的孙市长变了念头,于是着急的换了衣装赶来。

只是这份高贵还没维持几秒,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林哒!”夏允棠惊呼未尽,就被后面跟随的一名男子抓住两臂迅速的押到了孙伟的面前,暗房门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悲鸣的“砰”声。

在夏允棠听到孙伟暴怒般扯着嘶哑的嗓子吼着刘国元三个字时,她呆若木鸡如中了雷劈一样的看着林哒。

“林哒,你之前神神秘秘的,是因为交了新男友,而且是刘国元?”

林哒抖着肩膀点了点头。因为是免费给刘国元当模特还免费被睡,她没敢告诉母亲,想放长线钓大鱼让刘某某对自己日久生情再说。

所以说有的女人很可怜,总以为自己可以幸运的成为最后一个。

夏允棠屏了一口气,耸起的胸脯在空中的僵了半天后,面部陡然间变得极其狰狞和不堪,悲愤的喊了句,“林哒,你疯了!”

然后不等孙伟下手,就急火攻心的冲上去甩了林哒两个耳刮子,骂道,“你知道姓刘的是什么人吗!他是你干爹多少年的死敌你知道吗!”

夏允棠一边骂林哒说一边扑向孙伟求饶。

“孙哥,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她不知道实情,你别怪她,我们以后绝不会和姓刘的再有来往。”

老白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着保证,孙伟却越来越不耐烦。

两个装B的贱人…

突的一下,暗房的所有光源被关闭,只留下几只小小的昏暗壁灯。

孙伟懒得听她们解释,也不屑于再去探究,既然她们本身就该死,何苦再去计较那些背叛他的事实!

“砰”的一声枪响,浓重的火药味弥漫在暗房上空。

夏允棠和林哒顿了一秒后,“啊”的一声吓的四处乱窜,可暗房中并没有让她遮掩身躯的武器,兔子一样乱蹦的白莲母女边慌乱的逃窜边互相责怪。

“你跟什么姓刘的!你蠢啊!!”

“你有本事去拴住干爹,让他信你啊!啊啊!”

还没骂够,又是一声枪响,白莲母女瑟瑟发抖的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僵硬的不敢回头。

林哒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惧,即便是被余朕和魏婷婷带到密室拷问的那天,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

“干爹,我跟刘国元好不是为了帮他报复你!不是的!”她企图想辩解,却被孙伟的再一声枪响打断,她死死的咬了咬舌头,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姓刘的给我写了匿名信威胁我,你敢说我的事情不是你说出去的!你嘴巴还想怎么硬!”

孙伟一声令下,一个高个男人就冲过去撕开林哒的嘴巴,往里面灌进大块大块的芥末,辣的林哒五雷轰顶,耳鸣眼花。

“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就都该死!”

后面孙伟还恍恍惚惚的说了些什么,耳鸣眼花的林哒晕晕乎乎,再没听清楚,只是尚存理智的那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什么都没跟刘国元说过,他怎么会写匿名信威胁孙伟?

这不可能…

混混噩噩中,她感觉到一个人抱紧了她,四周乱成一团。

“我不会一枪打死你们。”她感觉有一双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

突然,两声枪响,空气中喷溅出血液的味道,她只感觉到右腿肚嗖的一阵麻痛,支撑不住身体的她左膝弯曲跪地,右腿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然后竟渐渐抽搐起来。

“啊!”

夏允棠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她的左臂往外冒着血泡,疼痛感让人疯狂,让人绝望。她没想到,孙伟真的会对她们下手,她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她们。

强大的绝望感让人奋不顾身的爆发。

枪子儿已经窜进夏允棠的骨髓,就在孙伟的枪口再次对准林哒的另一条腿时,夏允棠却出其不意的,挡在女儿的身前,快速的掏出怀里的一把五四手枪,一边迎着孙伟的子弹,一边扫向暗房内所有人,孙伟的手下没想到夏允棠还藏着枪,想举手再叩击已经来不及。

孙伟的心脏部位被她一击命中,而夏允棠,也在扫射对方的时候中了孙伟好几枪。

幸好出门前她面对孙伟的突然邀请心有余悸,留了一手。

只是,也确实在意料之外…

暗房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翻着白眼儿捂着腿,都没了声音,也不敢再有声音。

夏允棠中了孙伟,4枪。

她屏着气息,将枪交给身后因为事情瞬息万变,都来不及喘息的女儿手里,艰难的吐出一句,“快走!”

林哒看着夏允棠惨白的脸色,近乎昏厥的头脑猛然间清醒过来。

夏允棠额头的汗液唰的往外冒,眼泪鼻涕已经开始不自控的往下流,她焦急的推了推林哒的胳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还在发愣的女儿向外推。

“快…走…”

这是大白莲的大脑恢复信号时,听到母亲说的的最后一句话。

57痛不欲生

忍着膝盖刀割般疼痛的林哒,苟延残喘的奔出了暗房的通道,从头到脚浑身是血,夏允棠的血。一块一块的在她的身上结成粘稠状,手臂上是成片的红色。

林哒揣着夏允棠塞进她手里的枪,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娘,脸上灰黑成泥土色,她此时心慌悲痛又害怕,却必须一个人独自离开,当她摸索着暗黑的通道重见光明时,真恨不得立刻倒下大哭一场。

刺眼的日光照的她近乎要晕厥。

她瘸着跑向街道,面对突如其来的轿车,疯了一样横在马路中间,伸开双手阻拦,轿车嗖一下哆哆嗦嗦的停下来,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车。司机刚要开窗骂这疯女人,大白莲便猛地拉开车门钻进去,举起手枪对着司机乱叫,“去五巷口!快开车!”

司机被她吓的脸色一下暗如夜幕。

“叫你开车听见没有快开车!”

林哒撕心裂肺的吼叫大概吓坏了司机,他木木的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

老白莲闭眼之前,告诉她枪内大概只有一发子弹了。

她要留着,留着对付那个害死她的人!

半个小时后,车子按她要求停在刘国元的家门子,林哒一下车,它就跟慌乱的野马一样逃跑了。

林哒按响刘国元的门铃。

“刘哥!刘哥救我!”

她疼,她不需要这个男人的安慰和怀抱,她只需要给她一个地方养伤,收留她片刻就好。

门打开的时候,是一个穿着睡衣不施粉黛的女人。女人见她一身是血的样子,吓的嗷一声鬼叫。

“你是谁!刘哥呢!”大白莲凶巴巴一喊,就见从里面晃出一个胖墩墩的男人。

“刘哥!”

她几乎是以爬行的动作跌到他面前的,“救救我,救救我。”

刘某某的大腿此刻裹满了眼泪。

刘某某刚刚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有几张照片,虽说女人如衣服,但是再薄情的男人也不喜欢绿帽子。

虽然余朕在前他在后,但是莫雨落将照片的日期ps后,他就凌乱了。

他鄙夷的扫了一眼大白脸的眼泪,定格到她的血迹时,神情一愣,也被吓住了。

“刘哥!救我,孙伟要杀我,救我!”

昔日的情人,往日的宝贝,此刻,又有什么分量。

刘国元收到照片,本来还顾忌着孙伟的面子,想对林哒放一马,忍下这口气,免得刚到手的大项目又泡汤了。但现在看来孙伟对她也无晴,反而似乎有仇,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他捏起林哒的下巴,用力攥了攥。

“让我救你?好啊。”

说完拎起林哒浑身是血的衣服,高高的将她提起来后重重的往地板一摔,痛的她浑身骨裂了一样,躺在地上直哼哼。

“刘哥…念在往日情份一场…”

“情份?”他拔出桌子上的小水果刀,在大白莲脸上轻轻柔柔的触着,冰凉的触感袭进她的肉体,让她战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她到底得罪了刘某某哪里啊!

“刘哥,你…你…”

她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说,恐怕那细致的刀口不小心划向不该划的位置。

刘国元站起身,脚掌一绷用力向林哒后背踢去,她当场觉得自己要瘫痪了。

那健壮肥硕的猪蹄,岂不是… 她现在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安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迎接一场又一场噩梦。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突然,刘家的电话响起来。

刘某某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林哒,呸了一口便去接电话。

此时,余朕也刚收到一封匿名信,刚刚参加完活动返回云市,就接到这么一封信,真让他恼火。

信里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威胁他。

回顾信件内容:几张余朕与霖市市长私密来往的照片。

正文:想必你应该知道这几张照片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做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公之于众!

他捏着这封信,恨不得立刻把林哒碎尸万段掉。孙伟是她介绍给他的,他在感情上又负了她,这不是她寄来的还会是谁。

□裸的挑衅!

幸好在ZG的启幕仪式中与刘国元阴阳怪气的交谈了几句,还虚伪的互换了电话,不然,现在到哪里去找可恨的林哒。

刘国元一接起电话,便传来余朕阴沉的嗓子,“我是余朕,林哒在你那里吧。”

刘国元还未回答,又听余朕愤恨的说,“我客气的叫你声刘哥,但是我也奉劝你,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我知道她在你那儿,你把她给我看住了,3个小时后我派人去接,以后的生意往来咱们还有的做。”

刘国元向来财迷,听说生意有得做,气已经消了大半,只是林哒浑身是血的样子,难免给余朕留下什么误会,于是开口解释道,“林哒昨天被孙伟劫走了,现在好像受了伤。”

他闭口不谈自己将大白莲赠送给孙伟的事情。

“受伤了?”

哼,死女人,看来孙伟早就发现被这女人跟踪跟拍,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活该,死女人!

余朕冷哼一声,“真是报应!把她给我看住!我尽快赶到!”

电话撂下,刘某某还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林哒是报应…可是又要来接她…难道是*之深恨之切,*恨只在一线间徘徊?

真无语。

他瞥了瞥那个祸水,对自己的新欢说道,“给皮子打个电话,找几个人过来把她看住了,一会儿有人来接她。”

林哒神经一绷,浑身的细胞立刻惊醒了过来,哭着问道,“谁,谁来接我?”

刘某某暧昧的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的好哥哥,余朕来接你,别害怕,你的情哥哥马上就来了,听说你受伤了,着急的很呢。”

林哒一听余朕的名字,马上泪眼蒙蒙,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

原来,真正对她有感情,在危急时刻会帮她的,还是余朕…

患难见真情,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从此以后,她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用一生的真情去回报余朕的*。

各种想象开始在她脑海里蔓延。

3个小时后,余朕准时来到。

当余朕推门走进,林哒柔柔弱弱将他一望时,却看到他紧绷的脸色一片阴霾。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余朕的手下将胳膊一架,带离了刘某某的别墅。

“刘哥,以后生意有的做,小弟决不亏待你。”

让人家损失了一个女人,这点场面还是要撑一撑的。

“小意思小意思。”刘某某舔着肚皮将余朕等人送出门外,咧着大嘴招招手后,送走了他们。

真是奇怪,他的女人在自己这里受伤了,他还挺感谢…

而且他怎么一点不生气同时被戴了绿帽子?

刘某某大脑发愣,一坨谜团心中缠。

林哒在余朕的商务车上鬼哭狼嚎,痛诉孙伟带给她的梦魇,说到一半就被余朕“啪”的扇去一嘴巴,发呆的她僵着半张脸木讷的凝视余朕。

“我奉劝你给我闭嘴!”

余朕冷漠的样子让她刚刚燃气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难道她再次跳入了虎口?

这些疼*过她的男人究竟都怎么了!为什么一天之内全变了!

她窝了窝身子,捂好怀里揣着的那把枪,以备不时之需。只有一发子弹了,只有一发子弹。

她颤抖着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苍劲的树枝上挂着刚刚飘落下的白雪,薄薄的一层搭在上面,越开往云市雪花就越来越大,漫天飞舞,很美。

风景,很美。

她,很冷。

思维已渐渐麻木的她被余朕带回了私宅,还是她第一次接近他时,被魏婷婷带回殴打的私宅。那么熟悉,她肩膀一抖,被几个男人架着不耐烦的扔进了里面。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余朕揪住她的头发,像后一拽,她面目横飞的后仰看着他,脸皮像被撕开了似的,痛不欲生。

“匿名信?威胁我?图什么?”余朕扯住她的头发,面对她仰起的大白脸冷眼相对。

又是匿名信…

大白莲现在明白了。

她艰难的摇摇头,发根扯出难忍的疼,“不是我…莫…莫…”

余朕粗鲁的将她一推,“莫什么莫!”

说完一抬手,三四个大汉冲过去七手八脚的将她一顿乱踢。

林哒跌在地板上缩住身子,之前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结巴,她望了望母亲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痛苦的垂下头,脖颈深深像心窝处埋去,任凭身子被拳脚的力量震的左右晃动。

她还留着一发子弹,要去报仇。

“啊!”突然,她拼命全力发出一声嚎叫,周围的飞毛腿顿时都定住了。

“不是我!是莫雨落!我从没有,从没有!”

她大喊一声,双手拍着地板发泄道,“是莫雨落,你懂不懂!”

不等他说完,余朕冲过去掐住她的喉咙,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他妈还把我的事告诉了莫雨落!”

她翻着白眼儿,两手胡乱的抓狂。

“我…没说。”她艰难的吐出一句。

余朕松了手,喘着粗气看着她。

“你带我出去,我要亲手杀了她,是她毁了我,毁了我妈!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她突然不顾一起的大喊大叫起来,着实把余朕给吓了一跳。

“你他妈再吼!”

啪的一声,余朕又甩了她一个耳刮子。

她安静下来,呼呼的喘着气,两眼冒着星星。

“说,到底怎么回事!”余朕揪住她的衣领威胁道,“不说宰了你!”

林哒却突然冷笑一声,眼里再无恐惧。

人在绝望的时候,恐惧,恐怕已经变成了浮云。

“我什么都没说过,信不信随便你。如果你杀了我,放走了她,你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