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时间9:00。
三个面容严肃的特别人员,迈着同样沉重的步伐,走到一房间门前,敲了几下,便走了进去,另两个留下门口把守。
“到底是什么东西!”高官问道
“我想你有必要看一下这些……部长!”身著黑色西装的男子,打开密码箱,将一些照片放到部长面前,然后,指指其中一张说道:“这张是刚刚在刑警队长马甬死亡现场,在他的车厢里找到的打印照片!”
“这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部长拿起其中一张死亡的照片,目视经过处理后映现的影子,惶恐地说了一句。
透过洁净的窗璃,惊飞的小鸟冲出樟树,飞向了天空。
一年前。
晓雪刚刚从英语老师的办公室里,交起作业出来,看到一只小鸟飞速地跳到了一枝头上,眨巴几眼,害怕似飞过了屋檐,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突然,她到贾人形色匆匆地走进了教室,心里顿时有种不想进去的感觉,可最后还是希望不要尴尬地碰面相互一笑,作为了彼此的搭讪。
来到门口,晓雪却怪异地看到,贾人独自一个人站在吕风的位子旁边,刚说了一句招呼,似乎他并没有注意到。只见他自言自语,还伸手比划什么。
“还打瞌睡啊,记得要带我去看的地方了吗?”
“……”
“才没有,我是个冒险家,只想戳穿莫须有的恐惧;比方说就像你这种的,哈哈”
“……”
晓雪见他从桌道绕出来,连忙躲进墙一侧,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咽了口唾沫,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看去。
只见贾人前面一个垂发女子的身影,顿然跳入自己的视线,刹那间自己似乎看到一双可怕的眼睛。
“唔——”晓雪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巴,蹲到在地上。
走廊寂静非常,似乎是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刚才有许许多多人在你耳畔吵闹。
过了好一会,晓雪才鼓足勇气,站起身来,欺骗自己刚刚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快速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好书,胡乱地塞进书包,头也没回地夺门走出了教室。楼道处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直回响了很久,才渐渐消退了。
第6卷
第一章 枪杀
1937年10月的某天,上海,校场口。
急急忙忙跑过几个报贩子,扑到潮涌般不平静的看众背脊上,竭力踮起脚跟,甩出好奇的目光,直达校场中央。
“咔嚓——”
“呯——————”
干脆利落地一声枪响,四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倒在了地上,有衣衫褴褛的,有穿国民党军装的,有倒下摔碎眼镜的;很快,站立一旁的中国日伪兵将他们拖到一辆大卡车后,用力扔了上去,上面还有两个持枪的日本兵。
报贩子窜动廋小的身子骨,前面几个骚动的人头,挡住了目光集中的方向;随后淬不及防地连连倒退,差点让这几个报贩子,摔倒在地上。只见,又一对整装押解的日本兵,持枪驱赶四个明显受过严刑的国民党士兵,走到了校场中央。
“呯————————”冷峻的枪声又一次响起,此时伴有上海教堂顶楼回响的阵阵钟声。
东北(日本占领区)
集结数千人的操场上,高音喇叭中播放出日本当局有关占领上海,这一重大的胜利消息。
“万岁——万岁——万岁——……”
肃然站立的日本学生,迎合此刻的胜利喜悦,高高地举起双臂,庆祝他们的胜利。接下来,一个日军官,铿锵有力地表述了一番,大日本帝国的光辉前景,以及不久之后,大东亚共荣圈的建立,将使世界进入一个和平完美的时代。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番充斥胜利,自豪骄傲还有喜悦的情景,内心却仿佛空洞的难以置信;这时未明酸楚的风,吹进眼睛里,有点刺痛的感觉,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皮子;力压耳畔的秀发,也鼓噪地飘到稚嫩的脸颊上,配合此刻眯缝的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更加模糊起来,可她仍然,不惧袭来的风沙,闭了一下,又睁开了那双具有独特美感的眼睛。
朝她有点害羞看来的是一个身著日本军装的男学生,和自己一样;似乎从他的表情上,对眼前的一派高昂激烈的演讲并不敢兴趣,甚至对漫长的站立,有了些浮躁。他是无意间看到了侧旁站立的女孩,却被她那双独特美丽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
女孩对他好奇的目光,流露出了胆怯和害羞,持矜地将视线转向了演讲台;与此同时,演讲的结束,操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女孩连忙回神似的和拍,鼓掌了起来。
破旧不堪的瓦房,简单一概,相互排列紧挨,并不整齐,却也有一种秩序;很日式的拉门和纸糊的窗户,门口挂满高粱和堆满的玉米。穿著日式和服的妇女,有说有笑地忙完了一天的劳作,漫步车马过后黄土飞扬的道路,期间还不忘给巡逻的日本士兵,鞠躬行礼,以示敬重。
“千津子,放学回来了”一起并列走的妇女对一位匆匆而过的女孩招呼道,
“嗯——”
“你妈妈正找你呢?”其中一个妇女说完,又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起来,脸一下凝重了。
“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重重地摔倒在千津子的眼前。突然,从一个拉门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被两个日本士兵夹带着拖了出来,放倒在路边,恶狠狠地被踹了几脚。其中一个士兵,顺势举起枪,瞄准他血流不止的头部。
“不要,不要啊”刚才那个女子,连滚带爬地跑到男子身边,抱住他,死死地不放。
“呯————呯呯”
女子和男子一起到在了路上,鲜红鲜红的的血从他们的拥抱中缓缓流出,没有声响。
“混蛋,你把女的也杀了!”另一个士兵不满地呵斥道。
“没什么,她想和她的支那男人一起死,我成全了他们”士兵冷不丁地看了一眼呆呆站一旁的千津子,朝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嘭——”
“呵呵呵,你吓着她了”另一个士兵展开眉头,乐呵呵地看千津子害怕地跑了过去。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
第二章 潜伏
“我回来……”千津子欢乐的声音,被眼前的一切突然卡在喉咙了。
一脸煞白的母亲,十分严肃地跪坐一对中年夫妻前;她的膝盖上正死气沉沉地躺一个小男孩,眼看就是一具溺死的尸体。虽然,夫妻两的背阴面朝千津子,但她眼里分明可以看到那两张恐惧的脸,正屏气注视那个男孩的生命。
晚饭期间。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让千代,做你的驱鬼工具了!”千津子吃完最后一口饭,生气地将筷子放在瓷碗上,显然已经赌气了很久了。
“你说什么,混丫头!”母亲小心地将米粒送进口中,一脸漠然。
“千代妹妹,很可怜。难道妈妈就没看出来吗?”千津子目光看住粗糙的桌案,接着说:“即便她不是妈妈亲生的,也是妈妈在战火中解救的小孩啊,说明妈妈也可怜千代啊!”
“不要再说了,我也是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的”
拉门阴暗的角落,一张乱满发丝,面容恐惧的小脸,在跳动的烛火中,露出那双诡异可怖的眼睛。
妇女将拣好的饭菜,转身放到了那扇拉门的附近;千代没有多想,迅速拿了过去,饥饿地躲进里面,靠在纸板墙上,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明天是你爸爸的祭日,虽说远离了日本,来到了满洲,但还是要有点形式的。我会明天去集市,现在外面很不太平,你没事情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家照顾千代吧。还有,那些当地的难民来藏匿,你要拒绝他们,不要再和上回那样子了。那样会招到祸患的。懂吗?”
“知道”千津子应许了一声。
上海,日军监狱。
昏暗潮湿,一只杂毛老鼠偷偷摸摸地溜过了排水口,钻进了一个黑洞洞的角落。在角落的一侧,投射出几许微明的光,宽敞的岩洞式牢房中央,一具男子的尸体,晃晃荡荡,不间断地血液,低溅在石板地上。
“说吧,那样会保住你同胞的生命!”一个衣着整齐的军官,用手抹了几下鼻尖,说道。
“让我相信你的谎言吗?”戴眼镜的男子倔强地一别头,就坐在军官的前面,其后站立两个日本兵。
“不是,是交易。你别无选择。”
“要杀就杀,我没什么可说的”
军官示意了一下,站立一侧的士兵,立刻拖出两个男子,将他们吊起在石墙上,胸腹惊晃晃地朝着两把尖利的刺刀。
“啊——————”刺刀穿入腹中,一股血涌了出来,男子嘶声力竭地喊叫,挣扎。
“你应该不忍心,他们因为一句话,而这样痛苦死去吧”军官又说到。
“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魔鬼”
“今天上帝不在这里!”
“啊————————”其中一个又因刺刀的穿入,昏厥过去了。很快,两个士兵又拖出两个俘掳,将其中一个女性扒光,高高地照样掉起,准备随即同样地刺去。
“胡同街,308号。”戴眼镜的男子痛苦地用手蒙住眼睛。
“很好!”军官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给身边的士兵长递了一个眼色,满意地离开了。
第三章 自杀谜团
上海,日军临时司令部。
“村木君!潜伏上海的反日组织,我希望你在我军进攻南京前,全部铲除”
“是!中将”村木礼毕,继续说:“我已经获得了可靠情报,潜伏上海的反日同盟,将在未来三天内,消失!”
“好!如诺成功,你将是此役的第一功臣”
胡同街。
几只鸟惊晃晃地掠过一辆黑色的轿车,埋伏的日军士兵,纷纷围拢一座老式杂院,上完刺刀,等待一声令下。
村木从中将的谈话中回忆过来,缓缓抬起头,将目光笔直地看住了那飞翘的屋檐一角。
“轰——”闯进杂院门,日本士兵迅速冲进了内屋,将每个在杂院里的人,纷纷带到了庭院中央集中起来。期间,零星地响起了几声枪响,几具尸体,被拖了出来,额头上还流有血迹。
两个警惕的日本兵,踢开一个紧闭上锁的门,里面顿时冲出几个年青的道士摸样的人,还来不及反抗,被一起撞出了礼堂,滚到石阶,相互厮打起来。另一边连忙跑过几个日本士兵,对准厮打不放的道士,连开了数枪,直到不再拼命挣扎。躺在身体底下的两个日本士兵,一脸惶恐,本以为自己将不测了。
这时,村木走过那两个士兵,直接跨了进去。里面原来乃是一礼拜的堂厅,中央放有一尊道教的恶煞神像,香火还在烧着,飘渺地烟,袅袅飞满了整个屋子。
村木扶正自己的军帽,感觉与原想的大相近庭,这里怎么会有一个道观呢,还是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以这样的形式存在。
“问过这里的人了么?”村木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他们是来此避难市民,没有发现枪支”
“难道他对我说谎了……”村木走到神像跟前,用手摸摸鼻尖。
“长官,我想你有你要去看一下”一个士兵过来说。
来到士兵带领的房间,一具匪夷所思地尸体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瞪住天花板,张开血红色的嘴,四肢张开,袒胸露腹,还画有道教的八卦图样。
村木看到这样一种死法,还是他平生头一回,却也在四方教堂上看到过相类似的油画。可在中国这么多年,这样的情景,令他不得不震惊,且不说这是否与他这回来此的目的是否相关。
“十分诡异的死法,预示什么?”副官不禁问了一句。
“应该是我们进来时,发生的。把这里的人带回去,问问他们!”木村看住一双令他凉意直逼的眼睛。
东北,日军占领区。
千津子自己一个人在阁楼上完成作业,她内心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成为一名护士。
“咣当——”楼底下诡异地一声响。
合上书本,千津子回身朝木梯口望了一眼。她预感自己应该去楼底下看一下。于是,她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阴暗的楼下,仿佛温度也要比其他地方低一点,凉飕飕的。
“千代?……”千津子叫了一声她妹妹。
可是,没有什么回应,只是那拉黑洞洞的里面,又传出了同样的几声响动。千津子用手扶住门框,低头走了进去,里面的一侧,通过一扇小窗,照亮一方,妹妹千代正跪坐在那里,用手指甲在坚硬的石壁上口刻画什么。
“千代?”
千代感觉有人靠近,一下子跑回墙角,缩成一团,张开一双胆战心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位意外进来的姐姐。
千津子看看她,又看看模糊的墙面,内心居然有种要逃离的想法。只见,那幽暗的墙壁上,模模糊糊画着各式各样的鬼脸,还有血迹从那一双双可怖的眼里流出来。她不敢想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这样再她看来简直太残酷了。她此刻上前一步,跪坐她的前面,用一种恳求的木光,看着那双眼睛。
“千代•••和我一起出去,和姐姐一起,好吗?”
“……”
“我带你去外面,我有个秘密的地方,那儿有鲜花,有绿草,还有小鸟呢!”
“鬼……”
“没有鬼,来,姐姐带你去”
第四章 逼供
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紧紧飘浮,时不时还有几只自由的小鸟飞过。千津子跑到一棵绿葱葱的大树底下,眼皮底下顿然出现一片蓝澄澄的湖面,阳关泻下来,水波荡起粼粼的光泽,恍如置身于童话般的仙境中。
“呵呵——千代也上来啊”千津子朝她招手。
“……”千代似乎很怕亮光,胆怯地躲藏大树背后,想偷偷望一眼,但几乎很害怕。
“来嘛!”
千津子心愉地跪坐下来,一阵浓郁的青草芳香扑鼻而来,令她美好地吸了一口。她望望面有惧色的妹妹,觉得她的异样,隐隐中感染了自己,可不管怎么样,对她的同情反而更加深刻了。
突然,不远处几个怪怪口音的男孩子,边闹边笑地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胸脯稍大的男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男孩不停叫唤他的名字。
“狗子,狗子狗子”
“哎呦!”被狗子敲了一击的小男孩,连忙跑向了另一个男孩,同样麻布背心,一派潇洒。
“嗨,你看,有两个人,躲在树后面”另一个男孩首先看到她们。
“还真是,虎子,你去看看。是日本人?”狗子说的同时拉住了小不点的逃跑。
虎子很快跑到千津子和千代的前面,千津子本能地护住。虎子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架势像抓获了两个间隙似的;他等待狗子他们上来,说:“瞧,是两个日本女孩!”
“嗯,还真是。狗日的。”狗子扫兴地啐了一口,想着该如何处置她们。
“你们别想走……”虎子拦住千津子的去路,继续说:“看你们在我们土地上耀武扬威,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狠狠地将千津子推倒在地,又转向一脸阴沉的千代,看看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还是用力推了她一下,见她站不稳地摔在千津子旁边。
“欺负女孩不算是好汉!”小不点意外地袒护了一句。
“你说什么,小汉奸!”狗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才不是汉奸,只是欺负女孩,也算不上好汉。”
“你还有板有眼了的,呵呵”狗子突然笑了起来。
“狗子,那怎么处置她们呢?”虎子仍然看守摸样地说道。
千津子紧紧护住千代,似乎也寻找能够逃脱的时机;就在他们好像并不在意的时候,千津子拉住千代,慌慌张张地跑下了小山坡,连头也没回。
上海,日军监狱。
“长官,你要的人,带来了”一个士兵礼毕,站到一侧。
村木就坐椅子上,带白色手套的手放在桌案上,旁边还有一把手枪。他看看四个瘦骨如柴的道士,被押到跟前跪下,没有过多的反抗,表情单一,目光无神。
“说说吧,你们是不是南京政府潜伏上海的特务!”村木开门见山,直白地问道。可话语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四个道士闭口不言,目光呆呆地看住潮湿的地面。村木用手拿住枪,把玩了一阵子,又耐心地说:“你们不说,就是死!”
很快,身后押解的一个日本兵,举起枪,对准一个道士,“呯”一声,将其杀死在地,旁边的几个道士,有点被震吓似地微微挪动了几下。
“在杂院里,死亡的是你们的师傅吧;他为什么那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村木说道。
“……”
“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说了,就放你们走,还会给你们安家费,获得良民的待遇;你们应该知道,大日本帝国即将完全统治中国,你们的政府将会向我们的天皇俯首称臣,将来你们也会像200年前的汉人一样接受满人的统治”
“……”
身后的士兵,一下子将三个道士押到电击架上,捆绑之后,开启电闸,三个道士疯狂地喊叫着,顿时晕厥了过去。
“哗————————”一盆水泼了到他们身上。
“我说,我说……”其中一个见士兵又将开启,连忙屈服地喊道,一脸再也无法忍受的样子,似乎死亡也远不过如此。
第五章 战争阴霾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很好!”村木稍许转向他,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尖,流露出料想之内的微笑。被押解过的道士,扔在村木前,清晰可见的肋骨,伴随胸脯的起伏,愈加明显,看上去更加抖索,虚弱。
“几个星期前,有个南京秘密派来的人员,来到师傅的住处,具体说些什么,我们真得不知道。……但也就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师傅好像显露出很不安,总是自己一个人待在礼堂像我们这些弟子也是不被允许进入他的房间的,具体怎么样我们真得不知道……”
“是不是这个人!”村木让副官递给他看一张照片。
“嗯……是的!”
“为什么你们会在一个杂院落住?”
“这我也不知道,师傅是刚从北平过来的,我们只是负责上海的接待。”
“既然是道家门派,为什么不在所属的寺院,而要避人耳目地落住一处不显眼的杂院呢?”
“因为……因为……因为……”道士惊恐地移动眼睛,不敢抬眼。
“究竟有什么东西,受到南京政府的如此重视安排呢?”
“我们只是被安排来的,真得不知道”
“看来,你还有侥幸的念头;我告你,这样很危险!”
“真的不知道,真的。师傅来的几天,我们只是打打下手,真的什么隐瞒,真的没有。太君!!”
“啊——————————”突然,背后在电架上两名道士,疯狂地叫喊了起来,久久回荡在这潮湿阴暗的地下监狱里。
上海郊外,抵抗区。
“轰————————————”装甲车将近半个小时的轰击后,视野范围之处,皆是一片残墙断瓦,隆隆腾起的浓烟,不断滚向天际。
锋利的军刀,反射阳光银色的刺目,一面太阳旗,扑哧扑哧飞舞,两个日本士兵,小心地踏上一倒塌的泥墙,目光警惕,一脸紧张似地绷紧。一挥手,间隔装甲车,一大片灰色头带钢盔的日本士兵,缓缓朝抵抗区前进。
一个日本士兵,飞跑到一面断墙后,一靠,握紧枪杆。随后,用力挥挥手,几米开外的三个士兵,也随之跑了过来。
“健一!看到抵抗的士兵了么?”一位留有一嘴短须的日本士兵,敲敲健一钢盔。
“……”健一使劲地摇摇头。
“呯————”刚越过健一的一个日本兵,被一枪击毙在地,眼睛任然开的雪亮。
“支那兵!支那兵!”健一疯狂地叫了起来;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枪声,惨叫,像野火一样充斥在耳畔。
“彭——————”踢开一扇残旧的门,连开数枪,将一个中国士兵,打死在地,扑到地上的身体还微微抽搐。
“出来!出来!”健一和短胡子的同伴,十分紧张地一起瞄准一个黑暗地角落,叫喊着。
“咣当——”一声。从黑洞洞的角落,缓缓走出两三个歪着军帽的小孩,稚嫩的面颊,积尘参半血迹,目光炯炯地看住瞄准自己胸膛的枪口。
押解三个小中国士兵,跨过几具已经死亡的尸体,健一突然感觉昏暗的天空,阳光十分刺眼,茫然地将目光看住了一个正在被自己士兵吊起的中国士兵,显然他还在痛苦拼死挣扎。一排排同样被押解的中国士兵,被驱赶到一面断墙,紧接一连串机枪的扫射。期间,捆绑在电线杆的俘濡还在用一种不屈服的目光盯着建一看。
“你还活着,太好了,健一!”跑过几个同连的士兵,给了一个宽慰的拥抱,但在健一内心仍然难以释怀惶恐的战场杀戮。
第六章 秘密组织
东北(日本占领区)
一面宽大的太阳旗,迎风飘动,成了整个蓝色天空下的主宰。
整齐排列操场,一个个灰头灰脸,衣衫褴褛的十几岁孩子,在高音喇叭的威武下,头脑中对这个变化太快太迷茫的世界,是一大片令人无语的空白。站在最高处,腰间系一把军刀的日军长官,用那生硬的中国口音,向这群殖民地的孩子,宣扬所谓的和平告白,话语中充斥征服者惯有的骄傲感和自豪感。
“狗子!狗子!”站立身后的虎子,有点不耐烦了,小声地叫了几下,前面的同伴。
“叫什么!”虎子毕恭毕敬地站立。
“那鬼子瞎叫唤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
“嘿,狗子!”
“什么?”
“你说那面狗日的旗,像不像小翠煎的荷包蛋啊?嘻嘻嘻嘻”
“嘻嘻,脑子晒糊涂了……”狗子胸脯抖抖地乐了起来。
“混蛋!!!!!!”突然,一个黑暗的面孔,挡住虎子头顶的太阳,两眼直盯他两个。
赤日炎炎,卷起飞扬的黄尘,打过几个圈,溜到了墙角。
“角川君,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从走廊过来一个同学,拍拍他的肩膀。
“那两个支那小子,被拉到操场中央,罚跪呢!”角川说了一句。
“呵……”同学冷不丁笑出了一声,回见千津子,正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倚栏眺望的他们两个呢,一见他回过头,连忙快步走进了教室。
拉门断断续续的打开,里面一张睁有恐惧的眼睛,胆怯地望着高大的妇女。
“千代……”妇女好像叫了一声。
胆怯的千代,缓缓从拉门里,爬出来,来到跪坐母亲的身边。眼前,这个时候,一位头带羊冒的男子,同样看到了她的恐惧,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