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味道也很好,还有许多的肉。
一切的一切让小柔感到满足,她像是一只被喂饱了变得心情愉快的小狼。
小柔喜欢现在的生活,她甚至希望不要回到阴月王朝。
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从主人的命令,杀掉小栖!
主人,您在那里?小柔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任务。
小柔在内心深处呼唤着主人,却总是得不到主人的回应。
她有些烦躁地爬了起来,穿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任凭珍贵的水落在手心上,小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仿佛活物一般,在整个镜子上铺满。
银色的月光在镜子上荡漾起了涟漪。
小柔吃惊地瞪大眼睛,紧接着露出了微笑。她听到了来自极遥远处的,主人的回应:小柔,你在哪里?
暮春的清晨,连光线都被植物们染上了淡淡的绿意。
小柔早早起床,可爱的小脸上挂着微笑。
她终于得到了主人的回应,主人说,让她先熟悉这个世界,静静地等待她的下一个命令。
客厅里,女警官将女儿的衣服收拾了两套放进包里。小柔说她记不起任何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警方判断,小柔应该是被拐卖的儿童,却无法找到任何她的资料,只能将她暂时送到本市的儿童福利院。
小柔喝着香甜可口的巧克力牛奶,隐约觉得警官阿姨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想了想,开口问女警,“有什么事情吗?”
女警官微笑着回答,“小柔,等会儿阿姨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朋友。你会住在哪里,和大家在一起。”小柔长得那样可爱,却让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小柔有些迷惑,“我不喜欢小朋友,我喜欢这里。”
女警递给小柔一片面包,“小柔听话。”
小柔没有接面包,瞪着女警,“你不愿意我在这里住吗?”
女近不知道该怎么和小柔解释,她柔和地笑着,“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小朋友都要去福利院集中管理。”
小柔的心里掠过一些片段。她的爸爸妈妈的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主人的模样,那么美那么高贵。
“在福利院里也会有镜子吗?”小柔问女警。
女警愣了愣,“当然有。”
小柔握紧了拳头,“那个福利院有电视吗?有好吃的东西和好喝的水吗?”
女警点头,“当然有。阿姨还会经常来看你。”
小柔放下心来,她蹦跳这打开冰箱,“我要把冰箱里所有好吃的都带走。”
诚爱儿童福利院。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和一个拎着大包的女警正在福利院做登记。
“姓什么?”
“不记得了。”
“叫什么?”
“小柔。”
“哪里人?”
“不记得。”
“上过学吗?”
“没有。”
“还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
福利院的杨老师皱紧了眉头,对女警说,“这孩子该不是有些傻吧?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警看到小柔不悦地眯着眼睛,连忙说,“小柔很聪明的。只是日子太久,什么也不记得了。”
女警看到小柔不悦地眯着眼睛,连忙说,“小柔很聪明的。只是日子太久,什么也不记得了。”
杨老师点点头,“唉,这人贩子也太可恶了。不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爹妈有多难过。”
女警叹气,“也只能把小柔的照片放在网络上让丢失了孩子的父母们好好认一认。”
小柔不耐烦地看着杨老师,“我肚子饿了。可以吃东西了吗?”
杨老师和气地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小袋熊仔饼干,“小柔,福利院午餐时间是固定的。你真饿了,杨老师这里有饼干。”
小柔甜甜地笑了,“我爱吃饼干。”
女警摸了摸小柔的肩,“还不谢谢杨老师。”
“谢谢杨老师。”小柔甜甜地笑着,无害地吃着饼干。她在心底里轻轻说,主人,小柔会等你。
女警离开后,杨老师带着小柔四处转着,熟悉环境。
当小柔看到一个大大的房间里摆着八张床的时候,她愤怒地抬头问杨老师,“我没有单独的房间吗?”
杨老师愣了愣,“小朋友们住在一起很开心呀。”
小柔的眼中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住!”
她握紧双拳,尖叫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那尖锐的叫声狠狠地磁着杨老师的耳膜。她握住小柔的手,“小柔,你听我说......”
她被小柔狠狠地推开,那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的力量。小柔冲出福利院的大门,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茫然不知所措。
铁皮的怪车子带着她来到福利院,她只顾着看风景,却忘记了记路。
------------------------------------------------------------------2.纠结的余温-----------------------------------------------------------------------
9月9日。
又是一个月圆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明亮而透彻。
欧式书桌前,小栖看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9月10日到11日报到。
就让一切回到正轨吧,抛弃掉那些记忆。小栖对自己说。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的花园里,花木扶疏。
爸爸奇迹般地好转后,已经出院。妈妈正陪着他在花园里晒太阳。
爸爸和妈妈已经谈好了离婚的事情。
不久之后,律师就会整理出协议,让双方签字。
妈妈会和家庭医生在一起。
而爸爸的爱人和那个小孩也将住进来。
小栖闭了闭眼。虽然她考取的是本城的大学,但她不打算在家里住,她会住校。
这栋房子里承载着她的太多的记忆,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继续呆在这里。
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被美好的记忆包围,却深知,那幸福的一切已经彻底失去。
小栖的手指触摸紫玉手镯。温润的手感那么舒服。
她无法取下这手镯,只能将它裹在长袖子里。
遗憾的是,她没能像月紫希要回爷爷送给她的手表。
讨厌的月紫希!小栖狠狠地想。她的月镯上有一线流光闪动。
她“看”到了月紫希。
月紫希冷漠而优雅地走进秀丽西苑,穿过层层沙幔,看到了艳丽无双的无忧姬。
无忧姬看着眼前令她心动的男人,巧笑嫣然,“紫希,我知道小栖的下落了。”
月紫希的紫眸一凝,刹那间的惊喜之后是冷冽与平静,“小栖或者还是死了?”
无忧姬柔媚地笑着,贴向月紫希,眼底有幽光闪过,“我本以为你爱上了小栖,所以我吃醋了。没想到,小栖这个我本以为的流民居然是......天命之人!”
月紫希轻揽住无忧姬,仿佛世间最温柔的情人,他嘴角微勾,“无忧,你又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呢?”
无忧姬深情地回望着月紫希,“那也是我的秘密。小栖她应该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小栖的下落呢?”
月紫希紫色的眸子里有潋滟波光,眼神因为想到什么变得温柔,“我真的有些想她了。这是我第一次对女人有这样的感觉。”
无忧姬咬了咬牙,轻笑着说,“你是故意气我的妈?你就不怕我一狠心将小栖给杀了?”
月紫希的手指轻柔地掠过无忧姬的长发,“你怎么会舍得杀掉一个天命之人。”他的手指落在了无忧姬白皙细长的脖子上,“就算你不顾全大局,你远在皇城的姐姐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无忧姬能够感觉到月紫希手指下自己有多么脆弱,她勉强笑着握住月紫希的手,“只要你封我做你的正妃,我就帮你把小栖带回来。”
月紫希的手指一紧,他的笑容越发迷人,“正妃?”月紫希想起了自己那个短命的娘。她断气前还在心心念念让自己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做正妃。没想到,无忧姬的目的也是这个。
无忧姬痴迷地仰望着月紫希俊美的容颜,“我来流云城一年了,你都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月紫希的手指松开了无忧姬的脖子,他将无忧姬拥入怀中,唇角的微笑动人心魄,“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名分。”
无忧姬在月紫希的怀中轻笑,“那是因为我爱你呀。”
月紫希的紫眸深处波澜不惊,他柔声回答,“等你把小栖完好无存地带到我身边,我就会封你做我的正妃。”
这一切都被小栖“看”在眼底,她微微有些惆怅,突然有些想看到那个性格恶劣却真实的月紫希。
月紫希仿佛感觉到了小栖的视线,他的紫眸里有些迷惑,看着空无一人处,他的声音呢喃,“小栖?”
为什么他依稀看到小栖站在一栋古怪漂亮的房子的二楼窗前看着自己?
月镯在发热,小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被月紫希看到!
她有些惶恐地环顾四周。这里还是自己的家。
月紫希推开无忧姬,跑向不远处的小栖,小栖惊讶地后退,流云城的景物渐渐模糊,化为虚无。
摸着发热的月镯,小栖隐约觉得,月紫希能看到自己一定和他送给自己的月镯有关!
她和阴月王朝的羁绊,并没有因为她会到现实世界就被割断!
小栖环抱住自己,身体在颤抖。
她不想回去。
月紫希和无忧姬说的天命之人和阿守的申述一样。月紫希将她带回流云城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不是流民了吗?
难道她也无法逃脱阴月王朝的命运?
冰冷的气息包裹住了小栖的心脏,她心神不宁地拿着包下楼,用可爱的微笑和爸爸妈妈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家。
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小栖妈妈有些忧虑,“小栖离家出走回来后,变得懂事了很多,但是,她似乎多了很多心事。”
小栖爸爸叹息,“是我对不起她,小栖一定是伤心了。”
“她和那个凶杀案的事情,律师怎么说?”小栖妈妈问。
小栖爸爸笑了笑,“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小栖不会有事。”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整整一个白天,小栖都在这个城市里流浪。
失神地坐在地铁里,小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和其他人穿梭在这城市的地下,寂寞得仿佛心脏出能长出艳丽绝望的花,却终于只能一日比一日孤单。
离开地铁,回到地面,小栖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阿守家门口。这破旧而高大的瓦房仿佛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坍塌。
她愣了愣,包却被身后跑过的人忽然抢走!
小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看鬼影般出现的阿守轻轻巧巧抓住了抢包的男人,将包哪了回来。
他略显单薄,却有着常人难及的力量,始终冷漠沉静的美丽眸子似乎在提醒着小栖,阿守只能活到二十岁。
眼前冷漠而俊美的少年。罗睺族人,背着守墓使命,却只能拥有这么短暂的人生。死在最绚烂的二十岁。
阿守把包还给小栖,冷漠淡然的脸上一个极浅的微笑,“小栖,你不生我气了吗?”
小栖咬了咬雪白的牙齿,有些苦恼,“我......当然还在生气。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
阿守转过身,推开刷着绿漆的斑驳门,“要进来坐吗?”
小栖没有动,声音里有一丝紧张,“我会不会就这么回阴月王朝?”
阿守的脸上闪过愧疚的神色,他柔声回答,“不会的,你要从这里去那边必须站在月影镜的面前。”
小栖看着阿守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如夏日午后微风荡漾的池塘。
她知道他没有骗她,“我走得也有些累了,我还口渴。”
阿守微微笑了笑,转身走进木门里。
接近傍晚,门外依然热气蒸腾,夏末的阳光灼热。可是门里却阴凉中带着古老的气息。老房子的气息还是阴月王朝的气息?
大堂一角一台电视在无声地播放着画面,幽幽的光线是这大屋里唯一的光源。
阿守打开灯,惨白的光线充溢整个空间。
他打开小小的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零卡路里的。”
阿守的短发漆黑而奇异,姿态平和,与这老房子的背景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小栖稳定住了心神,接过可乐,“阿守,你从出生就在这里生活吗?”
阿守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是啊,我和妈妈一起在这里生活,后来,我妈也离开了我。”
“阿守,你读书吗?”小栖转移话题。
阿守淡淡一笑,“小栖,难道你认为我是怪物,就一直生活在这栋屋子里?我都读大二了。”
小栖的心跳停跳了一拍。大二?那不是说阿守已经十九岁了?他......只有不到一年时间的寿命了?
阿守仿佛看出了小栖心中所想,淡淡安慰小栖,“别为我难过。”要解除这个命运的诅咒,眼前这个小栖也许就是关键所在。这个带着月镯归来的少女真的能令罗睺一族不再短命地死在二十岁吗?只是,面对苍白彷徨的小栖,阿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每个罗睺守墓人都会在二十岁前遇到他的真爱。阿守的微笑极淡。他不愿意和爸爸一样,和妈妈相爱,却在死的时候连亲生儿子的面也见不到。所以的悲哀和痛苦都被妈妈独自一人承受。
阿守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不能相守,就让爱意永远沉沦心底。
----------------------------3.杀人娃娃---------------------------------
警察方天问没想到这起惨案居然发生在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杨老师和一个孩子死在了办公室里,两个死者的心脏处都被锐利的物体戳出两个血洞,深达两寸。
儿童福利院依靠财政拨款和慈善人士的捐助来运营,整个儿童福利院除了大门口就没有一个摄像头。
根据值班老师的回忆,儿童福利院并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也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办案的警察正在提取案发现场的指纹、脚印还有衣物纤维。
杨老师的办公室经常有老师学生出入,指纹脚印太多。
方天问则根据伤痕来推断死者被袭时的姿态。
雪白的墙壁上是人血喷溅涂抹出的诡异图案。
方天文微微皱眉。
杨老师应该是蹲下身子的时候被正面击杀。
而另外一个死者应该是站着的时候被杀死。
死者脸上的神情因死亡而永远凝固。那是惊恐混合着错愕的神情。
方天问摸了摸下巴,凶手会不会是杨老师和孩子都认识的人?
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的凶手潜伏在这个儿童福利院吗?
福利院的孩子都在放暑假,他们并不知道爱唠叨的杨老师已经永远无法再发出声音。
小柔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玩着积木,她将积木越搭越高,唇边露出笑意。
她还记得今天早晨她玩积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小胖子跑过来,将她好不容易搭好的积木推跨,还扯她的头发。
所以她让小胖子彻底地安静了。
那个爱唠叨的杨老师想阻止她继续享受快乐的生活,所以,她也永远不能再说话。
小柔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家乡的童谣。
就在这个时候,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
在教师的门口,站着一个俊朗高挑的男人,他的微笑温和,眸子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锐利。
小柔认得他的衣服,那是警察穿的衣服。在派出所她看到过。
警察是为了杀死人的事情来的吗?在阴月王朝,主人想杀谁想杀多少人都不会得到审判。
小柔微微一笑,跑了过去,“哥哥,我要吃糖。”
方天问看着跑向他的可爱的小女孩,目光变得柔和,“好啊,哥哥请你吃糖。”一般小朋友都叫自己叔叔,没想到自己玉树临风潇洒青春到被人称为哥哥。
方天问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早晨由倾慕者送来的水果软糖递给小女孩,“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柔甜甜一笑,接过糖,拆开了吃了一粒。她喜欢甜甜的滋味,“小柔的名字就是小柔啊。”
方天问看着幸福得眯眼的小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小柔真可爱。”
他感觉到小柔的肌肤在刹那间绷紧,接着放松下来,任凭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柔软的头发触感很好,就在这个时候,方天问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疑惑地嗅了嗅,发现那血腥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与此同时,在阿守的墓屋里的小栖喝着可乐,却有些心神不宁。
阿守说上楼去拿族谱给她看,上面有关月镯的记载,却一直没下来。
小栖踌躇地站起来,扬声叫着阿守的名字。
二楼无声无息,阿守仿佛消失一般没有回应。
“阿守?”小栖叫了几次,却不敢上楼去看。空气中是古老的气息,木楼梯仿佛旧时光里的幻影。
“阿守?”小栖有些害怕,“阿守你别吓我,快点下来啦。”
二楼寂静无声。
小栖咬了咬嘴唇,视线划过电视机后的墓门,心跳的更加厉害。
阿守出事了吗?
小栖鼓足勇气,走上楼梯,楼梯发出咯吱声,仿佛死者微弱的呻吟。
小栖的心脏越不争气地越跳越快,她终于爬上了二楼,长廊的尽头,卫生间半开着,阿守倒在了门口,昏迷不醒的样子。
小栖想起了阿守的话。罗睺守墓人都活不过20岁。
她跑了过去。
阿守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仿佛陈绵的月光之子。
在小栖的摇晃下,他的常睫毛颤动了一下。
“......小栖?我......刚刚是晕倒了吗?”阿守微弱地笑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没事,我们下去吧。”
小栖担心地看着阿守,“你真的没事?”
阿守淡淡笑着,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真的没事。”
他拉着小栖的手,“我们下去吧。我知道你害怕这里。”
阿守的手指冰凉,仿佛被冻住了的一个梦境。
小栖跟着阿守下楼,目光被阿守手中的族谱吸引。
族谱是由似绢非绢的织物制成,非常坚韧,千年不腐。
阿守翻到了一页,上面用朱砂画出了月镯的式样。
小栖仔细比对月镯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呢。”
“这个月镯是阴月皇族给他们命定之人的。”阿守深思滴看着小栖手腕上的月镯。紫光温润的月镯那么没那么神奇。
“命定之人什么意思啊?”小栖好奇地问。
“此生最重要的女人。”阿守叹息着,“送你月镯的人一定很重视你,喜欢着你。”
小栖想起了她在幻觉中看到的月紫希和无忧姬的那一幕。
“月紫希应该不是真的喜欢我。他......似乎认出了我不是流民而是来自异世界。”
阿守垂下眼帘。小栖,命运有时候你是无法抗拒的。
小栖想起了自己从阴月王朝回来后那奇异的“看”的能力。
她有些忐忑地开口,“阿守,我发现我经常出现幻觉,看到阴月王朝发生的事情。那好像......不是幻觉.....和真的一样。上次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找我爸爸,我也是在电梯里看到了爸爸住在602室。”
阿守震了震,看着小栖,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
他俊美的脸上是深深的怜悯,“小栖.....”你还没有发现吗?你和阴月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你正是罗睺一族等待的人。
-------------------------------------------------4.命运的叹息-----------------------------------------------
暮色沉沉。
儿童福利院里,小柔乖乖地看着电视。
屏幕上正在播报本市的新闻:本市模特儿信野死于一起凶杀案。信野的家人目前正在向警方抗议,要求警方严惩犯罪嫌疑人小栖,信野的母亲拿着小栖的照片,声称警察被小栖买通,任凭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电视上,方天问警官的脸色铁青。
小柔眼睛一亮,眸子里有黄色光点闪烁。那个小栖不就是把她从阴月王朝卷入这个世界的小栖吗?
小柔手中玩着的玩具娃娃被她拧断了脖子,她站了起来,“我要找到你,小栖。”
方天问在警察局里郁闷地坐着,心情很是不爽。不知道哪个蠢货胡乱泄漏案情,令信野的家人出来闹事。
信野被杀案还有好多疑点,直接的目击证人没有,并不能证明小栖就是凶手。根据小栖的口供,他可以断定,信野和他的同伴根本不是什么好鸟,尽干些下三滥的勾当。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同事推门而入,“方警官,你有客人。”
方天文抬头,看到了楚楚可怜的小柔。
小柔露出甜甜的微笑,“大哥哥!”
方天问吃惊地看着小柔,“你找大哥哥都找到这里来了?”
女警神色异样,“小柔说,她认识小栖。小柔被找到和小栖失踪回来是在同一天。”
小柔的手里拿着女警给她的棒棒糖,“小柔在电视上看到了小栖姐姐的照片。小柔记得小栖姐姐。”
方天问狐疑地看着小柔,“难道你是小栖的妹妹?”
小柔仰着小脸,祈求方天问,“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小栖姐姐的家?”
阿守墓屋。夜色的降临令小栖不安。
小栖因为阿守那怜悯的眼神,越发不安。
“阿守,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月镯取下来?”小栖问。
阿守看着小栖手腕间流光溢彩的月镯,“月镯一旦被人戴上,就会缩小,除非你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否则你根本取不下月镯。”
小栖咬了咬牙,“或者我找人切断月镯。”
阿守为小栖的孩子气失笑,他优美的唇线微扬,仿佛冰雪融化暖意融融,“月镯应该不是能切断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小栖的手指按在月镯上,心中惆怅。是否弄断了月镯,她就可以远离阴月王朝的阴影。可是,她也就再也“看”不到阴月王月倾城了吗?
紫色的光突然从月镯上爆发,裹住了小栖!
在一旁的阿守,只觉得小栖的眼睛也变成了浓艳的深紫色。
小栖“看”到了月倾城!
阴月王朝的世界,月光柔和美丽。
夜色下,阴月王月倾城正走入巨大而辉煌的王宫,刺绣着金纹的白袍衬得他风神俊朗,清雅而高贵。
王宫道路两侧是蛇形的巨大石像。古老的石像在月光里仿佛拥有魔力一般,随时会睁开眼睛。
侍卫们低着头,不敢看阴月王的脸,他们明亮的铠甲上是盛放的月之花,显得华贵而威武。
支撑王宫的一百零八根巨大的白玉石柱上雕刻着阴月王朝的神话故事。
小栖看着月倾城头顶的黑气,心中惊惧。她望向黑气的源头。它来自王宫最中央的神殿。
阴月王宫中央的神殿全部由巨石砌成,是众生给天神建造的居所。
神殿的墙壁上是巨大的壁画,壁画是一部预言构成的史诗。它讲述着阴月王朝的诞生和繁荣,也讲述这阴月王朝的衰败和崩溃。
神殿里,一个穿着黑纱的女巫戴着面纱,一双眸子明亮如秋水,“暗王,阴月王回到了王城。”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轻笑了起来。
“月倾城终于敢面对我了吗?这一次,我会杀死他,夺走他的身体。有司,你会帮我的吧?”暗王的声线华丽而优雅,又带着奇异的魅力。
“我的王,我会为你做一切事情。”黑纱女巫有司轻声说。
“也许在今夜,我就可以得到阴月王的躯体,不再是一个灵魂。那句身体本来就是我的,我本就是阴月王!”暗王的声音里有着快意。
黑纱女巫似乎感觉到了小栖的窥视,警觉地望向了小栖“视线”所在的方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