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萍看了一番后,看着那个大红色的请帖,真是好生骄傲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优秀,连连点着头说:“既然这样,那你路上要小心。”
韩诸握着手里的两万元,放在了房间里一万,留着第二天去京都路上用。另外一万,她径自出门,打了一个车,去了信誉楼。
先去了二层家电部。
卖家电的销售员看到韩诸,一下子认出了是前几天要给人算命的那个,面上颇有些鄙夷:“小姐,我不算命。”
韩诸淡扫她一眼,道:“我是来买空调的。”
销售员上下打量着韩诸,身上还是穿着前几天从他们信誉楼买的粉色运动装呢。
她暗暗心里笑了下,说:“你要买空调,找你家大人去吧,这个都挺贵的!”
说完这个,售货员便不再搭理她了。
韩诸见此,也就不说了,直接找到了楼层的经理,说自己想买空调,服务员不搭理。
这经理听了,疑惑地问:“小妹妹,你带钱了吗?”
韩诸不动声色,直接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捆人民币。
经理一见,忙招呼刚才那销售员:“你赶紧招待下这位小姐,给她介绍下咱们这里的空调。”
销售员不高兴了:“介绍了也是白介绍,经理你还不知道吧,她就是之前在咱们楼下……”
话没说完,经理就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让你招待客人,你就这样招待客人?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扣你三个月的绩效!”
销售员听了,脸上顿时变了,点头说:“好,我这就去。”
销售员脸上一直绷着,向韩诸努力地做着机械的介绍。
销售员说了很久很久后,却见韩诸仿佛根本没听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小姐,你到底要买哪个?”
韩诸淡淡地道:“就买我刚才进来看的那一个吧。”
销售员顿时无语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韩诸笑道:“我也是刚刚才做的决定。”

重回帝京

韩诸买了两个空调,一个放妈妈房里,一个放自己房里。又买了一套纯棉的床上四件套,以及一些家用器具等,都是韩诸勉强能看得过眼的,却比家里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她这么一趟转悠下来,这个商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财神爷了,于是所到之处,一个个都热情招待,见到她笑脸相迎,问她要这个吗要那个吗。
韩诸又转悠着帮方秀萍买了几套衣服,后来看到卖首饰的,她就又买了一条项链,一个手表。
正买得痛快的时候,孙经理来了,一见到她,那目光简直像看神仙一样,先上来一顿恭敬地问候,最后又问您还要买什么啊,我找个服务员跟着您好好给您介绍啊。
众人本来已经对韩诸是恭敬有加,如今看到孙经理对韩诸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比对自己祖奶奶还要尊敬的样子,都纷纷猜测起来。
“听说孙经理的母亲身体变好了,都是这个女孩的功劳。”内中有人知道的,这么说。
“听说电视上播的那个阻止一个司机师傅进入后街的,就是这个女孩,她能未卜先知!”那天孙经理碰到王师傅,恰好在场的又这么说。
啊?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消息就成了:韩诸是一个神医神棍大师,无所不能。
买了这么多,自然是提供上门服务的。临走前,孙经理专门派了一辆货车帮着韩诸拉东西,又郑重地将一个大袋子亲自送给了韩诸。
“我把我以前说的话咽下去,实在是没办法改姓,我认错。”孙经理笑着主动赔礼道歉。
“不必,你的十万块挺好的,已经弥补了我受的伤害。”韩诸据实以告。
“这是你以前曾经看过的衣服,我让服务员挑了合适你的号,都给你打包好了。以后你要穿什么衣服,到这里来,随便挑。”孙经理笑着将手中的袋子呈现在韩诸面前。
“好,谢了。”韩诸接过那衣服来,倒是没客气。

货车开着回到家里,韩诸不愿意坐货车,单独打了一个车回的家。她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既然有条件,便不愿意让自己受罪。
她回到家的时候,货车刚好了家门口,一旁围了几个邻居看热闹,货车师傅和安装空调的师傅正把东西往院子里搬。
方秀萍都看傻眼了。
她呐呐地问:“这是什么?”
货车师傅客气地说:“这是韩小姐买的东西,我们专程帮着送到家里来的。”
“这……这得花了多钱啊……”方秀萍一辈子没见过那些钱,她虽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爱花钱的,却从未想过女儿能在瞬间花光一万块钱。
这时候恰好韩诸回到了家,她马上看出了妈妈的心思,忙笑着上前,献上自己所买,做了个十足的乖巧贴身小棉袄形象:“妈妈,看我给你买的金项链,还有手表,还有衣服。”
一旁有街坊,都艳羡地看着这一切呢,此时见了此情此景,这三姑六婆的,特别是张婶之流,都忍不住上前羡慕夸赞。
“早说韩诸从小是个孝顺的孩子,果然是不假!”八姑这么说。
“我早说过,韩诸长得又好看,人也聪明得很,如今果然是出息了。”六婆觉得自己很有眼光。
“韩诸真是神了,一转眼,这是赚了多钱啊!”张婶至今其实有点不敢置信的。
街坊邻居们都围着方秀萍,看着她的金项链,名牌手表,还有那好看的衣服,都是从信誉楼商场里买的好东西。
方秀萍原本是觉得给自己买这些实在是浪费了的,可是如今被街坊邻居这么一说,也明白是韩诸一片孝心,心里感动,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有满心的欢喜。
不过她却是暗暗想着,以前是任凭韩诸乱花钱的,以后却是要把那七万看好了,看看能不能付个首付买个小房子,以后让韩诸自己慢慢供房子。等将来韩诸大点嫁人的时候,也能给她当个像样的嫁妆啊。
这一晚上,韩诸家热闹得很,街坊邻居都议论纷纷,还说要韩诸去她们家也去跟着看风水。
韩诸现在没精力没功夫应付这些事,便推说今天太累了,明天还要出发去帝京呢,然后就抽空洗澡,准备换上睡衣回房去了。
而张婶等人则是议论纷纷,又提起韩诸受到邀请去参加帝京的作者大会的事。大家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是很上档次的样子,听得非常羡慕,越发觉得韩诸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了。

韩诸搞定一件大事,初步摆脱了贫穷局面,总算心安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就和妈妈告别,将头一晚收拾好的行李带着,又将那一捆子一万元的钱放到了行李箱处一个隐蔽处,只留了几百块随便带着。
韩诸所在是一个极小的县,叫清远县,不过这个县虽然小,好处却是就有铁路通过,所以小小县城就可以坐火车去帝京。
因为这是一个小站,能在这个小站停车的都是很慢的那种火车,价格也就便宜,乘坐的人就很多,而且很多那种农民工什么的,或者城市底层打工者。
火车厢里有人在吸烟,烟雾缭绕的,伴着泡面以及汗臭味,让人作呕。
韩诸开始的时候还是闭着眼睛忍耐的,后来在身边的一个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后,她忍无可忍,起身,跑去问卧铺,结果卧铺早就没有了
没办法,她就去了餐厅,随便点了一点吃的。
餐厅里有空调,卫生条件也比普通车厢好很多。
好不容易煎熬完了,火车鸣笛着进入了帝京。
韩诸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帝京是夏国的首都,夏国是Mars星最大的四个国家之一。夏国曾经经过一番政治混乱,最后还是由现在的王族平定了这个国家,最后这个国家在现代社会,依然存在着国王这样古老的设定。
国王下面会设定内阁,内阁中一般有九个协理来帮助国王处理政务。
作为夏国的首都,帝京是本国最大的经济和政治中心。
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呢,这里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好友,惺惺相惜的玄学同道。
可惜的是,她这么转身重新回来,却是恍如隔世,不敢去和这些人相认了。
因为这些人——正筹备着她的葬礼。
从帝京火车站下了车后,韩诸拉着行李箱,熟练地找到葬礼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宾馆住下,一夜的住宿费是七百九十九。
韩诸觉得还算物有所值。
安顿好后,她想打个车,去她原来的家看看。
也许那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不过确实是她曾经付出了很多心血试图打造的家。
韩诸曾经的家位于帝京北边一处别墅区,闹中取静,那么奢华地开辟出一片别墅区来,住在这里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己的花园和小院,里面还可以没事种种菜。
这时候的韩诸自然已经不能进去这一片了,因为这里的安保非常严格,她也只能在远处看看。
就这么隔着老远,她可以看到属于自己的那栋别墅,二层的窗户开着,阳台上还有几盆兰花。兰花在这炎热的夏天不容易过,因为缺少了主人的精心呵护,看起来已经蔫了,过不了几天就应该彻底枯萎了吧。
这样也好,真得挺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想看什么,其实看到又能怎么样,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男人,就那么粗暴简单又恶俗地给自己来了致命一击。
炎热的夏天里,她没带伞,白花花的月光毒辣地晒着她娇嫩的脸庞,汗水流下来,将她的刘海黏在额头上,很不舒服。
一点热烫滚入她的眼眸,眼眸里竟然莫名有些酸涩。
她笑了下,低首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大师韩诸的一生,是辉煌璀璨的,也是苍白无奈的。
带着先天的心脏残缺,带着天生的孤绝之命,她注定和父母缘薄,和子女无份,也注定夫妻离心,刑克一世。纵然身后多少功名,那又如何。
转身之间,他人已歌,又有几个人会为她哀伤。
韩诸笑着,转身,即要离去。
虽然她现在无法猜透为什么自己还会重生在一个少女身上,不过既然获得了这个机会,那她就绝不会白白浪费。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愚蠢地去俯就一个根本配不上自己的男人,也绝对不会去追求虚无的所谓幸福。
这一世的韩诸,她要活得肆意张扬,活得任意妄为。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别墅,安全门开了。
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儿,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就那么走出来。

遭遇劫色的

女孩儿并不算美,可是行动间犹如弱柳扶风,自有一股风流态。
身后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优雅稳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跟随在她身后。
韩诸就要离开的身影微微凝滞在那里。
这时候,一个加长型豪华轿车停在别墅前,那优雅的男人上前,从容地为女孩儿开了车门,女孩儿对男人绽唇笑了下,以着优雅的姿态进入了轿车。
男人随之绕到了另一边,也跟着上了车。
豪华轿车平静地驶出了别墅区的大门,恰好从韩诸身边经过。
韩诸微垂下眸,不想让别人将自己的神色看在眼中。
就在这豪华轿车上,女孩儿透过玻璃窗,忍不住扫了路边那个姿态狼狈的少女一眼。
女孩儿其实叫苏眉,苏眉轻轻蹙着好看的眉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女孩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哪里见过。”
谭思平神色间有几分疲惫,仰靠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他摇了摇道:“不应该吧,我看着不认识。”。
刚才路边的少女,他也扫了一眼,穿的衣服很是廉价,这么热的天酷站在大太阳底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他们这个层次会认识的人。
苏眉想想也是,便也懒得再多想了:“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韩诸唇边泛着笑,望着远去的那个豪华轿车。
那还是她亲自选购的轿车啊,上面的座椅都是挑选的世界顶级品牌,宽敞舒服得很,谁让韩诸实在是一个养尊处优爱享受的人呢。
现在,却便宜了这一对,真是万万不曾想到。
韩诸笑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动作实在粗鲁不雅,不过她依然笑得很开怀。
她还这么年轻,才十七岁啊,比苏眉还要小三岁呢,大好的光阴在前面等着她呢。
再说了,她还有个宠溺她的妈妈,还有个对她极为疼爱的表哥。
多么幸福的少女韩诸啊。
将来呢,她还要挣很多很多钱,将所有她看不顺眼的一切。
踩在脚下。
不过这时候的韩诸也就想想罢了,她挥了挥手,想找一辆出租车。只可惜这里是别墅区,别墅区的人一般不打出租车。她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还唠叨了半天这边是奢华住宅区,一般不会来这里呢。
于是,韩诸只能走着出去这片别墅区,再试图找车了。
她正走着的时候,忽然,身子被一个刚猛的力道紧紧搂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拖拽到了一个阴暗僻静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彪悍而有力道的身子,就这么粗暴直接地将她压制住。
韩诸抬眸,望着上方那个粗犷的脸庞。
这,这是打劫?劫财?劫色?
就在她还在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对方牢牢捂着她的嘴,凶神恶煞地低声逼着:“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我就——”
说着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用了点力道,顿时韩诸疼得蹙紧了眉头。
急促而炙热的喘息喷薄在韩诸面上,韩诸淡定地望着这个打劫的。
抢劫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额上有纹,印堂带着煞气,眉毛虽然挺拔有型,可是眉尾处却有扩散之感,显然此人从小不得父母利,且亦无兄弟帮衬,孤苦伶仃。
一眼扫过,此人面上最惹眼之处当是人中。
人中代表寿元,此人的人中过短且浅,偏又耳朵偏小且无耳垂,再去看眼,却是四白眼,四白眼对于男子而言亦是短命之兆。再看此人的鼻骨,却见鼻骨犯眉骨。
何谓鼻骨犯眉骨呢,是说鼻子应该是从眉骨自然地下来的,但如果鼻骨象叉到眉骨里去了,为鼻骨犯眉骨。
于是韩诸已经刻下定论,此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观此人年纪,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来这人也差不多该离世了。
至于为什么离世?韩诸的目光落在这男人眉头两个痣上,当头一痣主凶,一个痣就有一个牢狱之灾,两痣就有两个牢狱之灾……
如此分析判断后,韩诸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这显然是已经做好一次牢,放出来了,然后这次还会被抓,抓进去怕就是要死在里面了。
这抢劫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逼着韩诸要钱,又看她秀美白净,色心顿起,就想着先劫财再劫色。
可是这男人见她眼神清亮,丝毫无惧地打量着自己,眸中甚至有一丝怜悯,像看着一只就要被宰割的猪!
“你,你不会有毛病吧?”尽管看着不像,可实在是有点诡异。
韩诸眨眨眼睛,以眼神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抢劫男犹豫了下,越发拧着眉毛凶巴巴地低吼着:“不许叫,不然一刀子捅死你!”
韩诸乖巧地点点头。
抢劫男终于放开了捂住她的唇。
韩诸温暖地笑了下,以安抚抢劫男紧张的情绪:“这位大哥,我建议你是赶紧跑吧,这里危险得很。”
抢劫男听了这话,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大哥,我是神算,看出你马上就要有牢狱之灾,我看你赶紧跑吧,不然就要被抓住了。”韩诸真得是好心。
“胡说八道!老子——”抢劫男觉得自己听这漂亮小姑娘瞎掰才是脑子有问题,他还是先劫色再劫财吧!
“你自小孤苦无依,受尽屈辱,少年之时穷苦,不堪忍受,开始走向歧途,偷盗抢劫无恶不作,曾经因此进过监狱,放出来后死不悔改,现在马上就要再进监狱了。这次进去,你会很快死在里面,就此了结一生。”
韩诸的话,平静而从容,娓娓道来,语调中没有任何起伏。
抢劫男愣住了,狐疑地盯着身下这个娇美的少女。
她肩头削瘦,盈盈不堪一握,细白的颈子因为自己的强迫而扬起。她是长得极为好看的,白净秀美,乌黑的头发就这么在身下散乱着,一时之间少女的妩媚之态尽现。
可是,这么屈辱以及狼狈的姿势,她却依然高高在上,平静自若,带着怜悯,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宣判着自己的命运,犹如神祗。
抢劫男心里忽然有点发慌,仿佛自己在猥/亵神圣。
可是,他是抢劫犯啊!!
他收敛住心神,冷哼一声,越发凶狠地威胁着韩诸:“废话少说,看我今天怎么让你爽!”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见一旁有两个穿着便装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两个人袖口处有夏国巡逻警的标示,他们浑身带着凛然正气,上前就要将抢劫犯擒拿。
“不许动,我们是便衣巡逻警!”巡逻警声音冷厉。
抢劫男顿时脸色一变,瞬间白了,身子也僵硬在那里。
被他压在下面的韩诸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淡笑了下,俯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看,他们来了。他们会把你抓进去比对手印,于是很快他们就能查到你以前所有的犯案记录,他们会把你绳之于法,你会在监牢里死去。”
韩诸的声音非常低,以至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抢劫男瞪大了双眼,用惊惧的目光盯着身下的韩诸。
这个女孩,说话怎么跟神仙似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怕的是这个女孩,还是那些巡逻警了。
巡逻警见这两个人还嘀嘀咕咕的,不由犯了疑惑,这是强奸现场呢,还是什么呢?
韩诸推开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抢劫犯,就这么坐起来,略显凌乱的长发就这么半遮挡在她肩上胸上,让她带着几分意乱情迷的味道。
她笑了下,开口对巡逻警这么说:“我和我男朋友在这里玩呢,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巡逻警面面相觑,不信地说:“这个人,真是你男朋友?”
韩诸有点没好气地蹙起眉:“这是我男朋友,还能有假?难不成你们还以为我们能是什么关系?无聊不无聊啊,和男朋友亲一下还能犯法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韩诸把抢劫犯拽起来:“你赶紧,把他们赶跑!有这样的吗,这里正亲着呢,就跑过来!”
抢劫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唯唯诺诺地点头,终于鼓起勇气,对那两个巡逻警说:“喂,要想看,回家看毛片去,别在这里听别人床脚!”
两个巡逻警此时也是信了,冷哼了声,训斥道:“这里是街上,不许在这里乱搞!还不都起来!”
于是韩诸握着抢劫犯的手,两个人站了起来。
巡逻警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终于道:“走吧,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你们两个如果不是住在这里,别没事到这里来!”
韩诸淡淡地白了抢劫犯一眼:“还不都是你,没事说什么要带我来这富人区看看,说是以后也要给我在这里买宅子,现在可好,丢人丢大发了!”
说完这话,一跺脚,干脆赌气自己径自走了。
抢劫犯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看看这两个巡逻警,心里发虚,也就赶紧喊着:“喂,别跑啊,等等我!”
说着这话,他也赶紧跑着追去了。

拥堵的街道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抢劫犯也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被抓住,肯定要去比对手印,如今各种案件都联网的,他会很快被认出是多宗抢劫案的案犯,然后会被判刑。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韩诸头也不回,慢腾腾地走在前面。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抢劫犯深深觉得这个女孩实在不是个普通女孩,她也不像是好心要救自己的样子,必然是有什么阴谋!
韩诸笑望着抢劫犯:“我救你,是因为我缺一个帮手。你呢,虽然凶狠了点,还带着煞气,不过还算能干。只要你从此跟在我身边,听我的安排,我自然会保你不受刑狱之苦,也能保你荣华富贵。”
自己的命格已经是不可预知了,如今要拉人下水,找这个不出数日即将丧命的抢劫犯最好了。
作为一个玄学大师,其实是不会轻易做这种为人改命的事儿的,因为这非常损害自己的福德。
不过呢,韩诸前世累积那么多福缘,难道就不能换此生肆意妄为吗?
她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为她鞍前马后,为她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她也可以将此人改造,让他不再为恶,让他去结善缘,这难道不比让他去死更会造福于这个世间吗?
抢劫犯明白了,这就是当她的属下,当她的狗腿呗!
他忍不住问道:“你,你救了我,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听你的?”
韩诸笑着点头:“孺子可教。”
“凭什么啊!”抢劫犯上下打量着韩诸:“你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年纪这么小,看穿着也不像是什么富人,你有钱养我吗?我跟着你饿死怎么办?”
“我说了,会让你荣华富贵的,自然不会饿死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考虑好了,就去永新宾馆找我,我在一三零七房间。”韩诸不想和此人多费口舌,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端看他是否会把握机会了。
韩诸说完就往前走,谁知道这抢劫犯竟然一步上前,赶紧追上。
“喂,你别扔下我啊!”抢劫犯跑过去和韩诸并行。
韩诸没搭理他。
“你怎么称呼啊,我不能总叫你喂吧?”抢劫犯打量着韩诸,腆着脸和她攀谈。
“我叫韩诸。”韩诸没看他,继续往前走。
“韩诸?咦,这个名字挺熟的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抢劫犯有点纳闷。
“呵呵。”韩诸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已经传入一个抢劫犯的耳中了,这可真是留下身后名啊。
“我姓严,单名一个杰字。”抢劫犯开始自我介绍了。
韩诸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抢劫犯。
“你这个名字不好,一听就是有牢狱之灾的命。再说你以后跟着我,也不适合在用旧名字了,我为你改个名字吧。”韩诸已经把抢劫犯列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了,开始改造。
“行,那你说叫啥啊?”抢劫犯很好商量的样子。
“叫栓子吧。”韩诸想了想,为抢劫犯起了一个好名字。
“栓子?!”抢劫犯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一听就是乡下来的!”
“栓子,意为把你的命拴住。况且贱名才长命啊。”韩诸小作解释。
“行吧……”新上任的小跟班栓子勉强同意了自己的新名字。
这时候,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他们赶紧招手。
“喂,是你们叫车吗?”出租车司机把玻璃放下,翘着头问他们。
韩诸点头:“是。”
于是两个人上了出租车,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就见前面一辆豪华轿车停中央,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正艰难地推着车,试图将车子推到两旁,免得造成什么事故。
那男人见到有出租车经过,赶紧招手:“司机师傅,停一下。”
出租车师傅停下来:“胎爆了?”
男人正是谭思平,他点头,颇有些暴躁:“是啊,才做过检查保养的车子,谁知道没走几步就爆胎了。刚才打电话叫了紧急救援,结果还打不通电话!”
苏眉朝出租车方向望过来,擦了擦汗说:“我刚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是你吧?”
出租车师傅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女孩儿,又看看韩诸。
韩诸淡笑,无声地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有些恍惚地接过那大钞,对着外面摇头说:“没有吧,我没记得有人打电话。”
苏眉的脸都被烤红了,蹙了下眉:“太热了,麻烦和车里的客人说下,先送我们回家吧,就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