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算了,不看一眼好像做不到,那就永远不许喜欢别人吧!至于白头发——还是可以有吧。”毕竟没有白头发实在是不符合自然规律。
然后韩诸啪啦,挂了电话。
国王先生:“……”
咦,我的诸诸这是怎么了……

73 国王先生的醋意

韩诸在股市的钱经过滚雪球似的翻滚,如今已经堪堪有了四十亿了。她决定弄到一百亿就收手,开始另想其他办法弄钱。要不然这一百亿在股市里频繁进出,怕是引起某些机构的注意。
韩诸每天暗中观察下宋娇兰那边的动静,满意地发现最近宋娇兰面色疲惫暗黄,而启天集团附近已经开始慢慢笼罩出一层阴气了。
她这几天还和国王先生提要求,让他下点小指示,给宋娇兰找麻烦,也不是什么大事。比如今天是有人举报启天集团偷税漏税需要查账,明天是怀疑某个公司高管涉嫌欺诈,后天是如何如何……总之是各种灾事连连。
磋磨不死你,但是能让你心烦意乱。
宋娇兰一个是离开师门太久,敏锐度下降,一个是被这找茬得弄得心烦气躁,再一个是韩诸的手段高明,一时之间竟然不曾察觉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阵术之中。
就在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韩诸接到了精神病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苏眉被一个自称朋友的男子接走了。
韩诸听了,先质问了精神病医院,没有家属的签字,怎么可以放病人离开。
精神病医院却很是为难:“这个苏小姐没有亲人了,以前有个师父,师父已经去世了。先在接走她的是她师父的爱人,所以勉强也算一个家属吧。”
韩诸想想也是。
挂了电话后,她就派了身边的保镖前去,探查下谭思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保镖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查探清楚。
原来这个谭思平破产之后,原本已经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现在忽然得到一笔钱,有十几万吧,于是总算租了一个还算体面的公寓,先在把苏眉接到家里去了,两个人住那儿呢。
韩诸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啊,是谁给的谭思平钱呢?要说宋娇兰,她现在憔悴不堪的,有这个心思吗?
可是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更近一步的消息,韩诸无法,只好让保镖继续调查这件事。
可是没等韩诸调查清楚呢,谭思平和苏眉又一起来找韩诸了。
外面的保镖自然不让他们进来,可是两个人却非要见到韩诸不可,甚至苏眉尖叫着说:“韩诸,你和他的事,要我们说出来吗?”
韩诸一听,挑眉,心道这还威胁上我了。
一旁的谭思平就有些不自在了,提醒苏眉说:“有你这样的吗?她还是你师父呢,你竟然直接叫名字!”
苏眉自从经历过精神病医院一事后,精神大受刺激,变得越发易怒,半夜特别容易吓醒,总是疑神疑鬼。
先在她听到谭思平竟然教训自己,顿时盯着他道:“怎么,你竟然向着她说话?你忘记了我为什么落到今天的地步了吗?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勾-引了我,让我背弃了师父!如果不是你,我还是师父的乖徒弟呢!”
谭思平听到这个也不高兴了:“当年你不是怨你师父吗?怨你师父不教你真本事,怨你师父不给你置办资产!说你师父宁愿便宜外人也不对你好,你要不是贪图我的股份,怎么会和我这个老男人在一起呢?你勾-引了我,害死了你师父!现在你师父换了一个身体,活得好好的,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件事,说不定我还能和她破镜重圆呢!”
苏眉听到这个,忽然尖叫一声:“得了吧,她现在喜欢的男人有权有势比你年轻,她还会看上你!”
韩诸见他们在外面实在是吵得不成样子,便干脆让他们进来了。
对于这两个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其实谭思平是上好的机月同梁格,这样的人,本应该注定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当年师父为追求自己的那些男人排盘,曾经说过:“这个男人心志不坚,怕是将来难成大业。不过好在倒是适合过日子,你和他在一起,若是不出什么事,倒是也能平顺一生。”
当时谭思平追求她最为积极,在她说出自己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费了很大力气才走出那段感情后,谭思平依然毫不犹豫地握着她的手说:“韩诸,我可以用一辈子让你来忘记他吗?”
那一刻,韩诸是感动的,所以下嫁。
只可惜,师父那没有说明白的话,却是真理。
若是不遇到什么大事,自然能平顺一生,可是遇到一点坎坷风浪,竟然经受不起的。
谭思平和苏眉进来后,苏眉率先发难:“韩诸,你太过分了!你欺人太甚!你对不起我父母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一旁的仆人本来是端了茶水过来的,一见有个麻脸小姐脸上还带着伤疤,怒气冲冲地对着小姐大吼,顿时吓了一跳。
谭思平从旁,拉住苏眉,皱眉望着韩诸:“韩诸,我不和你吵,也不想说其他。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和荣园的人在一起了?”
苏眉冷笑:“这还用问吗?他们早就勾搭上了!估计她早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谭思平脸色变了,盯着韩诸道:“你必须告诉我实话!”
韩诸淡淡地望着自己昔日的丈夫:“谭思平,我给你说过的,我曾经有过一段伤人的感情。那个男人就是他。可是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已经和他分手两年了。我也告诉过你这件事。在我和你结婚后,我自认为尽到了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也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瓜葛。”
苏眉摘下墨镜,嘲讽地对韩诸道:“师父,你竟然勾上一个比你小十岁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弟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韩诸笑:“我智慧与美貌并存,自然有优秀的男人喜欢我。如果是个毁了容又不学无术的,也只能找个破产的老男人了。”
苏眉原本就被刺激得不行了,现在几乎要扑上去和韩诸掐在一起。
一旁保镖见此,忙往前制止。
韩诸见此,命保镖将苏眉拉出去,她想单独和谭思平谈谈。
待苏眉和保镖都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了谭思平和韩诸。
谭思平若有所失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韩诸凝视着这个曾经的丈夫,淡淡地道:“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重新回到了帝京参加自己的葬礼。那天回到了我曾经的家,看到了你和苏眉出双入对。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和他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讲我和他之间的事,但是你必须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我问心无愧。”
“至于你,我并不恨你和苏眉在一起,婚姻本来就不是永久的,你如果爱上了别人,可以选择离开。可是你在我心脏病发的时候袖手旁观,这却让我无法容忍。所以我让你破产,让你受到惩罚。”
谭思平的手在颤抖:“果然,果然一切都是你干的。”
韩诸笑:“不要忘记,当年你拥有什么?你是谭家最不受宠的儿子,分到了才多少财产?你能拥有后来的那些,都是因为你娶了我。”
谭思平望了韩诸很久,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你,你这些年,到底爱过我吗?”
韩诸盯着谭思平:“你现在问这些,有意思吗?”
我们之间,早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很久后,谭思平耷拉着肩膀离开,他这次是彻底绝望了。
他曾经的妻子,也许真得化成了灰。
现在的这个,年轻美貌,那不属于他的。
谭思平走出这个别墅,走到一旁的大马路上,忽然蹲在一棵树下,捂着脸,大哭起来。
“韩诸,那天我真是吓傻了,我没有想你死的啊……”

“这些年,你到底爱过他吗?”送别了谭思平后,韩诸接到了国王的电话,国王先生这么问。
“你认为呢?”韩诸不答反问。
“也许爱过吧……毕竟生活了十年……”国王先生苦笑。
韩诸笑了下:“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爱情,也许有一点半点,主要还是亲情吧,毕竟我是曾经真得希望能和他携手一生的。”
国王先生一听这个,就不说话了。
其实他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谭思平来找过韩诸啊,也知道谭思平干的那些事。
只是在谭思平破产后,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顾忌韩诸的想法。
他又不知道韩诸心脏病发时的一幕,只以为这事更多的和宋娇兰有关系。
良久后,国王先生终于道:“我会派人查清楚谭思平的钱从哪里来的,也会让人监视着他,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和他见面了。”
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刻的安静,谁也没说话。
国王先生停顿了下,终于憋出一个理由:“我是怕他伤害你。”

74 韩诸的醋意

挂上电话,韩诸唇边挂着笑。
其实最后那句“我怕他伤害你”估计有五分真,还有五分,其实到底是心里不舒服了吧?
韩诸坐在那里,闭上双眸,回忆起十几年前那个清冷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心里便有几分怜惜。
或许当年他有错,但她也有错,两个人的性子到底是不合适,就这么错过十几年。
如今自己也就罢了,他心里,未免觉得遗憾。
想到这里,她干脆披上了一件宝蓝色大衣,戴着格子绒围巾,招呼了司机和保镖出门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马上要过年了,街面上人也不多。司机开着车直奔向荣园所在的街道,到了那附近,便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略有不同。
其实这条街道的摄像头就比其他地方多,各处也有巡逻的便衣等,这都是为了荣园的安全。
这司机其实也是国王先生派来的,知道这韩小姐和国王是什么关系,到了荣园这里也没犹豫,只是减慢了车速,直接向荣园门口开去。
到了门口处,自然是有一层层的保安和卫士,虽说认识这车的牌子,也看到了车上那个荣园特有的特别通行证,但还是特意做了登记,这才让进去。
到了第二道门,却不那么顺利了,是必须要出入证的。没办法,韩诸只好召唤了国王先生。
国王先生正在开会呢(没办法作为一国之君就是会多),接到韩诸的电话,亲自派了身边的秘书去接。
秘书一到,后面的一个个关卡自然就顺利放行了。
现在国王先生有了一个小情人的事儿都已经传遍了,如果不是老国王正在外面冬眠,估计也早找过来了吧。
大家本来正讨论着一个大事儿呢,忽然见国王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又赶紧派秘书出去,于是大家心里都多少有些猜测,那脸上就带着点特别的笑意。
于是有人开玩笑说:“咱们这会儿啊,我看还是赶明儿开吧,省得耽误了好事。”
其他人纷纷表示附和,其实也是开得差不多了,一群人意见不同,成胶着状态,两个大人还差点干起架来,于是没办法就暂时散会吧。
待到各位大人都散开了,国王先生也忙来到休息室,从窗前往外看去。过了一会儿,便见一辆荣园内专用的通勤小车,带着韩诸来到了楼下。
国王先生心里有些异样,想着这几天让她过来,她却偏不愿意来的,谁知道今天竟然事先都没通知一声就跑来了。
他下楼的脚步便有些快,待到了楼下,恰好韩诸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大衣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呢。
国王先生上前一把将韩诸抱在怀里:“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说声,我也好提前派人去园子门口等你。”
韩诸仰脸,抬起手,笑抚着国王先生俊美的脸庞:“我是着急来看看某人,到底是吃得哪门子陈年酸醋。”
国王先生俊面微红,抓着韩诸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诸诸,我真得没事,就是这几天你不来,我想你了。”
韩诸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说着,踮起脚尖儿,去亲国王先生的唇。
这个身体哪里都好,就是个儿实在不高,在高大英武的国王先生面前,连亲个唇都要使劲地踮起脚尖儿的。
国王先生见此,干脆大手一伸,把她如同抱着一个小孩子般抱起。
于是两个人很快亲得天翻地覆,滚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这时候偌大的客厅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所有的人都识趣地退下了。
韩诸的感受篇
其实在沙发上和国王先生滚床单,也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荣园的沙发和别处的不同,宽大了一些。
——不过,这并没有拯救他们于从沙发上滚下来的噩运。
对此,韩诸觉得很丢脸。
国王先生却很无所谓的样子。
韩诸心想,一定是他的脸皮比较厚的缘故吧。
韩诸的感受篇
待一切都平息后,国王先生非常淡定地抱着韩诸继续坐在沙发上。
韩诸觉得有点脸红。
国王先生召来了侍者,吩咐道:“把沙发巾都换了吧。”
女侍者低着头,恭敬地说了声“是”,然后静悄悄地将沙发巾拿走了,很快又拿来了一整套全新的,换上了。
整个过程,韩诸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干脆龟缩在一旁,装作在玩手机。
国王先生打趣地望着韩诸难得羞涩的模样,道:“喝点什么吗?”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激烈吧,他的声音还带着嘶哑的低沉,十分动听,还带着点性感的魅惑。
韩诸咬唇:“来杯白开水吧。”
国王先生于是便吩咐一旁侍立的侍者:“一杯咖啡,一杯白开水。”
侍者下去了,很快就有另一个女侍者过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打扮和普通的侍者不同的。
她很漂亮。
尽管荣园的大部分女侍者都模样周正,可是这个却是尤其的漂亮。
不但漂亮,而且一脸的桃花。
两眉之间的命宫所在位置,也就是鼻梁根部向上,这里有个痣呢,而且是一颗桃花痣。其实命宫在面相学中属于情缘宫,这个地方有桃花痣,说明情缘不正,属于会招蜂引蝶。偏偏这女孩儿两个眉毛分得又太开,这个部位又代表环境宫,环境宫太宽,说明会随便看哪个男人都能依靠。
这是一个极易投怀送抱的女人,且为了达到目的,恐怕会不择手段。
韩诸这些日子也曾冷眼旁观国王先生身边的女人,一般都是本分的。毕竟国王先生这个人吧,大家都知道他喜欢高智商老女人,年轻貌美小姑娘自惭形秽,也知道这个人实在高不可攀,还真没有几个敢凑上前去的呢。
可是如今这个,却有点不一样。
韩诸看到,难免有几分疑惑,想着这么一个女孩儿怎么竟然一直留在国王先生身边呢。
正在这时,只见这个女孩儿手脚利落又漂亮地开始为国王先生煮咖啡了。
顶级的伊利克有长柄的咖啡器具,女孩用传统贵族式的土其式咖啡流法,动作娴熟,手法优雅。
韩诸虽然并不爱喝咖啡,可是也看出这个女孩子煮咖啡颇有一套了。
没过多久,咖啡好了,女孩儿纤细优美的手,捧着一杯咖啡,奉到了国王先生面前。
国王先生接过来,点头赞道:“好。”
女孩儿抿唇轻轻一笑,眼眸中带着几分妩媚,笑望着国王先生,然后退到了一旁。退到了一旁后,一双眸子带着别样的意味,小心地打量着韩诸的一举一动。
韩诸自然是感觉到了,不过并不说破,只是笑了下,凝视着那杯咖啡道:“莫非这咖啡豆就是从你那块地种出来的?”
国王先生闻言,哑然失笑:“这你都知道。”
说着时,递到了韩诸面前:“来,诸诸尝一口。”
韩诸摇头拒绝,淡淡地道:“我不喝咖啡已经很多年了。”
国王先生挑眉笑道:“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的。”
韩诸面无表情地说:“早就不爱喝了。”
本来就是个心脏病人,那两年心情抑郁,身体一直不好,这才戒了。后来就彻底不爱喝了。
国王先生见她面上又不悦之色,便放下咖啡杯,搂着她问道:“怎么了?”
韩诸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这个事儿吧,看在眼里,心里觉得憋闷。可是你如果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能说什么好呢,能说因为国王先生身边留了一个一脸桃花相的咖啡女,所以韩诸就不高兴了就吃醋了?
不行不行,这话可千万不能说。
韩诸抬头望着国王先生俊美的那张脸,有点想掐他一下的冲动,不过忍下了。
一旁的女孩儿见此,忽然上前一个甜笑,轻轻地道:“其实小姐,你可以尝尝的,我煮的咖啡,国王先生一直都很喜欢。你尝尝,也许你也会爱上的。”
听到这话,韩诸脸上越发的没有了神色。
国王先生见此,淡淡地示意那女孩儿退下,神色间有几分不悦。
其实女孩儿已经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又存着一丝侥幸的,此时见国王先生面上神色带着冷淡,知道事情不好,便低着头遵命,然后退下去了。
女孩儿退下后,一旁自有人来收拾咖啡器具等物。
国王先生抱着韩诸,上了楼,楼上是国王先生的卧室。
国王先生将韩诸放到大床上,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
“乖,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还是说刚才那个咖啡侍者?你不喜欢,那我就让她走,好不好?”
韩诸低哼一声:“可别,如果她走了,谁来给你煮那么好喝的咖啡啊!”
国王先生见她低哼皱眉的样子,颇有些好笑,又分外觉得喜欢,于是越发浓情蜜意地亲着她的脸颊,她的耳垂,还有她的小鼻尖:“原来我的诸诸不喜欢看到我身边有美女啊,那我必须赶紧让她们走!”
韩诸既然心思已经被戳破,当下也懒得隐瞒,干脆道:“反正你让她走了,你就没咖啡喝了!到时候喝不到咖啡也别赖我!”
国王先生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笑声低沉。
他是紧搂着她的,如今胸腔震动,带动着她也能感受到那颤动。
“诸诸,以后我如果馋了,你给我煮咖啡吧。”
韩诸见他笑,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了,她韩诸哪里是那种吃醋呷酸的人哪,今天真是把脸都丢尽了,于是羞恼成怒地推着他:“走开走开,我才不会煮咖啡呢!要煮还是找别人去!”
国王先生却是个推不走的,捧着韩诸的脸笑道:“那你会沏茶吧,我以后就跟着你改喝茶了好不好?”
韩诸却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你如果改喝茶,那以后你的咖啡园可不就浪费了吗?”
那可是重金从阿拉国用飞机运来的泥土,又请了咖啡种植专家每年精心打理的呢。
国王先生想了想,认真地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呢——我们可以考虑把咖啡全都铲光,从明年开始种茶吧!”

75 第一株香

眼看着就是要过年了,帝京的新年比起清远县来,热闹几分,也冷清几分。
热闹的是商场里熙熙攘攘,冷清的是街道上人是越来越少了。
很多人都会老家过年了,地铁里再也不拥挤了,最拥挤的一个线路竟然能有座位了。
本来韩诸担心方秀萍在帝京过年会不习惯,会想念老家的邻里街坊。可是谁知道因为有了一个王先生,一切都不同了。
看起来王先生是彻底和方秀萍开始了第二春,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方秀萍有一次吞吞吐吐地和韩诸提起来,那样子竟然是王先生担心韩诸有什么意见呢。
韩诸当然没意见了!
她知道自己要做一个贴心小棉袄怕是不太成功的,当然乐意给妈妈寻一个第二春,也让她开始属于自己的春天吧。
要说起来,王先生倒也是个动作麻利的,于是这一年过年,就提议要把方秀萍带回老家去,说是要扫墓,告祭自己才过世的母亲。
方秀萍和韩诸商量过后,也就跟着去了。
临走前,韩诸特意给了方秀萍一张卡,告诉她凡事自己开心就好。有男人固然好,没男人回来继续找女儿,反正女儿现在有权有势,谁也欺负不了你。
方秀萍当时就抱着韩诸又哭又笑,半响才平息下来。
韩诸亲自望着王先生和方秀萍离开后,满足地叹了口气,想着夕阳红真好。
其实上一世的她还真比方秀萍小不了几岁呢,说起来她现在和国王先生,也是一个夕阳红。
送走了方秀萍,韩诸觉得寂寞了。
因为寂寞,越发地想念国王先生了。
这大过年的,国王先生太忙了,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除了晚上睡觉前匆忙和韩诸说两句,其他时候竟然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呢。
如今股市马上就要休市了,韩诸打理了下手头的钱,已经有一百个亿出头了,还了少华寺的七个亿后,剩下勉强一百个亿吧。
和少华寺方丈大师通电话的时候,大师先道了声新年好,然后顺便说起一件事来。
“今年少华寺的第一柱香,现在还没主儿呢。”
方丈大师一说这个,韩诸陡然想起来了。
其实如今虽然并不是盛行佛教的年代,很多人都说迷信,不信的。寺庙在现如今更多的是一个旅游节目。
可是呢,其实这个世上,多得是信这个的人。
偏偏信这玩意儿的,大多是有钱有势的。
没钱没势的,你信不信就那样。你还能倔着说老子偏就不信,怎么地。
呵呵,没怎么,不信就不信呗。
有钱有势的,那才叫心诚呢,因为事关重大。
因为越是有钱,越是有势,越信这个,于是各大寺庙,每年的第一柱香,那都是头等大事。
小寺庙也就罢了,还能拿钱去砸,一些全国知名的大寺庙,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往年国王先生是不信这个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去上香。
以前她和国王先生在一起,是抱着那种过了今日未必有明日的心思,也知道他不信,少年人固执,也就没劝过什么。
可是如今她的心思却又不同了。
她是盼着他们两个能和和美美,真得牵手在一起,希望能携手到老的。
女人心里一旦有了平常过日子的心态,心里难免有些不一样。
于是韩诸在和方丈大师再见后,直接拨打了国王先生的电话:“今年初一,你抽出时间,陪我去少华寺吧。”
国王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韩诸道:“我想你和我一起去上第一柱香。”
国王先生有些迟钝:“上香?”
韩诸点头,肯定地道:“就当是为我吧。”
国王先生沉默了下。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认为这是愚昧之举,无稽之谈。
当年他可是特意批示过“我们要多讲一些科学,少谈一些其他”的。
当然了,他那么立场坚定地反对,也许正是因为韩诸。
一方面,从心里反对排斥不相信,仿佛能去缓解那种“韩诸如果真和他在一起就会身体虚弱被他刑克”的绝望,于是心里会存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希望他们到底以后还是会有牵手的一天。
一方面,看着韩诸和她丈夫谭思平举案齐眉,混得风生水起,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于是带着一点找茬的意味,开始提倡“少谈一些其他”。
可是现在呢,他心里对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那种似信非信的排斥态度,已经慢慢地消失了。
毕竟死去的韩诸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带着让他熟悉的神态眼神动作以及记忆,以一个全新又年轻的面貌出现在他怀里。
这本身就是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不是吗?
如果说,去少华寺上一炷香,能够让眼前这个韩诸永远在他怀里笑着,永远不离开他,那么他愿意去虔诚地信仰,去跪在那里上一百柱一千柱一万柱香。
他愿意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全部吞下去。
于是这时候的国王先生点了点头,笑道:“好,诸诸,我会抽出时间陪着你去的。”

少华寺的第一柱香,很快就敲定了。
因为时间赶得紧,国王先生就吩咐护卫队提前做好准备。
一行人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直接降落到了少华寺附近的一个小型飞机场,然后开车直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