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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响彻了整个寝殿,颇具穿透力地响在她耳边,让她有些头疼。她本来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算了,原谅她或者他吧。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这是个小皇子呢!”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一时之间,恭喜声纷纷响起,周围的人跪了下来,又有人将已经包裹在襁褓中的小皇子呈现到了萧铎和阿砚身边。
可是阿砚实在是没有力气看一眼了。
活着生下来就好啊。
她浑身感到一阵轻松,两眼疲惫地望着惊喜而担忧的萧铎。
“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望着他的眼睛,喃喃地这么说。
可是她没来得及说出这件事,就此闭上了眼睛。
真得累了,需要睡一觉。
萧铎在阿砚对自己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时,便已经紧张地趴在了她耳边,谁知道她话都没说,就这么没了声响。
看着她苍白犹自带着汗的容颜,以及那紧闭的双眸,萧铎紧张地问旁边的大夫:“她,她怎么了?”
顾大夫忙扑过来,把了下阿砚的脉搏,最后总算松了口气。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过于疲惫,需要休养,让她安静地睡一觉就好了。”
萧铎听了,这才放心,可是想起她说的重要的事,终究是牵挂着。
低首看了看旁边跪着将小皇子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稳婆,目光下移,再落到了那小东西身上。
一看之下,他不由眸中泛起嫌弃:“这,这就是朕的皇子?”
说好的尊贵不凡白嫩可爱呢?小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吧?他明明记得小十八小时候分外可爱的!
可是眼前这个小东西,脸上泛着红肿,连个眉毛都没有,额头还是皱巴巴的,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整个人犹如一个小老头般,还是个没精神的小老头。
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就见襁褓中的小娃儿忽然睁开了那狭长的眼缝。那眼缝下,是一双灿若星子的黑眸。
那双黑眸,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个中充满了鄙薄和嫌弃。
萧铎顿时一愣。
这是他的儿子啊,他那一眼,什么意思?
可是没等他看明白,人家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稳婆听到萧铎那话,却是想起了之前所说的什么皇后跟着前未婚夫逃跑啊,以及刚才皇后誓死维护前未婚夫的事情。
不免想着,该不会皇上有所怀疑吧?
如果真出现这种事,那可是皇室丑闻,到时候不用皇上说,她都明白,她这条老命必然是不能保住的。
那必然是杀杀杀,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稳婆想明白这个,当下罔顾事实,连忙上前恭维地道:“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费尽千辛万苦豁着性命为皇上生下的小皇子啊,您瞧他这眉眼,还有这鼻子,还有这嘴巴,没有哪一处不像皇上您的,这一看就是皇上的血脉啊!”
事实上是,这小娃儿现在根本看不出样子呢,刚从娘胎里出来浑身都是肿的,能看出什么?除了那眼缝狭长得确实是像皇上,其他没有一处像的!
顾大夫也看出了端倪,他也不想活生生因为这种皇室丑闻枉死在这里啊,连忙上前,恭敬地道:“说得是啊,这位小皇子生得实在是俊俏可爱,假以时日,必然是龙章凤姿,一如皇上那般气势非凡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性命,顾大夫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铎听到这话后,其实是更加疑惑了。
眼前这个红肿的皱巴小老头像自己?他有这么丑吗?
不过想到稳婆所说,这小东西是阿砚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他也就决定,便是他丑得人神共愤,他也只能认了。
当下他点头,淡声道:“这是朕的皇后为朕生下的血脉。朕如今唯独这一个孩子罢了,以后朕也不会有其他骨血。从今日起,不许叫他小皇子,他以后便是朕的太子,是大夏国的储君。”
这话一出,屋子里里外外自然是跪了一片,入耳皆是恭维之词。
反倒是萧铎手底下的小皇太子,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躲在襁褓中的小腿儿竟然抬起来,那个样子仿佛要踢腾一番,而且是冲着萧铎这个方向踢的。
只可惜,他身子细弱,又是被裹在襁褓里的,再是用力,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的。
萧铎见他这样,倒是想起他在阿砚肚子里胡乱踢腾的情景,一时心间泛起柔情来,竟有了点当人父亲的自豪感和使命感。当下抬起手来,拍了拍那被踢得扑扑作响的襁褓,安慰他说:“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父皇教你功夫。”
萧铎这么一说,旁边众人又纷纷恭维起来,无非是小皇太子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已经能如何如何,将来必然是一代明君之类的。
萧铎也懒得听这些人的恭维之词,当即回首,命人大家全都退下,独留了夏侯皎月在这里照顾阿砚。
至于刚生下来的皇太子,自然是被他一挥手,直接命令皇太子乳母带下去喂养了。
待到产房里总算情景了,萧铎坐在一旁,盯着床榻上疲惫睡去的阿砚,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睡前的话。
她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第152章 阿砚的通房丫鬟
阿砚这一觉睡了约莫大半天,一直到深夜时分,夏侯皎月想着该醒过来喝些东西,不然再这么睡下去,难免对身子不好。
于是她从旁提议萧铎:“也该把皇后娘娘叫醒了吧?”
萧铎想想也是,便点头。
其实阿砚也是睡饱了,夏侯皎月唤醒她后,她迷茫地看了看眼前的人。
夏侯皎月端着一碗粥,凑上前,柔声道:“娘娘,你觉得怎么样?”
阿砚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后来又想起生产的阵痛,便又皱了皱眉眉头。
夏侯皎月一时笑了:“娘娘,这是四红补血粥,厨房熬了三个时辰的,你好歹用一些吧,补血益气的,如今你身子亏空得厉害,喝这个最好了。”
阿砚想想也是,便勉强着要坐起来,可是夏侯皎月自然不会让她坐,当下自己捧着碗,亲自伺候她吃了。
萧铎见阿砚醒过来,自然是松了口气,看着她半躺在那里,在夏侯皎月的伺候下喝粥,喝得柔腻的鼻尖处都渗透出些许晶莹的汗珠来,这才觉得,她好像是真活了过来。
之前她脸上毫无血色,气息也是全无,那一刻他几乎是手脚冰冷地在颤抖,险些以为他就这么失去她了。
闹腾了这么大半响,提起的心这才归了位。
一时不免又想起当时她所说的话,不由拧眉道:“以后不许说什么生生死死的话。”
阿砚生完了孩子,气息虚弱,懒得搭理她他,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喝粥。
萧铎当下也就没动静了,他看了看夏侯皎月,忽然过去,淡声命道:“你从旁伺候着就是了,我亲自来喂。”
夏侯皎月虽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当下将粥递给了萧铎,自己来到床尾处帮阿砚检查了下被角。
萧铎这个人在朝堂上能够威慑百官,在行伍中能够威震诸将,可是喂人喝粥这种事,经验并不多。唯一的经验还是以前喂阿砚。
不过好在他很有天分,行事竟然颇为细致,一勺一勺地喂着阿砚,倒是颇让阿砚舒坦。
谁知道正喂着,萧铎却盯着阿砚,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之前睡过去时,曾对我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啊?”
阿砚有些诧异,想了想:“我有说过什么重要的事吗?没有啊?”
萧铎一边将一口粥喂到阿砚口中,一边仿佛不经意地说:“你当时确实这么说的,好歹回忆下,打算告诉我什么?”
该不会和霍启根有关系吧?这是萧铎隐隐的担忧。
阿砚拧眉一想,顿时恍然大悟:“啊,原来你说得是这个啊!”
萧铎忙问:“到底是什么事?”
阿砚眼珠一转,恰好看到床位处夏侯皎月正贤惠温柔地帮自己收拾着东西,她唇边泛起一抹笑来,却故意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已经把咱家孩子生出来了吗?我记得是个儿子!”
萧铎点头:“是,已经被我封为皇太子了。”
这么说着时,他想起了那个满脸通红的皱巴巴老头……
阿砚顿时眼前泛起兴奋:“快,将我儿子带过来,我要看看!”
刚才怎么差点就忘记了这茬,她凭空添了一个儿子啊!
萧铎虽然不情愿,不过看阿砚满脸的期待,又知道那儿子是她豁出性命生下的骨肉,自然不忍让她失望,当下出声,命令下人将自己的儿子抱过来。
一时这小娃儿被报到阿砚前,俗话说母不嫌儿丑,阿砚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当下让萧铎抱到自己眼前,细细地端详。
也是巧了,这小娃儿睁开了那狭长到眼缝,懒懒地看了阿砚一眼后,竟然仿佛带出点笑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至少在阿砚眼中是好看的,阿砚一下子喜得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我儿子他对着我笑呢!他对着我笑!”
尽管作为一个大夫,她明白刚出生的小娃儿按理说看着眼前都是一团雾,根本看不真切的,可是她依然惊喜莫名,总觉得孩子仿佛知道自己是他的生身母亲一般。
阿砚又欢喜地抱着这儿子好生打量,看他眉眼鼻子看他下巴,最后喃喃地道:“萧铎你有没有觉得,他的眼睛和鼻子像极了你,只是那嘴巴和下巴都像我。他以后长大了一定很好看,会有许多姑娘都喜欢他,想要嫁给他。”
八辈子了,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阿砚现在看着儿子就觉得这是自己的命,比眼珠子还要珍惜。
而且是越看越觉得儿子好,儿子简直是天下无敌,能赛过天底下的一切!
至于萧铎?俗话说一孕傻三年,产妇是善忘的,萧铎那是谁?
因为阿砚现在刚生产,并不敢用力,所以她这么对着儿子端详的时候,一直都是萧铎抱着的。
此时萧铎凉凉地提醒说:“你看了这么久,也该看够了吧?”
不够,怎么能有够呢?阿砚现在恨不得看儿子看一辈子!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萧铎。
萧铎挑眉:“把他抱下去吧,让乳母去照顾。”
他说这话,可算是让阿砚不高兴了。
“为什么要把他抱走?我辛苦生下的儿子,我就想一直看到他。乳母抱走?不行不行,让他就躺在我身边吧。我要醒了后就能看到他。”
“你……你讲点理吧……”萧铎其实并不敢和阿砚硬说,忍不住放下身段,软声这么哄道。
“不行,我就要儿子!”阿砚固执得很。
萧铎没办法,只好让步了。
事到如今,他连霍启根的事情都能让步,更何况区区一个儿子呢?好歹儿子还是自己和她的血脉骨肉啊!
“好,那就放在这里,你随时看。不过呢,他若是哭闹不休吵到了你休息,那就必须让乳母把他抱走了。”萧铎也是有底线的。
“好好好,我儿子这么乖,一定不会吵到我的。”阿砚开始为儿子背书。
萧铎也是没办法,当下命人在阿砚身旁矮榻上放了一个小床,就此将小皇太子安置在这里了。
他本来以为事情就此了了,可是没想到让他不高兴的还在后头呢。
原来阿砚自从生了这儿子后,那真是看得比性命都重要,每每醒过来后,根本连看萧铎一眼都不曾,直接不错眼地盯着儿子瞧。
有时候儿子熟睡中一个甜美的笑颜,她也跟着呵呵呵傻笑。
有时候儿子饿了或者困了撇开嘴要哭,她便心疼得要落泪。
而萧铎和她说话,好几次她都是带搭不理的,语气非常敷衍。
说白了,萧铎在她眼里已经毫无地位了。
而最让萧铎无法容忍的是,有一天阿砚甚至和他提起:“你每晚批改奏折要到很晚,这样子有点影响我和儿子休息,是不是你该搬出去,不要和我们一起住了?”
她歪头想了想,又提议说:“或者说你该会宫里去了吧?”
因为这次她的生产提前了,根本没来得及回宫,是以萧铎如今是陪着她在这处小镇子里安顿下来的。
听夏侯皎月说,因为萧铎在这小镇子里,如今小镇子旁以及聚集了大量的皇家侍卫把守,每日都要朝廷要员出入这个小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也三不五时过来,希望见萧铎一面,或者说来探望尚在月子中的皇后娘娘。
更不要说每日里从边关要塞或者各地下属送来的奏折文书了,那更是络绎不绝。
简单地说,这小镇子一下子从原本默默无闻的小镇变成了机要之地。听说这里的老百姓跟着贩卖各种小吃糕点还开起了各样店铺,如今很多人已经发了大财。
阿砚以商量的语气和他说:“你先回去宫里吧,要不然这样下去,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她已经有了“抛弃前未婚夫,一女嫁二夫”的名声,若是再有个蛊魅君王的好名声,那估计是要流芳百世了。
萧铎冷扫她一眼:“你管这些呢,先让他们说去,到时候我自有手段收拾他们。”
这点子流言蜚语,萧铎还不看在眼里。
此路不通,阿砚也懒得说了,一时脑中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霍启根呢,你放了他吗?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萧铎听她提起霍启根便觉得不喜,可是无奈她生产之时自己已经答应了要放走霍启根的,当下便是再不喜欢,也只好道:“放心,如今虽然依旧关押着,可是已经派了大夫过去诊治伤势,过一段等伤势好了,我就请他离开。”
难得他用了一个“请”字,这在萧铎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阿砚抬眼看他,见他并没有要骗自己的样子,这才满意,不过还是娇哼了声,威胁说:“人家和我原本也没什么干系,这些年你看我提过他吗?如今人家帮了我,原本也是好意,若是就此为了咱们的事而遭受你的囚禁和折磨,我知道了能心安吗?便是我如今帮着他说话,也不过是不想你做出什么傻事来,倒是让我心中不安!我若是对人家心中有愧,我还能好好地和你过日子吗?”
她说着这个,却想起宁非对自己七世的相护,又想着那一次,原本明明该是自己和萧铎拜堂成亲,结果由宁非代替,倒是让宁非挨了自己的刀子,这也实在是无妄之灾啊!当下越发歉疚,咬唇看着萧铎,希望他能听进去。
她说得虽是句句在理恳切至极,不过萧铎听在心里,却是依然觉得不喜。说到底,她和那个男人的纠葛,可是深着呢,不是轻易能断的。
萧铎心里不喜,忽然又想起她所说的重要之事,当下不由得问道:“那一日你睡前,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
阿砚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当下眼珠转了转,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如果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萧铎听她这么说,顿时心里一沉,不过还是故作淡定地道:“没事,你说就是了。”
阿砚低下头,叹了口气,又皱了下眉,最后还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萧铎的脸色,最后才犹豫着说:“其实,其实我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萧铎沉声问道。
“我,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有一辈子是个男人嘛……”
“嗯,我知道。”萧铎的声音中带着紧绷的异样。
“然后,然后我年少有为,我英俊潇洒,我又出生于世家贵族,我,我……”
“你如何?”
“我,我有个通房丫鬟!”阿砚闭上眼睛,终于说了出来。
一说出来,她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要不然看到夏侯皎月,总觉得怪怪的。
“通房丫鬟?”那是什么鬼?
萧铎脸上发黑,他没想到,他有一天要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起她曾有个通房丫鬟。
“是……本来也没什么,反正重生了这么多辈子,当过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可是这也太巧了……”
“巧?”萧铎此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是啊,那个通房丫鬟,竟然是夏侯皎月!”她也是之前没认出来,如今死了一次,在那通道里看尽了七世风景,她也就想起来了。
“夏侯皎月?”萧铎一字一字,说得咬牙切齿。
这……算什么玩意儿?!
萧铎眼睛都直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第153章 天凉了夏侯皎月该嫁人了
从那天开始,萧铎对夏侯皎月是百般挑剔,怎么都看不顺眼。比如夏侯皎月伺候阿砚喝汤,他会过去亲自检查,不是说凉了就是热了。
有时候夏侯皎月扶着阿砚坐起来歇息,他就过去,嫌弃夏侯皎月扶着了阿砚的胳膊,说小心碰伤了阿砚。
或者夏侯皎月在那里帮着阿砚梳头发,他便皱着眉头,挑剔夏侯皎月梳起头发来力气太大,扯疼了阿砚。
“有你这样伺候的吗?”萧铎目泛冷光,意味不明地盯着夏侯皎月。
夏侯皎月也是无可奈何啊,她自认为对眼前这位主子秉性算是了如指掌的,可是现在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一直谨慎小心地伺候着皇后娘娘,不敢有任何疏忽,怎么好好的,皇上竟然百般挑剔呢?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皇上防备地望着她,好像怕她将皇后娘娘偷走似的。
这种防贼一样的目光,让夏侯皎月不舒服极了。
不过她也没办法,暗地揣度一番没有结果,她也只能忍下。
终于有那么一天,只因为一个痰盂的摆放位置,萧铎冷声斥责了她,她委屈又无奈,忍不住跑出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她不顺眼?所以故意欺负她?”阿砚看不过去,为自己上上上上辈子的通房丫鬟鸣冤了。
谁知道阿砚这么一说,萧铎更是不悦了,淡道:“天凉了,夏侯皎月也该嫁人了。”
像霍启根这种根本摸不到的人物也就罢了,萧铎可以忍,不过夏侯皎月这种,他实在是看着就难受。虽说如今阿砚身为女儿身,可是听说现在女子成群的地方,也有女子结为伴侣互相进行身体安慰的,不是吗?
所以还是得防,防男防女防儿子。
阿砚被萧铎这么一说,想了想,最后点头妥协:“你说得也对,夏侯皎月还是去嫁人吧。”
萧铎点头,当即着手去办。
当天傍晚时分,萧铎把夏侯皎月叫过来,淡声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长得相貌也不好,留在皇后身边也实在是碍眼,再不嫁人,怕是永远也嫁不出去了。”
夏侯皎月对于自己“相貌不好”这件事早就认命了,淡声道:“皇上说得是,只是如今嫁不出去,便也不想着嫁人了。”
萧铎却是不许她不嫁人的,略一沉吟,当下拿起朱笔来,便道:“朕直接给你赐婚吧,就把你赐给你的义兄夏侯莽,如何?”
夏侯皎月一惊:“可是,可是他是我的义兄啊!”
这是罔顾人伦……
萧铎却是浑然不在意的:“罔顾人伦又如何,左右这骂名是朕担着,又不是让你担。若是你父亲那里说起来,只说是我的旨意就是,看看谁敢反对。”
他摸了摸下巴,又道:“若是你的义兄夏侯莽有意见,那就让他来找朕,他不服,朕就打到他服。”
夏侯皎月低头咬着唇,沉默半响后,终于缓缓提起裙子跪下。
“谢皇上隆恩。”
声音诚恳,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感动。
其实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154章 过年了霍启根该离开了
处理了夏侯皎月,萧铎下一个目标是霍启根。
这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不像夏侯皎月那么好打发。
他先是穿戴整齐,来到了关押霍启根的柴房中。由于这些日子他已经答应了阿砚,不再折磨霍启根,如今的霍启根吃穿用度都是颇好的,又有大夫过来帮着看伤,如今再见霍启根,却见这霍启根也是生得魁梧雄壮器宇轩昂。
好一个人模狗样。
萧铎挑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可以走了。”
霍启根笑了笑,望着萧铎:“我为什么要走?”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低头啃着一块蒸芋头,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萧铎冷眼望他:“你不走,还想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想被关押几天,尝尝我这里的极刑吗?”
凑过去,他声音低冷:“你和孟汉共事多年,应该不是不知道孟汉的手段。”
霍启根抬起眼皮:“皇上,你的手段纵然多,不过总是要讲个理字,更要顾忌下她。”
“我顾忌了啊,所以我要你离开。你必须明白一件事,她就是我的女人,就算要死,也要和我死在一块。至于你说她是曾经是你没过门的妻子,不要说那是千百年前的事了,也不要说你们根本没过门,就算过门了又如何?现在她和我有夫妻之实,更有了一个孩子。”
他眉眼鄙薄地望着他:“孩子都有了,你还和我争,你以为自己争得过?”
霍启根听闻,却越发笑了:“我不介意带着你的儿子一起走。”
这话一出,萧铎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找死!”
在萧铎的驱逐下,霍启根终究是走了。
临走前,他显然对阿砚是极不放心的,便取了一把刀来,递给了萧铎。
“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你会保护她,可是当初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怕是连你的力量都无法抗衡。”
阿砚拥有佛门的灵性,未必是眼前这个只拥有残破灵魂的萧铎所能破解的。
萧铎接过来那把刀,审视一番,淡声问道:“这是什么?”
霍启根笑道:“这一把刀,是当年和阿砚那把剑一起从熔炉里炼制出来的,如果有一天她遇到性命之忧,请你用这把刀刺向自己的心口,只有你的心头血可以救她性命。”
他说着这话,眼眸深处有着沉思:“假如你不肯救她,那就让她死吧。”
萧铎紧紧捏着那把刀,半响后,他将刀收藏入袖中。
“好,我知道了。”
霍启根苦笑了下:“其实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用到那把刀。”
难得这一辈子两个人能够这么融洽地相处下去,就让阿砚好好地在人世间享受一世吧。
萧铎送别了霍启根,目送着他那渐渐消失的背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其实他没有告诉霍启根的是,他确实不会用那把刀的,永远都不会。
假如取了心头血自己就失缺了性命,那么阿砚为什么要独活在这个人世?
他们合该生死一处,然后再重新一起进入轮回的。
就该是这样。
第155章 回宫了大臣们该消停了
把夏侯皎月和霍启根都给解决了,萧铎顿时觉得轻松多了。他其实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娶了一个皇后,结果千防万防,不但要防备着如霍启根这般和自己皇后有着前世宿缘的男子,甚至还要防着像夏侯皎月这样的女子?
他沉吟间,忽然想起来一事,不由得长眉微微拧起。
他的皇宫里,不是新来了一批女子么,那都是今年才选上的秀女。萧铎自然是没想要让哪个女子当什么妃嫔,毕竟那都是添堵的事情。
不过是想着宫中多一些人伺候到底是看着好看。
可是现在,这个好看,未必是好看了。
萧铎这么一想间,便有了盘算。当即也不等阿砚出了月子,便命人宣来了宫中几位嬷嬷。那几位嬷嬷本来在宫中都是掌管宫中各处调配的,如今猛然间被皇上召了过来,俱都是一惊,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罪。
待到萧铎将自己的命令一一说下,众位嬷嬷惊诧不已,不过也都不敢说什么,只好点头称是了。
待到她们走出后,难免面面相觑间开始议论起来:“你们可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个意思,为何非要留下那些人老珠黄的,却是将那些年轻貌美的赶去洗衣做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