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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人就倒在那里,于他就干脆将她就这么压在马车上,任意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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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轻的容王殿下和他的王妃在回去的马车上我情你侬,而丝毫不曾感受到外面冰雪严寒的时候,皇后娘娘简直是仿佛坠入了冰窖中一般。
她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夫君,那个九五之尊,离开了宴席,然后宣召了自己的妹妹阿凝前去侍寝。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连着三天侍寝,她这妹子就未曾下过龙床!
孝贤皇后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团东西,心塞得不能自已,可是却又不知道找谁去诉苦。
对于她来说,一个庶出的小五,她自有办法去掌控。但是如今,这进宫的可是她嫡亲的妹子啊!
她嫡亲的妹子,抢了皇上的欢心。
这皇上是什么性子,再也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这皇上什么时候对女人多看过一眼呢?可是如今,却是把自己那亲妹子放到龙床上宠幸,这一宠幸就是整整一夜!
今晚宫宴时,阿凝对她笑着说腿是酸的,要宫娥扶着才能走呢。
孝贤皇后捂着胸口,就这么憋了一口气,一时又想起,即便这妹子在宴会上那么给容王难堪,皇上竟然并无所谓的样子,照样对这阿凝宠爱有加!
孝贤皇后咬碎了一口银牙,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响之后,她苦笑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挺直了腰肢。
“回宫去吧。”她这么吩咐身边的人,声音平静。
*****
而此时的凝妃,孝贤皇后的嫡亲妹子,正一脸娇羞地伺候着仁德帝。
仁德帝躺在龙床上,淡淡地开口:“若说起来,爱妃倒是和永湛极为熟识?”
凝妃听着这话,低头道:“只是小时候见过,及到大了,倒是见得少了。”
仁德帝挑眉,忽而问道:“容王妃小时候可和永湛熟稔?”
凝妃听着这话,神情微有些不自在了,抿了抿唇,摇头道:“这个也不曾听过。”
仁德帝听了,呵呵笑了下,微眯着眸子,吩咐道:“凝妃,过来,伺候朕歇息吧。”
既然是这床上旖旎的事儿,他吩咐起来也是四平八稳的威严。
凝妃垂眸,含羞一笑,忙上前伺候仁德帝。
这一晚一如往常般,仁德帝极其勇猛,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这凝妃到底是初初经人事,连着三晚侍寝,这仁德帝又仿佛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一般,此时被仁德帝弄得娇泣连连,几不成声。
谁知道就在这狂风骤雨之中,仁德帝在这前后猛动中,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忽然一拧眉,陡然停住了。
他健壮宽阔的身子就那么骤然僵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响后,他缓缓拔出,从凝妃身上翻身下来,冷道:“你先出去吧。”
凝妃再是懵懂,也知道这仁德帝根本不曾尽兴呢,这忽然地半截来个突然退出,凝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解地望着仁德帝。
仁德帝看都不曾再看凝妃一眼,大手一挥,沉声命道:“送凝妃娘娘回宫吧。”
这凝妃被弄得两腿还发软呢,就这么被人半拖半扶着,下了龙床。
当晚仁德帝叫来了大太监,呈来了各处妃嫔的牌子,他是随手翻了一个,到底是叫了另外一名宫妃进去继续侍寝了。
而这个消息,几乎是很快传遍了后宫。
连着两夜在仁德帝龙榻上被宠幸到天明的凝妃,盛宠之下的凝妃,做到了半截被太监硬拖下了龙床,就这么驮着扔回了宫苑去。
孝贤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是一丝笑容也没有,沉默了好半响后,只是淡淡地吩咐身边的青莲道:“去给凝妃娘娘送一碟桂花糖蒸栗米分糕,就说深夜侍寝,辛苦了,本宫疼她,吃了补补身子。”
这凝妃两脚虚软地回到了自己的榻上,趴在那里。
浑身无力,一半是被弄得不上不下,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半是因为吓的。这男子能在这般情境下就这么命人将她拖拽出龙床,实在是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
她被宠幸了两夜,涩生生地用尽了手段,以为自己得了仁德帝青睐,却不曾想,这男人忒地无情无义!
她心中百转千回,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怎么想的,那都是于自己大大的不利!
凝妃愣了半响,耳中听着外面宫娥小声地议论声,她羞愧难当,知道从明日起,怕是自己都要成为后宫的笑话,当下趴在锦被中,呜呜咽咽地大哭着。
就在她哭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送来了桂花糖蒸栗米分糕,说是刚出锅的,热腾腾的,是皇后娘娘心疼凝妃娘娘侍寝辛苦,特意给她送来的。
说着这话时,这桂花糖蒸栗米分糕已经端到了凝妃面前。
凝妃见此情景,瞪大了泪眼。
别人看她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这姐姐,这亲姐姐,竟然巴巴地跑过来送这个,是在提醒自己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不堪吗?
想着这个,她忿恨地上前,一把将那桂花糖蒸栗米分糕推到在地。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是笑话我呢!这还是我亲姐姐吗?”
她越发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攥着拳头,咬着牙。
85|皇兄
第二日,容王先是召来了自己的大舅子顾松,商量给他赐婚的事儿。
顾松对于这个先是自己的顶礼膜拜的上峰,后来又成为自己妹婿的容王,现在都不知道拿什么面目来见了。不过这次见到,看他倒是态度自若,他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当容王提起顾松婚事的时候,顾松是差点被茶水呛到。
容王一挑眉:“你可有中意的?但凡你有意,我自然会为你请旨赐婚。”
顾松耸动着浓眉,盯着这个比自己妹妹还要小三岁的容王。
为什么容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四平八稳得犹如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长辈一般。
良久后,他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那口茶,终于道:“目前也没什么看对眼的,你也知道,这几年在外面跟着你打仗,也没想过姑娘的事儿。”
容王点头:“我明白。你既然自己也没什么中意的,那我就看着为你指一个吧,如今眼看着你也二十三岁了吧?那不成亲,到时候岳母大人怕是要认为我带你出去打仗耽误了你的终身。”
顾松此时已经跟不上容王的话茬,只好点头:“好吧。”
他其实对成亲什么的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容王说得也对,如今三太太在家里每天都念叨,他再是不情愿,也只能考虑下母亲的感受啊。
既然话都已经谈好了,容王当下起身,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走,随我进宫,去见皇兄。”
他的决定太快了,顾松越发摸不着头脑。
到了宫里,有容王在,外面的太监们丝毫不敢耽误的,赶紧进去请示,很快这两位就进了御书房觐见了仁德帝。
容王这边也就罢了,顾松那边可是结结实实地行了磕头大礼。
其实仁德帝对于顾松这员猛将,确实也很是赏识,特别是在这个人成为自己弟弟的大舅子后,这就多少也是姻亲了,当下忙命起来,又赐座了。
坐下后,顾松有些忐忑,不知道容王什么意思,难道把自己拉到仁德帝这边来,这马上就要赐婚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如何?一时又想着,总不至于太差吧。
谁知道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仁德帝和容王,竟然开始讨论起西北边境的情况。
原来那羌国最近几年虽然归顺了,不过如今羌国老国王病重,其下几个年轻王子一个个都是雄心勃勃的,哪里甘心一直偏安一隅。到时候老国王一去,几个王子怕是要再惹起战端的。
而此次前来,容王就开始同仁德帝商量起来这羌国情景,同时开始分析,若是老国王去了,哪个王子会坐上王座,对方会如何处事,本国又该如何应对。
这其中,容王也时不时问起顾松的意见来,顾松哪里想过那么多呢,不过此时既然容王问,他也就只能努力想想,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原本以为自己不过胡说一通,谁知道仁德帝听了,倒是颇为赞赏:“顾爱卿虽则年纪小,不过于这兵法之上,倒是别有一番见解,颇为与众不同。”
顾松当下就汗颜了。
容王笑了下:“皇兄,这也是我自小的伴读,自然不同于一般人。”
仁德帝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望向容王,别有意味。
顾松从旁看着,忽然觉得这往日只觉得威严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仁德帝,原来也不像外间传言的那么可怕吗,反而很是亲切和蔼,甚至有一点谈笑风声的味道。
后来的后来,顾松更加确定了自己这想法,这仁德帝为人慈爱宽厚,性子豪迈爽朗,实在是亦师亦友的好皇帝啊!
可是他当然不知道,他家敬国公府里的那在宫里呆着的两位,一个皇后一个凝妃,有一个算一个,不知道背后多么怕极了这位仁德帝呢。
商讨了半响国事,这边顾松先行告退了,容王却被仁德帝留下来还有事儿要谈。
容王自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事,不过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如同坐在自家书房一般,淡定地品着茶水。
仁德帝看他品得喜欢,笑问道:“这是产于浙江诸暨的石笕岭茶,我见它外形挺秀,翠绿显毫,其汤鲜明,其味鲜醇,便命人每年进贡一些。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命人送你府上一些。”
容王点头:“好。”
一时品着茶,仁德帝打量着容王,终于步入正题:“我这新进宫的凝妃,与你倒是相熟?”
容王听了,淡定地摇头,却是看都没看仁德帝:“皇兄,你多想了。此女子和我半分关系没有。若说有关系,那也是六七岁上见过几次。”
仁德帝听了,拧着浓眉,半响忽然道:“这几日我宠幸了她两日,倒是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曾想这丫头竟是个如此不识抬举的。”
容王蹙眉,却是不言。
仁德帝又纳闷道:“只是昨晚,我忽觉得,怎么有种夺了弟妻的味道儿,这实在是不好受,以后呢,这凝妃我也就不碰了。”
容王原本喝着茶,此时忽然被呛了一口,他拧着眉抬起头:“皇兄,你之前宠人家,未必是真宠,还不知道是哪个让你不悦,要略施警示呢。”
这皇兄的性子,容王倒是也知道。自己那皇嫂把个嫡亲妹子弄进宫,这心思路人皆知的,皇兄难免不悦,也懒得责备,干脆就来了这么一招。
还不知道这几日那皇嫂是怎么被放到火上烤着呢。
想到这里,容王扯唇轻笑了下,道:“如今不愿意宠了,那又于我有何干系?这都是你自己的后宫妃嫔,我自然是远着,可担当不起这祸乱后宫的名声啊!”
仁德帝听得那“祸乱后宫”顿时又怒又笑,抬手起来,拿着一个黄石纸镇冲着容王扔了过去。
“臭小子,你敢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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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从皇宫里回来后,闭着眼,默了一路。
一路无言,回到暖阁里,恰好阿宴将前些日子一直在绣的绣品从绷子下取下来了,高兴地拿给他看:“瞧,我这绣得怎么样?”
容王只看了一眼,便道:“还好。”
阿宴听了,顿时那笑收住了,将那绣品放到了一旁,先帮着他更衣,然后才过来,捧着他的脸:“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高兴?”
容王挑眉,淡淡地凝视着阿宴:“你怎么看出来我不高兴了?”
阿宴歪头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眸:“这里。”
虽然他一样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有时候,他的眼眸中是寂寥和冷漠,有时候却是带着一丝温暖的。
阿宴踮起脚尖,拉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然后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你怎么了?”
容王面上终于浮现出一点温暖,借势抱住阿宴纤细的腰肢,沉沉地道:“阿宴,你知道吗,我出生的时候母妃就去世了。虽然父皇在,不过父皇不是我一个人的父皇。”
阿宴点头:“我知道。”
她忽而想起,自己两世遇到他,最初的最初,仿佛都是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寂寥地站在桃花下,就那么被自己砸个正着。
容王凝视着阿宴绝美的姿容,温暖明亮的双眸,温声笑了下,继续道:“没有人真心在乎过我,除了我的皇兄。我是皇兄养大的,是皇兄精心照顾着养大的。后来稍微大些,他即使身在边疆,也把年幼的我带到身边,亲自教我书法,教我兵法,教我如何打仗。我所有会的一切,都是皇兄教给我的。”
容王所说的这些话,阿宴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一时并不明白,容王为何忽然说起这个,此时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靠在容王怀里,静静地听他这么说。
容王笑了下,忽然又道:“皇兄于我,亦师亦父亦兄,他对我那么好,所有我想要的,他都毫不犹豫地给我。”
哪怕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喜欢,他也给他。
皇兄一直是豁达的,也是隐忍的。
容王打横抱起阿宴,坐在那里,像抱一个孩子一般抱着她,清冷俊美的脸庞俯下去,亲了亲她的面颊,沙哑地道:“阿宴,我只愿我皇兄一世平安,坐享这太平盛世。若有战事,我定会为他赴汤蹈火,扫清一切障碍。”
86|阴谋?阳谋?
阿宴听到这话,手指动了动,抬眸凝视着容王:“永湛,是不是要打仗了?”
容王点头:“应该是的,或许就是开春之后吧。”
阿宴低下头,想着开春之后,确实这羌国老国王病逝,然后羌国新上任的首领纳布达野心勃勃,撕毁之前的盟约,即将进犯大昭国。而就是在这场征战中,容王在战场上遭遇了敌国那位巾帼英豪曼陀公主,曼陀公主马上招婿,欲招赘容王,可是自然被容王冷漠拒之。
曼陀公主受此耻辱后,却越发矢志要嫁容王殿下。此后呢,羌国连同南夷三百部落,联合夹击夏国,与夏国厮杀征战数月,弄得个三败俱伤,死伤无数。
如此情景之下,当年的仁德帝和容王商议,由容王迎娶羌国曼陀公主,从而拆散了羌国和南夷的盟约。南夷那时孤掌难鸣,只好撤退,不过却在十几年后卷土重来,当然那都是后事了。
阿宴拧眉想着这件事,这一世,却是和上一世有所不同了。
这一世的南夷部落此时全部被容王击溃,再也没有那个力量联同羌国对大昭国南北夹击了。
这种情况下,容王能够在沙场上打败羌国,从而不必再被迫娶那曼陀公主为妃?
抬起眼来,望着容王那鬼斧神工一般俊美绝伦的容颜,忍不住抬起手,纤纤玉指抚过他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抚过那深沉锐利的黑眸,抚过那高挺的鼻梁,最后来到他的唇角。
他的唇,真得是削薄得犹如一把刀一般。
阿宴笑了下,终于忍不住唤道:“永湛。”
容王垂着细眸,凝视着怀中的阿宴,听到此问,哑声问道:“阿宴?”
阿宴扬起细白的颈子,傻乎乎地问道:“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是不是?”
她仰起颈子的样子,优雅得犹如一只湖边自照的天鹅,柔顺黑亮的长发垂下,散发着馨香,洋溢着妩媚。
容王呼吸重了下,他抿唇,点头,粗噶地道;“是。”
阿宴歪头笑了下:“不是别人的?”
容王微顿,然后眸色逐渐变深,他终于忍不住,俯首下去,啃啃地吻上她的颈子。
细白的颈子,其下有纤细的血管在微微动着,带着温暖流淌的触感。他就这么掐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后仰,然后狠狠地亲着,啃着。
他手下先纤细柔媚的腰肢,还有嘴下亲吻着的这细白优美的颈子,都纤弱得跟湖边的垂柳一般。
仿佛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掐断。
有时候其实他真得恨不得就那么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弄在自己怀里,听着她要哭不哭地在那里叫,叫得他浑身血脉贲发。
他也不是那乡下没见过女人的小伙子,他当过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一个个哪个不是绝世姿容美貌如花,可是他偏偏栽在她手上了。只看一眼,便觉得忘不了。身边再是多少倾世妃嫔宫娥,他也觉得不对,总觉得哪里不满足。
上辈子只能偶尔看到,连看其实都看得不光明正大,就只能罢了。这辈子却是结结实实搂在怀里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亲着,这么弄着,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弄怎么弄。
年轻的容王就这么掐着阿宴的腰肢,坐在椅子上,将她弄得欲罢不能。
后来阿宴的两腿都发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打着抖,就这么犹如一滩软泥一样靠在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上。
容王沙哑粗噶的声音,终于在阿宴耳边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别人的,永远不是。”
他说完,停顿了很久,又补了一句:“你也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
这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就这么抚平了阿宴心里的不安。
她心里有多少不安啊,对未来有多少迷茫啊,只因为这句话,这一切都消失殆尽了。
她是信容王的,信这个搂着自己不放开的少年。
于是她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就这么倚靠在他胸膛上,轻轻笑着:“永湛,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低哑,又软绵,就这么跟风吹过沙一般,拂入容王的耳中。
容王身躯震了下,抬手,越发将她搂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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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容王过得也算是醉生梦死。
不过一临近年关,他就开始忙起来了,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阿宴早上朦胧着还在睡着,便听到了容王起身的动静。她赶紧起来,想着好歹帮他更衣,伺候他洗漱。
可是容王却按住她,低声道:“再睡会吧。”
阿宴虽则是个贪睡的,不过还是要勉力起来。
于是她就感到容王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昨晚把你累坏了,好好休息,晚上早点睡,等着我。”
他简洁的吩咐完,起身就走了。
徒留下阿宴,在这里怔了半响,再也睡不着了。
容王这么几句话,看似普通,听在阿宴心里却是:昨晚我们搞来搞去,把你搞得半夜不曾睡好吧?你现在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晚上我回来后,我们再弄……
想到这里,阿宴脸一下子红了!
其实都成亲这么些日子了,早该对这种事淡定了,都是妇人了,再也不是姑娘家了。
不过容王那番话说的,实在是不由的阿宴不多想啊。
她想起昨晚两个人在床榻上的折腾,不由得捂脸,想着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虽则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不过他不是每天都忙得要命吗?现在要准备打仗了,固然是很多事都可以交代到下面,可是依然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容王去决策,等着容王去视察。
想到这些,阿宴也睡不着了,她便起来,想着她也原本没什么能帮他的,干脆吩咐厨房,好好地给他做几个膳食,也算是为他补身体了。
这么吩咐下去后,惜晴却挑眉问道:“王妃,你是要做什么给殿下补补?”
做什么?阿宴顿了下,想了半响,终于红着脸吩咐道:“羊外肾汤,首乌鸽蛋汤,杜蓉汤,玉竹赤羊汤,罗汉果煲猪肺,先来这些吧。”
惜晴到底是姑娘家,听得一愣,只好出门去吩咐了。
阿宴见惜晴果然是不知道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厨房那边会笑话,管他们那!左右自己眼不见为净。
其实这些汤对行房男人要好处,这还是上一辈子知道的。
沈从嘉那个人,每每爱喝这个汤。
阿宴想到这里,赶紧摇摇头,把这个人从脑子里摇出去。
她以前虽则也懂得,可是到底是深闺妇人,也是不知道个详细,更不可能有个男人比较着。
如今嫁给容王,这才知道,那沈从嘉,虽则是个男人,可其实也只算多半个吧。
也亏得他还能有那一群儿女!
想到这个,阿宴却陡然一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和容王也算是日日夜夜的,恩爱得很,这容王又实在是个卖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个一男半女。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算是阿宴的一大心事。
其实那次她干呕过后,容王便十分在意她的身子,也曾再请那欧阳大夫过来给她看过,谁知道那欧阳大夫说她身子好得好,并无异样。
只是如今,成亲数月,怎么也不见动静呢?
正想着这个的时候,外面侍女却是来禀报,说是兵部侍中家之柳家三少奶奶过来求见。
阿宴回想了一番这柳家三少奶奶是哪个,还亏得惜晴提醒,这才想起来,竟是她那出嫁的二姐姐。
要说起来这二姐姐出嫁也有几年了,如今膝下有了一儿两女,也算是过得不错。
只不过她一向和敬国公府走得并不亲近,是以这些年阿宴也和她接触极少,不曾想这时候竟然找上门来了。
想到那最近讨好自己的五姑娘,阿宴心中多少有了底,当下便叫人将二姐姐请了进来。
这二姑娘嫁人多年,此时看着越发的温婉贤惠,倒是没有了昔日在敬国公府的寒酸和局促。
两厢见过后,阿宴赐了座,二姑娘笑着和阿宴攀谈起来,这其中自然是时不时恭维几句,又问容王待阿宴可好。
“容王尊贵无比,又是年少,就怕不是这知冷知热的人,阿宴平日倒是要多多忍耐吧。”二姑娘凑近了,亲昵地笑着这么对阿宴说。
阿宴挑眉,笑道:“容王虽然年少,可是心性沉稳,处事细致,对我也极为宽容,倒是还好。”
二姑娘听到这个,微诧了下,却是道:“昔年容王还是九皇子的时候,也曾去我们府里,那时候大家满心地以为他和四妹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万不曾想到,他竟然娶了阿宴你呢,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一旁的惜晴拧眉,想着这个二姑娘怎么说话呢,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在那侍中府里怎么混的!
阿宴倒是不以为意,她向来知道这二姐姐说话并不那么让人熨帖,是以只笑不语。
说了这么半响话,二姐姐便说起她那一子两女来,说了种种孩童趣事,听得阿宴不由心里向往极了。
最后这二姐姐忽然话音一转,笑道:“王妃要说起来也成亲数月,怎么如今竟不见动静?”
阿宴被这么一问,倒是正好戳到心事,不过她当下也只是笑了下,淡淡地道:“倒是也不急,这才几个月啊。”
二姑娘闻言,笑望着阿宴道:“要说起来,我当时成亲几个月,一直没有,夫家急了,婆母就拿了一个方子给我,我吃了,倒是有效,不几个月就怀上了,还是个儿子呢。”
阿宴听着这个,心里一动,却是想起,好像上一世这二姐姐就给自己送了一方子,自己吃了,也没见有效啊,后来就扔在那里了。
她暗暗皱眉,一时却觉得有些奇怪,别说这方子是否有效了,只是这二姐姐,好好地干什么要给自己送方子?
她回忆了一番,上一世自己和她,并不亲近,只是当时她贸然去找自己,口里叫着妹妹,当时的自己被四姑娘那么嘲弄一番,心里便被这个二姐姐的亲热给感动了。
可是如今细想,却觉得其中实在是诡异。
87|关于如何生孩子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里猛然一惊,她去看眼前的二姑娘,不免心中带了几分提防。
心中有了这想法,她自然是依然笑着,好奇地道:“二姐姐,你说得什么方子,可能给我看看?”
二姑娘听到这个,脸上笑着,口中却是道:“王妃啊,这个方子可是一个绝密的方子,我今日只给你,你拿去用就是,可是却万万不能给别人看了。”
阿宴自然是答应下来。
当下二姑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阿宴。
阿宴见到此番情景,越发是确定这二姑娘别有想法了。
说什么多么秘密的方子,哪里可能随身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