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她的下巴,定定瞧着她的脸,皇上忽的轻轻一笑,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子:“呆丫头,你老,朕,亦会一同老去…”
二人依偎在床边儿,只这般抱着,好半晌,竟没人开口说话。
柳蔓月靠在他怀里头,只觉着身边儿温温一片,被他这般的护在怀中,似这辈子再没像如今这般的舒坦自在过。
心中轻轻叹了一声,阖上双眼贴在他脸边儿上,便…这么着吧,反正这辈子也是白来的,若他但凡敢负于自己,那,便是拿了这天下来陪,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外头传来敲门声,下头的晚膳预备好了,这会子请皇上下去用膳。
跟在他身边儿,柳蔓月一遭走了下去。白莹未曾跟着柳蔓月过来听雨阁,这会儿已回了北面的秋水阁,装成柳蔓月还在屋子里头用晚膳的模样。好在,这院子里头再没傍人插得下手,就连那个白萱,亦找了点子事儿叫她去做,但凡柳蔓月晚偶尔陪着皇上一遭用膳,亦不不碍得。
用罢了膳,外头便传那何采女过来。早早洗漱完毕,打扮得妖娆俊俏的何采女,两眼含露,心头小鹿乱跳的到了听雨阁中,上了三层。
皇上上去露了一小面儿,便拉着柳蔓月从暗道中向北而行。
“皇上,不必瞧瞧么?好歹她也是头回伺候呢。”柳蔓月边走边朝后头望去。
“你想瞧?”皇上脚步微顿,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边上那间屋子倒是方便得仅,就是你想歇息在那处倒也无妨,莫非…月儿是想玩点儿新鲜的?”
抬头嗔了他一眼,柳蔓月反手拉着他朝北接着走去。她可没那个兴致,明知道旁边儿屋子里头有人在那个,她还能安下心来跟小皇帝滚床单?
她不过是好奇,想知道知道小刘子,要怎么破何采女的…处呢。
屋子里头阵阵馨香,伴着那影影绰绰的烛火,转头瞧着那张大床,何采女面上羞涩之中带着几分得意。没给皇上凑热闹似的送吃食,更没出去堵着皇上的道儿,却是这回新进宫中头一份儿被皇上点来伺候的。
果然,想要在后宫之中往上头爬,脑子须得活份呢。
没入宫前,就从阁中听着了些早先那四个女人在宫中的一些个事宜。她没跟其它阁中女子似的,以为皇上对这四人爱搭不理的,只是因着她们的手段差、机会差。入了宫,更没似她们一般,给皇上那里乱献殷勤。
既然他不喜欢那些个没事乱往前头跑的,自己的姿色又不比玉嫔差上多少,还不如好生呆着,等皇上何时点了,在床上多用点子力气不比平素闲着没事招人厌的强?
将带在怀里头的那个药吞进口中,咽了下去,没一会子,大门打开,一个人身穿黄炮走了进来。房间里头灯光有些昏暗,打在那人脸上,瞧着有些个朦胧迷茫。
“皇上…”口中含羞轻诉,何采女半垂着头,眼中却带着雾气的瞧向“皇上”。
“皇上”朝床边行了几步,何采女欲行又止,一脸的含情娇羞模样立在床边儿。那人走到自己身边儿,忽的抬手,把自己上那轻披易褪的衣衫一扯,只露出里头白嫩嫩的身子——她竟连肚兜都没穿着,空芯儿的便过来伺候来了。
那人伸在半空的手微顿了顿,似是没想着她竟如此大胆,何采女正想抬头再唤上一声“皇上”,却被那人抬手按在肩头,将她侧着朝床上一推,人便一下子就趴到了床上。

第73章

正想起身仰面倒到床上,好方便皇上行事,却觉着那人一只大手拍在背上,不叫她动弹,心下正迷惑着,忽的觉着一个火热热的东西贴到了臀上,叫她身上一个激灵,口中不禁轻吟了一声儿,只觉得自己心里头跟火烧似的,身上忍不住扭了几扭,那行子带着股子韧劲儿,亦在后头贴在自己腿股之间蹭了几蹭。
听着上头那叫痛声儿,小珠子抬头朝上头瞧了一眼,摇晃着脑袋叹息了一声儿:“唉,辛苦呐。”
另一边儿小安子亦深深点头:“可不是,白天还要当差,辛苦呐…”
“指不定回头还要更辛苦呢。”小珠子挑了挑眉毛,憋着一肚子的笑,又笑不敢笑出声儿来。
“可…皇上真就…”小安子把头凑到了小珠子那边儿。
他虽没说明白,可两人心中皆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小珠子撇了撇嘴角,皱眉想了想:“那位手段可高得紧呐…”
“那加上那花容月貌…”
两个没正经的小太监对视了一眼,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尊、尊使…簟、簟凉不知…”
“不知?!”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不说那药,便是后宫之中,只你伺候回数最多,就是那药没用,这么多回也该有了。”
“簟凉真真不知…”玉簟凉额头上面儿狂冒着冷汗,她自己也疑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小日子也来了两回了,她竟真真…没怀上?!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哑着嗓子低声道,“我不管你想爬到哪一处位子上面去,只一个,今日去伺候的何采女但凡有了,你必要想着法子的给她护住!”
“是…”那何采女入宫时,她便觉着有点子眼熟,疑心是阁中之人,没曾想,竟真是的!今儿晚上是她去皇帝那里,要是她先怀上了…莫说阁中,便是在这后宫之中,自己伺候这么多回也没怀上,别人却一下子有了身,宫中之人必也会将自己看轻!
秋水阁中,芙蓉账暖,春宵几度,二人正依偎在一处,脸贴着脸,眼睛阖着,抱在一起昏昏欲睡。
被他摆弄了小两个时辰,这会子才消停下来,柳蔓月脑中神智渐迷,正欲睡去,忽听外头白莹在门外低声说道:“启禀万岁、主子,有人来传,有人入了皖院儿玉嫔房中。”
“哦?这会子呢?”皇上两眼猛的睁了开来,冷声问道。
“回万岁的话,此人出了皖园儿便朝着芯芳居去了,还没去旁的几处园子。”
“哼,来得正好。”皇上冷笑一声,“先下去吧,有了动静过来禀报。”
柳蔓月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子听了这会话,亦不禁醒过神来,抬起头来,脸贴在他的下巴下头:“可是阁中过来人了?”
“嗯,莫怕。”说着,拿手在她肩上轻拍了几下子,皇上脸上笑意更冷了几分,“拿朕这鹤临园儿竟当了自家后花园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皇上…要如何行事?”柳蔓月心下微紧,本按在他胸口的手也不紧攥了起来。那人高来高去的,上回听说,连赵统领派出来的人都拿那人没法子呢,小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他要去的非只一处,若放以前许还拿他没法子,这一回…呵。”皇帝冷笑了一声儿,旁的他不敢说,可皇后那处便没那么好过的。既然知道她是阁中之人,皇帝哪里又会手软了?那人每回来时,都是打从东南那边儿进的园子,人少时倒还好办,可这会儿人这般的多,哪里还能不想些个法子?
“皇上…可那人似是极厉害,要是伤了人…”虽是打那阁中出来的,可她却从没习过武,心下便对那些个学过功夫的人多少是有些个惧怕的。
觉着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柔荑轻颤,皇上心中怜惜,轻轻握住,头抵在她额头上,低声道:“月儿莫怕,朕同你在一处好好护着你。”若那人只是联络阁中钉子,他怕是还不会去打草惊蛇的动他,可那人每回来时都会夜闯女子闺阁,旁人也就罢了,可这柳蔓月已是自己的女人,哪里能叫个不清不楚的人大晚上的来她房中?
自打把柳蔓月安置到了这处,皇上便想着要拔去这根仙阁刺进来的獠牙,必要想着法子除了去才肯罢休。
芯芳居中,四下里寂静无声。一个黑影利剑般的跃墙而入,似是这鹤临园儿中来的回数多了,自没当一回事,抬腿便欲朝皇后睡着的正室走去。忽听远处一声脆响,似是有人把什么东西给打了,这人刚抬头朝那边儿瞧去,便听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儿打那个宫女口中唤出。
“鬼——!!!”
皇后寝宫被人发现有鬼…或是说有刺客,这叫声一响,紧挨在边儿上的便是皇上所居的听雨阁,里头众太监忙点灯的点灯,提着灯笼出来巡查的巡查。
何采女正半趴在床上,被后头那人按在床上冲刺,脑中早已迷离一片。皇上精力太好了些个,已经折腾她两个来时辰了,还没消停呢。
背后那人听见了动静,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瞧瞧床上那连头都没力气抬起的女子,这才把那行子抽了出来,背过身去解了下来。
等何采女回过神来时,外头早已经灯火通明,映得院子里头如同白昼一般,屋里的皇上早没了踪影,想是听着动静已然离去。
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皇上很强健是个好事儿,虽今儿个是头回,疼得人半死,可他既然折腾了自己这许久,想来应是还算满意的。可遇上这么一回子事儿,她便知道,皇上指不定便不会回来陪她同睡了。
她却不知道,皇帝不光是不会同她同睡,便是连早先宠幸的玉嫔亦没一起过过夜。
各院妃嫔们皆紧闭门关,赵统领带着侍卫入了园子,先是把四处能通向外头的道路皆封死了,这才一一查点了起来。
一闹,便闹到了次日清早,竟在胡采女处发现奸人踪迹,查着之时,那人连同胡采女一总咬了牙上的毒物,一命呜呼了。
“这…这…竟有这等事!”太后心下震惊不已,手按在椅子上头不住抖颤。
“本是想寻皇后寝宫刺客的,却不曾想,竟在胡采女处找着了个女伴男装的,二人见事败露,双双服毒了。”赵统领跪在地上,面无表情道。
“人呢。”深吸了口气,太后闭了闭双眼,这才问道。宫中出了这等丑事,对外头只能说是刺客跑进了那采女的房中,事情败露杀了采女,见无路或跑,这才又自尽了。
“已经处置妥当了。”赵统领仍低着头,板着张脸。
“叫他们都闭紧了嘴,不许乱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哪个也不许乱说!”说罢,太后沉了沉脸,“昨天晚上皇后宫中…”
“许是那宫女看花了眼也不一定。”
“下去吧…”
“如何?”鹤临园中昨夜出了这等大事,皇上早上上朝时人虽去了,下午却没在宏心殿接待大臣。
坐在屏风后头的榻上,柳蔓月斜靠着大软枕,听着前面儿皇上同那赵统领说话儿,眼睛却朝着亭子外头的湖光山色瞧去。
“太后太妃只当是胡采女偷带了个男人进来,皇后那处是宫女看花了眼,这才带出了胡采女处的事。”
皇上淡淡的哼了一声,道:“盯好。”
“是。”
听着赵统领退下,柳蔓月这才打屏风后头绕了过来,坐到皇上身边儿,靠在他怀里头,任他拿手一下下拍着自己的肩膀。心里头琢磨着适才二人间的话,心下不禁狐疑起来。
不管太后还是太妃,这二位间不是说有一个是阁中的探子么?用这话来糊弄,就不怕穿帮了?还是说,这话就是说给阁里头听的?叫他们以为那二位是赶巧,被人当成奸夫淫妇误给弄死的?
“想什么呢?”柳蔓月这里出神,皇上那里低下头,正好瞧见,不禁笑着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子。
挑眼看了看他那日发俊秀的脸庞,轻笑了声儿:“就是纳闷呢,皇上这回怎么就想着要收拾了那人?日后要是再派一个出来,不是更不好防了?”她自己牙上头亦带着毒物,可早就叫小皇帝给取了下来,阁中之人咬破毒物自尽乃是最常见的招数,只一听,她便知道了。
皇上轻笑了一声儿,拿手摸着她的脸庞,轻轻揉着:“就是叫他们换个法子。”
“嗯?”柳蔓月不解,歪头瞧着他。
“那人身手之强,便是朕手底下也没几个能及得上的。”说着,皇上抬起头来,眉头微皱,“便是那人只跑得快这一项长处,亦是心头之患。似这般身手之人,便是那阁中亦没几个,栽培起来还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能除了这一个,他们便不会再贸然动用第二个。
“如此一来…怕是那些原本安插在园子里头没冒出来的钉子,这回便会被他们用上了。”

第74章

听了他这话,柳蔓月一愣,两眼忽的亮了起来:“这倒是好算计!”除了这么一个人,再放出消息去,让阁中人以为那人之死不过是碰巧了。皇帝知道,阁中之人一旦暴露,十之八九会自尽而亡,特别是那些个有功夫在身的。可阁中却不知道皇帝早已摸清他们底细,还当这人是误被除去的呢!
如此一来,他们定会怕再出纰漏,与其用这些个难以栽培的高手,还不如顺手就用园子里头的暗子呢!
“算计倒还罢了,只是,到时可要委屈蔓月了。”说着,便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儿,“他们定会派人来寻你,白莹守在你身边儿,若有要紧之事,叫她动手便是。”
挑眼瞧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把头靠到了他胸口之上。便是有人要暗中联络,想必安插在宫中的,定不似那个能飞檐走壁的那般吓人,就是有了意外想动手害自己,怕是也难过白莹那关,他…总不能是真个为着自己,才特特把那人除去了的吧?
心中微微有些颤动,却又不敢去信这个想头。便是再喜欢自己,一位帝王,又哪里能真为了个女子便行这些个险招?
她知道,昨儿晚上那一闹,一个闹不好,指不定就会叫那人伤了宫中之人呢。
次日一早,柳蔓月早早起来,朝着芯芳居行去。头日里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昨天早上便没叫众妃嫔们前去请安,只叫众人在自己住处呆着。
今儿个一早,方是众人事后头回碰面儿呢。
众妃嫔先到了皇后处,柳蔓月冷眼瞧着,这位皇后娘娘仍是一脸的淡然神色,端庄无比的坐在上头,说了两句话,便带着众去了太后的和颐殿。
太后面色平和,同众女说了几句园子里头哪些个花开得正好,就似前天晚上宫中压根没闹出那回事似的。
听着众人说话儿,柳蔓月方微微抬眼,朝着下头瞧去,眼睛扫到后头的何采女身上,见她脸色有些个难看,心下微动,便知她这是因着何事。
分明前日晚上是她伺候的,按理说,若她伺候的得皇上喜欢,多少都会晋上一位。可前日晚上闹了这么一出,哪里还有人想得起她?
昨日在各自住处关了一日不说,什么赏赐都没得着!今日众人就跟忘了她伺候过皇上一般!
就连皇上,也似忙着园子里头闹贼的事儿,竟把她给丢到脑后去了!
这大殿之上,能瞧出她脸色的人非只柳蔓月一个。宋妃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同太后太妃应了几句话,眼睛便扫到了何采女身上,微微垂了垂眼皮,心下琢磨了一下儿,再跟太后太凑趣说话儿,就似没瞧见她一般。
皇上想赏早就赏了,这会子没提,虽说许是有前日晚那事的缘故,可也不会真个忘了,宫里头记着宫事的太监们也必是记得的。这会子没说,说不定就是皇上不喜欢呢,自己没的为她出这个头的道理。
一早过后,众人散了,那何采女脸色漆黑无比,暗自咬着牙,同几个顺路的妃嫔们回了住处,才坐到床边儿上摔着枕头。好半晌,方收了脾气,低头摸到小肚子上头,把那烦闷赶了出去——只要有了身子,皇上便是真没想起自己来,自己也会在这宫中得到那一席之地!
这一日正是二月二十八,次日便是三月初一了。初一、十五,这可是睡皇后的好日子。
上回皇上不知因着什么,跟皇后闹了脾气,大婚之夜竟没睡在那处。之后又一直在睡妃嫔,半丝脸面都没给皇后。这会儿到了初一日,众人皆眼睛发亮的盯着这处呢!
二十八日晚上,皇上哪个都没叫去伺候,到了转天初一,直到快用晚膳之时,方点了玉才人过去伺候。
消息一下子便在园子里头传了开来,这位玉才人本是玉嫔的姐姐,身子又比玉嫔妖娆得多,可因着一回小日子闹了乌龙,又不知因着什么得罪了皇上,竟被降为了才人。这会儿皇上竟又想起她来了,指不定是她的妹妹在皇上那儿又下了什么功夫呢。
梳洗打扮妥当,玉簟秋一路走着,心里头一路琢磨着,定要这回好生的伺候皇上一回!叫他有了今日这晚,再离不开自己的花样儿才成!
入了秋水阁,没似上回似的——听见声狼叫就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叫皇上把她生生赶了出去。上了三楼,坐在屋子里头,闻着那阵阵暖香,心里头越发的荡漾灼热起来,恨不能皇上快些梳洗妥当回到这屋儿里头。
没多久,门开了,两颊红润异常的玉簟秋从床边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三分迷离,三分失神,两眼似是能滴下水来一般的朝着门口走了两步,轻唤了声儿:“皇上…”
门口那人脚步微顿,便抬腿朝里走来,人还没走到,就见那玉簟秋玉手一抬,解开她自己身上的带子,里头那丰润白腻的身子白晃晃的便在眼前。
还没等那人回过神来,她便上前一步,双手按到他身上,一边儿叫着“皇上”,一手就去解他身上的衣衫,另一只手竟朝下头那处摸去。
才碰着那私处的行子,玉簟秋心下刚刚一喜,就见那人似被她吓着了,退了一步。她忙又上前,吹气如兰,两眼里头泛着水儿的贴了过去:“皇上…妾伺候您…伺候您…”
那人没成想,不过是点子点子叫人晃神的香,怎的这位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想起早先她被光着送来,又光着被赶了出去,在园子里头走了足足一大圈儿竟都没去寻了短见,可见她这脸皮…如今看来,怎么就跟三四十岁、许久没碰男人、却又偏偏中了春药的女人一般?!
“哐当”一声,三层那处的门儿被推开,小珠子小安子诧异抬头向楼梯上头看去,就听着楼上一声娇吟传来:“皇上…”
那声儿里足拐了七八回的弯儿,听得二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正自面面相觑呢,就见小刘子铁青着张脸,就同从楼上滚下来的一般,一下子便扑到了二人身上。
“怎么了怎么了?”二人一愣,连忙扶住,焦急问道,莫非是那药失效了?可早先拿那玉嫔、何采女试招之时,可从没出过意外啊?且上头叫得分明是“皇上”二字呀!
“她…她…”小刘子一脸铁青,声儿发紧,忽听上头那女人似是亦出了门儿,又唤起了“皇上”,吓得他拉着二人就闪进了一处屋子。几个小太监不解,却也连忙欲上去把那玉簟秋劝回屋里头去,人刚上楼,就见着白花花的一大片,那人正身上不着寸缕的站在门口,两只眼睛里头含着泪,一声声儿的唤着“皇上”二字,如泣如诉的模样着实能吓得人半死,只惊得众人抱头便跑,哪个也不敢多看上两眼。
“被吓跑了?”柳蔓月坐在皇上身边儿,满是诧异的瞧着他。
二人此时正在宏心殿中,今儿个虽没宣什么人过来觐见,可却有些个文书需在此处打里,故此没上那临绝崖上。
皇上脸上忍着笑,抬手在自己腿上拍了两拍:“可不是,就跟十几年没见过男人一般,上去便拉扯小刘子的衣衫,他生怕…”说着,贴到柳蔓月耳边儿,低声道,“生怕她把他腰上别着的那行子给一把抓下来,就忙退了几步,哪成想,退几步,她便追几步…真真没想着,她竟想男人想成这般,光着身子就出了屋子,险些追下楼去。”
柳蔓月听着,掩口失笑起来,这般模样,别说小刘子这个假男人了,就是真男人见了她,怕也是要被吓痿了不可!
见她笑得脸上发红,身子不住颤着,端得娇羞可人,适才说得这话又极是香艳,皇上心里头又叫她勾起了点子火来,抬手抱在她腰上,低声道:“你说说,这女人若是想男人了,莫非都是她这般?”
没好气儿的抬头嗔了他一眼,柳蔓月抬手拍开他蹭到自己胸口的手,正色道:“妾也没试过呢,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皇上微微挑眉,抬起适才被她拍走的那只手,捏到她耳垂上,低声道:“倒也是,朕夜夜陪着你,你又哪里缺过男人呢?”
“那皇上可要试试?”斜着眼睛瞧向他,倒要看看他会如何说,若是因着这个就不来了…哼,又不是没一个人睡过!
“有你这香软的身子抱着,朕又为何要独守空房?”那手再不老实,顺着她的耳后摸向颈处,手指头上有些个茧子,划得她脖子上头微微疼了起来。
“那玉才人呢?就这么…呆了一晚上不成?”被他摸得心里头亦是有点子起火,头便靠到他胸口处,低声问道。不是叫玉簟秋过去伺候假黄瓜的么?小刘子这一被吓跑了…之后怎么办?

第75章

“她光着个身子,朕那听雨阁里头又没宫女使唤,谁也不敢上去伺候,今日一早,朕回去后知道了消息,叫她的宫女过来领人,给送回去了。”皇上说罢,微微一笑道,“朕把她贬为了采女,又把那日的何采女提为了才人。”
“怎么?皇上想起提何采女来了?”柳蔓月微挑了挑眉毛,笑问道。
那日皇上把何采女之事倒确是丢到了脑后,事后虽是想起,可因已经过了两日,懒得再提,便放到了一边儿。这会儿既然把玉才人贬了下去,得出了个空来,自然就可顺手把何采女给提上来了。
“她至少老实听话,不然,都似玉采女那般的…怕是小刘子早晚会露馅儿呢。”说着,两眼微微发沉,皇上那胳膊正环在柳蔓月身前,挤着那对圆润玉兔,这会儿虽隔着太监衣衫,却竟有另一番的情趣,与晚上那轻衣薄杉不同,更与早先她穿过的棉布蓝裙亦是不同。
“皇上,这是书房…”胸口上那只胳膊的动作不对,摩挲得人心里头冒火,被他如此一闹…可总不能真个同他在此处吧?那也太不成话了。
“上有屋檐,下有砖瓦,有何不可…”说着,人便凑了过去,贴到她唇上,大手揉到她胸口处,边推边揉,心里头那火亦是逾拱逾旺,一个没忍住,便起身掐在她两肋处抱起,放到面前的大桌子上头,桌上那纸张砚台等物被他一把推到了边儿上。
“皇上…这儿是书房…放的可都是圣贤之书!”被他吻得摸得身上发热得紧,虽知道今儿个应没有外臣过来,可到底是外书房,万一有人闯了进来呢?
“圣人曰过那般多的话,也没见他们哪个少生几个孩子的。”眼见着火已经拱起来了,外头守着的又都是自己身边儿的人,皇上再不顾及其它,一手拉扯开上头衣衫,另一只从下摆伸了进去,去解着她下头的裤子。
被他闹得不行,只得顺着他的意,他那些个话听着却叫人又气又笑,拿手拍了他两下,反把他那心里的火勾得更足了起来。
衣衫半褪,面前这娇俏的人儿红着脸,头发半散着,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风情来,皇上哪里还忍得住?抬手解了腰带,叫她先是坐在桌子上头支开两腿,直顶得桌子“咯噔咯噔”的响,外头的小太监先是愣了一愣,想开口问话儿,便被边儿上机灵的忙给拉住了。
后头有过来送茶水点心的,亦没敢进去,只守在外头听着吩咐。
被他按得趴在桌子上头,背冲着他,身上一阵阵泛着酸软,腿上打着颤,想叫又不敢叫出声儿,生怕有人打从外头过,再听着里头的动静,嘴里面只得呜呜咽咽的哼着,眼睛里头一个劲儿的泛酸,欲要往外冒着泪水。
听她这动静竟比平素晚上唤得又是另一个味儿,皇上心里头只觉着新鲜又得趣儿,一闹竟足足闹到申末,要不是外头小太监实是忍不住了,说了声儿“皇上,今儿个在哪儿处用膳”,这小皇帝指不定就要折腾她到晚上呢。
用膳之时,见他脸上笑得得意,气得柳蔓月心下暗恨,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要是下回再如此闹,我便再不同你去宏心殿了!”晚上他换着花样儿的闹忍就忍了,这大白天的在前书房闹这个算是怎么一回事?!若是真真叫人给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