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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三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在结为义兄妹前对我有些赏识不假,可是,那也不代表是爱,后来就更没有了。他是有分寸的人,你不该这样去怀疑他的。”乔春直勾勾的看着唐子诺,黑眸清亮,脸上的神情坚定。
她不是单根线的人,初识那会钱财对她的欣赏逐渐加浓,她不是不明白,可后来大家结为义兄妹后,她就看出钱财已将那颗刚要萌芽的种子给丢弃,现在他们之间有的是友情是兄妹之情。断不可能还会有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那样的话,钱财就不是钱财了,他不可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更不可能去想一些逾越的事。
就是因为钱财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当初才会与他结为义兄妹,两个人相交相知相扶持。
只为知己,无关风月!
这就是她和钱财之间,最恰当的形容。
“老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去想自己的老婆和兄弟的。”唐子诺听乔春这么一说,顿时感到羞愧无比,他居然怀疑自家兄弟对自己的老婆有非分之想,这样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乔春轻笑了下,道:“你哪里是对不起我,你这样想,对不起的人是三哥,好不好?”
两个人相视一眼,笑了一下,便不再出声。
乔春玩耍着手指,突然心里由生一计,猛的抬头看着唐子诺,柔声问道:“老公,你明天就散消息出去,我们要为夏儿公开招亲。如有诚意者,我们以花茶的配方为嫁妆。”
唐子诺转过头,愕愕然的看着乔春,浓眉紧拧,不太确定的再次问道:“要为夏儿公开招亲?你有跟岳父和岳母商量过,夏儿她同意吗?”
这么疯狂的事情,他还真不敢想,也不敢做。
一个女儿家公开招亲,这事只要一传出去,一定会四方轰动,而乔春的花茶配方,更是诱人的条件。
“既然三哥不敢诚实面对自己的心,那我就给他下一剂猛药,逼他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自己的感情。”眼光璀璨,乔春的嘴角勾起了一弯精美的幅度,她相信,人在必须做抉择的时候,一定会认清自己的内心。
“如果三弟还是退却呢?”唐子诺有些担忧的问道。
乔春朝他瞥了一眼,淡淡的道:“夏儿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如果三哥一再退却,那我只会认为三哥不值得夏儿的痴心对待。我相信,一定会有合适夏儿的人出现,一定会有人打开夏儿的心扉,给她幸福。我从不认为,必须是谁才能给谁幸福,幸福是自己给自己的。谁也不会少了谁就活不下去,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能让人淡忘心中的伤。”
唐子诺怔怔的看着乔春,脑子里反复的在回响她刚刚说的话。
心里不禁猜测,她前世是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感情伤害?
“老婆,你以前在你那个地方,是不是受过什么...什么...”
乔春转过头,眸底幽光流趟,看着他的疑惑,他的关心,刹那间,心里一片暖意,眼角微微湿润。
她只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前世的经历,而他也贴心的从来都没有问过她任何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前有没有受过感情上的伤害?”乔春替结巴着的唐子诺把问题说了出来,见他点头如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坐直的身子,脑子里闪过前世那段致命的伤。
“我和他是在商业上认识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大家还算是合得来,双方的事业也都需要对方的支持,便一个月后就结婚了。婚后,两个人都忙着各自的工作,聚少离多让本就没有深厚感情来支撑的婚姻就变得更加摇摇欲坠起来。对于他的各类传言,我都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因为,我不太相信,整天忙得不可开交的他还能有时间去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乔春停顿了下来,伸手拉过唐子诺的大手,声音微沉的续道:“可是我错了,正当我快要临盆的时候,另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女子顶着大肚子,哭着找到了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哭着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让她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顺,说什么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说着,说着,乔春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伤心的记忆之中,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道:“我拒绝了,原因是我的孩子也需要父亲。我暗暗的决定,只要他离开那个女子,我就原谅他,因为我的孩子需要父爱。哈哈...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傻,我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重要。我坚决不离婚,他生气的推了我一把,结果我就进了医院,医生说我的孩子死在肚子里了,一场手术,醒来过后,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乔春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眼神涣散,目光没有焦聚的望着前方。
“老婆,对不起!我不该引起你的伤心事的。那人是个混蛋,放着明珠不要,偏要那鱼目。”唐子诺疼惜的搂过乔春的肩膀,又道:“不过我倒要感谢他。”
乔春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还要感谢他?”
“是啊,如果不是他误把鱼目当明珠,我们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呢?”勾了勾唇角,唐子诺温柔的看着他,柔声道:“老婆,我爱你!我不知该给你怎样的承诺,但是,我能给保证的就是——只要有我的一天,我就会爱你、疼你、陪伴你。”
“嗯。”乔春感动的看着唐子诺,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老公,你明天就把夏儿要招亲的事公布出去,爹娘那边和夏儿那边,我会去跟他们说。明天我再去一趟钱府,有些事情得打铁趁热。”
初秋的夜风吹到身上已经很凉快了,一阵风吹了过来,乔春不由的颤抖了下身子,伸手拉拢紧了自己的衣服。
“老婆,上面风凉,夜也深了,咱们就下去歇息吧。”
乔春微微颔首,唐子诺一把抱起乔春,嗖的一声,跳到了院子里,继续抱着她甜蜜的走向房里。
烛光下,乔春水眸荡漾,眸光温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放她下床的唐子诺。
她柔柔的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息声都可以吹到对方的脸上,他的睫毛很纤长,微微卷翘,嘴唇红润,嘴角含笑。
乔春的手紧紧的圈在唐子诺的脖子上,仰上头,飞快的轻啄了下他的唇,淡淡的属于男人的气属扑入鼻腔,顿时让她有点意乱情迷起来。目光再次锁定他的唇,趁他未回过神来,立刻咬住了他的唇,吸吮着、品尝着。
吼——
唐子诺低吼了一声,被她咬得有些生痛的唇抽回了他的心神,他化被动为主动,瞬息之间便夺回了主权,动作熟稔的挑拨着她身上的敏感点。
乔春用力的推开了他,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娇嗔道:“你是猎物,我是你的主人。今天我要让小白兔化身为狼,偶尔夺回主权一次,以前,每次都是我被你咬,今天换我了。”
说着,灵巧的从他的身下滑了出来,长腿一勾,跨坐在他的身上。
“小子,你准备好了吗?”乔春邪肆的笑了下,一副痞子模样的向他轻挑了下眉。
唐子诺见她这样,心里早已笑翻了过来,脸面上却佯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伸手抵挡在自己的胸前,语气怯怯的道:“主人,请温柔一点,人家会害羞的。”说着,还不忘娇滴滴的向乔春娇嗔了一眼。
乔春轻抖了身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子诺,伸手捏了下他的脸,笑道:“主人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小样,居然还能装出这副模样,看我今晚怎么好好的咬你一顿?不在你身上种满草莓,我就不罢休。
“熄灯。”乔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子诺,命令道。
“哦。”手指轻弹,咻的一声,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把衣服脱掉。”黑暗中,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黑暗中,响起了一阵衣物悉索声。
“哇,怎么这么快?我的不用你脱。喂...”清脆的声音由惊讶演变成惊慌。
“喂...你犯规,你才是猎物,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这样,某个誓誓旦旦要从猎物化身为主人的小白兔,再次成为了大灰狼身下的猎物,依旧是草莓种满身。
第二天,乔春暗地里将计划告诉雷氏并得到她的支持后,先交待了唐子诺要散布消息,再来到乔夏的房里,向她说一下大家的决定。
乔夏听完乔春的话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完全不能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居然要给她公开招亲?而她还是最后知道的一个。
“大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乔夏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想不明白,大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乔春轻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的道:“我想用这个法子,逼三哥正视自己的心。夏儿,三哥他的心里是有你的,他只是不肯面对而已。”
美眸圆瞪,乔夏不可思议看着乔春,脸上唰的烧了起来,情神不太自然的蠕动了下嘴唇,道:“大姐你别开玩笑了。”
“大阿姨,你就放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你的终身我娘亲作主,保证给你好看。”果果从门外窜了进来,拍着胸膛保证着。
乔春看着乔夏的脸上飘过朵朵红云,轻笑了一声,看着果果笑道:“果果,娘亲跟大阿姨有事要谈,你先出去玩吧,妹妹呢?”
果果依旧站在房门口,看着娘亲,糯糯的道:“豆豆和小辉在玩呢。”
“我走了,大阿姨加油!要相信我娘亲哦。”果果微笑着冲乔夏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就飞快的跑走了。
姐妹俩看着果果的背影皆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乔春收起了笑意,认真的看着乔春,道:“夏儿,大姐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如果这样他都不正视自己的感情,那我觉得三哥他也不值得这样对他了。你要相信大姐,待会我去一下钱府,我可不可以将你为他做的那些衣服送去给他?”
“大姐,你怎么知道的?”乔夏再次吃惊,被人看透了秘密,顿时满脸羞红起来。
“傻妹妹,你以为你可以瞒过得大姐?我把那衣服送去给他,我就不相信了,这么一剂猛药还不能让他清醒。”
“真的可能吗?”乔夏不确定的问道。
乔春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衣柜里,大姐,你去拿吧。反正也是做给他的,不管他接不接受我的感情,我也不后悔了,至少我曾努力过。”乔夏想明白了似的,伸手指了指衣柜。
如果他不接受,那她最坏的打算就是接受一个大姐替她找的相公,反正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省得爹娘再为她操心。
乔春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衣柜门,顿时被衣柜里清一色的紫色长袍给闪了下眼。转过头,看着乔夏,心疼的道:“夏儿,这个?”
乔夏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大姐,你帮我送去吧。我一直没有勇力送,你帮我送去,我也算是了一桩心事。如果他还是不肯面对的话,就只好麻烦大姐帮我觅一个好郎君了。”
看着乔夏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乔春的心里很是难过,却只能轻轻的朝她点了点头。
这么好的姑娘,如果钱财都不愿面对自己的感情的话,那她也一定会讨厌他的懦弱。
带着一大包的新衣服,坐着马车,乔春思绪飞腾的来到了【锦绣茶庄】。走进茶庄,见小二在招呼着客人,而钱财则是心事重重的坐在品茶区。
乔春生气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不悦的道:“你进来一下。”
钱财微怔了下,抬头看着乔春走向后院的背影,嘴角溢出了一抹苦笑,摇了摇头,站起来抬步往后院走去。
她一定也是知道昨天的事了,她这是生他的气吗?气他不肯对乔夏负责吗?
乔春站在书房里的圆桌前,见钱财一脸憔悴的走了进来,心里的气更是浓烈,只觉头顶都快要着火了。上前几步,拉过他,火大的扯开包裹,指着一桌子的紫色长袍,大声的吼道:“三哥,你看看这些,你好好的看看这些,这些都是夏儿偷偷给你缝制的衣服。难道这些还不能让你感动吗?你的心就是铁打的吗?”
钱财惊愕的看着桌面上的衣服,愣愣的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就因为你那根本就没什么大事的心疾,你就要拒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姑娘到千里之外吗?夏儿不小了,她已经满了十七岁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好好想想,三天后,如果不来家里提亲,你还是继续要当缩头乌龟。我就正式为夏儿公开招亲,反正,我娘也已经发话了,消息也已经散出去了。”
乔春看着钱财呆滞的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心里不由的更加生气。伸手一把推开他,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大声的丢下了一句话:“人生难得有情人,如果你真的一直这样做缩头乌龟,我想,我会因此而看不起你。”
砰——,关门声巨响。
乔春走后,钱财坐了下来,伸手拿过桌上的紫色长袍,细细的端倪着,眼底已是一片水气。
衣料上有的绣着栩栩如生的翠竹,有的绣着苍松,有的绣着祥云...每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的细致,完全可是看着执针人的用心和真挚的情感。
拿着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双肩颤栗,目光悠悠,眼前仿佛出现了乔夏在油灯下,一边微笑,一边缝制衣服的情景。
心不由的一紧,钱财伸手抚摸着这颗开始抽痛的心,不去理会,任由它变得越来越痛。
四妹说,要为夏儿公开招亲了。
四妹说,夏儿已经满了十七岁了,不小了,到了成亲的年龄了。
四妹说,如果他一直做缩头乌龟,她会看不起他。
四妹说,人生难得有情人。
四妹说,三天内让他去提亲。
.....头慢慢的趴在紫衣堆上,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慢慢的合上了眼睑。
他想抓住幸福,他不想做缩头乌龟...
乔春刚回到家里不久,钱财的小厮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一进门就带着哭腔的请柳如风去替他家少他看诊。
唐乔两家的人听说钱财再次犯病,全都着急起来。静坐在房里的乔夏听到后,心中乱成了一锅粥,立刻一瘸一瘸的来到了大厅,看着唐子诺和柳如风,央求道:“柳伯伯,大姐夫,你们带我一起去钱府,好吗?”
“不行!别说你脚上的烫伤还没好,就是好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以冒冒然的去一个男子的家里呢?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要怎么办?”雷氏走过来,拉着乔夏的手,厉声的反对。
钱财既然是这样的身子,而他也不愿面对,她想就让事情到此为止吧。也许,他们就真的是有缘无份,现在说要把夏儿交给他,她还有些不放心了。
毕竟在一个母亲的心里,自家的孩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她可不敢轻意拿闺女的终身幸福来开玩笑。
乔夏转过头,双眸盛满哀求的看向乔春,暗暗的向她眨着眼,使着眼色。让她帮忙一起求求雷氏。
轻叹了一口气,此时,乔春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心里明白,钱财的这次犯病与自己去跟他说的那一席话是有着密切关系的。
难道自己下的药太猛了?
接过乔夏的暗示,乔春上前站在雷氏身旁,轻声的道:“娘,要不,你就让夏儿去看一下吧。你不让她去,她放心不下啊。”
雷氏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转过头,板着脸看着乔春,道:“春儿,夏儿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起来了。这事能随她的意吗?这要是传出去了,她还要不要嫁人?”
“那我就不嫁。”乔夏兴许是真的急坏了,看着雷氏左右不同意,话儿还未经过大脑就冲口而出。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钱财的小厮心急如焚的看着柳如风,道:“柳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
救人如救火,他们怎么还能站在这里争论那些事情?
“我也去。”乔夏抬步就往大门外走。
雷氏红着眼,看着顽固的乔夏,大声喝道:“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乔夏只是略停顿了下,抬脚继续往门外的马车走去。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乔春紧拧着柳眉看了一眼雷氏,转身就提起裙摆追向乔夏,“夏儿,你等等大姐,我也去看看。”
“岳母大人,有春儿陪着,相信别人也不会乱说话的。你就放心在家里等消息吧,我和师父先去看看。”唐子诺神情复杂的看着雷氏,轻声安抚了下她激动的情绪,又向乔秋暗使了个眼色,这才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第98章 看望钱财,互表白。
马车上,乔春看着心神不宁的乔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内心很是自责的安慰道:“夏儿,三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自以为是,也许,他就不会犯病了。”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乔夏吸了吸鼻子,道:“大姐,这事也不能怪你,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
看着乔夏这个样子,乔春的心底的悔意更浓,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也许就不会这么做了。只是,柳伯伯不是说三哥的心疾已经稳定了吗?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又犯病了呢?
面带疑惑的看向柳如风,乔春忍不住问道:“柳伯伯,你不是说三哥的心疾已经稳定了吗?为何?”
“上次我诊治的结果是这样没有错,也许,他最近是劳累过度了,也许是他没有按时吃药。待会我再详细的帮他诊一下,你们都别太担心了,他的病就算发作,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我刚刚已经问过小厮了,他说,当时已经给钱财喂过我炼的心丹了。”
柳如风捋了捋白胡子,眸中闪过不解,摇了摇头。
唐子诺看着乔春两姐妹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浓浓的担忧,连忙安抚着她们,道:“你们都听到师父的话了,就都别再着急了。待会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让师父替他诊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马车哒哒哒的行驶在山间小路上,半个时辰过后,便已经到了钱府的大门前。
小厮跳下马车,替柳如风扛着药箱,领着他们着急的走向钱财的住所。
“各位请进,少爷就在房里。”小厮站在房门口恭敬的请他们进房。
柳如风朝唐子诺使了个眼色,唐子诺连忙接过小厮手里的药箱,与他一起走进内间,而乔春和乔夏则停在了外间,静等他们诊治的结果。
姐妹两个还未坐下,钱夫人和钱老爷便从内间走了出来,钱夫人轻拭着眼角的泪,抬头看着乔春,不禁再一次泪流满面。难过的走上前,拉着乔春的手,哽咽道:“春儿,你来啦。你三哥他...他...他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
乔春连忙紧紧的回握住钱夫人的手,一脸坚定的道:“伯母,你放心,有柳伯伯在,三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希望菩萨保佑他,让他快点好起来。他从小到大受过太多的苦了,老天如果要惩罚也该是罚我呀。”钱夫人说着,忍不住责备的看了钱老爷一眼,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抽出手绢,温柔的帮她擦拭着泪水,乔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偷偷拭着泪的乔夏,连忙拉过她,看着钱夫人介绍道:“伯母,这位是我的二妹,夏儿,来见过伯母。”
“伯母,您好!”乔夏乖巧的向钱夫人行了个礼,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她。
钱夫人看着酷似乔春的乔夏,不由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一时之间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微笑着牵过乔夏的手,道:“真是个可人儿,来,到咱们到这边坐下来等柳大夫他们吧。”
乔夏点了点头,看着一直被忽视的钱万两,恭敬的向他行了礼,“钱伯伯,您好!”
“好!好!好!坐下来等吧。”钱万两受宠若惊的咧着嘴,笑呵呵的看着知书达理的乔夏。转过头,朝候在房里的丫环,吩咐道:“你们快快上茶和备些点心上来。”
他以为,自己会一定被她们三个女人给冷冷的晾在一边,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会给自己行礼,让自己有个台阶可以下。
实在是一个好姑娘。
钱万两没有忽略乔夏红红的眼眶,以及她刚刚偷偷擦拭眼泪的动作,心里已经明白了她与钱财的关系不简单。不过,他对她很满意,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么以后,自己和钱财的关系,也许她可以从中缓和。
如果的唐家和乔家已经今非昔比,不但财富骤增,乔春还是皇太后公告天下的义女,大齐朝的公主。她与钱财是义兄妹,但是,如果两家还可以结成亲家,那对钱家的发展则是更加可观的。
“乔姑娘,你的脚?”钱万两看着走在前头,左脚微瘸的乔夏,轻声问道。
乔夏转过身看着钱万两,浅笑着道:“这都是因为我做事毛燥,昨天冲泡茶汤时,被开水给烫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
钱万两悬着心的放了下来,眸光满意的打量着乔夏,连忙吩咐跟在他后面的贴身下人,道:“你去取家里上好的烫伤药过来,让乔姑娘带回家去擦。”
“是,老爷!”应声退下。
“钱伯伯,这怎么好意思中呢?”
“怎么会不好意思呢?你才是个有心人,到家里来看望小儿。”钱万两轻笑着坐了下来,朝坐在他对面的乔春和乔夏两姐妹扫了一眼,感激的道。
乔春听着钱万两的话,心中不由暗道:“好你个无良老狐狸,你看似感谢的一句,却让人轻易听出了乔夏喜欢钱财的事。”试问,有哪个未出阁的姑娘会无缘无故的去看望一个男子?更何况乔夏那红着的眼眶早已显露出了一切。
不过,看他的态度倒是对乔夏很满意。
乔春一直都不喜欢钱万两,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那一种。
可如今,为了乔夏和钱财,她以后也不能再随心的对他了。勾起了唇角,乔春的心里不禁有些小开心,她现在可以肯定,钱财和乔夏的事,这钱万两和钱夫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也许,乔夏今天来钱府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钱伯伯见笑了。因为,乔夏的一个闺蜜明天就要成亲了,我便让她跟着一起过来了,待会回家前我会陪她一起去挑一件礼物。”乔春笑了下,朝乔夏眨了下眼,轻松的替她圆了一个谎。
她就是看不得钱万两这副精明老狐狸的样子,好像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样。
刚刚钱夫人责备他的眼神,她可并没有漏过。
她对钱夫人自然是钦佩的,但是,对这种现版‘陈世美’她还是不想看着他过得太惬意。
“呵呵,乔姑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自己都受伤了,还想着亲自为闺蜜挑礼物。不知乔姑娘贵庚?可有订亲?”钱万两粉饰性的干笑两声,话锋一转,一脸笑意的问道。
“呃——”乔夏被他的直接给问愣住了。
钱万两看着乔夏愕然的样子,连声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我真是个老糊涂了,居然当着姑娘家的面,问这样的问题。对不住啊,请乔姑娘莫要见怪。”
假!你这只老狐狸一会儿不假就会死啊!乔春垂下头,偷偷的甩了大白眼,心中暗暗斥道。
看了一眼愣住了乔夏,忍不住暗中呐喊道:“夏儿,千万别那么老实。”
“没事,钱伯伯是长辈,问晚辈这事也只是关心。夏儿上个月已经满了十七了,夏儿各方面都不出色,哪有人看得上?”乔夏的脸色微红,抬头大方的看向钱万两,如实的道。
乔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乔夏一定会中了老狐狸的套,将一切都供出来。果不其然啊!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乔夏和情况,对她和钱财的发展也是有帮助的。
“夏儿,真爱说笑,依我看啊,将来能嫁到夏儿的人,一定是个有福气的。”钱夫人笑呵呵的接下了乔夏的话,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满意的看着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