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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坐在大殿的主位上,手里拿着书,一页一页的仔细看着。李嬷嬷则站在她的身后,轻柔的帮她揉着肩膀。
皇甫杰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都没有发现,李嬷嬷刚好要出声,他已打住,让侍女们退了出去。他这才抬脚走了过去,站在皇太后的面前。
李嬷嬷嘴角含笑的看着皇甫杰那孩子气的一面,皇甫杰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总爱做一些孩子气的动作,总是能惹得太后娘娘开怀大笑,享受短暂的母子温馨的相处时光。皇宫里,如果想要拥有平常百姓家的温馨画面,是不太容易的,这中间有太多的不能做,做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杰见皇太后还是没有发现他回来,就伸手去把她手里的书给拿了过来,道:“母后,别一直看书,多出去走走,书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皇太后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皇甫杰,愣了愣,才笑道:“杰儿,你回来啦?春丫头那边的情况怎样?”
皇甫杰孩子气的撇了撇嘴,道:“母后,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整颗心都偏向皇妹了?我这个儿子都不受宠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孩子气,你这醋吃得可没有道理。”皇太后轻笑了声,慈祥的嗔了他一眼,续道:“你和你皇兄,要是早点让我抱抱孙儿,我也就不会这般无聊了。”
春儿都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了,可皇甫杰一直不肯娶妻,皇甫俊的后宫虽然佳丽不少,却一直未见有谁怀上龙子,前不久,董家丫头好不容易怀了龙子,却又掉了。
想起那个无缘的孙儿,她的心就揪着痛。
皇甫杰见皇太后又老调重弹,连忙嬉笑着岔开话题,“母后,咱们今天不说这个,孩儿有事需要母后的支持。”
“哦?什么事情还能难得住的我皇儿?你快说说看。”皇太后很是好奇,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这个方方面面都出色的儿子?
皇甫杰将今天跟皇帝谈话的内容,还有皇帝的意思跟她说了个遍。
皇太后听着皇甫杰的话,眉头时而舒开,时而紧锁,最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皇帝他这是不思后果,春丫头何罪之有?我还心疼春丫头的境遇呢,他居然还想要惩罚春丫头,真是太糊涂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官、商、民合作,我觉得很新鲜,也很适合我们大齐,这些事你就放心吧,母后会让你皇兄点头的。你传信给春丫头和钱财,让他们放手去干,朝廷这边会尽力支持。”
皇太后侧目看着皇甫杰,伸手拉过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她很侥幸自己将乔春认为义女,乔春是个奇女子,不仅敢想还敢干,做事不浮不燥的。如果当初真让她去和亲,那就等于将一棵摇钱树送给了晋国,晋国那么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她不明白,皇帝怎么会看不透呢?
母子两个坐在一起,皇甫杰将外面有趣的事情拾来讲给皇太后听,听得她老人家脸上一直堆满笑容,笑呵呵的,还不时打趣了一番。
清泉宫里。
董礼直接由太监领着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清泉宫的大殿。
“臣参见贵妃娘娘。”
“哥,这里又没有外人,全是我的亲信,咱们兄妹两个不需多礼。我今天找兄长过来,也只是为了兄妹二人叙叙旧。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身体安好?”董贵妃浅笑吟吟的请董礼坐下,亲切的问起家里的情况。
清泉宫里她早已摒退了侍女和太监,只留下她的奶娘覃嬷嬷在一旁侍候着。
“谢贵妃娘娘关心,家父和家母一切安好。”董礼谨守君臣本份,一问一答。
董贵妃看着董礼如此的生疏有礼,眼角不禁湿润起来,拿出手绢轻轻的拭着泪水,轻声的道:“见兄长如此,小妹心里甚是难过。”
深邃的黑眸中幽光流转,董礼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看着董贵妃劝慰道:“妹妹得幸伴君,是我们董家的荣耀,如今我们这般相处,也只是谨守君臣本份,咱们心里还念着兄妹之情就好。”
董贵妃闻言破涕而笑,看着董礼微笑着道:“有兄长此话,小妹的心就安生了。”
“不知小妹今日找我过来,所是为何?”董礼是个聪明的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她不会早早的让太监在议事大殿门口等他。如今见她一直不进入正题,他便率先提了出来。
董贵妃正了下脸色,收起打温情牌的脸孔,直勾勾的看着董礼,问道:“这次兄长奉命与逍遥王一起去山中村探查关于乔春是妖的事情,不知结果如何?”
董礼微笑着回道:“这事当然是假,幕后的黑手我们已经抓到了,是晋国恒王的人在暗中作祟。”
点到就止,他知道后宫不能涉及政事,而在朝官员也是不能后宫嫔妃走得太近,更不能聊一些朝中之事。虽然他们是亲兄妹,但现在两个人的身体摆在那里,不能多说的话,他是一定不会多说的。
“她不是妖?怎么可能?那皇上有没有说要怎么惩治乔春?”董贵妃面露着急的问道。
董礼心中微微不悦,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董贵妃,他听着她的这话,怎么好像恨不得乔春是妖,巴不得乔春受到惩罚?他家小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如今怎么变得陌生了呢?难道这就是皇宫后院女人生存的必要蜕变?
“贵妃娘娘,她是大齐朝的德馨公主,皇太后很喜欢她的。”董礼提醒着董贵妃,隔壁有耳,虽然她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可是,如果这些话传到太后老人家的耳朵里,那可会令她的形象在太后眼里大打折扣。
董贵妃不由一愕,连忙收起脸上的神情,压抑下心里的不悦,眼眸中却是浮现出浓浓的疑惑,不解的看着董礼,轻声问道:“兄长,你见过德馨公主,你对她也很有好感?”
她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不管这话她合不合适问。
“德馨公主是个奇女子,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为人、处事、才华而折服。我承认我很钦佩她。”董礼满眼真挚的看着董贵妃,站起来,请辞道:“娘娘,臣还有事要处理,就先退下了。愿娘娘放宽心,好好的养身体,将来一定可以为皇上诞下龙子的。”
董礼恭敬的行了个正礼,深深的看了一眼董贵妃,转身就离开了清泉宫。
他的这个妹妹已经变了,变得唯我了,变得有心机了。
也许,这就是后宫女人的生存的必备法则吧。
“兄长...你...”董贵妃看着董礼的背影,心中不由气闷,她才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不帮着她反而处处替她的仇人说话呢?
“砰——”桌上的物件一扫而落,大殿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守在殿外的侍女和太监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神色担忧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唉,看来她们待会又没好日子过了。
最近,她们的娘娘很容易就生气,而且,动不动就会责罚她们,轻则扇耳光,重则拉出去打板子,打得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第二天早朝过后,皇甫俊单独留下了皇甫杰和董礼。
“逍遥王、董尚书,朕昨夜重新看了遍两位昨日上呈的奏折,细思量下,觉得两位所奏之事,在情在理,也势在必得。两位听旨吧。”
“臣在。”
“逍遥王,朕命你率三十万大军押着晋国的细作驻兵晋国边境,按你的奏折内容提出我朝的要求,如果晋国不妥协,你不用再请示,可直接领兵长扫晋国,为我朝枉死的子民报仇,扬我大齐之眉,吐我大齐之气。”
“另外,关于扩种茶树的事,朕也准奏了,此事就由两位代表朝廷与德馨公主一起为大齐未来的繁荣出力。德馨公主最近也受到了惊吓,朕自会下旨派人送去慰问和赏赐。”
皇甫杰和董礼飞快的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齐声的应道:“吾皇英明,臣等定不负皇上的重望。”
“嗯,退下吧,好好的准备一下后天出发的事情,定不能丢了我大齐的脸面。”皇甫俊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是,臣等定不负吾皇之使命,吾皇万岁万万岁。”
相较于皇甫杰和董礼内心的喜悦,皇甫俊的心情却是复杂的,他目光迥迥的盯着皇甫杰的背影,平放在龙椅两侧的手,缓缓合紧,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毕现。
想起母后昨晚对他的长篇劝说,他心中就不由生气,为什么母后会对皇弟的话,言听计从?而不能接受他的只言片语?难道在母后的眼里,他还不如皇甫杰吗?
功高盖主,主心一定不会安稳,他们别是兄弟,虽是君臣。但是他们的母后似乎觉得皇甫杰更能胜当一国之君,而且大齐的兵力全部都掌握在皇甫杰的手里,想到这些他又怎么有安心睡觉呢?
如今大齐还未在周围列国中站稳脚跟,他还不能动这位战神——逍遥王。待到日后,天下太平,他的子嗣诞下,他一定要拨掉这根腿板上的刺,不然他会一直都隐隐作痛,不得安心。
皇甫杰给乔春她们传去了书信,顺道向他们辞别。
第三天,乔春收到了皇甫杰的书信,也迎来了皇帝和皇太后的慰问及赏赐,这一次村民真的相信了乔春被皇太后收为义女的事。全都聚到唐家院子里,准备签田地出租协议。
唐子诺在大厅门口摆下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乔春、钱财、铁龙坐在桌前,桌上放着厚厚的协议书和笔墨。
铁龙笑着朝人群扫了一眼,润了润喉咙道:“各位乡亲,下面请咱们的镇长讲话。”
“各位乡亲,我们山中村按朝廷的意思,要成为第一个全面种植茶树的试点。乡亲们的田地由我钱家租下,我们会手把手的教会乡亲们如何种茶树,制茶叶,也会按季、按田地亩数支付各户的生活所需银两,让乡亲们没有后顾之忧,全心种植茶树。我们的分成是——官、商、民按二二六分。下面请愿意出租田地的乡亲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的上来签出租协议。”
钱财指了指桌上厚厚的协议书,简洁的解说协议内容。
也不知是人群中的谁大声的喊了句:“我愿意出租田地。”
紧接着,村民们便大声的一起喊着:“我愿意!我也愿意!...”
头上包着白布的乔春站了起来,看着众人浅浅一笑,朝他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笑道:“各位乡亲,我有几点要跟大家事先声明,第一、这协议的有效期是二十年;第二、我们的分成是二二六分,乡亲们的是六成;但是,日后产出的茶叶钱府是按茶叶的品级来定价的,所以,大家日后得用心学习怎么炒制茶叶,只有好的茶叶,才能卖出好的价钱。第三、所有与我唐家签过长工协议的全部取消,日后大家就专心种自己家的茶树,但是,春儿希望在农忙的时候,大家能够相互帮忙,同心协力。”
“另外,地大伙用来种茶树,稻田我们唐家和钱家是租来种花的,这方面我们得先跟大家说清楚。因为茶树不适合种在山里。”
啪啪啪...
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众人纷纷大声的应道:“我们明白了,我们一定会相互帮忙的。”
铁龙站了起来,欣慰的看着情绪高涨的村民,朗声的道:“下面念到名字的就上来签协议,领取年后第一季的生活所需银两。签完协议后,大家下去就可以开始翻地了,做好明年开春种茶树的准备。”
“是!”院子里的众人开心的应道,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家地里长着一棵棵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茶树。
“石虎子。”
“到。”石虎子脸上笑成了一朵子,开心的跑到桌子前,看着白纸黑字的协议,脸上露出窘迫之色,挠了挠头发,看着铁龙,喏喏的道:“村长,我不认识字,盖个手印行吗?”
哈哈...院子里的众人顿时哄笑起来,石虎子那黝黑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晕红。
“行!来,你按我指的地方来盖手印就行了。不过,你担心自个被卖了吗?”铁龙难得好心情的开着玩笑。
石虎子用力的摇了摇头,笑道:“我相信村长,相信唐家弟妹,也相信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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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乔夏钱财,情难办。
“哇——”桃花和乔秋不禁红着脸“哇”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进后院,准备去乔夏的房间,好好的拷问一下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呃——”唐子诺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的呛到,眼光玩味的看着钱财,嘴角弯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唐子诺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问道:“三弟,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钱财六神无主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神情,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事到如今,难道你不该找人来提亲吗?你认为,我家闺女跟你都这样了,她还能嫁给谁?又还有谁会嫁她?”雷氏见钱财一副呆头鹅的样子,直接将话给挑明了说。
雷氏说着,眼角流出了两道清泪,伤心的道:“我家闺女长得如花似玉的,如果不是她一直不愿意,我家的门坎早就被提亲的人给踩平了。可是,现在?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唐子诺为难的看了看雷氏,又看了看钱财,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蠕动了嘴唇,轻声的道:“三弟,你要不就...”
“伯母,这事你容我再想想,二哥,我先走了。”钱财打断了唐子诺的话,不顾众人愕然的神情,说完就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叫上小厮,坐着马车飞奔回镇上。
钱财坐在马车上,怔怔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用心的回忆刚刚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乔夏的唇像是带有引力的东西,让他不由的沉醉了下去。如果当时铁伯伯出声打断了他的绯想,或许,他会用力的吻下去,好好的感受那种陌生又蚀骨的感觉。
乔伯母的意思再明显不了过,她是让他对乔夏负责。他不是不想负责,他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承认,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会突然死去,他害怕自己不能陪着乔夏到老,他害怕自己会让乔夏以后更伤心,更孤独...
这些的这些,他赌不起,也没有信心去赌。
乔春敲开了乔夏的房门,拿着烫伤药走了进去,牵着乔夏的手,关心的问道:“夏儿,你快坐下来,让大姐看看你的脚。”
“大姐,我没事!”乔夏的没精打采的道。
用力的摁着她坐了下来,乔春不理会她,径自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脚,轻轻的脱下她的鞋。
“咝——”头顶上传来了乔夏吃痛的倒吸声。
乔春放轻的手劲,轻柔的脱下布袜,乔夏脚盘上的大水泡立刻呈现在了乔春的眼里,秀眉紧拧,抬头微微不悦的看着她,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没事?”
乔夏神情不太自然的躲开乔春的眼神,撇了撇嘴,死鸭子嘴硬的道:“真的没事。”
“啊——”脚背上骤然传来剧烈的痛感,乔夏吃痛的大声尖叫起来,如果不是乔春正握紧了她的脚,估计她已经跳了起来。
门外向房里走来的桃花和乔秋,听到乔夏的尖叫声后,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看着乔夏和乔春,问道:“出什么事啦?”
“咝——没事!”乔夏紧皱着眉,没好气的嗔的一眼乔春。
乔春无视她的眼光,打开膏药瓶,伸手抹了一些在她的脚面上,低头笑道:“没事,只是有人平时鸭子吃多了而已。”
“鸭子?我们家里不是没有养过鸭子吗?”乔秋皱着眉,暗暗的回想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她记得她们家从来都没有养过鸭子,鸡倒是养了几只的。
“呵呵。”乔春轻笑了起来,眼光看向乔夏,笑道:“我是说她死鸭子嘴硬的意思。”
脚盘上传来了清凉的感觉,刚刚那种火辣辣痛的感觉隐了下去,乔夏眸底泪光盈盈的道:“呵可,我哪我?我真的没什么事了,大家别担心。”
“咯咯...”乔秋和桃花顿时忍不住看着乔夏,闷声的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
“可是,二姐,刚刚娘在大厅里说,你和三哥嘴贴着嘴,这事是真的吗?”乔秋好奇的问道。
桃花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乔夏,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乔春轻柔的将乔夏的整个脚盘上都擦上了膏药,耳朵则暗暗的竖着,聆听着她想知道的内幕。
三哥和乔夏嘴贴着嘴,而且,还被雷氏撞见了,怪不得刚刚雷氏的样子会如此反常,原来如此!
这个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很好奇真实的版本是怎样的?
“我...我们...哪有?”乔夏结巴着,准备否认到底。
桃花和乔秋看着她这个样子,立刻明白雷氏所说的都是事实,而她们决定暂时先放过她,因为乔夏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姑娘们,都出来吃饭吧。”门外传来了廖氏喊她们吃饭的声音。
乔春站了起来,看着乔夏,道:“夏儿,你的脚不能穿鞋,你就在房里吃吧,我去帮你端饭菜过来。”
“大姐,你去吃饭。我来端饭菜给二姐就可以了。”乔秋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奇怪,雷氏心里也很是郁闷,她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钱财居然还是没有答应了下来。她本以为,钱财会爽快的揽下责任,这些她不仅可以圆了乔夏的愿望,还可以把乔夏给嫁出去,省得一直留在家里做老姑娘。
晚饭过后,雷氏拉着乔春来到丝瓜藤下,商量着乔夏和钱财的事情。
“春儿,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我本以为可以顺水推车将乔夏和钱财两个作堆,没想到钱财居然是这样的态度?真的是令我太失望了。”雷氏有些忿然的道。
乔春轻轻的牵过雷氏的手,笑道:“娘,你的想法我明白。可是,事情也不能单单只看表面,三哥并不是真的对夏儿没有感觉,他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对自己没有信心?什么意思?”雷氏不解的问道。
嘴角微微上扬,乔春点了下头,缓缓的将上次巧儿成婚时,在钱府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雷氏惊愕的看着乔春,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钱财其实也喜欢夏儿,只是,他怕自己的病会连累夏儿?”
乔春点了点头。
“那他的...他的心疾真的不碍事吗?”雷氏不太放心的问道。
如果真把女儿的幸福交到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的身上,她倒是有些犹豫了。她是一个娘亲,她只希望自己的闺女们能够幸福。
乔春不答反问道:“娘,柳伯伯的话,你也不相信吗?”
“我信,可是,现在我们该怎样帮他们呢?”雷氏继续问道。
“晚上我再想想,想好了我再告诉娘亲,好吗?”
“好,你想好以后就告诉我。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倒也是了一件心事。”雷氏目光悠远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春儿,回屋休息去吧,你额头上还有伤呢。”
乔春拍了拍雷氏的手背,轻笑着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和二哥会想个好办法的,你就静等我们的消息就可以了,不要太操心了,我爹的伤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好,娘知道你乖,你去休息吧,娘也该要去帮你爹擦身子了。”雷氏笑了下,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往房里走去。
乔春站在丝瓜藤下,怔怔的看着雷氏的背影发呆,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雷氏也老了,额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银发,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闺女们的终身大事了。
唉,钱财那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今天这事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然他们已经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那样了,在这古风严谨的地方,他们不也就只能成亲了吗?
看来这件事,她还真得和二哥好好的商量一下,想个好办法才行。
嘎吱~~
轻轻的推门而入,唐子诺正坐在书桌前,整理下午签好的那些协议书,抬眸看着她走了进来,嘴角溢出一抹柔柔的笑容,道:“四妹,岳母大人找你是谈三弟与大姨妹的事吗?”
灯光下,唐子诺嘴角那温暖的笑容如同绽放中的木兰,幽幽留香,令人不自觉的沉溺在他的柔情里。
眸子微挑,嘴角轻翘,乔春的美眸亮了下,看向自家相公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门外的微风吹来,轻轻的的抚过乔春的头发,绿色裙摆飘飘,乍看之下,乔春就像是一个误闯人间的仙子。
“老公,咱们到屋顶上坐坐去?”
唐子诺的手顿了下,弯起了唇角,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花前月下,佳人相伴,这般美好的事情,为夫自是万分乐意。”
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抬步向她走了过来,温柔的牵起她的柔软,两个人亲呢的并肩走出房间。唐子诺的手环在乔春的腰上,用力搂紧,轻身向上一跃,便已抱着她跳上了屋顶。
两个人依偎着坐了下来,天边悬挂着一弯月芽儿,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农村里的夜空就是这般的纯粹,不会因为空气污染而看不到空中美丽的星星。
乔春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甜的空气,顿时觉得生活无限的美好。头依靠在唐子诺有力且健壮的肩上,乔春的心里好满足,好温暖...
“老公,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闭着眼,喃喃碎言的道。
此刻,她想要唱歌,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和幸福的感觉。
“好!为夫洗耳恭听,你那边的旋律很好听,比大齐的更有韵味。”唐子诺将头轻轻的抵在乔春的头上,弯着嘴角,满眼幸福的举目望着熟悉的村庄。
乔春润了润喉咙,就那样闭着眼睛,投入感情的清唱着《平凡的幸福》(歌词稍作修改)。
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想偷着笑,你就在身边
简单的家温暖着我的心
不用豪宅和名贵首饰
恋上你的那天开始
我的心暖暖的
有你陪在我身边
不需要热闹场景
平凡就是幸福
有你就拥有生命全部
我不贪心,爱着你就够
一辈子好满足
过程辛不辛苦,我不在乎,
美丽的未来我们会相互照顾
朋友笑我们太像老夫老妻
少了激情,我们选择安定
你的爱是那么的明显
我会放在我的心里面
原来天一直蓝的美丽
原来我不缺新鲜空气
原来窗被打开而已
原来路不是到了未端
你就在我的下一个转弯
带着我走过黑夜
找到属于我们的天堂
避开所有别人眼光,自由飞翔
我们最好能一起搂着令爱不会消减
乔春那独特的唱腔,独特的旋律,一道道美丽动听的音符,一个个动听感人的唱词,随着微风传进了唐家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都被那歌词的意景所打动,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了一对相爱的恋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两个的脸上却扬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曲落下,唐子诺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与她相依偎,静静的感受平凡中的幸福。
一曲落下,房间里的桃花已是热泪盈眶,站在窗前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思念着随皇甫杰出发去晋国边境的铁百川。
一曲落下,房间里的乔夏低声哭泣,唉叹着那份无望的爱情。
一曲落下,众人思绪各异。
“老公,我们该想个什么办法来帮三哥和夏儿呢?”乔春柳眉轻蹙,闭着眼睛,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唐子诺坐直了身子,睁开眼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我也没有好的办法,感情的事情我们好像也插不上手,你也知道三弟的性子,虽然万事精明,可感情的事却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