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和璃王,该如何处理?”
“璃王无非是想要娘子记起过去,回到他身边,只怕不会如他的愿。”晟王笑了笑,他相信安琪说的话,她是安琪,不是上官冰儿,上官冰儿的记忆和她无关。
安琪刚出竹园,就遇到一行跪在地上的宫女。
“参见王妃。”为首的宫女温声道。
“何事?”安琪淡淡道。
“奴婢飞雪,是皇上派来伺候王妃的,奴婢们一共二十人,请王妃训教。”那十四五岁大的宫女,眉清目秀,模样清秀,两眼灵动,带着些机灵。
小菊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委屈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二十个宫女,淡淡道:“管家,皇上共派多少人来?”
“宫女二十,太监四十,侍卫一百。还有黄金万两,丝绸百匹,土地千亩,八家绸缎铺,八家酒楼。夜明珠八颗,玉如意一对…”管家拿着礼单一个劲的念着,脸上泛起笑容,这是他在王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东西,都被那些不知死活的恶奴偷了,抢了,自己的眼睛哪里管到那么多?如今王妃来了,那些恶奴被惩治,都不敢再放肆,特别是王妃杀死一个家奴,怒打相爷,之后王府的人都不敢再肆意妄为,府中也莫名其妙少了很多人。总而言之,府内现在变得好多了。管家当年做太监时,受过萧淑妃恩惠,一直默默守护晟王,管理庞大的王府,身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
“小菊,他们交给你了。不管她们是谁的人,如今,既然父皇送给本王妃,那就是本王妃的人,生死都要有本王妃说的算,若有不安好心者,你知道该怎么做。”安琪冷冷看着这些人,在警告她们,若有异心,她可以要她们的命。
“是,小姐。”小菊开心地点头,看来小姐没有抛弃她。看了看青莲,青莲只是默默站在竹园里,她的责任是保护竹园,在竹园伺候王妃。也不会去争抢这些,不过这几日,小菊是挺生青莲的气,如今,她要炫耀一下。有种小小的得意感。
安琪可没有功夫和这些人周旋,她看到璃王要强行要自己接受上官冰儿的记忆时,她感觉到王府不能明目张胆和他较劲,一种无力感,让她想起做暗器,就算以后离开,也可以用来防身。安琪看着柜子里还没有做好的降落伞,有些失落,因为很快她就要嫁给那厮。对他都不够了解,就糊里糊涂掉进他的圈套里。安琪虽然很生气,可一想起他痴痴傻傻,跟在身后跑着,含着娘子,娘子。那一声声都那么好听,叩打在心上。安琪想着第一次见面,他怎么装得那么像,连自己都被他骗了,那么纯洁美好的双眸,清澈如湖水,平静地回应着世间的不公。
大殿之上,徐公坐在殿下的一把椅子上,皇上高坐,但是这样的待遇,可见徐家的势力有多大。
徐德邦和徐宗伟两人相互对质。
“我亲眼见到这东西就放在你书房的暗层里,你还敢抵赖,说是我陷害你,我为什么陷害你?”徐宗伟说着,两眼冒着火花。皇后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可能让人雕刻这么一个皇后的人头。
“那你为什么闯进我的书房,还打开我的暗层,那里都是用来放朝廷重要的文件和机密的,难不成你想要盗取大理国机密,寓意何为?”徐德邦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不是他做的,这徐宗伟事事针对自己,他岂会不知?
“徐公,您看此事如何断定?”皇上的目光依然看着那人头,他这是第二次看,没有第一次看的时候那么惊魂,当时的皇上直接从龙椅上滑落下来。难怪皇后会疯,若是自己一个人看,怕不疯也差不多了。
徐公看着那人头,面色白了白,可是却很快恢复了神情,他一身鲜血满身,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这么慎人令人作呕的人头,还是一个假的人头。
“宗伟,你为何要去德邦的书房?”徐公严肃问。
“父亲,孩儿夜里追寻一个刺客,之后才入了他的书房,当时,孩儿见那刺客在书房里寻找着什么,孩儿要去抓,那刺客走得急,破窗而出。孩儿四处看看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不小心触碰到机关,打开了暗层。就看到了这三样的东西。孩儿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以为妹妹死了,可后来想起妹妹疯言疯语说,看到一个流血泪的鬼拿着自己的人头,孩儿立马去查看着人头,发现是假的,便知道,是徐德邦做的。”徐宗伟说了谎,没有刺客,他是要去翻供,自己的小舅子翻了事,徐德邦拿到了证据,想要借题发挥,拿下他的地位,他自然不能如他的愿,要去毁灭证据,却不想,看到了这些。
“一定是你栽赃陷害,你那小舅子,欺男霸女,犯下好几宗命案,把柄都在我手上,你一定是想要用这些来污蔑我,好让我罢免官职,换下一个刑部御史时,你好毁掉证据。你贼喊捉贼,故作无辜。”徐德邦怒指徐宗伟,骂道。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傻子做的,现将徐宗伟小舅子的犯罪证据交给徐德邦,夜里将这三个宝贝放进徐德邦的书房,等着徐宗伟去发现,真是够黑,算准了这两个人的习性。
“小舅子的事情若属实,我定当秉公处理,我才不会去做这么一件事情。我好心帮你抓贼,你却污蔑我。”
“好心?带着这些破玩意是吗?”徐德邦怒指那些东西。他知道此事对他很不利,但是自己要坚定立场。
徐公微微蹙眉,徐宗伟耳根子软,又宠妾无比,而他那小舅子确实无恶不作,犯下罪行,可是徐宗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吓唬皇后。他的荣辱和皇后直接挂着关系,他不可能这么做。可是徐德邦,若真的是如此,怕此事就不简单了,他想要取代徐宗伟,夺徐家,让徐贵妃当皇后。
“徐公,我知道此事对我很不利,但是徐贵妃在后宫中根本不争气,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如今容颜衰老,我怎么可能指望她能在夺宠?我更不可能伤害皇后。”徐德邦立马跪在徐公面前解释。他看到徐公蹙眉看他,知道徐公定然不相信自己。在这大殿上皇上可以不相信,但是徐公不相信,那么自己就没有活路。
徐公疑惑看着徐德邦,徐德邦的战战兢兢看着他,眼神的无辜,他陈叔的是事实。
“如果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事实,此事和你们无关,那么,谁才是有关的人?看来需要好好查查。”徐公的眼神炯炯有神,淡淡道,却威严无比。
二人一怔,狐疑看了看对方,不过眼神却还是含着杀气,对方太碍眼了。
“这种雕刻的手法,不是出自一般人手里,皇上,现将这工匠查出来,那么幕后主使也就不远了。”徐公再次开口道。他很明白,若徐家内讧,对徐家最为不利,若是有心人有意挑拨,他岂会让他得逞?
“对对对,这样的能工巧匠,怕世间寥寥无几,只要找出来,就不用担心幕后主使逍遥法外。”
“是,是。”
二人立马连声道,只要抓到那能工巧匠,那么就可以供出对方,将之至于死地。
一直沉默的璃王一直盯着那人头,心中不由想起安琪的那句话,‘在恐惧中死去’难道真的是她做的吗?她出乎意料的事情没少做,难道这也是她做的吗?他抿了抿唇,并不言语。可是他的直接,玄墨怀中的那幅画,简单的几笔就可以画得那么灵动,玄墨视若珍宝,还不断看安琪,那么,他若没有猜错,画是出自安琪之手。那么,她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璃王的眼眸立马坚定起来,他一定要她恢复记忆,再次爱上自己。璃王嘴角一扬,眼里那么阴沉浓若黑墨。
璃王去了冷宫,看了一眼皇后,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脸惊恐,脸色惨白,眼珠全是血丝,她无法入眠,嘴里一直在说:“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她谁都不认识,这样的精神摧残,和安琪说的死法,那么相似。
璃王刚出宫,遇到上官飞燕,今日上官飞燕精心打扮,特来偶遇璃王。
“臣女上官飞燕见过璃王。”上官飞燕跪在璃王的马前。
璃王低眉淡淡看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一扬,只是抬抬手。
“上官飞燕似乎到了适婚年龄了?”璃王淡淡道。
上官飞燕开心地几乎跳起来,连忙道:“飞燕今年十五。”
“嗯,改日本王替你想父皇说说,给你指一门亲事。”璃王淡淡道,策马离去。
上官飞燕一脸喜悦,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要梦想成真了。
“小姐,刚才奴婢没听错吧?”上官飞燕身边的婢女捏了自己一把,问道。因为若小姐如愿,那么她就有机会接近璃王,做一个妾侍。
“呵呵…呵呵…”上官飞燕开心地傻笑,根本没听见什么。
而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捏了捏衣袖,很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落入上官嫣然耳里。
“贱人,居然敢当众勾引王爷。”上官嫣然狠狠拍案,美丽的容颜全是妒火,一个安琪就已经让她名声扫地,都不敢出门,如今再来一个上官飞燕。
“王妃,切莫着急,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挽回王爷的心,如今那几房侧妃也在蠢蠢欲动,加上要再来八小姐,怕就不好办了。”一个嬷嬷温声道,她见多识广,这些深院明争暗斗她见怪不怪,总是能找到对策。
“张妈,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理?”上官嫣然深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笑容。
“如今王妃要做的,是挽回王爷的心,至于晟王妃,该给她出点丑事,八小姐嘛,也同样要动点手脚,毁掉她的名声,而那些侧妃,王妃一定要止住她们,不让她们有机会见到王爷。王妃忘记了吗?王妃要快些有了王爷的子嗣,那么就好办多了。”张妈含笑道。点到为止。
“哦?怎么让晟王妃出丑,要回我的名声?”
“王妃,这还不简单,如今世人都说您不如她,可是您心善,而她,未必。若让她将凶狠的面目暴露给世人看,那么,再多才,也是无用。王爷也会因此再次看到王妃的善良,温柔。王妃说,是不是?”张妈含笑道。
上官嫣然嘴角抹过笑意,点了点头。看来要好好演一场戏了。
晟王府,安琪将图纸交给管家,让管家去找木匠,做好了自己要的武器,绑在手臂上,轻轻一动就射出去一把利箭。正中红心,安琪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一如前世般冷血。
“娘子好厉害,好厉害。”晟王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拍手叫好,他得知安琪设计暗器,细细看来那些巧夺天工的暗器,心中不由佩服这个女子,以为这天下除了自己,再无他人能设计出这样的暗器。他自认为自己的竹园已经算是巧夺天工,阵法暗器,让敌人在竹林中迷茫,最后落入陷阱,有来无回。
安琪挑挑眉,一个转身,对准晟王的心口,冷声道:“现在我不伤害你,日后未必就不会。”
晟王一怔,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安琪,他不过消失了一日,她怎么就变了?他原本为了寻找龙鳞的事情,精疲力竭,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却看到了一个冷漠的她。她的冷漠从来没有对过他,她,怎么了?
“娘子,你好凶凶,哼哼…”晟王崛起小嘴,两手叉腰,怒道。两边的下人都抿嘴偷笑,刚才还虚惊一场,可是看到晟王这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安琪讲一个连弩扔过去,冷声道:“拿着,谁敢欺负你,射死他。”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很多人不寒而栗,因为他们以前没少欺负这个傻子,如今虽然不敢了,但是一个傻子拿着要命的东西,哪天傻傻杀了自己,自己岂不死的不值?
“嘻嘻,娘子,这是什么?”晟王立马笑起来,刚才的怒脸如翻书般,快得让人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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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本王只有你一个妻子
安琪脸色一沉,闷闷走到他身边,手把手教,这厮就是故意的,总是不能射中红心,而且还偏得离谱,有时射到墙上,树上,下人的发髻,脚下,还伤了好几个人。两边的下人都纷纷躲开,深怕自己一命呼呼。
安琪见他射伤的,都是那些新来的,身份可疑的人,知道这厮见机报复,挑眉冷眼旁观,看他如何继续把这戏演下去。
“哈哈哈…真好玩。”晟王的目光只留在那连弩上,看戏懵懵懂懂摸索,却有意无意按下按钮,射出一箭又一箭,短小的断箭飞进人群里,院中所有人都连忙逃命,飞快离开。
“满意了?”安琪挑挑眉,笑道,这厮真是腹黑,不想要这些人打搅,用这样的方式赶走他们。
“娘子的武器果然精妙,连为夫都要刮目相看,不过,为夫会为你改进一小,让威力更强。”晟王把玩着那精巧的连弩,含笑道。
“你消失了一天一夜。”安琪闷闷道,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他去哪儿了?
“娘子关心为夫?”晟王邪魅一笑上前一步,张开臂膀欲拉她入怀。
安琪闷闷往后退一步,转过身,背对着他,三千青丝在风中飘扬,随着她的水红色交织在一起。
“我可不会关心你。”安琪冷冷道,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晟王,她怎么变得那么冷漠,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这一日,王妃身边出了什么事?”晟王冷声道,他看到她眼里的冷漠心不由得生疼。
“白梅来见过王妃,听青莲说,夜里,王妃似乎做了噩梦,大叫了几声,之后就再也没睡下。”阿福说着,他也不解,为什么王妃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白梅都说了什么?”晟王磨磨牙,怒问。
“不知,白梅对青莲说是王爷带信给王妃,青莲不知真假,带白梅进竹园,之后不知和王妃说了什么,王妃就不再说话。白梅走的时候,有些得意,王妃却愁眉不展。”阿福将他所见到的说给晟王听。
“催眠?还是媚术?告诉白梅,若再敢肆意见本王的爱妃,本王绝对不会顾念白家情面。”晟王脸上全是怒火,这是阿福第一次见到晟王的怒火,微微一怔,立马退下。
安琪一脸冷漠刚走出后院,就遇到管家,拿着一张帖子送过来。
“王妃,这是璃王妃的帖子,请您去明月楼一叙。”管家微微蹙眉道。
“明月楼?正好,本王妃要也去看看父皇给的酒楼如何。”安琪没有忘记自己的八间酒楼和八家绸缎铺。明月楼,其中一家酒楼。上官嫣然,叙旧?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那么,只能算你倒霉。
安琪坐上马车,和小菊,飞雪,还有七八个宫女,到了明月楼。
掌柜一见到安琪,立马出来迎接。
“小的是明月楼的掌柜,见过王妃。”那掌柜跪在门前行礼。
“可知璃王妃在哪间雅间?”安琪淡淡开口。
“天字一号,小的带王妃进去。”掌柜连声道。
安琪随意扫了众人的眼光,他们都惊讶看着安琪,安琪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冷酷的眼神,威严不可侵犯。这样可怕的眼神,居然出自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
“小丫头,真是巧了,怎么?这么快就来监督你的酒楼了?”玄墨翻身下马,无拘无束的模样,那么洒脱。
“怎么?今日捡到宝贝了?这么开心?”安琪冷冷道。
“呃…谁惹你了?”玄墨看到安琪眼里的冷色和怒火,一怔,小心翼翼问。
“不想遭殃的,还是快点离开?”安琪淡淡道,挑了挑眉。
“飞蛾扑火,也未尝不可,既然来了你的酒楼,自然不会错过,今日你请吃饭。”玄墨走进酒楼,自顾自地上楼。
“天字一号。”安琪淡淡道。
“嘿嘿,知道。”玄墨上前,一把推开门,看到上官嫣然坐在中央,一怔,“喂,丫头,有人在这里用餐呢。”
“哦?是吗?你看到人了?”安琪在楼下淡淡道。她知道玄墨一定看懂上官嫣然,故意问。安琪的脚步很慢,似乎在散步,慢慢悠悠。
“呃…这个,这个…”玄墨可不想得罪璃王,结结巴巴。
“怎么?难不成你见到鬼了?还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结结巴巴,还真是没有你墨世子的风范。”安琪淡淡道,依然脚步沉稳缓慢。
“呃…”玄墨不知道敢说什么?终于明白安琪叫他离开的,原来她要发火,六亲不认。居然变相骂上官嫣然是东西。
“看看见到了多么可怕的画面,居然让堂堂世子爷,不敢进去?”安琪说着,走到门口,所有人也都随着她的话,往里看,看到了一直闭门不见的上官嫣然,她的面色一白一红,含怒看着门口那姗姗来迟的安琪。
“妹妹,你这般让姐姐我好等啊。”上官嫣然含笑道。
“不知璃王妃在这里用膳,若知道,就不会这般打扰了。”安琪含笑道,明明自己是来赴约的,却说不知道。
“可是妹妹似乎忘记了姐姐我刚下了帖子,看来妹妹贵人多忘事。”上官嫣然笑着走到门口。
“哦?是吗?原来姐姐下了帖子了?我还真不知,原本想着来看看父皇给我的酒楼,却不想正巧遇到了璃王妃,真是有缘。”安琪笑道,小菊一脸无语,明明是收到帖子来的,却说是来看看这些酒楼,而且说谎也不脸红一下。
“王妃忘记了吗?刚才管家给王妃的帖子。”飞雪立马柔声道,她故意揭穿安琪,让安琪难堪。
“哦?是吗?管家刚才给本王妃帖子了?是这样吗?小菊,本王妃怎么记不住了?”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飞雪,再次看向小菊。
“小姐,你哪有收到什么帖子啊?怕是飞雪眼花了吧?”小菊含笑道,明白安琪的意思。
“眼花了?呵呵…是啊,这么漂亮灵动的眼睛,原来只是装饰而已,留着,只怕又要眼花,说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污蔑本王妃。”安琪嘴角一扬,勾起飞雪的脸,笑得越是温柔,眼神的冷酷就越多。
“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王妃恕罪。”飞雪立马跪下求饶,这一句,就让更多人以为安琪卖弄,故意在璃王妃面前挑衅。飞雪早已经收到上官嫣然的消息,要陷害晟王妃,让晟王妃重罚自己,她好出面救自己,让晟王妃扣上一顶毒妇的帽子,给璃王妃带着善良的头衔。可不想自己没有陷害,晟王妃自己撞上枪口上了。
“多不多嘴,本王妃不知,不过,你这般污蔑本王妃,本王妃倒是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安琪嘴角一扬,走进门,玄墨也跟着进去,门开着,很多人都在偷看偷听。
“不过是一个贱婢的话,不必当真,若妹妹没收到帖子,那就是姐姐我身边的人,办事不利。既然也凑巧在这里遇到,那就算妹妹和我有缘,是吗?”上官嫣然一笑,继续道:“却不知,原来妹妹是和墨世子有约,那么姐姐我还是改日再请妹妹一起叙叙旧。”
这下,很多人都狐疑地看着玄墨和安琪,难道这两个人关系匪浅?还是有私情?
“璃王妃,你这就不对了,就算墨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晟王妃,那也只是敬仰之情,岂会有私情?墨世子可以随意出入王府,也算是王妃的好友…”飞雪立马有开口道,又再次将安琪推上浪口,小菊气得直跺脚。
“你胡说什么?…”小菊大怒,欲出手教训。
“小菊,退下。”安琪呵斥住小菊,小菊咬咬唇,退下,安琪站起来缓缓走到飞雪身边,嘴角一扬,飞雪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安琪缓缓道:“看来飞雪姑娘还真是明察秋毫,不知道,你在父皇身边这么久,是不是也是这般,能看能说?”
“王妃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岂敢猜测主人。”飞雪连声道,模样害怕,惹人怜惜,似乎被安琪欺负得不行了。
“哦?不敢猜测主人的事情?嗯,小菊,说说看,若是猜测主人的事情,那么该如何处罚?”安琪淡淡道,不喜不怒,低眉看着飞雪。
“小丫头,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杖毙。”玄墨听出安琪的意思,刚才的怒气瞬间转换成幸灾乐祸。
“哦?那么飞雪姑娘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是吗?”安琪淡淡道,那么优雅,却威严无比。
“王妃恕罪。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飞雪连声求饶,目光却落在上官嫣然身上。
“你多嘴?本王妃可不感觉你是多嘴?你明知妄言的后果,又在皇上身边那么久,自然深刻知道这些条规。但是今日的你,却不断污蔑本王妃,愚蠢的人,都以为本王妃是水性杨花。聪明的人,才会看清,能在皇上身边存活这么久的人,必然是小心翼翼的人,而你,却三番两次出言不逊,诋毁本王妃,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暗淡冷笑看着上官嫣然。
“妹妹这是什么话啊,一个小小的奴婢,不过是随意多说几句闲话而已…”上官嫣然含笑道。
“哦?闲话?呵呵…在父皇身边的人岂会如此大胆?当主人在说话,一个区区的婢女,随意插嘴?看来,我还是要去问问父皇,这个人,是谁提点给我的,你说呢,姐姐?”安琪嘴角一扬,笑意越浓,看着上官嫣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飞雪一听到要闹到皇上那里,那么自己不但会死,全家都要遭殃。
“不敢什么?”安琪故作不解,看着飞雪。
“王妃,奴婢…”飞雪看了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只是笑了笑,看着一边的张妈,张妈眼里怒瞪飞雪,要知道,自己出卖上官嫣然,那么自己的家人也必死无疑。飞雪立马一头撞向柱子,安琪手中的被子一把打到飞雪的腿上,飞雪一头摔倒。
“怎么?想这样死了?那么本王妃反倒成为那个恶毒之人?”安琪手中的一根针飞向飞雪,定住飞雪,飞雪惊恐看着安琪,看着上官嫣然。
“小丫头,看来这个恶奴是想要以死,让你抹黑。只要她死了,那么,你就成为不容人的人,你我之间就要被世人说三道四了。”玄墨脸都黑了,咬咬牙,说着。
“呵呵…璃王妃,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来?”安琪冷笑一声,看着上官嫣然,上官嫣然被安琪刚才那一语,不敢救飞雪,若救飞雪,那么自己就成为那么只是飞雪的人,飞雪是从皇上身边派下来的人,那么说明什么?上官嫣然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她不会笨到这里,让世人知道她心机重,耍手段。不过装善良装不成,那么,就让安琪成为毒妇。
“妹妹这是何意?妹妹难道不该好好惩治这等贱婢吗?”上官嫣然温柔一笑,提醒着安琪。
“呵呵…不急,姐姐是否还记得你我下棋时,姐姐说喜欢白子。”安琪淡淡道,抿了抿一口茶水。
“清清白白,自然喜欢。”上官嫣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自己怎么可能忘记那晚的耻辱。
“呵呵…清清白白,嗯,很好。只可惜璃王妃忘记了一件事情,白色,很容易就会脏,只要有一点污点,就特别刺眼。可是,黑子就不一样,就算今日我当上毒妇的恶名,我也不会感觉怎么样?因为黑得太彻底,再黑,也无所谓。”安琪嘴角一扬,却让人分不清她是喜是怒。
“原来妹妹不在乎这些东西?那么既然妹妹不在乎,那么姐姐我今日就充当一个好人,你来做恶人,如何?”上官嫣然像说笑一样说着,看着安琪。
“可以。”安琪居然答应了,上官嫣然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丫头,你干嘛?”玄墨不明白安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