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刚走两步,就被人打晕了。
竹院
安琪一脸怒气,洗漱好,翻身上床,不理会那个邪魅的主。到了这里,他就变得越发蛊惑人心,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那么美好,眼神的温和却邪魅霸气,笑容的纯真却充满诱惑,这个人,就是活脱脱的妖孽。
“你确定徐公不会善罢甘休?”安琪淡淡问道,缩进被子里。
“只怕今夜来的不只是徐公的人,应该还有,璃王。”晟王邪魅一笑,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了解他们的秉性?
“那小菊岂不是很危险?”安琪立马坐直身子,问道。
“放心,本王已经将她转移,不会有事。”
安琪有些孩子气,嘟着气再次躺下去,将被子裹在身上。从被子发出一个命令的声音:“去,继续睡你的软榻。”
“没被子。”晟王委屈道。
“不管。”安琪闷闷道。
“夜里冷。”晟王看着那裹成一团的安琪,温声道,似乎很委屈,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她就不能将就一下?
安琪在被子里磨磨牙,嘎子嘎子作响。这厮,敢不敢再装一下?他就是故意的。
晟王知道她这次不会心软,他自然不会认输,抱起那一团被子,将安琪拉入怀中。
安琪拳打脚踢,却被他七手八脚困住,动弹不得。隔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像音乐那么动听。
“真不分给本王一点被子?”晟王浅浅笑道。
“不分。”安琪闷闷道,看着晟王。
“那本王今晚就冻着吧,反正家有贤妻,医术超群,喝几服药也就会好。”晟王说着,手一挥,房间的灯都灭了。
安琪心口闷闷的,他那句话就让她出了不气,被堵住了。夜里,确实越来越冷,安琪的脸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心口越发紧,有种被他吃听了的错觉。一个时辰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琪根本睡不着,却感觉晟王似乎已经睡下。
“喂,放开我,我大度一点,分你一点被子,不过,再敢动手动脚,我可没那么好说话。”安琪闷闷道,有种挫败感。
晟王立马钻进被子里,带着笑声,安琪立马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厮,就是故意的,可恶至极。耐心这么好,居然忍到两个小时之久,一动不动,安琪想想自己,肯定没有这样的定力。
“还是娘子懂得心疼本王。”晟王冰凉的手将安琪按在怀中,在外面冻了那么久,身体凉飕飕的。
安琪心里好受了,后悔干嘛要和他僵持那么久。可是却感觉自己打了一场败仗,恨得牙痒痒,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咬开他的胸膛,看看这厮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狠,对自己那么狠。安琪却不知道,他是对他自己狠,可是她,容不得他自虐。
伸手搓他的手,他的背,想尽快将他捂热了。晟王在黑暗中,无声哑笑,满意地抱紧她,她,总算不挣扎,主动抱住自己,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他承受过的冷,承受的痛,岂是常人所能体会的?心里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上天垂怜,给他送来这份温暖。怜惜,感动,他将她拥在怀中。
安琪的院落,冲进两批人,都相互蒙着面,互不相认,对方都以为是晟王府的隐卫,却不知,晟王早已经将隐卫撤走。
璃王的手下和徐公的手下互斗起来,厮杀声一片,璃王冲进院子里,冲进房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捏紧拳头,晟王果然好,很好,居然将安琪藏了起来。
“撤。”璃王拉下面纱,怒道。
徐公的人一怔,是璃王?他们不解为什么璃王也和他们作对,但是还是立马闪人。可是却也损兵折将,惨不忍睹。这一夜,徐公和璃王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第二日
玄墨急急忙忙跑进来。
“小丫头,小丫头…”玄墨一直寻找着。
“世子爷,王爷和王妃就寝还没起,您有何事?”阿福含笑道,笑得越发开心。他知道玄墨喜欢安琪,虽然不是坏人恶人,但是也要时时提醒他,王妃是王爷的人,让他死心。
“我等。”玄墨闷闷道,一屁股坐在花园的石桌旁,脸上带着怒气。
日上三竿,安琪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踏实安稳。她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有他在身边,她就能睡得安稳?
这厮,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小丫头,上次见过一次就很少见到。
“奴婢青莲,见过王妃。”小丫头温声道。模样不过是十二三岁,模样清秀,机灵。
安琪微微蹙眉,摸了摸身边的被子早已经凉了,看来这厮又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安琪刚走到花园,就看到玄墨在花园发脾气,来回走,抬起脚,准备要踢倒花盆,可是一想,这是小丫头的府,还是不要惹小丫头,闷闷收回脚,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落在所有人眼里,大伙都抿嘴而笑。谁不知道这墨世子是出了名的爱踩花草,一个不开心,睿王府的花园就遭殃。睿王府的花园不知道被破坏了多少回。
“踩啊,怎么收手了?不,咳咳…收脚了。”安琪淡淡道,轻笑着走过去。
“小丫头,你,你又和,那个,气死我了。”玄墨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花盆,怒道。
“又想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不成?”安琪挑挑眉,淡淡道。
玄墨脸色一沉,闷闷道:“我有话要私底下问你。”
“哦?你们都下去吧。”安琪淡淡道,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都离去。
玄墨压低了声音道:“小丫头,徐德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说说看徐德邦怎么了?”安琪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掩饰她的不解和疑惑,玄墨来问自己,那么一定和晟王脱不了干系,自己要想世人不知晟王假傻,那么就要揽下这份功劳。
“徐宗伟在徐德邦书房里发现了那剩下的天蚕丝和皇后的人头,如今都呈上去,要皇上给一个公道。是不是你把那些东西…”玄墨疑惑道。
“徐家内讧不是很好吗?徐宗伟是皇后的亲哥哥,徐德邦不过是堂兄,不过此二人都是徐家最有权势的人。在徐家,能和徐宗伟抗衡的也就只有徐德邦,毕竟此人掌管刑部,又能在宫中自由出入,他干的,不是很合理吗?”安琪浅笑道,心想,晟王这厮也太黑心了吧?既然让徐家窝里斗,好计谋。这就是他说的坏事变好事?
“可是徐家高手如云,你怎么可以冒险去做这么一件事?下次有这种事情,让我做就可以了。”玄墨撇撇嘴道。
“呃…你做?是谁办事不利的?”安琪嘲笑道。
玄墨脸色一黑,从齿缝挤出几句话:“不会再有下次。”
安琪笑了笑,摇摇头。她细细想了一下,晟王应该是在她拿回东西后,就开始策划和动手了。
“小丫头,晟王呢?怎么没看到他?今日是蜀国使者来我大理,怕皇上很快处理完徐家的事情,就要迎接蜀国使者了。”玄墨说着,四处看。
安琪微微蹙眉,蜀国使者?不是四川一带吗?不知道有没有熊猫,抱一只小熊猫回来当宠物,一定很有趣,怎么说这玩意在21世纪可是国宝啊,又那么可爱,肉肉的,毛茸茸的,还萌萌的。安琪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笑起来,神游了一下。
玄墨推了一下安琪,问道:“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想抱只熊猫回来当宠物。”安琪笑道。
“什么是熊猫?”玄墨微微蹙眉道。
“嘻嘻…娘子,晟儿也不知道什么是熊猫?”晟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如既往的模样,带着一个面具。
“胖胖的,特别懒,”安琪刚说着,算了,上次跟晟王说了半天的西瓜,累死她了,还不如画一个给他们看,“走,去书房。”
安琪拉着晟王往书房走,玄墨撇撇嘴看着那只小手在大手里,那么刺眼。
到了书房,安琪几笔就将熊猫的大体画了出来,那么可爱,还似乎在笑。
“小丫头,这是什么畜生?”玄墨撇撇嘴道,不过看这那只熊猫对自己笑,还觉得挺可爱的。
“就是熊猫,蜀国应该有,这种动物,以竹子为生,体型健壮,肥硕,笨拙,性子很懒。”安琪说着笑了,想起功夫熊猫里的阿波,很可爱。
晟王一怔,看了看安琪,她怎么知道白罴?还知道这种动物的习性,像是见过一样。不过,这个女人就是到处给她惊喜。他会给她要的白罴。
“小丫头,你去过蜀国?”玄墨睁大眼睛问道。
“怎么说呢?几千年之后,去过。”安琪笑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几千年之后?小丫头,你还真是会开玩笑。”玄墨笑道,当安琪在开玩笑。
“呵呵…是挺好笑的。”安琪笑了笑,刚扭过脸,看到晟王看着那张画,似乎若有所思。
“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可能宫里就要来人宣你们入宫,我走了,王爷还等着我呢。”玄墨说着拿起那张纸离去,不等安琪抢,就揣进怀中,拍拍屁股跑了。小丫头画的那个熊猫,他一定要给小丫头找到这种东西,送给她。
“收拾一下,入宫。”晟王含笑道。
青莲拿着水红色的罗裙进来,为安琪换装。
“出去。”安琪看了看晟王,冷声道。
晟王摇摇头,只是转身背对着安琪。他想起了那日在宫里,安琪试穿喜服时,被人算计。他心急如焚,如今,他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谁都休想。
安琪看着他的背影,那么落寞,似乎这一路,他都是一个人,孤独得只有影子相随,如荒野中孤独凄凉的狼,对月哀嚎。却又成为天地之间最美丽最凄凉的一道风景。
晟王嘴角一扬,听着罗裙飘落地上的声音,看来她对自己的信任,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本以为她会将自己拳打脚踢,推出门外,可是没有。他自然不会回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块乳白色的玉佩,它终于找到了主人。
“好了,看看,怎么样?”安琪浅浅笑道,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月牙白的她美若出尘,这淡淡的水红颜色正好,不浓不淡,让她美得如天边的彩霞,美若夜空的明月,美若春日的太阳,夏日的海棠。
晟王痴痴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上前,将玉佩系在安琪的腰间,动作快,却轻柔,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他,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开怀了,自从母妃离开后,他再也感觉不到快乐。是她,带给她温暖和欢乐,宛如后院的染房。
安琪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看着面具下的双眸,暗藏太多的情绪,让人心疼得过往。冥王给她玉佩时,她丝毫没有考虑,就拒绝了,可是他,她没有,看着那乳白色的玉佩,那么晶莹剔透,那么美丽,是的,心想:“是玉佩太好看了而已,正好符合我的口味。”
她又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安心手下这定情信物。
“你还是要这般模样吗?”安琪含笑道。
“娘子给为夫更衣?”晟王笑道。
安琪白了他一眼,她那里会?算了,看在这厮这么用心为自己做新衣的份上,试一试吧。安琪摸索了半天,才解开玉带,一件一件衣服落下,阿福拿着墨色的锦袍进来,放下就离开。安琪刚张嘴叫他,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去外面守着。
晟王不语,看着她在那里比划半天,一遍又一遍,都感觉不对。这一层又一层的,那一层在里,那一层在外?安琪给他穿完后,发现还有一件没有套上去。
“女人,那是卫衣,穿在最里面的,你不会想要给本王穿在最外面吧?”晟王笑道。
安琪郁闷看了他一眼,暗骂道:“怎么不早说?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
安琪挑挑眉看了看晟王,不就是没有卫衣嘛,不穿。安琪将卫衣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这厮,还真的是,招蜂引蝶的料,这身材,安琪立马轻轻摇摇头,甩掉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闷闷道:“我给你梳个头发。”
…
皇上将徐家的事情先压制一边,没有理会。派人接到了蜀国来者,三皇子慕容敬和五公主慕容骄,还有好几个蜀国大臣。蜀国浩浩荡荡的队伍,驻扎在京中。
安琪和晟王的马车刚出府,到了主街道。就遇到上官嫣然和璃王的车马。两辆马车正好好合成一条线,进宫。
“什么事?”安琪淡淡问道。
“回王爷王妃,前面是璃王的车马,正好挡了道。”阿福淡淡道,却有些不爽,因为璃王的车马是故意停在那里,就是等着晟王府的车马过来,故意抢道。
“既然是璃王的车马,就让他们先行。”安琪淡淡开口,不喜和这些人争什么先后。
“是。”阿福闷闷道。
璃王的车里传来声音,“还是晟王先行。”那是璃王的声音。
安琪微微蹙眉,若是晟王先行,他就可以说晟王目无尊长?可笑,晟王在世人面前就是一个傻子,何来尊长之分?还是璃王就是想走在安琪后面?
“既然璃王这般爱戴晟王,那本妃替晟王谢璃王好意,进宫。”安琪不喜和他纠缠,冷冷道,连面,都懒得露一下。
璃王拉着帘子看着晟王的马车,她果然绝情,难不成这么多年她的痴迷都是虚情假意?璃王越来越不甘心。他以为是自己误伤了她,她恨,所以才那么冷漠。可是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还将自己的心思表达出来,她还想怎么样?
安琪突然感觉不对,晟王看着安琪,浅笑摇了摇头。
“找一个宽敞点的地上,停一下。”安琪冷声道。
“是。”阿福不解,但是他还是将车靠边停。
璃王的车也停了下来。
“晟王妃这是何意?”璃王挑起帘子问道。
“晟王又开始闹起,需要给他找家酒楼用膳,璃王先行。”安琪淡淡道。拉开帘子,一身水红美艳动人,落入世人眼里。伸手牵着一身墨色痴痴傻傻的男子,上了酒楼。
璃王被刚才那一抹惊讶震慑住,心里越发空洞,拳头捏紧,咯咯作响。
“娘子,娘子,晟儿要吃包烧鸡,包烧鸡。”晟王痴痴傻傻喊着,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安琪的手。
“好,包烧鸡。”安琪找到一雅间坐下。
世人都在指指点点,这是璃王的弃妃,怎么那么美?璃王怎么休了她?是不是瞎了眼了?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璃王黑着脸下了车,上官嫣然含情脉脉又楚楚可怜看着璃王,希望可以让璃王消除对自己的怒气,再次得到垂怜。可是却没有得到他一个目光,她揉碎了手绢,美丽的容颜几乎龟裂。璃王已经忽视她,很久很久。
“王爷,等等臣妾。”上官嫣然下了马车,追上起。
阿福点了一桌子美食,站在门外候着。
“王爷,我家王爷和王妃在里面用膳,请王爷,您还是找别的雅间好了。”阿福温声道。
“走开,狗奴才。”璃王一把将阿福踢到一边。猛推开门,他在下面等了那么久,他们这一顿饭是不是吃的太久了点?
安琪微微蹙眉,璃王不甘心吗?因为相爷一事,若再加上走在璃王之前,怕世人和皇上都要以为安琪她目中无人,那么相爷之错,就反过来,成了自己的错,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样的罪名谁都当不起。
“璃王这是何意?”安琪微微蹙眉道。
“今日蜀国使者来我大理国,作为王爷和王妃不得缺席,难不成晟王妃不知吗?”璃王眯了眯眼看了看安琪,安琪却始终为看自己一眼。而是在喂那个傻子,那傻子还吃的津津有味,嘴巴巴巴作响,羡煞旁人。
“晟王不比璃王,璃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自然应该早去?晟王不过是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接受荣耀,自然不必承担责任。这天视乎也快要黑了,璃王先行。”安琪指了指天,不慌不忙的模样,晟王和璃王都迟到,晟王是傻子,世人不会说他什么,可是璃王就不一定了。
“王爷,还是赶紧进宫吧,时辰不早了。”上官嫣然也听出安琪话中之意,立马被点醒,温声道,拉着璃王的袖子。
晟王的双眸在面具下,闪着笑意,这个女人果然聪明。
“晟儿乖,吃好了我们再走,好不好?”安琪温声温柔无比,和刚才那冷漠的女子判若两人。阿福几乎没笑出声,王妃,你太会演戏了,要是你一直这样对王爷,多好。阿福可没少看到晟王被安琪欺负,可是安琪无论怎么凶,可是却是最心疼王爷的人。
璃王的拳头紧了又紧,冷眼扫了一眼上官嫣然,她,不如她,璃王想到这里,心中暗悔,拂袖下了楼。上官嫣然阴毒的眼神射向安琪,磨磨牙,转身离去。
房间那美若天下的女子,温柔擦拭男子嘴角的污渍,男子痴痴傻傻笑着。
对面雅间,一身黄色的男子矗立在那里,却如仙鹤般俊美。看着这一幕,这个女子是谁?
“对面雅间是何人?”男子问道。
“回三皇子,那就是晟王和晟王妃。”一个中年男子答道。
慕容敬微微蹙眉,这晟王妃和传闻中的上官冰儿,璃王的弃妃,出入为何这般大?这样的女子,在看到璃王时,面色冷漠,根本不像是爱恋多年的情人。若不喜璃王,她又何必偷梁换柱,嫁给璃王?还是璃王休了她,她几乎丧命,看清了璃王不是良人?可就算如此,她真的是世人说的那般无才无德,品行嚣张,无恶不作吗?
慕容敬细细打量着安琪,这样的女子,和那些事情,感觉是无法走到一块,这中间必然有蹊跷,怕璃王是要后悔错过这样的女子了。慕容敬嘴角带着一个嘲讽的笑意,转身离去。
------题外话------
亲们,来晚了,新年快乐!爱你们。
62摆脱弃妃名声
安琪和晟王也下了楼,正好遇上。安琪看着前面走过的黄衣男子,王者风范,冷冽高傲,英勇无比,俊美无双。心中有所察觉,蜀国三皇子,慕容敬,准太子。
“娘子,饱饱了。”晟王边走,边摸摸肚子,还让安琪摸摸。
安琪倒吸一口冷气,这厮,那是八块腹肌,这是要诱惑犯罪吗?安琪白了晟王一眼,拉着他上了马车。却看到,慕容敬的马车没有走,还停在门前,可是人却在车上。
安琪挑开帘子,看到那辆马车那是没有要行驶的意思,心中也舒畅许多,毕竟这样去也不算迟到。阿福策马,向宫中行驶。那辆马车不快不慢跟在身后。
安琪不解,看了看晟王,晟王嘴角一扬,将安琪拉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京中对他而言并不安全,你我不过是给他开路,探查危险和陷阱。”
“谁要对付他?”安琪轻声在他耳边说着。
“蜀国四皇子慕容智。”晟王用肯定的语气说着,其实他知道,慕容敬是在帮他们,不让他们迟到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没心没肺,扭曲别人的好意。
安琪推开他,靠在车壁上,看着晟王,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在冥王府,冥王给了安琪那么多大理国权势地位的记载,她已经很意外,冥王怎么藏了那么多书。不过她得到的,不过是表面的消息而已。至于皇子之间的争斗,这样的机密,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
安琪只是看着他,却没有问他是如何得知,这让晟王颇感意外,不好奇的女人。他在她面前,就是没有一点权势的人,她既然不好奇自己还有什么?正如自己不去追问她为什么知道白罴,也就是熊猫,而且还知道蜀国有。
到了宫中,二人下了车,慕容敬也下了车,微微点了点头,安琪只是浅浅一笑微微行礼,晟王痴痴傻傻拉着安琪往前走。
“娘子,娘子,快点,又要有好吃的,好吃的。”晟王边说边加快脚步,似乎担心别人把他那一份吃没了。
“刚刚不是吃饱了吗?怎么又饿了?”安琪浅笑道,陪着他演戏几乎要习惯了。
“不嘛不嘛,就要,就要,快点,快点。”晟王拉着安琪小跑,安琪自然也跟着小跑,墨色和水红色交织在一起,在夕阳的照射下,那么美丽。
“这晟王妃也太不是大体了,女子哪能随便跑来跑去?”旁边一个粉衣女子不屑道,眼里却全是嫉妒的火焰,看到比自己美丽的女子,自然心生嫉妒的火花。
“小姐,还是快点进殿吧,免得老爷生气。”小丫头温声提醒。
兰红玉缓步离去,却没有发现马车旁的慕容敬,慕容敬笑道:“胡夏,看来这晟王妃似乎不怎受世人喜爱?”
那中年男子温声道:“三皇子,这晟王妃是璃王的弃妃,虽然以完璧之身嫁给了晟王,但是毕竟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名声不好,这大理国,没有几个人喜欢。昨日她还痛打了相爷,也是她的亲身父亲,这样的女子是有点离经叛道,嚣张跋扈,六情不认。”
“也不是,听闻是相爷闯府辱骂晟王和晟王妃,蔑视晟王的威严,晟王妃也出手。以前别人见到晟王府的人都不屑,如今,一听晟王府,大家都想起欺负晟王府的下场,个个都面露恐惧。堂堂相爷,被扒光,打得皮开肉绽,还泼了辣椒水,真是够狠的,不过也维护了晟王府的威严。”另一个男子夸夸其谈。赞赏的眼神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孙峰,你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看来遇到和你一样的人了。”胡夏吹吹胡子笑道。
“人家是晟王妃,我可不敢惹,怕下一个被泼辣椒水的是我。”孙峰笑了笑。
慕容敬看到一边来了几个小太监前来领路,跟着走了。
大殿之上,皇上主位,皇后的位置空了,下面多了一个贵妃的位置,白贵妃,一个面容好,美丽动人的二十出头的女子。
之后是璃王和璃王妃,对面是慕容敬和慕容娇。再下一个位置是冥王,对面是睿王和玄墨。再下一个是安王,对面是晟王和安琪。再下一个,是幽兰公主和各位公主嫔妃。之后就是文武百官,朝廷命妇和千金。分三六九等,安琪这才意识到,晟王妃的位置在幽兰公主之上,可这刁蛮的公主却屡次冒犯她。安琪看了看朝臣,发现两个人在吹鼻子瞪眼互看对方,面容有几分相似,地位在所有朝臣之上,安琪想到那一定是徐宗伟和徐德邦。看来二人今早的事情没有解决,晟王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埋头开始吃东西,痴痴傻傻的模样,不一会儿,又乱了,安琪好不容易给他穿好的衣衫,又乱了。
“三皇子旅途劳累,来,朕敬你一杯,以表达朕的欢迎之情。也愿两国能永结同心,相互扶持。”皇上雄厚的声音响起,皇帝的威严,敬一杯酒,以表示对蜀国的敬重,也表示对慕容敬的尊重和重视。
“谢大理国国王,先干为敬。”慕容敬举起杯,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礼貌地回敬。他很清楚这大理国如今的形势,此行只是为了大理国失踪百年的龙鳞。
二人谈起国家大事,谈起两个邦交的陈年往事。
玄墨往后挪,伸手轻轻扯了扯孙峰的衣袖,孙峰一怔,看到玄墨嬉笑勾勾手指,他俯下身低声道:“世子爷何事?”
玄墨的屁股往后挪动几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给他看,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孙峰一看那只冲自己笑得熊猫,一脸黑线,冷冷道:“白罴。”似乎玄墨在捉弄他,拿白罴来考他。连白罴都不知道。蜀国的白罴最多,到处可见。
玄墨两眼一亮,开心地笑了一声,将纸再次放进怀中。嘴里念念有词道:“嘻嘻,白罴。”
“墨儿,又在捣鼓什么?”皇上见到玄墨想捡到宝贝了一样开心,问道。
“回皇上,嘻嘻…没什么。”玄墨说着嬉笑道,摸了摸胸口。
“怀里揣着什么宝贝?”皇上见他神神秘秘地,问道。
“皇上,真没什么,就是一张纸。”
“皇上,怕墨世子又想到什么稀奇玩意了。”白贵妃笑道,皇上宠爱墨世子,这一点有目共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喜好来。因为玄墨最喜玩,总是给皇上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逗皇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