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里是晟王府,不是璃王府。将相爷挂上去。”安琪严声道,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璃王。
那些家丁立马拖着光秃秃的相爷出去,挂在王爷门口。还不断告诉路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晟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安琪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小菊紧张不安站在一边,不敢出声。安琪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疑惑不解地下去。
璃王冷冷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
“父亲?可笑。堂堂相爷,如此大逆不道,本王妃不过保卫王府尊严和威严,若璃王殿下也想想相爷这般和百姓坦诚相待,本王妃不介意实现你的这小小的愿望。”安琪冷冷道,转身看了看璃王。
“你。”璃王磨磨牙,转身看着相爷*裸挂在门上,身上全是血迹。
“此事说起来,还得感谢姐姐,明明是她说本妃不善于持家,要将相府九小姐送进王府,之后相爷却说是本妃点名要九小姐来做丫鬟,相爷立马冲进府中大闹一场。相爷,你还是感谢一下你乖巧可爱美丽的八姑娘吧。”安琪得意一笑,带着些调皮,挑挑眉,笑道。看到那黑压压的路人,笑意更浓,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晟王,一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丫丫…小丫头,这么好玩。”玄墨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相爷惨不忍睹的模样,笑道。
“那是,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不过…”安琪见到一个家丁拿着王八小跑过来,含笑道:“还有更好玩的,看那是什么?”
“乌龟。”
“错,王八。”安琪拍了一下玄墨的脑门,笑道。
“王八?哈哈…要来干什么?”玄墨被打了,可心里却乐了。
“挂在那只大王八身上。”安琪指了指相爷。
“逆女,逆女。”相爷一听,原本都疼得没了力气,怒骂道。
“呵呵…相爷,你记性真的是差,我不是你的女儿。”安琪冷笑道,示意那家丁赶紧动手。
“王爷,王爷,救救微臣。”相爷虚弱地求璃王。
“这里是晟王府,希望璃王不要越权。”安琪冷冷扫了璃王一眼。
璃王看到刚才安琪那瞬间调皮的模样,开心地像个做坏事的孩子,既然没有生气,看她笑,自己反而感觉很开怀。听到岳父的哀求,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岳父,你也惩罚够了,本王这就带他离去疗伤。”璃王冷冷道,走到门口,将相爷放了下来。
“璃王,所谓惩罚,还不够,敢于欺负我晟王府的,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还差最后一道程序。”安琪冷冷一笑,小菊气喘吁吁提着一桶水过来。
“还有什么?”璃王一听,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问道。
“当然由本妃来亲自动手,雪耻。”安琪接过那一通水,手指轻轻沾了一滴,放在红唇里轻轻含住,辣,够辣。
安琪面色冷漠将一桶辣椒水泼到相爷身上。相爷打滚大叫,此刻的疼痛,他欲哭无泪。
“相爷,感觉如何?比起锥心之痛,这些可算是小痛。不过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回去好好感谢你那表里不一的八女儿吧。”安琪扔下木桶,转身离去。相爷满脑到都是这两个人,上官冰儿和上官嫣然。
玄墨脸色惨白看着相爷痛苦扭曲的脸,转身去追安琪。璃王的脸色黑了在黑,她根本不给自己一点颜面。上官嫣然,你干的好事。
“小丫头,小丫头,你好厉害。”玄墨拍手笑道。
“厉害吗?要知道府上还真是需要好好管理,居然没人听我的话,无视我这个王妃,我拿架势都差点成了空架子。”安琪笑道,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得像是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
“这是晟王的王府,晟王又不管,那些下人自然不会将主子放在眼里,骑到主子头上的事情都会有。”玄墨撇撇嘴,说道。
“哦,忘了,你这小子去把那只大红猫灭了,讨厌死了,吵吵闹闹。”安琪停住脚步,严肃道。
“怎么灭?就算没有母老虎,大红猫还有徐家。不过,听说刚才她在街上,掉进粪桶里,恶心得要死。”玄墨低声偷笑说道。
安琪很无语翻了几个白眼,大街上?那些侍卫都是做什么?她脑袋里飞快想到晟王,不会是这个腹黑的主做的吧?谁知道呢。
“晟王对你好吗?”玄墨看着自己的手,问道。
“好,很好,这不是你担心的。”安琪再次犯了一个白眼,怎么像是老情人在问话?
“你喜欢他了?”玄墨立马问道。
“这是我的感情问题,不是你能干涉得了的。”安琪闷闷道,两手叉腰,怒瞪玄墨。
晟王痴痴傻傻跑过来,拿着一朵牡丹,笑得那么灿烂。
“娘子,花,漂亮。”晟王笑着将牡丹插进安琪的头发上。
安琪两手交叉胸前,闷闷看着晟王,想象着自己头上顶着一朵大牡丹,她的内心就开始排山倒海,怒气上涌。
“敢不敢再俗一点?”安琪磨磨牙道。
玄墨挑眉,冷眼旁观,却带着幸灾乐祸。
“娘子凶凶,不好,亲亲,就不凶了。”晟王痴痴笑道,像个纯洁的孩子,两手控制住安琪的头,当着玄墨的面亲下去。
玄墨看着晟王的薄唇,慢慢靠近安琪的红唇,最后在安琪的红唇上,还发出一个响声。他的心被狠狠揍了一下,闷闷冷哼一声,一只手狠狠拍在自己的额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闭上眼?于是他一脸恼怒,转身离去,自讨没趣。
晟王的余光见到玄墨离去,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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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染房快乐
安琪冷冷盯着他,伸手将花取下,狠狠一脚踩在上面。
“染房,染房。”晟王懵懵懂懂指着后院。安琪原本满是怒气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个美丽的笑容,跟着他往后院跑。
在世人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正常,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古代的女子轻易不会小跑,特别是有地位的女子。可是安琪却被晟王牵着跑,穿过花园,还带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晟王看到这个模样的安琪,那么美丽活跃,和刚才那么冷酷无情的模样截然不同。
璃王命人将相爷抬回相府。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相府大夫人徐夫人哭道。
“爹爹,爹爹。”上官飞燕哭道。
“爹,是谁做的?”上官嫣然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相爷哪还有力气和她们说话。
“王爷,出了什么事?”上官嫣然哭道,投进璃王怀里。璃王却一把推开她。
“若非你,岂会发生这种事情?上官飞燕和晟王府是怎么回事?”璃王冷冷道。
“晟王妃要我去做她的丫头,王爷要为臣女做主。”上官飞燕立马跪下哭道,甩开了上官嫣然突如其来的手。
“果然,是你挑拨离间,惹下这等事情。”璃王怒道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上官嫣然立马追上。
“怎么?有何话要说?”
“王爷,臣妾这是为了王爷着想,留一个信任的人在晟王妃身边,若晟王府有点什么动静,王爷也好知道。”
“此事无需你操心。”璃王怒道。
“臣妾只想为王爷分担忧愁,没想到会这样而已,请王爷恕罪,臣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上官嫣然楚楚可怜道,跪在地上,抱着璃王的腿。
璃王低头看了一眼那楚楚可怜的美人,可是脑子里却想起那冷酷无情的女人,冷酷中还带着些许调皮,却显得那么可爱,有灵气。伸手拿开她的手,拂袖离去。
上官嫣然磨磨牙,捏紧手中的手绢,原本美丽的容颜,被嫉妒和愤怒扭曲,狰狞可怕。安琪,我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飞燕冷冷看着上官嫣然,转身离去,看来娘亲没有说错,未必是那个傻王妃要自己,而是璃王妃想要除掉自己。上官飞燕飞快回到自己的院中将事情告诉了赵姨娘。
“看吧,我怎么说的?她担心她的璃王妃位置不保,璃王来府上,多看了你几眼,而且你深受皇后喜欢,璃王早晚要娶你做侧妃。她当然害怕,一心要除掉你,所以借那个傻王妃之手。”赵姨娘妩媚妖娆笑道。
“娘,那我还要去那个傻子的府上吗?”上官飞燕担心地问道。
“自然不用,没看到你爹爹都伤成那样吗?就算她真的要你去,你爹也不会答应,放心。”赵姨娘说完,立马哭得梨花带雨出去,一路哭得伤心,喊着老爷,感觉有些和崩丧相似。相府乱作一团,闹得沸沸扬扬。
安琪和晟王在后院染着布,安琪染了不同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恰到好处,不浓不淡。
“娘子,你的手真巧。”晟王笑着握紧她的小手,赞美道。
“别借机非礼我。”安琪轻笑,另一只手拿起那染色的布条往晟王身上图,无数的小水珠,蓝色,红色,交织在空中滴落在他们身上。
“啊…你敢还手。”安琪笑道,拿起一根枝条,将水打出去。
后院嬉笑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却玩得不亦乐乎,不管世间的纷纷扰扰,忘记世间的繁文缛节。晟王看着安琪那月牙白的衣裙,被他毁得没有那白的颜色,心情好了很多。
“王爷,王妃,徐公在府外,来拜见王妃。”阿福跑得飞快,急忙道。
“徐公?是国舅?”安琪微微蹙眉问道。阿福一听,几乎没有站稳。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太后的亲哥哥,皇后的亲爹爹。”阿福无奈弯着脑袋解释道。
安琪微微蹙眉,难怪,书上记载国舅是徐宗伟,不是徐公,这么说,这个徐公岂不是*十岁的老头子了?
“那我这就是看看,怕是麻烦一大堆。”安琪放下袖子,一身脏兮兮,各种颜色在身上,将她那月牙白染成了蓝红黄,各种颜色小点子。
晟王上前拉住她,轻声说:“一起。”
短短两个字,却令人感觉很温暖,宛如他的手心那么温暖。
二人所到之处,无人不张大嘴巴,想看到怪物一般。真是狼狈不堪。
安琪见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精神抖擞,坐在大堂之上。
“见过徐公大人。”安琪不卑不亢,淡淡道,一身邋遢,却掩盖不住她的威严和气质。
“你就是晟王妃?那个将相爷打成重伤的小妮子?”老头子眯了眯眼怒道,眼里全是杀气。
“徐公大人,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信徐公大人应该不会容忍任何人去您府上撒野和羞辱您吧?”安琪一个反问就堵住徐公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晟王痴痴傻傻在安琪身边打转,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这什么。徐公细细看着这个傻王,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替相爷出气,是看看,这个傻王是不是真的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敢将相爷打成那样?
“爹爹,你看看这个小贱…她那嚣张的模样,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徐夫人怒指安琪,说道。不敢骂出小贱人。
“毕竟他是生你养育你十几年的父亲,你今日这般是大逆不道,难不成,你这小妮子不明白这个道理?”徐公只是轻描淡写就将安琪推上大逆不道的舞台。
“徐公大人不知,第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已经是晟王的人,自然以晟王为天,谁对晟王不敬,不管他是我的谁,照打不误。第二,我和相爷早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我如今和他毫无关系。所以大逆不道,我还真是沾不了边。第三,晟王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维护晟王府的威严,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义不容辞,替他出头。难道徐公大人认为这样做是错的吗?还是因为相爷是您的女婿,你护短?”安琪语言直接攻击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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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蜀国使者
徐公是个老陈的主,看着这个一身脏兮兮的小妮子,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恐惧之心,却拥有这难得的威严和震慑力,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他都不得不佩服这样巧言善辩的人,心中的疑惑了然。晟王果然是个傻子。徐公想着这些,再次看了看晟王痴痴傻傻的模样,不再那么费神,相爷的事情是这个女子所为,傻王还是傻王。
“相爷毕竟是朝廷命官,你这般侮辱朝廷命官,敢当何罪?”徐公狠狠拍打桌面,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被这老爷子的威严吓到。
“呵呵…徐公怕是忘记了,晟王也是王,地位不比相爷小,而本王妃是维护王爷的尊严,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相爷,何罪之有?我在维护皇家的颜面,而不像徐公大人这般,不知是在维护徐家的颜面还是想见机侮辱皇家?相爷是徐公的女婿,不是吗?”安琪冷笑道,优雅地拉着晟王坐在徐公身边的主位上。晟王装着很害怕地抱紧安琪的腰,将头埋进安琪怀里。
“你这小妮子,真是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他不过是一个傻子,岂能和相爷想比?”徐公怒道指着那个战战兢兢的晟王,面脸鄙夷。
“哦?徐公之意就是说,傻子就可以顺便欺负,是吗?”安琪冷冷盯着徐公的眼眸,两道凶狠的目光相互撞击着。
“徐公可不要忘记了,他身上留着的是皇室的血脉,这皇室的血脉是不是要比相爷尊贵?”安琪嘴角一扬继续冷声道。
徐公只是静静看着安琪,再看看安琪怀中那狼狈不堪,战战兢兢的晟王。
“不成气候,哼。”徐公站起来拂袖而去,徐公一脸怒气看着安琪。不成气候?是在说晟王,就算有安琪这等厉害的女子相助,也难成气候。
“爹爹,难道这就算了吗?”徐夫人追出去,一脸不甘心道。好不容易遇到徐公在附近,也好不容易,才将他说服来为自己出去,怎么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去?
“交给宗伟处理。”徐公说完,对身边的小厮说了什么,小厮立马离去。徐公上了马车,大队人马缓缓离去。
徐夫人站在府门口,很不甘心,可是她一个人,她不敢去惹,安琪连相爷都不放在眼里,徐公,她都不怕。怎么会将她一个小小的相府夫人放在眼里?徐夫人怒气冲冲上了马车离去。
晟王府的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变化。
徐夫人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突然被一群乞丐蜂拥而至,挡住去路。乞丐们刚从马车旁离去,马儿受惊,马夫掉下马车,马儿四蹄飞扬,一直狂奔。
“夫人,夫人…”马夫一路追,一边喊着。
徐夫人在车内四处磕磕碰碰,惨叫声不断。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道,毁坏了多少东西,最后马车撕裂,徐夫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子飞出几米远,头上肿了好几个包。
很多人追着马车要索赔马车破坏的东西,来得人越来越多,徐夫人头晕脑胀,充满恐惧看着黑压压又怒气冲冲的人。
远处,阿福满意笑了,心里好笑暗骂王爷的手段,只可惜不能用来对付徐公,徐公身边高手如云,若对徐公动手,对王爷最为不利。而且徐公高深莫测,喜怒无常,猜不准他会做什么。阿福心里在暗笑,怎么王爷这么腹黑,杀人从不出面。让人找不到东南西北,怕徐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着,这厮还吃上自己豆腐了,不肯放手。
“再不放手我真的生气了。”安琪磨磨牙道,低头眼里看着他将头放在自己胸口上。
“娘子,香香。”晟王抬起头,展开一个美丽纯真的笑容。安琪不得不佩服这次真是演戏的料,明明占人家便宜,还要做出这一副纯真的模样,似乎没有占一样。
“香你妹啊,放手。”安琪使劲掰开他的手,他却死死抱住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安琪欲哭无泪,恨得牙痒痒,狠狠一脚踩在晟王脚尖上。
晟王还沉溺于这温柔乡中,却没想到安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出招怪异。这下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晟王吃疼放开,这女人真是舍得下手,不,下脚,真疼。可是他嘴角全拉开一个大大的幅度。
安琪闷闷离去,自己这一身狼狈不堪,真是惨不忍睹…安琪刚走出前厅大门,却看到了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站在大门口。冥王?他来做什么?冥王看到一身狼狈邋遢的安琪,微微一怔,这是她吗?若非她独特的气质和动作,怕他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从染缸出来的人儿是他心中美若天仙的女子。
安琪冲门口的家丁招招手,示意可以让冥王进来。如今门口的家丁越发神气了,腰杆挺得直直的。
“冥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安琪像速战速决,她很想洗掉这一身颜色。
“只是路过,听闻你府上出了点事,便过来看看。”冥王淡淡道,他是听闻徐公来晟王府,怕对安琪不利,特意跑过来的。
“很好,晟王在里面,你去看看他好了。”安琪边说边理身上的衣襟,被晟王那厮胡乱抓得,难受,只想立马跑进浴池里好好洗个澡。安琪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冥王见安琪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心中总是有些落寞,可是,他又不能将他的情感表露得太过于明显,只好进去看看这个情敌,而且是个傻子。冥王刚进去,看到晟王也是那般狼狈不堪,无法想象这两个人都做了什么?怎么弄着这模样?
“坏人,坏人又来了。”晟王嘟囔着嘴,缩进椅子里,抱起膝盖,警惕地看着冥王。
“不是坏人,坏人都走了。”冥王的眼神冰冷却带着杀气。很想杀了这个傻子,很想很想。
“呜呜…娘子救我,娘子。”晟王见冥王一步步逼近,哭道。立马跳下椅子,跑出去。脑袋里面蹦出三个字:鸳鸯浴。他看上去似乎很害怕,一路跌跌撞撞,一路逃跑。可是心里却美美的,因为他可以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洗鸳鸯浴,够腹黑的主。
冥王看着这个胆小的傻子,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心中更加不爽,这个人怎么配得上他心中的那个人?冥王抿抿唇,捏紧拳头,最终没有跟过去,而是离去。
安琪正舒舒服服泡在浴池中,突然外面一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菊立马警惕地看着四周,安琪一把将衣服随意裹在身上。
周围的隐卫都出动,还发出紧急信号。冥王刚走到门口,听到信号声响,细细听为,杀气,浓浓的杀气。晟王原本还想装傻,可是他刚到拐角,却感觉到四周杀机重重,加快脚步,面色凝重,冲向安琪的院落。
隐卫的保护圈越来越小,晟王冲进房内一把打晕小菊,见安琪全身兼备,看着四周。他见她完好无损提着的心松了。
晟王一把将安琪带进池子里,躲过了安琪身后飞来一把利箭。安琪睁大眼睛看着墙上那把利箭。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别怕,有我在。”晟王将安琪按在胸前,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警惕看着四周。
安琪原本平静的心,被这一句话弄乱,心怦怦直跳,后背贴在他胸前,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会是谁?”安琪淡淡问道。
“应该是徐公,只有他,才有这等本事,击破本王设下的隐卫,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他,才这么肆无忌惮。”晟王淡淡回答,收紧腰间的手臂,雨箭飞来,他手一挥都改变了方向,射在墙上。
“他怎么来了?”安琪微微蹙眉道。
“谁?”晟王感觉到院外突然来了一个高手,可是却不知道是谁?
“冥王。”安琪淡淡道。
晟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太神奇了。他这一次终于问了:“你怎么知道?”
“我的鼻子能闻得出来。”安琪轻笑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能那么轻松,和刚才那一身兼备,警惕看着四周的她完全不同,因为有晟王在,她想害怕,都很难。
晟王更加收紧腰间的力道,心中满是欢喜。狠狠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表达内心的欢喜。
“可恶,总是趁人之危。”安琪闷闷道,脸瞬间黑了下来。
晟王浅笑,却那么纯洁美好,他无法控制内心的狂欢。
“既然有他在,我们可以安心洗鸳鸯浴了。”晟王低声道。
安琪脸一热,白了这腹黑的主一眼,闷闷道:“真是黑心,怎么说别人在为了你我的安全,在生死边缘厮杀,而你却还能这般轻松享福?”
晟王拉住安琪,依然笑道:“那是他心甘情愿如此,你我为何不接受?”
冥王的武功之高,看来他府上真正的高手可以不用出面了。晟王长长叹一口气,懒洋洋靠在池壁上,露出胸前一大片美好的肌肤,坚实的肌肉,白皙光滑的肌肤。安琪坐在对面看到他又在故意诱惑自己,有些无语。想起他那日退下衣服,胸前的伤疤,和身上默默麻麻的青色和紫色,开始疑惑。
“你在我的乐园,脱下衣服时,也是画过妆?那些所谓石头打伤的都是假的吗?”安琪微微蹙眉道。
晟王原本悠闲懒洋洋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丝怒气和凉意,安琪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是。”晟王只是淡淡回答,再次闭上眼睛。
“是谁?”安琪心中突然有些冒火,问道。
“对于一个傻子,在宫中,本王不过是他们随意欺负的主。算不了什么。”晟王只是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安琪却可以感觉到那些画面是多么得不堪和耻辱。他的心一定很悲凉。
“一定很难过。”安琪微微蹙眉道。
“遇到你,感觉好多了。”晟王说着,突然上前一把,将安琪抱紧怀里,贪恋她的温暖,她眼里的那份怜惜和温暖。
他在宫中受尽皇后身边的人和幽兰公主,还有几位公主的欺辱和殴打,却不得不继续装傻,他的仇,会慢慢算回来。徐家,必须除掉。
安琪感觉到他情绪的不断变化,似乎想起了他的过去,凄凉的过去。安琪的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背,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晟王的情绪慢慢平复,深深吸一口气,全是她的体香,很香。
门被冥王推开,他月牙白的衣襟上染了几滴鲜血,美若红梅,却不是他自己的。他看到了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心咯噔生疼,却没有说话,只是关上门,闷闷离开。
外面的隐卫在处理现场,拖走满园横七竖八的尸体。
晟王感觉到冥王的离去,脚步带着怒气,那么沉重,那腹黑的主儿嘴角一勾,他对待敌人从不手软,特别是情敌,敌人中的敌人,就是要击碎他们最后的幻想。守宫砂之事也是如此,不过是故意的,他早就准备好了处理掉那该死的红点,粉碎他们的梦。他根本就不介意什么弃妃,名声,他在意的是那双给他温暖的眼眸。
安琪感觉到这厮的手开始不老实,微微蹙眉,一把推开他,他邪魅一笑懒洋洋靠在池壁边。
“真是得寸进尺的人,真是可恶。”安琪闷闷自言自语。爬上岸边,房内被刚才那一阵雨箭破坏了整洁的房间,安琪将小菊弄醒。
“小姐,小姐。”小菊立马爬起来,看到四周一团乱,到处都是箭,吓得她脸色惨白,不敢再说别的话,战战兢兢看着四周。
晟王趴在池边,痴痴看着安琪的背影,湿漉漉的衣裳,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都显现出来,她发自灵魂深处的气质,步伐,结合在一起,完美。
晟王看着远处那张床,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夜里,晟王在安琪耳边说了一句话,安琪郁闷看着他,眼眸带着愤怒和不情愿,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跟着他去了他的竹园。
“小菊不必跟随。”安琪冷冷道,却含着怒气。
“可是,小姐,这里这里阴森,小菊还是跟着你,伺候你和王爷。”小菊看着二人走进那么凌乱的竹林,微微担心道。
“不必。”安琪严厉看着小菊,小菊低下头,不敢多言,她知道安琪的性子,说一不二,以前还会听劝,可是自从伤后,就变了,变得连小菊都不认识,不过,变好了,脾气好了,对人也好了,特别是对她,小菊想到这些,开心地回去。边走边喃喃自语:“小姐啊小姐,你对晟王真好。墨世子和冥王的心思都摆在那里,你看都不看一眼,就是跟着晟王好,晟王也挺好的,可是就是痴痴傻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