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指着最上面的铜钱,“五十。这位公子射中了五十枚铜钱!”
顿时茶楼内所有人都在欢呼,可是刚发出声音那一刻,只见羽箭上所有的铜钱都化作粉末,散落一地,可见内力有多么深厚和惊人,众人都狠狠咽了口唾沫,话都说不出,眼神中满是赞叹和惊讶。
百里麟蹙眉看着这个狂妄的小子,果然,狂妄之人必有他狂妄的资本!
“爷,你要去?”阿莫见百里麟扯下披风站了起来,有些吃惊,百里麟竟然要亲自出手?
他一跃而下,落在欧阳傲面前,欧阳傲刚取下那黑色的丝带,就看到百里麟,他的嘴角一抽,果然,这个人真是看中了他家怜儿的画像,哼,休想!
百里麟冷冷盯着欧阳傲,此人生性狂傲,想要得到他女儿的画像?必然是觊觎他女儿,哼,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画公子见到又来了一个男子,看模样也绝非一般人,不但长得美,而且眉宇间那抹智慧和深沉,似乎阅经千山万水,看透世间风景,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副画卷而来?
“这位公子也想要来比试一番?”
“有何不可!”百里麟满是敌意的眼神盯着欧阳傲。
欧阳傲冷眼看他,果然!这个男子一定是来猎艳的!只要你敢进入第二关,小爷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四目相对,满是敌意和硝烟,百里麟冷冷转身,怒视画公子,这个随意画他女儿并且随意出售的人,一会儿他要好好教训他!
百里麟的功夫果然神出鬼没,诡异的身形在空中盘旋,一箭射出,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划过,带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五十枚铜钱稳稳串在羽箭上,插入柱子里。
欧阳傲眸光一亮,果然是高手,小爷待会让你知道,敢看小爷娘子的画像要付出点代价!
百里麟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黑缎,目光满是冷意,这个少年的功夫果然非比寻常,若非自己亲自一试,还不知道这个挑战是这么难!看似简单,却需要耳力,内力,还有心,这个少年看似狂妄不羁,心思却如此缜密,是他小瞧他了?不过,他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带走!
画公子却依然含笑道:“这位公子和刚才那位公子一样,没有疏漏,都获得第一名,只能进入第二关,比拳脚,这个擂台就只这张桌子,只要下了桌子就是输家!”
欧阳傲两手紧握,活动活动筋骨,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颤的响声,骨骼咯咯地,像是要将百里麟捏碎一般!
百里麟怒视这个狂傲的小子,阿莫急着走下去,他看出欧阳傲的本事惊人,深怕百里麟因此受伤,“爷,还是由属下来吧!”
百里麟轻轻抬手,“退下!”
阿莫不安地看了一眼欧阳傲,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欧阳傲无视他,这天下,给他警告的人太多太多,老妖婆从小就给他警告,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要是害怕,他早就成为老妖婆的掌中人了!不狂傲,如何能挣脱那两个女人的掌心?
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就造就怎样的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若不狂傲,就只能处处受制于人,被她们那些令人作呕的规矩和愚孝约束住!
欧阳傲和百里麟跳上桌子,欧阳傲嘴角微微勾起,挑衅道:“你现在要是自己下台,小爷不会对你下狠手,可是,你若不听劝,小爷可不会手软!那幅画,小爷要定了!”
百里麟怒视他,“你要定了?哼!未必!”
两人陡然出拳,杀气弥漫,吓得众人纷纷退出好几步,却还是忍不住探出头去观战,四周桌椅纷飞,画公子连忙去守住那几幅画。
“赶紧把画收起来!”他喊了一声,画舫的人立马将画卷都收了起来。
还是毁了不少画卷,心疼得画公子护都护不住,只见两人拳脚相向,强悍的掌力又横扫而来。
“公子,我们还是撤吧!”画公子身边的书童小傻抱着画卷就想跑。
“谁敢跑?!”桌上打斗的两个人异口同声怒道,吓得小傻哪里还敢跑?
茶楼的掌柜一把抓住画公子,“公子,这是你惹出来的,这楼内的赔偿你可不能不管?”
画公子有些暗悔,干嘛要比拳脚?下下棋不就好了吗?谁知道那两个人第一关都过了,要是输一个,至少有一千两银子,“掌柜的,老熟人了,这画舫我自然会赔!”
掌柜的见画公子开了口,他也就不心疼了,就算茶楼塌下来,画公子说要赔,就不会食言,“公子一诺千金,我自然是信得过,不过,明年公子还是要改改规矩,别再惹来这些专门拆楼的人!”
“那是那是。”画公子也是一脸汗颜,又是一个脚力飞出,茶楼的大门都被震碎!
突然,支撑茶楼的几根柱子也被踢碎,店小二大吼一声:“快跑…楼要塌了…”
一楼观战的人顿时一哄而散,纷纷逃亡,画楼的人也抱着画卷没了影!
两人还在打,由于地方太小,无法施展拳脚,打得有些难看,百里麟一拳打在欧阳傲的嘴边,欧阳傲一拳打百里麟的眼角,两人直接扭了起来,不敢再动用内力,因为这茶楼再也经不起一脚神力!
阿呆和阿胖战战兢兢看着摇摇欲坠的茶楼,吓得抱在一起,就是不能逃,因为少主还在!
阿莫面色淡定自如,看到桌上这两个人都没有催动内力打斗,心知房子不会塌,只是,这两个大男人这样打架很难看,又是扯头发又是抠鼻子戳眼睛的,真是有失习武之人的风度,他叹了一口气。
啪!
桌子也瞬间粉碎,这下两个人都跌落在地上,两人鼻青脸肿恶狠狠怒视对方,又打平了!
“爷。”
“少主。”
“滚开!”两人似乎气不过,怒喝一声,三个人都不敢上前。
欧阳傲从未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特别是这个人竟然揪他头发?是女人打架吗?他恨不得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再打一次,非要将那个美男子打成猪头!
百里麟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个美少年,他真想斩了这小子!竟然敢捅他的鼻子?他恨不得将这个美少年打成丑八怪,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画被人拿走了。”阿呆见两人似乎还要打,他悄悄提醒着。
欧阳傲顿时火气更旺,画公子让他们打成这个模样,自己却带着画跑了?“奸商!小爷宰了你!”
百里麟同样一身火气,哼一声也追了出去,女儿的画可不能落入别的男人之手,至于那个画公子,爷非要剁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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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女强,宠文。无错别字。
一道圣旨,让她嫁给京城中鲜为人知的盲王,世人瞠目结舌。对于盲王的一切,只有一个字,迷!
凤冠霞衣,本要保住全家人性命,却没想到,一夜之间,遭满门抄斩,是谁?暗中操纵这一切?
还未等到新郎,却等到了皇帝御赐的一杯毒酒。
是结束吗?还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杯毒酒,一场灭门,一身仇恨,满腔怒火。
一次新生,一场和亲,一心复仇,满目无情。
再次回来,她,成了和亲公主,笑颜如花,却冷眼似冰,不卑不亢说道:“我要嫁的人,是盲王!”
他不让她嫁给盲王,她偏要嫁,她倒是要看看,这盲王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让他不惜御赐毒酒,斩杀良将,血染京城!
残王的鬼妃 019他是你爹?
画公子抱着画卷一路狂跑,要是这两人一直不分高下,那他岂不是赔了茶楼又丢画?不行,茶楼都已经注定要赔了,这画就不能再没了!
“站住!”两人穷追不舍,画公子跑得气喘吁吁,绕了好几条大街,几乎断了气。
“别,你们别追了!”画公子上气接不住下气,最后两腿一软,瘫坐在一颗菩提树下,有气无力喊道:“实在是跑不动了!”
三人都累得够呛,欧阳傲两手叉腰极力调整呼吸,百里麟一手扶着大树,看模样也累得不轻。
“看你一个文弱书生,轻功竟然还如此不错…”百里麟低眉怒视瘫坐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画公子。
画公子含笑摆了摆手,全身是汗,谦虚道:“让公子见笑了…要是轻功很好…就不会被你们追到…”
“只怪你运气太差,遇到小爷,画拿过来!”欧阳傲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伸手就要去夺画。
百里麟岂会让他得逞,早已经提防着他,一脚拦住他。
画公子身子一滑,从两人的中间滑了过去,“你们慢慢打,我就不陪你们了。”
两人见这个画公子又想跑,立马收住手,抓住画公子,“想跑?没门!”
“将画交出来!”欧阳傲只想着用画去哄怜儿开心。
画公子一脸为难看着两个人:“我说二位公子,我的画卷就只有一张,要是不行,你们随我回我的画舫,我再绘制一幅,一人一张?每人三千两,如何?”
“不行!”
“以后再不准画她!”百里麟怒喝一声,
两人这样同时说出口,吓得画公子干笑一声,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赚钱!
“二位公子,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这画只有一个,二位要是真想要这幅画,价高者可以拿走,我不赊账。”
欧阳傲彻彻底底鄙视了画公子,果然是一个奸商!哼!他从未想过,日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情,他都无奈一笑。
百里麟冷哼一声,咬牙道:“我不但要你的画,还要你这双手!”
画公子一听,顿时吓得立马将双手护在胸前,这双手要是没有了,他拿什么赚钱?“公子,在下似乎没有得罪你吧?”
“谁让你画她!”
“那我以后不画她还不行吗?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仙子下凡,醒来之后便将她画在纸上,没想到惹怒了公子,公子可以给个价,高一点,在下就金盆洗手,再也不画她!”画公子笑得无害,清秀的脸上满是阳光,金盆洗手不画她,并不代表金盆洗手不作画!
欧阳傲恶狠狠盯着百里麟,他似乎认识怜儿!“她只能是小爷的!想要她,先过小爷这一关!”
画公子一看这两人又要打架,他立马劝道:“哎…二位,以和为贵,价高者拿走,以后小生再也不作那梦中女子的画卷了!”
梦中女子?欧阳傲一拳打在画公子的鼻梁上,画公子骤然鼻血横流,欧阳傲却没有解气,“以后再敢梦见她,小爷断了你的命根!”
画公子一脸委屈,疼得捂住鼻子后退,他不就是想要赚钱嘛,有错吗?出门是不是应该挑选个好日子?做生意是否也要挑选个黄道吉日才行?
百里麟深深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美少年,“你认识她?”
“这应该是小爷要问你的话!”欧阳傲满眼敌意,看着眼前这个美男子,真是一个危险的情敌,越是成熟的男人越懂得女人的心思,更懂得讨好,他可不能让他见到怜儿!
百里麟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美男子,头发被他扯得凌乱,却无法抹灭他的风姿,只可惜这性子太烈,不适合他的怜儿!
“不说话?还是你看到美丽的女子都不放过?嗯?”欧阳傲恶狠狠盯着百里麟,这个人打架就打架,还扯头发揪耳朵,真是太可恶了,现在还觊觎他的怜儿?今日他不好好教训他,他枉为怜儿的夫君!
百里麟一拳陡然落下,欧阳傲挨了一拳在眼角,立即回击,不知是默契还是别的,两人竟然不用内力和武功打斗,非要用常人的方式出气,厮打在一起,又是拉又是扯又是抓。
在一边看戏的画公子看到这情形,捧腹大笑,笑得腿都软了,扶在一边看戏。
“公子,还不走!”画舫的一个人找到了画公子,拉着他就悄悄离开。
阿莫和阿呆阿胖三个人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扭成一团,三人不忍直视他们这么丑陋而又野蛮的打架方式,纷纷扭过头。
“少主,画没了。”
“爷…”
三人喊了一声,这两个人才松开对方,连忙爬起来,恢复以往的做派,怒视对方一眼,朝相反的方向拂袖而去。
阿莫追着百里麟,回头看一眼欧阳傲的背影,“爷,您怎么和那小子打起来了?”
“怜儿的画岂能落入他人之手?哼!将那个画公子给我揪出来!”
“是!”
而另一边,阿呆和阿胖回头瞄了一眼百里麟,“少主,那个男人是谁?为何惹您这般不开心?还弄成这副模样?”
“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该觊觎小爷的娘子?下次见一次打一次,去,命人查一下画公子的下落,将他的老窝端了,看他还敢不敢做梦!”
阿胖微微低头,一脸无奈,别人做梦怎么又惹到你了?
“是…”
回到客栈,怜儿带着面纱不敢见人,身上和脖子多半都是他的杰作,满是吻痕,气得她躲在房间内生闷气,见欧阳傲眼角黑了一圈,嘴角微肿,头发衣服凌乱,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像个孩子和别人打架了一样,模样狼狈而滑稽,神情却十分得意,似乎打了一场胜战。
“真是过瘾!”欧阳傲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明明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这般开心?这种乐趣,也许只有他和百里麟才能体会。
与此同时,百里麟到了客栈,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很久没有打架了,用这种最直接而愚蠢的方式发泄,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喃喃自语:“就是太狂妄了点!”
阿莫收到消息之后禀报百里麟,“爷,画舫已经找到,在郊外的乐林。”
“乐林?”
“是,画公子收留了一千多个孤儿,建了一个乐林,那里就是画舫!”
“走!”百里麟本想剁了画公子的手,可是一听到画公子作画卖钱是为了那一千名孤儿,他也就打消了念头,只想赶在欧阳傲前面将画拿走!
欧阳傲也急着出门,看模样也得到了一样的消息,刚出门,竟然看到百里麟在对面的走廊上走过,他暗骂一声:“他也知道了?阿呆阿胖,赶紧追!”
两人争着走下楼梯,你推我扯,谁也不让谁先下楼,两个人瞬间堵在楼道口,又开始掰手指揪耳朵。
怜儿听到外面的动静,冒出头看一眼,结果,那一眼吓得她半天不敢出声,急得直跺脚,低声暗骂道:“爹怎么来了?完了,欧阳傲你疯了吗?敢这样对我爹!”
走在后面的阿胖听到怜儿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跑回来,“少夫人,那人真的是你爹?”
怜儿急得点了点头。
“完了,刚才少主还在茶楼和他打了一架,你看他那个模样,都是少主打的。”阿胖一脸虚汗,悄悄走过去,伸手戳了戳挤在一团的欧阳傲。
“别给小爷添乱!”欧阳傲冲阿胖吼了一句。
阿胖使劲给欧阳傲眨眼,“少主…少主…”
“你眼睛抽了?”阿呆不明白,拍了阿胖一个脑门,怒骂一句。
阿胖哪里管那里多,上前就将欧阳傲往回拉,这下,百里麟露出一个胜利的笑意,唰一下子消失得无隐无踪,阿莫也追了出去。
“你拦着爷做什么?”欧阳傲气得玉颜青筋根根暴动。
“…国舅…”阿胖挤了半天才激动地说出这两个字。
欧阳傲一听,立马停下脚步,“什么?岳父大人在哪儿?”
“被你打的那个就是国舅。”阿胖无奈看着欧阳傲。
恍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他一个外焦里嫩,本还想要改名换姓让岳父大人公正客观审视他,看模样已经废了!他哪里知道那个看起来像情敌的美男子是岳父大人?难怪他那么在意那幅画!
“少主,该怎么办?”阿胖挠挠头,一脸无措。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走!”欧阳傲理了理被百里麟撕烂的衣袍,身子一转,一阵狂风般席卷而去。
到了乐林,这里建了很多个小木屋,还有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在玩耍。欧阳傲哪里还敢和岳父做对啊,心想如何将这个人搞定。
百里麟正和画公子交易那幅画。
“五千两!”
“爷只有四千两!剩下一千两,过段时间给你!”
“不行,我不赊账,特别是你们这些路人。”
百里麟怒视他,“别以为爷不敢取你的小命!”
“杀吧,若杀了小生,记得付钱!”画公子笃定了他不会动手,因为他眼中只有怒气没有杀气。
“一万两,将这幅画送给这位公子,外加上两个条件!”欧阳傲拳头握在唇边轻咳一下,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讨好这个岳父啊,他讨好一笑,笑得绝美而迷人,一脸无害。
百里麟见这个美少年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为了这幅画和他打得你死我活,现在却突然奉承起来?以退为进?这一脸奸笑,一定有诈!
残王的鬼妃 020人不可貌相
“什么条件?”百里麟还是问了,警惕看着这个美少年,他笑得越是无害,看模样就越阴险,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欧阳傲见他开口问,而不是一票否则,感觉还有回旋的余地,心中满是苦笑,真是人不可貌相,谁知道百里麟这个人竟然不见老,谁能将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子联想成怜儿的亲爹?脑海中全是自己老爹话,‘人不可貌相。’
现在,他深深明白了这个道理,真是多么痛的领悟啊!眼下还有转机,他必须抓住!
欧阳傲又是讨好一笑上前,他发誓,他从未讨好过任何人,当然,这个人除外!他小心翼翼露出两只手指头,希望不要惹怒了这个岳父大人,“两个很简单的条件,第一,忘记刚才茶楼的事情,你我不计前嫌,第二,小爷突然觉得和公子很有缘分,想结交为好友,如何?”
百里麟见他笑着上前一步,他陡然一退,警惕盯着他,这美少年要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计前嫌?他堂堂国舅,岂会那般小气和他这个少年记仇?可是,他后面这个要求太诡异,‘突然觉得很有缘分?’百里麟警惕了几分,他怎么没有感觉到突然有缘分?难道这种缘分也有突然感觉这种说法?想结交朋友?这种奇怪要求要是答应了,谁知道这个人又玩什么诡计!他可没有心思和这个少年周旋,他只想着扫平欧阳山庄,将他的宝贝女儿带回京城!
画公子一听,心里乐呵着,一万两就这么容易到手了?他心里是一万个点头,“哈哈…真是太妙了,太妙了,和气生财,大家做个朋友有何不可?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小生见二位也是性情中人,倒不如结交给朋友,甚好,甚好!”
百里麟瞪了他一眼,他当然说甚好甚好!这和他又没有一点关系,反而稳拿一万两,怎么会说不好!要不是因为出门太急,身上从来不拿那么多银票,要不然早就扔六千两银票,拿画走人!
阿莫在旁边摸了一会,对百里麟眨了眨眼,看模样他身上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百里麟见无法将画买走,狐疑看了一眼欧阳傲,总感觉这小子不怀好意,“你有那么多钱吗?”
“小生不赊账。”画公子含笑加了一句,提醒欧阳傲。
欧阳傲愣了一下,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不赊账?“小爷命人回家取,不出三日,一万两便能送到!”
百里麟冷笑一声,看模样还真是狂妄,要是可以拖延三日,他的人马也能到,到时候两万两都不在话下!“看模样你小子也拿不出一万两!我说画公子,要么你等,要么,你拿走这四千两,我把画拿走!你日后都不许再画这个女子!”
画公子琢磨了一下,似乎这两人都很在意这副画,难道他们认识这画中的女子?他有些犹豫,似乎另有打算!
“若二位公子没有那么多钱,可以为小生办一件事,小生便将画赠给二位,便承诺日后都不再画此女的画像!”
“连梦都不可以!”欧阳傲补充了一句,他可不希望别人在梦里亵渎他的怜儿,可是他并不知道,画公子的梦只有单纯的敬仰和崇拜,根本没有他的那样,不堪入目,甚至是吃干抹净!
百里麟蹙眉,似乎他也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连一个梦都不给人家是什么意思,他日日思念怜儿,怜儿可没少在他梦中出现。
“快说什么事情!”
画公子无奈摇了摇头,只笑了笑,“我有一兄长被姬盟主的红娘掳走,已经消失了两月有余,不知二位是否能帮小生将他找回来?”
欧阳傲一听,顿时笑了,“哈哈…你大哥一定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这一笑竟然有些幸灾乐祸,阿呆和阿胖在他身后戳了一下,一脸无奈,他家少主就是这样,在该笑的时候绷着脸,该哭的时候大笑。
欧阳傲这才想起岳父大人就在身边,他那狂傲的笑声不自觉地敛了敛,干笑了一下,闭了嘴。
“大哥不是绝代美人,可是他的画却远远胜过小生,江湖人都称之为鬼手妙笔,红娘抓他也只是为了给她作画而已。抓走了却不见回来,小生担心他的安危。红娘是邪巫,杀人嗜血,无恶不作,邪巫的本事也是高手的克星,唯有圣女的灵力才能与之抗衡,若二位想要救出我大哥,就需要找到圣女。”
“呵…你画她,原来是想要找她救你的大哥?圣女的确是邪巫的克星,可是却不是高手的克星,姬盟主的山庄江湖豪杰云集,怜儿一旦出现,早就成为那些人的刀下亡魂,你这个计划只怕是落空!”欧阳傲冷笑一声。
百里麟一听欧阳傲张口就是‘怜儿’,难道这小子认识怜儿?他是谁?
“怜儿?你说圣女叫怜儿?这位公子果然认识圣女。”画公子追问一句。
百里麟审视着欧阳傲,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话。
欧阳傲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干咳一声,“是小爷一位好友的妻子!”
画公子有些失落,微微低下头,“听闻她嫁入欧阳山庄,你说的应该是欧阳傲,欧阳山庄的少庄主,小生本想去欧阳山庄找圣女,可是半途却听闻她被赶出山庄…”
百里麟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怒了,敢赶他的宝贝女儿?哼!娶了她不让他知道已经是一大耻辱,现在却还要赶她走?
欧阳傲看百里麟眼中满是怒火,立马打住画公子的话,“谁说她被赶出山庄?这种传言你们也信?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没想到画公子也是一个人云亦云的傻子?”
“不,小生不是有意冒犯这位公子的好友,只是,这些传言都来自欧阳山庄,而且,小生去了欧阳山庄,圣女已经离开。”画公子连忙解释道。
欧阳傲眼中更是火大,顾丫头这张嘴满口胡言乱语,他迟早要让她变成哑巴!“不过是一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传的谣言,不值得信!小爷怎么听说少庄主和少夫人新婚燕尔出游去了?”
百里麟审视着眼前这个美少年,他是欧阳傲的好友?他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欧阳傲见百里麟的怒气渐渐压低了一分,他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不能再漏泄自己的身份,要不然非被岳父大人弄死不可。
“小生愚钝,可是这些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听说把国舅都惊动了,正前往欧阳山庄。”画公子又加了一句。
百里麟轻咳了一声,掩饰他自己的身份,应了一句,“我也听说。”
说得像是自己不是百里麟一样,阿莫涨红着脸,也随百里麟应道:“在下也略有耳闻。”
欧阳傲见百里麟没有表露身份,心中又松了一口气,也好,至少不坦白的不只他一个,日后该坦白的时候,只说自己不知道他是百里麟,出门在外大家都喜欢隐姓埋名而已,不用再解释什么。欧阳傲纠正了一下,说道:“所以,怜儿并没有受欧阳山庄欺负,只是一些眼红的小人搬弄是非而已!”
画公子也只是一脸茫然,“对于别人家的家务事,小生不敢多言,只是,这位公子,既然你是欧阳少主的好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