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锦连忙隔着房门答道:“老严,是我。你别怕,我给你想办法——”
话音未落,那士兵继续吼道:“嗨呀!你们还有问有答了?当老子是死的么?都给我闭嘴!!”
三锦果然闭了嘴。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他低下头,就觉着天旋地转。
这时严云农在里面又嚷了一句:“你快走吧!我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你别跟着掺和,赶紧回去!”
那士兵扭头喊道:“你还没完了?”
三锦没答话,也没走,就单是靠墙站着等待。约摸过了能有十分钟,一名军官从楼下走了上来,直奔三锦。
“多王爷么?”军官很冷淡的问道。
三锦站直身体:“我是。”
那军官从胸前口袋里抽出钢笔,拧开笔帽后又伸手夺过三锦手中的报纸,按在墙上捡那空白地方刷刷写了一个地址。将报纸递还给三锦,他说道:“我们马军长正在找你,这是我们军长的公馆地址,明天下午你直接去,有话和马军长面谈吧!”
三锦愣了愣:“马军长……是谁?”
那军官没理他,扭头就要走;三锦的脑子里忽然灵感一现,追上一步问道:“是马国英?”
那军官侧过脸来微一点头,脚下却是不停,很快就走的没了影子。
三锦拿着报纸回了饭店。
在二格面前,他并未流露出异常。将报纸上的地址反复看了几遍记在心中后,他把报纸扔掉,然后就对二格说道:“今天天气不错,阿玛带你出去吃奶油栗子粉,好不好?”
二格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兴致,就细看他的脸:“阿玛,你身体好些了?”
三锦笑道:“出去走了一趟,反倒觉着清醒了一些。”
二格欢喜起来,忙忙碌碌的穿衣,又将密码箱子放到了妥当地方。三锦租下一辆汽车,带他逛了公园,吃了大餐,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饭店。
进房之后,二格很谨慎的先将那个箱子翻了出来。三锦在一旁看着,这时就忽然说道:“二格,箱子的密码,是阿玛的生日。”
二格随便点头答应了一声:“哦!”
三锦又道:“箱子里面的东西很值钱,省着点花,够用好些年。”
二格把箱子放回原位:“哦。”
入夜时分,这两人躺在床上,三锦把二格搂进怀里,从后脑勺往下一点一点抚摸着,口中低声自语:“当初那么小,现在这么大。”
二格把腿骑在三锦的腰间,闭着眼睛把脸蹭到他的胸口:“阿玛,你真的好了吗?我看你身上还很热呢!”
三锦没有正面回答,半晌后却是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二格,你以后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二格觉着他这问题来的十分蹊跷:“不知道……像你这样大眼睛的姑娘吧!”
“那要高一点的,还是矮一点的?胖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卷头发还是直头发?”
二格在三锦的气息中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长头发打大辫子的。”
三锦闭上眼睛,自己在脑海中勾勒出二格媳妇儿的模样。
第二天中午,他若无其事的出了门,临走时嘱咐二格道:“阿玛今天有点重要事情要办,如果回来的晚,你就自己吃饭睡觉,不用等。”
然后他深深的看了二格一眼,转身出门了。
三锦在下午一点整,抵达了马国英公馆。
这地方他先前曾经来过——还是那年来北平开什么募捐大会,这所公馆临时充当了招待所,他和白晓峰等人就在这里住了几天。
他知道这房子好,本是个比利时人的产业,后来被日本人没收了。
公馆带有一个西洋式的大院子,院中的花草都被修剪成几何形状,美的很肃穆。他在自报姓名之后,就被担任门房的一名卫士引向楼内。
独自坐在一楼的会客室中,他心情还算平静。他自知不是很了解马国英——没有兴趣去了解,只是感觉这人一贯别别扭扭,而且喜怒无常。自己一旦和他相处,必然会不欢而散,没有一次例外的。
两人之间虽然谈不上情谊,但面子上一直还能维持下去,直到三年前的那次会面。
三锦无论如何都搞不懂三年前在陆军招待所里,马国英发的到底是哪股疯——那时候自己已经四年没和他见面了,怎么着也惹不到他头上啊!
搞不懂归搞不懂,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次马国英真是发狠了,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碍于身份和后果,三锦相信马国英当时敢对自己动刀动枪。
三锦依旧在发烧,坐在会客室内的沙发上,他等了许久,见无人过来召唤自己,就知道这是马国英在故意摆谱。
向后仰靠进沙发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糖。慢慢的剥开糖纸,他将糖块送进嘴里,而后闭上了眼睛。
当糖块快要溶化殆尽之时,终于有名副官走了进来,将三锦带向二楼。三锦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将那余下的一点硬糖飞快嚼碎咽了下去,同时心里暗想:“这回随他怎么耍威风,我都忍着就是了;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第99章 马公馆
马国英背着双手立于窗前,眼睛望向院内那形状齐整的衰草残花。
副官将三锦领进房后,便关门退了出去。马国英没有回头,耳边却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咀嚼声音。
他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面对了三锦:“吃什么呢?”
三锦最后吞咽了一下,随即答道:“糖。”
马国英翘起嘴角:“你真是想得开,这时候还有心思吃糖。”
三锦,尽管是逆光望向马国英,但还是明显感觉到他又老了——这个老不是指他眼角有了皱纹,脸皮变得松弛;这个老是老气横秋的老,沧桑。
马国英年近四十,自然不能像个小伙子似的那么油光水滑,可也不该是这么一副历尽风雨的老态。
这时,马国英慢慢向三锦走了过去。头顶远离了阳光的照耀,三锦的脸上登时露出了惊讶神情——他发现马国英的头发已经显出了花白的趋势。
三锦此刻心里就想:“如果我不是亲眼见过,怎能相信他当年曾经是那样的漂亮。”
三锦打量着马国英,马国英也在审视着三锦。
马国英会老,三锦自然也不能永葆青春,只是他一贯没心没肺,没有心事拖累着,所以瞧着倒还面嫩。
“三锦,好久不见啊。”马国英忽然开了口。
三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是啊,好久不见。”
马国英好整以暇的跟进:“世事实在是变迁的太快,我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天,你我会如此相遇。”
三锦吃过糖后,觉得很是口渴:“这个……也不算相遇,不是你找我来的么?”
马国英笑了一下:“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不讲理却又理直气壮。难道你以为这样子很可爱,我会永远吃你这一套?”
三锦从未觉得自己可爱,所以听了这话,倒是有些错愕。
马国英盯着他那双大眼睛,语气几近温柔:“我原来的确是吃你这一套。”他抬起手抚摸了三锦的面颊:“但现在不行了,我吃腻了,懂吗?”
三锦强抑厌恶的挡开他的手:“吃腻了就不要吃,我也没打算让你吃。我来是想向你求个情——严云农都那个样子了,何必还要把他当汉奸抓起来呢?你和他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就手下留情放了他吧!”
马国英收回手来,神情依然平静:“这就是你求情的态度?”
三锦压下胸中一口闷气:“马……马军长,求求你啦,给老严一条生路吧!”
马国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嘲:“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严云农的命;我是该说你自不量力呢,还是该说你情深意重?没想到啊,你这人一向恶劣难缠,严云农也是跋扈无知,这么两位凑在一起,倒是成了一对同生共死的鸳鸯。”
三锦听他说了这话,不知怎的,那感觉十分污秽:“你别把我和老严说的这么难听,我们感情好,就非要有那种关系吗?”
马国英微微向他前倾了身体,口中逼问道:“你和他没上过床?真的没有?”
三锦立刻红了脸:“没有!”
马国英压低声音笑道:“我不信哪!”
马国英抬起双手握住了三锦的肩膀:“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见面,你连打了我十几个耳光?你脾气好大啊!”
三锦在直觉上感到了危险:“那是你非要和我做……做那个事儿,还胡言乱语。”
马国英略略低下头,抬眼盯着三锦:“今天我还想做那个事儿,还要胡言乱语,你能怎么样?”
三锦听了这话,忽然感到又恶心又可笑:“我们已经没那么年轻,不适合再玩这种游戏了!你要是想干,十三四的小孩有的是,你自己找去,何必非要过来为难我?”
马国英用手背轻轻蹭着他的脸蛋:“你看起来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味道一定好得很。”
说完他毫无预兆的扬起手,给了三锦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
三锦顺着力道,一声不吭的就向旁边倒了下去——他断断续续的病了许久,身体内里已经虚透了。
马国英弯下腰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换一边脸,又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三锦懵了,脑子里嗡嗡响,眼泪都被打出来了。这时马国英从腰间拔出手枪来抵到他的额角,咬牙切齿的说道:“跪好了!我的多王爷,你不是一直看我是个副官出身的下等人么?那现在被下等人打脸的感觉如何?你给我听话一点,否则我这就出门去打爆严云农的脑袋!”
三锦不肯跪,结果被马国英在腿上狠踹了两脚:“还有你那个杂种儿子……宰了他们两个,你就一个人等着蹲大牢去吧!”
三锦委顿着跪在了马国英面前——屈辱到了极致,心神反而有些恍惚。
马国英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腰带,将裤子向下退去,然后伸手抓住三锦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凑近自己的胯间。
“我记得你最喜欢玩这个,当然,是别人伺候你。可现在世道变了,你多王爷遇上了我这个得志的小副官,恐怕就要委屈一下你这张嘴了。”
三锦的鼻尖触到了对方下身的毛发——粗黑蓬乱,带着男性的体味,简直可怕。
马国英又加了一句:“你可以咬我,如果你愿意死在牢里的话。”
三锦忽然挣扎起来:“你少威胁我!重庆说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你有什么本事把我关进牢里?”
马国英手上用劲,几乎要把三锦的头发薅下来:“我关不得你,我还杀不了严云农和你的杂种儿子?况且我就是关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你到南京政府告状去?”说完他用手枪猛砸了三锦的脑袋:“快点!少废话!”
马国英的器官垂伏在腿间,远不像主人那么亢奋暴躁。
马国英一手揪住三锦的头发,一手按住三锦的后脑勺。三锦闭上眼睛,嘴唇就触到了那冰凉柔软的器官。
因为知道马国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他在极度的反感中皱起眉头,轻轻张开了嘴。
当那器官半软半硬的滑入口中时,他开始控制不住的作呕,可因接连几日都没有正经吃饭,所以也呕不出什么来。马国英左右开弓的打了他的脸,然后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重新开口。
“用你的舌头……”马国英低头看着自己那粗黑的性器在三锦的唇间进进出出:“别再假正经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好处多着呢!可如果你一定要委委屈屈的和我摆王爷架子,那……我说过,我是小人得志;你也说过,我是下贱坯子。”
三锦哽咽了一声,开始尽力去吮吸对方的阳物。
他那火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让马国英在销魂之余,又想出了新的法子:“脱掉上衣,自己脱!”
三锦到了这般地步,头脑都木然了,马国英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抬手将西装同衬衫的衣扣尽数解了开,马国英弯腰伸手,把他的领带也一把扯了下去。
马国英扯过三锦的手,让他自己抚摸胸口乳头;然后就伸双手捧住三锦的脑袋,挺身用力深插了两下。三锦咳了两声,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去,两只手也落在了膝盖上。
马国英抽身而出,让三锦把裤子也脱下去。
三锦已经站不起身,双手撑地低下头,只是赶不及的喘息着。马国英见他仿佛是真不行了,就蹲下来把他推到,然后不由分说的解开他的裤子向下直退到脚踝处。将人扯起来重新跪好,他把性器再一次顶入三锦的口中。这回他的动作快了许多,一下一下杵进对方的喉咙里,噎的三锦浑身颤抖,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到了最后关头,他狠命的抓住三锦的头发,将精液全部射进了对方的嘴里。
捏着三锦的下巴让他仰起脸,马国英后退半步,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咽下去。”
三锦大睁着双眼,没有反应。
良久,马国英看到三锦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马国英松开了手。
三锦垂下头,余精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来,最后滴在了大腿上。
马国英的心情很好,愉快到了痛快的程度。
“继续摸……”他轻声道:“现在轮到你舒服了,不过你要自己来,要摸得好看一点,让我看了高兴。”
三锦抬手捂住了一侧乳头,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自己腿间那萎靡着的器官。
他的动作很机械,尽管抚弄了许久,可是身体毫无反应。
马国英作为一名旁观者,这时候就拨开了他的双手,然后捏住他一侧乳头,使劲一拧——一直拧着,不肯放手。
三锦疼的喊出了声,弓起腰来握住马国英的手臂。可马国英就是不放手,直到手指有些酸痛了,才松了开来。
接着换另一侧,继续拧,简直要把那嫣红的一点生生拧下来。三锦的身体战栗着,嘴里发出了无意义的呻吟,脸上满是泪水。
最后,马国英把手伸向了三锦的下身。
三锦骤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穿透墙壁,是酷刑之下才能发出的哀号。
马国英折磨着三锦,心情从愉快转为悲伤。
当三锦伏在地上发出走腔变调的哭喊之时,他的眼前闪现了许多年前的一幕幕场景——在天津,在土旗,在马家屯,在林西;仿佛两个人是相好过的,可怎么就没有生出感情来呢?
他把三锦按在地上,堪称蛮暴的进入了对方的身体。三锦还是老样子,被人操弄几下后就湿成一片;马国英随手抓过三锦的领带,狠狠的擦拭了他的后庭,然后趁着干涩硬捅进去,不肯让他有片刻如意。春风一度之后,他把三锦彻底扒光;三锦的身体很热,头脑也濒临昏迷,非常适合抱上床去,可悲伤的马国英只是把他压在身下,杀人似的继续大干起来。
傍晚时分,马国英疲惫的起身,整理了衣装。
三锦被他搞的下身全是血,人也已经昏迷不醒。马国英弯腰把三锦抱起来,然后走到靠墙的一张沙发椅前坐下。
他感到非常的无聊和空虚,简直到了沮丧的地步。
发了一会儿呆,他弯着腰站起身来,像扔一只口袋一样,用力将三锦扔到了墙角。
三锦落地的声音很沉闷,而这一摔也并没能让他清醒过来。
马国英直起腰,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第100章 三锦与马国英的谈话
马国英虽然心情悲伤,但还能下楼去吃一顿晚饭,接见几位前来拜访的部下军官,又与几位军中同僚接通电话,心平气和的很是长谈了一番。
然后他回到楼上,去看三锦。
进门时打开电灯,他发现三锦还蜷在墙角处,不过姿势有了变化,可见他醒了,或者是醒过。
随手关严房门,他迈步慢慢走过去,同时出声唤道:“三锦?”
角落里的三锦缩成一团,看起来像个白白胖胖的小蜂蛹。方才那声呼唤并没有让他做出回应,于是马国英走到近前蹲下来,伸手在那光身子上摸了一把。
触感滚烫。
他转而抓住三锦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来:“怎么发烧了?”
三锦满面潮红,眼睛睁开一下,随即又闭上了。
马国英以为他是在赌气,就一把将他拽过来摆成仰卧的姿势,而后捏住他的一侧乳头,狠拧了一把。
三锦的身体很具有肉感,马国英一直想要由着性子掐他一顿,今天算是随了心愿了。
三锦的乳头已经红肿不堪,如今又挨了这么一下子,痛的他就挣扎着要侧身躲闪,同时发出哀哀的低鸣。马国英见状,不由得皱着眉头冷笑道:“你不是赌气吗?现在又肯出声了?”
三锦依旧不回应,只是断断续续的呻吟。
马国英见他犟得很,心里就有些恼火。扯着手臂将人拽起来搂进怀里,他低下头含住一边乳头吮吸了两下,就觉着口中这东西热而硬,也是个不听话的,索性横下心,一合牙关咬了下去。
三锦立时从嗓子里放出一声哭叫,同时那拖在地上的两条腿就乱蹬起来。马国英紧紧抱住他,随即扭头向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而三锦的胸膛上鲜血横流,乳头差一点被生生咬了下去。
这回三锦大概是疼极了,在马国英怀中盲目而激动的乱拱着,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嚎哭不止。马国英见他身体乱颤,两腿踢蹬之际,那下午灌入体内的精液就混合了鲜血,滴滴答答的从股间滴到地上。
马国英忽然起了性致,松手将三锦放在地上,他起身手忙脚乱的脱掉裤子,然后就抬起三锦的两条腿,一直向上压的贴到了胸膛,把人整个的对折了。
这回因为有余精的润滑,所以他俯身压下,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因见三锦的哭声稍弱了,他便用手指按住那根部裂开了一半的乳头,用力的连压几下,蹭的满手是血。
三锦很快便彻底晕了过去。
三锦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那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体也被清洗干净了,还盖上了一条毛毯。房内电灯通亮,马国英坐在床边,正在对着手中两张字纸发呆。
听到他那边有了动静,马国英就扭过头来,态度很平静的问道:“醒了?”
三锦想要说话,然而咽喉干燥疼痛得很,竟是发不出声音。
马国英把那两张纸折好放到一旁,又说道:“你发烧了,我让医生给你打了一针。”
他这么一说,三锦果然也觉着头脑里清楚了好些——随即就把下午那些事情全部回想起来了。
三锦经过了这一番从未有过的折磨,心气早没了,只是怕的很,又惦记着二格和严云农。自己窸窸窣窣的想要坐起来,哪知刚一活动,下身那里就传来一阵锐痛,登时让他叫了出来。
马国英扭头望向他,见他紧蹙眉头,咬牙忍痛,两只眼睛也肿着,形容颇为可怜,就叹了口气:“有话要说?”
三锦疼的直哆嗦,哑着嗓子硬挤出声音来:“我……那件事……”
马国英伸出手去,“唿”的掀开了他身上的毯子:“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有闲心去想那件事?”说完他起身单腿跪在床上,上前一把掰开了三锦的大腿。
马国英摆弄着三锦,三锦无力反抗,就张大嘴巴开始痛哭——先还断断续续的哭不出声音,硬嚎了几嗓子之后,居然也渐渐流畅起来。马国英见他毫无刚性,叫的十分响亮,就收了那份折磨他的兴致。三锦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事已至此,干脆豁出去,拼着让马国英作践一顿,能救下老严就好。
“马国英……”他扯着个破锣嗓子轻声道:“你……你还玩不玩了?你要是玩够了,那把老严放了好不好?”
马国英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要?”
三锦连忙摇头。
马国英把三锦拉扯着摆成俯卧的姿势,然后分开他的大腿,将一根手指抵在臀间入口,缓缓的插了进去。
他插的很深,然后又用手指在内中搅动不已。三锦闭上眼睛,双手紧抓了枕头,痛的直吸气。
片刻后,马国英把手指拔了出来,送到三锦面前:“你这样的屁股,让我怎么有兴致去干?”
三锦睁开眼睛,就见对方的手指上满是血渍。
马国英笑了:“要不然,还是用嘴吧。”
马国英靠着床头坐下了,三锦就伏在他的腿间,张嘴衔住了对方的性器。
马国英这一下午可是玩了个尽兴,累的几乎腰疼,此刻那里还有存货?三锦轻轻吮吸了许久,那东西还像软皮条似的,一丝硬气也没有。
马国英低头看着他,心里也说不出是痛快还是痛恨,只是乱糟糟的想道:“贱货!也没脾气了,也没架子了!跟我装模作样了十多年,现在知道老实了,早干嘛了?”
想到这里,他觉出了自己的成功——农家出身,一个小副官,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熬到今天这个位子,头发都熬白了。
成功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单放在那里是看不出好的,非得有往事故人衬托着,才能显出那种辉煌和美妙来。
他伸手抬起三锦的下巴,就见他过了这些年,虽然脸上身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不过终归还是没有大变样,那脸蛋、肩膀、胸口在灯光的照射下,也都依然线条流畅。一条细细的小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晃晃荡荡的若隐若现,底下坠着个碧绿的大水滴子,仔细一看却是个小小佛像。
他问三锦:“你看到我如今的这般起色,心里后不后悔?”
三锦没听明白:“后悔……后悔什么?”
说这话时他微微偏过脸,目光斜着向上射出去,一双眼睛清澈的黑白分明,是个非常真诚的反问。
马国英笑了一下:“你当初怎么就非要和我相好呢?”
三锦实话实说:“因为那时候……你长的漂亮。”
马国英稍稍对他低下了头:“单是因为这个?”
三锦犹豫着点点头。
马国英很失望,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那时候英俊出众,可潜意识里总还觉得三锦对自己有点“巨眼识英雄”的意思。他没想到三锦那双眼睛虽然不小,然而斜的很,连世事都看不清,更别提去识英雄。
他接着问:“那后来,怎么又不和我好了呢?”
三锦喃喃的答不清楚——他从来没细想过这件事,好像一直就只是和马国英玩玩,马国英这人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所以他也就不知不觉的腻了,烦了,没意思了。
马国英出手捏住那枚翡翠小佛像:“现在让你再和我好,你愿不愿意?”
三锦一听这话,脑子里就蹦出个可怜巴巴的严云农:“愿意。”
马国英垂下眼帘向他笑:“怎么又愿意了?”
三锦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放了老严,那我……你要是愿意,我就愿意……不过你得放了老严……”他糊里糊涂的又说了实话:“我本人倒是没什么的……老严可是有那个历史,说起来也算个汉奸——不过他都瘫了,怪可怜的,要是再进了监狱……”
马国英听他满口都是“老严”,就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那这里要是没有严云农,你愿不愿意跟我?”
三锦审时度势,立刻答道:“愿意。”
“这又是为什么?”
三锦想说两句好听话:“你……也没什么不好的,跟就跟了吧!”
马国英一听,顿时又来了气——还“跟就跟了吧”,就好像自己是桌上的一盘菜,而三锦拿着筷子挑三拣四,没找到合意的,就来了一句:“唉,对付吃吧,没鱼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