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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立刻又有人附和道:“是啊,这关日本人什么事?他们凭什么要让校长去承德?”
三锦站在台子边上,见下面乱哄哄的要起事,而旁边的日满教官们脸上则是神色不定,便用力拍了拍手:“吵什么?别说那些蠢话让我生气了!你们问我日本人凭什么?我懒得讲,你们自己想去!”说完他从台子上跳下来,扭头就走。
正如三锦所料,学校内立刻就失了秩序。
学生们涌过来不肯让他离开;关教官从人群中挤进校长室,也劝三锦道:“校长阁下请不要急着走,还是先看看承德那方面的态度吧!”
三锦做出受了感动的模样,慨叹不已的答道:“唉,我总不能等着日本人把我绑去吧!况且我没觉着我做错了,日本人问我,我也是这么说。老关,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别拦着我,有日本人在,你们护不了我。”
发表了如下言论后,他力排众议,居然真的上路往承德去了。
三锦的车队刚出马家屯,迎面却碰上了马国英。
马国英挺高兴,下了车后就大踏步走过去,敲着三锦的车窗笑问道:“你要往哪里去?我正打算到马家屯瞧瞧你呢!”
三锦没下车,只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你瞧我干什么?”
马国英见三锦现在秃头秃脑的,脸色白的发阴,就怔了一下:“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三锦偏着脸对他笑了笑:“嫌我难看?那就别看了,再会吧。”
说完他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很快便将马国英远远的抛到了身后。
马国英有点生气,不明白三锦为什么又开始对自己爱答不理。而三锦的心情倒是很平静——他从来没对马国英产生过任何期望;所以也不怪对方直到现在才过来探望自己。
在一个秋雨霏霏的午后,三锦来到了三好太郎的办公处中。
三好太郎见了他的面,简直有意咬他两口:“多王爷?好,请坐!”他不甚温柔的指向靠墙那排长沙发:“你来的很快,很好。”
三锦坐下了,而且摆了一个舒适的坐姿:“三好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三好太郎冷笑一声,开始他面前不安的踱来踱去:“多王爷,不要明知故问了!我们相识这么久,为什么不坦诚一些呢?”
三锦靠在沙发里答道:“相识久,未必就是朋友。我在狗头山里被折磨成了那个样子,你们日本人是怎么做的?你三好先生又是怎么做的?我这次是看清楚了,蒙古人在你们那里根本不值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腆着脸去当你们的朋友?”
三好太郎被他质问的无言了,思忖了半分多钟后才摆出严厉面孔道:“多王爷,无论如何,你都应该以大局为重!”
“谁的大局?你的大局还是我的大局?我不过是剿了一窝土匪而已,倒把你们给气成这个德行——怎么着?我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个土匪?要是这样的话,你还凭什么要我去顾全大局?你让土匪顾去啊!”
三好太郎恨的牙痒痒:“多王爷,你破坏了军部的大计划,你要为此负全责!”
三锦没动地方,满脸的无所谓:“三好先生,先前也没人跟我讲过什么大计划,现在你却跑过来要我负责,干什么?明着冲我来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个世道,谁也不是只有一条活路,哪家的饭都能填饱肚子。有些话我不好明说,可你也别欺软怕硬的逼我换东家!”
三好太郎停在了三锦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锦仰起脸,毫不退让的答道:“我这话的意思你要是听不懂,那就换个能听懂的人过来谈!”
三好太郎脸上的皱纹都僵硬了:“多王爷,你不要强词夺理、不识时务!”
三锦站了起来:
“什么不识时务!你直接说我是给脸不要脸就得了!我告诉你,本王爷自己有脸面,用不着你们日本人给!别以为你让我当了官,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要不是凭我的名,你们能招来那么多蒙古兵?三好先生,我劝你一句,想要合作下去的话,就谁也别把谁当傻子!”
三好太郎第一次发现,三锦这么能言善辩。
他中文虽好,可终归是程度有限,说一句被三锦顶十句。后来他气的脸色都变了,强行控制着没有骂人,只颤抖着嘴唇说道:“今天我们说不拢,明天再谈吧!”而后扭身便走。
三锦在后面追了一步:“这是你的办公室,你往哪里跑?”
三好太郎一颗心砰砰乱跳,头也不回的匆匆逃掉了。

第46章 迷人的唐森

三锦从三好太郎的办公室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唐森。
小半年没见,唐森显得年轻倜傥了不少。看到三锦走出来,他先是做了个吃惊的表情,随即就笑道:“怎么变成和尚了?头发呢?”
三锦还沉浸在争吵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沉着脸向唐森深深一低头,向他展示头顶上残余的一点血痂。
唐森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好像自己也迎头受到了重创一般:“哎哟……是这样严重的伤啊。”
三锦挺直了身体,忽然发现自己比唐森还高了一点。唐森也诧异:“你又长个子了?”
三锦茫然的迟疑了,因为自己并不确定。而唐森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他,同时就摇头笑道:“这真是……又瘦又高的,不像去年的模样了。”
三锦一向不大留意自己的变化,而严云农因为时常与他见面,故而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唐森这种久别重逢的人,能够一眼瞧出异样。此刻这个三锦,说老实话,偏于英俊,不是那么可爱了。
唐森早就发现三锦是越长越有大人样,离男人的形象越近,离男孩的形象就越远。从他的私心来讲,他还是喜欢年少一点的三锦——白白净净活泼喜相,隔着衣服拥抱时,怀中也是软绵绵的肉感十足。而现在的三锦,以及可预见的未来的三锦,不但高而瘦,脸色也是病态的苍白透青,幸而五官还没有走形,看起来正是一个挺好看的烟鬼。
像先前在承德的所有岁月一样,唐森自己开了一辆汽车,载三锦去吃晚饭。三锦知道他是日本一方的人,可也不避讳,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嘟嘟囔囔:“气死我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平时一顶接一顶的给我送高帽子,紧要关头把我看的比伤兵还不如,还想让我吃哑巴亏不吭声——做他妈的梦去吧!”
唐森猜到他是在骂三好太郎,就一手扶了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拍拍他的大腿:“别生气啦,一会儿气饱了,可怎么吃晚饭呢?”
三锦抓住唐森的手紧紧握住,忽然改换了话题:“你怎么不给我写信?是不想和我好了吗?”
唐森觉着三锦的手很凉:“这半年我一直在京津两边跑来跑去,哪有时间给你写信呢?等我稍稍闲下来了再写吧。”
三锦将唐森手用力摔开:“我稀罕你的信?我在天津有的是女朋友,你当我收不到情信吗?”
唐森笑起来:“你那些女朋友都把信寄到马家屯去了?”
三锦打了他一拳:“混蛋!还不是你把我送到马家屯去的?否则老子在天津快乐的很呢!”
唐森在一处僻静街角踩了刹车,而后趁车外无人,搂过三锦狠狠的亲了一口。
三锦先是有点发怔,待唐森重新发动汽车后才反应过来,随即就脸红了。
三锦心动了。
方才贴近的那一瞬间,唐森的气息温暖而迷人,让他简直有了瞬间的恍惚。
面红耳赤的咽了口唾沫,他开始估量起自己下身那一小撮毛的长度——短是短了点,不过如果关了电灯摸黑干事的话,应该也不会让人觉出异常来。
三锦抬手抵住下巴,面无表情的在心中发出咒骂:“天杀的老严哪!”
在饭桌上,唐森发现三锦的胃口变小了。
三锦向他解释道:“我在狗头山上连着四天没有吃饭,把胃饿的缩小了。”
唐森早就知道了他的际遇,不过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模样,满脸同情的望向他:“这回真是受苦了啊。”
三锦也没个正经吃相,噗噗的满桌吐鱼刺:“哼!我让人把那窝土匪给杀光了!我才不受这个欺负呢!”
唐森望着他吃:“看不出来,你这下手还挺狠的。”
三锦先前一直没觉着自己狠,只是不住的抱屈;如今听了这话,再一回想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还是没觉得自己狠。
“我哪里狠了?我这么做还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们先绑我的票!”他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心里委屈极了:“你们怎么都帮着土匪说话?”
唐森探身伸手,为他摘掉了粘在下巴上的一根鱼刺;同时审时度势,立刻改变立场:“土匪自然是该杀的,这一点上你没做错。”
三锦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鱼。
吃饱喝足后,三锦撩起袍襟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扁扁的镀金烟盒,打开后从中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而后扣好盒盖,把烟盒遥遥的扔到了唐森面前。
唐森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起身向前先给三锦点了火,而后又把烟盒原样送还到他面前:“最近肺不舒服,你自用吧。”
三锦咬着烟卷望向他,从眼睛到眼神都是斜的:“病了?”
唐森让他看的很不自在:“前些日子有些发烧,不过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三锦用手指夹着烟,偏着脸低下头,眼望地面吁出一口烟来:“今晚儿我在哪儿住啊?”
唐森把双肘架在桌上,胸有成竹的笑道:“这里新开业了一家日本旅馆,很大的,我在那里总订着一个房间,你可以去那里住。”
三锦抬眼斜睨着他,微微一抬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呢?”
唐森也笑了:“我怎么都好,没主意。”
三锦垂下眼帘,春色从眼角流出来,渲染的满脸红晕。
唐森将三锦带到了旅馆门前。三锦仰头望去,见招牌上写的是“春日旅馆”四个大字,就会心一笑,暗想这个名字有意思,又有“春”又有“日”的,很符合自己当下的心境。
因为唐森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进门后直接就从茶房那里取了一把钥匙,引着三锦上了三楼。开门后三锦进去一瞧,见这房屋分成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间则布置成了个小小客厅;家具陈设等也都崭新洁净,的确是颇可住得。
唐森走去开了窗子,向外眺望片刻后回头对三锦说道:“二楼就有烟室,里面伺候的很不错。你要是懒得下楼,打电话让他们把东西送上来也行。”
三锦走到唐森身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我不急,过一阵子再下去。”
唐森继续望向窗外,又背过手去拍了三锦的屁股:“好啊,陪我站在这里吹吹风吧!”
三锦不老实,站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探头将嘴唇凑到唐森耳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就缠绵的亲吻起来。
唐森笔直的站立着,先是不做反应;待到三锦那湿热的嘴唇渐渐下移到颈部时,他方沉迷的闭了眼睛,呼吸也隐隐粗重起来。
隔着裤子,三锦将下身紧紧贴在唐森的屁股上,开始难耐的摩蹭起来。而唐森眩晕似的向后晃了一下,身体微颤着笑道:“不是柏拉图吗?”
三锦见外面暮色苍茫,还没有完全天黑,便稍稍放松了唐森,又把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声音甜腻的说道:“我现在下去烧两口烟,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唐森转过脸来,给了他一个线条流畅的侧影:“我陪你去。”
三锦笑了两声,疑心唐森是怕自己跑了,他会不好向三好太郎交差——不过也没关系,有这么个人给自己做伴儿,也挺好的。

第47章 春日旅馆之夜

三锦在吸足大烟之时,人是懒洋洋的,可两只眼睛特别的亮,精神全藏在眼神里了。
眼看着外边天色是真墨黑了,他推开烟枪,随着唐森上楼回了房。随手关了房门,他靠在门板上,笑模笑样的抬起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马褂纽扣。
唐森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他,同时有条不紊的开电灯、拉窗帘、倒茶水,又指向卧室说道:“里间连着个浴室,水管里总有热水的,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放水洗澡?”
三锦将马褂脱下来扔在小客厅内的沙发上,盯着唐森问道:“一起洗,好不好?”
唐森端着一杯茶坐下了,低着头喝了一口,似乎是有点尴尬,微笑着没有说话。
三锦刚要继续邀请,忽然想起自己的裸体不是很能见人,就稍稍抑制了热情,不言不语的独自走向了里间。唐森见状,便跟着起身,从卧室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西式丝绸睡衣递给他。
三锦单手接过来:“预备的这么全?”
唐森依旧沉默,只垂着眼帘笑了一下。
三锦在浴室内,将自己痛加涤荡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洗刷了个干干净净。衣衫不整的走出来,他把换下的长袍长裤尽数扔在了卧室内的一把摇椅之上。
“我身上这套睡衣,是你穿过的吧?”他走到床边,问正在翻阅报纸的唐森。
唐森放下报纸抬起头:“我这里没有预备新的,不过衣服很干净,你可以放心。”
三锦停在唐森面前,弯腰用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歪着头笑道:“我就喜欢穿你穿过的衣服,亲近!”
唐森凝视了三锦,发现他在热水中经过一番蒸腾之后,脸上有红有白,眼睛又黑又亮,颈部线条也修长流畅的延伸下去,勾勒出了锁骨的轮廓。这样的三锦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初见时的可爱模样,让唐森忍不住撅起嘴巴“啵”了一声——一个很天真的索吻动作。
三锦感受到了唐森的爱意,于是就高兴了。
快步去关掉了房内电灯,高兴的三锦跳回床上,开始拉着唐森动手动脚。唐森微微挣扎了一下:“让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再……”
三锦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气喘吁吁的去脱他的西装上衣:“亲爱的宝贝儿,一会儿再洗吧,让我们先把这事儿干了!”
唐森没想到他这么急,无奈之下半推半就,便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三锦扒了个一丝不挂。这回两人在黑暗中赤裸相对了,三锦就一边抚摸着他的胸口,一边探头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而唐森也配合的张开嘴,轻轻吮吸了三锦的舌尖。
在一个漫长而缠绵的亲吻结束后,三锦意犹未尽的舔了嘴唇,感觉唐森实在是一个味道很好的男人。
“我喜欢你。”他握住唐森腿间那半软半硬的性器,缓缓的上下摩娑着:“你呢?”
唐森深深弯下腰,探头噙住了三锦的一侧乳头,用牙齿温柔的咬。这让三锦仰起头,毫不掩饰的呻吟起来。
三锦的确是瘦得多了,不过皮肤依旧光滑细嫩,让唐森还有兴致抱着他抚摸不已。而三锦先是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享受,后来忽然感到对方将手探到自己的后庭处了,便连忙做了个阻拦的手势:“干什么?别乱摸。”
唐森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温和有如一阵薰风:“乖,我不会弄疼你的。”
三锦不禁笑了一声:“你怎么抢了我的话?”
唐森的动作似乎是僵了一瞬,随即又执着的继续了下去。而三锦见状,就挣扎着坐起来,一跃而上把唐森给扑到了。
床上摆了战场。
虽然是崭新结实的大铜床,可也经不住两个男人在上面短兵相接。三锦觉得唐森很有点功夫,无论自己怎么出手,最后总是会被他压制住;而唐森一头大汗,觉得三锦力气太大,自己很快就要压制不住了。
双方在这种惺惺相惜的情形下,开始进行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话。
“唐森……”三锦仰卧在床上,两只手腕被唐森攥住了,只能将两条腿踢来踢去:“别这么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唐森挨了他重重一脚,便合身压下去同他四肢交缠,扭成了一根麻花:“现在可是我在你上面!”
三锦被他抓手按脚的修理了半天,从中得到了一丝被玩弄的快感;下身那处也因此硬帮帮的直竖起来,胀的十分难过。费力挺身摩擦了唐森的腹部,他几乎是哀求了:“好宝贝儿,让我做一次吧,我下面都疼起来了……”
唐森全神贯注的和他扭着麻花,其实心里也是欲火熊熊:“难道我不疼吗?”
三锦又接连反抗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末了就急的摇头摆尾道:“唐森,好兄弟,好宝贝儿,那你用嘴行不行?你给我舔一舔,我也一定让你舒服。”
唐森低头在他脸蛋上咬了一口:“你怎么让我舒服?”
三锦声音里带出了哭腔:“随你,都随你,别把我玩坏了就成。”
唐森放开三锦,然后起身跪在三锦大张着的腿间,低头嗅了嗅对方那根颤巍巍的火热家伙。
三锦的确是把自己洗的很干净。
唐森张开嘴,将那东西慢慢纳入口中,又用舌尖挑逗了微湿的前端。果不其然,三锦立刻就随着这动作颤抖了一下,同时发出了满足而激动的叹息。
唐森很小心的伺候着三锦,最后他及时改用双手抚弄,把三锦那点玩意儿给撸了出来。
滚热的精液沾染了一手,他顺势将其抹到三锦的后庭入口处,而后就抬起了对方的双腿。三锦还沉浸在销魂余韵中不能自拔,索性将自己这具身体扔给唐森——反正他是承受过这种事情的,感觉这不但不算苦,而且干到后来,往往还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愉悦。
他是自暴自弃了,而唐森却是把他当成一个雏儿来怜惜的。怜惜的结果就是三锦在毫无痛楚的的兴奋中,被唐森结结实实的进入了。
唐森怕弄伤了他,所以不敢大动。而三锦在适应了身体被撑开充满的感觉后,却是不知羞耻的催促了唐森:“快点……”他不满的伸手去挠了唐森的大腿:“有本事你就干死我好了!”
唐森没想到他是这样子的——早知道他放荡,没想到放荡到这种地步。将三锦的双腿搭在肩膀上,他双手掐住对方的腰,咬牙用力冲撞起来。三锦的身体被他顶的不住向上蹭去,最后脑袋就抵住了床头,将一张大床摇撼的吱嘎直响。如此干了一会儿,唐森就着相连的姿势,带着三锦向后退了退,同时发现这家伙的下面又硬起来了。
“这样多好。”他俯下身去,一边动作一边低声笑道:“你舒服,我也舒服。”
三锦的喘息着仰卧在床上,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唐森的脖子:“是……好……”
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两人都累的汗如雨下,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糊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三锦从深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后,他首先就看见唐森衣冠楚楚的坐在床边,正就着烟盘子烧烟泡儿。
见他睁开眼睛了,唐森便笑道:“瞧我伺候的多巧,刚把这一套烟具要上来摆好,你就醒了。”
三锦闭上眼睛又养了会儿神,这回才是真醒了。
揉着眼睛坐起来,他将两条长腿伸下床去:“几点钟了?”
唐森看了看腕上手表:“十点多了。”
三锦的双脚找到拖鞋,随即光着屁股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真是不早了啊!”

第48章 承德之行的结果

三锦又去见了三好太郎。
貌似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他像吃了许多马蜂似的,满肚子都是毒刺,随时预备着扎向敌方。而三好太郎昨天在他这里气了个倒仰,所以今天也谨慎许多,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三锦这人没什么大错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况且如今想找一个新代理人也不容易,还是尽可能的先敷衍着他吧!
既然存了这个想法,三好太郎便恢复了往日的和蔼面貌,摆出了慈父的态度:“多王爷,吃过午饭了吗?”
三锦很警惕的一点头:“吃过了。三好先生呢?”
三好太郎摸着下巴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呃……我也吃过了。”
在沙发前兜了几个圈子,三好太郎又开了口:“多王爷,昨天我们谈得不大愉快,这实在是令人遗憾。其实也并不是我个人不通情理,只是稻叶大将对此事颇为震怒,所以我……”
三锦在沙发里换了个坐姿,没说话。
三好太郎见他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因为稻叶大将也过问了此事,所以我多少总要对你做一点处理……我看,省行政厅长的职务,你就不要再兼了。”
三锦的脑子变成了一部机器,开足马力飞快运转起来:“厅长本来就是挂个虚名,你想撤我的职,就干脆把我一撸到底得了!”
三好太郎向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多王爷,不要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是好意。”
三锦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你是好意,难道我坏意?行啦,你不用再多解释了,我这厅长校长司令都是你们日本人封的,你们可以随时收回任命,我没意见,我又不指着当官吃饭呢,是不是?”
三好太郎见他酸溜溜的还算好说话,心里就安然了许多,不想三锦随即又开口道:“我这两天想回天津一趟。”
三好太郎立刻转向他:“干什么去?”
三锦靠在沙发里,颇为舒适的架起腿来:“没钱了,回家拿钱。”
这个理由倒是出乎了三好太郎的意料:“你在马家屯那种地方能有多大花销?难道每个月发下的薪金不够用吗?”
三锦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要盖王府。”
三好太郎弯下腰:“啊?”
三锦仰起脸,神色俨然的说道:“军官学校那小屋子我住不惯,我要盖大房子!”
“多大?”
三锦想了想:“奈曼旗的王爷大屋是三路四进的院子,我不要那么大,我盖个三进院子,后面再带个花园儿就行了。”
“在马家屯建?”
三锦点头答道:“是啊!”
三好太郎又开始搓手。
三好太郎与三锦的谈话持续了整整一下午,这期间三好太郎将怀柔政策与铁腕政策交替使用,终于在最后说服了三锦,让其打消了盖大房子的意愿。但三锦依旧是要回天津拿钱,见三好太郎不让,他便转而说道:“没有你们这样做事情的!你们不给我钱,我花我自己的钱你们又不让,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的身份敏感,如果执意要回天津,那我们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你吓唬谁啊?听说国民政府现在正拉拢我们蒙古王公呢!我才不信我会出事,除非是你们日本人要动我!”
“我们动你干什么?多王爷,你不要乱说话,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那我天津的产业怎么办?就扔在那里不要了?”
“我可以派人去替你经管照看,让唐森去,如何?”
三锦翻了个白眼:“那你给我四万块钱,我就不回天津了。”
三好太郎气的头晕目眩,忍无可忍的怒吼道:“我凭什么要给你四万块钱呀?!”
三好太郎和三锦在一起吃了顿晚饭。晚间躺在春日旅馆的烟榻上,这两人又开始计较不休,终于在午夜时分,最后达成了共识——三好太郎给三锦五千块钱,而三锦乖乖的回马家屯去。至于天津那边的产业,则由唐森出面去处理,折成现钱后再送给三锦。
一夜过后,翌日上午三锦到了三好太郎的办公室内,将几捆子钞票塞进拎来的皮包中,嘴里还说:“我那房子可是好房子,当初买时也花了我二十来万,你们要是给我卖亏了,那可不成!”
三好太郎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去:“多王爷请放心吧,关东军是不会占你便宜的!”
三锦的承德之行到此结束——丢了个厅长,得了五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