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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了奇,走过去想要瞧个究竟。不想就在此刻,门口的卫兵见他过来了,便慌忙去踢那大狗,隐约还听见了吆喝声:“小崽子快滚!我们司令来了!”
何司令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如今见站岗的卫兵和狗说话,便立刻几大步走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就见地上那大狗展开身子爬了起来——哪里真是一条狗呢?那竟是一个披着张肮脏毛皮的小孩子。
小孩子的面孔是污秽的看不出模样来了,一头长发乱蓬蓬的纠结成一团,不晓得里面藏了多少虱子跳蚤。身上除了那张毛皮之外,东一条西一缕的也挂了几丝破衣烂衫,深秋季节还光着腿,一只脚踩了只大草鞋,一只脚穿着只毡靴,瞧着可是够惨的了,简直还不如个小叫花子像样。大概是被迎面这帮戎装男人给吓到了,小孩子仰头呆望了他们,微微张了嘴。
何司令瞧瞧这人不人狗不狗的小孩子,随即转向卫兵,没说话,就只用鼻子“嗯?”了一声。
卫兵很紧张的挺了胸,却不敢抬头:“报告司令,这小孩儿……有时候过来要点吃的!应该不是奸细!”
何司令听了,又面无表情的转向那小孩子,同时从军服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那卫兵:“把这孩子的脸擦一擦!我要看看模样。”
卫兵赶忙接了手帕,并且拧开了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倒水将帕子浸湿了,然后就走过去蹲下身,一手按着那小孩的脑袋,一手托了手帕,没鼻子没眼睛的狠擦了一通。
那小孩只向后仰头躲了一下,却没吭声喊叫。后来那卫兵擦毕起身了,何司令就扭头对着身边的冯国忠笑道:“小东西长的倒还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冯国忠知道他的爱好,所以立刻凑趣道:“可不是,这要是洗干净了,正经是个好孩子呢!”
何司令抬手对着身后的卫士做了个手势,接着便带着冯国忠等人继续向前走去了。
待到他傍晚回家之时,他看到了那个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小孩子。
望着那孩子的头发,他有点发怔:“这……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领孩子的小勤务兵也有点脸红,望着下方的那个蓬松松黑亮亮的蘑菇头,他略显尴尬的开口答道:“司令,这是个小姑娘,我就没敢把她那头发全剃了。不过我用药粉给她洗了好几遍,绝对没有虱子,我检查过了。”
何司令端坐在新购置进来的长沙发上,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脱手套。他脱的缓慢而高傲,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向下拽,末了,那双白手套被他扔在了面前的洋式玻璃茶几上。
“小姑娘……”他忽然也微笑起来,抬起头望着前方的蘑菇头:“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大大方方的回看了何司令的眼睛:“我姓杨,我叫大妞。”
“多大了?”
大妞清清脆脆的答道:“十岁了。”
何司令觉出了趣味来,对着大妞招手:“丫头,你过来。”
大妞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了。
何司令从茶几上的荷叶式糖盘子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到大妞面前:“你爹娘呢?”
大妞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声音轻了下来:“让土匪杀死了。”
何司令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顺带着掀开头发,以确定里面的确是没了虱子:“可怜见儿的。”说着他拈起一颗糖果,剥开糖纸后递给大妞:“你爹娘是做什么的?”
大妞接过了糖,同时就掀了眼皮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清亮亮的黑眼珠子悠悠一转,显出点稚气的精明相:“我爹娘是走商队的,我原来住在我姑妈家里,后来我姑妈跟我爹吵嘴了,我爹我娘就带着我走了。”
何司令扯过大妞的手看了看,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见牙齿也是整齐雪白的,便满意的点点头:“留下来吧,我给你饭吃。”
大妞已经把那块糖塞进了嘴里,此刻听了这话,就对着何司令规规矩矩的深鞠一躬,含含糊糊的答道:“谢谢叔叔。”
何司令向后靠进沙发里,慵懒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大妞……家里有个小顺就够可以的了,还大妞?听着实在土的不像话!”
闭着眼睛沉吟片刻,何司令下了命令:“丫头,我给你换个名字,往后你就叫楚楚,跟着我姓何,何楚楚,记住了吗?”
丫头——杨大妞——何楚楚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不过这个时间持续的非常短,这小孩子经过了失去双亲的苦痛和长达半年的流浪之后,已经成了个很识时务的小人精了。
“记住了。”何楚楚用舌头把糖果推到腮部,以便可以口齿清楚的回答。
何司令的宅子里自从多了个何楚楚,就仿佛春季多了风,夏季多了雨一般,一下子就把生活的味道给调的浓郁起来了。何司令当初留下她,只是觉得有意思——没捡过这个品种的活物。哪知道房里多了这个小燕子,竟是花浓了香、月清了光的情景,他在新奇之余,也觉出一种莫名的快乐来。
后来他就有点昏头了,竟让何楚楚叫他“爸爸”。
“丫头,喊一声。”他把何楚楚抱在自己腿上:“喊一声,你就是何家的大小姐了。”
何楚楚穿了一身水粉裤褂,颜色俗的很,可是衬着那么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恶俗颜色也随之鲜嫩起来。抬起一只手搂了何司令的脖子,她笑出一口小白牙来:“爸爸。”然后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手心握着个极大的李子:“爸爸吃李子。”
何司令被这一声“爸爸”叫的心花怒放:“爸爸不吃,你吃吧。”
何楚楚摇头:“我把小的吃光了,这个最大,给你留着的!”
何司令就这样,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同一个大李子给彻底收买了。
同何楚楚在一起,何司令感到既温馨又快乐,同时还很安全,顺便又找到了目标可以发泄自己的情感——何司令其实也是有爱心的,当年四处免费奉送,结果惹出不少乱子;后来他明白过来了,晓得自己的爱心其实是给谁都不大合适的,只好一直揣在怀里。
只要他在家里,何楚楚就有大部分时间要消磨在他的腿上。他问何楚楚:“丫头,爸爸对你好不好?”
何楚楚扑在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答道:“爸爸是天下最好的人!”
何司令拍着她的小后背,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那以后长大了就嫁给爸爸做老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自己并没有当真。娶老婆?那是好事!再一掂量掂量自己在床上的那点本事——还是歇歇吧!但话又说回来了,何楚楚今年十岁了,要是真想把她收房,那再养个三年五年的也就足够,从理论上讲,倒是很可行的。
何楚楚在何司令的胸口趴了一会儿,似乎是百无聊赖了,就抬起热烘烘的小手摸着他的脸。何司令很不习惯这种触摸,当即一扭头:“别乱摸!”
何楚楚收回手,坐直了身子道:“爸爸,你带我出去玩玩吧!”
何司令捏着她那尖尖的小下巴,脸上挂着点微笑:“你想玩什么?”
“爸爸,你给我买个风车吧!要七彩颜色的,大的,风一吹过来,就呼——的转。”
何司令脸上的微笑有了加深扩大的趋势:“要呼——的转吗?”
何楚楚用力点头,又用手比划:“要这么大的!”
何司令双手捧了她的脸,探头在她眉心上吻了一下:“好,我们去买呼——转起来的风车!”
何司令颇想给何楚楚多买点好玩意儿,可是在四子王旗这种地方,小孩子的玩具是很有限的。在集市街上走了一圈,他除了吓跑许多顾客之外,只收获了几架风车和橡皮气球。
幸而何楚楚上了汽车后,因为觉着会动的铁皮箱子很新鲜,所以立时就把风车给抛到脑后去了。
汽车开到了何宅门前,何楚楚回身抱住了何司令的胳膊:“爸爸,再坐一会儿,再坐一会儿。”
何司令让汽车在外面游荡到了傍晚,直到大家一起觉着肚子饿了,才回了家去吃晚饭。
入夜之时,何楚楚被老妈子领着去睡觉了。何司令也上了床,习惯成自然的拱进了小顺的怀里:“小丫头,有点意思!”
小顺将被沿拉上去盖住双方肩膀,抬手关掉床头墙壁上的电灯开关,随即落在了何司令的后背上,顺势往自己身边一搂——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比何司令那边还要自然许多。
何司令很舒服闭上眼睛,秋天了,却又没到升炉子的节气。被窝里冰凉的,非得贴身躺进小顺怀里了,才能放心大胆的伸开手脚。而且体温同炉温毕竟不一样,生炉子容易上火,抱着小顺可是绝对卫生健康的。
“小丫头专挑我爱听的说,没见过这么伶俐的孩子。”他也困了,越说声音越低:“小丫头片子,好玩!”
小顺没吭声,也没觉着小丫头片子好玩。
翌日清晨,何司令刚刚起床,就听见何楚楚隔着房门叫自己:“爸爸,下雪啦!”
何司令赶忙走到窗前一看,见外面一片白茫茫,果然是个一夜落雪的光景,就一边答应着一边纳罕,心想今年这雪可是来的太早了,还没到十一月呢!
何楚楚又隔着房门叫道:“爸爸,你快出来吃饭,然后咱们堆雪人儿呀!”
何司令“哎”了一声,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就没来由的心酸起来,几乎想要落泪了。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句话似乎是专用来形容现在的何司令同何楚楚的。何司令,一个为河套百姓所公认的铁石心肠、穷凶极恶之徒,就被何楚楚这个小丫头给降服住了。
何司令这人似乎是暗藏了什么心结,对“爸爸”这个身份有一种特殊的敏感。也或许是因为他追求父爱而不可得,所以只好亲身上阵,自己去扮演一个慈父了。
他是很怕冷的,不过在何楚楚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出去陪着她堆雪人去了。何楚楚穿了一身新制的大红色蒙古式棉袍子,领口袖口卷出了雪白的风毛;蘑菇头扎成了两个羊角辫,辫根上扎着西洋式的蝴蝶结;腰带也扎的紧紧的,看起来正是一个很俏皮利落的小姑娘。她光着手抓雪,脸蛋冻得和衣服一样红,可是很兴奋,指挥何司令:“爸爸,你滚个大雪球,到时候好做雪人的脑袋!”
何司令就滚雪球去了。
何司令猫着腰,本意是想要滚雪球,可是久不做这种游戏了,技艺生疏,结果就搞的连人带雪球一起满地乱滚,起身时又不慎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雪人身子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将何楚楚的半成品压成一个雪堆。
何楚楚尖叫一声,捏着小拳头在他身上乱捶,小鸟儿撒欢似的让他“赔”,何司令默然无语的坐在雪堆里,因刚磕到尾椎骨头了,故而痛的双眼含泪,咬牙忍耐着。
正值这人仰马翻之际,外间的勤务兵忽然走过来了:“司令,归绥省政府的傅主席刚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何司令眼泪汪汪的向他伸出手:“过来拉我一把!”
何司令被勤务兵扶回了房内,又脱下外面的大衣裳趴到了床上,然后才拿过信件慢慢的读起来。何楚楚捧着个糖罐子坐在他身边,糖罐子里面装的是松子和花生,她自己慢慢的吃着,偶尔剥一粒送到何司令的嘴里。
何司令读完信后,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其实他是根本不认识这位绥远省政府主席的,可是傅主席不知怎的,却是很愿意来认识认识他。在信上,这位傅主席热情洋溢的邀请何司令来参加自己母亲八十大寿的寿宴,寿宴当然是办在省会归绥,换言之,傅主席邀请何司令去一趟归绥——真实目的不详!
何司令思索了片刻,对自己缓缓的摇了头。
不能去,一旦去见了傅主席,云王这边的路就被堵死了!
但自己若真是不去,那也就是明摆着不要同中央政府合作了。蒙古人闹独立,自己这个汉人跟着凑什么热闹?犯不上因为这个去得罪中央军!
不过中央政府又给过自己什么好处?什么好处都没有!云王对自己倒是有大恩的!
蒙古军政府的那点兵,想和中央军抗衡,是必败无疑的,所以这帮子王公们同关东军联系的很密切。日本人啊……七月七那天对着宛平县城开了炮,看来是要对着全中国下手了!
何司令喜欢云王,可是非常讨厌日本人。
他坐起来搂过何楚楚:“丫头,爸爸问你,你是喜欢汉人呢?还是喜欢蒙古人?”
何楚楚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不喜欢蒙古人!”
“为什么?”
何楚楚低下头:“蒙古强盗杀了我爹娘。”
何司令听了这话,心中忽然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没有爹娘。”他冷冷的说道:“你是我何家的大小姐,你的爸爸就是我。这话先前告诉过你的,怎么就是记不住?”

第41章 有风扬兮

何司令终于还是没有去赴傅主席老母的寿宴。一是怕得罪云王,二是怕到了归绥,自己势单力薄,再让人按住开了刀。而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让傅主席给剁了脑袋,也不能算多冤——都晓得他是云王的干儿子,和蒙古王公们关系密切;而且他对地方的骚扰也实在是太大,大到让中央军忍无可忍,可又腾不出手去收拾他的地步。
主意一旦定下来,他心里反倒安宁了。回信送出去,他又给冯国忠下了命令,让他近来老实点,不要往临河县一带派兵。
里外都答对好了,何司令坐在房里,教何楚楚认字。山,石,土,人……何楚楚是教一个会一个,隔了半天再问,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写的也好,一笔一划有模有样。何司令先是很高兴,后来教的厌倦疲劳了,便让老妈子把何楚楚领了出去,自己则跪在新请回来的佛祖面前,一边数念珠一边想心事,身上不冷不热的,觉着很宁静舒服。
这时,小顺端着托盘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了。
“七爷,参汤。”
小顺说话是一以贯之的言简意赅,同何楚楚正好是两个相反方向的风格。
何司令站起来坐到桌边,端起参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他忽然流了鼻血。
这鼻血来的毫无预兆,好像是鼻子里有个闸门忽然打开,那血就“哗”的一下子涌出来了。他赶忙用手帕堵了鼻子仰起头,心知自己这又是补大发了——不补要虚,一补就上火,简直是没治了!
小顺拿来湿毛巾给他擦了,又用药棉花团了个球堵了他的鼻子。何司令被那棉花的细毛刺激了鼻腔,痒的张口打了个大喷嚏。打完之后身子就僵了,嘴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操你妈。”
小顺一愣,睁着大眼睛望了他。何司令却不理会,保持着那个半欠身的姿势不动:“我要换裤子!”
小顺明白了。转身快步跑进卧房里,从内裤到外裤翻出了一套干净的抱出来:“七爷,就在这儿换吗?”
何司令点点头:“对!快点!”
小顺为何司令脱了裤子,发现那精液已经向下淌到了他的大腿上。
何司令先前还不这样,近半年可能是吃错了什么补药,搞得精关不固,夜里不知不觉的就会遗精,甚至偶尔受了一惊之时,精液也会一下子流出来。何司令对此真是气的发疯,经常指着自己的胯下骂它是“破玩意儿”,恨不能拿根绳子将其扎起来。
亏得破玩意儿是长在他身上了,若是长在旁人身上,他早就把它割下来喂狗去了!
小顺给他擦拭干净了,又服侍他换了裤子。何司令喝了半碗参汤,搞得上下精血齐流,精神立时就委顿了。
从此刻起到了晚饭时间,何司令一直是个颓然无语的状态,纵是饭桌上有开心果何楚楚在那里连说带笑的逗趣,他也是打不起精神来。吃了小半碗水泡饭,他一手拄着腰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对何楚楚笑一笑,可是终于没笑出来,只将嘴角翘了翘。
他早早的回房上了床。一宿无话,翌日凌晨醒来之时,就觉着下腹处有个什么硬东西硌着自己,伸手一摸,他明白了。
小顺还在熟睡,胯下那东西鼓胀的又粗又长,随着他的呼吸一跳一跳的,是精力无限的样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何司令把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里,触到了那火热坚硬而又十分饱满的性器。
他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完全的勃起过了,所以骤然握住了小顺的家伙,竟觉出了几分新奇来。小顺今年十八了,正是一个小伙子的好时候;而自己十八岁那年,已经开始“不行”了。
说起来还是何太太的罪过,他想,要不是她早早的给自己放了个通房丫头,自己也不会那么小的年纪就……万恶淫为首,这话说的真他妈对!
缓慢抚摸着手中的阳物,何司令闭上眼睛,忽然就想起了李世尧。
李世尧的玩意儿,那可真是大的惊人!
何司令咽了口唾沫,嗓子发干。这个时候他就有点想念李世尧了——如果那王八蛋在的话,自己的生活一定会有趣的多!
李世尧对他的撩拨与揉搓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一幕幕的闪过,镜头上最后出现了缓慢插入与亢奋交欢的场景,这让他在凌晨房内那稀薄黯淡的光线中红了脸,呼吸也随之急促了起来。
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用了力,这让小顺从睡梦中惊醒了:“七爷?”
何司令失魂落魄的从他的睡裤中拔出手:“小顺……你抱抱我。”
小顺依言抬起手臂抱了他。
何司令在这个怀抱中只安静了片刻,便仿佛忍无可忍似的坐了起来,却没有打开电灯。
小顺也跟着坐了起来:“七爷?”
七爷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很清脆的大嘴巴:“蠢货!像李世尧那样抱我!别告诉我你没有看见过,你这条趴门缝的狗崽子!”
小顺怔住了:“七爷……”
七爷又给了他一个嘴巴:“快点!你妈的!”
黑暗中的小顺像只豹子一样,忽然一跃而起,沉默无语的将何司令压在了身下。
小顺没敢真把何司令怎么样,只是紧抱着何司令乱摸乱掐了一通,还不敢用力气。后来他大着胆子去脱何司令的裤子,结果险些让何司令把耳朵揪住抻了一尺长。
“狗养的杂种!”露出半个屁股的何司令告诉他:“别他妈的想美事儿!”
两人搂住乱滚了一气,后来就气喘吁吁的分开了,何司令靠着床头坐好,又去扯小顺的耳朵:“脱衣服!”
小顺很听话的脱了衣服。
“跪下!”
小顺又很听话的跪在了他面前。
何司令抬手打开了电灯,光明骤然到来,二人都有些不大习惯,适应了半天才完全睁开眼睛。
何司令上下打量了小顺,发现这孩子真是长成了。宽肩细腰长腿,不但线条流畅,而且肌肉结实,年轻的麦色皮肤光滑的似乎可以反射灯光。两腿间那涨成紫红色的阳物瞧着也很雄壮可观,简直就是粗如儿臂的光景!
何司令忽然就笑出声来了。
这是一种少年式的傻笑,他一边笑一边探身伸手按下了对方那性器的顶端,随即一松手,那东西就“啪”的一声弹到了肚子上。
“你、你什么时候长成这个样子的?”何司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他妈的成天往死里吃,先长骨头再长肉,长完肉了就长……哈哈……你他妈的真会长!”
小顺大低了头,脸红的快要出血,神情倒是没有什么波动。
何司令的笑来的很突然,说停却又立刻停住了。停止傻笑的何司令伸长了腿,用一只赤脚在小顺的腿间点了一下:“自己摸,把你那点玩意儿给我撸出来!”
小顺果然就抬了手,态度木然的开始为自己自慰。
其间何司令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小顺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到达了高潮。精液高高的射出来,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何司令面无表情的爬过去,两只眼睛在幽幽的放亮。
他用手指在对方的大腿上挑起一点精液,然后送到了小顺唇边:“尝尝。”
小顺张开嘴,舌尖轻轻的卷过了他的手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是让何司令指尖一麻。
“好吃吗?”
小顺把头低了回去:“好吃。”
“我的好吃,还是你的好吃?”
“七爷的好吃。”
何司令抬起了小顺的下巴,声音不可思议的柔和了,仿佛毒蛇的信子在嘶嘶的游曳:“怎么个好吃法儿?”
“不记得了。”
何司令忽然变了脸,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巴掌,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先把你自己的这些舔干净,然后我再叫几个大兵过来,让你吃个饱!”
小顺的身子一颤,抬起温润的大眼睛望了何司令,哀求似的叫了声:“七爷?”
何司令被嫉妒的怒火攻了心,恨不能立刻就把小顺给活活的作践祸害死!
后来,何司令当然没有真的叫来了大兵让小顺“吃个饱”,他只是抄起了马鞭,把精赤条条的小顺给抽成了一条菜花蛇。
鞭子抽完了,他也累了,然而精神上却很清明振奋,并且还放言要阉了小顺。小顺缩在角落里,一身的血迹斑斑,半句话都不敢说。
吃过早饭,冯国忠来了。
冯国忠自从到了热河起,因为手里有钱旗下有人,所以与日俱阔。威风久了,他渐渐就脱了那身副官气,瞧着也很有了些派头。
不过今天,他看起来可是有点惶惶然。何司令便很奇怪:“你怎么了?”
冯国忠答道:“司令,刚得的消息,归绥那边派出了一个师和一个独立团,正往咱们这边来呢!”
何司令听了,心知这怕是又要开仗:“一共能有多少人?”
“五七千人?三四千人?不清楚啊。”
何司令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来就来吧。这也没什么可慌的。”
“还有个事儿。司令,你猜他们那个独立团的团长是谁?”
何司令一听到这个话头,直觉上就感到了不好:“我上哪儿猜去!谁?”
“赵小虎!”
“赵小虎?”
冯国忠见何司令瞪大眼睛,一脸呆相,便以为他不记得赵小虎了,还解释道:“就是那个当了土匪绑架咱们的赵小虎啊!我一打听,合着这小子是当土匪当出出息来了,前两年带人投了傅主席,就得了个独立团的番号——他还真是挺能混!”
何司令冷笑一声,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这回我要是不宰了他,我就跟着他姓赵!”

第42章 战争之始

赵小虎坐在一辆崭新的军用吉普车里,路不平,车里的人就像炒锅里的豆子一样,随着汽车的颠簸而乱蹦。车窗是开着的,冬日稀薄淡黄的阳光斜射进来,就照亮了他面颊上一处淡淡的十字刀疤。
身边的参谋捧着一份报纸,眯着眼睛给他读新闻,声音被身子的蹦跳给分成了许多段,不过连接起来,每句话还都是完整有条理的。
一篇新闻读完,参谋折好了报纸,正在揉眼睛之时,忽然听身边的团长发了问:“你说文师长他们现在能到哪里了?”
参谋用文师长一部的行进速度乘了时间,心算之后得出结论:“团座,我想他们肯定得比咱们快吧!他们是从西线走的,那是条近路。”
赵小虎把胳膊肘搭在了车窗框上,顺势解开了细蓝呢的军装领口——他们这个团应该算是属于中央军的,可从上到下却都是晋绥军的打扮,莫名其妙,不过也无所谓。
“何宝廷手下的兵多得很,让老文先去打头阵吧!”他从参谋手中拿过报纸,三下五除二的叠成一只纸飞机,很小心的顺着窗口的气流掷了出去:“我非常了解何宝廷,他这人是一打就跑,我们到后路上等着对他拦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