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筷子筷子这端银链子系着,他晃了晃挺好看的一副筷子
“父亲离家久些,就爱用筷子吃牛扒妈说,你有些习惯像父亲”自端解释了两句依然是低垂着眼帘
“妈说”不是第一次听她跟他讲话的时候,这样自然的提到他母亲可他突然的觉得有一份难以言传的亲昵感
牛扒已经冷了
他素来不爱吃凉东西,却一块一块的,都吃光了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着他的心口窝
晚餐之后,他们两个,一先一后的往楼上去走在盘旋而上的石阶上,铁河看着自端的背影自端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一下,从敞开的窗子望出去,她低声的叹了一句:“星星”
铁河站在自端的身后,看出去,天空,如墨色的幕布,撒着珍珠一般的星星
这里有这么澄澈透明的天空
很久没有看到星星了也是,很久没有时间,抬头看一眼星星了
四周静谧,心底,安宁
铁河点头
自端轻声问:“那是什么星?”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齐胸的窗台前,指着空中的一点,“二哥,嗯?”她叫他
铁河只是沉默着看天空,半晌没有回答她,繁星点点,点点似火,他并没有看确切,她指的到底是哪里
因为她轻声叫的这声“二哥”,让他心一沉,分了心神
自端手指缩了回来,轻轻的转身,回来看他
“哪个?”他低了低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她平行
自端转回头去,“那个,我猜是仙后座……”她小声的说,很多的不确定
铁河笑了一下,“这个怎么能猜”他们距离很近,她耳边的发丝钻进了他的耳蜗,痒痒的,“不过,你猜的还真对”
她也笑了下
他看到这一笑令星空失色的一笑有些着急的,他直起了身,即便是这样,也只是让他,距离她远了几十公分而已……他也笑
他们要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在楼梯口道别
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满脑子都是自端刚刚的笑容,望着美丽的星星、却比星星还要美丽的眼睛,嫣红润泽的唇……说晚安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后……他回了一下头,她还在开门
自端房间的门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打不开
铁河已经走开了,她背上却仍像有火焰扫过似的,她越是急着进房间,房门就越打不开似的房门边的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阻了一下,她立即看不清眼前了……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覆住,向下一压,门锁应声而开,他的手推了一下,门柄从她手心里脱离开……门开了,她手心一空,手腕接着被握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带着往房内去一瞬间的工夫,她好像被抛了起来似的,一阵眩晕间,门在她身后关好了,屋子里很暗,卧室里有灯光
自端依稀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是开着那里的灯
可是,不要……她手腕被他抓住,整个人是在他的怀里轻飘飘的,如一片树叶,被风从枝头卷了下来,那种随风飘荡的无力感顿时抓住了她,她微张了嘴巴,刚要喊出来,他的吻铺天盖地的携着巨大的力量袭来,腰身也被他牢牢的禁锢住……她只知道她正在被他带着,旋转着,如踩着华尔兹的舞步般,往某一个方向去,那里有一点点的光,可是,却像有着更深的黑暗
自端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痉挛,疼的厉害,疼到麻木
铁河的吻,凶狠而霸道,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步的,进攻他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两个人,一起陷进去她的腿被他压住,随即便动弹不得
自端的心里开始发急手胡乱的挥着呼吸困难,胸口越来越沉;像要马上沉到水底的人,只是不甘心,还想要挣扎一下可是呼吸确实不能自主的……他的唇舌,太有力
铁河终于放开她的唇他气息粗重,低头看着身下的她——她微微的张着嘴,却是迫不及待的,吸着她急需的氧气
他拉住她撑在他胸前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她的手臂僵硬,却有着自己的方向,他一松手,她的手臂又回到他的胸前,握成了拳,仍是抵着他,抵在他心脏的位置,在他与她的心之间,阻隔着他的心贴向她
那力量并不大,只是推抵,并不算挣扎,可他知道,那力量来自她内心,全心全意,带着微微的颤抖,抵着他
“阿端”他,声音低哑
这声呼唤,和以往的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她辨得出……不一样了他再唤她,不一样了
她知道的,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总不会容她躲一辈子,也不能容她躲一辈子容了她这许多天了她装傻,她躲避,她笨拙的用着那些小小的伎俩和掩饰,甚至期盼,能够在无知无觉的时候,把这一关,闯过去……虽然明知道,不可能的……他只是看着她,他不着急,他……这已是他的耐心,他不会再等了可是,可是……真的来了,她惊慌到失措,惶恐到震惊,无处藏身
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亲吻,陌生的抚摸,陌生的感觉……这陌生的一切,让她战栗,不是她想要的味道,不是她习惯的温柔,不是她的……那个人
这个人,是她的“二哥”
更是,她的丈夫
他可以
她必须
她不能拒绝,不能反抗,她无处可逃
可是,她的心,怎么就做不到,在这一刻,麻木些……他,怎么就不能让她,在这一刻,是糊涂的?
她的身体……和她的心,两个方向却都在疼已经在疼,会继续疼她咬住了牙关
他的手指,在解着她腰间的扣子
这些天,她一直穿着,尽可能繁琐、尽可能复杂的衣饰……可如今,这些,竟然一点儿都没用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去按她前襟的纽扣,紧紧的按着她只有一双手,他靠近,她要推拒;他解除这些羁绊,她要护着……可手上的血液好像凝住了,凉了,她的扣动,抵不了他滚烫的力量……她的衣衫,终于在他的指间,一件一件的,全部退掉凉凉的空气舔着她的肌肤,带走了她身体上的温度,她觉得冷,她急需要遮挡,急需要温暖……
她的身体在他手下颤抖
铁河知道她是冷了
他想要给她温暖
他火热滚烫的身躯压着她那冰凉僵硬的
她狠狠的、紧紧的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向发际,被压着的身子一丝一毫动弹不得他的强健沉重压制住了她的躲避,甚至也压制住了她的颤抖
她知道,这回,她逃不掉了……她的手臂,没有别处去,几乎是反射的,扣在了他的腰身上她柔腻的手,贴着他的身子,却是给了他鼓励一般
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触电般的酥麻
他没有再等……
疼痛,无尽的疼痛从身下传来,传到心里,和那里的疼痛汇集到一处,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疼痛感在上升……她拼命的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呼出声音,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闷哼,有甜腥在嘴里弥漫身上的人似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停顿了动作,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眼角、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拭一下,淡了,只一瞬,又涌出来——他轻轻的,安抚着她,等着她适应她渐渐松开牙齿,深深吸进一口气,缓解了缺氧窒息的头脑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
番外:河端篇之《远远的记忆》(六)
卧室里微弱的灯光铺撒在他们身上她看得到他古铜色的肩膊,那细密的一层汗
她张了张嘴,惊觉,那被她狠咬住的嘴唇竟是他的她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吞咽动作,一口腥甜,吞了下去
疼痛感催着她的泪腺,眼睛里不断着涌着泪
佟铁河呼吸仍是急促,额头也渗着薄汗,强压着冲动,舔舔被咬得麻木的嘴唇
看看着她,进退两难
她在哭,在无声的流泪大大的、星星一样的眼睛,滚着珍珠一样的泪滴,大颗大颗的
他知道那泪水代表什么,可是到这一步了,他此时不想深究,他也不能放弃,不能停止……不能更不想
渗“阿端……”
他在她耳边低语嗓音沙哑而低沉他试图用这样的声音、用带着安抚的声音,让她放松些,让她柔软些,让她,肯
她在他这样的低语里,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眼角,颈子,肩胛……分散着她的注意力,缓解她的疼痛唇上传来的柔腻细滑的触感,让他眼前出现了她象牙一般的身体,那腰间一点红绳,那俏生生的修长的腿,那美的刺目的背……他眯起了眼睛,呼吸越加粗重,刚刚聚起的一点理智被这景象冲击的四散开来,紧绷的疼痛使身体再度急剧升温,眼里的景象变成一团火,熊熊燃烧那火烧到了脑子里,烧掉了他的忍耐克制;也烧到了心里,烧干了她流进他心里的泪水;那火以燎原的速度焚烧着他整个人,他躁热难耐,欲念再也无法控制,他只想要她
要要的更多要她,全部都要……
这股升腾的欲念和迫切,从他的身体里就要喷薄而出他手上的紧握,把火焰烧到了她身上
自端刚刚柔软了一点儿的身子,被这火焰一攻,再次僵硬
他低头,狠狠的咬吻在她的颈子上,狠狠的落下他的腰身,停留在途中的、被阻挡的贯穿终于突破了她的屏障,没有保留的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柔软紧密的包裹、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让他低吼一声
这次,他不再停撞击,带着最原始的力量,最深沉的接连落下……一下一下沉重的撞击摧毁了她所有辛苦建立起来的防御,击碎了她眼角弥漫的泪珠,泪水脱离了流入发际的轨道……深切真切的痛,让她,已经不能动
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量,已经让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牵扯着她的心也越来越痛,越来越痛……是不是他回来了,就不会痛了?是不是她喊他,他就会回来?
她想要张开嘴,却被他封堵
她急了,她得喊,喊那个名字……喊住他,喊他别走,喊他回来她得喊他回来,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她想去追上他,可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她,她追不上去,她死死地抓住挡着她的东西,连指甲都深深的陷在里面,却挪不开它,挪不开
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起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这强大的力量压制在身下这柔软的地方这么柔软,却像是长满了荆棘,全都刺进她的肌肤里,她知道,此刻,她满身伤口,鲜血淋淋……她没有力量了,所有的力量,仅剩手上一点,她只好死命的扣着……
一阵针扎的刺痛,从背上传来,疼痛使佟铁河清醒了一些,他从她的唇上抬起头,动作慢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放轻了力道,压抑住因为她而持续升腾的火焰,停在那里,额头的汗珠顺额角滑下,痒痒的,他没有去管扳着她头的那只手,转而去抚她的脸,满手湿润
她,受不住吧他怎么就忘了,忘了要温柔些呢……
“阿端,很疼吗?”
他知道会疼,一定会疼可是她这么疼……他背上的刺痛又深了些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只是背上刺入皮肤的力量减轻了,铁河呼了一口气,放开揽住她腰肢的手,去擦拭她另一侧脸颊的泪水
他刚刚放松了压制,抓住他肩背的两只手就改成推势,借助这推力她试图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占据
只是小小的一张床
她越推,只是会让自己陷得更深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揽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逃开
他看着她汗湿的面、紧闭的眼一股子怜惜和温柔,就钻进了他身体里来
他低头吻上她
眼睛、脸颊、耳垂、嘴唇……反复的、轻柔的,亲吻她,那丝质柔滑的细腻,淡淡的芬芳气息,撩拨着他的心……渐渐的,他的呼吸又重了,吻落在她唇上,变成了吮吸他手臂一紧,身体向前挺动,带着被克制的力量,缓缓的进入到深处、更深处……
铁河隐忍的满头汗水,压抑着疯狂的热情,和缓的在她身体里涌动,腾出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摩挲,想用他的温度点燃她、唤醒她可是……无论他怎样的极尽温柔爱抚,这具被他紧紧拥抱的身子都只是在微微颤栗,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似是在忍受最痛苦的煎熬,仅有呼吸证明她此时是活的……
一切都停止了,房间恢复了平静,静静的只听到男人的微促的喘息声终于结束了吗?她抬起手,抚上伏在身上的男人汗水淋漓的背……这是她的丈夫,是的,她的丈夫,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和他一起渡过,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一张床上睡觉,一张桌上吃饭,甚至,甚至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她,躲不开,逃不掉
可是,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她和他,却这样,结合了
她手下他的身体,坚硬似铁刚刚从熔炉里出来似的,流淌着熔液他移开了一点儿,让她少承受些他的重量,可是汗湿的手臂和胸膛,仍然紧紧的圈着她
佟铁河的脸埋在自端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长发里
慢慢的,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带着安抚的力量,带着温柔的情绪……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她沾满泪水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别哭,别哭……他闭上了眼睛
她的泪水,怎么有种能把他淹没、令他感到窒息的力量?
他只有用力的抱紧她,抱的紧紧的
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到她离开了他的胸怀;朦胧间,感觉到她替他掩了被子
身侧的位置空了
他睁开眼,晨曦微露
他起身
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了她的存在,竟然这么空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留有曾经的痕迹——并不是做梦他推开了落地窗,的身体曝露在清晨清凉的空气和山间潮润的风中他走到阳台上,俯身望下去
这里,正对着葡萄园
他看到自端了
看到她独自走在葡萄树间在绿色的葡萄树间,火红的一点像他颈上,那一颗朱砂痣那样醒目她低垂着头,穿行在翠色之间
他心里一阵发紧
阿端……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声,事实上,他叫出了声可自端并没有听到
太远了
远处,自端把鞋子脱了
沙土地,潮湿,冰冷
她莹白的足,踏在上面,冷的让她全身发颤
身体的某一部分还在疼
这不适纠缠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自在
她离葡萄树太近了,那葡萄叶子,不时的碰着她的发、她的脸空气里有清新的味道绿色的葡萄,挂着白霜,带着青涩的美丽……她看着,只觉得那是自然赋予的原封不动的美
她想去触摸那美丽可是没有
她……不一样了
这里安静极了
她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安静的地方静的能听见头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心底的风声……脚下的沙土,陌生的国度,甚至,一个不一样了的自己,只是一夜而已她已经不一样了
这长长的一垄,似乎是没有尽头
她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其实也并不在乎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她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所以也不担心,这样轻飘飘的自己,会飘多远
听到身后有声音,她站住了
她被拥在了一个强健的怀抱里
身体的记忆被勾起
疼
她忍不住轻颤
他的吻落在她肩上
很轻的一个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唇上的灼热带着穿透的力量
她低了头
环住她腰身的手臂,手里,提着她的鞋子红色的,绣着山茶花
他扳过她的身子,她听到鞋子落在地上,他的吻接着跟了上来她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亲吻到
这是……他们第三次亲密接触
第一次的强悍和退让,第二次的占有和执着,第三次……她的呼吸又被夺走了
佟铁河极有耐心的吻着他小妻子温柔、缠绵,极尽温柔,极尽缠绵他不要她害怕,他不要她恐惧
他将她抱在了怀里稳稳的抱着转了身走出葡萄园,面前就是酒窖的入口他抱着她,踢开了那橡木门回了一下手,他将门锁了
“佟铁河!”她惊呼——从来,从来也没敢连名带姓的这样叫他……此时叫出来,她的声音都是颤的——他这是,他这是……他这是!
他将她放在宽大的桌子上……她的背,贴在棉布上
“佟铁河!”她急了,挣扎着要起身,被他欺过来,手腕,压在了身侧他的吻接踵而至,继续的,只是没有刚刚,那么温柔缠绵了她的心在颤抖,身体又开始疼……
“佟铁河,不要……”
不要,她不要了
他深深的吻着她
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他的唇离开片刻
“佟铁……”她刚刚吐出两个字,他的唇立即封住了她的嘴巴唇齿纠缠,顽固的,想要占据
他的手,将她的裙子褪了
她的身体在他手下,再度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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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呼~~河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我的发布也推迟了俩小时谢谢大家今日更毕大家晚安
番外:帖帖篇之《记得当时年纪小》(上)
哎哎,痒啊……
脚趾头又被咬了真是……好痒啊,救命啊……好吧,我知道喊救命没用,这个黑黑的大家伙,他就喜欢咬我唉……
这个黑黑的大家伙……是我的爹地
他好像有很多名字哦那个很好看的白白的大家伙,比黑家伙小一号的那位,是我的妈咪妈咪叫他“佟铁”,她叫他“佟铁”的时候,声音比较好听比较像给我唱歌时候的声音嗯,那个声音不但黑家伙满意,我也很满意,听起来舒服嘛
看还有,还有别人叫他“小铁”啊、“铁河”啊、“铁子”啊……我脑子好使,我都能记住叫他“小铁”的那些,都皱皱巴巴的了,皱皱巴巴懂吗?就是摸上去不滑了,涩涩的——有一个特别皱皱巴巴的,最常见,不过他不是“大家伙”,他是“老家伙”,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他自己说的他每天都来抱抱我,他叫我“小家伙”……好吧,我承认,“家伙”这个词,我是从他那里学的他的手总是凉凉的嗯,这一点我不是很喜欢不过,他会带我去外面玩哦有一个地方,小小的,他坐在里面,抱着我,晒太阳……爹地和妈咪就在一边看着我们
他们叫他“爷爷”我想想,“爷爷”,我好像也有一个……算了,先不想了
晒太阳的时候,他们看我们,我看他们……咳咳,妈咪挺好看的
渗我在这里也算有点儿资格了,在我看过的家伙里,她是最好看的倒不是说我从睁开眼到闭上眼,看的都是她她是真的好看我从一个亮亮的东西里见过自己,还有她,她真像我好看好看极了,嘿嘿而且滑滑的……我可喜欢贴着她了我也喜欢贴着爹地,可是有时候爹地会扎人,真可怕但是我不表现出来不像妈咪,被扎到了,还要打爹地做人要厚道啊,要厚道被他抱着多舒服啊,不要打他了嘛
还有,爹地热热的我喜欢趴在爹地胸口上呼呼有一段时间,就是,我还不能自己翻身、自己坐、自己爬还有自己走的时候,他就开始让我在他胸口趴着睡真舒服啊
哦,我爹地会唱歌
好吧,老实说,他唱歌很难听可他很爱唱尤其爱在人家很困了的时候唱人家困,就让人家睡嘛,他偏偏要唱歌……都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以为他唱的还蛮好听的?唉……都不如他就安安静静的,让我趴在他胸口睡的好那里,“咚、咚、咚”的,才好听呢
和妈咪不一样她那个是“咚咚咚”,他是“咚、咚、咚”;她那里软软的,他那里硬硬的不过,都可以啃都可以说到这儿了,就说件事吧,不要笑啊,严肃一点——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呢,睡醒了,饿啊,要找妈咪要吃的,谁知道会啃错了地方啊,啃半天什么都没有,只是“噗叽噗叽”响……真急人妈咪笑,爹地把我拎起来——他多过分,用拎的!人家衣服那么漂亮的背带……唉,不提了,好歹他帮我找对了地方,总算是有口饭吃了有饭吃,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不说了那时候我年纪小,真的,不懂事啊这事儿以后都不提了,太丢人了不过,我是会思考的小家伙经过那件事,我知道,我得快些长大啊,学会爬,学会走,找饭吃的本事就长了嘛
哎哎,话说,他们很会大惊小怪呢人家自己会捧着热乎乎的奶瓶喝奶怎么了?他们要惊奇人家自己能爬着去找奶瓶怎么了?他们要惊奇人家自己会走过去要奶喝怎么了?他们还要惊奇——等等,说这半天,都跟吃的有关……好吧,我承认,那就是我成长的动力啊
他们太会大惊小怪了,没见过小家伙这样的?嗯,也是,他们是没见过我是他们唯一的也是这里唯一的小家伙好吧,他们稀罕我稀罕就稀罕吧,可不要总夸我聪明啊什么的他们夸,没意思我可见识过那个叫我爹地“铁子”的大家伙,就那个,“四伯伯”,他夸他的小家伙聪明呢聪明?啧啧
那天爹地带我出去,那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地方,让我坐在那里瞧着他和四伯伯玩,他们拿着木棒敲来敲去的,有什么趣儿啊,都不如我的手指头好玩儿我旁边那个,就是四伯伯带来的小家伙,哎哟哟,四伯伯看着我的时候,对爹地说,帖帖怎么还不长牙,我们懿珊八个月的时候都四颗牙了……我继续玩手指头,假装听不到;我爹地可听到了,爹地黑黑的脸就更黑黑了,四伯伯,你惨了……你要知道,我妈咪说我一句“不乖”,爹地都能咬她看看,看看四伯伯被修理的,啧啧,比修理妈咪狠多了妈咪被修理的时候是笑的,他是趴下的,啧啧,四伯伯说回来我旁边这个,叫懿珊是吧,从头到尾,她就不停的在舔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那个东西会慢慢的变小……真是笨笨,哪儿有我这个好,我一直咬着嚼着,软软的,跟妈咪那个差不多;所以我谁都不给,拿那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来换也不行……笨笨,四伯伯还说她聪明,什么啊,那笨笨,哼,所以千万别学四伯伯,夸我聪明,这不像个好词儿
唉,可爹地还是常说“帖帖真聪明”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了哦,我说过了没,“帖帖”是他们跟我说话的时候开头的词,时间久了,我觉得这个词是我的嗯,帖帖……还行吧,不难听
爹地说我聪明说妈咪笨叫她“笨丫头”嗯,反正我觉得吧,妈咪是很笨,还有点儿懒
番外:帖帖篇之《记得当时年纪小》(下)
我声明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就是人家隔几个钟头都会饿嘛……要找妈咪啊!唉,我算是发现了,关键的时候,找爹地总是会比找妈咪来的快些她都听不到人家肚子 “咕咕”叫的是吧?人家低调,可是人家再低调,也是会抗议的啊……她有好多次都听不见人家抗议都是爹地唉,爹地热热的,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他抱着我啊,坐在妈咪床前,轻轻的推她,叫她给我饭吃……唉,我的命啊!到后来啊,他就干脆先抱起我,再去按掉她的闹钟,然后塞给我奶瓶,让我自己吃饭还跟我说,这个“饭碗”也很不错我真想丢白眼给他哎
好吧我承认,我是抓住哪个饭碗都能吃饭的小家伙所以爹地说我好养活——这都什么事儿啊,回锅饭有新出炉的好吃嘛?要不是饿了……不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求我的份儿上,我不哭给他看才怪哩!好吧,也不是看在他求我的份儿上,我是看在他摊上妈咪这么个又笨又懒的家伙,实在是……唉,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