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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芮俪许是觉得丢脸,没多久就带着简渡禹一同离开了。
都是懂得看脸色的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继续闲聊起来,放佛刚才的闹剧不曾发生过一般。
陈新北引着秋栀走到一个角落,面色的不快还未完全褪去,“站这里等我一分钟,我去打个招呼。”
秋栀心情复杂,点了点头。
她看见陈新北朝着王总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两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秋栀不自然的别过了头,看向别处。
“今天添麻烦了,改日我组个局咱们再聚聚。”陈新北收回视线,开口说道。
王总暗叹秋栀手腕的不简单,今天这么一出,她可是出尽了风头。
陈新北站出来给一个女人出头,这还是头一遭。
王总话里似乎有深意,“客气什么,都怪门童放了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这怪不了门童。”陈新北想到今日在席间妖娆多姿的温芮俪,不禁好笑,“王总选择合作人,眼睛也得擦亮点才是。”
王总一愣,随后附和道:“……陈总说得是。”
这维度和温家的合作怕是要打水漂了。
谁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去惹一身骚,平白得罪了维度这块香饽饽。
言尽于此,陈新北不愿多逗留,道别后回到起先的角落,叫上秋栀一同离开了小别墅。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直到走到车前,接过泊车小弟手中的车钥匙,陈新北直接放在了秋栀手里,开门坐进了副驾驶。
“你来开。”
秋栀高考后就拿了驾照,只是平时碰车的机会甚少,技术很一般。
“我……我开不好……”
这是陈新北最喜欢的一辆车,秋栀可不想因为自己给它造成什么损伤。
陈新北摇下车窗,漫不经心的说:“随便开,我带着情绪开车不安全。”
秋栀怔了怔,拿着车钥匙坐进了驾驶座。
一辆好车硬生生让她给开成了自行车的车速,好在晚上道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这一路过来估计得被骂死。
陈新北也由着她开,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快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陈新北让她停车。
“我走进去,车里闷得慌。”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了车。
秋栀握紧了方向盘,心里说不上是委屈还是生气,总之此时此刻,她也觉得闷得慌。
她故意多等了几分钟,算着陈新北差不多应该已经进了屋子才重新发动车子开进院子。
然而往前开还能勉强过关,可在夜晚倒车,于她而言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分钟,秋栀也没能把车成功倒进去,歪七扭八的车库外,心头更加窝火。
秋栀的烦躁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盘,结果手一歪直接砸到了喇叭上,反倒把自己吓了一个激灵。
“车和人一样难伺候。”
秋栀口头抱怨着,打算开到前面重新再倒一次。
还未松开刹车,车门便被打开。
秋栀吓了一跳,脚一使力直接踩在了油门上。
见车不停的往后退,她反应过来死死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摩擦声。
秋栀的胸口被车身的惯性砸到方向盘上,正是骨头的位置,疼得她“嘶”了一声。
陈新北也没料到她会一脚踩在油门上,拔腿冲过去,打开车门忙问道:“小栀你没事吧?”
秋栀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从车子里钻出来,情绪一下子爆发,“陈新北你想吓死我啊!?”
“伤哪了,我看看……”
陈新北伸手,秋栀直接一把拍开,指着他说个不停,“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倒车,你还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这里的灯也不亮,昏黄昏黄的,我看都看不见,你还突然打开车门来吓我!你简直就是个……”
秋栀突然卡壳,但又觉得不说个什么词来收尾显得格外没有气势,便补了句:“就是个混蛋!”
陈新北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
小姑娘应该是真的被吓着了,手指头还在微微发颤,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虽是骂人嗓门也不小,但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比平时在陈家礼数有加规规矩矩那副束手束脚的模样,要真实得多。
陈新北没良心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在骂你有什么好笑的!”
秋栀就差没气得跺脚。
陈新北缓了缓,没能克制住冲动,伸手抱住了秋栀,“刚刚吓到你了,抱歉。”
秋栀安静下来,一言不发。
“我不该扔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该生你的气。”
“生什么气……”秋栀闷声闷气的问。
陈新北未答,过了几秒放开了她,神色如常,“我来倒车,你先进去吧。”
“……哦。”
秋栀走到门前,从包里拿出钥匙,发现大门还是反锁的。
陈新北刚刚一直没有进屋,一直在等她在靠完车一起回去么?
所以刚才突然开车门,不是为了吓唬她。
秋栀听见车被锁上的声音,回头看去,陈新北插着兜朝这边走来。
鬼使神差的,秋栀抽出钥匙迎上去,“四哥,我有个问题。”
“问吧。”
“你在气什么?是因为我吗?”秋栀眸色微沉,“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秋栀。”
陈新北背光而立,路灯光稀疏的撒在他的身上,脸色却是黯淡,看不出情绪好坏。
“你还喜欢那个混小子?”
秋栀一怔,摇摇头,“不喜欢了……”
陈新北盯着她,“那你讨厌他?”
“谈不上讨厌……就是……”秋栀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不喜欢也不讨厌,你还想跟那个二百五复合吗!”陈新北抓住秋栀的肩膀,嫉妒得发狂,“他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数?”
这话直接往秋栀的心窝里扎,生疼生疼的。
秋栀无力挣脱陈新北的束缚,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怒意和口不择言感到害怕和难过,任凭眼泪在脸上流也不服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掉价的人?我该做什么反应,我也要上去踹他几脚吗?这样是不是才能证明我心里有数!?”
陈新北渐渐冷静下来,放开了秋栀的肩膀,颓然的靠在路灯杆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私心作祟,他今晚做得过了头,就连面对秋栀,情绪也失了控。
他不该对她凶的。
秋栀擦掉眼泪,转过身生闷气,不再看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会傻到要吃回头草,我们不要吵架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秋栀说完最后一个字,转身回了屋。
良久。
陈新北自嘲着笑了声。
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啊。
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普通话也说不利索,在学校受了欺负只会站在办公室外哭个不停,无朋无友孤僻到把他当做唯一依靠的小傻子了。
如今她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站在几千人的比赛现场侃侃而谈也不曾怯场,能够独立的规划好自己的人生。
两年前有一天,秋栀面带桃花的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不久后她说自己恋爱了。
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
陈新北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她唯一信赖的保.护.伞.和靠山了。
他蠢蠢欲动的坏心思还没等到被满足的时候,就已经宣告阵亡。
他从来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不是没有想过摊开牌跟秋栀说清楚。
可一次次,看见她谈起简渡禹时候的笑脸,陈新北却是一次又一次开不了口。
这么一拖,就是两年。
他本来庆幸着,简渡禹成为了过去,自己终于能够有机可乘。
可现在想想,
走了一个简渡禹,第二个人难道一定就是他陈新北了吗。
他哪里来的自信,又不是秋栀给的。
傻逼玩意儿。
-
秋栀回屋后,待冷静下来,才觉奇怪。
陈新北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更别提做出今晚如此不计后果的举动。
说是以权压人也不为过。
陈家虽然家大业大,钱权在手,陈新北更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可秋栀认识他已经四年有余,若不想今晚亲眼所言,她绝不会相信,今晚把简渡禹逼到那般境地的人,会是陈新北。
回想起来,上次在专柜也是这般景象,只是做得并没这么过火。
可为什么偏偏都是简渡禹。
陈新北犯得着跟一个初出毛犊的混小子一般见识么?
若是仅仅为了给她出头,怕也是有点牵强。
秋栀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想找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最后把目光落在书桌上一个相框上。
她手上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身旁的陈新北脚边放着她粉色的行李箱,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并肩而立,身后是成江外国语学院的正门。
对比她咧嘴笑得露出了六颗牙的傻样,陈新北懒散的样子还多了几分沉稳,如果无视眼角上扬的弧度的话。
这是陈新北送她去大学报道那天,秋栀硬拉着他拍下来作纪念的,陈新北百般不愿最后还是依了她。
秋栀走过去,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轮廓,萦绕在心头的猜测也似乎在这几秒钟间被拂平了不少。
她常听陈新北公司人的提起一句话——
“喜欢这样一个人,注定是会失恋的啊。”
哪怕知道他有多优秀,清楚自己和他相差着十万八千里,还是不能免俗的被吸引。
可同时也做好了他随时要和别人在一起的心理准备。
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男人,怎么样也不会对她这种黄毛丫头动心的吧。
秋栀暗自感叹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有多不切实际,把相框放回了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栀子花你太低估自己了【滑稽
第9章 好聚好散
翌日,秋栀起了个大早,给几家招实习生的翻译公司投递了简历。
之后的两三天,趁着陈新北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参加了面试。她拿到了专四证书,这两年参加的大小比赛数不胜数并且名次倒也拿得出手,公司的人事对她还算满足,纷纷抛出了橄榄枝。
几家对比下来,秋栀选择了实习工资最高但距离最远的一家翻译公司。
虽然高,但比起学校提供的机会,还是差了一大截。
好在不用加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秋栀联系有“兼职狂魔”之称的方小景,得到了一份清吧服务生的兼职。
这个清吧位于成江的洋人街,外国游客占多数,对服务生的英语水平要求较高,随之工资也比一般清吧高了一倍。
若不是方小景口语不过关,这个工作也轮不到秋栀的头上。
今天逢月中,是酒吧休息的日子,秋栀下班后直接回了老宅。
心里盘算着兼职加上实习这个月能到手的钱,秋栀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也不自知,还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听见一声狗叫。
黑虎咬住她的鞋带,使劲往外拽。
秋栀回过神来,被黑虎拖着走了几步,停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提醒我啊。”
黑虎眨了眨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响亮的“汪”了声,像是在说不客气。
秋栀被它逗笑,想着自己兜里还有两块同事给的肉松小饼干,拿出来拆开包装喂给了黑虎。
黑虎吃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把秋栀的手舔了几遍。
秋栀怕痒一个劲儿的往后缩,连骗带哄才让黑虎相信自己身上确实没有第三块了,才得以脱身。
手上都是黑虎的口水,秋栀没着急进屋,就着花园里的水龙头用肥皂搓了两遍觉得洗干净之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才进门。
“这姑娘长得俊俏,圆脸有福气呦。”
“不行,这个子太高了,以后不得生个小姚明出来啊。”
“是哦,有道理,那看看这个……”
秋栀听着赵阿姨和陈建良的谈话声,狐疑的走了过去,问:“爷爷你们在看什么呢?”
赵阿姨转过身,看见是秋栀,热情的拉过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小栀你回来得正好,帮着咱们看看这里头哪个姑娘适合你四哥。”
“我四哥?”
秋栀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摸到后面的凹凸感,翻过来一看,竟是基本资料。
年龄身高体重学籍,以及家庭背景。
陈建良取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端起茶盏吹散上面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说道:“陈新北那混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四哥他工作忙。”
秋栀低下头,一张张扫过照片上的女人,个个相貌都不差,看不出好坏来。
陈建良“哼”了声,“陈家小辈除了他和姜娆,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姜娆也就比你大两岁倒也不急,可陈新北这马上就奔三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小年轻,女朋友也不找一个。”
不知道陈新北如果听到老爷子说他马上就奔三了,会是什么表情。
赵阿姨在一旁打圆场,“新北这孩子有出息,哪里愁娶不到老婆,你也别着急上火的了。”
话毕,看向秋栀,“小栀你看哪个人好,适合做你嫂子?”
秋栀被问得一愣,顿了几秒,说:“还是要看四哥喜欢哪个,我说了不算的。”
“你这孩子,又不是外人,就当给你哥参谋参谋了。”
赵阿姨拿起一张某军区司令员孙女的照片,递到陈建良眼前,“老爷子这姑娘不错,比新北小三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陈建良放下茶盏,拿过眼镜重新戴上,端详着照片,放在一边,“这个还成。”
“我们筛选一遍,一会儿新北下班回来再给他看看。”
秋栀看两个老人聊得兴致勃勃,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发言的地方,收起心思悄悄的上了楼。
陈奶奶几年就因病去世了,赵阿姨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阿姨,在陈家工作多年,连陈建良看在去世的老伴儿份上,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陈新北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他是在陈建良身边由陈奶奶和赵阿姨带大的。父母没空来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这件事落在赵阿姨的头上也是理所当然。
秋栀哪有什么话语权。
那些女人个个都好看,关俏跟里面有几个人比起来都要逊色几分。陈新北要从里面找到对眼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还都是门当户对的。
“啪”的一声,笔落在地上。
秋栀从思绪从回过神来,弯腰捡起笔,看见纸上的鬼画符,烦躁的感觉愈加强烈。
伸手撕下这页纸,胡乱的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像是有感应般的,秋栀起身趴在门边听着下头的动静。
是陈新北的声音。
然而距离太远听不真切在聊什么,秋栀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你们别安排了,我一个都不喜欢。”
陈建良气如虹中的声音在宅子里响起,“古人都说三十而立,三十而立,而你呢,今年都28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古人都说三十,你着什么急。”陈新北插科打诨着,“闲着没事跟你的战友爬爬山山下下棋,实在不行跟着赵阿姨跳跳广场舞也是活动筋骨了。”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陈新北充耳不闻,拐进厨房,说着:“赵阿姨你做了莲子羹啊,给陈首长盛一碗败败火。”
秋栀隔着门都能想象陈老爷子气歪眉毛的表情,捂着嘴偷笑。
被陈新北这么一闹,先前阴郁的心情被一扫而空,秋栀回到位置继续工作起来。
嘴上还哼着小调,心里要多痛快就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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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的时候领导让开了个小会,秋栀赶到清吧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好在老板今天不在,秋栀急匆匆换了衣服,跟交班的同事说了声抱歉,不敢多耽误,在大厅里工作起来。
忙过人最多的时间段,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
秋栀得了空将吧台清理出来的垃圾打包好,提到后门的垃圾桶准备扔掉。
这时,听到一阵奇奇怪怪的哼唧声。
秋栀放轻脚步,向前走了几步。
入眼的是简渡禹和温芮俪在街角热吻的火辣场面。
简渡禹的上衣近乎于全脱,温芮俪贪恋的抚摸着他身上的轮廓。
秋栀顿时羞红了脸,准备离开,转念一想,停下脚步从兜里拿出手机,调整成静音,打开摄像头,利用黑夜的优势,将路灯上吻得忘乎所以的刺激场面录进了手机里。
约莫半分钟,见两人有分开的趋势,秋栀收起手机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店里。
倚着门板,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一件多没品多危险的事情。
秋栀看了看四周没人,打开刚才录的视频,发现光线虽然不好,但能清晰看出两人的样子。
为了安全起见,秋栀传了一份在自己的云盘里,这才收起情绪,神色如常的收起手机回到大厅。
她不想害人,可别人也休想再来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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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打烊,秋栀在吧台擦着杯子,突然一只手横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秋栀一惊,抬眼看,不正是先前在外面跟温芮俪激吻的简渡禹。
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秋栀抽出自己的手腕,“先生请你自重。”
简渡禹可没忘那天在小别墅受到的侮辱,刚把温芮俪伺候好给送走,想着进来喝两杯解解愁,结果居然碰见了秋栀。
“你哥呢,找了技术更好的把你一脚给踢了?”简渡禹坐上高脚凳,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几天不见你已经沦落到来这里擦杯子了?”
满口秽语。
秋栀放下最后一个擦拭好的杯子,从简渡禹勾了勾手,笑得甜甜的,“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服务员制服的白衬衣将秋栀胸前的轮廓勾勒的凹凸有致,简渡禹有些心猿意马,想着这里就她一个人,怎么想也不是他吃亏,跟了上去。
秋栀引着他来到一个拐角,外面是大厅里面是包间,就算一会儿有个什么万一,她也能跑到人群里。
“之前你在班群里污蔑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简渡禹轻笑,“那又怎样,你证明他是你哥不就得了。”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秋栀深呼一口气,语气尽可能的平和,“我们好聚好散吧,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
简渡禹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伸手挑起秋栀的下巴,“你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好聚好散,你说得轻巧,你让你哥也拿一桶冰块砸自己身上试试?这样我们就好聚好散。”
秋栀一把将他推开,眼眶气得发红,“简渡禹你非要这样逼我对吗?”
简渡禹“呸”了一声,指着秋栀吼道:“是你哥先逼我的!”
秋栀心如死灰,截止刚才为止,她还抱着跟简渡禹和平分手的心思。
可现在看来,想和平解决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秋栀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播放键,声音难掩颤抖,“礼尚往来,我也把这个视频发我班群如何?”
简渡禹的脸色变了个样,抬手就想抢走秋栀的手机。
秋栀一惊,下意识的蹲下,简渡禹一下子扑了个空。
秋栀站在走廊的出口,死攥着手机,一副随时会往后面跑的样子,“你删了也没用,我已经备过份了。”
在公共场合跟一个女人动手,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条件是什么?”简渡禹问。
秋栀收起手机,“造谣的事情请你澄清,还我一个清白,还有以后也别再来找我麻烦,不然你和温总的香艳史恕我不能保密了。”
“行,我答应你,你现在删了。”简渡禹笑着敷衍道,带点哄骗的意味。
秋栀好笑的看着他,“你真以为我傻吗?我不会删的,因为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你他妈真狠啊,以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简渡禹咬着牙,恨不得把秋栀给撕碎。
“你也说是以前。”秋栀自嘲道。
简渡禹到最后关头也不忘啐她一句,“你不会真傻吧,以为陈新北那号人物能护你一辈子,我告诉你,这男人可比我狠,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好自为之吧,简学长。”
秋栀疲倦至极,已不想再争吵下去,转身离去。
在认清现实之后,那份不甘、不值甚至于痛心都可以被时间慢慢抚平。
这段时间,她何曾没有悔过怨过恨过,只是现在在这一刻,灰.色.情.绪褪色,剩下竟是庆幸。
秋栀庆幸现实给她的这一耳光,还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陈总:咱们小栀总算是懂事了。
栀子花:……
明天开始陈总就要上榜单了,你们不是天天说要给陈总打call吗,那就多多留两分评让更多人看见陈总呀,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码字最大的动力。
第10章 护着你
这番折腾后,秋栀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和公交,无奈只好打了车回家。
付完钱秋栀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怕是很难交差。
只能希望今晚陈新北有应酬不在老宅住了。
秋栀摸着黑换上了拖鞋,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想悄悄的溜回自己的房间,刚跨上第一阶楼梯,客厅的转交的壁灯一下子亮起来。
“谁!?”秋栀整个人一颤,害怕得不敢往后看。
陈新北抄着手从暗处走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却显凉薄。
“你去哪了?”
秋栀拍着胸口,被吓得不轻,“四哥大晚上的你别这样吓人好不好。”
“我也猜不到你居然不开灯。”陈新北语气淡淡。
额。
秋栀词穷,摆手打哈哈,“我这不是看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嘛……”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
“……”
她还是真是不会聊天。
陈新北浑身气势咄咄逼人,秋栀心里直发毛,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五秒,陈新北转过身,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光线又亮了几分。
“赵阿姨今晚做了你爱吃的凉虾,还在冰箱里冻着,喝点儿?”陈新北站在冰箱前,问她。
横竖都是躲不过了,秋栀应了声好,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陈新北从厨房拿了一个汤勺和玻璃小碗,盛了一大勺在碗里,有从下一层的碗里舀出两勺熬好的黄糖放入碗中,轻轻的搅拌了两下,问她:“花生米碎要吗?”
“……要一点吧。”
秋栀一向爱吃坚果类的食物,陈新北多放了点加进去。
关上冰箱,陈新北把碗放在她面前,抬了抬下巴,“吃吧,不甜自己再加。”
四川的小吃很多,凉虾是秋栀最喜欢的一种,也是以前她妈妈经常在家里做的。
秋栀不会做,但从小一直看她做,基本工序倒也都清楚。
米磨成浆,锅内注入清水,将米浆慢慢淋入,未免糊锅手要不停的搅拌着,等熟后再倒入清石灰水,开小火继续搅拌,最后准备冷水,让米糊糊投过漏斗渗下去,就成了一小条一小条的米凉虾。
整个过程始终需要用手搅拌,看似简单,实则累人,何况夏天天热对着灶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现在超市里就有现成的凉虾粉卖,做起来了方便许多,毕竟少了找石灰的工序。
赵阿姨不是四川本地人,厨艺却是一等一的好。
陈建良喜欢吃川菜,早年陈奶奶就让赵阿姨专门跟川菜厨师学过,现在做的菜基本上也是大饭店的水平了。
这做凉虾的手艺也是,就连不爱吃甜的陈新北也能喝上两碗。
可秋栀总觉得少些味道,不知道是差了石灰,还是差了别的什么。
陈新北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她,不置一词。
秋栀一张脸都快埋进碗里,心里装着事,这凉虾吃起来更加食不知味。
最后还是秋栀先耐不住,放下勺子,主动交待,“我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单位有点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