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想的头都疼了,几个人都愁眉不展。
“大少爷回来了。”佟惠过来回道。
“回来了?那我们等会再过去。”让他们夫妻有时间说说话,我坐回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累。“少夫人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少夫人一直没出院门。”
“嗯。”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有丝毫差错。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萧以晖让人来请。
刚进房,就见萧以晖喜气洋洋,满面笑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恭喜哥哥,恭喜嫂子。”我笑嘻嘻的说道。“咦,嫂子呢?”
“妹妹,来坐。我让你嫂子在内室休息。”萧以晖微笑的叫我过去。“这次真是要好好谢谢妹妹,要不是妹妹。。。”
“哥,干吗说这种话?这么生分,我可不爱听。”
“是,是,那哥不说了,都记在心里。”
“哥哥。。。”
“好了,不说了,听说你出去了一趟。”
“是啊,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要哥帮助吗?”
“暂时还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我玩着手指头,“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嫂子有喜的事说给府里的人听?”
萧以晖犹豫了半响,才道:“我打算等你嫂子身体稳定一点再说。现在说,太早了。”
“也是。”我点点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这是阿惠刚才写下来的,里面有许多孕妇不能吃的东西,还有注意的事项,还有。。。。。。。”
“妹妹,这。。。不如让阿惠来照顾你嫂子一段时间吧,我也能放心。让你嫂子身边的丫环去服侍你。你看,行吗?”萧以晖问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笑道:“行是行,不过恐怕不会很长久。”
“不会很长久,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过几天,哎呀,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萧以晖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能回个无奈的笑容。
“大少爷,前面出事了。”萧东进来禀道。
“出事?出什么事了?”萧以晖紧张的站了起来,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姑娘。。。大姑娘,哭哭啼啼的回府,好像听说被休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打听到?”萧以晖问道。
“好像是说什么药。。。下药的事被捅了出来。还有夹上什么孙少爷的事。”萧东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急匆匆过来报信。
“哎呀,怎么会这样?大姐她。。。她真是。。。我早知道会出事。我去看看。”萧以晖说道。
“我也去。”我也站了起来,好不容易有好戏可看,我怎么能错过。
刚走到萧正住的院子,就听到院子里热闹非常,哭泣声,怒骂声,不少下人待在院门口伸头缩脑的看热闹。
“都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散开。”萧以晖勃然大怒。
众人一轰而散,走到大厅门口,萧似风正跪在地上哭着求萧正为她作主,萧正脸色铁青,曾氏神情不安,站在一边不吭声。
“父亲,母亲,这是做什么?”萧以晖问道。
萧正看到我们,示意我们进去,“晖儿,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人来叫你。”
“父亲,有何吩咐?”
“为父不方便出面,你是风儿的兄弟手足,有你出面正好,你就去文家走一趟,讨个公道回来,萧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自会有人为她出头的。”萧正说道。
“是,父亲。”萧以晖恭敬应道,“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也好去了有个说头。”
萧正窒了一下,萧似风哭道:“晖弟,先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先去文家,让他们收回休书,迎我回去。”
萧以晖为难的的皱紧眉,看向萧正。
萧正避开视线,道:“你姐姐说的对,你先去一趟,不管怎么说,风儿是文家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室,怎么可以说休就休,我们萧家的脸面放到哪里去?晖儿,你去吧。”
萧以晖极为难,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准备离开去文家。
我心中大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父亲,您这话说的真对,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萧家的脸面放到哪里去。可是父亲,哥哥不过是个晚辈,没什么 分量。您是长辈,出面才更有份量,应该由你亲自出面讨个公道给大姐啊。”
萧正老脸一红,“这是儿女之事,怎么能由长辈出面呢,不是越管越难收场吗?”
好你个萧正,自己爱惜脸面,却让哥哥去丢这个脸,想的倒美。“那哥哥去管,不是也很难出场吗?你怕外人插手,会让局面难以收拴,那就让大姐自己回去求情啊。他们两口子的事,赔个不是,不就完了吗?何必兴事动重呢?”
“不,他不来接我,我决不回去。”萧似风哭叫道:“父亲,您去为风儿讨个公道,让他们不要休了我,否则我后半辈子就完了。父亲。。。”
萧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咦,怎么不去呢?是不是觉得没脸去呢?
“父亲,您一向最疼风儿,您一定要帮风儿,风儿求求你了。”萧似风哭的稀里哗啦,鼻涕都下来了。
萧正心有不忍,“晖儿,你就去一趟吧。”
“哥哥就算要去,也得有个说头啊,这么一去,什么也不知道,文家的人万一说道开来,哥哥不知就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啊。”我插嘴道。你萧正再溺爱女儿也该有个分寸,别人家会无缘无故休了她吗?就算再不喜欢她,看在她背后萧家的面子上,也会尊重她三分。怎么会轻易休了她呢?不问个明白,就让哥哥去文家,这不是让他自取其辱吗?他萧正丢不起这个脸,难道我哥哥就丢的起这个脸吗?
“关你什么事?”萧似风恼羞成怒,对我怒吼道,“你不过是萧家不要的女儿罢了,哪轮得到你在之里大放厥词?”
萧以晖听了大怒,正想开口说什么。我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冷冷的开口道,“我是没什么资格,不过总比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有资格。再说啦,一个被夫家休了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萧家嚣张呢?”
“小贱人。”萧似风被我气的浑身发抖,怒叫着朝我扑来。
我微微一转身,她一个扑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我淡淡的笑道:“小贱人说谁呢?”
“小贱人说的就是你。”萧似风怒火更盛。眼珠子瞪的快突出来了。
“哦,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自称小贱人,温玉受教了。”我还装模作样的对她行个礼,谢谢她让我开了眼界。
她快气疯了,拚命用手敲地,“父亲,您就任她这么对我说话吗?她懂不懂长幼有序,尊敬长姐啊。父亲,您快处罚她。”

 

 

第 85 章

第八十五章
我冷冷的看着她们,还好意思说什么长幼有序,真让人受不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当日母亲在萧府时,她仗着父亲的宠爱,处处给母亲难堪,怎么就没见她尊重长辈呢?
“大姐啊,你快别这样,快要成疯妇了,哪个男人看到你这样,都会倒胃口的,这就难怪文家公子要休你了,我这个做妹子,看了也吃不下晚饭,真是恶心死我了。”我就恶心恶心你,出口恶气。
“玉儿,怎么说话的?她是你大姐。”萧正生气了,对我愤愤瞪了一眼。
“父亲,玉儿不是有心的,您不要生她的气。”萧以晖急了,连忙求情。
“父亲,您一定要处罚她,罚她。。。罚她一个月不能吃饭。”萧似风在旁边怒叫。
这位大姐,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居然说出这么可笑的惩罚。我整整衣服,懒的看她,“本姑娘现在突然想吃鱼丝面了,哥,我们走吧,我让茶花做给我们吃,再进一份到老祖宗那里。老祖宗肯定会喜欢的。”
“你。。。你。。。父亲,您就不管她吗?”萧似风已经风中凌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哥,走了,人家可不希罕我们这种弟弟妹妹,人家可有父亲大人撑腰,还有一个嫡嫡亲亲的亲兄弟呢,虽然脚是残废了,可嘴还在啊,让他去吧。”我拽着萧以晖的手,就要走人。
“玉儿,你太狂妄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萧正的脸色变青,看来是戳到他的伤口了。
“怎么敢呢?父亲大人,除了您的心头肉,谁敢在您面前狂妄啊,您这话说的,太让人伤心了,玉儿虽然从小不招您疼,您也没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可玉儿也不敢怎么样,不是吗?”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方氏是他的心头肉,萧以明也是,萧似风也是,而我们兄妹呢?“既然父亲这么讨厌玉儿,玉儿明天就走,不敢再惹您生气。杏儿,收拾行李去。”
“妹妹,你不要生气,别走。”萧以晖吓的一把抱住我,“父亲,玉儿这么多年都在外面漂泊,好不容易回来了,您又嫌她,她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为什么不能待她如同大姐她们一样呢?”
“哥哥,别说了,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招人疼,不敢比大姐她们。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好好照顾嫂子和绵儿。”我用力想挣开他,无奈他抱的死紧。
“妹妹,父亲不疼你,你还有哥哥嫂子疼,你不要难过。”
“哥哥,快放手。”
“哼,要走快走,干吗还在这里做戏,让人看了讨厌。”萧似风在旁边冷笑道。
“大姐,我可要恭喜一下文家公子,总算能摆脱一个疯妇了。说不定他家正在放鞭炮庆贺呢。”我毫不示弱,顶了回去。
“你这个死丫头,找死。”萧似风朝我们扑来,从头上拔了根长长的钗子下来。
糟糕,因为萧以晖抱着我,正背对着她。防不猝及,我一急,一个用力,居然挣脱了他,飞起一脚,对着迎面而来的萧似风踹了下去,死女人,居然想伤害我们。
她被我一脚踹飞,身体狠狠的摔在地上,脸直接朝下,那根钗子在她脸上划过,她发出杀猪般骇人的叫声。事出突然,众人都没来得及出手,只能眼睁眼的看着事情发生。
厅内一片安静,只有萧似风的打滚惨叫声。众人盯着我,不敢置信。一个才刚满十二岁的小女孩居然把一个二十多岁的高挑女子一脚踹飞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都看着我干吗?这很奇怪吗?踹都踹了,还能怎样?是她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自当防卫。
众人如梦初醒,萧似风的丫环上前想扶起她,只见她捂着脸,鲜血从手指缝里流下。“怎么了,夫人,您怎么了?”丫环的声音惊惶失措。
“风儿,你怎么了,把手放下。”萧正惊叫。
萧似风慢慢放下手,只见左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在她娇好的脸上显得狰狞不已,“父亲,您要为我报仇。”萧似风阴森森的说道,怨恨之情深入骨髓。
“来人,快去请大夫。”曾氏慌乱不已,怎么会这样。
萧正朝我看来,我回了一个冷冷的笑脸,什么东西?萧以晖则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父亲,这不关玉儿的事,这是大姐自己的钗所伤,怎么能怪到玉儿头上呢?”
“怎么能不怪她,是她踢我的,是她害的,我要她也在脸上划一道。”萧似风尖叫道。
“是你先不怀好意,想伤我们兄妹,现在还来怪玉儿,你也太。。。”萧以晖怒道。
“父亲,您怎么说?您一向最疼风儿,您一定要为风儿报仇,我一定要她赔我一道伤口。”萧似风爬到萧正脚下,抱着他的腿,哭求,那张脸,又是血又是泪的,渗死人了。
“大夫怎么还不来,快去催。”萧正大声叫道,又转过头,“玉儿,给你大姐赔个不是。”
赔不是?也好,反正我就要走了,赔个不是就赔个不是吧。烦死人了。什么鬼地方?
“不行,只是赔个不是,哪有这么简单的事,父亲。”萧似风不服。
“那你想怎么样?”萧正问道。
“我要她也在左脸上划一道。”萧似风怒气冲天。
“你做梦。”萧以晖把我朝后推了一下。
“我偏要,父亲,您快帮我做主。”
吵吵闹闹,不绝于耳……
吵的我头疼欲裂,怒火冲天。妈的,我本想好好做个隐形人,一到时间就走人。没想到你们步步紧逼,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萧似风,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在萧以晖身后露出头,冷泠的盯着她。
“你。。。你。。。还敢这么大胆。。。说就说,你还是识相点,在自己脸上划上一道吧,免得别人动手。”萧似风嘲讽的看着我,感觉胜券在握。
“萧似风,你他妈的真是孬种,不知道是随了谁?不会是你那个恶毒又胆小的生母吧。”我冰寒的盯着她,口里吐出恶言。
一言即出,满堂皆惊,众人不可相信的看着我,萧似风气的浑身发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耳聋了,我说你是孬种,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孬种。”我推开傻住的萧以晖,再补个一句,慢慢从衣袖里抽出洛玮给的匕首,拔掉鞘子,匕首上的冷光四射。
“看在你姓萧的份上,本姑娘就给你一次机会。”我摸着匕首,慢慢走近她。
“你。。。你想干。。。干什么?”萧似风吓呆了,盯着匕首软在地上。
“自己的仗自己打,自己的仇自己来讨,来吧。萧似风,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我们较量一次吧,我输了,就让你在我脸上划一道,你输了,就在另一面再划上一道吧,这样也比较对称,哼。公平吧。给我起来,倒在地上做什么?”我淡笑着划下道。死女人,接招吧。
萧似风的脸白的像死人,浑身抖的像要散掉了,嘴都张不开,不住的哆嗦。
“怎么回事?起来啊。趴在地上,算什么?不会是不敢吧?那还叫嚣什么?”我已经走到她跟前。匕首在我手里不住晃动着。
她一把揪住萧正的衣脚,“救。。。救。。。我。”
我慢慢看向萧正,萧正的脸又红又青,既像是激动,又像是愤怒。
“父亲大人,您怎么说?”我毫不畏惧的问道。
萧正眼睛眨的不眨一下,直直的盯着我。默了半响,才开口,“玉儿,这次就放过风儿吧。”不错,服软了。
“父亲。。。”萧似风又害怕又疑惑,又不服。
“怎么不服吗?”我瞧见她的脸色,冷哼了一声,她的身体一抖,“不服就给我起来,服的话就给我跪地求饶。”两条路让她挑,当我是软柿子啊,想捏就捏,找死。
“你。。。你太狂妄了。父亲。。。。她。。。您快。。。”萧似风听了,不由叫起来。
萧正一动不动,也没说话,既然不说,那我就当他默许了。
“萧似风,你想选哪条?或者你想选第三条路吗?”
萧似风有些绝望了,她恶毒的看着我,反而抖的不那么厉害。“第三条路,怎么走?”
“自从见父亲挑断你弟的脚筋,我一直很好奇,早就想找个人研究一下,不如就找你吧。”反正扯破脸皮了,就挑最痛的痛脚下手,这话一说出口,这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这。。。这恶毒的。。。”萧似风用手指着我,不住咒骂我。
我拿匕首对着她就扎过去,她吓的朝后仰。萧正用手挡了一下,我顺势收了回来,倒并不是存心要杀她,只是吓唬她一下。在萧正面前杀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再说杀她有什么用?还脏了我的手。(其实我也不敢杀人,连杀只鸡都不敢)
“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做点恶毒的事,就对不起你了。来吧。”我笑的反而更灿烂,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父亲。。。”
“既然是萧家的女儿,就不能这么软弱。起来,照你妹妹说的做。”萧正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后弯下腰,扯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座位坐下。
萧似风绝望的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援手之意,终于放弃求助,呆坐在地上半响,最后跪到我面前,“是我错了,求妹妹饶了我。”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实在是好委屈,好可怜。
“这次就算了,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不怕你,我随时奉陪。如果你下次再来犯我,或者被我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那这就是你的下场。”我用匕首轻轻在她身边的地上划了一道,那块坚硬无比的青砖就像软豆腐一样成渣了。
萧似风看了,浑身无力,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没反应。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我懒的研究。
收起匕首,轻轻放回衣袖,我淡淡的对着萧正行了个礼,“大姐怎么躺在地上呢?是不是病了?快让大夫来瞧瞧,玉儿先告退了。”
萧正似哭似笑的看了我一眼,挥挥手,让我退下。

 

 

第 86 章

第八十六章
不理会四周异样的眼神,我旁若无人的回满园了。
“姑娘,我们要收拾行李吗?”杏儿小声的问道。
“当然,去收拾吧。”
杏儿听了,没有立马走开,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我还没见过她有这么小心的时候。
“姑娘,您。。。您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没有,我心情挺好的。”能不好吗?出了口恶气。
杏儿听了,才松了口气。笑道:“刚才您把杏儿吓坏了,当时您越笑,杏儿心里越发毛。”
我上下看了她一眼,“你又没做错事,怕什么?”
“不是啊,刚刚您生气的样子镇住了所有的人,连老爷都不敢帮那。。。那女人。杏儿只是个奴婢,怎么可能不被你镇住?”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笑嘻嘻了。什么不敢帮?萧正他恐怕是没有借口帮吧,或者也对她看不下去?借我的手,整整她?谁知道呢?我没心情猜萧正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再过不久,就要回广州了。
我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为自己辩白几句,“那不叫镇住了所有人,那。。。那应该叫邪不胜正。懂吗?”
“嘻,懂了。”杏儿偷笑不已。
“去收拾吧,尽早把东西整理好。跟茶花她们也说一声。”我说道。
“是,姑娘。”
“妹妹,你回来了?”李秋芬和茶花她们都过来,惊讶的看着杏儿在打包行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嫂子快坐。”我忙请她坐在榻上,“茶花,阿惠,都去整理东西。”
“是。”两人虽不知原由,但还是很高兴。急冲冲的整理东西去了。
“妹妹。。。”
“嫂子,我准备回广州去了。”我说道。
“什么?老祖宗不是让你在长安住下,再也不要回广州去了吗?怎么突然。。。这。。。发生什么事了?”李秋芬急了,不住的追问。
“嫂子,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可是。。。你哥知道吗。。。”
“妹妹。”萧以晖的声音传进来。
“哥。”两人连忙起来,萧以晖气急败坏的说道:“妹妹,你怎么让人在收拾行李?”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想回广州住。这里不适合我住。”我说道。
“胡说什么呢?父亲没生你的气,你为什么还要赌气回广州呢?”萧以晖的汗都急出来。
“哥哥,我没赌气,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住。”我说道。
“什么叫不适合你住?这是你的家啊,怎么会不适合你住?”
“从我七岁离开时,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广州那里才是我的家。”见他急着想反驳,我朝他笑笑,继续说道,“这里不论何时,都会勾心斗脚,不死不休,我不喜欢这种生活,太累了。人累,心也累。我想过那种自由自在,随心的日子。陪着自己的家人朝起暮落,闲看云卷云舒。”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夫妻静默半天,萧以晖才道:“这种日子听着是觉得舒服,妹妹想走,有没有想过祖母大人可会同意?她这些日子几乎把你放在第一位,你怎么舍得离开呢?”
“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聚散离合,人之常情。”要走的人总会走,要留也留不住。
“祖母不会舍得让你走的。”萧以晖肯定的说道。
“祖母舍不得,我还是要走的。至于脱身之法,我已经有了,你们就不用费心这个了。哥哥嫂子,你们想不想跟我走?离开这里?”我准备和他们夫妻好好谈谈,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神情复杂,萧以晖道:“我虽然很向往妹妹说的那种日子,可惜我是过不了这种生活,我必须肩负起整个萧家。走不了的。”
他的语气极为有力坚定,神情肃穆,我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无法再劝。“那嫂子和绵儿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离开萧家和你哥哥呢?”李秋芬惊讶的说道。
“可是你肚中的孩子呢?你能保证这个孩子能平安的生下来吗?”我直入重心,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这个孩子,在萧家没有第四代男丁的情况之下,这孩子意味着什么?他们比我更清楚。他们也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能万无一失的生下来,平安长大。
听我这么一问,萧以晖狠狠拧紧了眉心,李秋芬抱着肚子,不安的护着肚中的孩子。不安紧张的气氛迷漫于整个室内,三人相对无言。
“妹妹,你先休息吧。”萧以晖最后说了这句,默然的离开。
看着他们蹒跚沉重的背影,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二年,还有二年,整个大唐就要战乱了,那时整个社会动荡不安,兵慌马乱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他们会不会被战乱辗成泥,成为安史之乱的陪葬品呢?在历史洪流面前,个人的力量根本是不足为道。再强悍的家族都会在洪流中消亡,更何况是人呢?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亲人拉离战场。可是如果他们不肯离开,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一夜没睡好,早上眼睛有些肿,杏儿边担忧的看着我,边替我梳头发。
“行李收拾好了吗?”
“好了。姑娘。”
茶花捧了托盘进来,在一边的茶几上摆开早点。
我胃口极差的喝了口清粥,“你们也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姑娘,再没胃口也要多吃,等会还要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茶花担心的劝道。
我捏了捏眉心,真是头疼,哎,等会还有得麻烦。硬是吞下了一碗粥,才起身去竹院。
规规矩矩的跟萧老夫人请了安,就被她招着坐到她身边,全然不顾那些嫉妒的眼神。
“玉儿,听说你昨天受委屈了?”萧老夫人问道,咦,怎么是这样,不是应该说我昨天突发癫狂,大闹了一场吗?
“玉儿没有受委屈,只是玉儿在这里住的太久,想回广州了,请祖母恩准。”我轻声说道。
“这是怎么说的?”萧老夫人的脸色变青了,“是不是让玉儿受了委屈,玉儿别难过,祖母会为你作主的。”
“祖母,何必为了我这个萧家赶出家门的女儿,闹的家宅不宁?玉儿愿意平息纷争,不想再生事了,祖母,您就放我回去吧。”我眼含热泪道。
萧老夫人勃然大怒,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叫道:“是谁敢这么大胆,居然敢这么说话?”
来请安的其他萧家人都被吓到,连忙跪下,请老夫人息怒。萧老夫人不胜怒火,依然问个不休。我低着头,跪在地上,不肯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