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心终于踏踏实实放回肚子里了。那日当他回到办公室,见到一地的狼藉,听着助理的叙述,他快急疯了。等他查清所有的来龙去脉后,就想追过来。无奈手头的合约案实在是被摧的急,只好捺住心头的焦急把合约搞定。等他追到波士顿的位所,才发现她根本没回来。结果查到她直飞上海,他于是马不停蹄的追过来。一路上他都快急死了,没办法合眼休息。终于追上她,他总算能放下心了。
“你……你……”气死她了,这么无赖的样子成何体统。可看到深陷的眼眶,又心疼不已。这混蛋说的话看来是真的,他一向喜欢光鲜亮丽的衣着打扮,每天都打扮的清清爽爽出现在别人面前。除了她生宝宝的那次,他很久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宁宁,他究竟是什么人?”季东篱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身体被冻住般动不了,心中翻腾不已,宁宁居然没推开他。难道他真的是……
艾力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低着头看她,唇边有丝笑意,“宁宁,你不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吗?”其实他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头。对面的那个男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宁宁,摆明对宁宁有意思。这让他气恼不已,有没有搞错,居然觊觎他的老婆,这小子不想活了?
虐虐更健康
安宁怒火未消,“我又不认识你,介绍个头。”
以为只要用这招就能摆平她了吗?他想的美。这次她才不会如他的意。谁让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哼,这次可不会让他好过。
“老婆,你好狠的心啊,居然不理我。”他不以为忤,笑嘻嘻的缠着她。“老婆,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是被冤枉的。”
安宁踢了他一脚,气的脸绯红,“你真的好讨厌,手拿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夫妻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啊。”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放。就是吃定她脸皮薄不会在公众场合和他闹。
安宁气坏了,口不择言起来,“我讨厌你,我不要你了。”
“宁宁。”腰间猛然收紧,艾力的眼中划过一丝伤心,但很快掩去,继续嘻皮笑脸的道,“宁宁,你可不能欺负我,你这几位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安宁动了动嘴,别过头去。刚才他伤心的样子被她收入眼中,心里也闷闷的。抿紧唇不吭声。
本来这两人耍花腔,周颖然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见正好提到他们,连忙跳出来。“呃,打断一下,我是周颖然,安宁的好朋友,请问你是?”看了半天的戏,她心里好奇的很。
“你好,我是艾力,宁宁的老公。”他收起笑脸,温文有礼的介绍自己,双手却还紧环在安宁腰间,不肯松手。
周颖然求证道,“你真的是小宁的老公?”怎么没听安宁提起过,可看情况应该没有骗他们。那熟捻的互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当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胡说呢。”艾力不动声气的瞥了眼季东篱,继续扔出猛料,非得让那男人死心不可。“我们都结婚三年,孩子都三岁了。”
这下周颖然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呆愣在一边的季东篱终于惊醒过来,这实在是冲击太大了。他以为安宁只是骗他,想让他死心而已。没想到是真的,他的心头苦涩无比,眼睛灼灼的刺痛
“这位先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要不要看看我们的结婚照。”艾力万分愉快的拿出手机,翻开他们的结婚照片,递出去,“喏,有我们的结婚照,还有我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周颖然一把抢过手机,迅速翻看起来,“天啊,是真的,哇,好美啊,小宁,你穿婚妙的样子好美。这是你们的宝宝,天啊,好可爱好漂亮啊,是男孩还是女孩?”
艾力笑的极为得意,眉开眼笑,“是一对龙凤胎。”春风得意的模样让季东篱心头的血汩汩淌下。
周颖然一脸的羡慕,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都舍不得归还。“真好,艾先生是吗?你们好幸福哦,宝宝们有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没有,这次有些事要处理,带着他们不方便,下次再带他们回来。”他笑意满满的看到一边的男人面如死灰,嗯,很好很好。
“到时一定要通知我,我很想见见他们。”周颖然非常喜欢孩子,每当看到小宝宝,她都要逗弄一会儿才肯走。
“当然当然,周小姐,不好意思。”艾力感觉到怀中的人越来越高涨的怒火,迫不及待想和她好好谈谈,免得她气坏了,到时心疼的还不是自己。“我和宁宁有些事情要沟通,先失陪一下。”
“噢,你们去沟通。”周颖然忙不迭的点头,连手机还给他,“小宁,有什么事要好好谈,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夫妻吵架很正常,只要好好沟通就没事了。
“颖颖,你不知道他……”安宁又气又怒又委屈,什么人啊,把她的好朋友都拉到他那边去了。
周颖然劝慰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有宝宝了,还不止一个宝宝。小宁,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谢谢周小姐,这样吧,听宁宁说,你们一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明天我作东宴请各位,就当是相互认识一下。你看如何?”瞧瞧人家多会做人,三言二语就打好了关系。
周颖然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啊,这样最好。”她还有一肚子的疑点要问,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那麻烦你联络一下,明晚七点我会准时在九重天酒廊等你们。”
“好。”周颖然一口答应。
“那我们失陪了。”艾力一把抱起安宁,就朝电梯口走去。安宁猝不及防,挣扎着要下地。无奈他的手臂圈的紧紧的,深知他强硬的个性,她只能放弃挣扎,羞的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肯伸出来。
“宁宁,等一下。”季东篱忍不住想追上去。
艾力虽然听到,但只若未觉,脚步不停的直上电梯。已成定局了,这人还不死心,看来他得好好想个办法修理修理。季东篱?你就等着吧。
艾力并不担心这个季东篱会给他带来威胁,他太了解安宁的性子了,背叛过她的人都不会得到她的原谅,更别说重新回到他身边,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想到季东篱这个人,他的心火就熊熊燃烧,那么好的安宁居然不珍惜,还和她的姐姐乱搞,真是不知死活,他不知道宁宁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吗?既然选择了背叛她,现在又来纠缠不清,算什么男人?不过他还是要谢谢他,因为他的有眼无珠,才能让宁宁来到他身边,才能让自己把宁宁抱在怀里,才能有这么可爱的一双宝宝,才能让他这么幸福。
周颖然一把抓住季东篱欲追上去的身体,“东篱,你别胡闹了。他们已经结婚了,你清醒点吧。”
他的脸色白的近似透明,伤心欲绝,“让我怎么清醒,我等了她十年。”
周颖然苦口婆心的劝道,“那又如何?既然错过了,就放手吧。”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明明是他的宝贝,现在却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他不能忍受这一切。
周颖然不由叹了口气,“不甘心又能如何?你还能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步,还能如何?再说那个男人很不错,人长的俊美无俦,又有钱,又强势,安宁跟着他不会吃亏。最重要的是对安宁一往情深,那双眼睛几乎是粘在安宁的身上,别的人都是一道虚无的背景墙。
季东篱咬牙切齿,脸颊一阵抽搐,“我会让宁宁回到我身边的。”
“你冷静冷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周颖然难得当一回知心姐姐开解开解。
“有了孩子又怎么样?我们也可以生的。”他的心直发冷,明明是炎热的六月天,为什么这么寒气逼人,冷到骨髓里。
“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清醒点吧,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周颖然的头大如牛,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季东篱,你放弃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置若罔闻,喃喃自语的摇头,“宁宁她爱我。她爱我,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他的左颊迅速红肿,周颖然沉痛的看着他:“季东篱,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安宁现在已经成家生子,生活的很幸福很美满,她很爱那个男人,也很爱他们的宝宝。我不允许你去毁坏他们的生活。”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爱他呢?你没见宁宁很生气吗?她都不肯承认那个男人的身份,她们根本没有感情。”他不肯承认现实,那会让他绝望至死。
“你还要自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小宁的性格我们都很了解,如果她不爱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让他抱在怀里。如果真的不爱,她也不会生那个男人的气。有爱才有恨,不是吗?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生气。”周颖然硬是摆出事实,逼他接受。安宁从小就只对在意的人发火闹别扭,别人面前可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他的脸色煞白,眼神黯然绝望,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痛,“住口,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这些。
周颖然却不肯放过他,“我只是想让你清醒过来,失去的东西不是你想挽回就能挽回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待。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既然已经错过那就好好祝福她。这样不好吗?”她说的口干舌燥的,他有没有听进去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祝福她?没有她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他的惨笑声让人听了不禁想流泪。
“这世上没有谁少了谁就不能活的,”周颖然想起灰暗的往事,还是再劝道,“季东篱,放弃吧,对曾经爱过的人给以祝福,祝她幸福。如果不能,那也不要去破坏……”
“我不要。”季东篱惨白着脸断然拒绝,还没康复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终于又华丽丽的晕过去了。(南楼语:丫的,这厮真禁不起虐)
和好
一关上房门,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下,纷纷落在安宁的眉心、额头、脸颊,还不知足的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担心受怕焦急惶恐等情绪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
安宁又气又怒,一口就咬在他肩膀上,直到嘴里有涩涩的血腥味才松口,“放开我。”
他身体绷紧任她咬,“乖,先让我亲亲,想死我了。”手却扣紧她的腰不肯放。
“走开,走开。”她火大的捶着他的后背,用脚踹他,“不许你亲我。”
他死死抱住她,不顾她的拳打脚踢,重重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吻,直到他心满意足的停下。
“宁宁,这几天你就一点不想我?”他夹紧她坐在沙发上,“我可想死你了。”
“滚开,找你的美人助理去抱吧。”安宁越想越委屈,眼眶发热,泪水落下来。
“宁宁,你别哭啊,别哭,我跟她没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她是冤枉我的。我是清白的,你不要相信她。”他手足无措的替她拭泪,心慌意乱,语无伦次的解释,“宁宁,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她说的句句清楚,说你喝醉了和她……”安宁气恼的瞪着他,眼眶红红的。
“怎么可能?我已经有了你,怎么可能看上别人?”他又亲又哄,心疼极了,“别听她胡说,那种人送给我都不要。”
“骗人,她长的那么漂亮。”安宁掐着他的胳肢,“你怎么可能看不上她?她比我漂亮吧?”
“那种货色还漂亮?谁说的?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她说的振振有词,有依有据的……”她就是不舒服,不肯松手。
“宁宁,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啊?”艾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盯视着她,“这些年下来,我是哪种人你还不了解吗?你难道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吗?”
安宁一时语塞,可转眼嘟囔道,“可她说有你的孩子了。”语气恼怒不甘。
“怎么可能?”他不由失笑,啄啄她的唇。
“怎么不可能,呜呜,你是个坏蛋。”安宁并不想哭,可不知怎的,就是心里酸楚,眼泪就掉下来。
“宁宁,别哭啊,你听我解释啊。”他最见不到她落泪,慌了手脚,“我……我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怀孕。”
此言一出。安宁被吓了一跳,眼泪也忘了掉下来。“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让别人怀孕,我们的宝宝贝贝从哪里来的?”他在胡说什么,气死她了。
“我说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低声下气的轻哄,“宝宝贝贝当然是我们的孩子。”
“那你什么意思?”她不依的瞪着他,眼眶中还包着一颗热泪。
“呃……”他有些为难,东看看西看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被她一直这么盯着,他也熬不住,“我们在一起不是没避孕吗?这几年你也没怀上孩子,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安宁怔住了,是啊,以他们在一起的密集频率,又没有避孕,这几年怎么可能没有再怀孕呢?这件事她从来没仔细想过。他……
“你给我说清楚,你做了些什么?”她追问道,双手抱着他的头。
“这……这……“他的脸有些红。
“说啊。”她恼火的掐了他一下。
“也没什么,就是我……动了个小手术。”他对她一向没有抵抗力,没一会儿就全招了。
安宁又感动又生气,“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这人偷偷去做了手术也不告诉她一声。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生宝宝贝贝时大出血,当时医生说你不能再怀孕,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所以我就……”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肯看她。疼她爱她怜惜她是他应该做的,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
“傻瓜,那你最起码跟我说一声。”安宁心头涌了一丝甜蜜,这个笨蛋,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却不肯跟她说。
见她脸色稍霁,他亲了亲她的脸,“不要再生气了,我真的跟那个女人没有什么。相信我,好吗?”
安宁抿抿了嘴,不吭声。其实她并没有不相信他,这些年的相处,他的为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她如何,她也非常清楚。那种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以他的谨慎也不会那么大意轻易被人算计了去。只是当时听那女人这么一说,她的心里难受的要爆炸了,只想狠狠找人发泄一通。当时他如果站在她面前,她难保想拿刀砍他。
“宁宁,我太清楚你的底线在哪里,我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艾力以为她还是不信,只能一再的解释,务必让她相信。“再说我已经有你了,干吗还找别人?”
“哼。”她撅着嘴,气呼呼的。虽然她相信他,可他这招风引蝶的样子实在让人不舒服。(南楼语:难道这也要怪可怜的艾力?安宁你不讲理了。吃醋的女人果然都不讲理。)
“好了,别生气了。”见她的脸色缓下来,他终于舒了口气,“我以后会小心点,不会把别有居心的女人召进来,大不了以后我们公司都召些男人做助理好了。”那女人已经被他修理的像过街老鼠,在业界无法立足了。
“男人?”安宁有些好笑,“你不怕也会看上你吗?”
“你老公没那么大的魅力让男人也看上我。”他放心的捏捏她的娇嫩的脸,开起玩笑,“好了宁宁,陪我去洗澡,我浑身都臭了。”急着追她,根本没时间整理仪表,一路的风尘让他难受,他从来没这么脏过。
“自己去,我才不去。”她头一扭,朝天花板看。
抱起别别扭扭的女人,进浴室洗澡。“乖一点,这一路上可把我累惨了。”按住不安分要爬出去的妻子,他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吁了口气,“老婆大人,以后要是有什么误会,可不可以不要跑的这么远啊,我追的累晕了。”
“你可以不追的。”谁让他追了?哼。小女人心里腹诽着。
“追追,老婆大人跑了怎么能不追?”艾力被她吃的死死的,连忙哄她高兴。
“就你会哄人。”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总算是雨过天晴。
“不哄好老婆大人怎么能行呢……”艾力放下心的同时色心又起。
“喂,你的手在做什么?”拍开他乱动的手,安宁狠狠瞪了一眼,“好好洗你的澡。别乱摸。”
“就摸摸,宁宁,乖,让我亲亲。”
见他灼热的眼神,她直觉不妙,“喂,你不是很累吗?现在不累了吗?”
“不累,见了你就不累了。乖,你老公快憋死了,让我抱抱。”
“快别闹了,洗好澡就去休息。”
“不要……”
“艾力,你……啊……轻点啊,别这么……”
“唔唔唔。”某人已经不管不顾,疯狂的动了起来。
……
早上安宁九点多就醒了,发现整个人都被他的四肢缠的死死的,动弹不得。无奈的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可毫无睡意,只好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睡脸发呆。
这家伙看来真的累了,平时都是他比她早起,今天却累的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大色胚,明明累成这样,昨晚还有力气缠了她半夜。真是色狼本性,才几天不见,就饥渴成这样。真不知她没和他在一起时,他是怎么过的?
手不知不觉的摸上他的脸,熟睡中的他宁静安祥,没有半丝清醒时的犀利冷傲。粗粗的新生胡渣扎手的很,她有趣的玩的不亦乐乎。
“好玩吗?”刚睡醒沙哑的男声响起。
“嗯。”呃,他醒了?他黑亮的眼睛盯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手。他被她吵醒啦,她不是故意的。
“这么早就醒了,不累吗?”他帮她一络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温柔的问道。
“不累。”她昨晚在他怀里睡的特别好,梦都没有做。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你睡吧,不用管我。”
“既然不累,那再陪陪我。”他昨晚还没尽兴,要不是看她到后面支持不住,才不会自己忍着。
“你疯了,别胡闹,快休息。”安宁被吓到了,这人一点都不节制。
“我不想休息,只想……”
“不要,快放开我。”可惜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艾力这人别的时候对老婆惟命是从,唯独在床第间一向霸道。安宁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让他得逞。
等一切平静下来,艾力抱着老婆,意犹未尽轻抚她汗湿的后背,不住轻吻。
“你这人以后注意点。节制点懂不懂?”安宁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忍不住白了一眼。
“懂,老婆。”得到满足的人很好说话,至于有没有听进耳朵里去,那是另外一回事,“这几天过的好吗?去了哪些地方?”
安宁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艾力不时问了几句。
“宁宁,要不我们让宝宝们也回来一趟,一起去见见爷爷,好不好?”他建议道,安老爷子应该是安宁最在意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讨好他,让老爷子喜欢上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含饴弄孙,只要宝宝贝贝奶声奶气的叫一声太爷爷,他老人家肯定会乐坏的。
“嗯,也好。”安宁想了想,点头答应。前几天没跟爷爷说,是怕他追问宝宝贝贝的父亲,她正在赌气,不知该如何解释。万一他让她把宝宝父亲一起带来,她可怎么办?
“还有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以前上课的学校。”他冷不叮的窜出一句。
“学校?为什么?”安宁惊讶的抬起头看他。那有什么好看的。
他幽深的眸子里全是柔情,“我很想看看你以前学习过的地方。”
“嗯,好。”他是不是想知道她以前的生活环境?
“还要去吃你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他难得一见的孩子气,嘟囔的说道。
“好。”她的心柔柔软软,嘴角微微勾起。
“还有去……”
……
请客吃饭
两人磨磨蹭蹭的在床上消磨了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不得不起床。
安宁清洗完后,在衣柜前发呆,今晚要穿什么衣服呢?这么多衣服,有些无从下手。
一只手臂从身后伸出,取下一件淡粉的裙装给她,“穿这件吧。”
他的眼光一向不错,她的衣服大多都是他准备的,安宁信任的穿上他挑的衣服。
艾力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物。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就套了上去。
安宁看着无名指上晶晶亮的结婚戒指,不由微微一笑。
“以后不许再摘下来,听到没有?”他亲着她莹白的手指,郑重其事的警告,“再有下次,我可会重重的罚你。”当梅格把这只戒指给他时,他的心真的又气又痛。
“怎么罚我?”她笑嘻嘻的侧着头看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在她耳边轻语几句,惹的她脸色绯红,眼睛水汪汪的瞪他。他哈哈大笑低下头肆意掠夺,厮磨纠缠一番。
金茂君悦酒店87层的九重天酒廊里,周颖然早已携夫而至,此时正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说着昨天的事情。
听罢,安平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自从接到周颖然的电话,他就惊讶莫名。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今天很早就来约会地点想一探究竟。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干吗要骗你们?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兄弟东篱。他当时也在场。”周颖然没好气的说道,昨晚送他到医院里,没想今天硬是要过来,怎么劝都不行,真是不要命了。
安平转向季东篱,他的脸色还是很差,苍白无神,呆呆的坐在角落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安平心中暗暗叹气,这又是何苦,再来亲眼目睹心爱之人和别人亲亲我我,让自己再受一次打击,这种自虐行为实在是让人无语。把眼神又转向左侧的妹妹安心,她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季东篱,却迟迟不敢上前。
徐飞说道,“小宁的老公长的如何?帅吗?”
周颖然鄙视的看了眼他,“当然帅,比你帅多了,当然比我老公差一点点。”
“切,在你眼里,你老公帅的天下无敌,行了吧。”徐飞不以为然。
“我说徐飞,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你见了小宁的老公。”周颖然瞥了瞥他,“我怕你自卑的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去。”
“你就吹牛吧。”
两人斗嘴斗的热闹,坐在另一侧沙发的周暮然和侯明非懒洋洋的举着酒杯,不时抿上一口。
“你妹妹好像对小宁的老公评价很高啊。”侯明非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好像很少这么夸赞过一个男人。”
“的确是,待会我们可要睁大眼睛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小宁娶到手?”周暮然面露同情的瞄了眼发愣的季东篱,“哎,东篱就苦了,等了这么多年,却等到这种结果,我怕他会崩溃。”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崩溃的。”侯明非对当年的事情有些了解,不以为然的挑起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阵骚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扫向入口处,只见一双壁人相携而来,款款而行如同画中人。女子一袭粉色的纱裙,裙摆如风散散飘坠,头发挽起一络,用一支粉珍珠簪子固定,其余黑亮顺滑的头发披散在后背。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串亮晶晶的钻石链子,显得清雅婉约,清贵不可言传。男子一身铁银灰的西服,修长挺拔,面部轮廓如刀凿般深邃,剑眉英挺,整个人卓尔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