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男人见到她也纷纷站起,退后保持距离。
“见鬼了吗?”她看看自己背后,“背后灵?”
“比见鬼还可怕!”某男人答,随后解释给她听。
原来今天他们已从保安部部长那里接到最新消息,凌氏公子已正式放话说危瞳是他的女人,以后各男职员和她一起工作切记保持礼貌距离,否则后果自负。
这虽然不是经由正规渠道发布下来的命令,却是凌洛安亲自口述的,而效果显而易见的好。那一整天,保安部的男人们别说和她勾肩搭背,就连正常的交谈都没了。她走到哪,人就散到哪。
就像是蚊子遇见了杀虫剂……
危瞳无趣了一天,跟着凌洛安一起下班时,刚抵达停车场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谁是你女人!又找打?”
他难得不生气,弹弹衣服,斜着视线看她,“不都说打是情吗,你打我那么多次,你自己说说你对我有多少情?”虽是玩笑话,看凝着她的目光却似乎透出些认真。这种认真让她的心情又毛躁起来。
危瞳虽然从小和一群男生混到大,但那些都是家人一般的感情,她个性又强悍,在家谁都顺着她。现在遇上这么个擅长花言巧语又忽假忽真的男人,只觉得烦心。
“我不喜欢花花公子!”凌洛安是长得好,背景也好,可惜私生活实在太混乱,她最烦这种的。要万一哪天真喜欢上了他,下场绝对比那天乔安会所的女人更惨。
“你以为我天生爱风流?”他放慢脚步,桃花眼再度斜她,“换作是你,打从生下来就有钱有势前呼后拥,又长了这么一张脸,女人根本不用追就一群群的扑过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从一而终现实吗?再说了,就算我肯认真,也要看对象是谁,我又不是白痴!”
“你这哪叫风流?明明是下流……”她不客气的嘀咕。
他额前青筋爆裂,“不就被你见了一回吗,你要记多久!”上次在乔安会所也是,居然帮着其他女人说话,脑子进水!
“现场版的,还是在办公室,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这一回。”她侧着头,斜回去。
“哦?”他突然又坏笑起来,“那感觉如何?”
她慢慢笑起来,表情甚为回味,“憋了一个多月,打的真是过瘾……”
他火又高了,“……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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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安的车子还没开出凌氏停车场,就接到秘书电话,说是她今天生日,下面部门的人要给她办个庆祝会。因为才提议的,怕凌洛安没空,于是打来问问看。
他问身旁人,“去不去?”
“去!”危瞳非常干脆。
他又笑了,长眉一挑,飞斜入鬓,容颜堪比桃花。
见凌洛安带着危瞳出现,谁都不惊讶,几个平静的默契眼神交换后,众人该干嘛干嘛,吃东西唱歌喝酒恭维继续。
其实危瞳也不是来玩的,反正凌洛安下班不可能回家,和一群人在一起比和他单独在一起要安全的多。进包厢一个多小时,危瞳没唱歌也没喝酒,凌洛安看出了她的心思,眉头一皱,起身说了个走。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一群人顿时又有了新的八卦话题。
“玩的好好的干嘛走?”她抱怨。
“你有在玩?”他停步看她,“怎么,就这么怕和我单独相处!”
他在这方面倒挺聪明。危瞳叠起手臂,也认真了几分,“凌洛安,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我不就揍了你几回吗?”
他无语,说的他跟受虐狂一样,“我说看上就看上,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又没说要娶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玩弄我?”
“你这女人!”心火那个窜啊窜,“总之你少废话!反正从现在起你是我凌洛安的女人,在我同意和你分手之前你别想找其他男人!”见她悄无声息的退开距离朝马路上蹭,他立刻追上去,“跑什么!我话还么完,有你这种保镖吗!”
“我是领工资的保镖,不是陪睡的保镖。”她动作看似无声,身形却十分轻巧,步履飞快,没几步就蹭到了马路中央。
这条街行车较少,她倒退着走,也没多注意后面,不巧转弯处飞驰来一辆汽车。凌洛安顿时冲上去,抱着她闪到一旁,那车一个急刹,堪堪停住,上面走下来一个发抖的男人,见到凌洛安忙胆怯的弯腰,“凌……凌经理,我没看到是你,真……真是对不起……”
原来是凌氏某个部门的员工,加班结束赶来参加生日会,开的急了些,差点闯祸。
“和你没关系,去吧。”凌洛安低头看怀里的人,“没事吧?”
“没。”她脸上也不见害怕,只是看了他两眼,便挣扎出去。刚一转身,又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对上她目光,他似乎略微得意的扬起眉,“谢谢之类的话少说,我喜欢实质性的奖励。怎样,有什么表示?”
她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刚才那件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这女人真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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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危瞳回到家,破天荒发了会呆。
问是那样问,可看刚才的车速,整件事不像是安排出来的。也就是说,在危险关头,凌洛安的第一反应是护着她,这个举动回头再想她多少有些感动。
他这么认真,那她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呢……
心念转了,再见面说话相处时,对方总会觉察出来。他心里有了数,也没多问,直接当她默许。
他在女人方面素来是高手,反正他看中的从来都跑不掉,所以有些话他也从来不会重复说。
于是自这天开始,她发现他对她,一日比一日禽/兽……
拖手搭肩搂腰这些都是小儿科,通常都是一见面直接扭过她下巴亲她的脸——这还是威慑于她的拳头,稍稍收敛的举动。
【九】压倒什么的最讨厌了
“凌洛安,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动?”就说花花公子最烦心,她还没决定要不要给他机会,他就迫不及待想把她压倒。
下了班不是带她去私人会所的包厢,就是开车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在车里跟她聊人生。
那志在必得的自信真令人无语,她也不能每次都把他揍进医院啊!
为这事,她一直想找凌泰,申请重新调回保安部。可自香港回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也试图打他手机,但没有接通过。倒是在公司外碰见过陆路,听他说,BOSS去了S城,并且近阶段都会留在那里的公司办事。
关于她两周一次的汇报工作暂时向他执行就可以。
“凌总到底有没有说几时回来?”她曾这样问陆路,但对方的态度却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该回答的没答,只说这件事暂时不会报备给BOSS,让她自己好自为之。
危瞳斜他一眼。话说的这么隐晦,是想让她听懂还是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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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安就这么自说自话当起了她男友,一当就是两个月。
凌氏的员工们也从原本窃窃私语的观望变成如今长吁短叹的习惯,已经两个月了,危瞳已击败凌公子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的记录,成为前所未有的第一名!
只是,众人并不了解事实的真相。
真相是,城内有名的风流大少用了两个月时间,还没把新女友弄上床!压/倒事件,就此一拖再拖,最后变成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周末,难得凌洛安不缠人,危瞳偷得浮生一点闲,用刚发的工资请邢丰丰和苏憧吃哈根达斯,岂料她们真正有兴趣的不是冰激凌。
“你真的在和凌洛安交往?”邢丰丰也是靠着自己在大公司的人脉才得知了这消息,听完就打给了苏憧,两人相邀一起来审问危瞳。
“差不多吧。”她如今已不像之前那么烦心了,老实说,凌洛安对她还算不错。大约是他女人经验丰富,和凌洛安在一起,跟她以前在大学和学长学弟的那种交往完全不同。
以前那种总让她觉得累,她从来不是个体贴的女人,经济方面也不宽裕,不可能付出什么,也不懂得撒娇温柔,遇事只会用暴力解决。在她第一次把勾搭她学长成功的某学姐揍完之后,原本总追着她跑的男生们消失在逆奔的风里……
而凌洛安不一样,他从不对她做任何要求,相反他总认为女人是应该被宠着的。他不会让女人花钱,同时因为女人看的太多,也不会轻易被其他女人勾引。
除却那些花花绿绿的过去和时常发作的禽/兽病,其他都还好。
危瞳七七八八说完,却见苏憧忍不住叹息,“那你的初夜对象呢?你不找了?我总觉得这应该是个故事。”和现实的白领邢丰丰不同,在幼儿园工作的苏憧是个言情小说迷,只爱浪漫。
“那种不切实际的事就算了吧!”邢丰丰抢话,“不如问曈曈他们进展到哪一步更实际!”
她们提的事她都犯堵,忙又追加了两份蛋糕,以求堵住她们的嘴。
三个人边吃边聊,计划着晚餐去向,凌洛安到底没放过她,临近傍晚给她来了电话。
“你今天不是打高尔夫么?”危瞳不怎么高兴,“我还要陪朋友呢,你继续玩吧!”
“天都快黑了,还玩什么高尔夫!”
“音量低点,我头痛。”但凡一接到他电话,她头就会痛,“那你自己找节目吧,我没空。”
“你在哪!”他决定直接点。
“我在外面——”她还没说完,邢丰丰就抢过电话,“在市中心步行街的哈根达斯!”
“谢谢!”他笑了笑,“尽量拖延别让她离开。”说完手机一丢,油门一踩风驰电掣。
另一头,危瞳给邢丰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我这不是为你打算吗!你们也两个月了,也是时候出动姐妹帮你看一下!”邢丰丰打开化妆包,开始补妆。
“又来了……”苏憧白她一眼,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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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凌洛安表现的像个绅士,对邢丰丰有意无意的“眼波挑/逗”礼貌无视,对苏憧的频繁提问耐心十足。到最后,连危瞳都诧异了。
和她们分开后,她忍不住摸了摸他额头,“病了?”
“你才病了!”某少爷瞪她一眼。
“没病。”她下结论。
“怎么,给你朋友留个好印象不行?”他说着握起她手,一把将她拖了过去,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脸颊上,“一天没见,你就不想我?”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一口咬住她耳垂。
“你烦不烦啊!”禽/兽果然是禽/兽……
“别吵,带你去个地方。”他搂住她腰,朝停车场走。
“会所楼上的套房还是四下无人的湖边?”她打个呵欠,他美美的桃花眼斜她一眼,将她推上了车。
结果表明,禽/兽偶尔也会人性一回。
他带她去的是天文馆。
还没到闭馆的时间,但馆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他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钥匙,带她上了天文馆的顶层——瞭望台。
“听说今晚有流星雨,肉眼看不见,但用望远镜可以看到。”
“流星花园?”偶像剧她不太看,但经典的还是知道。
“别把我和道明寺比。”他不屑撇嘴,“我可比他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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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危瞳流星没看着,最后在暖和的长绒地毯上睡着了。
他看了会她呼吸均匀的睡颜,在她身旁侧躺下,撑着额角,那双桃花眼,带了些许与他轻佻个性并不符合的莫测。
手指随意抬起,自她前额划下,停在丰润的唇上。
他低头吻了吻,尝到红酒的气息,酸酸甜甜,似乎沿着接触的部位一路渗到他心里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知是不满意这种被侵蚀的感觉,还是不满意这种浅薄的接触。有一股熟悉的燥热自他体内蔓延开,他的眉心似乎更紧了。
换作以前,他绝想不到自己竟能放任一个女人在身边这么久而不碰。
近来,似乎真的有些偏离了。原以为一两周就能拿下的女人,居然拖了两个月。
而那个人,这两个月也一点行动都没有。对方太警惕,有关南苑那块地的所有一切都捂的严严实实,甚至不惜躲去了B城,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丝一毫插不进去。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是真的天真,可当后来看清,却又不得不继续维持这种天真,时间久了,有时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不天真时的模样。
目光再度落在身旁人上,那人明目张胆把这女人弄来他身边,无非两个目的:监视他,或是侵蚀他。哪种都好,他无所谓。
只是,两个月接触下来,她似乎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他甚至有些看不清这些不同是表面的假象,还是真实。
或许她并不在这个局里,可那人去香港时能把她带在身边,又等于变相宣告她是这个局里的一员。
也许,他的放任应该到此为止,得到她之后,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可能他会看的更清楚……
凌洛安再度低下头,覆上她的唇,随着柔软厮磨一点点加重力度,最后滑入她齿缝。
舌尖慢慢勾缠着她的柔软,吮吸翻转,他翻过身,整个人压了上去。
这一压她立刻就醒了,推着他肩膀,只一避就夺回了自己的呼吸。失离的唇赫然令他有些烦躁,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就加重,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堵住她的唇,深深探到她口里去。
一起配合的还有手指,轻巧熟练的从她衣襟下摆慢慢探进去,沿腰际朝上抚。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柔软,她的腰肢很柔韧,细致的肌肤因为紧张而格外紧绷。
她一直在挣扎,像之前每次一样,通常她这样的动作不会超过十秒,他就会因“身手不敌”而放开她。可今天,他没有放。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她的唇逃不掉,身体也逃不掉。他目色渐深,呼吸渐沉,直到她眼里掠过一丝诧异,才赫然清醒。
他被一记右勾拳击倒在一旁,急促的喘息声里,她迅速爬起来,有些怔怔的看他。
凌洛安躺在那里对视上方的人,忽而勾唇调笑,“早知道你刚刚醒来这么不中用,我就该多挑这种机会亲近你!”是了,有一些事现在还不该让她知道。
她到底没怀疑,补踹他一脚,转身去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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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再次见到凌泰是在圣诞前夜,那天凌洛安带她回家吃饭,在大宅旁的玻璃温室摆开了自助餐宴。来了这么多次,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屋门。
那晚她见到了凌家不少亲戚,好几位都是曾在公司见到的熟悉面孔。
跟凌泰一样,他们并不住在凌家,但看起来跟凌洛安关系都挺不错。危瞳想想,觉得也是,能接受邀请来到凌家吃饭的,基本都是“公子”派。
凌洛安的母亲没有出现,据说她很讨厌冬天,每年到深秋,都会带着凌家小姐一起飞去澳洲度假,直至来年开春再回来。
因此也不从在国内过年。有钱人的想法,危瞳很难理解。对她来说,一年里最期待的热闹日子就是过春节。
全家大小都放假,有红包,有丰盛的年夜饭,老街上到处都是放烟火的小孩,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在大桌子上紧挨着吃饭打闹是最开心的事。
她的思绪被突然寂静下来的周遭打断。
围在凌洛安和她身边的几人都侧着头,看向进门处。
危瞳转头,月夜的玻璃门前,那个男人长身玉立,清隽淡雅。
微敞黑色的修身薄呢大衣里,只穿了件白色衬衣。没有系领带,看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闲适,强大的存在气场却未因此而减弱半分。
轻淡的目光掠过一旁的她,男人的眉皱了起来。
【十】大BOSS对小BOSS
收到调职命令,危瞳竟不觉得意外。
还是组长大叔递来的通知单,白纸黑字,命令是执行总裁下达的,将她由凌泰的随行保镖转回保安部。
圣诞前夜在凌洛安家见到凌泰时,她就有这种预感。
凌泰的出现令自助晚餐寂静很久,直到凌洛安与凌泰单独踱去玻璃房清静的一隅,众人才又慢慢有了声音。但都只是小范围的私语,大家现在都是凌洛安这边的人,对凌泰始终忌讳。
凌洛安扫了眼周遭,神态傲慢的开口,“因为南苑那块地,你似乎损失了好几个人。”拿着小股份的股东们,大多年长保守,要拉拢过来并不难,他也并非真为此自傲。
“那些人,送给你也罢。”凌泰淡淡道。
“你今天来,只是为了确定我撬了你几个人?”他看起来很不耐烦。
“我是来送邀请卡的。”男人略微勾起唇角,薄唇的色泽被灯光与玻璃反光映得莹润如玉。
他慢慢自大衣内袋取出一张狭长的烫金薄卡,夹在细长手指间,递了过去,“恒安集团与凌氏在未来一年最大的盛宴,凌氏总经理若缺席发布会,说不过去。”
凌洛安的脸赫然僵住了,他接过卡,打开匆匆一看,眼底顿时起了漫天惊怒,“不可能!恒安的主席至今还在医院里!”
癌症晚期每天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人,还怎么可能与他谈生意!也是因为笃定了这点,他才会在几家有实力的合作方里忽略了这家。同时积极拉拢凌氏的股东们,打算在凌泰忙碌这件事时,把主权夺回来。
男人那双墨黑的瞳渐渐深冷,“你以为,得罪了其他几家备选合作方,就万无一失了?凌洛安,你不小了,借助玩弄别人家的女儿来达成目的会不会太幼稚。万一别人只有儿子呢,你要转性?”
他那么样的平静,就连这些讽刺的话也说得极为平淡,“去香港,不一定只是谈香港的地。怎么,你安排的人没告诉你,我一进酒店,恒安主席的儿子就已在房间了?”
“香港那件事与我无关。”他做过的事他会承认,没做过的也不会背。
“我知道和你无关。”回到Z城他就得到调查结果,不过是凌洛安某个女人自作聪明的产物,而凌洛安做的,最多只是放任不理。
“我要知道你是怎么跟恒安达成协议的!”据他所知,他们父子一向不和,老人进重症病房前早就把权力移交给其他董事,那些老头和凌氏的老头一样保守,根本不可能在南苑这个计划上下重金,那等于是要他们的命。
“一些东西有很多种方式取得,你看得见的,你看不见的,这是战场,你以为过家家?”说着,男人的视线转移,再次掠过远处浅麦色肌肤的女人,“我的人,你用的可还好?”
话题移到女人,凌洛安自然露出相应的神情,“你亲自送来的,当然好。”
“可惜,只到今晚为止。”凌泰的眼底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冷芒掠过,锐利而危险。香港之后,他本来就不想再拖她入局。哪知两个月的放任,却成了这种结果。
“都这么久了,该驯服的早就驯服了。”凌洛安懒洋洋的笑,“比起之前那些,保镖这职位的女人,倒是最合我胃口。”
不知是否是他错觉,总觉得凌泰这一刻的目光过于深暗。他倒是奇怪了,如果是对方特意摆来他身边的女人,何必反过来在意?
男人的薄唇再次勾起,安静结束了这场对话。
离开经过危瞳身边时,他顿住脚步,侧目对上她猫一般眯起的眼瞳,淡淡道,“你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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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话,凌大BOSS说完即走。
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出情绪,唯有那双眼,深黑的一瞥,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就像片刻前他与凌洛安谈话时朝她投来的淡淡那一眼,总觉得太深不可测。
那一刻,她就有了某些预感。去香港前,他曾在这方面警告过她,现在演变成这样,大BOSS估计打从心里认定是她勾引了凌洛安!
真是冤枉死了!
她回头想瞪凌洛安,他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后来凌家的管家老伯找上她,说少爷突然身体不太舒服,晚上不能陪她,他会让司机送她回家。
“别忙了,我自己回去。”她猜那家伙大约又躲到什么地方郁闷去了,想到他上回郁闷时的模样,不觉有些担心。到家后,她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可惜没接通。
调回保安部危瞳求之不得,每天窝在休息室发呆发霉,也比十六小时全程跟着凌公子要强。
最高兴的人是危老爹,他的女儿终于能每天正常下班了,虽然最近听说凌氏的什么公子在追求她。但他素来对有钱人没好感,巴不得女儿调职。
调回保安部后,凌洛安连着数天都没出现,听说每天都还是照常上班去学校,只是没主动找过她。
倒是凌泰,曾在下班时遇到过两次,第一次下雨,他在她身边停下,叫她上了车,把她送到老街的入口,还把车上的伞给了她。
第二次是她主动等他的车,打算把伞还给他,结果他看了她一眼,问她喜不喜欢海鲜,后来载她去了一家很小的饭店。
危瞳后来才知道这种店叫私家厨房,里面只有三桌,去得预定,一般人就算有钱也得提前三个月订位置。
饭店的包厢很安静,布置淡雅,灯光柔和。
桌子不大,他就坐在她身边,将一本小巧的菜单翻开给她看,“想吃什么就点。”男人的声音清淡柔和,危瞳却坐立不安。
大BOSS找她八成是要谈凌洛安的事,先前那回她根本没这个心思,当然坦荡理直,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着压着压出了毛病,这几天她常常想起凌洛安,总担心他有事。
照苏憧的说法,她这模样八成是春心动了。
对一个花花公子动心?真TMD的恐怖!更恐怖的是,这花花公子还有位更恐怖的叔。
刚认识那会,只觉得这男人优雅成熟温柔,完美的没法说;稍微了解之后,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而现在,却又多了迷惑和畏惧。
从小到大,她都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也从来没真正怕过什么人,可这男人,却是个例外。
“不舒服?”她毛躁的表情引起身旁人侧目。
那温柔的声音令她彷徨。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让她肺疼……
“那个,凌总,我有话要和你说。”她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公司女职员和凌家人扯上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起先的确是他一厢情愿,可凌洛安对我很好,到了现在我不想把责任都归在他一个人身上。我不知道公司里那些谣传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但恋爱这种事说到底是两个人的事,对不对?”
他看着她,她回视他,空气的流动似乎变得缓慢。
他的瞳渐渐深,又缓缓淡。
“我没有问你这些事情。”他眸光慑人,却始终没露出任何表情。
大约是见她没有说话,男人敛起眸色,又淡淡笑了笑,“点东西吧,我饿了。”
“好。”
这顿晚饭,危瞳吃的非常潦草,离开饭店后推说自己还有事,早早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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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公车上,她再次打凌洛安的手机,仍然没通。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百遍,结果却在自家老街的街口看见斜靠在红色跑车上的人。
又在抽烟,每回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看他,总觉得和平时的凌洛安有些不同。
【十一】所谓你明争我暗夺
她直接走去他面前,“找我?”
“这么晚?”他丢了烟头,伸手拉住她的手,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注意到他略显疲态的脸,“最近忙什么,都没接我电话。”
“一些生意上的事,太忙了,也没顾得上回你。”他轻轻揉着掌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