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那晚,她因为孤注一掷,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退路。可事情发展到今天,她的想法早就变了。
他毕竟是她老师,她想做个真真正正的学生,而不是只靠潜*规则混日子的废材……
“说过别乱动!”他嗓音沙哑,透着沉重欲*望,盯着她的漂亮瞳仁里没有半点停止的意味。
他微微仰身脱了衣服,解开皮带扣,重新压下。
光*裸的肌肤贴*合在一起,他的体温高的惊人,她只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着。
他的手指在用力吻她的同时滑入她腿间,她吓的直吸冷气,却只让他的舌尖探的更深入,让他手指的动作更汹涌……
双腿被用力抵开时,她突然想起上次让他停止的办法,忙攀着他肩膀道,“没有套*套,不行……”
他一手捏住她下颚,一手扣住她腰身,神情冷酷的低头看身下人,“我根本没想过要用……”
他蹙起眉,狠狠顶*入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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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入的瞬间,她有片刻迷茫。身体艰难的接受了,头脑仍处于凝滞状态。
那瞬间,她看着上方男人的脸,一时竟分辨不清这个把身体一部分埋*入她体内的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冷酷无情脾气差劲又有着严重洁癖从来不让她触*碰的老师?
还是一个生着病发着脾气却依然不肯休息非要和她进行剧烈运动的男人?
出神的片刻,腿已经被抬高,他按压着她的身体重重顶*到深处。这样强势的占*有方式让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喘上来。
男人压着她,呼吸就在她耳旁,随着动作嘴唇一下下摩擦着她的耳廓,时不时在上面咬一口,又或是堵着她唇一阵无休无止的缠*吻。
身下的床铺因为剧烈冲击而发出细微声响,混合着他沉重的喘息和她的低*吟,让人想不脸红都难。
事实上,只要一想到撞*击她身体的男人是谁,她就脸红的快要烧起来……她不得不闭上眼。房间太亮了,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冷漠禁*欲脸孔上的情*欲会让她有种羞*耻感。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目,皱眉一阵猛动,“睁开眼!”
那种力度下,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睁眼。
他捏住她脸颊,性感的唇贴上她的,“告诉我,你是谁的女人?”
“你、你的……”这算什么问题啊!
“我是谁?”
“老师……”
她的答应他似乎并不满意,后面的一阵折腾差点没把她身体拆成两半。
她不得不攀着他肩膀,尽量用身体去迎*合,他的身体滚烫依旧。真是的,都已经生病了,还是这么野蛮,他就不能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吗?
心口不知怎么的竟有点疼,喘息中她慢慢抚上他脸颊,轻轻叫他,“老师……”他眸色一寒,她的唇再度被堵上。
后面的时间,她连一丝分心的空隙都没有。
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任他碾*压摆弄,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生病,男女之间仍因体型存在着巨大差异。这份差异,让她被整的死去活来……
……
头脑和身体皆陷入昏沉状态时,她听见他在她耳边的警告,“以后,叫我的名字。”
她胡乱一阵点头,人被翻了个身,他再度埋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之前大师夜不归宿根本不是去调查什么高菲好不好,一来他没这个兴致,二来他根本没误会过小然,人家那只是心情不好。。。
童鞋留言请低调,虽然我写的这点程度应该不会被锁,不过乃们知道月榜是非多,总有一两只眼红的躲在暗处买了V看完再去投诉举报
PS:本想分两章写的,不过看到大家都在等,于是一口气码完了~求安慰o(≧v≦)o~
第二十五画
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动了动,发现身体像整个被车轮碾压过一样,散架般的疼痛和酸软。男人的手臂绕在她身上,她侧躺在他怀里,柔软被褥下两人谁都没穿衣服。
安颜然的脸又红了,她再度动动身体,发现身旁人没有反应。
她去探他的额头,烫手的吓人。
不顾身体胡搞一通的人果然还是加重了病情,她小心掀开被子,去够床下衣服,然而腰上的手却将她勾了回去。
“去哪?”他没有睁眼,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眉宇间尽是强忍的病色。
“给你拿药。”
“不用。”他将她抱入怀里,“就这样躺一会。”
她伏在他胸口,能清晰听到他心脏的声音。她忍了片刻,没忍住,“你得先吃药……”
覆着浓密睫毛的双眼睁开,深邃的瞳即便在黑暗里也一样透着迫人压力,“你烦不烦,当保姆上瘾了?”
“哪有做了事又陪睡的保姆……”她话音才落,又被他翻身压到了下面。
安颜然吓的够呛,“不行,就算你还有体力再来一次,我也没有了!”
他的唇落在她脖间,轻轻咬了一口,似乎伴随着细微笑声。
她忙捧着他的脸察看,仍然是无表情的酷脸。
脸颊烫手,她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披了衣服下床倒水取药,递到他面前,“空腹吃药不好,你先吃了我下去给你煮粥。”
“不用那么烦,这样就行了。”他吃完药搁下杯子,手一伸,又把她拉上了床。
轻软的被子将两人覆盖,她才裹上身的衣物被他丢了出去,他勾着她纤细的腰身,很快闭上眼。
安颜然这时哪里睡得着,今天这场变故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消化。
“睡不着?”他明明没睁眼,却像是感觉到了。
“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总觉得他这场怒火散的莫名其妙。她自知脸长得不错,但到底还没自恋到以为春*风*一*度就能让某变态大师消气。
“我没有生气。”某人答的很诡异。
“那你还赶我出去?~~(>_<)~~”
他低头瞪她一眼,“若我真要赶,你以为你还能进来?”
从去年第一次发怒赶人使得她病倒在别墅门口后,他别墅一楼的落地窗便是常年不锁的。
“……”她真郁闷,说来这阵子这么苦闷为哪般啊!
她勾住他脖子,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你以后如果生气,能不能别再让高菲进来,我看着她烦。”
“烦怎么不赶人?”要不是她没动静,他也不至于被烦这么久。
“我以为你那时更烦我。”
片刻安静,过了会才再度听到他开口,“你是我的人,你们没有可比性。”
“其实你骂她的时候我很高兴。”她低低叹了口气,那时虽担心夏浔简的身体,可老实说他那番话还是让她爽到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比我聪明比我能干。我和别人说十句都没用,她说一句话就能搞定。我都这么笨了,她却还老拿走我的东西……其实如果她不是后来那么过分,我是不会这么讨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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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她伏在他怀里,静静告诉他了一些事。
她和高菲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妹,她的父亲跟她的母亲是兄妹,那个年代血缘亲厚的亲戚大都住在上下楼或隔壁。
很多年两家关系都很好,直至一场地震。
当时大家都在睡梦中,她正巧睡在高菲家,地震来的时候,高菲父母亲带着她们逃了出来,而她的父母亲却被阻在楼上。
她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懂,只一味抱着高菲父亲的大腿,嚷着要爸爸妈妈,死活非要他进去救。
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可高菲父亲还是冲了进去,后来就再也没出来……
高菲母亲遭遇双重打击,不久后重病过世。她和高菲没有其他近亲,便一起被送进孤儿院。
安颜然始终觉得,是她欠他们家的,如果不是她哀求,现在起码还有一家人是圆圆满满的。
所以这十几年,她始终都让着她,直至让无可让。
被逼到绝路还说着宽恕的那是圣母,她之前的反击是为了报复,现在的偃旗息鼓则是因为不屑。
目前来说,她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因为无谓的事而错失国际画赛这个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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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小茹打来电话时她正在厨房熬晚上的火锅汤底。
冬天窝在别墅吃火锅,在她看来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了。
元旦前“一战”,让别墅气氛从绝对零度一路攀升至和煦春日。
虽然并不敢肯定,但这次事件后,她还是有了夏浔简可能有一些些在乎她的猜想。
为此她特意留心了他与她相处时的神态和举动,只是在他们关系正式不单纯后,她越发觉得他难以捉摸。
具体表现在他教她画画的时候。
一般常用语是这样的——
给她讲述色彩运用的时候:“你是白痴?怎么会这么笨?”
“……”
给她分析油画流派以及帮她定流派走向时:“……算了,你爱怎么画怎么画吧。”
“……”
看到她半成品的时候:“你在跟我开玩笑?看我做什么,自己撕!”
“……”
安颜然:掀桌!掀桌!掀桌!~~(>_<)~~
好吧,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在长期得不到一句赞美的教导下也是会有些小抗议的。
例如:给他泡加了六块糖的咖啡;失手把盐罐掉进汤里;给他熨烫衣服时不小心走开去接电话……等等之类。
事后安颜然总结归类,发现自己出了这些没什么志气的无声抗议,也实在干不出什么大事。
相比之下,他的回击就给力多了。
“惩罚”时间一般在晚上,偶尔他心情好,也会在白天。
通常没什么先兆,从拉她过去抚摸她脸亲她脸颊到堵住嘴唇最后拉扯衣服推*倒XX……整个过程由他做来总是非常的自然。
安颜然自觉彼此都是成年人,而且有一有二的,也没打算装高贵装矜持。但对这么不明不白的古怪关系,也是会有疑惑的。
曾有一次,她在他大汗淋漓撤出*她身体后,半开玩笑的问,“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别人问我时,该回答师生关系还是男女关系?”
结果就这么一句,那晚他闹的她根本没合眼。
某人不乐意了,心想既然你夏大师都不在乎什么名声什么关系,她又瞎起个什么劲,爱咋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俺知道这章少了点……俺会反省……(最近只要坐上半个小时就腰酸的要命……命苦的孕妇啊……)
话说你们以为大师主动了就会咋地了?话说这才是刚刚开始啊……PS:马上有新帅哥出现,想看美男的记得别霸王哦~
感谢为了小小南送花的童鞋~爱乃们=3=~话说之前问答得奖的童鞋只有一位领走了书,其他人呢……囧
第二十六画
小茹在电话里先是报告了一番自己的行程,随后告之了她一个大消息——那就是流浪各国多年的她终于决定在年后回国!
“还有哦,我给你带了份大礼回来,期待吧!另外,你帮我在S城找个住处!”
“你不回家住?”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帮我找地方。”
安颜然应着,又问她介不介意大小,如果不介意大小她在S城的高层小公寓倒是空着。
“有地方睡就行。”对方听出点苗头,“咦,那你现在住哪?等等,上回你问过我男人的事,难道你们同居了?小然然你学坏了哦,来来快跟姐姐说说!”
“等你回来后再跟你细说。”
小茹出国早,那时她还和关佑在一起,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她都不知道。只是听她简单提过跟关佑分了,具体她都没说。
跟小茹通话后,她挑了个阳光晴朗的天气回了趟城。
她找到公寓房东,续交了半年房租,又多打了付房门钥匙交给对方,方便小茹回来时取。
之后她去了超市,准备一次性把过年要采买的东西都买全。刚逛了十分钟,夏浔简来了电话,问她在哪。
“超市啊,昨晚不是跟你说今天要来买东西,你想吃什么?”
“还要买多久?”
“早呢,我刚进超市,没有一两个小时回不来。”
“不用回来,买完在门口等我,晚饭在城里吃。”
大约是考虑到大采购,夏浔简这天开了辆低调的BMWX6。也亏得他过来接,安颜然买了满满一购物车东西,两只手根本拿不了。
“我们吃什么?”她坐进车里,搓搓冻僵的手指,将脱下的羽绒服丢去后排。
“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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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老地方其实她也只去过一次,就是隐私性极强的“尼罗”。
自他在高菲画展公开露面后,不能说像被追捧大明星那样众人皆知,但对画稍微懂一点的人基本都认得他。
尤其上流社会那些企业家。
活生生的夏浔简就在S城,众有钱人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求画的机会。
不过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讲究,倒也没出现关佑高菲那样不请自来的场面——况且,他们大部分也根本不知道夏浔简的地址。
离开时,安颜然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看见坐在另一辆车上的高菲。
他们的车位比较靠里,对方并没注意到她。
高菲下车后,驾驶座的人也紧接着下了车。温雅淡然的脸,依旧衣衫革履,是许久不见的美院理事裴瑟。
高菲看起来有些怏怏,神情并不是很愉悦,裴瑟倒是半点不介意,上前问询了几句,随后笑了笑,用礼遇的手势半扶着她进了尼罗电梯。
“只是不相干的路人,别把你的眼光放在这里,你有更大的舞台。”夏浔简启动车子后,淡淡丢了句话过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线条俊冷的侧脸,笑问,“你是在安慰我?”
“是警告你。”某人死不承认,“警告你,这次比赛不进前三以后就不要再画了。”
“你这么说我会很大压力的。”她侧过身,手指爬上他换挡的手臂,将下巴搁在上面,“国际画赛肯定精英云集,我只是小角色而已,你要求别这么高嘛~”
“开车,别动手动脚。”他瞪了她一眼。
“……=_=”某人被某大师突来的“坚贞”噎到了,郁闷的对着车玻璃画圈圈。
车里安静了几分钟,男人的手突然伸开,“过来。菲釩曉說論譚”一个命令的字眼。
她不知所云的靠过去,立刻被他温暖的手臂收拢在怀里。
她抬头,只看得见他依旧紧绷的下颚,“只要不分心,你的画还是能看看的。”
表达方式有些诡异,不过她大抵听得出些表扬意味。
她心里高兴,乖乖伏在他胸口。片刻,她似乎觉得今天气氛不错,又开口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凶?”
他斜了怀里的人一眼,蹙眉,“你不是喜欢这种方式么?每次骂完你,你的画画水平都会有所进步。”
“……”谁、谁会喜欢啊!她又没病!夏大师,你真是太有创意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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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刘辉来了别墅一趟,表面是拜访实则是赔罪。
见她住在别墅里,倒也没说什么。夏浔简待他还算客气,在安颜然冲泡普洱时,让她多倒了一杯给对方。
刘辉尝了一口,立刻难掩喜色,心里明白夏浔简无意责难他。
无聊时拿这茶喝着玩的安颜然并不知道,就这一小口下去,就是一克黄金的价格。一般人过来,绝对不可能喝到。
这天从刘辉口中,安颜然得知了关佑和高菲分手的消息。
关佑一直是他比较看重的后辈,近来却完全不在状态,他询问下才知道他和高菲分手了。
年轻人的事他自知不便插手,只在这里感叹几句,说到底年轻变动大,定性不足,果然护航这种事不能随便做。
刘辉对安颜然三人间的纠葛,基本不清楚,所以提起这事也没什么顾忌。
期间安颜然听着,不动声色的去瞅夏浔简脸色,一派静然,完全看不出来之前还为这事气到要赶她离开。
关佑和高菲分手一事,并不能说她完全没料到。
虽然近期专注国际画赛,但她事后到底为高菲这场闹剧不甘,于是用了匿名方式将那个拍了她和关佑的视频播放器寄去了关佑的工作室。
为避免麻烦,她什么字条都没附上,也没指望关佑看后能如何勃然大怒从里到外认清高菲的本质。
她只是单纯觉得,既然是他女友弄出来的东西,那么邀君雅俗共赏罢了。
想来,那次在尼罗见到脸色不好的高菲,应该是在分手这事发生后。
没了关佑,还有裴瑟。她倒是永远这么能耐,哪像她,从头到尾只对付夏浔简一人,还时常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等小茹回了国,真得跟她好好讨教一下男性话题。此外,她也对她的大礼很有兴趣。
这时的安颜然还不知道,回国的小茹,将开启她更“丰富多彩”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高菲不可能就这么死心。。帅哥下章出场嗷嗷。。。
自从大肚子后,反应减弱,频频小车祸,蹭了别人两次,昨天进车库还把反光镜撞碎了。。。囧~一代飙车高手就此退化了。。。
PS:我后天来更,会多更些的。。为小小南求花~~╮(╯▽╰)╭
第二十七画
平静的生活总是容易过,转眼冬去春来,画赛近在眼前。
国际大赛到底不同,最后的总决赛将在欧洲展开,进入决赛的参赛者们都会获得直飞欧洲的机票。
三月在S城举办的,不过是国内各入围作品的复赛,而夏浔简指的进前三亦是指这一部分。
所有参赛国家的画者,唯独第一名有资格直飞欧洲。
而由各城市决选出来进入复赛的作品足有几百幅,这是个相当残酷的比例,也是个一举成名的良机。
安颜然的作品依旧以夏如安这个名字参赛,这次的画作是比上一次更为大胆的印象主义风格,完全颠覆她以往写实主义。
夏浔简依旧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发展人物素描写真;二是进行颠覆式的改变,从打破传统观念的印象主义开始,未来将朝着抽象主义超现实主义发展。
她选择后者。
总对着不裸或裸的男人下笔,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曾经她也想过问他为何人物画来画去总是男人,就没想过难得画一次女人?后来再想想他那张脸和极度厌世的个性,作罢了——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进入复赛是意料中的事,本以为进入复赛前小茹早已归国,能趁着复赛未起跟她多聚聚。
结果小茹行程一延再延,眼看都快三月了,还没见她的踪影,甚至连电话都没一个。
想到自己那套交了房租却空关着的小公寓,安颜然不免有些心疼,这天趁着不忙,跟夏浔简告假后独自坐车进了城。
拿钥匙进屋后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走的时候明明整理的干干净净,现在却有些散乱,一些物件都像被人动过。
难道房东来过?
她疑惑的推开隔层楼下工作间,然后僵住了。
谁能告诉她,为毛她的工作间里会有个只围了块浴巾的裸*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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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安颜然皱着眉头将手机还给面前的年轻男子。
对方冲她笑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开冰箱取了两罐饮料,问她要不要喝?
看着反客为主的某人,她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小茹在电话里说了N个对不起,表示她行程有变,本人还在日本血拼,估计没有个一星期回不来。至于当初让她找地方,原本就不是给自己住的。
年轻男子姓秦,是她流浪各国时遇到的另一个流浪旅人,据说以前是模特,后来腻烦了那一行便开始四处旅行。
两人脾气相投,一见如故。那次听说她要回国,便也起了回国看看的兴致,只苦无居所。小茹一听,当下拍胸*脯说这么个小事她来搞定。
秦小帅哥一周前还在日本,因见小茹血拼的太过痴迷,便独自先回了国,小茹把房东的电话给了他。他便顺理成章拿到钥匙,然后进屋住下。
“真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也不知道小茹没通知你。”对方换上了牛仔裤和衬衣,只是没扣纽扣,紧实的胸肌和腹肌晃的安颜然有些眼晕。
“你能不能先把扣子扣上?”
“啊?”他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象征性的扣了两个,笑道,“在国外待惯了,没想到你会介意。你叫安颜然对吧?我一直听小茹提起你,她说你是美女,我总不信,今天总算让我见着了!”
她仍没什么表情,黑色眼瞳透着淡淡疏离。跟社会脱节久了,对于这样自来熟的陌生人她总会保持一定距离。
秦小帅感觉出来她的态度,却不介意,继续笑道,“你个性真酷,美女。”
“你大约要住多久?”
“还不知道。”他笑起来很迷人,带点猫一般的狡黠感,“如果你不想我继续住的话,我今天就可以搬去旅馆。”
“那倒不用,你是小茹的朋友,她既然放心让你住这里,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开玩笑,以小茹的个性,回来还不宰了她。而且看这帅哥胸肌又腹肌的帅样,八成是她男人,她就更不好赶人了。
“我也是因为她迟了行程没联系我才过来看看的,既然你住下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也幸亏她这里地方小,东西本来就不多,之前那次已算把所有私密物品都打包带走了。
“对了,那里面还有些画布和颜料,今天要带走吗?”
“就搁那里好了。”她起身去换鞋,秦小帅跟在后面,直说快中午了,要请她吃饭。
“吃饭就等小茹回来再说吧,我还有事,再见。”她换了鞋,推门离开。
直至电梯门关上,他都没进屋,笑意盈盈的靠在门边朝她挥手告别,就像他们已是认识了好久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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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国际画赛国内分区复赛的几百幅作品,经过网络和评委团分别投票,最后筛选出分数最高的前三十名。
三十名画者各自提交第二画,继续进行评比,分数与第一幅累积叠加,决出国内赛区的前三奖。
这种提交第二画的形式是此次画赛定制的新比赛形式,打破了过去只提一副参赛作品的固有模式,让画者能多角度呈现自己的画作功力。
安颜然提交的第一幅作品题目为《翔》。
题为翔,但画里却连一只鸟都找不到,画的内容为大海。
整幅画用色非常大胆,沙滩是橘色的,从海天交界处的夕阳能看出时间是傍晚。海水呈现灰默的白,正是涨潮的时候,浪头一层接着一层,光影对比格外醒目,让静止的画作有种生动的立体感。
天空呈现隐隐紫蓝色,占据了画布的五分之三,是整幅画的重点。色彩变化流畅自然,仿佛重叠了无数的云,无边无际似乎能延伸至宇宙尽头。
很多人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便不自觉被这片海上天空所吸引。
呈现在他们脑海的第一感觉是空旷,第二感觉是自由,最终的感觉却是飞翔。于是当他们回过头来,重新再看画作的题目时,才发现这个题是如此贴合。
先前看过夏如安参加伯翔画赛作品的人不禁感叹竟有人能在短时间内风格变化如此之大,先且不说技巧,单是这份意境和创意就让人折服。
夏如安这幅作品没什么悬念的以网络前十的成绩以及大部分评委的认可而进入宝贵的三十位名额。
同时入围的人里,也有关佑的名字。
第二画提交的半个月后,是众所瞩目的出结果日。大赛会先以电话方式通知得奖的前三人,并在一周后举办盛大的颁奖活动。
届时,除了评委团和国内数名一流画家外,亲临现场的还有画界“煞神”夏浔简大师和这次全程监赛的欧洲油画大师——萨米克。
如此场面,并非每个画者都能参加,除三十名入围画者外,唯有收到邀请函的客人才能亲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