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涵,你家人朋友都怎么称呼你?”叶东洗着菜,拉家常一样地问。
瞥他一眼,看他像是无意地问自己,不是故意调查的样子,乌涵轻回:“他们叫我‘小涵’。”
“那以后我也这样叫你。”叶东指了指桌上的肉类,“小涵,想先吃哪个?”
别扭地指了指牛肉,“就它吧,炖土豆吃。”
“你还挺会选,它最难熟。最后吃吧。”叶东笑着将牛肉切成块儿。
这时,有一只手拽了拽乌涵的胳膊,“我也想吃。”
乌涵瞪红桃a一眼,示意她闭嘴。
谁知,这小姑娘走到了叶东一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叶东,你留点儿祭拜给我,我也饿了。”
明显吓了一跳,叶东看着这个没有正式见过面的小姑娘,稳了稳情绪,笑道:“果然是小涵挑选的线人,和她一样是吃货。”
红桃a盯着鸭肉眨眨眼,“叶东,你要对乌涵好点儿。她心情好了,我们也好过。”
拽走话多的人,乌涵将她从厨房推了出去。
见叶东回望自己一眼,她有些怪怪的感觉,很别扭。或许是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相处,或许是没想过会有一个她要试着接受的同伴,对于独自生活惯了的乌涵来说,这有些不太真实。
客厅里,乌涵往肩膀上擦着药,偶尔看一眼厨房里的叶东。良久,红桃a眨眨眼,站在乌涵面前,“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亡命之徒。”
“你懂什么?”乌涵将她从眼前推走,“你挡着我的光了。”
“我是透明的。”红桃a正要辩解,叶东端着菜从厨房走出,“开饭了。”他心情不错,乌涵也受了感染。
蹲在饭桌前,红桃a馋得直流口水,她可怜巴巴地盯着乌涵,“你有办法让我尝一尝对不对?”
“你吃这些又没用,还是会饿的。”乌涵故意在她面前捏了块儿鸡肉放嘴里。
叶东看向和孩子调皮的乌涵,放了一碗大米到她面前,笑着不说话。
“你如果不给我吃,我就把你刚才偷看叶东的事情告诉他。”
乌涵立刻捂着红桃a的嘴巴,“胡说什么。”
叶东来了兴趣,“偷看我?怎么偷看的?”
“美得你。听她胡说吧。”乌涵警告地看红桃a一眼,“再乱说话,我就要驱鬼了。”
冲她吐吐舌头,红桃a试着捏了捏桌上的鸭肉块儿,以失败告终。
“你快帮帮她。”叶东喜欢这个小姑娘。
“不帮,她又不是小孩子。”乌涵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饭,又跑去厨房盛第二碗。
红桃a趁机凑近叶东,小眼乱眨,一股子古灵精怪,“叶东,你用刀子划破手背试试。”
“划破手背,为什么?”叶东试着递给她一块儿鸭肉,她摇摇头,指了指手背,“快些。”
从腰后拿出刀子,叶东在手背上毫不犹豫地划了一个口子,鲜血刚刚溢出,红桃a狰狞地扑上去吸了起来。
“你做什么?”乌涵立刻将他从叶东的手背上拽起来,盯着她满嘴的血,气得说不出话。
“她做什么?”叶东云里雾里地看不明白,被红桃a吸血,他也没那么疼。
“你被自愿吸血,以后就是他主人了。”乌涵推走红桃a,“重色轻友。”
红桃a吐吐舌头,咧开血红的嘴笑看叶东,被叶东回了个笑后,她索性坐在了叶东一旁。
乌涵嘟囔一句,“蹬鼻子上脸。”再瞪叶东一眼,“你血多,有本事让她吸干你。”
红桃a不开心地跳到乌涵一旁打扰她吃饭。
叶东笑而不语,看乌涵和红桃a打闹,心里不知怎么的,既高兴,又安心,像是在林子里一样,他又有了对周围环境的掌控权。
“好了。”乌涵放下筷子,“你让我好好吃顿饭行吗?别人家的鬼都能拿起来东西,你怎么这么笨。”塞了一块儿牛肉到红桃a嘴里,肉块儿又从她的下巴掉了出来。
“你自信点儿。”乌涵又试了一块儿,红桃a依然吃不下去。
见红桃a焦急,乌涵轻轻拧了她的脸颊一下,“笨死算了。”
她站起身走到旅行包旁,从里面拿出一根干木头和打火机,点燃木头后扔在了红桃a的脚边,“跳进火里吧,我把肉烧给你。”
说着她扔了几块儿牛肉到火焰里,顺便嘟囔,“真是浪费我的资源。今儿我就撑死你。”
红桃a捡着肉块儿,反驳,“我已经死了。”
叶东看着给红桃a挑选大块儿肉的乌涵,目光灼灼。原来,这个女人不是看起来那么冷。她也会有同情心,也会对别人好,也会做刀子嘴豆腐心的事情。
他以前见到的乌涵,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她。现在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她。不管是变了也好,本就如此也好。现在的女人,让人喜欢。
红桃a和乌涵将一桌子的菜吃了个净光,最后的鸡蛋甜粥,乌涵没有吃饱,在红桃a的吵闹下全倒进了自己的肚子。
她还是那样,吃饭时一定要很撑才行。因为不知道下一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这样不健康的吃饭方式,乌涵这样的女人去做时,让叶东很不舒服。
“乌涵,我今天要跟你一起睡。”红桃a吃饱了,抱着乌涵的胳膊。
“我才不跟鬼睡一张床呢。”乌涵推走她。
红桃a嘟嘴,“那我睡天花板的阁楼里,晚上吓叶东。”
乌涵惊愕地看她,“你说什么?”
第27章 阁楼秘密
红桃a愣愣回:“我说,晚上吓叶东。不可以吗?”
“不是。”乌涵抓着她的肩膀,“之前那一句。”
指了指天花板,红桃a看着她此刻的样子略显害怕,怯怯回:“我说睡在天花板的阁楼上。”
叶东惊得起身,“你是说,这座小楼除了我们看到的房间外,还有间阁楼?”
可是,他不记得和乌涵看到过通往阁楼的楼梯,不记得曾看到过这样一间密室。
乌涵终于明白了韩章的话里为什么怪怪的了,因为他曾提过,有人去过这个阁楼。刚才,钻里的女人也提到了天花板,她怎么就忽视了这个问题。
那个天花板的阁楼在哪里?为什么她们会知道它的存在呢?
跑到楼上,乌涵翻找着主卧室的各个抽屉和能藏东西的地方。
“你找什么?”叶东疑惑。
“找这座小楼原主人留下的照片或者日记。”
叶东陪她一起翻找,“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这小楼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打开书柜、衣柜的内层,叶东问:“你想证明什么?”
乌涵发现这里被收拾的很干净,一点儿旧时的痕迹和证据都没有留下,她沉声回:“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原主人要隐藏些什么。”
她转看叶东,“你给韩章打个电话,我现在就要见他,还有童云和看门人。”
“天色都晚了......”
乌涵打断他,“我没时间等他们睡觉。”
无奈地出一口气,叶东开始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韩章、童云和看门人纷纷赶来。
乌涵第一次见韩章的妻子,一个身体高挑,病中也披金戴银的女人,她总给人一种拜金的感觉。脖子里戴着金链子,左手是大钻石婚戒,右手配一枚玛瑙绿的指环。
为了御寒,好看的深红色中式旗袍竟然裹在齐膝的皮风衣下,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手里捏着lv的新款手包,踩着gucci的羊皮内里高跟,同这小楼的摆设一样,看不出她是懂时尚,还是假装懂时尚。
径直走入屋内,童云神色冷淡,不与乌涵和叶东打招呼,反而看了看小楼各处。
韩章停好车也走了过来,在门口搓了搓脚底沾上的潮土,又和叶东打了个招呼,走到童云一旁。
随后,看门人也搓了脚上的泥走入小楼。
乌涵想要见到的人都站在了面前,她问了一句,“你们都互相认识吗?”
这样奇怪的问话,叶东也没弄明白,索性站在乌涵一旁,看看大家怎么答。
韩章最先开口,“这是我妻子,这是我请的看门人,我都认识啊。”
看门人点点头,“我和韩先生认识,和韩先生的妻子第一次见面。”
童云面有病色,可见她真的被吓坏了,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指了指一旁的人,她回:“这是我先生。那一位我不清楚。”
看叶东一眼,乌涵挑挑眉。
叶东似是也察觉到什么,明白地点点头,对韩章、看门人道:“我有问题要单独问两位。”
乌涵走到童云一旁,“我也有问题要单独问你。”引着童云,乌涵和她来到二楼的主卧。
还算明亮的房间内站着两个沉默的女人,半敞的窗帘可以看到郊外远处的风景,童云看了会儿,坐在了梳妆台前,“你要问我什么?”
乌涵看了她的鞋子一眼,“我在客厅发现了鞋上的泥土,是你掉落的吧。”
童云觉得好笑,斜她一眼不理她。
乌涵:“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刚才进门时,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清理鞋底的潮土,径直走入。而看门人会两三天来打扫一次卫生,如果客厅内有土块儿又没有被打扫,说明有人这两天来过一趟。能进入这里的也只有你、韩章和看门人,他们两人的习惯,不会留下那么多土。”
“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进来有什么奇怪?”童云瞥视乌涵,“你到底想问什么?”
乌涵从衣兜里拿出‘东珠’,“想问你和它的关系。”
惊恐地看向那枚钻石,童云缩了缩身子,“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它在天花板的阁楼里?那个阁楼,应该从哪里走入?”看向窗外,乌涵想了想,“这座小楼是你的吗?你是不是原主人?”
“我不是。”童云立刻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阁楼的位置?”
“我是无意间发现它的。”童云垂下头不说话。
“这座小楼我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看到通往天花板的通道。你如果是第一次来,怎么会在阁楼找到钻石?这只能说明,你其实一直都知道钻石藏在哪里。”话锋一转,乌涵蹙眉,“不过也是,如果你是小楼的主人,看门人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咬着下唇,童云紧张,“好吧我承认,我是这座小楼的主人。”
乌涵冷笑,“你信佛吗?”
“信。”童云不看她。
“那么,客厅里的摆设是你布置的了?”
童云点点头。
“骗子。”乌涵走近她,“如果你信佛,就不会做出那么多禁忌的事情了。刮掉香炉灰,让关公像和观音像摆放一起,这些,你不知道是不能做的吗?”
“我......”童云抬眼瞪她,“我是故意的。这样,我就能伪装成不懂这些,就能变成不同于以前的自己。我不喜欢以前的自己。”
她冷笑一声,“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小楼的格局,因为这就是我的小楼,我自然知道这里的每一处地方。我喜欢这里,更喜欢这里的每一件装饰,而我却无法用自己的身份继续拥有它,所以我在浏览网页时,告诉韩章,我喜欢这座小楼,他也觉得价格合理,就买了下来。我想用新的身份进来。”
“你为什么不能再继续拥有了?”
童云站起身,冷意写满脸上,“因为这座小楼属于我的一个姐妹,买下它时,我也投了些股份。这座小楼,理所当然地有我一份。”
“你的一个姐妹?她是谁?现在在哪儿?”
握紧拳头,童云闭了闭眼,“她叫露丝,早已经回英国了。我是她的朋友,我们一起来了中国。看门人见到的女主人,就是她......后来,她经历了一场可怕的事情,所以她跑了。”
“她经历了什么?”
童云:“那天晚上,有一个贼进入这座小楼。”指着窗外,“你看看,外面空旷,连个防盗门窗都没有,怎么能不遭贼惦记?那个贼想是观察了她一段时间,知道她什么时间在家,什么时间出门......直到有一天,那个贼就走了进来。”
揉揉眼睛,童云低泣,“可是那天,露丝中途又回了家里。所以,她撞见了那个贼。”
站起身,童云看向天花板,“想是那个贼从窗户看到了她进入天花板的样子,猜到那里藏了这座房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所以,那个贼也进入了天花板。”
她用瘆冷的瞳色看向乌涵,“那个贼发现了‘东珠’,虽然不知道它的价值,可是,那么大一颗钻,又藏得严实,一定比这座小楼还要值钱。那个贼就想,什么也不拿,只拿走这颗钻石就行了。可是,那个贼从小楼下来时,和楼梯上的露丝刚刚撞上。”
“‘东珠’是露丝前男友送的。她还没有从那个男人的世界里走出来,所以,她不会让贼将钻石带走。之后,她和那个贼争抢了起来......”
乌涵总算明白,‘东珠’里的女人是谁了。
乌涵:“露丝之所以有勇气抢夺钻石,是不是因为那个贼是个女人?”
童云点点头。
乌涵:“露丝是不是杀了那个贼,然后跑了。”
“她是正当防卫,当时的情况,只能死一个。如果那个贼不进来,露丝就不会杀人。”
“可是,她为什么不报警?你也说了,这是正当防卫。”
“她当时很害怕,给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我真像。她说她不想蒙上这样的人生污点,她想要清白的活着,即使正当防卫也不行。之后几日,她发现没有人寻找这个贼,所以,她就跑了。”
“我现在就去报警。”
童云扑到乌涵面前,“求你了。我之所以假装不认识小楼的主人,就是不想参与到里面。我恨露丝告诉了我这一切,我不应该听到这些的。我喜欢这个小楼,喜欢里面的摆件,但我没有露丝的财富,所以,我求她留下这些东西给我,我就替她保守秘密。”
毫无预兆地跪在乌涵面前,童云没有了刚才的冷色,“你知道吗?隐瞒杀人事实不报,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我会完了的。韩章会不要我的。”
乌涵好笑,“你只是个证人,又不是杀人犯,韩章怎么会不要你。”
童云哭求,“拜托你。我这一生过的都很失败。家庭、学历、工作、生活,我样样不如意。好不容易遇到了韩章,他待我很好,我不想失去他。。”
她收了收气,“你不懂。他是个正义的律师,如果知道我听说了杀人案又不报警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我。虽然不一定会离开我,但这件事情他会一直介意,我的生活会受影响的。”
抓紧乌涵的衣角,“我确实很害怕,你有没有过过那种日子,全世界都不喜欢你,都讨厌你。可是,突然遇到了一个人,他像爱护脆弱的花草一样爱你,只对你一个人好。韩章就是这样,我在他心里是个完美的女人,我不能有污点。”
乌涵愣愣几秒,盯着哭求自己的人,又看向‘东珠’,半晌道:“你说呢?要怎么做?”
第28章 小队成员
不一会儿,‘东珠’里飞出一个掩面哭泣的女人。乌涵终于能看清她的样子,皱黑的脸,脖颈间有一道青痕,可以看出,她应该是被掐死的。
童云见了那女人,害怕地退到墙角,不敢看她,“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现在的生活是一个梦,我不想醒来 老板,来一卦吧!。“将头埋入膝盖,她不敢看那个女鬼。
“乌涵。”女人抬头看她,“这件事就算了。”
“你是说,不让我报警?”乌涵觉得不可思议,“你被谋杀了,你不清楚吗?”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虽然记不起来我为什么要做贼,不过,我想我一定被人痛恨过。若不是没了记忆,我应该不会觉悟,不会觉得做贼是件肮脏的事情,我以前竟然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
女人慢慢站直身子,“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小心翼翼地走入这座小楼了。原来我是来偷东西。”
她团蹙眉毛,“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露丝身上就不会背着命案,她可以幸福的活着......而现在,她的人生都被我毁了。”转看墙角颤抖的童云,“还有她,不该为我们的错承担责任,她是无辜的。”
女人转身要离开,被乌涵拦下,“你想好了?”
点点头,女人推走乌涵的手,“我这就离开‘东珠’。”
“你以后去哪儿?”乌涵犹豫,“你如果真的放下心结,其实是可以彻底消失的。这样,也不会沦落为‘灵’的用品或食物。”
“我还没有记起来做过的错事,我想去找找记忆,看看我都伤害过哪些人,我想去道歉。”她立刻解释,“不是出现在他们面前,是用相对委婉的方式。总之,谢谢你,乌涵。”
女人穿过屋门走了出去,没再回头看任何人。
乌涵垂目想了想,走到蜷缩的童云身旁,“你走吧,我们今天说的话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不要被自己毁了。”
她要转身时,想起童云刚才说的话,回道:“我也做过曾经的你,现在依然被人讨厌着。我放过你,是因为我觉得美好的日子得之不易,所以,请你好好珍惜。”
走到楼下,韩章见童云没有跟过来,立刻跑上楼去找她。许久后,两人才从楼上走下来。
“听说你替我妻子驱了魔。”韩章感激地看向乌涵,“谢谢啊。”
乌涵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将‘东珠’扔进旅行包里,冷冷地整理东西。
叶东敏感地看了看神色不对的两个女人,正要说话,童云却先开口,“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我和阿章有话要讲。”
乌涵瞥她一眼,停止收拾,向门外走去。叶东领着看门人也从小楼出来。
找了块儿空地,叶东站在乌涵面前,“怎么?不打算捅破这层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助涨恶人吗?”
“你不了解,你从小就被人喜欢待见,我和童云这种人的童年生活,你怎么可能知道。”乌涵声色低沉。
叶东不再说什么,看到韩章和童云从小楼走出,迎了过去,“你们真该珍惜现在得到的。”他这句话是在提醒童云。
点点头,韩章神色淡淡,和他告别后,领着童云坐回车里。
乌涵重新走回小楼,背上旅行包要走。
“你去哪儿?”叶东拦下她。
“去其它地方,难不成还要回去,再投入你哥怀抱啊。”乌涵伸去一只手,“伙伴,你是准备跟我走,还是去见叶齐?”
挑起唇角,叶东与她握了握手,“当然是伙伴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了 冷情医生摊上公主小妹。”
话音未落,小楼前突然停了几辆车,不一会儿,蒙佳领着光头走入,“韩章给齐哥打去了电话,说是事情解决了,齐哥让我接你们回去。”
“该死。”叶东、乌涵同时说出一句。
蒙佳笑了笑,“放心,他只是感谢你们帮了忙,不是困住你们的意思。还有叶东,你那几个护林工朋友正在齐哥那里做客。”
叶东眯眼,总觉得这是用人质要挟他们的意思,他想了想,问乌涵,“你想去投入叶齐的怀抱吗?”
“你没听见吗?他抓了朋友,我能不去吗?”
见她肯承认那些朋友,叶东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女人,比看起来有情多了。
正要和蒙佳出门,叶东见她突然拽了乌涵到身边,在乌涵耳边说了什么,乌涵蹙眉看了她许久。
身后小楼,不知道是不是又跳闸了,明亮的灯光一瞬熄灭,在黑暗之中,像是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看门人不知何时折返回来,对乌涵点点头,又看了看被大家踩脏的地面叹了口气,“唉,明天又是一个大工程。”
开往长沙的汽车上,叶东坐在乌涵一旁,闭眼休息。
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乌涵道,“你不好奇蒙佳对我说了什么?”
“她神神秘秘时,都是替叶齐送礼。”
“猜得没错,你哥让蒙佳将‘东珠’送我......不过,他为什么这样做?”
叶东侧了身子,睁开眼睛,“第一,他不可能是求婚。”
“那是。不过,你凭什么觉得不是求婚?我看起来有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叶东笑了笑,“我的理由是,他是‘钻石王老五’,如果向喜欢的人求婚,会用‘恐龙蛋’,‘东珠’最多算是‘鸽子蛋’。”
乌涵赞同点头,“还有第二呢?”
“第二,他不可能是好意。”
“解释。”
“因为,他如果怀有好意,那个人多半是个死人,他有所求。”
继续赞同,乌涵眼缝微眯,“感觉他对蒙佳,就有好意。”
“佳姐啊。”叶东想了想,很少有的怜惜表情慢慢浮现,“叶齐该好好对她。”
“为什么?”乌涵对这个女人很好奇。
叶东摆正姿势坐好,脸上有浓浓的严肃感,拍了司机的脑袋一下,“你小子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懂吗?”
“是,东哥。”司机听话地专注开车。
叶东面对乌涵,“蒙佳姐救了叶齐一命,不是用命,是用清白。”叹口气,他摇摇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蒙佳姐喜欢叶齐,在她替他卖命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欢他。”
“那天发生了什么?”
“唉。”叶东微微低头,“那是叶齐第一次在南非做买卖,很多人想给他下马威,觉得出手重了会伤了和叶家的和气,轻了,又怕他太狂妄,不将这些老辈放心上,也就想着绊他一脚 琉璃青春。当时,几个南非的钻石供应商合计着压了他的货,让他不能如期交付给买家,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地位,让他对他们日后客气点儿。于是,他们派了个愣头青去‘逗’他。”
“谁知道,那个人是个混球,竟然不知道是给叶家大少爷作戏,还以为是真绑架。”
“当叶齐领人去要货的时候,和他发生了争执,就被他给绑了起来。即使他们说他绑得是叶齐,那个傻子也不信。蒙佳听说后,带人去抢他,打死了那个胆大之人的兄弟。那人一怒之下,要砍了叶齐的双手双脚。蒙佳一看情况,替叶齐跪了下来,求饶......”
“几个眼尖的反而知道蒙佳,就提醒那个愣头,这个是叶齐身边的女人。愣头不知道是真不信还是假不信,竟然想要‘逗’叶齐。他说,‘叶齐身边的女人伺候好我们,兄弟们才能放所有人离开’。蒙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乌涵呼出一口气,“我想,蒙佳当时认清,救出你哥很重要,反正她被困住时就已经不打算活了,换一种死法也是死,对不对?”
“是,佳姐可以为叶齐选择任何一种死法,这是她自己说的。”叶东揉了揉太阳穴,“所以那天,她毫不犹豫地脱下来衣服。谁知,那帮混蛋,竟让人将抓来的所有人都带到他面前,看着他们蹂。躏蒙佳。叶齐,自然也在里面。”
“后来呢?”乌涵不想听他们对蒙佳施bao的过程,她想,得罪了叶齐,那人一定会有比死还要悲惨的下场。
叶东:“当时对蒙佳下手的有五个人,其中四人听说了叶齐的真实身份后,未免家人受牵连,全都自尽了。那个愣头逃了,两年前被叶齐找到,现在还泡着呢。”
泡着?乌涵垂目,不明白叶齐泡着一个人做什么?
“你是说?”乌涵惊愕,“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