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是超越任何一个人的温暖,只是被掩饰在了寒冷的外表之下。
一只手轻轻放在姜木城的心脏处,谷贝倚靠着他的肩膀,“你的家乡很温暖。”
将谷贝抱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阴沉的眸色里,是深藏的笑意。
“谷贝。”
“嗯?”
“跟我做.爱吧。”
窒息的沉默,让怀里的女人如同冰雕一样僵硬。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用了姜木城惯用的伎俩,默认吗?
起身,将她从座椅上牵起,径直离开公园。
屋顶有绛红色瓦片的别墅内,姜木城牵着谷贝走近房间,松开她始终冰凉的手,转身进入浴室。
推门时,淡淡问了句,“你可以跟我一起洗。”
上帝啊。谷贝已经不懂得呼吸,呆愣地站在那里。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很快传来水声。谷贝猛地坐地,脸上的烧红让她精神迷离,或者没有了思考的意识。刚才,就是刚才,姜木城说了什么?
她窒息地倚靠着木床,已经无法起身。
过了多久?浴室的房门打开,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的姜木城神色冷淡。盯着坐地蜷缩的人,将她轻轻拽起。
抬手自然地解开她藏蓝色的妮子大衣,很自然地推起她身上浅蓝色的羊毛衫,盯着她的白衬衫停下动作。
终于肯抬眼看已经石化的女人,她脸上的绯红也定格为一种太阳红。很诱人,非常诱人。谷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
“如果我要了你,你能保证正常呼吸吗?”
怎么办?答案是否定的。谷贝不能。
将她横着抱起,扔在床上,整个身子慢慢压上来,就在她的目光交汇处,凑近她已经红的无法形容的脸色。轻吻沿着额头游向她猛然紧闭的眼睛,再滑落至烧红的脸颊,最后浅吻着她的唇瓣。
她很紧张,当然没有呼吸。
“如果你不呼吸,我就没法儿继续了。”凑近她耳边提醒一句,身子有离开的趋势。
谷贝立刻呼出一口气,咬紧嘴唇,双手遮在脸上。她已经羞得要融化了。
姜木城挑起一抹笑,拿起她放在脸上的双手压到头顶,吻痕沿着下巴滑至脖颈。有些冰凉的皮肤让谷贝很舒服,全身的僵硬终于开始缓解。
一只手慢慢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推开遮挡她白皙皮肤的衬衫到肩膀,可以看到她浅粉色的bra,姜木城微微蹙眉,为什么不是自己买给她的那个,在这样的时刻,如果是那个bra,气氛会更好。
吻痕顺着露出一半儿的肩膀移去,轻轻咬着她明显的锁骨,她好像有些疼,强忍着哼了一声。嘴唇沿着她脖下的凹凸到骄傲中间,隔着未能全部解开的衣服,深深吻下。
双手想要为她继续宽解衣服,谷贝的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是为詹姆斯特制的铃声。
“詹姆斯。”谷贝提醒一句,看向并未停下的人。
“阿木,詹姆斯很少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轻轻推了推已经解开自己衬衫的人,他只是浅趴在自己胸口叹了口气。
谷贝努力移动身子,从妮子衣里拿出手机,仍然被姜木城死死地压着。
“詹姆斯。”谷贝抿了抿嘴唇,感觉喉咙干哑,“好,我给他电话。”将电话递给姜木城,他没有反应,再调整姿势放在他耳朵上,“阿木,詹姆斯找你。”
“扫兴。”两个词代替有些尴尬的‘喂’。
不知道詹姆斯说了些什么,姜木城慢慢扶正谷贝手中有些倾斜的电话,第一次有些激动地喘息起来。抢下谷贝手中电话扔在了地上,本该是生气的举动,眼中的情绪却有兴奋和激动。
“阿木。”谷贝害怕地看着他,“发生了什…”
未等她问完,重吻已经压下,将她牢牢地扣死在怀中,极其深刻地吻着她的唇瓣、脸颊和脖子。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困难,他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可是,这股情绪,分明是高兴。詹姆斯,对他说了些什么?
“谷贝。”双手捧着几乎窒息的女人,盯着她绯色的脸颊,姜木城勾起一抹笑,“我们去度蜜月吧。”
他怎么了?有些不对劲儿。眨眨眼,谷贝小心看他,想要弄明白他听到了些什么。
“现在就去。”姜木城起身,拽起全身凌乱又僵直的人,“收拾东西。”
他很兴奋。
飞往兴伦比亚的客机上,姜木城斜靠着谷贝浅睡,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平淡。这样子,应该是去执行任务,像是许多次一样。他永远不告诉谷贝自己将要做什么,只是带着这个女人随意的闯入一处地界,然后,开始狩猎。
这次的猎物又是什么?
唯一不一样的是谷贝现在平静的心情。许多次的出生入死,她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她的世界,就是有姜木城的地方,所以,她已经做好所有准备,随时跟他走。
飞机缓缓降落,这是一处未知的地界,姜木城熟悉,谷贝陌生。
“去见谁?”一路上,谷贝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姜木城起身,拿起两人的行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去结婚。”
姜木城,以后动听的话还是不要再说,反正你又不会真的去做。
来到汽车租赁所,选了一辆不太起眼的黑色mini,支付了足够买下两辆它的押金,以最快速度赶往一条废弃的街道。谷贝清楚,即使车子没有还回来,老板也不会报警追回。
一个穿着牛仔褂的男人等在街道,看着有五十岁,他紧挨着两个破旧的垃圾桶站立,手里是一份不太平整的报纸,看似悠闲的神态下是四处打量的眸色。
姜木城驱车他面前,摇下车窗并未说话。
男人浅浅一笑,坐入车后座。拍了拍副驾驶上并不熟悉的谷贝的肩膀,“jin的女人?”
谷贝点点头,“你好。”
“上帝啊,传言是真的,你竟然找了女人。”男人惬意地倚靠着座位,一头棕发像极了荷兰人,叹了口气,开始打招呼,“女人你好,我是jin耀眼的朋友,莫里斯。”
目光转向姜木城,一字眉下是一双犹如恶狼的眼睛,半睁半闭地眸色闪烁,他在隐藏什么,心底却明白,那个他叫做jin的人知道一切。
“听说你亲手杀死了kun,那个叛徒。”莫里斯的眼睛始终放在冷面的姜木城身上,见他不说话,呼出一声浅笑,“果然是恶魔,什么事都要管。kun好像跟你也没什么交际。”
受到了冷落,莫里斯像是习以为常并不介意,倒头开始浅睡。
谷贝看向姜木城,他冷冷地开着车,不向谷贝解释这个人到底是谁,和他的关系,只是那样驱动车子前行,转至高速公路,开往荒凉偏僻的郊外。
邱斯堡镇,兴伦比亚最南部,多是山地和丛林,有适合叶柯1生长的土壤,世界上最大的致幻品种植、制作基地之一。
致幻品?这就是姜木城来这里的目的吗?
车子转入小道,进入密林。莫里斯被颠簸弄醒,打开车窗向外看去,指引并没有问路的姜木城,“沿着松树一路走下去,路上遇到骑马的‘猎人’要停下来让他们盘查。”
话音未落,前方已经出现两个扛着.枪的‘猎人’,从他们的打扮来看,确实像是丛林狩猎者。冷峻的神色盯着缓缓停下的车子,其中一人从马上跳下,走来时,莫里斯已经探出头开始打招呼。
“这是桑布和卡彭的朋友,jin。”
见到车内的莫里斯,两个‘猎人’神色稍缓,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前行,眼睛放在有些紧张的谷贝身上,用了谷贝听不懂的当地语言笑言一句,继续围着山林侦查。
“jin,他们喜欢你的女人。”莫里斯看向姜木城,他这一路一直没有说话。
斜眼看看一旁的谷贝,姜木城伸手将她垂落的碎发挂在耳后,继续开车。
“桑布听说我和你有些交情,很想见你,这才让我发了邀请,看来是想通过你和卡彭的关系往西利亚打开一条通道。”莫里斯毫不介意对着空气说话。
良久,姜木城终于开口,“我不做这种生意。”
“那你来做什么?”
看了一眼谷贝,姜木城淡淡一笑,“来结婚。”
“真是疯了。”莫里斯瞥他一眼,“不管你来做什么,桑布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你的态度要改变一下。”
似是想到什么,莫里斯坐直了身子,凑到姜木城的身后,“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给我五天时间,我有一批货马上就会发出,送给卡彭的礼物。和你的目的一样,进入im,所以,不许搅和我的事情,否则。”他看向谷贝,“我就要了你的女人。”
注释:1叶柯:yeca,叶柯科,乔木。可入药,功效为补肾助阳,阵痛。可制成致幻剂。

第五十五章 能求婚吗

车轮猛然停转,谷贝在险些扑倒前被姜木城一只手护下。感觉到他的愤怒,莫里斯立刻转了笑脸,“因为有女人在,才想跟你开个玩笑的,朋友。”他拍了拍姜木城的肩膀,重新靠回座位上,不再提起关于谷贝的话题。
谷贝明白,他这样说是想试探姜木城的这个女人,他们可不可以碰,答案好像很明显,不可以。
“jin,就五天,我保证事情完成后我立刻消失,绝不影响你的事情。桑布那里,反正也没什么生意可做了,去了im才是赚钱的正道,所以,你不能破坏我的计划。”
默认。姜木城没有说话。
莫里斯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唱着一首荷兰民谣,顺便对扭头看他一眼的谷贝飞了个媚眼。他脸上的狰狞在和姜木城达成协议后荡然无存。
桑布的丛林城堡防卫严密,路上共遇见二十几个猎人,都要停车接受他们的盘查,最后一关是高墙铁壁前的一队卫兵,穿着墨绿色的翻领军衣,腰间是一排小型引.爆.器。如果有人贸然闯入,他们会将引.爆线扯下,和那个人同归于尽。
莫里斯最先从车内走出,举着手用当地方言介绍了车里的另外两人。姜木城对谷贝点点头,两人也举着手从车里走出,脱下同是深灰色的风衣后转了个圈,示意身上没有带着爆.炸性危险物品后才被放行。
过金属探测门,接受男、女安检员的搜身,约见桑布的整个安检程序堪比ny机场。
顺利通过后,谷贝和姜木城被分开。桑布只见姜木城一个人,谷贝如以往一样被带入为他们准备的客房,只是这次是会客厅,看来桑布并不打算让他们和自己住在一起。
大约半个小时后,姜木城和莫里斯同时走入。谷贝被姜木城牵着离开这座豪华的别墅,出了铁门行驶至山脚方向。姜木城面色淡淡,依然一路无语。
“我想借女人用一用。”莫里斯说出了奇怪的话。
谷贝看向不发言的姜木城,大着胆子和莫里斯交流,“用我做什么?”
“听卡彭说你是‘观察者’。”
谷贝点点头。
“后天有一批原材料要送到这里,听说混入了国际刑.警,我要你找出来。”
“哼。”姜木城冷冷一声,吸引了谷贝的目光,他不看两人,开口道:“你自己不就是国际刑警吗?”
谷贝惊愕,盯着一脸无奈的莫里斯。
“朋友。”莫里斯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可以不提了吗?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早忘了。”
是啊。他曾是负责缉拿贩卖致幻剂的国际.刑.警,因为发现致幻剂的可观效应,走上了贩卖的道路。曾经利用自己便利的身份策划过多起致幻剂案,给各国政府都带来过不小的麻烦。
如今,他的名字已经挂在了国际通.缉犯的前三十位,刚刚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待死亡名单’中的一员,其意是任何一个国家及组织的执法人员在见到他时,都可以将其狙.杀。
执法人员?谷贝暗暗看向姜木城,也包括他吧。
“好,我帮忙。”谷贝见姜木城不发表意见,想他是要自己帮莫里斯。
“太好了,让我看看女人的本事。”莫里斯拍了拍姜木城的肩膀。这个人看起来和吉卡一样大,从行为上认可了姜木城这个忘年交,但是,他的眼神中又透露着一股不信任,对每个人的怀疑和敌意。
车子转至山脚下,一排排的土石屋邻列石子路旁,一座大院偶尔传出狗吠声,端着.枪行走的绿衣守卫眼神凛冽。车子不能继续向前,三人走路前行。
路旁的屋子住着当地的男女,有女人正坐在门口给孩子喂.奶,气氛在压抑与和谐间有些跳跃,很是影响判断,谷贝低头前行。
碰上一个人的后背,谷贝抬头看去,姜木城无奈地叹了口气,牵着她走在自己一旁,“在这里,你要做个精明的女人才行,不能依靠你的男人生活,因为他们随时会死。”
点点头,谷贝不想说话,因为,她的男人绝对不可以死。
“晚饭会有人给你们送过来。”莫里斯推开院子里的一间屋门示意姜木城和谷贝进去,“做的时候声音小些,你们旁边住着不太友好的朋友。”
莫里斯浅笑着将房门关上,然后是他拖着一个当地女人回屋的声音,原来他就是不太友好的邻居。
果然,这里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差,莫里斯蹂.躏女人的声音慢慢传入耳朵。
“阿木。”气氛有些尴尬,谷贝盯着慢慢躺下的人询问,“我们来做什么?”
嘴角挑起一抹笑,姜木城拍了拍自己身边硬邦邦的木床,“躺过来。”
谷贝走去,有些扭捏地坐下,再被姜木城大力地拽到身边,将她紧紧抱入怀里,耳朵贴在她跳动的心脏处,有些生气地叹了口气,“女人,我这样抱着你,你倒是不慌张。”
“我慌张。”底气不足地辩解了句,谷贝脸上已经浮出绯色的红潮。
“放心。”声音有些暧昧,“我们结婚前,我不会要你。”
结婚?真的来结婚吗?在这里?为什么?
“阿木。”
“恩。”
“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恩。”
“为什么?”
“......”
谷贝想,他不能说,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结婚,或许只是完成任务的一个前提,他,为了任务,什么都可以做,包括结婚。
姜木城,结婚这句话说得那么顺口,是因为不是真心吧。
“阿木。”
“恩。”
“你没有向我求婚,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不愿意?
抬头看向谷贝,慢慢趴在她面前,在离她一寸的距离停下,盯着她并不躲避的眼睛,微微蹙眉,“求婚?”
点点头,“是啊,不应该是先求婚再结婚吗?看看女人的心意,看看她是不是愿意嫁给你。”
“你愿意吗?”这样直白,这样的环境下,顺势说出的话,女人都不喜欢。
不是不愿意,是觉得有些委屈。谷贝的婚姻不想在任务里完成。
一只手轻抚着谷贝耳边的碎发,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整个身子紧紧地压着她,很想跟她融为一体,那样耐心地等待着谷贝的回答。
“阿木。”
终于,女人,我这么优秀,怎么会不愿意嫁给我,“恩。”如果说了愿意,我会吻你,一直吻你。
“不行。”
微微一怔,然后笑出。这是姜木城没有想到的答案,她说了不行。是不想和自己谈恋爱吗?
“不行?”姜木城,第一次去确认一件事情。
“嗯,不行。我不想在任务里完成婚礼。”其实,连婚礼都没有。
“那要在什么里完成?结婚,本来就是一个任务,我们这样结婚,不是更有意思?”
使劲儿推开他,谷贝坐起,“到底是什么任务?为什么要结婚?”
从背后慢慢抱着她,脸上没有被拒绝的失落,这让谷贝很伤心。
“想要结婚,给一个老头看。”
谷贝咬紧嘴唇,这是什么结婚理由,上帝啊,这个人真的没有诚意。推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起身收拾行李,嘴巴嘟起,不想再跟他说话。
“真不结婚吗?”好像还没弄明白女人拒绝的原因,姜木城再次确认一下。
跟鬼结婚去吧,讨厌鬼,呆鬼。明明有那么聪明的脑袋,怎么这种事总不开窍。结婚结婚,跟那个老头结婚吧。
老头?谷贝一愣,转身看向重新躺下的姜木城,他脸上刚刚滑过一抹失落。谷贝再看去,那抹瞬间的表情已经消失,很像是谷贝的错觉。可是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的女人,会看到错觉吗?
可是,对面是姜木城,他怎么会有失落的情绪。
“老头是谁?”
女人还跟我说话,看来没生气,侧过身子,姜木城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看向小小的谷贝,手腕上的红绳明显,“墓碑上的那个人。”
墓碑?谷贝想起和姜木城在北国祭祀的那个人,好奇追问,“那个‘他还活着’?”
点点头,打量女人变化的表情,感觉是件很惬意放松的事情,比隔壁传来的声音舒服许多。
好奇心让谷贝忘记刚才的不愉快,凑近姜木城轻声询问,“他是谁啊?”
“吉卡的老朋友。”
“北国人?”
蹙眉,“出生在北国,之后去了米国,再后来成了国际通缉犯,最后就不再有国籍。”
“混乱,又是国际通缉犯?”
盯着越来越八卦的谷贝,姜木城调整姿势将她拽到床上,抱入怀里,“对,jin身边的人,必须是国际要犯。”
浅浅一笑,“对啊,我也是。”
“你。”点了点谷贝的鼻子,“只是普通的犯人,用不到我动脑子。”
“你。”谷贝指着面前的人,“是个要犯,我的榜样。”
笑着将女人揉入怀中,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良久,淡淡回:“不可以,不可以变成我。”
“什么?”谷贝没有听清。
垂目看了看怀里的人,眼中的寒意清晰冰冷,一只手抱着谷贝,一只手平放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慢慢眨眼,“没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还活着’?”
“......我也很想快些见到。”左手抬起,盯着伸展的五指,似是触摸什么,手上红绳紧紧贴着手腕,映着他白皙的肌肤,格外耀眼。

第五十六章 东莨菪碱

“喂,这里的东西能吃吗?”晚饭,谷贝举着一张玉米饼打量,“这里都是致幻品,里面会不会有?”
姜木城浅浅一笑,“吃吧,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真的不会放东西吗?”
“不会。”回得肯定。
“为什么?”
好奇心重不是好事,女人。
“因为。”还是给她解释了,“桑布不会选择吸食致幻品的人做他的手下。”
“为什么?”
“防止内部偷窃,防止他们运送货物时贪.污,明白了吗?”塞了一块儿牛肉到谷贝嘴里,“快吃饭,这里可是需要体力的地方。”
“洗澡呢?可以吗?”谷贝很在意这个问题,比吃的重要。
“可以。”因为在这里,我不用离开你,所以你可以漂漂亮亮的在我身边。
看了看四周,凑近抿着木瓜吃的姜木城,谷贝小声问,“我们这些日子做什么?可不可以给一些小小的提示,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都没有心理准备。”这不像姜木城会说的话。
“骗子。”
放下木瓜块儿,优雅地盯着谷贝,看着她盘子里琳琅满目的肉类,冷哼一声,“来的匆忙,我没想过计划。”
“飞机上你睡觉了。”
“所以呢?”
“在想计划。”
叹一口气,“没有。”说的坚决,再看她一眼,“维尼,他们这里有蜂蜜。”
举着牛肉的手停在半空,谷贝咬牙看他。你才维尼,你们全家都是维尼。手中的肉慢慢放下,嘟嘴前被一块儿鸡肉塞住了嘴巴。
“总吃同一样肉会营养不良。”
“不会说我胖了?”
瞥谷贝一眼,“胖了好,就没人跟你求婚了。”
谷贝起身,塞了一块儿牛肉到姜木城嘴里。自己跟鬼吃吧。
一只手拽住刚要走过身边的人,低头沉默,将她慢慢牵到面前。坐在木凳上,抬头看女人,她终于比自己高了些。拽着她蹲下,盯着她有些诧异的眼睛,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
“真的不要和我结婚吗?”
为什么,这样强烈的需要一个妻子?
“很重要吗?”
在彼此可闻的呼吸间,谷贝只能问出这样一句话。
将她抱入怀中,“对,很重要。”
怎么办?如果谷贝答应了,等任务结束以后呢?姜木城,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以后。灰姑娘逃跑时还有一双水晶鞋,可是,小小的谷贝什么都没有。所以,午夜的钟声一旦敲响,她就会彻底变得不起眼,变得更加狼狈。
“是一辈子,还是一段时间?”做你的妻子。
没有回答,果然,这是不会有答案的决定。
“如果是一辈子,谷贝敢陪我去死吗?”柔柔的耳语贴近谷贝的耳边,那么动听。
“如果我敢,你敢带着我去死吗?”
答案是否定的,如同他现在的动作,慢慢起身,松开了给女人的温暖,轻轻叹了口气,“不敢。”
怎么会?世界上怎么会有姜木城不敢的事情。这样的拒绝,比没有求婚的结婚更让人难堪。
莫里斯敲门,又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这几天真难熬,‘舞会’之前的等待总是让人心烦。”手里提着两筐啤酒。
这样的气氛下,姜木城是不适合喝酒的,他冷冷地看了眼坐回座位的谷贝,拳头紧握。
“记得尹朗的那次分别,我们和卡彭约定,再次见面后一定要醉成烂泥。来吧朋友,该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莫里斯先开了两瓶,再将剩下的瓶子和起子递给谷贝,“女人,来帮忙。”
谷贝沉默地开着瓶盖,盯着姜木城喝下那些他很讨厌的‘汽水’,再看莫里斯一瓶瓶的陪他灌下,也觉得口好渴。
“来,女人也喝。”莫里斯见谷贝握着啤酒瓶,劝道。
抢下谷贝手中的瓶子,姜木城淡淡摇头,替她灌入口中。他清楚的知道,如今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清醒的。不是因为环境危险,而是因为姜木城危险。
谷贝,我想要你,是觉得你会和我结婚。可是,你不同意。所以现在,你必须清醒着,因为我要醉了。
莫里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姜木城沉默地喝酒,一眼也不看旁边的谷贝。已经入夜十点,莫里斯有了倦意,扔了手中最后一个空瓶子摇晃起身,什么也没说地踉跄离去。
拽来旁边的谷贝,姜木城倚靠着她的肩膀,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醉人的红圈,很诱人,真心的。
“看什么?”他抬眼盯着也在看自己的人。
“你这样子,很少见。”
一只手轻轻抚了抚谷贝的脸颊,浅笑滑出嘴角,眼睛却冷的吓人,“是啊,只有你才会醉。”
“快睡吧,喝了这么多,一定很难受。”谷贝想要扶他起来,被他固执的压着。
“我喝了这么多,你敢跟我睡吗?”
谷贝敢,也想。只是,不能。
“那要这样呆一个晚上吗?”
姜木城踉跄起身,醉意让他的背有些躬,却给了谷贝一个新的高度。不用再点起脚尖就能抱着他,两人可以离得很近,就像现在一样。
气氛太过暧昧,姜木城揉了揉额头,“我去洗澡。”
凉水澡吗?谷贝拦下,“会感冒的,你睡床上,我......”指着木制的靠背椅,“我睡那个。”
“要我的女人睡那个?”姜木城走过去将靠背椅推翻,“怎么?不结婚,就不能睡一起?”
他在说什么胡话。谷贝上前搀着他,“好了,我们睡一起,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