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动。
“快过来。”加了些语言。
还是不动。胖女人,你会后悔的。
起身,整理衣服,没有去理睬木讷的谷贝,径直从屋子走出。
谷贝蹙眉,真的不说吗?神秘兮兮的,过分。她无聊的倒在床上,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发呆,再闭眼。
她,很想帮他。
轻吻压在她的唇边,熟悉的感觉。谷贝慢慢睁眼,看到的却是姜木城削尖的下巴,这个人,这样的吻姿,真让人心动。
她抬眼可以看到姜木城的脖子,他有跳动的喉结,很特别,很有意思。
抬起手,谷贝轻轻碰了碰他的脖子。
姜木城双唇离开她的唇瓣,由上向下审视着她,“女人,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轻轻咽一口吐沫。
叹气,再叹气,女人,你可真会破坏气氛,这样的吻,你倒是没有脸红。
“刚才叫你到我身边,你做了什么?”
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谷贝立刻起身,额头蹭到了姜木城的脸颊,惹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你那个手势是要我过去的意思啊。”
轻笑一声,女人,这个理由可不好,“恩,手势是要你过去的意思。如果你不理解,我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愕然。怎么办,总不能说没听懂吧。
“我给你说说一天的情况总结吧。”
盯着男人的脸慢慢凑近自己,谷贝倚靠着墙壁向后缩,可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钻出去啊。这样近的距离,呼吸可闻的一触,谷贝要窒息了。
那人高挺的鼻梁、柔软的鼻尖已经触碰到自己尖尖的鼻子,他要干嘛?
“女人。”他在说话,为什么不吻下去,谷贝保证,一定会做除了僵硬以外的其它动作。
“嗯?”几乎是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谷贝不确定姜木城能不能听到。
“女人。”姜木城,说出这句时,很诱人。
他即将落下的唇瓣偏离了谷贝预想的轨道,沿着她的嘴角滑上脸颊,再落入脖颈,寻找到她锁骨与脖颈间的小坑,慢慢咬了下去。那是种谷贝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心脏处,像是种了一朵花,有些疼,却很美好。
他们,一个坐着倚靠墙壁,双手放在男人的头发里,不敢大声喘气。
他们,一个抱着女人,唇齿沿着她的脖子和锁骨探查,不敢做进一步的动作,却也不舍得离开。
“女人。”他慢慢抬头,盯着脸颊烧红的人,张开双手,“过来。”
微微一怔,谷贝慢慢贴近他的胸前,被他轻轻揉入怀中,“下次,要乖乖过来。”
如果不呢?姜木城。你还会用刚才的方式惩罚我吗?如果是,我会再次调皮的假装听不到。
谷贝躲在他怀里偷偷窃笑,笨男人,这种惩罚方式确实让我羞愧,可是我喜欢。
晚上,姜木城有些不对劲儿,睡姿很稳的他一直辗转反侧,没有抱紧谷贝,一个人躺在木床边缘,那样有些痛苦的睡着。
“怎么了?”谷贝坐起,盯着额头溢出汗珠的人。
张开双臂,“过来。”
谷贝听话地倒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下巴对额头的摩挲,听他有些不稳的音调,“我没事。”
想起今天他的一系列举动,和中间从房内的一次不正常走出,谷贝知道,一定出了事情。
推开抱紧自己的人,谷贝去掀他的裤管。
“做什么?”姜木城语气慵懒,那样躺着,抓住了谷贝的手。
“让我看看。”
“什么时候对我的身子这么感兴趣了?”
他很少逗趣,今天不正常。
再次推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拽起他的裤管,他有些疼,一只腿蜷曲着支撑坐起来后搭在上面的胳膊,另一条腿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血色已经溢出,可见伤口很深。
“小伤。”见女人又要流泪,他立刻将她拽入怀中,“我都没感觉。”
“怎么会没感觉。”怪不得你会用那样的吻姿惩罚我,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趴在我的身上,是因为腿很不方便吧。
叹一口气,用袖管为谷贝擦了擦眼泪,“我还能走路。”
废话,不能走就残了。谷贝嘟嘴。
晃了晃生气女人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哄她。这个女人很少这样认真地生气,从来都是她哄自己。如今身份对调,连姜木城都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谁借给你的胆子。
“好了,谷贝乖,不哭了。”
本来还心疼的人,听到这样哄逗孩子的话,惊讶地看向他,确定他伤的是腿,不是脑子。
“你,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认真仔细地听,很真实地听,是温柔的耳语。
那抹眼中的寒冷,在说出那样一句哄人的话时,一定也是温暖如春的。
得寸进尺,女人不能这样惯着。
“等下次我受伤了再说。”声色恢复冷淡,独自躺下,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眼睛盯着仍然坐着的人,“快睡觉。”
今晚的屋内并不黑暗,尽管没有灯亮,依然有月色的射.入,朦朦胧胧中,是有些醉人的气氛。
姜木城,你可能不理解小小谷贝的感觉。你受伤了,她比你还疼。
轻轻趴在姜木城的胸前,他没有反应,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只是闭了眼睛。
“怎么样才能不疼?”她问他。
“本来就不疼。”他回她。
“那......怎么样才能更不疼?”
女人,太执着。呼出口气,“吻我吧,或许就不疼了。”
紧贴着他的胸膛向前使劲儿,终于凑到了他面前。他已经放下了手臂,闭着眼睛,等待谷贝的治疗。
“阿木。”是她轻声地耳语,用了极小极小的声音,小到很难察觉。
“恩。”
“可不可以喜欢你。”
“恩。”
惊愕看他,抬头确认,“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没有。”
“......”那‘恩’什么?害得我以为可以喜欢你,以为,你发现了我的小心思,虽然想对你说,却不能说的秘密。
“阿木。”
“恩。”
“算了,吻你吧。”这样,你会知道,我想要喜欢你。
第四十三章 他在哄她
“女人,你该减肥了,压得我肩膀有些疼。”
这样美丽的早晨,坏男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谷贝睁眼,确定面前的人脸色已经缓和,紧紧抱着他,“今天不出去好不好?”
“今天很重要,受伤就是为了出去。”
慢慢起身,仍然能和他轻轻贴着,盯着他并不闪躲的眼睛,“不许去,有计划也不行。”我可不想看到你为了任务变成一个瘸子。
“为什么不能去?如果理由具体,我会考虑。如果充足,我会不去。”
“真的吗?”谷贝的脑瓜子第一次飞速运转。
“真的,我对你说的话,以后都会是真的。”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耳朵,拨弄着她总不听话的碎发。
谷贝,不仅仅对你说的话会是真的,连我都是真的。
“因为。”谷贝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今天可能会下雨。”
你确定,这是充足或者具体的理由?
叹一口气,“怎么办?你这么笨。”
“说什么呢?”轻轻打了他一下,是谷贝以前从来不敢做的,却在看到姜木城受伤后第一次有了勇气。
原来,受伤真的容易削弱一个人的气势。
将谷贝抱入怀中,“你真小。”
谷贝低头看了看自己,姜木城抿笑,“不是说你胸.小,是说你身子小。”
再打他一下。轻声问:“能不去吗?”
“不能。”
他既然否认了,就不会改变。可是这次谷贝的到来,也是没听话的结果。谷贝起身,脸上的笑容褪去,转身从另外的方向跳下床,提着水瓶从屋里走出。
姜木城蹙眉,胳膊肘支撑着床面,保持着半躺半起的姿势,盯着昨天谷贝又给他整理过的伤口,知道她一定能看出,那是枪.伤。
难怪昨天她会在梦里也念叨:“肩膀一个,胸.口一个,腿上有新的。”
她,在数自己身上的枪.伤。傻谷贝,很多女人看到男人身上的疤痕时会觉得很酷,偏偏你会哭。
重新推门,谷贝冷着面走入,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很难见到,新鲜。
这样的意外,姜木城并不打算去破坏,很是欣赏的盯着她,倒热水,混着凉水,试试水温,再倒凉水。
手指被烫红了吗?笨死了。
姜木城准备起身,谷贝立刻跑来,并不说话,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听见敲门声后跑去开门。哈米身边的小守卫递进来纱布和药水,对谷贝点点头后跑走。
那些小东西是这里最可怕的。谷贝,你怎么有本事让他们替你跑腿,是新朋友吗?你到底还会些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姜木城,你忘了,谷贝是孤儿,所以她了解这些孤儿的心里,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介意什么。所以才能如鱼得水般与他们相处,这些,你这个‘伪装者’学不来。
搬了凳子坐在床边,谷贝脸色微红,卷起姜木城的裤管,给他擦洗伤口,凑近他的小腿,轻轻吹着气,她不想让他疼。
“女人,是不是很喜欢我?”他,这样问出一句。
是看穿谷贝的心思了吗?是好,还是不好?
抿嘴看他,想要说谎,可是,机会就一次,不可以说谎。那么,点头吧,毕竟他很少这样问。
犹豫间,姜木城耸耸肩,“不喜欢吗?我这么优秀,可惜了。”
“喜欢。”谷贝立刻接话,看到姜木城投来的冷冷眼神后,再补充一句,“喜欢的话?会怎么样?”是不是就不能跟着你了?
“喜欢能怎么样?都说了,我很优秀。”
自大狂,疼死你算了。沾着药水的棉纱使劲儿压在他的伤口边,不敢离得太近,却要他很疼,这个距离,谷贝永远记得。
“啊。”第一次听他因为疼痛叫出声,可能是没有防备,可能是对面前的女人太放心。
他怎么忘了,这是个笨女人,不可以太放心。
“你是要杀了我吗?”抢过她手上棉纱,将她拽到身边,抱她在怀中,手把手的教她上药,清理伤口,嘴角却挑着笑意,“笨死了,这个也要教,记得给学费。”
“车子的钱我还没还完呢,可不可以先不上课?”谷贝额头溢汗,想起天文数字一样的债务,整个人心情很差。
“我是老师,我说什么时候上课,就什么时候上课。”
詹姆斯,你真的对谷贝好吗?给了他一个恶魔做老师。还是一个很贵、很贪财的恶魔。
这个上药的姿势很特别,女人的后背轻轻贴着姜木城的胸.口,两人像是共同使用一条手臂为伤口清理。姜木城的脸,轻贴着谷贝。谷贝轻轻转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唇角或者脸颊。
谷贝不敢动,却又想看这样近距离的人。怎么办?
“会了吗?”姜木城,最先,看向了身子有些僵僵的人,唇瓣轻轻蹭上了她的脸颊。
没人再说话,这样的气氛,配合着药味儿,很特别。轻吻落在谷贝耳边,不是刚巧碰上,而是那个人刻意的吻。沿着她的耳根,滑落至她的脖子,拉扯下她有些松垮的衣服,露出肩膀,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为什么要咬?
谷贝抿着嘴唇强忍。被他环入怀中,双手交叉抱着,有力的小臂就放在谷贝凸起的骄傲上,那里,常常被他嘲笑,可是,他已经开始想要亲吻了。所以,吻痕落入肩头时,他必须强忍冲动。
所以,只能咬了。
“jin。”门外传来琼斯的声音,“出发了。”
谷贝立刻做出反应,转身抱紧神色冷淡的人,“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她乞求般的重复说着。
“我保证没事儿,而且会完整的回来。如果让我去了,十五天内就能离开,然后,我们回家。如果今天不去,怕是要等一年才能有机会。”
去做什么?用了15365的式子,很诱人,谷贝想回家,自然选择最短的时间。
抬头看他,想要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那个人,说过一句话,他以后对谷贝说的话,永远会是真实的。
“十五天,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谷贝眼中溢出泪珠,姜木城说需要帮助,需要她的帮助。这是谷贝小小的心愿,姜木城,怎么会知道?
“好,我帮你。”她松开了这个有天赋的说客,让他离开。
“乖女人。”揉一揉谷贝凌乱的头发,再提醒一句,“刚才出门没有裹头巾,以后不许这样。我的女人,该很懂规矩才行。”
“嗯!”我是姜木城的女人,我要很懂规矩。
起身,简单整理,穿着宽体衣服走到门口,转身看了眼直直望着自己的女人,嘴角挑笑的走出。
姜木城,是不是很有趣,屋里有个等你回家的人,该不该觉得有趣?
谷贝也稍稍整理后出门,哈米的小守卫今天‘翘班’,等在院角,看到谷贝走来时,跑到她面前。
这个孩子面无表情,却有丰富的肢体语言,而且难得的会说外语,很难得。聪明的孩子,如果去上学,一定会很有出息。
他那样跑来,可见他需要一个朋友,谷贝恰恰适合。
“你真的讨厌你的父母?”他问谷贝。
这更像赶往目的地前的盘问。
“讨厌。”谷贝回得干脆。
“你到了米国,会找到他们,然后杀了他们?”
“会。”
谷贝怎么会?只是她调查了这个小守卫的背景,知道他做过哪些可怕的事情,选了其中一件事来模仿他,从而接近他。姜木城说过,想要接近他们,就要变成他们。
转至一间屋子前,小守卫指了指里面的几个年龄差距很大的人,“他们,都是要偷偷赶往米国做事情的,出发时,你跟他们一起走就行。”
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可不好。谷贝侧目看他,这个哈米的小助手,果然受哈米信赖,也够聪明。
“我用和他们一样做准备吗?”谷贝不太明白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犹豫后,小守卫摇摇头,“他们身上的东西你男人不会同意戴在你身上的。”
男人?姜木城吗?谷贝偷偷抿笑。
“安全吗?”谷贝想要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斜一眼裹着黑头巾的女人,小守卫转身,“胆小鬼。”
谷贝紧紧跟上,“什么时候走?”
“我会再通知你。”这小鬼说话很有范儿。
回到房间,谷贝渐渐明白过来,这些人在风平浪静下,进行着一系列秘密运动,且对米国政府不利。抽丝剥茧,可以隐约察觉出与‘偷.渡’有些关系。看来姜木城要她查的就是这些。
入夜十点,姜木城没有回来,谷贝急的来回踱步。
院子里寂静无声,不像是发生了大事的样子。
等,难熬的等待,谷贝已经快要窒息。
有脚步声响起,很多人的。谷贝想要冲出去看,可是她不能,这是个女人该呆在家里的社会,她再心急如焚,也不可以冲出去抱她的男人。
五分钟,十分钟。如果回来了,不该马上来见她吗?上帝啊,姜木城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
‘轰’的一声推门,琼斯搀扶着满身是伤的人走入,“女人,快让开。”琼斯很着急,抓紧姜木城的衣服支撑他虚弱的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回破屋子治伤,你是不想活了吧。”他将他仍在床上,“疯子,你回来了,高兴了吧。”
“出去吧,话真多。”姜木城厌烦地看他一眼,对着一脸惊愕又满脸泪水的女人张开手臂。
这个意思他教过谷贝,是要她看到后懂得扑向他。
第四十四章 不会吵架
“在我女人生气前赶紧出去。”
见谷贝没有动静,姜木城的怒气都发泄在了仍然停在一旁的琼斯身上,“滚啊。”
他很少这样,最近的脾气有些暴躁,和冷冷的他很不一样。
琼斯阴着脸走出,没有搭理这个疯子的无礼,重重地关上了门。
有些吓人的眼睛移到了谷贝身上,姜木城扶着床面独自起身,倚靠着冰凉的墙壁,在上面沾染了自己的血迹。
“生气吗?”他仍然盯着谷贝,那股最冷的眸子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现在再看,有些吓人,也有些让人心疼。
不生气,只是担心。可是你说过会完整的回来见谷贝,你说过,以后说的话都会是真的,第一天就食言,我不高兴。
见谷贝不回答,姜木城脸上有了恼意,“闹脾气是吗?”
他全身都是血,不疼吗?
“不是闹脾气,是太担心了。”担心到不敢去看你,更不敢接近你。谷贝的这种心情,作为姜木城的你,永远没有办法理解。
呼出一口气,强忍着想起身抱她的冲动,因为这样心情下的拥抱会很紧很紧,她,身子那么瘦小,可能受不了。
“过来。”他真的很疼,已经不想做多余的动作。
这个女人既然反射弧比较慢,还是用语言来指挥她比较好。
“我能做些什么?”走近一身鲜红的人,盯着上面的划痕,更像是刀痕,很想,真的很想做点什么。
“不要哭,然后抱抱我。”
‘抱着我’,这是我想象中你一定会做的事情,怎么总给我意外,那样愣怔原地,是我没想到的,让我有些没面子,在琼斯面前,没有男人的面子。不是喜欢我吗?
“可是,抱着你,你会疼。”
原来是因为这个,伸手将有些犹豫地女人主动抱入怀中,“不疼,怎么可能会疼,抱了反而不疼。”
有些粘稠的血粘在谷贝米黄色的衣服上,印出了几朵可怖的红花。低头趴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后背的两条刀伤,很想冲过去杀了那些伤害他的人。
谷贝,第一次,想过要杀人。
“告诉我,求你了,告诉我去做了什么?”她轻轻推开面前的人,主动环着他的脖子抱紧,这个地方没有伤口,应该不会很疼。
呼出一口气,“去决斗。”
决斗?新鲜的理由,可是真实。
凑近他的耳边,谷贝学着他对自己做.过的样子,耳语,“为什么?”
女人,学的很快。嘴角挑起笑意,全身有些疼,轻轻松开谷贝,躺在床上平稳气息,“这里有一场搏击赛,筹码很高。”
筹码?姜木城,你不缺钱,所以,理由一定是其它原因。
“kun听说你参加,也会去,对不对?”
微微眯眼,看着坐在身边的人,牵起她的手,“终于,会思考了。”
谷贝低头抿笑,“他会参加吗?冒着危险来见你。”
“如果是他参加,我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见他。”
对啊,姜木城,你是他们,谷贝怎么忘了?
“jin。”
“恩。”这样幽闭的环境,声音又小,女人为什么要用‘jin’这个名字?
“我们差点儿吵架。”
“恩。”原来是不想不好的回忆存在‘阿木’这个名字里,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我们以后不吵架好不好?”
“好。”那取决你要不要到我怀里。
张开双臂试一试,谷贝小心地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身子,盯着那些血丝,对准一处轻轻吻去。离心脏很近的地方,让姜木城有了和她一样的愣怔。
谷贝,这样的夜晚,你做这件事情无异于自杀,会让我要了你。幸好,我受伤了,没有力气。
好像察觉到什么,谷贝猛然起身,“不是搏击吗?怎么都是刀伤?”
“这里可不是什么正规的赛场,刀算小意思。”女人反射弧果然够长。
“处理了吗?”
这时候才想起问,你的男人快死了。
轻轻点头,“皮外伤,在车上的时候简单处理过,没有大碍才被抬到你面前的。”
“如果有大碍,会被抬去哪里?”这样,我就可以跑去找你了。
“埋了吧。”
混蛋。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真想打他,可是他会疼。
低头浅笑,谷贝瞪他一眼,“饿不饿?渴吗?”
“想吃你做的蛋炒饭,怎么办?”
“可是这里不行。”
叹一口气,“那喂我吃点儿别的吧,确实饿了。”
点点头,想要冲出屋子时立刻转身,拿起裹头的黑布巾戴好后再跑出去。她,是姜木城懂规矩的女人。
屋内,姜木城盯着天花板想事情,他很少生气,很少有事情能触动他生气,如今,却因为谷贝没有抱着他而有了想打人的冲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微微闭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谷贝的身子很软,个头很小,都是相对他而言。这个女人捧起茶碗喂他喝水时的样子很好看。手掌会小心地摊在他的唇下接着可能滴落到他身上的药,再给他想办法煮一锅有玉米颗粒的水,或者面粥。
那样在深夜来回跑动着。很不安全。如果有人敢碰她,这个地方,姜木城会夷为平地。
“有些烫,你小心喝。”她举起勺子的手有些颤抖,面粥在汤勺里晃晃悠悠。
小心仔细地为他吹走热气,再送入口中,也不忘问一句,“烫不烫?”
姜木城抿笑摇头,回想吉卡在mary怀中软弱的样子,以前很不理解,现在突然懂了。
在意的女人意志力薄弱的罪魁祸首
最近发现太多等式,不是好的预兆。
“阿木。”她声音很轻。
“恩。”
“你是不是很厉害,打架、射.击、飞行,那些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你都很在行?”
“你想说什么?”
“我是不是也该练习些有本事的事情?”
“然后呢?”
“这样才能让你看到我。”
微微一怔,这个女人,说出这句话让人心疼,我怎么会看不到你。你不知道,你离我近的,已经成了我的眼睛。
“不用练习,我一直在看着你。
“真的吗?可你说我笨。”
“我只夸自己,不夸别人。”
“哦。”那么,所有人姜木城都会觉得笨,这样,谷贝就不是最笨的那个,对吧......“我不是最笨那个吧。”她要确定一下。
“不是,还有‘猪’呢。”
猪?是动物,还是顾圣?......无所谓了,反正谷贝不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阿木。”
“恩。”
“明天可不可以不出去。”
“理由,要充分具体的。”其实我也没打算出去,疼死了。
抿嘴低头,脸上越来越红,“需要给你清理伤口。”
“是想看我的身子?”
混蛋,说的那么直白。可是,确实想看,怎么办?脸颊已经烧红,食指点点他的胳膊,“不是那么想看。”
“这是什么意思?想看,还是不想?”轻轻握着她调皮的手指,放在唇边,“想看我就不走,不想看,我还是要出门。”
“想。”毫不犹豫地回了句,却后悔地低下头,埋得很深,恨不得钻到身子里。
眼神很冷,这些天的谷贝让姜木城意外,也很心动。他只能用冷冷的眼神看她,却无法再凛冽冰寒。
是啊,心动。他不可以这样,却有些不受控制。面前的灰姑娘没有水晶鞋,一样迷惑了他的心,甚至比灰姑娘还要早的住进了王子的城堡。这样的灰姑娘,有些特别的灰姑娘。
“过来。”松开谷贝的手指,张开双臂,考验她这次的反应速度。
还不错。有些扭捏的不敢抬头,身子却慢慢凑近他。在彼此贴近的一刹那,钻入他的怀里,头也深深埋下。
“女人!轻点!”
“哦,抱歉。”
唉,笨死了。
这个夜晚很纠结,没办法相互拥抱着睡觉,手却可以牵在一起。谷贝喜欢侧躺,那么就要压着手臂,让她的胳膊一度酥麻,再转身去睡,手又不能拿回来。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