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跟着姜木城的聪明的谷贝。这次,谷贝要再次落入他的计划,给他一个可能不会高兴的震撼。如果他生气,就抱着他哄一哄,或许,他就不气了。
‘遗书’。谷贝也写好了,半个月前已经写好了。
詹姆斯、吉卡、顾圣、程严飞,谢谢你们守护着灰姑娘的梦,让她有机会靠近王子,走进他的城堡。姜木城,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等着谷贝。
第四十章 目标突转
半个月前。‘基础运作’。
审讯室内两人对坐。空气急剧骤冷,仿佛一团冰爆层层包裹着姜木城。
詹姆斯再次确认,“卡彭邀请你和谷贝到西利亚,你却不让谷贝一起?”
“是。”声色阴冷。
“这里是‘基础运作’,你是成员就要服从命令,这次谷贝必须去。”
“她,不,能,去。”一字一字地再次提醒詹姆斯。
时间就这样纠葛在谷贝的问题上。詹姆斯几乎要抓狂,起身寻着室内走了一圈儿,重新坐下,“阿木,两个人去会保险一些,万一有一个人......”
见姜木城冷眼看向自己,詹姆斯摇摇头,“我不是说谷贝会出事,我相信有你在,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你们两个一起,可以增加任务成功的几率,你要知道,派一个‘伪装者’到im是多么不容易。”
“我只有一个条件,谷贝留下。”
“阿木。”詹姆斯对他这样的冥顽不灵十分气恼,这个人的执着胜过一切,实在是顽固不化。
“如果谷贝要去,我就告诉卡彭她有问题。”
詹姆斯一怔,如果谷贝被怀疑,这无疑是她‘观察者’之路的结束,姜木城宁愿毁了她,也不要她冒险?可是,他选择这个女人做徒弟时,不该想到她时时刻刻都有生死的危险吗?
另外一间审讯室,金恩熙坐在谷贝面前为她做临行前的心理评估和心理指导。
谷贝认真填过调查卷,回答过熟悉的问题,得到金恩熙满意地点头。然后是为她这次‘伪装’而设计的几个问题。
金恩熙:“你会做饭吗?”
谷贝:“会。”
“会洗衣服吗?”
“会。”
“作为im的女人能不能......”
“不能有智商,他们喜欢女人是文盲。”
金恩熙点点头,“那么,im的女人该会做什么呢?”
“相夫教子。”
金恩熙蹙眉,谷贝解释道:“就是会收拾屋子,会养孩子。”
金恩熙抿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对你的男人呢?”
“他们是天,绝对的服从。”
“对其他男人呢?”
谷贝顿了顿,“绝不忤逆男人们的意思,服从。”
金恩熙放下手中的问卷,补充了一个问题,“什么事情都服从吗?所有的事情?”
“不。”谷贝微微挑眉,“我是阿木的女人,不会什么事情都做。”
起身收拾桌面,金恩熙笑着看向手里杂乱的纸张,并不看谷贝,“他对你的这个回答一定会满意的。”
詹姆斯这里的沟通并不顺利,姜木城已经表现出了极不耐烦的样子,依然坚持自己所说,‘谷贝留下,他自己去’。
“阿木。”詹姆斯准备从他的心理防线突破,“你是‘伪装者’,你忘了么,你不能有牵绊。”
姜木城不为所动,冷冷盯着面前的人,脸上是狩猎时的神色,“现在有了。”
他说的那样理所当然,那样不假思索。他承认了。这是詹姆斯不能预料的。
姜木城起身,“我可以走了吗?”
见詹姆斯没有说话,他转身从审讯室走出。
谷贝,我只要你活着。
半个月后,谷贝已经提前登上赶往西利亚的飞机,坐在最不起眼的末尾,蜷缩着身子假装睡觉。她顶着深棕色的大檐帽,裹着浅白色的头巾,带着黑墨镜,身上披着一条灰色薄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任何一个包着头巾的阿乐伯女人。
这架飞机的乘客并不多,谷贝小心应对。姜木城有鹰一样的眼睛,在人群中也能发现她,更何况是这样圈定好的范围。身旁坐下一个阿乐伯妇女,先是祷告一番后学着谷贝沉默躺下。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应该是不经常坐飞机。
庆幸一旁有人做遮挡时,一只手将谷贝拽起,力气足够大,弄得她手臂有些生疼。
阿乐伯妇女立刻让出位置,害怕的盯着面前裹着头巾,蓄着略腮胡子的男人。
“男人,你怎么?”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怎么称呼姜木城,谷贝只想到了这个词,她指着他没有整理的面颊,“你留了胡子。”
这样的姜木城很好看,很有男人气息,特别是那双深邃凛冽的眸子,更适合在这样一张脸上存在。棱角被浅浅的胡印弄得更加分明,整个人更显得冷峻孤傲。
拽着女人到面前,毫无情绪的脸,有些冻人的眼神,和浅白色的衬衫。
“你想死吗?”沉声问出,不带任何感情,却又充满了感情。
“想,想和男人一起死。”
飞机上不适合讨论这样的问题,更不适合做过分的动作,他们出了‘基础运作’的范围就是逃犯,是恐怖分子,所以,低调是基本。
“下去。”
“不要。”
“我不想说第二遍。”
猛然抱着男人,惹他微微蹙眉,“求你,别赶我下去,我是你的‘观察者’,是不能离开你的。”
时间静默,一旁有些乘客明显不适应这样开放的举动,他们所要去的地方也不允许谷贝时常这样做,可是,这一刻,谷贝必须这样做。
“抱歉,又进入了你的计划,这次是我求你,让我和你一起。”
害怕被姜木城推走,谷贝抱紧了他,“求你了。”
是她的香气,这样熟悉的味道,让他刚刚踏上飞机就知道这个女人来了。现在,离自己这样近,近到,他舍不得推开她。
“请回到您的座位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空姐一旁提醒两人,飞机舱门已经关闭。谷贝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松开姜木城的脖子,想要回到座位,却被他拽着走到另外一处,和他坐在了一起。
“老实点。”姜木城生气了。
只要不赶自己走,他生气也没关系。这是谷贝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他已经闭上眼睛。抱着他的一条胳膊,轻轻靠着,被他推走。飞机开始颠簸前行,谷贝稍稍安生,斜眼看向面色冷淡的人,对他吐了吐舌头,被他猛然看回。
糟糕。
飞机平稳钻入云端,谷贝看向窗外,斜眼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人,浅浅一笑,“留了胡子很好看。”
继续不理她,可是嘴角却微微挑起。
解开安全带,谷贝侧过身子看他,“原来你的鼻子这么挺。”食指伸过去顺着他的鼻梁轻轻滑过,在鼻尖微微停顿,沿着人中落在嘴唇上,“嘴唇这么薄。”
突然,一只手抓着她的指头,放在嘴边使劲儿咬去。
强忍着疼痛,看到了血迹印在他的薄唇上,盯着他像是吸血鬼一样轻轻允吸着自己的血液,直到不再流血,指头才被他推走。继续闭眼睡觉。
“不气了,对不对?”
傻女人,很疼对不对?可是你出了事情,疼的会是我。
拽过来姜木城的一条胳膊抱入怀里,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上帝的一件艺术品。他,能不能不完美,这样小小的谷贝才能肆无忌惮地靠近他,才能这样平视他,才能紧紧抓着他。
他们在飞,谷贝扭头看向浮过窗户旁的云彩,她和姜木城在飞,如果能这样一直飞下去该有多好。
“坐好。”他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摇摇头,“就抱一会儿,到了那里,就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抱你了。”
“到了那里想抱着也可以。”
“不行。”轻轻松手,“恩熙姐说了,我不可以给你找麻烦。”说话时,盯着姜木城手腕上的红绳,“我要做个合格的im女人。”
“你不用。”凑近谷贝,眼中寒冷依旧,“我才是‘伪装者’,你只是‘观察者’,不用什么都做得很完美。”
他终于学会了安慰人,很管用,心里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那个地方是可怕的,可是有会救自己的姜木城在,地.狱也是天堂。
“卡彭可靠吗?”这是谷贝一直不能确定的事情。
“现在很可靠。”既然姜木城自信,谷贝,还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放心。”谷贝惬意地依靠着座位,闭上了眼睛,“我会做你合格的女人。”
“很放心。”
终于,谷贝终于可以陪着姜木城一起死了。
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达目的地,新一轮的‘狩猎’即将展开,那个让姜木城期待许久的地方,他要用什么样的心情走入呢?
可是,谷贝不知道,在她再一次闯入姜木城的计划时,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不想带着谷贝去死,所以,要带着她去另外一个地方。
女人,你为什么总能轻易改变他。
“不是那里。”慢慢睁开眼睛,姜木城看向有些不太明白的谷贝,浅浅一笑,眼中的寒冷更加深刻,让人生畏,“这次是去别的地方。”
刚才闭眼,是在想计划吗?
“可是,你一直在准备。”
“那是准备给别人看的。”
女人,我不想让你内疚,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心情好些。
“那我们去哪里?”
轻轻叹气,“詹姆斯欠了米国政府一个人情,我要替他还上,所以我们去‘胡罗珊’。”
胡罗珊团,一个时刻威胁着米国境内安全的恐怖组织,是米联邦政府的心头刺,姜木城此次改变主意去西利亚的首要目的。
飞机刚刚停稳,谷贝看向一旁的人。果然,已经变成了那个狩猎者,拿起两人的行礼,将谷贝环入怀中走下飞机。出站口,卡彭已经等在那里,做了简单的化妆伪装,看向一同走来的两人,浅浅一笑。
“jin,欢迎。”两人拥抱致意,卡彭又抱了抱羞涩的谷贝,“jian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谷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姜木城,被他爱昵地揉了揉头发。
姜木城,又要演戏了吗?灰姑娘的第二场舞会,要开始了吗?
卡彭引着两人向军绿色的吉普走去,“火鸟已经等着了。”
火鸟,应该是指‘拉菲’,im的领导者。
坐在车内,姜木城从后座下熟练的拿出一杆霰.弹qiang,又递给谷贝一把小手qiang,声色冷冷道:“我这次来是要去集团。”
副驾驶座上的卡彭沉默良久,呼出一口气,“原因?”
“kun在那里,他是叛徒,我要亲手杀了他。”
谷贝握紧拳头沉默。
卡彭摇头,“kun,没想到他会是国际刑警的人,没想到他还没死。jin,你的消息可靠吗?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我相信我的直觉,他还活着。”
“好吧。”卡彭耸耸肩,“我知道你向来执着,我也阻止不了你。更何况,你除掉了叛徒kun,对任何一方都有好处,我相信‘火鸟’也会支持你的。”扭头看向检查霰.弹qiang的人,“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的经典左轮。”
再叹一口气,卡彭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拿出一把经典左轮手qiang,“遇到你真是不幸,我的收藏全都给你毁了。”
姜木城接过qiang扔给谷贝,“拿好。”
继续沉默,谷贝拳头握紧。她明白,姜木城去胡罗珊团并不是因为kun在那里,只是借他找个理由罢了。可是,这次如果姜木城再次成功,捣毁了集团的一个小分支,卡彭会不会因此怀疑他?
感觉到一旁谷贝的紧张,姜木城将她环入怀里,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胸膛平静,这个女人担心自己,才会这样魂不守舍,才会变得不活泼,这样可不好。
“整天跟蜜月一样。”卡彭调侃一句。
qiang口对准他的脑袋,卡彭假装投降地举举手,不再戏弄谷贝。摇了摇头,打开窗户对着路上的一个阿乐伯妇女高喊一句,“喂,跟我回家吧。”
女人车后咒骂一句,惹卡彭朗笑。
第四十一章 胡罗珊团
接近目的地,卡彭扔下两人离开。
姜木城带着谷贝辗转走入岗蓬镇,那里距离拉玛镇只有五公里,若想接近胡罗珊的这一小股力量,必须要做些准备才行。
‘基础运作’的资料库藏着胡罗珊团的最高机密,皆有米联邦政府提供,目的是在胡罗珊威胁到米国政府和民众安全时,‘基础运作’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打击恐怖组织。
可是和米国政府做交易,詹姆斯总会留一手,比如只接受资料,绝不提供资料。
此次姜木城的任务很明确,找到藏身西利亚拉玛镇的那股伺机而动的势力,将其铲除,以缓解米国政府的压力,让其能够专心对付im的挑衅。
一把左轮手qiang可以换来一辆几手的皮卡,性能虽然不好,足以行驶数公里。包裹严实的两人坐在皮卡上,行驶至拉玛镇边界,再往前就有可能受到伏击。
姜木城走下车子,将一只代表‘集团’的旗子插在皮卡上,自己站在车兜上端着霰弹qiang。
谷贝开车前行,小心着四周动静。缓缓驶入小镇内,如今的拉玛街道满目疮痍,长期的战.争让这里的人们失去了往日平静的生活,小镇的商店多数已经关闭,只留下了可以供给基本生活的几间‘问题’商铺。
看着陌生的车子驶入狙.击范围,土楼顶的武装人员锁定目标,轻轻动手就可以击中姜木城的脑袋。命令没有下达,狙.击手示意一旁观察者请示‘老大’。
皮卡停下,谷贝坐在车内等待姜木城的命令。街道不远处站着一个‘闲逛’的男孩儿,看了看从车上跳下的姜木城后,大步跑走。
“是谁?”身后传来声音,四五个端着qiang的人涌上来。
“jin。”
对方似是没听清,举qiang靠近,“金?曾经跟着dubi的那个jin?”
稍稍向下拽了拽黑色的面罩,姜木城露出了鼻子,“是,dubi被抓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对方也裹得严实,看不出来是谁。
“做生意。”
朗笑一瞬传来,“走吧,jin。我们知道你要来,以为你会先去im,没想到有胆子到这里。”
转身看了看车内的谷贝,姜木城点点头,拽着也是遮挡严实的女人一同离开。
“害怕吗?”
谷贝看向牵着自己的人,“有点。”
面罩下,是姜木城浅浅的一抹笑,“女人,不怕。”
你将自己想象成他们就不会再害怕了。相反,他们会惧怕你。
谷贝被安排在一间满是土灰墙面的房间内,里面有基本的生活用具,还有一台已经坏掉的老式电视机。姜木城独自去见了这个基地的‘老大’,哈米。
那是个体型匀称,注意健身的白皮肤人。这样没有便便大腹的‘老大’倒是少见。他看起来很随和,眼中毫无杀意,语气更是轻柔,对待姜木城的到来,尽到了不寻常的地主之谊。
哈米身边有两个*岁的小男孩,紧紧跟着他,手里端着qiang,神色冷漠,警惕性高。哈米的笑容和这两个孩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屋内密谈,都以真面容示人。哈米留了胡子,到喉结处的那么长,浓密的乌黑里夹杂着几根白丝,可见他也有犯愁的时候。眼睛、鼻子都很精致,这个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岁,是个年轻有为的干将。
哈米是胡罗珊团最年轻的领袖,手下也有几个刚刚六七岁的孩子,是整个集团最年轻的力量,也是哈米得力的助手们,因为他们可以作为最好的人.肉炸.弹。
回到房间,谷贝扑向姜木城,“刚才,有个孩子跑了过来,还那么小,手里拿着一把和他一样高的枪。”
“他威胁你?”姜木城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香气,这样可不好。
“没有,他只是说要我去找哈米的女人,说她们有事情要和我讲。”
姜木城手里拿着一套他和谷贝需要换上的衣服,长衫褂、大腿裤,青灰色,破烂。谷贝的是女人的米色宽体衣,不显身材,甚至能装下她。这是姜木城为她挑选的。
“她们叫你过去应该是哈米的意思,看着你就是看着我,所以你要过去。”
谷贝明白点头,“这次任务,用观察吗?”
“当然。”姜木城面朝她开始换衣服。
谷贝微微低头,抿嘴尴尬。
“这次很好,没有转过身去。”姜木城已经套上衣服,依然裹着谷贝为他挑选的头巾,没有了头发,更加凸显他好看的胡型。
“傻女人,我需要你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kun。”
“kun?”谷贝不明白,“他真的在这里?”
将衣服递给她,盯着她扭捏换上,看着她的身体毫不避讳,“他如果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过来杀了我。他善于伪装,所以我需要你的眼睛。”
换好衣服,脸色不像以往那样红,好像已经适应了的谷贝,跑到姜木一旁,陪他坐在床尾,“所以说,你需要jian,离不开了?”
冷冷地盯着女人,依然充满寒意的眼睛里有一股不一样的暖流,他是‘伪装者’,心底的这一丝涌动不能被发现。她是‘观察者’,还不成熟,所以看不到。
“是,离不开了。”
姜木城,这句话很动听,只是,这是一场因为有‘魔法而存在的舞会’,所以,灰姑娘看到的都是假象对不对?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你都会这样说,对不对?
只是,这次谷贝不想再问那句话,不想再提起其她女人,因为,现在陪着姜木城的女人,是谷贝。
轻轻环着他的一条胳膊,谷贝的头倚靠着冷得如同冰雕的人。
‘离不开了’。多么动听的话,谷贝很感动。可是,说出那句话的人毫无情绪,说出那句话的人,眼睛凛冽如冰川。
姜木城,灰姑娘这样陪着你,求你了,多看她几眼,或许有一天,你看不到她了,还能想起来她的样子,和她这样鼓足勇气喜欢你的方式。
“jin。”
“恩。”
我喜欢你......喜欢到有些疼,喜欢到不能生活,喜欢到感觉像是爱。
“我饿了。”
“好,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可能会有些油腻。”
摇摇头,谷贝不是挑剔的人,“没关系。”
女人,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们的日子一定要挑剔些,不,要很挑剔才行。这样挑剔的日子,很难得。
不知道姜木城和哈米达成了什么协议,哈米并没有像吉布尔一样要求他去‘狩猎’,反而好吃好喝的款待。倒是姜木城,经常走动,和一个叫做琼斯的尹朗人关系很近。
姜木城交朋友和谷贝很是不同,他交的朋友,是他想要亲手杀死的人。
谷贝被哈米的几个老婆邀请到家里吃饭,有新烤的麦饼,和撕碎的几盘羊肉。谷贝和她们的语言不通,大多数是用手势表达,即使这样,几个女人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琼斯精通外语,陪着姜木城一起来见谷贝。两人取下了遮脸的面纱,都有一张让女人移不开眼睛的精致的脸。尤其是琼斯,更符合这里女人的审美标准,从他坐下开始,几个女人的眼睛始终在他身上游离。
他也续了胡子,这里的男人很钟情胡子。
每一个恐怖的地方都有它们独特的相处方式,习惯以后,慢慢就会发现,这也是他们能够安定下来的原因和生活。他们有自己寻找欢乐的方式。
那些相机之内的死亡与哭泣,并不包含镜头之外的这些笑脸。可是,他们笑的声音越大,谷贝的恐惧就越深。
“jin,哈米的女人们专门给你调制的‘赫瓦糖’1,很甜的。”琼斯递过去了一个大碗到姜木城手里。
“要不要喝?”姜木城将‘赫瓦糖’放在谷贝面前,“很甜。”
见到他的举动,女人们笑了起来。谷贝奇怪,觉得有些不对劲,摇了摇头,“算了,肯定不是好东西。”
“蜂蜜和芝麻做的,怎么会不好呢?”说着,姜木城已经端起来凑近了谷贝嘴巴,“尝尝,你喝了,她们会笑得更开心。”
深深地怀疑,不过,是姜木城喂的,机会不多,谷贝不能不喝。嘴巴凑近大碗抿了一口,真甜。自己捧着碗又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琼斯,递来一盘子羊肉到姜木城面前,“你也多吃些,光让女人补可不行。”
“好。”不再顾及谷贝,姜木城大口的吃起来,右手将碎羊肉抓起,塞了满满一口。看来,他真的饿了。
补?补什么?谷贝放下大碗有些疑惑。再看姜木城挑起的嘴角,更加确定,刚才喝的不是好东西。
姜木城结束了一天的秘密活动,环着谷贝到臂弯下,走回屋子。盯着面前女人包裹着黑头巾的样子,爱昵地揉了揉她遮挡住的头发。
“很漂亮。”他很少这样夸她。
“谢谢。”心里很甜。
嘴巴凑近谷贝的耳边,“补得怎么样?今天晚上能让我满意吗?”
愣怔加脸红,“补什么?”
“傻女人。”揉了揉她的头巾,姜木城开始换衣服,一身的脏乱可以看出,他今天一定很忙,而且慌张。
谷贝很想问他去做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问。
入夜,隔壁有猛然推门的声响,然后是琼斯的笑声和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姜木城就躺在谷贝一旁,已经睡熟。谷贝有些尴尬地听着不太隔音的房间传来两人的欢.愉声,紧咬嘴唇开始数‘水饺’。
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慢慢转到面前。
注释:1赫瓦糖:芝麻与蜂蜜调合而成。相传,古巴比伦妇女用它来增加性.吸引力;阿乐伯人用它来壮.阳。
第四十二章 甜蜜惩罚
将谷贝抱在怀中,让她的鼻子紧贴自己的胸膛,健硕有力的手臂遮住了她的耳朵,那人毫无情绪的继续睡觉,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没发生。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即使这样,谷贝依然无法入睡,偶尔眨巴眼睛调整呼吸,弄得姜木城胸口有些丝痒。他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一直动,是想听?”
摇头否认。
“那就老实点。”
点头同意。
“将这一切想象成是老家伙住在隔壁,就能睡好了。”
吉卡,好久不见了,谷贝有些想你。
点点头,脑子里是吉卡躺在沙发上看男女‘摔跤’的画面,心情竟然格外放松。困意也越来越重。谢谢你姜木城,在我到这里的每一个夜晚,没让我失眠。
第二天,谷贝从梦中惊醒,身边已经没有姜木城的影子,他又秘密出行了。
洗漱好,谷贝裹着藏蓝色的头巾出门。这是一个大院子,可以看到很多人进进出出,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同塞内格尔的生活迥然不同。
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经常坐着几个当地人,好像是负责记录开支的几个数学家。十几个小孩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学习简单的算数和认字,像是一派安宁。
他们会玩游戏、娱乐.性.赌博、家庭聚会,除了qiang不离身外,倒还让人放心相处。
揉揉眼睛,谷贝开始自己的任务,是昨天晚上姜木城在她耳边说过的几句话。有关几个准备偷渡到米国去的恐怖分子,和他们将要携带的危险性武器。
谷贝要在这些‘惬意’生活的人群中找到那些恐怖分子的身影。
第一天毫无收获,谷贝有些垂头丧气,盯着坐在床尾换靴子的姜木城很想抱他。
“你去做什么了?”她还是很好奇。
嘴角挑起一抹笑,姜木城转身看她,女人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眼中一股子不自信。是啊,她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告诉自己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