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寻南墨坐在靠背椅上,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寒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实在难受。
“如果被看了会怎么样?”他其实想缓解林寒的疼痛,考虑着陪她说话管不管用,毕竟女人话多。
能怎么样?林寒捂脸,当然是羞涩了。
“我刚才看到了,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和我的差不多。”寻南墨自顾自地说着。
和?......和他的差不多?什么意思?林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xiong,怎么会差不多?他眼睛有问题吗?
‘我的xiong才不小,才不小呢’。林寒自我安慰着,想尽一切办法屏蔽寻南墨的评价。
“人真麻烦。”他拿起一旁的图画书,上面是些奇怪的动物,当然都没穿衣服。这就是寻南墨认为可以随意看对方身子的原因吧。
估计他要是看了se情.杂志,一定没感觉,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只是拍了一组风景画。
林寒快要疼得崩溃时,豚云被小豆拖着走入。
“司长。”她见到放下画册的寻南墨,打了声招呼。
点点头,寻南墨和她一起走到林寒旁边。
“司长,你先出去吧。”豚云看出了林寒的羞涩,提醒一声。
转身,寻南墨毫无表情地从自己房内走出。
这个只属于他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其他人请出去。
林寒又不明白,他之所以站在一旁,只是想要友好一些,是抱歉弄伤她的意思。谁知,女人这么不知好歹,竟然不让他亲自治伤。
无聊地等着,听小豆在房门前踱步。寻南墨看向自己的手掌,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平常对你们也是这样的力气,你们疼吗?”
康宇摇摇头。
小豆跑到他身边,蹲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我们不疼,可是林寒受不了。”
这还用说?从他们依然活蹦乱跳的样子,和林寒不能直立的样子来看,林寒确实受不了。
寻南墨从未自责过,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他一再询问有多痛,又握紧拳头的样子也很少见。
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呼气时也是闷闷的感觉。寻南墨觉得不自在,又不顺畅。索性起身,走到不符合建筑理念的落地窗前,盯着又被康宇移来的绿柏,此刻,正在风中摇曳的欢。
豚云从屋子走出,寻南墨立刻转身,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如此上心的举动让豚云惊讶。
小豆、康宇已经先跑到了屋子里。
见寻南墨面色沉沉,不打算说话,眼中第一次出现亮色时,豚云先开口道:“司长,她没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我已经给她接上了。只是要骨头重新长在一起会有些疼,她可能要受些苦了。”
“恩。”了解了情况,寻南墨正要进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他抬手拦下要走的豚云,“如果......看到了女人的身体,她会怎么样?”
似是想到什么,豚云同样冷峻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故意逗他道:“你就得娶了她,不然,她就没人要了。”
微眯眼睛,寻南墨冷声回:“知道了。”
第23章 未婚妻2
屋里的林寒总算熬过最疼的痛。舒服地趴在床面喘气,她面前,是化成猫形舔她手面的小豆。
见寻南墨走入,林寒起身,看不出断了一根骨头的样子,看来豚云手法不错,寻南墨很放心。
“我要回家了。”林寒抱起床面打滚的小豆,起身看着寻南墨,“师兄找不到我,会回家告诉妈妈,她一定会担心我的。”
“我派人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你在......”
“不行。”林寒走下床面,将小豆放在了地上,“师兄一定会告诉妈妈我受伤了,她会担心。”
总是提起张申俞。寻南墨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不再听到这个人的事,他不再挽留,冷冷吩咐康宇一句,“送她回家。”
小豆咬着床单继续打滚,林寒将它抱着一起走。
绿柏摇曳风中,是通往林傅钟那座小院的通道,寻南墨又让康宇移回来的东西。
扶着绿柏的枝干,林寒回看小楼,并没有寻南墨的身影,如同她第一次离开一样,那人不想来送她。
“我伤好了就回来。”揉了揉小豆的头发,林寒对康宇摇摇手,钻入树干里。
林傅钟的郊区小院。
房子内传来母亲责备的声音,“那个人危险,她平常最听你的话,我让你说她,你就是不开口。现在好了,她被那个人带走了,你满意了?”
听着,是母亲在责备父亲。
林寒走入屋子,“我回来了。”
客厅里的人惊喜转身,母亲迎面扑来,将她抱入怀里,让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后背重新疼了起来。
“妈,我的背。”林寒咬牙强忍。
“背怎么了?”母亲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疼吗?”
“碰的时候疼。”
母亲抹着眼泪,林炎从身后扶着她的肩膀,“好了,安全回来了,是好事,哭什么?”
林寒看向不问自己去哪儿的人,“爸,我......”
“好了,先休息,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林炎并不关心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母亲抹了抹泪,“快去休息,我找朋友来给你看看,他是老中医,治疗扭伤撞伤最拿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申俞,见他对自己浅浅一笑,林寒回了笑容后转身回屋。
------------------------------------------------
凌晨一点,林寒的房门前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手里拿着有花瓣粒的玻璃瓶子,他刚凑近房门,就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子。
屋里有浓浓的药味儿,母亲相信中药有治百病的功效,所以专门为林寒熬制了一种强身健骨的草药。
推门走入,林寒正在浅眠。她会不时地疼醒,因为骨头的愈合不同于伤口,不是丝痒感,而是针刺般的疼,更何况是离心脏很近的一根肋骨,就更加能牵扯出撕心的疼痛。
“喝了药就不疼了。”寻南墨撒谎,那药只是让骨头愈合的快些,不会不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说谎,而且只对林寒说。
听到了他的声音,林寒意外的高兴。弄不清楚不见他为什么会想念,也不想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林寒享受着这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是什么?”她慢慢坐起,倚靠着软枕。揉了揉被睡肿的眼睛。
“依米花的花瓣。”将玻璃瓶子递给林寒,寻南墨想了想,坐在了她腿边。
对他这样的举动,林寒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她不知道,寻南墨,从不会接触别人睡觉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人专属的味道,是亲密的人才会触碰和感受的。
将玻璃瓶子凑近嘴边,林寒想了想,故意逗他,“谁知道你有没有放东西进去,我要你先试尝。”
寻南墨冷冷地接过瓶子,贴紧唇边抿了一口,再还给疑心重的人。
咬着嘴唇浅笑,林寒将花瓣做成的东西一口喝下,用手擦了擦嘴,吐吐舌头,“看起来挺漂亮的东西,真难喝。”
寻南墨没有理她,将玻璃瓶拍向墙面,震碎。
“为什么?”林寒惊讶。
“依米花难得,喝一滴她酿成的药就能解百病。”
“百病?有没有这么神奇?”
不理睬喜欢问东问西的人,寻南墨打量起她的屋子,实在有够乱七八糟。那些占地方的毛绒玩具,卡通制品,如果出现在他的屋子里,他会疯掉的。
林寒见他蹙眉,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嫌弃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很怕他会离开。想了想,找个话题道:“你没有受伤,喝了那瓶水会怎么样?”
“多长出一根肋骨。”依然是沉冷的声音,眼睛倒是放在了林寒身上。
目标达到,林寒继续问,“多一根肋骨有什么用?”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的,它有什么用,只有用到时才知道。”
轻咳一声,“听说你有很多只眼睛,是真的吗?”
“是。”唇边挑起一抹笑,“要看看吗?”
眨眨眼,林寒很想看,又不敢,“吓人吗?”
“很吓人。”
“那算了,我不喜欢恐怖的东西。”林寒转了转眼珠,“除了眼睛,你还有很多什么?”
“心脏、肺、脾、肝......”
“好了好了。”林寒盯着寻南墨的身子,“真不知道,这样一副身子,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重吗?”
用手揉揉额头,回:“我跟你们不一样。”
“那你有什么是只有一样的?”林寒完全没有察觉寻南墨开始不耐烦的情绪。
在听到她问这个问题时,寻南墨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是暴露他弱点的问题,别人可能猜测过他这个弱点给他带来的毁灭性,却从未确认过。现在,林寒要问的,是他会确认的‘毁灭性’。
到底要不要告诉女人?
“回答你之前,我要确认一点。”寻南墨稍稍坐直了些。
“好,你随便问。”
寻南墨很少主动问她问题,这对于林寒来说是个惊喜。
“听说结婚后,要坦诚相待。”他说了一句,不再继续。
这是什么问题?
林寒疑惑地眨眨眼,见寻南墨等着答应,她犹豫地点点头,“是。”
回答时,林寒拖长了音,是在考虑寻南墨问这个的意思。
没和女人一起生活过的人,只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学到了一些所谓家庭的皮毛。那个人买了他的房子,被他称为义兄。而他对‘妻子’这个词的全部了解,都是从那个义兄和义兄妻子身上看到的。
这句‘坦诚相待’,是义兄说给妻子听的话。
“既然要和你结婚,那我就坦诚相待。”寻南墨伸出一只手,将愣怔的林寒牵起,扶着她小心从床上走下。女人没穿鞋子,他就让她保持悬空的姿势,“可能有些疼。”
寻南墨将林寒的食指放到嘴边,猛地咬了下去。他以前做过这件事,没有像现在一样询问,以前像是对待一件物品,现在,像是对待......
寻南墨也不知道像是对待什么,总觉得,如果女人疼了,他会过意不去,偶尔会自己不舒服。
血色顺着他越来越黑的唇边滑下,灼烧着他的唇和下颚,脸上已划出一道明显的烧痕。
“你做什么?”林寒惊愕,想要去碰他的脸,可是自己手上有血,她抬起另一只手,抚在他烧痕的一旁。
“我唯一只有一样的东西,就是身子。如果被‘生血’吞噬了,身子就会燃烧,然后消失。”
消失?是死的意思吗?
林寒愣愣看他,“‘生血’很可怕对不对?他不仅会伤害你,还会让你永远消失?”
“对,它很可怕。”
“它到底是什么?”
“你不能知道。至少,不该是我告诉你。”
他不愿意说,林寒不想逼问他,可是,突然悬起的心是为什么?仿佛担心里夹杂了些别的感觉。有手指的刺疼、手臂的刺疼,还有,心脏,也刺疼。
正要开口说什么,寻南墨已经推着她放回了床面,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四周包裹着棉花。只是,是些满是药味儿的棉花。
“结婚后,我还不能和你住一起,那座小楼不适合你,你先住老房里。”
“什么?”不明所以地盯着说着这样一句话的人,林寒蹙眉,“结婚吗?”
“是。”寻南墨起身,“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
“负......”低头抿笑,林寒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难怪这样殷勤的跑来,什么都说,又什么都做,原来是......
林寒稍稍坐直,身子凑近刚刚起身的人,又将他牵着重新坐下,“谁告诉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的?”
寻南墨,怎么可能承认是问了别人。沉默良久,盯着女人的唇道:“这些我都知道。”
真的知道吗?
林寒松开他的手腕,倚靠着软枕,“不管谁告诉你的,她都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不用对我负责,我......我还穿着bra呢,不算全被你看到了。”
眯眼,盯着林寒的xiong部,“就是那个有两半的奇怪小东西?”
这对林寒来说,是比肋骨断掉更‘疼’的一刻。那个人,不但评价了他看到的,而且是最诚实、最无辜、毫无讽刺意义的实评。
捂着心脏的地方,林寒将头埋到被子里。
“怎么了?”寻南墨看到的是林寒痛苦的表情。
“没......没什么。”林寒不想听到这些,“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她的xiong口,隔着被子和衣服,用了一股让人酥麻的气体在她xiong前开始揉搓。
“你,你干什么?”
“不是疼吗?”
是疼。可是,不能这样帮忙。
第24章 未婚妻3
林寒转为趴下,背对着让她越来越脸红的人,“不疼了。”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走吧,我困了。”
“不疼了?”盯着脸色烧红的人,寻南墨怎么肯相信,“脸色这样,是疼得厉害吗?”
不是,求你了,快走吧。林寒将脸埋到枕头里,“不是,是真的不疼了。”
寻南墨探出手要继续为她治伤,房门突然打开。
“什么时候来的?”母亲拿着一杯水走入,脸色很难看。
“妈。”林寒立刻坐起,“你们睡了,我去给他开的门。”
“你妈是老了,可是不傻,有没有人敲门我听不到吗?”母亲将水塞到林寒手中,“喝了药,口会干。”
抿嘴尴尬,林寒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面色微冷的寻南墨,捧起水杯喝了起来。
屋内沉默良久,林寒对寻南墨使了个眼色,“问好啊。”
继续沉默,寻南墨这个时间很不想开口说话。
母亲无奈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一旁桌子上,林寒嘟嘴,“妈妈是我在乎的人,如果要结婚,你也要将她当做妈妈一样。”
微微斜目看向不高兴的人,寻南墨转身离开。
客厅里,是独自坐着的母亲,手里握着一杯有些冰凉的水。见寻南墨走出,她没有说话。
高挺之人站在母亲面前,脸上毫无血色,情绪看着更是淡淡,“你好。”
这辈子,他第一次说这个词,所以,有些不顺畅。
抬眼看他。母亲需要用仰视的角度。
习惯了这样被看的人,自身就用了高傲的态度和垂目审视的眼神。
母亲起身,依然无法与他视线平齐。
“渴不渴,要喝水吗?”母亲有和他一样冷淡的声色。
垂目想了想。他必须拒绝,因为他不了解面前的人。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这是林寒在乎的人,以后他们结婚了,这也要成为他在乎的人。
“不说话就是喝了。”母亲将自己手里的杯子递给她,可能是放了‘生血’的水。也可能是已经喝过的水,都有寻南墨讨厌的脏。
盯着杯子,很想打碎它,这样就不用喝了。
要不要这样做?林寒又看不到。
寻南墨很少这样纠结,竟然还是因为一杯水。
该死的水。
结婚有什么好?还要被约束着才能生活。至少到现在,寻南墨没有察觉到结婚的半点儿好处。
他真是后悔,为什么要看女人的身子。
接过母亲手里的水杯,犹豫地凑近嘴边。寻南墨闭眼饮下。
还好,这杯水和‘生血’没有关系,只是普通的水。
将杯子还给母亲,犹豫要不要说‘谢谢’。林寒在的话,会让他说吗?
“家在哪?来这儿做什么?”母亲重新坐回沙发上。
环视这座房子,寻南墨曾经来过,先于现住这里的一家人,更早时期来过,陪着林傅钟。所以,他对这座房子的感觉和熟悉,要远胜于这一家人。
“‘荀镇’。来看看她的伤势。”不多一个字的回答,是那种问什么,只回什么的态度。不礼貌,听着也别扭。
对比人情味完全不如张申俞的人,母亲苦笑,“真跟她爷爷一个眼光,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数落一句后,母亲下了逐客令,“小寒需要休息,你改天再来看她吧。”
“妈,我都睡了一天了。”林寒扶着门走出,脸上的烧红还是没有褪下去。
转身扶着手上没有支撑的林寒,只有寻南墨看到了她后背一高一矮正在愈合的骨头,这样的一刻,林寒还能跑出来照顾他,实在让人生气。
她不疼吗?
“你不疼吗?”寻南墨,就这样想着想着问了出来。
摇摇头,“不疼,喝了‘依米花’,果然有了效果。”林寒揉了揉肚子,看向母亲,“就是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母亲起身,脸上表情依然淡淡,走了两步,又问寻南墨,“你也要吃吗?”
“花瓣米粥。”林寒、寻南墨同时说了一句。又互看了一眼,林寒立刻抿嘴,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扶着林寒,寻南墨也是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觉,在身体里的三颗心脏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三颗心,如果只放了一个人,那么他,要怎么对这个人?......
“去那里坐。”不等寻南墨想完,林寒指了指餐桌的位置。
小心扶她走过去,盯着她后背偶尔鼓起的包,寻南墨将手放了上去。
对他感激的一笑,林寒低头陷入尴尬,可能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还在不好意思中。
“婚礼可能要延迟,我现在不适合结婚。”一只手继续扶着林寒鼓鼓的背,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指尖轻点桌面,像极了一个对儿谈婚论嫁的情侣。
红着脸看离自己很近的人。是那种不会计较的自然近,又亲密,又心动。
林寒低头,“不用......”
“不是道歉,是说明。”寻南墨打断她。显然,他将林寒的‘不用’当成了‘不用道歉’的意思。
而林寒想说,‘不用必须娶我’。
不一会儿,母亲捧着粥走出,给两人盛了满满的一碗,寻南墨的显然多了些。可能是照顾到他是男生,饭量会大的缘故,母亲给他用的碗也大了一圈儿。
“我帮你先尝尝。”
林寒以为寻南墨会介意这样吃陌生人做的饭,谁知,寻南墨直接吃了起来,毫不介意的意思。
“谢谢。”林寒陪他一起吃着。
“为什么?”看向突然道谢的女人。
浅浅一笑,林寒抿着唇,“谢谢你给了我母亲面子,没有让我先试尝再吃。”
“你在乎的人,我也该在乎。让你试尝,她会不高兴。”
学东西很快的男人,让人第一次由衷的喜欢。
林寒感受着米粥的香气,后背手掌的力度,寻南墨紧挨自己吃饭的温度。这些,都是她以前不曾体会过的,原来,有另外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难怪顾君喜欢交男朋友,现在,林寒也喜欢了。
“真的要和我结婚吗?”林寒吃了一半儿,抿着笑意,带着不自信问道。
“恩。”这时候,不该说些动听的话吗?寻南墨好像不懂。
“那我以后,就是你未婚妻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样自然的话,听起来却格外甜蜜,惹林寒放下勺子,突然抱紧了他,“别推开我。”林寒忌惮车上发生的一幕,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哭。
寻南墨根本不打算推开她,因为他刚刚承若过,女人想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是啊,既然承诺了就要遵守,否则,就要死。所以,女人如果用‘生血’浇他的身子,他都不会避开。
“原来,有男朋友,有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感觉。”林寒趴在他的肩头,忍着后背的疼痛,笑着。
“是什么感觉?”寻南墨平淡地问她,一只手依然放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还是放在桌面上。
“心里甜甜的,像是吃饱喝足后的感觉。很想抱你,很想看见你,不想让你离开。如果能被你这样抱着,我会激动死的。”这是林寒心里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正常的,像寻南墨一样平淡的说出。
费脑筋地想了想,林寒才回,“是种,不用吃饭也会很饱的感觉。”
“那是你吃饱了。”
“扫兴的男人。”
“如果不喜欢实话,我可以骗你。”
推开他,林寒继续吃饭,“说不过你。”
“如果想赢,我可以输。”
瞪他一眼,“哪有说出来的,要假装故意输掉,让我很有成就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结婚后真麻烦。”
打他一下,林寒嘟嘴,“不许说这样的实话,心里想也不能说出来。不对,心里也不能想。”
“是言听计从吗?”
“是。只听我的。”
“你错了也听吗?”寻南墨不能理解结婚后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很熟悉,记得父亲经常对母亲说,“总让我听你的,你这些说法儿都是错的。”母亲会霸道地说,“错了也得听。”
所以......
点点头,林寒决定骗这个对结婚不了解的人,“是。错了也要听。”
“收到。”寻南墨起身,“你该睡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这么晚,还要忙吗?”林寒陪他一起站了起来。
双手放在兜里,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林寒眼前的光,让四周变得有些昏暗,更看不清他的脸,“有东西要去抓。”
“是什么?”
叹口气,如果是以前,大可不必对林寒说,现在,她好像是未婚妻,有知道的权利,所以......
“是棺材里的东西,会跑的那种。有线人说,她在找人结婚。”
抿嘴浅笑,原来,他们也有线人。林寒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好,你去吧,小心点。”
盯着她摆成‘拜拜’手势的胳膊,寻南墨转身离开。两步后,没有回头道:“忙完了我会来看你。”
--------------------------------------
倒在床上,林寒已经没了困意,也想不起来后背的疼痛,只觉得全身酥麻又甜蜜。不顾还是凌晨两点,她拨通了顾君的电话。
“大小姐,你倒时差啊,现在几点了。”顾君带着起床气吼道。
趴在床上,林寒抱歉,“我这不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问你嘛。”
“五分钟内说完,否则绝交。”
无语......林寒总感觉和顾君的情谊每次都会走在危机边缘,那个‘绝交’已经被她提烂了。
“那个......”林寒犹豫。
“快点,三十秒了。”顾君打了个哈欠。
“怎么样确定那个人是喜欢你,还是在完成任务?”
顾君晃了晃脑袋,听出了其中的蹊跷,立刻质问,“完成任务?你跟人做什么事了?”
“想什么呢。”林寒趴在床面,“我身边的一个朋友遇到的事情,我只是好奇。”
“你朋友?我认识吗?”
“不认识。”
顾君叹了口气,“我想也不会是你,榆木脑袋,你说吧,她遇到什么事情了。”
林寒实在难以启齿,纠结好久道:“一个比我还榆木脑袋的男人,看了一个女人的身子,说要对她负责。”
“这种男人死光了,你在做梦吧。”
“你别打断我。”林寒提醒一句。
“你继续,我掐掐自己,看看我醒着没。”
林寒不理她的调侃,继续道:“他确实要很认真的负责。可是,这个被负责的女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在履行承诺。”
“在看小说吗?”
“哎呀,你快说,怎么样确定。我......我那个朋友很着急。”林寒觉得,感情经验丰富的顾君一定能给她高手般的指点,但对她那张嘴,实在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