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若拿起来看了看:“我跟你约法三章,你若是不答应,我傅云若立刻走人。一,我是这府中的女主人,除了我,你不能有任何女人;二,府里的一应内务全交由我处理;三,你必须听我的话,配合我,我要治疗你的病。这么着终究不算个事。”
南宫夜忽然阴郁地问:“前两条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最后一条,你说,如果我真的变回了以前,现在的我还能再出现吗?还是只剩下白天的南宫昕了呢?”
傅云若一怔,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了,到时候如果真的治好了,只剩下南宫昕,而现在这个南宫夜消失了呢?
她抬眸:“说不定,你们合二为一了呢?”
“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他不悦地说着,忽然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
她顿了顿,当然并不是说就这么讨厌晚上的这个男人。同样是一个身体,这叫她怎么选?
南宫夜见她没说话,脸色顿时阴郁起来,仿佛一瞬间染上了阴霾:“果然,你们都喜欢他,我就那么惹人厌吗?”
他低吼着,握紧双拳,因为愤怒,他的脸庞顿时扭曲了起来,带着诡谲的嗜血流光。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讨厌你…”
下一刻他忽然发疯了一般狠狠地抱起她将她掼在床上,滚烫的、沉重的男性躯体压了上来,带着残虐的力道不由分说地进入。
好痛!
“南宫夜,你疯了!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讨厌你…”她一脚朝他踹去,然而此刻他的力道极大,竟至她根本挣扎不了。
“你就是讨厌我!”他低吼着,像一个渴求别人疼爱的,在黑暗中仰望阳光的可怜的小孩。但他用邪魅的伪装,残暴的力道掩盖他内心的慌乱,只能一再通过占有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傅云若咬牙怒瞪着:“你够了没有,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不准你喜欢南宫昕!”他低吼着,狠狠吻上她的唇。这次,不是怜爱缠绵,而是嗜咬,然而傅云若已经在他的吻中感觉到他的不安与仓皇。
直到,忽然间一滴热泪滴落在她脸上,她瞪大眼,错愕地望着他。
他哭了!
哪怕他此刻的力道依旧残暴得让她生疼,但是她却已经无法再生气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真是个傻瓜
真是个傻瓜
“夜…你哭了?”她抚上他的脸颊,从未见过他这般。这个被她认定为邪魅无情的男人,并不像她想得那么强大。此刻的他完全把他的脆弱暴露在她面前、他的霸道,他的不安,他的脆弱让她心疼。
他没有再动,别过脸去,擦去脸上的泪:“我没哭,只是迷了眼。”
傅云若搬过他的脸,“夜,真的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在想,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一个身体,手心手背,我难道说讨厌手心喜欢手背么?”
南宫夜别扭地咕哝着:“你就是喜欢他,他温柔儒雅,女人不都是喜欢他这样子的么?哪像我根本见不得人,就算是以前的傅云若,她避我如蛇蝎,把我当成吃人的魔头一般。那些女人,他们怕我,不得不奉承我。从来没有人,是真心喜欢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多了一分落寞,幽幽地一叹:“我以为你跟她们不同。”
傅云若心中一疼,不由柔柔地吻上他的唇,微微一笑:“傻瓜,我当然跟她们不一样的。你不是蛇蝎,也不是魔头,你只是需要人关心。怎么会见不得人呢?看,这张脸无论到哪儿,都是一张俊脸,不是么?”
她心疼他。
他是黑暗中而生的,见不得阳光,而他人的惧怕更让他变得狂暴不安,只能用偏执的手段虐待女人好得到别人的注意力,哪怕这注意力是憎恶的,也好过在无人关心的角落,慢慢枯死,萎缩。
他是这样的,不安。
而最后那句话,更让她一阵刺痛。
南宫夜眸光渐渐柔了下来,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畔:“你喜欢我么?”
“喜欢。”她睨了他一眼,“刚刚好痛呢。”
他听到她说喜欢,顿时眸光一亮,俯身轻吻她,有些不自在地说:“对不起,我刚刚…”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不会是你第一次说道歉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俊脸上扬起可疑的红晕,她笑得更灿烂,不料被他恼羞成怒地封住了红唇,堵住了她的笑声。
笑意渐渐变成了低喘呻吟。
他今天心情好,也不再玩游戏了,之后,就搂着她沉沉睡去。
而傅云若低眸望着他的睡容,如孩童般纯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唇角微微上扬,如此可爱。
真的要治好这个人格分裂症吗?
现在这样的南宫昕和南宫夜,似乎也并不是就那么不好。
如果这个南宫夜真的消失了,她也不会开心的。
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出了密室,随意拿了件薄纱衣,刚到了浴室,她忽然听到一个闲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妃,你可终于出现了。”
傅云若回眸一看,是风寂。
他吊儿郎当地叼着根草,斜倚在墙边望着她,“我刚刚找你半天,你去哪儿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叫你嚣张
叫你嚣张
“我要跟你学媚术。你要教我。”她道:“如果你能教我武功,那就更好了。”
入乡随俗,如果她不会武功一定要被人欺负了。
等她学好了媚术,哼,那个死南宫郁,有他好看的!
风寂挑眉:“看你的样子,怎么,谁得罪你了?”
傅云若冷冷一笑:“对,是有人得罪我了,而我要他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得罪女人的下场很惨,得罪你的下场就更惨了。”风寂玩味地说着。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说吧,这媚术怎么学?”
正在这时,风寂忽然脸色一整,翻上墙头藏了起来。
有人?
她回眸一看,不见人来。刚过了片刻,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她,如夫人,赵婧。
“是你?这么晚了,你到浴室来做什么?”这里好像是王爷王妃用的吧?
赵婧见到她,娇笑道:“王妃,是天气太热了,我出来想沐浴一番。刚刚,我好像听到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
“只有我一人在此。你要沐浴,叫婢女准备就是,这里不方便别人来用。”
赵婧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好发作:“夜深了,我不想打搅人醒来。这浴池这么大,王妃一人用,是不是太宽了?”
傅云若挑眉:“宽么?怎么我没有发现?对了,有件事,我本来是明天打算跟你说的,既然你现在来了,就现在说。”她转身往房间走去,赵婧尾随而上:“王妃想说什么事?”
傅云若踏进屋中,拿起案上的休书递给她:“喏,就是这个。”
赵婧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惊道:“休书?王爷呢?我是犯了什么事要他休了我?”
傅云若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府里的女眷都遣送出去了,你不知道么?”
赵婧忽然把休书一扔,气道:“傅云若,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送走那些女人倒也罢了,不过都是些暖床的女人。我可是太后的人,是有名号的如夫人,是能随便就休的吗?我没有翻三出之条,王爷凭什么休了我?不,一定是你挑拨王爷的对不对?”
“你确信自己没有过错么?”她冷冷一笑,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赵婧,你以为我傅云若是傻子么?府里的账目,你做平了就以为我看不出么?那账上亏空的数万两银子,你都弄哪儿去了?你娘家赵府吗?我给你个面子让你下台,你倒自己撕破脸跑到我面前喊冤!”
赵婧一震,顿时心虚起来。
她没想到傅云若居然查到了这件事情。
见她不再说话,傅云若语调降了下来:“你是想我把你送宗人府查办,还是你拿休书滚蛋?那数万两的银子,我可以当做没看到,这笔安置费,也够你重新置办嫁妆改嫁了。”
赵婧一把扯过休书,嚷嚷道:“我请太后给我做主,什么银子,根本没有的事。”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睡觉
睡觉
“好啊,那你请太后去,本王妃静候佳音。”她不再看她,转身便走。
赵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个洞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心有不甘地拿着休书离开了房间。
傅云若见她走了,哼了一声:“想跟我斗,把我当HelloKitty吗?”
“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深藏不露。”风寂赞叹着,桃花眼微眯,满脸的春光灿烂:“若若,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你非礼我好不好?”
“好。”她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风寂连忙躲开,赔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这儿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好让我们不受打扰的?”
“那就去水阁吧,半夜三更,那里是不会有人的。”她想起那天错把风染当成风寂暴打一顿的水阁,不由低笑了起来。“风寂,你哥哥风染,比你可爱得多了。”
那个叫嚷着不打女人的家伙,倒是好玩。
风寂抚额:“我跟他长得一样,你怎么不说我可爱?”
傅云若翻个白眼:“跟我出去。”说罢她拉起他的手从侧门离开泰和园,由小道前往水阁。
绕过重峦叠嶂,经过长长的水榭,这才到了水阁之中。
此刻夜深人静,水阁上飞檐吊脚,数盏美人宫灯临水对月,兀自散发着迷蒙的光芒。
恰有风铃叮咚作响,薄纱飞旋,竹器清香,好一派娴雅疏淡。
“这儿倒真是个幽静的所在。”风寂赞道。
“好了,废话少说,不说说要教我媚术么?”她盘腿坐下:“要学什么?”
风寂依旧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他盘腿坐下:“要学本门的功夫不能操之过急。我会慢慢教你的,你不用担心。现在先跟我学些入门的东西,闭上眼睛…”
傅云若跟着他闭上了眼睛。
“气沉丹田,排空脑中的一切,什么都不要想——”
傅云若照他说的做了,只听他轻柔的语调如同催眠的曲子,不一会儿排空脑中的一切杂念,她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而风寂的声音,也渐渐从她耳畔消失了。
待到再醒过来,傅云若惊讶地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而她躺在风寂怀中,睡着了。
“醒了?”风寂神采奕奕地低眸望着她,禄山之爪朝她摸了过来。她拍开他的手:“我怎么睡着了?”
“我就是教你睡觉的呀。”他笑眯眯地说着。
“这么说是内功心法了?”她想到了武侠小说中说的东西,一手继续拨开他的手:“老实点。”
风寂眨眨眼,桃花眼带了分委屈:“我喜欢你嘛,我都答应不吃了你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受不了这家伙的性子!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魔女
魔女
她还没说话,他自作主张地说:“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你YD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砍了你的手!”她低哼一声。
风寂笑眯眯地咬住她的耳垂:“你舍得么?”声音如斯绵软温柔,深情哀婉。
傅云若只绝浑身一颤,怒道:“说了不准给我用媚术…”
“我没用!”他举手做发誓状,一边自恋地说:“看来若若你也逃脱不了我的魅力。我本身都已经是美绝人寰的美男子,哪里需要什么媚术呢?”
傅云若一阵鸡皮疙瘩乱舞,“冷!”
“你冷呀,没关系,待会我就让你热起来。”他暧昧地眨眨眼,吻上她的红唇。
见傅云若没有反对,他像得到了鼓励似的,更为温柔。
“嗯…不要嘛…”她的嗓音软侬娇嫩,惹得风寂眸光一深:“若若,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风寂的魅力是无敌的…”
说着俯身在她颈间留下串串吻痕。
“你好坏…”她低嚷着,眸儿娇媚,唇儿红润欲滴。
风寂得意地沉浸在自己的魅力无敌中,根本没注意到傅云若眸间闪过一抹恶意的坏笑。
正当风寂沉浸在软侬娇躯中时,忽然身下一痛,惨叫一声被傅云若踹到旁边。
风寂痛得脸色发青,抱住某处龇牙咧嘴地叫:“你、你这是要我断子绝孙啊?这么狠,我风家要是绝后了怎么办?这么优良的我怎么可以没有后代呢?”
傅云若拢好衣衫,擦了擦红唇,冲他抛了个媚眼:“哎呀,这么着我可是罪过大了。你断子绝孙关我什么事?再说,凤家不是还有你哥哥吗?”
风寂抚额叹息:“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魔女!”
傅云若千娇百媚地踢了他一脚,转身离去。
看背影,窈窕婉约,回眸一笑,风情万种。
风寂眸中闪过一阵痴迷,见她消失在晨雾之中,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哪怕你是这么个魔女,我风寂也认了。谁让我这么喜欢自虐碰上你呢?”
他起身,痛得跳脚:“也太狠了,真是够野蛮的。”
他一边跳脚,一边施展轻功离开了睿亲王府。
而傅云若回到泰和园中,刚回到房中就被人用力抱住,她正要挣扎,只听一声欣喜的声音响起:“云若!”
抬眸一看,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南宫昕。
“怎么了?”
南宫昕脸上有些紧张:“一早起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我出去散步了,怎么会不见了呢,昕,你怎么傻得这么可爱呢?”她笑眯眯地捏着他的脸庞。
南宫昕顿时有些不自在:“云若,我是男子,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对你我才是如此,不是说关心则乱么?”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调查
调查
傅云若微微一笑,眼角瞥见小兰匆匆跑了进来:“王妃、王爷,如夫人刚刚离开了王府,回娘家赵府了。”
“她为何回去?”南宫昕奇怪地问。
傅云若淡淡道:“没什么。”她在他耳畔道:“他写了休书,从今起她便不再是你的如夫人了。”
南宫昕一怔:“休书,你不知道她是母后的人么?若是她去向母后告状,为难于你,那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她不会去找母后的。”傅云若哼了一声,贪了那么多银子,她敢去找太后么?算她给她一条后路了,仁至义尽。
南宫昕还是有些担心,但正如傅云若所料,赵婧并没有去找太后做主。
王府诸事安顺。
这天傅云若被宋王妃请去家中喝茶,出了宋王府之时,刚巧赶上蒙蒙细雨。
回到睿亲王府,婢女打了油纸伞扶她下车,刚要进府就听到有人叫她:“妹妹!”
傅云若回眸一看,眼前之人双鬓微染银丝,俊美无俦,可不正是她哥哥傅筠。
“哥哥?你何时来的,为何不进府?”
傅筠快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道:“有要紧的事情找你谈谈。府中不方便说话,我一早来听说你出去了,就一直在此等候。”
“出了什么事?”
傅筠并不多说:“你上我的马车,待会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吧。”
傅云若狐疑地盯着他,随即打发了仆役,自己上了他的马车,乘车而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
傅筠神色严肃地盯着她,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过了半晌他才透露:“皇上前几日找我。”
傅云若一怔,忽然想到,那该死的南宫郁居然真的找人调查她!
傅筠沉声道:“看你的神情,好像知道他回去找我是不是?”
“他问你,我是不是你妹妹?”她低哼一声:“无聊!”
“你跟皇上有什么瓜葛吗?”他顿了顿:“若若,你必须告诉我实情。”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傅筠拉着她一道下车,原来是一家茶楼。
那掌柜的似乎早就认识傅筠了,很快便将他们领到后院一个僻静的阁楼之中。
“这里可靠么?”
傅筠一惊,拿一双诧异的眸盯着她:“这里是傅家名下的产业,如何不可靠。若若,你为何会不记得这件事?还是——”他猛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你是不是我妹妹傅云若?”
要不要告诉他呢?
事到如今,皇帝已经找他讯问,如何自圆其说才最重要。
“你认为我不是吗?”
傅筠皱眉:“空穴来风,未必无风。皇上突然讯问我,那绝对是有原因的。最近你性格大变,简直不像我妹妹了,除了这张脸,我看不出,你到底哪里像她。”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捉一双
捉一双
傅云若玩味地低笑:“我说我失忆了,你信吗?”
“失忆?”
“前些日子我曾不慎跌入湖中,醒来之后我就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这件事王爷也是知道的。也许我像重生了一样,就算性情大变,那又如何呢?你希望我想起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吗?至于我和皇帝,那是我的私事,他竟然调查我是不是傅云若,倒也真是可笑。”
傅筠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问:“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傅筠眸光一暗,忽然啪的一声点住了她的穴道:“我要检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她。”
说罢,他居然伸手去解开她的衣衫!
傅云若冷哼一声:“检查我是不是你妹妹?好啊,你检查看看,但我跟你可是兄妹名分,由你来检查,男女有别,不妥吧?”
傅筠淡淡道:“别人检查,我怕不放心。”
他的手唰的一声扯去她身上的肚兜,顿时她胸前殷红的红痣映入眼帘,那证实了,她的确是傅云若无疑。
眼前的美景让他呼吸一窒,他强迫自己把目光对准了那颗红痣,然后伸手碰了上去。
那并不是假的,是真的。
傅云若怒道:“你看够了没有?”
这身子自然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它本来就是傅云若的身体。
傅筠抬眸对上她愤怒的琉璃眸子,呼吸有些急促,忽然他抱住了她,狠狠地用他滚烫的唇吻住了她。
他吻得十分用力,那强劲的舌头几乎缠绕得她舌根生疼,傅云若一发狠,朝他唇上咬了下去。
然而,他点住了她的穴道导致她口不能动舌不能言。
卑鄙的混蛋,趁着这时候居然占她便宜!
他低低地喘息着,滚烫的吻印在她的肌肤上,带着阵阵痛苦:“若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到后来先皇赐婚你嫁与南宫昕,我当时就不该放你嫁给他。不然后来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傅云若瞪着他,这时,忽然只听碰的一声巨响,门一脚被人踹开,便有一个紫衣少女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情形,她顿时脸色大变:“好你个狐狸精,都嫁了人还来勾引筠哥哥!傅云若,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傅筠立刻解开了傅云若的穴道,遮住她曼妙的身姿,“紫烟,谁让你来的?”
紫衣少女瞪着杏核眼,檀口微启,吐出一串骂人的话来:“我怎么来的?我早晨就跟在你后面了,见你果然是来找这个狐狸精了,好啊,我这一路跟来,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苟且之事来。哥哥妹妹的,搞出这种事来,傅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傅云若好整以暇地穿上衣服,这叫紫烟的少女跟傅筠是什么关系?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不要脸
不要脸
“袁紫烟!我傅筠的事不需要你来多管,也不准你再侮辱若若,她到底是你的表姐。”傅筠脸色不快,“立刻回府去。”
原来她是他们的表妹,看这样子,是打翻醋坛子了么?
袁紫烟气道:“我不回!”说着她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打傅云若。
傅云若抓住她的皓腕,不冷不淡地推开她:“看清楚,不是我勾引他,是他强迫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笨女人,得不到男人喜欢只会把原因怪到女人身上去,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呢?”
“你——”袁紫烟气得手指发抖:“你这狐狸精,好不要脸!”
傅云若勾唇,妩媚一笑:“是狐狸精又怎么样?哪像你,连男人都勾引不到。”
袁紫烟差点昏厥过去,她没料到今日的傅云若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正要跟她缠斗,却被傅筠拉住:“你够了没有?紫烟,今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若若,我从来只把你当妹妹——”
“你——她——”袁紫烟脸色惨白地瞪着他们两人,忽然一跺脚,掩面而去。
傅云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打趣道:“瞧瞧,你把紫烟表妹给气走了,罪过呀。”
傅筠无奈地叹道:“跟她说清楚也好,免得她一直这样缠着我。若若,你方才也听到我说的——”
“我该走了。”她并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傅筠喜欢的是以前的傅云若吧,到底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也不想这样占用他的感情。
“若若!”他捉住了她的手,去被傅云若甩开:“该检查的你也检查了,我讨厌别人这样不经过我的同意行动。即便是你,也不行,哥哥。”她加重了哥哥两个字,提醒他他们的身份。
傅筠脸色一变,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身离开,消失在蒙蒙烟雨之中。
“看够了么?滚出来。”忽然,他的声调冷了下来,没有回头,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
“咳咳,傅兄。”一人尴尬的声音,“真巧啊。”
傅筠回眸,眼前的人,玉树临风,一双桃花眼灿烂明媚,却是风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染轻摇折扇:“其实我本来是在旁边的阁楼里跟佳人弹琴论画,听到这边传来吵闹声打搅到我们了,我就过来看看。呃,我什么都没看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傅筠见他聪明得很没有点破,也不想再多说。
他认识风染,知道他不是个碎嘴的人,淡淡道:“什么都没看到,就好。这是傅家的家事,风兄,告辞了。”
风染拱手:“傅兄请。”
眼见傅筠离开,风染踏进房中,发现地上躺着一枚女子的发簪,原来是傅云若不慎遗落的。
“睿王妃啊,你可真是桃花灿烂。”他对着那枚发簪咕哝着:“你也够狠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呢?”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出事了
出事了
傅云若当然不知道风染曾在此出现过。
回到王府之后,她也未曾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过了几日刚巧是每月十五皇觉寺妙法禅师讲禅的日子,南宫昕喜欢听禅,一早就拉着傅云若一道在王府侍卫队的护送下出了皇城,前往城外皇觉寺。
马车刚到节灵山下,正要顺着山道而上,不巧前面的路却被阻隔了。
“出什么事了?马车怎么停了?”南宫昕掀开帘子问。
“王爷,前面的路被一棵横倒的大树阻断了,马车过不去,看来要把树移走才行。”
果然,他定睛一看,前面的路中正横躺着一棵大树。
这里是上山的必经之道,如果不移开大树是无法上山的。“你们立刻动手,把树移开。”
很快,除了两名侍卫留在马车旁边,其余人等全数去抬树了。这树居然十分沉重,好几人移了半天仍然没有移开,眼看快要过了妙法禅师讲禅的时间,南宫昕把车旁守卫的两个侍卫也派去移树,车夫也下去帮忙去了。
“这么重,难道是铁做的不成?”傅云若百无聊赖地咕哝着。
恰在此时由北而来七八名路人,见眼前的情况纷纷走了过来:“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棵树?”
南宫昕见树始终移不开,于是自己从马车中下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