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白玉桥,眼前花团锦簇,长亭连绵起伏,早有不少王公贵族,千金公主聚集在其中。见到他们来了,不少人上来打招呼。
还好南宫昕都是先她一步说出了那人的封号称呼,傅云若一边记着这些人的名字一边笑着,短短十几步路,差点把脸都笑僵了。
她揉揉酸麻的腮帮子,“母后在哪儿?”
“按母后的习惯,她应该总是最后才到的。”
南宫昕话音刚落,果真听到太监唱喏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就顿时跪倒了一大群人,她不喜欢向人下跪,机灵地蹲在花丛后,能不跪就不跪。
“都平身吧!”南宫郁一声令下,众人这才得起身。
傅云若抬眸看到他站在太后和皇后中间。太后虽然名字听着很老,但是实际上看年纪也不过才不到四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此刻仍然容光焕发,娴雅端静。她手上挂着佛珠,似乎常年礼佛,一双眼睛看着十分温柔,但却暗藏锋芒。
绵里藏针的不老妖婆,怕是很难斗呀。
她心里嘀咕着,又看向旁边已经坐上亭中的皇后。皇后比她最多大一二岁年纪,容貌中上,倒和太后有些相似之处,眼底眉梢透着一股倨傲冷清之气,显得高高在上不可亲近。
听南宫昕说,她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和他们都是表兄妹。
再来就是南宫郁那家伙了。
今日的他一如那天所见,不过龙袍换成了紫英常服,显得不那么难以接近。平心而论,他长得十分英俊,如果再肯多笑笑那肯定十分迷人。难怪她已经发现许多未嫁的千金小姐羞红了脸暗觑着他。
南宫郁也看到了她,眸光停留了片刻,傅云若不甘示弱地回瞪,发现他眼底渐渐染上一抹笑意,忽然俯身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还一边望着她。
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魔音穿脑
魔音穿脑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赏花宴像太后举办的相亲宴。眼见这满园的男男女女不是年轻公子就是二八佳人,分明是太后有意撮合。
这时只见南宫郁淡淡道:“太后听说睿王妃琴技绝佳,不知道睿王妃可否抚琴一曲,以助雅兴?”
抚琴?
她一怔,这个该死的南宫郁死皇帝,根本就是故意的!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总不会是他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傅云若吧?
眼见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全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傅云若握紧粉拳,她不会弹琴!
谁规定穿越女,就一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捏来?
她是青焰盟特情科的情报人员,可不是音乐系的高材生。是会几样乐器,但古琴这玩意,没个十年八载的要想学好,本就是天方夜谭。
“怎么,睿王妃不乐意?”南宫郁冷冷问着。
南宫昕拽拽她的衣袖:“云若,回话。”
她不能说自己不会弹琴,要她猜,原来的傅云若绝对是会弹琴的。
“陛下要臣妾抚琴,臣妾荣幸之至。”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琴台前坐下。
她不会弹琴,更不懂得琴律,此刻坐在这里,根本就是想气一气这个南宫郁。
让她弹琴,行啊,只要他不怕听魔音穿脑。
想到这儿,傅云若既不调琴轸也不看琴,伸手就上去随便拨弄起来。
顿时古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把在场王孙公子们全都吓了一跳。
他们是听过傅云若抚琴的,以前她的琴技也是出名的好。如今明明是一张脸,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太后皱眉,不悦地望着傅云若,“这弹得是什么?”
南宫郁若有所思地望着怡然自得弹着穿脑魔音的傅云若,“母后,这是群魔乱舞。”
周太后冷声道:“今天是多好的日子,什么群魔乱舞?”耳听着傅云若越弹越恐怖,她挥手道:“停下!”
傅云若抬眸,优雅地欠身:“陛下,臣妾想表演鼓舞,不知道陛下可否同意?”
南宫郁点头:“既然睿王妃有意,朕也想见识见识。”
傅云若转眸叫人抬来四座大鼓放在花园之中,南宫昕担忧而又疑惑地望着她。他可从来不知道傅云若还会击鼓。
她双手拿过鼓槌,两臂交叉,忽然咚的一声敲在两个鼓面之上。
振聋发聩般的鼓声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她会击鼓,这是跟青焰盟里一个擅长禅鼓的前辈学的。鼓声激昂澎湃,琴声低沉悠长,比之琴声,鼓声更显得让人精神勃发,心潮澎湃。
鼓声起,她身姿轻盈如舞,纤手素腰,手中鼓槌落下,却是惊涛骇浪,惊起千堆雪。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一舞倾城
一舞倾城
纤柔与刚强两种极度的美瞬间在这场鼓舞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鼓声从急促转为沉闷,她时而跃在两鼓之间,时而专注在一鼓之上,忽然只听得咚的一声震响,她双臂交叉,停止了击鼓。
空气,便在一瞬间停滞。
正当众人以为她不再继续的时候,她忽然推倒了一座大鼓,跃上了鼓面,扔掉鼓槌,以脚踏出明快的鼓音。
水袖蹁跹,青丝飞旋,只见得一只蝴蝶在鼓上跳跃,琥珀色的眸子潋滟波光,眉宇间绝世妖娆,倾国极媚。
那只蝴蝶跃下了大鼓,拾起鼓槌一声震响,便把人都从迷梦中惊醒过来了。
云开,风起,乐停。
不知有多少人将目光钉在了那绝色佳人身上,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惊醒了这只蝴蝶。
她裙裾翩跹,欠身行礼:“臣妾让各位见笑了。”
南宫郁眸光深得让人看不清,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唇畔竟难得勾起了一抹笑容,柔和了刚硬的面容:“睿王妃的鼓舞倒是十分精彩,来人,赏。”
“多谢陛下。”她微微一笑,哼,想给她难堪,没门!
傅云若挺胸抬头,意气风发地回到南宫昕身边。南宫昕掏出白帕,细细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汗:“云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鼓舞?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倒是十分精彩,看你累得。”
她眨眨眼:“我说梦里学的,你信么?”
“信。”他温柔地说着。
傅云若眼角瞥见皇帝的目光一直在看她,其他人虽然也各去赏花,但还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周太后脸上说不好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皇后则一脸复杂地盯着她。
“昕,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能不能回家去?天气好热。”她咕哝着。
“再等会儿吧,我们去拜见一下母后吧。”
她看了看周太后,“你没看到她对我很不高兴么?我才不去自取其辱呢。”
正说着,只见傅妃娘娘傅瑶在宫人的陪伴下朝她走了过来,“姐姐,王爷,刚巧今日你们入宫,妹妹想请姐姐去宫中叙叙旧。”
傅云若见傅瑶一脸期待,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也不好当面拒绝:“也好,姐姐也想去见见你呢,我们姐妹二人可有时日没有叙旧了。”
南宫昕点点头:“你去吧,傅妃娘娘,云若就交给你了。”
“王爷放心就是了。”傅瑶紫眸微眯,笑吟吟地拉着傅云若回自己宫里去了。
而眼见傅云若跟着傅瑶走了,南宫郁也起身在贴身太监耳边说了什么话。
太监听了吩咐,随即尾随而上,跟着傅云若而去。
进了傅妃的紫宸宫,傅云若一边小心应付着,不想让傅瑶发现什么马脚,一边观察着这紫宸宫。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想不到的情况
想不到的情况
看这紫宸宫的气派,想必傅瑶在宫中的地位应该不错。
“姐姐刚刚那一舞,可让妹妹大开眼界了,什么时候姐姐学会了这种舞?”傅瑶好奇地问。
“也就是新近学的,谈不上什么好东西,不过能入目而已。”她漫不经心地随傅瑶在紫檀木椅上坐下。
正在这时,有宫女跑到傅瑶耳边咬了一阵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瑶的脸色微微一变,望着傅云若,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傅瑶看了看那宫女:“上茶。”
然而,傅云若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傅瑶低眸,潋滟的紫眸璀璨若星,本是楚楚可怜,此刻却带了分阴影:“姐姐,有空能不能教教我这种舞?”
“你若是不觉得累,也行啊。”
这时,宫女奉茶而来,傅云若低眸喝着茶,瞥见傅瑶眸光复杂地盯着她。“这茶事进贡的新茶,味道如何?”
“茶是好茶。”她放下茶杯,“瑶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傅瑶摇摇头,忽然问:“姐姐,你觉得这皇宫如何?”
“皇宫自然是好的。”她谨慎地说。
傅瑶自嘲地道:“是好,像个金笼子,我在这儿就像一只金丝雀儿,没有半点自由。”
她正觉得怪异,忽然感到浑身涌上了一股燥热感,这感觉不像是因为暑气而生的,而是从小腹而起。幽谷也因为这热气儿不自觉地收缩着。
她一瞬间想到了茶,眸光一冷,盯住了傅瑶。
她居然敢在茶中下药!好个妹妹,她就是这样对她的姐姐的?
她想做什么?
傅云若忍住体内逐渐升腾的燥热,忽然好似讶异地指向外面:“你看那是什么?”
傅瑶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其他人,也全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然而,外面并没有什么。
再回过头时,傅云若正端着茶喝着:“刚刚我看到一只奇异的鸟儿,可惜一下就飞走了。”
傅瑶见她喝着茶,眸光流转,低头叶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忽然啪的一声,傅瑶手中的杯子坠落,她抚着额头喘息:“瑶儿,我突然有些不适。”
“不适么?”傅瑶状似关心地起身扶住她,“姐姐,不如到殿中歇息片刻。”
她扶着傅云若进入内殿,到床上躺下。
傅云若粉脸沁出淡淡香汗,她喘息道:“姐姐不知道怎么了,好难受。”
“妹妹去叫太医过来看看。”傅瑶转身正要离开,忽然颈间一痛,晕了过去。
傅云若抱住她拖上床,忍住体内沸腾的火苗。“傅瑶啊傅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给她下药,她以为她就这么好欺负?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吵架
吵架
傅云若爬起来,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行,她必须离开皇宫,找南宫昕去。
傅云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摆出镇定的姿态仪态万方地步出内殿。
“王妃,您这就要走么?娘娘呢?”
傅云若微微一笑:“妹妹睡下了,我就不多打扰了。”说罢转身用极快的速度离开紫宸宫。
刚到紫宸宫门,她正好迎面遇上南宫郁。
一见他,她顿时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来是他背后搞鬼。好个南宫郁,居然想占她便宜!
如果不是他,傅瑶怎么可能有必要在她茶中下药?那传信的宫女,傅瑶奇怪的话语,分明都让她看清了,是他告知傅瑶,要给她下药!
卑鄙!
“睿王妃这就要回去了吗?”他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看。
傅云若暗中咬牙,脸上灿烂:“陛下,臣妾这就回去了。您还是看看傅妃娘娘吧,她身子不适呢,好像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她的眸挑衅地对上他的。
南宫郁淡淡道:“那朕可要去看看爱妃了。”他大步走进紫宸宫内,似乎没有半分反常。
装得还挺像!
傅云若忍住冲上去砍了他的冲动,转身夺路而去,匆匆朝着御花园跑去。
而南宫郁踏入内殿,看到床上因为燥热而不停扭动着身子的傅瑶,薄唇带笑:“狡黠的小女人,倒是很聪明。”可惜,被他看上,她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
“皇上,傅妃娘娘怎么办?”
南宫郁不留情地转身:“给她解药便是。”他的兴趣从今天傅云若出现起,就全转到了她身上。
他立刻而来紫宸宫,往傅云若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猜出她一定会去找南宫昕,于是顺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果然走不到一会,他就在快到御花园的假山前发现了她。
此刻,傅云若因为药效发作无力再奔走,软倒在地。她喘息着,努力控制自己,想找到南宫昕再说。这时,却听身后传来南宫郁的声音:“不跑了么?”
她回眸瞪着他:“你丫的混蛋!什么狗屁皇上,分明是个淫贼!”
南宫郁眸光一冷:“傅云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犯上。”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敢犯上就要接受惩罚。”他的语气十分严肃,但又极其暧昧。
傅云若对他就要挥出一拳,但因为药效发作,拳头挥出去半分力道都没有,变成了不痛不痒的挠挠。
他直接将她抱进了旁边的假山洞中,隐蔽的所在,最适合贪欢。
“我是你弟弟的老婆,皇帝陛下,你还有没有点伦理观?”
南宫郁直接将她压在石壁上,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掌更干净利索地除去她的外衫和肚兜。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YD,还得寸进尺了!
南宫昕到处寻找傅云若,听说她从紫宸宫出来,就不见踪迹,这可把他急坏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就在咫尺之间的假山洞中,傅云若已经被南宫郁强占了身子。
淡淡的荷香随着清风送入假山之中,让她清醒了过来。
南宫郁平日线条刚毅的脸庞此刻也染上了淡淡的魅。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薄唇微抿:“你不是傅云若,对不对?”
她一震,这丫的从哪儿看出来的?“没见过你这样的混蛋,强占了我的身子还说这样的胡话。皇上,你真是够无耻!”
南宫郁冷笑,手上的劲力加强了:“光是你这句话,朕就能定你的死罪。别不承认了,朕看出来了,你不是傅云若。虽然有着同样一张脸,但是朕派人调查过,落水前后的你判若两人。你——是谁假扮的傅云若?”
她拍开他的手,抓起自己的衣裳披上:“你认为我是谁就是谁,关你什么事?”
她转身就要走,却听南宫郁道:“朕要你以后每三天入宫一次侍寝。”
还得寸进尺了!
傅云若忍无可忍,回过身来大步走到他面前:“侍寝?皇上,您是年迈了还是脑中风了,我是你弟弟南宫昕的王妃,不是你后宫的妃子!”
“傅云若,你几次三番污蔑于朕,就不怕朕定你的罪吗?哼,你不答应,朕就将你不是傅云若之事公之于众!”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好啊,你公布去啊,你去让我爹,我哥哥,我妹妹来对质,让南宫昕来看,我的体貌特征跟傅云若是不是一模一样!你说我落水前后性格迥异,对,那是因为我失忆了。皇帝陛下,别自作聪明,你若找不到证据,凭什么说我不是傅云若?”
她与他四目相对,顿时火花飞溅。
南宫郁淡淡道:“朕会找到证据。”
“你爱找就去找,恕不奉陪!”她转身整了整衣衫,气冲冲地离开。
今天算是倒霉透了。
被妹妹下药,被皇帝XXOO,想着就把她憋闷得心里难受。
“死南宫郁,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后悔!”谁敢得罪她,她不报复回来,她就不是傅云若。
此刻,因为药性未过,仍然有些酸麻的腿近乎发软,傅云若走了好久方才快走到御花园。但此刻,临水一看,自己实在狼狈之极,刚刚弄得她衣衫凌乱,青丝飞散,若被人看到,铁定是要误会了。
傅云若对着水面重新梳理了一下,呆了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红潮不那么明显了,干脆直接叫人传信给南宫昕,就说她回马车上等他。
乘了步辇出了宫,傅云若直接钻进王府的华丽马车之中。马车巨大,内中衣物茶点一应俱全。傅云若换了衣裳,想到刚刚的事情,又恨得牙痒痒。
这时,车帘被人掀开,南宫昕焦急而欣喜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云若,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先走了。”
他跃上马车,看她脸色不佳,问:“出什么事了吗?”
她摇摇头,想到先前的情景,一时间百味交杂。南宫昕并不知道她被他的哥哥南宫郁给强要了身子。
她虽然并不是个在乎贞洁观念的女人,但是却也并不想跟没兴趣的男人XXOO。南宫昕是她穿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他对她温柔体贴,而且又因为人格分裂症如此可怜,唤起了她体内少见的母性关怀,对于南宫昕,她是存有一分特殊感情的。
此刻面对他清澈的眼眸,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变身
变身
傅云若低眸想着心事,下次那个风寂再来,她决定了就跟他学媚术。
学好了,她用它对付南宫郁,好让他知道,虽然他是皇帝,她也不容得他欺负!
“云若,你刚刚去哪儿了?”他俯身轻柔地拨弄她的乌发。
傅云若闭上眼睛:“没什么,我跟傅瑶聊了一会儿就出了紫宸宫。只是对宫中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就迷路了。后来我让宫女带我出来的。”
南宫昕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轻笑一声:“真是个迷糊的傻瓜,也能迷路么?”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把皇位让给南宫郁?”要不然今天她也不会被他给欺负了去。
南宫昕一怔,似乎并不太愿意讨论这个问题:“他比我更合适当皇帝。”
傅云若低哼一声:“别瞒着我,不是因为他知道你有这种人格分裂症的缘故吧?他威胁你?”
南宫昕脸色一变,猛然抓住她的手:“你,谁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呢?”她低眸。
南宫昕握住双拳,忽然恼怒地低吼:“他说过不跟别人说的!”
傅云若脸色一整,真被她猜对了。
“南宫郁拿这件事威胁你?所以你才把皇位让给了他?”
他并没有回答:“云若,我不想提这件事。我和皇兄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
她可不乐意了,“不要问?我怎么能不问呢?他欺负你,我不问谁来问?”
南宫昕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云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也不要多想了,反正,他已经是皇上了。而我,并不想当皇帝。”
但,傅云若却不是个轻易就能被说服的人。
南宫昕不告诉她,她也一定会从其他渠道打听到的。
而弄清楚这一切的是非,也许问问南宫夜是一个好的选择。
既然是一个人,那想必虽然人格分裂,他也该知道白天的自己做过什么吧?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
今天她一定要看看,到底南宫昕是怎么变成南宫夜的。
回到王府之中,一切如昔照旧。
傅云若忙于处理府中事宜,不管南宫夜同意不同意,她直接把南宫夜曾经在府里收的小妾全都遣散出府了。
而如夫人赵婧因是太后所封,不好赶出去,傅云若只得让她留在府中。
但她是绝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
刚刚忙到了傍晚,傅云若赶紧去主屋泰和园寻找南宫昕。
“王爷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正在屋中安歇,您现在要进去?”
“安歇?他这么早就睡下了?”
“王爷每天这时候都要歇一会儿的,王妃忘了么?”小兰奇怪地问。
傅云若连忙跑进房内,绕过屏风,就见到南宫昕正躺在床上,果真是闭目在睡觉。
奇怪,他是怎么变成南宫夜的?
她正想着,便看到南宫昕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了眼睛。
见到她,他唇畔微勾,一把将她的身子拉下,炙热的唇瓣吻上她的。
“娘子,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他低笑着,轻啄着她的红唇,眉宇间褪去了文雅,变得邪魅勾魂。
她瞪着他:“你和他就是通过睡觉变的?”睡一觉他就从南宫昕变成了南宫夜,那她可不可以不让他睡觉,这样他们就没法变了。
“我怎么觉得我两天没出来了,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他告诉你的吗?”南宫夜哼了一声:“那个胆小鬼,别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傅云若翻个白眼:“你和他是一个人。这么不能算事,我必须把你的病治好。”要是这两个人融为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效果?
南宫夜不悦:“干什么老是提他?不如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她直接拍开的禄山之爪:“说正事。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总不会一出生就说这样吧?”
“这是两个问题。”他忽然兴致勃勃地说:“这样好了,你让我亲一次,我告诉你一个答案。你觉得怎么样?”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的事情
“亲你个头!”她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跟我卖关子,我跟你没完。”
南宫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吧,那你掐死我好了。反正我跟他是一个人,你掐吧。”
“你——”这丫一幅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气得她牙痒痒,“你说不说?”
“本来记得的,你一吼我什么都忘了。”南宫夜忽然道:“要是我高兴了,兴许能想起来。”
傅云若翻个白眼:“要是你一辈子都不高兴呢?”
他兴冲冲地捉住她的手:“不会的,你跟我玩,我就告诉你。”
“玩什么?”
到底,那是怎样的一场让人好奇的游戏?
(自行想象…哈哈,表拍思思…)
直到最后鸣锣收兵,傅云若好半天才回复理智,推了推他的肩膀:“南宫夜,我问你的问题,你该回答了吧?什么时候你们出现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的情况?”
南宫夜嗓音带着几分暗哑,他一边拨弄着她的青丝,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那总该是有原因吧?不可能好好的,无缘无故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你怕雷电?”她想起那天躲进小黑柜子中的他,总觉得其中不无关联。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邪肆地勾唇一笑:“再亲一次我再告诉你。”
傅云若一拳往他脸上轰去,还好他闪得快,不然肯定要成熊猫眼了。“哎呀,谋杀亲夫了!”
他夸张地大叫着,看到傅云若娇颜带怒,识相地道:“好吧,算我买一送一告诉你吧。其实四年前的确是发生了一件事情才导致我变成了这样。我记得——”
“记得什么?”
他卖关子不说:“你亲我一口我再告诉你。”
傅云若美眸一眯,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南宫夜吃痛,“真狠啊你。好吧我告诉你,我只记得是夏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蒙我啊?”
南宫夜挑眉,懒懒地道:“我是不记得了。如果我记得了,你以为我和他还存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么?”
果然,是那天发生了什么让南宫昕受刺激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选择遗忘。
但,选择遗忘为何会把他变成了人格分裂呢?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对了,我把府里的小妾全都遣散出府了,不准你反对,上诉无效。”
他眸光一亮:“呀,我的小娘子是吃醋了吗?”
“你臭美吧你,我是不希望我的丈夫有其他女人。至于那个如夫人赵婧,你看你是主动休了她还是我主动赶走她?”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他的脆弱
他的脆弱
南宫夜挑眉:“赵婧?她不是太后派来的么?你要是赶走她,太后可不会放过你。”
“怎么,你舍不得她?”她狠狠拧了他一下。
“你要是不怕太后,我无所谓,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这就写休书休了她。”说罢他当真起身去写休书了。
不过一会儿,他当真把休书给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