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香腮杏眼,羽睫轻颤,粉唇嫣红,恰是鬓云懒懒,一横斜红,海棠微醉。
萧明睿看得心动,退了屋里的丫鬟,到她身边坐下。
指尖抚上娇妻的脸庞,萧明睿心中叹息。
这丫头说是不气了,却还使小性子呢。
看来他是得好好赔礼道歉,哄了她消消气才行。
见她睡梦中小嘴微微撅起,那模样好似又在跟他怄气似的,他看得好笑,心中却想,不知道她是否梦里也梦着自己呢?
似感觉到有人的触碰,她不舒服的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倒把身子抱住他的腰,当了抱枕用了。
萧明睿低笑,满目柔情宠溺,却贪看她睡醒时那娇憨的模样,故意撩拨她,大手解开了主腰,眼前便可见她一对儿酥胸。
不盈一握,萧明睿瞧得火热,不由低下头去,含住啃咬逗弄一番。
慕容薇本在午睡,这时便是再睡得熟,也是感觉到身上的异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忽然看得男人低头在她身上作乱,一阵酥麻热流随之在身体涌出。
“啊——王爷——”她低喊一声,似想推开他,玉臂轻抬却是浑身软绵绵的,倒变成欲拒还迎了。
萧明睿倒是越战越勇,不时撩拨一番,一时房中便是轻吟不断。
慕容薇斜靠在竹枕上,被他吻得几要透不过气来。
“放,放开,王爷,这是白天呢,被人瞧见…”
见她媚眼儿波光流转,萧明睿哪管得了什么白日宣淫?
“我跟自己娘子恩爱,别人可管不到。”他脱去她身上的亵裤,慕容薇羞得脸色通红:“别,人家才不跟你胡闹呢。”
说罢就欲起身逃了去。
萧明睿一把将她抱了回来,轻咬着娇妻的耳垂,低喃道:“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为夫…这就给娘子好好地赔罪。就罚为夫为娘子努力几日,不得懈怠。”
慕容薇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这样罚人的?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她哼哼道:“不要,我才不要这个罚呢。王爷可是欺负人呢,这算是惩罚?”
他两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作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呻吟声,怀中佳人娇颜酡红,编贝玉齿轻咬着唇瓣,似不想发出那羞人的声音,颤着声那动情的样儿让他也一阵迷乱-、女~生~小~说~网
萧明睿呼吸急促起来:“那就罚,为夫的任娘子予取予求好了。”
说罢他便抱着她一个翻身,自己躺到竹榻之上,却是慕容薇跪坐在他身上,娇胴完全展现在他眼前,青丝凌乱,如此情境怎不醉人?
慕容薇被他看得浑身滚烫,这会子却是狡黠一笑,忽然笑嘻嘻地扯了一旁的薄毯子裹了,跳下床去,赤着脚转过屏风去。
“王爷自个罚自个吧,我呀,可是不陪你了。”
萧明睿大笑,追过屏风去,倒见娇妻换了单衫裙穿了,见他过来,机灵地一扭腰身倒转去了别的地儿。
“你想逃到哪里去?”他突然觉得很是有趣,这丫头倒跟他玩起了捉迷藏了。
两夫妻闹将了片刻,到底是慕容薇不及他一个大男人厉害,终被他捉了去,直接抱起压到床/上。
慕容薇推了推他:“夫君,我这两日是不便呢,真的不好跟夫君行夫妻敦伦之礼的。”
萧明睿笑吟吟地说:“怎么就不能,我知道你是心里气我呢,故意罚我不是?现如今我倒有个现成的事儿跟你说了。”
说罢,他便将齐王也搅合了他们府上后院的事说了。
慕容薇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带煞。
“竟是如此…他也太过分了。此事也是我没管好府宅,今后定会把内外管好,不弄个铁桶一般,绝不罢休。”
萧明睿失笑:“这回我可要看娇妻大发雌威了。”
慕容薇嗔了他一眼,带点儿埋怨:“夫君又笑话我。难道你是不喜我管家理事?还是喜欢那娇滴滴,病比西子胜三分的?若是如此,人家以后当也学那姿态,做个西施捧心。”
说罢还摆出一副娥眉微蹙,似嗔还悲的模样,真像个病西施也似。
萧明睿看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她那番演戏般的样子,点了点她的俏鼻:“行了,别这么挖苦我了。我可生受不了。你若是成天介病怏怏的,我怕是要忧心忡忡呢。”
慕容薇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他。
瞧他给她留的这些事儿,她要不是存心拿她们练练手,才懒得理会那些女人呢。
萧明睿叹了口气,拥着她道:“薇儿…你可怪我,我没法给你最好的一切么?”
有时候,他的生活连他自己都是迫不得已的。
他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不负此情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可以跟她一夫一妻,就这样,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可是,可能吗?
人生一世,总是这样,很多事情总是逼着你去争,去抢,身在局中,他同样身不由己。
慕容薇怔了怔,半晌看着他带些愧疚的目光,似是明了了他的心事。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认真地说道:“嫁给你那天,夫妻永结同心,别人唱撒帐歌的时候,我就想。此生此世,总也不负此情。纵使将来变故,也不负此生此景,良辰美景。就算将来你负了我,但我爱过了,那就是真的喜欢过的。我不会后悔。到时候君既无心我便休…”
他轻轻捂住她的唇,坚定地说:“不会的。萧明睿此生必不负慕容薇。”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紧紧搂住她,半晌闷声道:“人都是我的了,可不许…不许再反悔了。不准说什么君既无心我便休的傻话了。你可别想再嫁了别人了。”
慕容薇挑眉,哼了一声。
“许你们男人风月无边,怎么就不许女人…”
萧明睿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还是那副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不由又恼又气地扯了她衣服。
“你个小丫头真是胆子大了,今个夫君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叫你不能再想些有的没的。你还想风月无边?慕容薇你个胆大的小东西——”
想到这小丫头的谬论,萧明睿简直听得似要了亲命了。
她还想将来甩了他跟了别人不成?
没门!
萧明睿光是想着这点就妒火中烧,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叫这小东西越发迷恋自己才行。
要叫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慕容薇被他按下就地正法了,衣衫落了满地,他的动作更是癫狂得很,慕容薇被他弄得啜泣不停,不断求饶,直到按下保证,不会再胡言乱语,才让那男人满意了。
其实,她也只是气气他而已。
就算将来如何,她的心又还能放得下别人?
这个男人早在她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痕迹。
欢爱良久,萧明睿搂着娇妻,一手轻抚着雪背,一手还在她胸口撩拨着。
慕容薇有气无力地求道:“睿哥哥,睿郎,夫君,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萧明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这会子倒喊起睿郎了?”
他最喜她求饶时的样子,乖巧得紧。
慕容薇脸上一红,又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夫君嘛,喊睿哥哥又…肉麻死了。夫君要是不喜,以后我不喊便是。”
萧明睿捉了她柔荑在唇边轻吻着:“夫君便大方地不跟你计较了,准你喊了。”
慕容薇暗骂,瞧你那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真个像小人得志。
她低垂着螓首,羞怯地应了声:“嗯,薇儿以后私下唤夫君睿郎可好?”
“便是你想大庭广众喊,又有何妨?”-、女~生~小~说~网
慕容薇感觉到他的贼手有爬上了雪峰,听他闷着声道:“多喊几声来听听。唔,娘子真的年纪还小呢…这儿还要养两年才能…”
慕容薇听得羞恼地拨开他的手,“还不是你,摧残祖国花朵?”
萧明睿诧异道:“我如何辣手摧花了,又不是采花贼?”
慕容薇气道:“难道不是吗,人家还小呢。你这不是辣手摧花是什么?”
要在现代她这个年纪还上着初中呢,到了这里倒都成了妻子了,还得相夫教子,这叫什么事啊。
“…”萧明睿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虽说我大秦朝官方规定女子年十六成亲,可是基本上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年纪成亲的也不算少。本王,怎么就是辣手摧花了。”
他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遍,笑吟吟地说:“娘子不是早就发育成人了么?前凸后翘——”
“你——”她气得伸出鸳鸯拳打去。
萧明睿任她胡乱捶着,只当是撒娇了,笑涟涟的看着。
他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成天价的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一不小心他倒成了摧残少女的采花贼了。
夫妻二人闹了一番,慕容薇也累了。
算了,跟他沟通不了,这是代沟,差着一个世界呢,让她怎么跟他解释?
说出来还不吓着人?
萧明睿不知道小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只唤了人进来服侍,准备沐浴。
慕容薇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隐隐的笑声,就羞红了脸,想到外面那些个小蹄子不知道怎么笑她呢,回头还不得用那暧昧的眼神看她?
“薇儿这会子倒害羞了?”他揽着娇妻坐着,身上只穿着中衣,慕容薇打着扇子,睨了他一眼。
“这天儿是热了些,我们不如搬到清暑殿去住。”
“好,我选个日子搬过去。”
慕容薇看了看他的怀表,见时间也到了傍晚了,可是不能再呆床/上了。
于是打算去沐浴。
萧明睿听了非要跟她一起洗鸳鸯浴,慕容薇闹不过他,只得洗了一回。
结果不出所料地又被他吃了一顿,等夫妻二人洗漱完了,这天都黑了。
慕容薇若无其事地在丫鬟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用了晚膳。
这闹腾了下午,她这会子反倒不困了,夏风微凉,便倚在窗边灯下看着书。
萧明睿陪在她身边,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一会皱眉,一会舒心的。
甜蜜
慕容薇让人上了些水果拼盘,端了到他面前。
“夫君,吃些吧。”她拿了银签子插了递到他唇边:“就是忙于公务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萧明睿应了一声,吃了她递来的水果,也没注意,只是继续在看着手中的公文。
慕容薇也不管他在看什么,只拿了水果喂他。
萧明睿这时倒享着艳福,娇妻在侧,红袖添香,还真是无边自在。
过了一会他看完了公文,叹道:“这两年水患连连,只怕这次到了汛期,又是严重。河南这两年连年大水大旱,百姓穷困至极。”
慕容薇一听,也没什么好法子。
这到了现代,那都那么先进了,不还是每年水患不断?
“治水我虽不怎么懂,也只知道堵不如疏,建水库,多植树,黄河也会清浅起来。”
萧明睿苦笑道:“你道此事那般容易?我自从听了你说的事儿,就让人侦查黄河沿岸的事情,上次我也去了黄河河道那里。且不说贪官污吏贪了治河款项,就是选了个清官去,今年也还是决堤了。父皇派了清官刘铭,本以为能治好河道,可是我去的时候发现他把水坝建高于河道,结果反倒决堤了,水患更重。”
慕容薇听得错愕:“黄河河堤本就高悬,如此这般,那水流从上游而下,压力颇大,水库高悬,如何能承受,一旦破堤…若是如此,当时倒不如在下游挖掘水道引洪水泄入大河之中…等到水流正常,再封堵黄河河道,重新建立水坝,这样洪水之下损失也能小些。”
萧明睿听得一震,不由仔细地看着她,直看得慕容薇有些讪讪然。
“我是不是说得不对,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是——”萧明睿摇头,后悔道:“当时我倒是没想到还能如此法子?看来娘子对治河倒懂得很多。朝中官员有些人一味的拿古人说事,说什么建水库劳民伤财,植树木破坏良田,除了少数人有见识,竟还不如我娘子看得透彻。”
萧明睿摇头叹息良久。
慕容薇也沉默起来,见他扼腕的模样,不由劝道:“夫君不要如此消沉,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夫君可以多搜罗民间这样懂得治水的人才,详加研究治水良方,做个可行的调查,到时候有了机会自然有可为的地方。”
萧明睿也不是个消沉之人,听了她这番话又满是信心和干劲,准备好好搜罗人才,准备恰当再向父皇提出治河之事。
若是能治理好河道,不啻于造福万民。
慕容薇见他低头又奋笔疾书起来,坐在旁边捧着书读着,一会抬起头看着夫君。
灯光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有种淡淡的金色笼罩在他身上,认真的神情,专注的模样好似带着特殊的魅力,一身月白素色道袍穿在他身上,乌发束着半月冠,剑眉星目,恁般潇洒。
慕容薇一时好似看痴了去,望着他出神,只觉得良人好似天神一般,看着便让人心中生出由衷的倾慕来。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萧明睿抬头看向她,嘴角带了分调笑:“薇儿看痴了么?”-、女~生~小~说~网
慕容薇脸上一红,“怎的,不许看么?”
看那语气,竟是理直气壮的。
萧明睿大笑起来:“不害臊了?好好好,你看吧,想看多久就多久。”
慕容薇柳眉一挑:“人家看自己夫君,当然不害臊了,天经地义嘛。”
萧明睿爱极了她这般模样,条陈也不写了,上前搂了娇妻好一顿痴缠。
慕容薇跟他闹了片刻,想起什么来:“月底三弟妹的生日邀我去呢,因不是整生,也没有大办的意思,只请了妯娌和宗室里面的人什么的。”
萧明睿想了下:“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宗室宴会,三弟妹据说性子倒是不难相处。宗室里面的人你也可以好好结交一些,以后也有些朋友来玩。和王叔是我父皇的亲弟弟,一向得父皇爱护,把内务府也交给他管,王婶是个很和气的人,你大可以结交…”
他大概说了一遍主要宗室里面的人物情况。
虽然慕容薇也从别的方面得到过不少这些人的情况,到底没有他了解得多。
仔细记下了,她颔首道:“我记得了。我小弟弟淳哥儿的满月也快到了,我想回府一趟。”
这种宴会通常是要抓周的,只是萧明睿是什么身份,当然不便一同去。
到时候女眷去了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而且,他也不好跟慕容家真的过从甚密,免得父皇忌惮。
“好,到时候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你多选些礼物回去。”
慕容薇应了声,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事了,闹了会也觉得困了。
“你先去睡,我写完再说。”他拍了拍她的手道。
慕容薇哪能就丢下他自个去睡了,便陪他在一边看书。
氤氲的灯光下,羊角玉勾云纹宫灯上的仕女图在慕容薇的视线中渐渐有些模糊了。
她只觉得此刻此情如此静谧。
周遭的一切都似已经远去了,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只剩下此刻,她和他两个人,静静地呆在这里。
斯世静好。
偶尔他们彼此交汇的目光带着绵绵的情谊,此情此景,早已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慕容薇只觉得心中安定,不一会儿却沉沉睡了去。
萧明睿起身抱起她,进了卧室,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她嘤咛一声,像个孩子般嘴角翘起,睡得很甜,很甜。
萧明睿怔怔地望着娇妻,一瞬间,他好似也觉得心中温暖而平静。
温暖
这种感觉很是美好,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只求此生永远保留这样的温暖。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
萧明睿微微一笑,带着笑写完了条陈,唤了值守的小路子把东西送回存心院的书房去。
小路子侍候他睡下,萧明睿怀抱着娇妻,盖上薄被,窗边的风透过湘妃竹帘子不时送来花香味道。
一室静谧。
一夜好梦。
早起,慕容薇又迷迷糊糊地送他去上早朝,然后补了会觉,才起来梳洗吃饭,处理各种事务。
月姑拟了个单子,慕容薇瞧着是送楚王妃生日宴的。
按旧例是送了些中等的礼品,慕容薇想了想,添了一个能够放在炕上的炕屏,绣样也较为新鲜,不过换了个芯罢了。
“后天是四少爷满月的日子,王妃可是要回府一趟?”月姑问道。
慕容薇点头:“肯定要回去的,我让你打的项圈锁片什么的都准备了吧?”
“都准备好了。”
慕容薇笑道:“那也好,月姑这些日子你也没回过府呢,不如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也好见见你的老姐妹什么的。”
香桃一边听了连忙道:“奴婢能不能也回去一趟?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府上呢。”
“怎么不行?其实离得也近,你若是想,以后我想法子把你家人也要来,也不是不行。”
香桃听了喜形于外:“那敢情好,谢谢王妃恩典。”
慕容薇笑道:“你啊,我这可是有条件的,不好好办事,不止没有赏赐,可还得罚你呢。”
郑嬷嬷掀了帘子进来,头上还冒着汗。
“嬷嬷快凉快凉快,外面这毒日头瞧着就讨厌。”她瞧了瞧外面正盛放的花儿,这时日头才上了三竿,还不算热。
郑嬷嬷笑道:“奴婢一早起来,让小丫鬟帮忙采集花朵上的露珠呢。”
慕容薇愣了下:“嬷嬷倒有雅兴,怎么想起来采集露珠了?”
郑嬷嬷看了看,这屋里此刻倒也没外人,便递了张纸过来。
慕容薇拿起来一瞧,见是张药方子,看着看着不由好笑,居然是张生子的方子。
“嬷嬷,你从哪得来的,这求子的方子,可靠么?”
“这是奴婢以前讨的,那会子奴婢还没生儿子,两三年没消息,着急就求了这方子,后来您瞧我便得了如今这个孩子。”
听郑嬷嬷这么一说,本来还将信将疑的月姑和香桃顿时两眼放光,月姑激动地说:“真的有用吗?我看先找个得用的大夫,不如请良医所的孙医正看看,他不是专给王爷和王妃看病的么?”-、女~生~小~说~网
这王府里也不是谁都资格给王爷王妃看病的,自从慕容薇弄了个平安脉的事儿,良医所的人因为赚钱多了,倒是没什么抵触的,而且也避免了他们跟府里其他女人勾结的事情。
孙医正本来就是御医,医术也是鼎鼎有名了,不然不能入了王府。
当然要说比给皇上看病的,可能还是有些差距。
平日他们夫妻也没什么大病,身体康健,倒是用着无碍。
慕容薇看她们一个个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也是无奈。
她自个就是大夫,看个药方当然不成问题。
只是这偏方甚是古怪,居然还要采集清晨的露珠做药引。
古人似乎深信露珠是天地之水,认为它非同一般,什么都喜欢加个露水。
慕容薇倒不觉得露珠有什么作用,而且,关键是现在她还不想生孩子。
“嬷嬷一番心意,本王妃也心领了,你们不用着急,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孩子顺其自然,是上天所赐,到了时候自然就有了。”
她只好也编了番话告诉她们。
“而且,我年纪也还小呢,这若是难产——”
她话音未落就被月姑拉住了,这会子只见月姑脸色惊慌,“呸呸呸,小姐快呸掉。这话是能说的?”
香桃也是紧张地双手合十:“菩萨保佑,小姐绝不会有事的!”
郑嬷嬷叹道:“奴婢看小姐的身体是不错,一向康健。本来若是平常倒是可以等明年再说。只是如今张姨娘那虎视眈眈。万一王爷让她先怀了…”
妻妾之争自古未灭,她不能不考虑王妃的地位受威胁的问题。
慕容薇知道她担忧什么,摇头道:“放心吧,王爷他不会这么做的。”
郑嬷嬷对此不怎么相信。
男人的德行她还不明白?
他能为了小姐守身如玉不成?
慕容薇微微一笑,“你们不用担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见慕容薇满是自信的模样,似胸有成竹,众人才算是感觉好了些。
虽然仍然免不了担心些,但想着王爷对小姐专宠的姿态,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才对。
“张姨娘那有什么动静么?”
“说来奇怪,这两天她好像安静了不少,派去的人似乎她也没有私下拉拢过。每日倒很安静地在绣佛经,一天到晚忙得很。”
慕容薇蹙眉,事出反常必为妖,这女人真的能安静下来吗?
还是因为萧明睿的话,被恐吓了一番?
慕容薇想了想,便让人有了她的风吹草动就回报。
“王妃,苏姨娘来给您请安了。”爱春在外面回道。
“苏姨娘?她身子怎么样了,怎么现在就来请安了?”
“想是无碍了,大夫都说休养两天便无事了。”
慕容薇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请了苏眉进来。
爱春和知夏两个丫鬟打了紫竹绣福字的帘子迎了苏眉进来。
素淡
慕容薇打眼看去,见她穿了一身天水碧的碎花衫并月白挑线海马朝云综裙,腰间系一条宽幅月白腰带,眉目虽略带些苍白,但看着已正常,头发只插着几根普通的镀金簪子,一身的素淡。
苏眉低眉顺眼地进来欠身行礼,慕容薇虚扶一下:“妹妹快起吧,你大病初愈,怎么也不好好休息,这就过来请安,王爷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呢。”
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怪她故意来请安,好让人觉得她这个王妃不善待小妾。
苏眉惶恐地说:“妾只是想着每日晨昏定省是定好的,两日没来已经很不安了。而且也要感谢王妃这些日子的照顾,否则妾的病还没这么快好,绝无他意…”
慕容薇敲打了她,见她这般诚惶诚恐的模样,蹙了蹙眉。
半晌,笑道:“妹妹这话是怎么说呢,你啊,也是太谨慎了。回头还是好好养身子,这请安不请安的,也没你身体重要不是?坐吧。”
香桃上前扶了苏眉在一边黑檀圈椅上坐了。
苏眉恭敬地坐了半边,低眉顺眼的那个样子,倒还真像个小妾似的。
慕容薇心想着,瞧瞧这些个小妾的样子,就知道这当人小妾的,日子可不怎么好。
她当年就想过了,绝不给人家做妾。
她可学不来这般低眉顺眼地屈居人小,每天早晚还要给正妻请安的生活。
“我看妹妹的脸色还不像太好,回头让人从药房送些好人参去给妹妹补补身子,再拿了半匹宫里赏的妆花金的鲛绡纱给妹妹送去。”
“是,王妃。”
慕容薇可没有从自己送药材的想法,这送吃食,送药材都是敏感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栽赃。
还是让药房送去,再送些布匹给人更为保险。
苏眉又站起来道谢,有些局促地说:“妾不敢要,那鲛绡纱是不是太珍贵了些,还是留着王妃用才是…”
“再珍贵的东西还不是留着人用的?既是我给了你,你拿去便是。不要推辞了,我这儿也还有。”
慕容薇笑着说:“你也别这么局促,弄得我倒觉得自个是不是成了妖精了。”
香桃奇怪道:“王妃哪里是妖精,不是天上的仙女吗?”
慕容薇笑骂道:“就你嘴巴甜。我说的是吃人的妖精,看看我把苏妹妹吓得?”
众人低笑起来,苏眉也露出些笑容:“王妃说笑了,妾可能还是身子不济,有些局促了。听说张妹妹在绣佛经,妾想回去也抄写佛经,为王爷和王妃祈福。”
见她满是真诚的样子,慕容薇也没理由拒绝,便道:“你身子还没养好,等养好了,你有这个心也是诚心向佛,也是好的。”-、女~生~小~说~网
苏眉笑道:“这是应该的,妾只盼着王爷和王妃身子康健才好。”
慕容薇跟她说了会话,便端起茶杯,苏眉见状也知道是送客了,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