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送给五皇子的,若太差是不行的。
“好,香桃你的眼光真不错。”
香桃正得意着,秋芳进来了,神色急躁,给慕容薇使了个眼色。
慕容薇便找了个借口打发香桃出去,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姐,我打听到一个重要的事情。”秋芳神秘兮兮地附耳说道:“是关系小姐的终身大事。”
慕容薇眸光一动:“你听到了什么?”
秋芳低声道:“昨个风公子去找了大小姐,跟大小姐说,要娶你做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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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风波(九千字加更)
慕容薇深吸口气,她有种冲动,破口大骂的冲动。
去你妹的平妻,好你个风郁,她本以为昨日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他居然去找了慕容兰。
他是觉得慕容兰够贤惠,还是觉得两家的关系太好,这么跟未婚妻说要娶她妹妹当平妻。*
他把慕容兰当什么,当她又是什么?
慕容薇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沉住气,“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秋芳这才献宝似的说起了内情。
“还是昨个晚上,奴婢瞧见素玉捂着脸走在道上,就特意上前问她是怎么回事。素玉只说不小心犯错被打了。我瞧着她神情却又不像。于是我就把她拉去我房间,弄了些酒菜请她吃。小姐您也知道,素玉不像素雪那么嘴严,奴婢待灌了她几杯酒,她就迷迷糊糊把事情说了出来。”
慕容挑眉,这秋芳倒也有几分聪明,怪不得以前大姐会看中她当奸细。
可惜碰到了自己,她这才铩羽而归。
秋芳见到小姐那略带诧异的眼神,更是十分兴奋,当即说道:“素玉说昨个傍晚时分,风公子来找大小姐,风公子似喝了些酒,没说几句,就跟大小姐说,要娶三小姐您做平妻。大小姐当时没说什么,只说此事她做不得主,让他找长辈去。可等风公子离开,大小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素玉进来服侍,便被她发脾气打了。”*
慕容薇无语地抚额,这个风郁,她见他像是个不笨的人,怎么居然跟慕容兰说这种事!
是她昨天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为何他还一心非要娶自己?
姐妹共事一夫?
在他们这种人家,并不是很多见的事。
就算她是个庶女,也不值得慕容家把两姐妹都嫁给风郁联姻。
就算风郁有这个想法,他风家的长辈未必答应,她家的长辈更不会答应。
说出去对风郁是风流韵事,可对他们慕容家,则是个可笑之事。
这个风郁,真是被女人给宠坏了,向是没有女人拒绝他的要求,怎的,他难道以为她在拿乔不成?
“大小姐好像气得病了。”
慕容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秋芳小心翼翼地问:“那大小姐那?奴婢是该继续打探还是如何?”
慕容薇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不可能答应的。既然如此,好好传个话吧。”
秋芳诧异:“那小姐不去跟大小姐说清楚么,免得大小姐更为嫉恨您。”
慕容薇瞥了她一眼:“不必了,我告诉你该传什么话。”
她附耳低语了几句,秋芳有些错愕,接着连忙跪下:“奴婢不敢这么说,那不是败坏小姐名声么?”
“你说出去,也无人知晓,难道凭这几句没根没底的话,就能惹人议论我?”何况,秋芳是有前科的,谁会信她的话,说难听的不过以为是谣言。
秋芳这才勉为其难地说:“那小姐不会怪奴婢吧。”
“不会,你这回立了大功了,我记在心里了,过去的事你也不用再多担心了,只要好好为我做事,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的。”说罢,赏了她一个赤金簪子。
秋芳心中窃喜,为她这种态度感到高兴,当即兴冲冲地拔腿出去办事了。
慕容薇敛眸,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让她去见慕容兰?见了说清楚又如何?就算之前她不也照样嫉恨自己,即便自己说了又如何?
以慕容兰那个性子,她不会去恨风郁,只怕心里却只会嫉恨她吧?
男人是没错的,错的只是那些坏女人,勾引男人。
这恐怕就是她的想法。
她去见她,跟她说自己对风郁无意,她恐怕更生气。风郁对自己这么在意,哪怕知道自己不愿意还要娶她为平妻,怕是让她更恨,觉得自己去炫耀的也不一定。
自己又何必去讨人嫌呢?
事情的关键是风郁,而不是慕容兰。
那边厢慕容兰靠在黄花梨雕石榴花拔步床头,脸色阴沉,心中闷得一阵阵喘不过起来。
想起昨日的事情,更是让她气得心口胀痛。
那个小溅人,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yin了风郁,居然让风郁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她防的了别人,防不了自家的姐妹。
当初她这个妹妹就对风郁情有独钟,她怎么会相信在她失足落水一次后,她就能突然对风郁断了念想?
瞧着她这段日子的表现,故作姿态,故作清冷,就是不搭理风郁,还不是欲擒故纵,想引起风郁的注意?
她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风郁居然主动提出要让她做平妻。
她还真是心机重,手腕高!
以为自己真能嫁进风家,笑话!
她是绝不会让她成风郁的平妻的,那样不止自己,慕容家也会成为笑话。
心中恨风郁的多情,可是更怒慕容薇的不要脸。
正想着,大夫人来了。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昨个儿不是还好好的?”
慕容兰瞧见母亲,顿时委屈起来,眼眶顿时红了,趴进大夫人怀里就哭了起来。
大夫人吃惊地看着她,当即打发了丫鬟离开:“出了何事?”
慕容兰抽噎着把风郁昨日说的事情告诉了大夫人。
大夫人听得脸色发白,气得浑身直发抖:“这个风郁也是糊涂了,竟然说出这种糊涂话来!你放心,不管是你爹还是你祖父都不会答应的。就是风家也不会跟着他胡闹。瞧着他平日是个好的,谁料竟如此胡闹。”
慕容兰恨恨地说:“定是那个小溅人勾引的。”
大夫人脸色有些阴沉:“她是休想嫁给风郁。”
大夫人安慰了女儿几句,素玉探头探脑地在外面,似有事情禀报。
“进来吧,在外面杵着成何体统?”大夫人厉声斥责。
素玉吓得跪倒在地,“奴婢无状,是有些紧要的事情跟小姐说,这才急得失了规矩。”
慕容兰想起什么,忙道:“你想说什么?”
素玉看了看大夫人,犹豫了下,见慕容兰点了头,这才道:“是秋芳,她方才来找奴婢,跟奴婢说起一个十分要紧的事情。”
慕容兰眼睛亮了起来,“说!”
“她说昨个晚上,三小姐跟贴身丫头绿儿在屋里说话,秋芳偷听到了一些。三小姐似乎当时颇为得意,跟绿儿说什么,将来她定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的,还是要做正妻。今后看谁还敢小看自己。而绿儿也似乎知道些什么,跟三小姐说,小姐将来是姐妹中最风光的。”
慕容兰一怔,皇亲国戚?
“你确定,秋芳有没有听错?”
“没听错,秋芳还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之前她似乎不是也传过这样的消息,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可靠。”
大夫人掩眉沉思片刻,打发了素玉下去,看向慕容兰:“看样子,这个丫头应是不把风郁放在眼里,她的目标是皇亲国戚,而且看样子,似乎跟什么人干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也说不定。那种溅人生的种,果然会有样学样。”
慕容兰也是这么认为,那个丫头惯有心计,风郁的平妻她恐怕根本看不上眼呢,她一心想出风头,怎甘心被自己压在头上?
“娘,您看如何做?就算她看不上风郁,可也绝对态度不明,不然风郁怎么会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不是打着脚踩两只船的好主意?”
大夫人冷笑:“你且看着,她不是想嫁皇亲国戚么,我就让她嫁!”
慕容兰蹙眉,看大夫人的模样,当然明白自己母亲不可能真那么好心会让慕容薇过得风光。
就算她对风郁真的无意,她的存在也已经碍着她的眼了。
想着风郁这么在意她,已经是让慕容兰心中妒恨交加了。
正想着,小丫鬟通报,说是风郁来了,这会子正跟大少爷说话。
大夫人表情冷淡:“看来,他还真是很着急呢,或许让咱们薇儿跟他亲口说清楚会是更好,免得他以为,你容不得人呢。”
慕容兰提起那个名字便犯恶心,想着见她,只怕会忍不住撕了她。
大夫人却是似笑非笑:“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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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相思
慕容薇面带微笑,表情淡然地沿着抄手游廊走着,前面引路的丫鬟是大夫人身边的露香。
她心中存疑,这大夫人使的是哪一出啊,不说让自己去见她,却让人将她带到花园里去。
露香将她引至手机轩旁,便道:“小姐请进吧。”*
慕容薇看了她一眼,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想瞧瞧,她们是想做什么。
进了手机轩,慕容薇这才发现风郁正站在雕花落地大窗前欣赏着景色,只是神情有些怏怏的。
原来,如此。
慕容薇懒洋洋地勾起嘴角,想是让秋芳传的话起作用了,怪不得大夫人会让她来此地见风郁。
目的也不外是让她跟风郁说清楚。
到时候是好是赖也跟慕容兰无关了。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风郁回眸一瞥,诧异起来:“三妹妹?”
慕容薇敛衽为礼,淡淡地说:“姐夫。”
风郁蹙眉:“我不是说过不用叫我姐夫了么,今后你我——”
慕容薇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姐夫你的理由,看现在姐夫的样子似还没有明白我说的话?我是不会嫁给姐夫的,姐姐是那样一个好女子,姐夫怎能如此辜负她呢?”
风郁朝她走了过来,慕容薇却是往后退了几步,她目光瞥见露香还在不远处躲着,显然是想看看她到底会说什么。
“我知道你姐姐是个好女子,可这跟我娶你无关。”他目光带着几分烦恼:“为何你一定要如此说?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慕容薇实在觉得跟他对话像是对牛弹琴。
“姐夫当知道,我父亲是不会同意将我也嫁给你的。而我对姐姐向来尊重,对姐夫你更是从无半点非分之想。昨日我说的话也绝不是矫情或者欲擒故纵,请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你——你当真要如此绝情?”风郁但觉心中气怒交加,看着她这边冷淡的模样更觉心中闷得难受。
他昨日便是跟她分开后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才会去找慕容兰说起此事。
以前她对自己那样,可现在这般绝情是让他怎么想都无法接受的。
慕容薇看他还根本不相信,为了以后免得再让他惹出什么风波来,忽然举起手道:“我慕容薇在此发誓,若是此生嫁与风郁为妻为妾,宁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风郁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发出这样的毒誓。
如此的决绝更让他心头震怒,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宁愿死也不肯嫁她?
说罢,慕容薇也不再理会他:“姐夫好自为之吧。”
说罢,扬长而去。
至于外面的露香要如何,她懒得理会。
这些古人都是很相信誓言的,自己发了如此毒誓,任凭谁都不会再想自己会跟风郁扯上关系。
如此也好,免得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身,烦不甚烦。
等露香回去禀报后,慕容兰也有些吃惊,她居然发了这样的毒誓。
“看来她真的没有这份心思。”慕容兰想道,可是她没有这份心思,风郁有啊。
想到这儿,慕容兰便气得挠心挠肝的。
大夫人冷笑:“如此也好,她都这么说了,风郁自然也不会强求。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过了年你也要嫁人了,就不必为此事烦心了,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至于她,自有娘来管。”
慕容兰点头,“娘说得对。”
反正这个恶人已经让慕容薇当了,风郁要恨也恨不到自己身上。
慕容薇回去后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她也想,自己还真不如早点嫁出去省事。
免得在家里受这么些人掣肘。
可想到周姨娘,她又叹了口气,怎么着也得为她做好些事情再说吧。
不枉今生受她一场母女之情,这也毕竟是缘分。
周姨娘这会子才有二个月的身孕,还好经过慕容薇调理,而也没怎么孕吐,除了说要斋戒不见客,倒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再过些日子只怕要显怀了,到那时怎也瞒不住了。
香桃正在喂鸟食,慕容薇瞧见这只鹦鹉,嘴角上扬。
虽说自己莫名其妙变身训鸟的了,可也算是种乐趣,只是不能让洛王觉得此事容易,要不然她以后可就什么事别做了,光训鸟得了。
慕容薇又教了鸟儿些话,开始了既规律而闲适的日子。
除了家里多出个嫂嫂外,一切倒也如常。
三日后云霞郡君回门,安郡王世子萧安然来接姐姐姐夫回去,自是要来老夫人这见一面的。
萧安然进来时,慕容薇正和芸香在摆弄茶盏,“祖母,这水果茶倒也滋润,秋天气躁,孙女儿加了些梨片进去。”
老夫人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酸甜适中,开胃怡口,“你这丫头就是心思聪慧,这又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这水果茶也是简单的很,不过是用苹果什么的几样水果去皮切丁,放进壶里,然后用纱布包上红茶煮了,放进冰糖过滤后倒进壶里,过些时候果香四溢,便可喝了。
“可不是,孙女儿惯是个吃货,只想着怎么吃了,动手的事还都多亏了芸香姐姐呢。”慕容薇笑着说。
她这话说得也没错。
前世里自己母亲就是个擅长食疗之人,妹妹也是个厨艺高超之人。自己是个学医的,常常想些搭配的法子,只是个吃货,只喜欢吃,不喜欢做,食谱菜谱倒是知道不少,可真还没自己动手做过。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她不可能什么都会。
老夫人大笑起来:“瞧瞧,哪有姑娘家这么打趣自己的?”
正说着话,萧安然和姐姐姐夫一道来了。
老夫人连叫人进来。
萧安然先给老夫人请安,这边抬头就看到慕容薇,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云霞心中叹息,看弟弟的目光忍不住看小姑,一时也无语。
老夫人高兴,夸奖了萧安然几句,又将慕容薇的水果茶端了几杯给他们品尝了。
慕容薇对老夫人倒真不错,时不时想些养身的法子,问了大夫都说是好,老夫人用了些日子倒觉得身子松快许多,对这个孙女更是满意了。
慕容薇觉得孝敬老人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现在的祖母。
云霞喝了茶,笑着夸奖几句。
萧安然暗中瞥了慕容薇好几眼,慕容薇根本没注意到他,这现在慕容月她们都要绣嫁妆,除了晨昏定省,很少会在老夫人这多待,只有慕容薇还常常过来。
萧安然心中自有些黯然,慕容薇像是根本没注意过他。
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惊鸿一瞥,也不知道怎的就上了心了。
云霞瞧着不对劲,这便带着弟弟赶紧告辞回门去了。
回到安郡王府,见了父母吃了饭,云霞立刻把萧安然找来。
“那个慕容薇,就是你画上的人吧?”
云霞这也不拐弯了,直接便说了出来。
萧安然一怔,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二姐你说什么呢?”
“我那日第一次见到她,就认出来了。你说你啊,你喜欢谁不好,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这样执迷不悟,却是何苦?我瞧着今个她似还未曾见过你,根本没注意到你。”
云霞更是无言以对,自己弟弟单相思便罢,人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萧安然怔了怔,神色有些黯然:“我只是…见过她几回…”
“那不过是你一时执迷不悟而已。你应是知道,你不可能娶她的。现如今父亲和母亲已经为你相看,定会给你选个门当户对的闺秀。”
“不,二姐,我想娶她!”萧安然忽然脸色通红地说道。
“不可能的,你放弃吧。”
云霞叹了口气。
真个让她无言以对。
萧安然争辩道:“为何她不可以,只要她记在她嫡母的名下…”
云霞蹙眉:“你怎的不明白呢,身份是在那搁着呢,就算记在她嫡母名下如何?父亲母亲放着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何偏要屈就她?”
“我会跟父亲说的。”
云霞一时无语,说了这么半天,敢情他还是不明白啊。
----第一更,可怜滴纯情小弟弟,单相思…
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也懒得再劝了,不让他吃回苦头看来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云霞摇摇头,正好这会子时候也不早了,安郡王妃过来跟女儿叙话,萧安然心情不好,被姐姐这么一说,一时激动,便直接去找了安郡王去了。
结果去时,安郡王正在跟慕容甫说事情,他憋了半天,忍到慕容甫和姐姐回去,趁着此刻安郡王心情极好,就把事情说了。*
至于最后如何,那是可想而知了。
云霞踏上回府的马车时,慕容甫问道:“我瞧着安然似有些不对劲,可是出了何事?”
云霞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他啊,还是小孩子脾气,也是该懂事了。”
慕容甫笑道:“好像你就多大了似的?”
云霞嗔道:“夫君怎打趣起我来了?”
她面上虽然看不出,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
只是,安然那个性子,平日看着和气,可是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除非他自己放弃,那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
只有让他撞个头破血流,或许他才能明白,此事的渺茫。
就算他硬要强要娶慕容薇,跟家里闹个不休,也只会惹得父母亲生气,更加不喜慕容薇。
得不到公婆喜爱,想要在家里立足,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而慕容薇,人家又没那个心思,这事,本是个没影儿的事。*
慕容薇这边自然是不知道有个少年为自己单相思来着。
她还真的没怎么注意安郡王世子,一来他年纪小,二来她也从没想过跟他发生什么。
对于慕容薇来说,安郡王世子就是她大嫂的弟弟这么简单。
在她的鹦鹉身上花的心思都比他多。
自从那天后,风郁自然不会再自找没脸地来找慕容薇了。
“小姐,听说靖王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后天就到了。咱们是不是跟着大少爷他们一道去看看热闹?”
香桃这天给鸟儿喂了食,就提起此事。
慕容薇想了想,靖王这次班师回京,自然是满京城轰动的了。
就连皇上都会出皇宫迎接,还要参与献俘仪式,那定是热闹非凡。
恐怕到时候人山人海的,这个热闹不看也罢。
反正也不过是影视剧里那种场景,见怪不怪了。
自己又不是真的关在闺阁的古代小姐,以前出差不知道跑遍中国多少地方,见识自然与她们大为不同,也早过了看热闹的年纪了。
京城里的贵戚大部分都在城里包了座儿,到时候在楼上观看,慕容家自然也是。
不过,慕容薇也是关在家中甚为无趣,乘这个时候出去一趟倒也无甚不好的。
“香桃可知道,这京城哪里的寺庙风景好又清静的?”
香桃想了想:“那便是皇觉寺了,稍偏远些,可处在紫薇山上,风景甚美,寺庙也清静得很,住持明德大师德高望重,听说皇上也常听他讲经呢,那庙里供奉了佛祖舍利的。还有就是慈济庵,慈济师太也偶尔会来咱们府里,您也是见过的。”
慕容薇蹙眉,她是见过慈济师太,可总觉得她像个骗人的,见到老太太,虽说谈佛论道的,可总算变着法子让老太太花钱。
这些尼姑常常出入名门贵族,她以前曾听闻,有些尼姑就做帮后院妇人那下三滥的勾当,不是诅咒人掉了孩子,就是用些低级的药粉害人生不出孩子。
因此慕容薇惯是对她们没什么好感,虽然不至于摆脸色,可从来也是不冷不淡。
就算慈济是个明白人,不至于做这种事,但慕容薇也是敬而言之的。
让她去慈济庵是不大可能。
她就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成日里关在慕容府这个小院子里,三点一线,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那就去皇觉寺吧,反正那天大家也是要出门的,这热闹我却是不看,我就去皇觉寺礼佛,为祖父祖母,父母亲大人祈福。”她一脸虔诚地说。
香桃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旁那小鹦鹉,也张嘴喊道:“祈福,祈福!”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好啊,你都敢笑你小姐了?”
香桃撅嘴道:“小姐明鉴,奴婢哪敢呢?可是咱们要去皇觉寺,也不知道老夫人那答应不答应?小姐一个人去礼佛,却似乎不是太好。总得带上些侍卫婆子,免得有那起子不长眼的冲撞了小姐。”
慕容薇点了点她脑门子:“就你嘴巧,好了,我这便去跟祖母问问,若是她老人家同意了最好,不同意那咱们就跟大哥一道去看大军进城吧。想是正好得了你这个丫头凑热闹的心。”
“小姐——”香桃不依地摇着她手臂。
慕容薇平日倒是很喜欢香桃这个活泼的性子,绿儿处事稳重,很多事情交给她办很放心,可香桃为人更是机灵,也不会乱说话,因此有些事便交给她办了。
慕容薇笑着换了身藕荷色立领妆花夹袄,秋香色挑线裙子,外披了个灰鼠里银红面的披风,就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
老夫人正在房里跟大嫂明霞说话,见到慕容薇来了便高兴地招手:“三丫头,过来过来。”
这些日子慕容府里风平浪静,慕容薇的日子也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就连慕容兰那儿都没再找茬。
只是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让慕容薇仍旧不敢放松。
谁知道眼镜蛇什么时候突然跑出来咬人一口。
“你这丫头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
慕容薇笑着在老夫人下首坐了:“如今祖母有了好孙媳,哪还记得孙女儿呀?”说着便委屈地撅嘴,眨巴着眼睛望着老夫人,一副幽怨模样。
老夫人忍不住拍着腿笑了起来,“你这个丫头,倒学会耍嘴皮子了。”
云霞笑着说:“三妹可是祖母的开心果,我可不敢跟三妹争宠。”
几人自然都是在开玩笑,打趣了一番逗老夫人开心罢了。
慕容薇见着气氛不错,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去皇觉寺祈福?”老夫人可没那么好糊弄,点了点她额头道:“你是想出去玩吧?”
慕容薇只好眨眨眼:“什么都逃不过老祖宗的法眼。我就是那孙猴子逃不出五指山呀。”
老夫人被她逗得笑了半晌,想了想道:“你这丫头也是奇怪,人家都喜欢看热闹,偏你要躲清静。不过那皇觉寺,倒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寺规森严,清静是清静得很。”
“其实孙女也是主要想给祖父祖母还有父母亲大人祈福,想着平日里出去人多,这会子满京城的都去看热闹了,我出去正是不受打扰。”
老夫人看了看她,想起着未出嫁的女儿也就这两年松快的时候,倒是她说得对,那时候出门确实是十分清静。
“只是这要出去,还得带上丫鬟侍卫才可。”
“要不我也陪三妹一道去祈福罢,我也想为长辈们尽些孝心呢。”云霞说道。
慕容薇当然知道她这是客气话,去祈福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大军班师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何况,若是她去了,那大哥去不去,其他人去不去?
还不如她自己个去省事。
“哎呀,那大哥回头可该是怪我了,把他的美娇娘抢走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