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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听得很清楚,你说你要天下。”郭嘉苦笑着,他想他现在的笑容一定比生吃了熊胆还要难看吧。“你说如果要证明我爱你,就把天下奉上来给你是吗?”
拓奈奈只是微笑,不置可否。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内心也如表象一样风平浪静。“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郭嘉低下头静静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却让他觉得好像是在嚼着秋天田埂边上已经老去地芨芨草。硬如干柴,却又苦涩难耐。“你的也许是不是说,如果今天给你天下的是另一个男人,你也会相信他的爱情?”
拓奈奈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郭嘉会这么问,她足足的愣了有半分钟,最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也失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了窗户边。苦涩的笑着:“也许吧。”
“又是也许。”郭嘉冷冷的一哼。显得十分不屑:“那么,老板娘地意思是。这个男人已经出现了吗?”
拓奈奈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郭嘉,只是无力地靠在那边,低着头,好像是在哀悼着什么。
可是她这样的沉默却让郭嘉更加地愤怒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董卓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拓奈奈被郭嘉的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惊慌的抬起头:“这个话,不能乱说。”
“如何不能乱说?而且,我哪里是乱说?你当真以为我跻身在你这小小的酒馆里面做个账房先生就仅仅只是个账房先生吗?”郭嘉显得有些激动:“你当真认为我就坐在这里,这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吗?就算是我天下的事情都不知道,这洛阳的事情我总该知道了吧。别人我不敢说能不能看出来,至少我是知道的,董卓志不在朝堂,而在天下!”
“不要说了,郭嘉,这话不能说。”拓奈奈连忙关上了窗户:“郭嘉,你就不能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人拉进了怀里。她能感觉到温暖的体温,还有那快速的心跳。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他可以这么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实话实说?”郭嘉紧紧的抱着拓奈奈,将整个面孔都埋在了她的头发里:“你这样不公平。”
“郭嘉,你理智一点,他是当今太尉,只手遮天,你不过是一介布衣,怎么能随便乱说。”拓奈奈叹了一口气。都说男人是像孩子,确实不假,现在的郭嘉就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孩子,受了伤,却也要固执的伤害了别人才算是平衡。
“是这样吗?奈奈,你这天下是不是也管董卓要过?”
“郭嘉……”拓奈奈摇摇头,现在的郭嘉让她很不安,她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其实也是,她从头到尾就不该怀疑他的爱情。郭嘉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他的付出怎么能容忍别人的质疑,可是就算是知道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怀疑,不是为了不相信,而是因为不自信。
是的,不自信,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瞎子啊,而郭嘉,这个最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安安心心的留在她的身边呢?
她和郭嘉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都是孩子,他们都怕自己受伤,所以不停的用伤害别人来避免自己受伤,他们都一样。这样情况下的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的不公平。
在感情上,无论是谁都是自私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我爱你,所以放手让你幸福,这简直就是狗屁,这么说的人往往只是无奈的失败者,因为得不到,所以说些冠冕堂皇的来安慰自己而已。如果,真是的相爱,那一定是咬着牙拼命要在一起的,可是,要是两个人都同样的不肯付出怎么办?
有人说过,我们之间有一千步,你只要向前走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就让我来走好了。
可是,她和郭嘉谁都不愿意往前走这一步。
郭嘉不愿意是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怕自己的爱自己的付出最终成了一场空。
而她的不愿意是不确定郭嘉会不会一直爱这样的自己,会不会终有一天背弃自己,离开自己,让子陷入无尽的苦难。
爱情,一点都不动听。
不过是两个人联袂演出的一场自私的闹剧。
第四十三章郭嘉
“要过又怎么样?”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郭嘉微微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她平时对着他笑那样,从来不曾改变更不曾远去。
郭嘉从来没发现这个女子如此的陌生,却让自己有着莫名般的心痛。他第一次无力的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注定不简单,也许她注定要和她身上背负的那个莫须有的天人身份终身纠缠,直至死亡。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知道她曾希望过平凡,小小的酒家,一群嬉闹的人群
他到底爱不爱她,他也许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一刻,他却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答案不仅仅是对拓奈奈的一个交代,更是对未来自己生命的一个重要的交代。
单手覆上那张并不美丽的脸庞,郭嘉眸子深邃的怕人。
下一刻让拓奈奈都有点颤抖的话语从他口中迸出。
“你要过,他却不能给,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温暖从拓奈奈脸庞瞬间撤去,伴随着潮涌般的泪水,那个熟悉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你又如何知道他不给?你又如何知道我想要?”拓奈奈终于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仿佛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只剩下了她自己而已。而后,她擦干了眼泪。而后,她走到了桌子面前。而后,她坐了下来,开吃吃那已经凉透的晚餐。而后,她默默的走到了床边,倒下去,真想一睡不醒。
郭嘉消失了。
他没有了消息,他走得是那么无声无响,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而整个不是黑店的人似乎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没有人提起,也没有人惆怅。
拓奈奈知道。他们只是不在自己地面前提起。其实。这天地早就已经变了颜色。
她也终究没有提起郭嘉。只是自己默默地过日子。
天气一天热似一天了。说也奇怪从那天以后董卓仿佛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拓奈奈一直在考虑自己要怎么继续走下去。终于。在那日午后。她想到了答案。
夜里。她让典韦将所有地人都召集了起来。并且做了一桌子地饭菜。她习惯性地朝着左边转了一下身子。可是郭嘉那轻柔地声音却没有响起来来。她苦笑了一下。果然。一个人生命中最可怕不是苦难。而是习惯。
在她来汉朝并不长地两年中。她竟然已经习惯了郭嘉那轻声地言语。那微笑地表情。竟然已经沉沦在这里面无法爬出来了。
“奈奈姐。怎么了?”一边地貂蝉见拓奈奈就这样愣在那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心地问着她。
“没什么。”拓奈奈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老板娘,最近你地眼睛好点没有?”太史老太太看着拓奈奈那蒙在素纱后面的眼睛不免有些难耐,怎么会一个好端端的人说瞎就瞎了。这真是命啊。
“哪有好些啊,天天还不是这样进着药,却一点起色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个杨大夫是真的会治还是骗钱。”貂蝉在一边不等拓奈奈说话就先回答了,看样子这个小妮子对那个杨大夫可是诸多的抱怨了。
“这不关杨大夫的事,这本来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事,怎么能埋怨杨大夫呢?”拓奈奈倒是很不在意。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而一边的貂蝉连忙将筷子和碗递到了她的手上。
“我们上一次一起吃饭地时候好像是过年的时候。现在竟然已经半年就过去了。”拓奈奈并不用伸筷子去夹东西吃,貂蝉早早的就将吃地都夹好放在她的碗里,照顾得十分周到。
“是啊,这日子真快,天气有些热了。”太史老太太看着拓奈奈那张微笑的脸,心里暗自有些忐忑着,虽然今日的拓奈奈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她的心里面还是隐隐的有很多的不安,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怎么也不能安稳。
“小慈小云。你们的武艺没有放下吧?”拓奈奈一边吃着排骨一边状似无心的问着太史慈和赵云:“这来店子里帮忙虽然是事,可是这武艺可不能救这么放下。”
“没有呢。我们一直都勤练着。”太史慈笑着回答,倒是一边地赵云多看了拓奈奈几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来不是黑店这么长时间了,这是拓奈奈第一次问自己的武艺,她原来似乎根本就不记得这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关心这个事一般。
“我这边,每天天不亮我就听见典韦在院子里练武,所以,我问问你们。”拓奈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实在有些奇怪,所以又淡淡的解释着,不过,她的这个解释到底是解释给几人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就没有人能知晓了。
“典韦,去把店子里最好的酒带来,就是我从徐州带来的那些装在一个箱子里的酒。”拓奈奈示意典韦去到酒窖将那一箱子地红兄二锅头搬出来。
“那些酒?”典韦愣住了,他看了一眼貂蝉十分的经验:“老板娘,那些酒比不是说是你的命根子吗?怎么搬出来啊?”
“酒不就是水吗?什么命根子,搬出来喝了吧。”拓奈奈豪气的挥挥手,让典韦下去了。典韦虽然十分的好奇,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是点点头下去搬酒去了。
“老板娘,今天你是有事吧。”诸葛瑾坐在那里有些坐立难安,这样的气氛让他十分的别扭,所以,他第一个问出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小亮子还好吧,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应该长得很大了。”拓奈奈继续微笑,只是不说什么事,不过那样的微笑更是让屋子里地人不安。
“是,她很好。”诸葛瑾恭恭敬敬地回答:“劳烦老板娘挂心了。”
“一定要好好的教她。一定要让好好地学习,如果可能的话,你去找一个叫做水镜地先生,请他一定要收她做学生。”拓奈奈点点头,又转过了头,“这典韦怎么还不回来呢?”
“老板娘?”拓奈奈的话让诸葛瑾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老板娘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只管记着,那位先生叫做水镜,这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晓得了吗?”她叹了一口气。
初夏还真是有些热了。不过这傍晚的过堂风吹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拓奈奈放下了碗筷,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要是时间能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老板娘,酒来了。”典韦的手脚很快,没有多少时间就已经将那一箱子的二锅头全部都搬了过来,放倒了拓奈奈的身边:“老板娘要打开吗?”
“打开,每个人先都拿上一瓶吧。”
很快的那一箱子的红星二锅头就已经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了。拓奈奈首先拿起了一瓶,使劲扭开,凑到了唇边抿了一口,那绵长而滚烫火辣的感受在她的口腔里荡漾开来,顺着那食道将火一直烧到了胃里。
这是一种久违地感觉。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感受过如此浓烈的酒了,这样的浓烈地酒,足以让人回味很多过往的青春。她吐出了一口气,那洋溢着酒香的气味包围着她,微笑,持续,一直不灭。
“来我店子那么久了,大家似乎都没有喝过那么浓的酒,就多喝一点吧。我也就这一箱子,喝完就再也没有了。”拓奈奈呵呵的笑着:“喝完我们就散了吧。”
“老板娘!”几乎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他们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简直不相信拓奈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再说什么!”
“有一个人告诉我,好男儿志在四方。”她虽然看不见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就算是想象她也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你们都是好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的,难道还在我这小店子里呆一辈子不成?”
“老板娘。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太史慈看着拓奈奈的笑脸。简直不相信这就是那个斤斤计较又为了几个钱打击报复地拓奈奈,不过。他又觉得,那个拓奈奈似乎太过遥远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拓奈奈竟然变得如此不在乎,如此的无所谓,倒是是谁改变了谁?
“我怎么可能会赶你们走,要留下自然都是可以的,只是我想说清楚一些话,你们自己做决定吧。”拓奈奈收敛了笑容,虽然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就好像送走了郭嘉一样,都是对的。
她已经改变了历史,没有必要在历史要走上正轨的时候,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它的发展,放大家都去吧。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最初就让它变得更加乱一些吧,她现在不想在考虑那么多人了,她能想到地,就是去完成一个人的梦想而已。
“你们都不是普通的人,或许现在你们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人,可是,你们每个人都不是平常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留下你们的原因,你们每个人都将是盖世的英雄,而我最开始想要留下你们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能和你们这些英雄在一起会很荣耀,至少我能看见你们少年时代,这是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一种幸福。”拓奈奈也不知道自己说得这些话他们能不能听懂,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们每个人都将成为大名鼎鼎的一世豪杰,不过,却不是在我这里,而是在那大汉地领土上。”
“老板娘,你……”赵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拓奈奈今天地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这么做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是知晓天机的吗?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多少地麻烦,难道她自己不知道?
不,她是知道的,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赵云百思不得其解。
拓奈奈却只是摇摇头,示意赵云不要讲话:“我自然知道我再说什么,我也希望你们能清楚我在说什么。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从此以后,我终身都将忘记我今天所说的话,所以,请你们一定记住。”
屋子里一片的寂静,静的好像只有拓奈奈一个人而已,她苦笑着:“我是个寂寞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一直很寂寞,所以,当你们一个个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非常的开心,因为,你们成了我在这个世界里最最重要的亲人,每个人都很重要,很重要。”她再三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可是,再亲的亲人也会分离,在好的宴席也会散场,而现在,正好就已经是到了我们要分开的时候了。你们可以选择留下,可是你们男儿身体里的热血真的会屈服吗?我不知道。”拓奈奈站了起来,又端起了那瓶酒:“我为你们预备上路的盘缠,你们四处去游历吧,就算不成为盖世的英雄,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老板娘,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太史老太太擤了一把鼻涕,擦了一把眼泪,“我就是一个孤老婆子,我也走不动了,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以后了,这店子你们舍得走,我舍不得,我要留下,我要守在这里。你说大家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他们都走,这个家我守着,你们累了想回来了,就回来,我等着。”
拓奈奈沉默着,她实在再也说不出要关掉店子的话了,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被貂蝉扶着走到了太史老太太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慈爱的老妇人,唇角溢出了那细不可闻的叹息:“那,一切就交给老太太了。”
“丫头,你也要走了,是吗?”太史老太太轻轻的抚摸着拓奈奈的头发,眼泪涌了出来:“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早就不在这了,你这丫头,你这丫头,我从你离开徐州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洛阳你不能来,来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四十四章何苦执着
“老板娘,你也要走?”赵云似乎比刚才更加的吃惊,他看着慢慢抬起头的拓奈奈,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一副身躯,她还能去哪里?
“是啊,我也要走,我也要离开这里。”她微笑着,准确的将脸面对着赵云,就好像她真的看得见他一样:“怎么?只许你们走,我却走不得吗?”
“老板娘,你又不是我们,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的想走?”赵云恨恨的咬着牙,推开了凳子,朝着院子里冲去,不在看拓奈奈。
太史慈叫了他几声后,也匆匆的冲着拓奈奈抱了抱拳,追了出去。诸葛瑾看了看拓奈奈又看看赵云,最后,他把诸葛亮往太史老太太的怀里一塞,也跟着追着出去了。
“老板娘,这些孩子……”太史老太太咬住了嘴唇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你不要在意。”
拓奈奈苦笑了一声,转身对着典韦,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平静中却有一种艰涩的忍耐:“典韦,你去看看他们吧,无论如何?这饭还是要吃的吧。”说着,她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貂蝉连忙过来扶着她,她微微笑着,就好像貂蝉第一次见她那样笑着,只是,貂蝉总觉得这个笑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典韦深深的看了一眼拓奈奈却没有去,他坐了下来,大口的吃起东西来:“老板娘,赵云没有说错,你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愿意怎么样?你让我去看看他们,是去劝他们离开吗?我不愿意去,我不去。”
拓奈奈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那就吃饭吧,都吃饭吧,吃饱了,吃好了。我们就散开好了。”
听拓奈奈这么说貂蝉忍不住在一边抽泣起来,而典韦更是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拓奈奈那坚硬的心全部软化了。
入夜,拓奈奈坐在窗户边上,伸出手,捏住了那柄象牙做的梳子。轻轻的梳着头发。那象牙温润柔软的感觉在手里不停的荡漾,就好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让她轻轻地握住,就好像是那个走掉的人留下的心,一直被她紧紧的,牢牢的握在手里一样。
“老板娘。你在里面吗?”虽然是问句。可是似乎问话地人已经肯定了答案一样。
“我在。赵云。你进来吧。”她放下了梳子。站了起来。
赵云开门。走了进来。只见拓奈奈一身白衣胜雪。凭风而立。风从她地发梢拂过。吹起了丝丝地发。就像是一道叫做温情地网。让人落了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她地手是苍白地。她地衣服是苍白地。她地脸也是苍白地。可是她地眼睛是漆黑地。那是一种没有光地漆黑。就像是蒙了尘地珍珠。暂时失去了所有地光彩。静静地在那里等待有一天可以重见光明。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她。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机会这样认真地看过她。现在忽然觉得很遗憾。为什么要到人最后失去地时候才发现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虽然自己是被这个女人骗到这里来打工地。可是。在这里地两年时间他却很快乐。
这里不像是山上。那里似乎没有人气。到处都是一股子地仙气。而这里到处都是贩夫走卒。都是凡夫俗子。都是人。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想过这种家长里短地日子。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还是要走上那条师傅愿意让他走得路呢?
“怎么一直不说话?”拓奈奈微笑。这微笑在那苍白地面孔上并没有染上什么颜色。依然是苍白地。她抬起了手。轻轻地拨开了那飞起地发丝。“这风有些大了呢。”
赵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老板娘。我们决定走了。”
“为什么会决定要走?你不是并不愿意吗?”
“我们要走,并不是因为老板娘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而是,想我们一身武艺,如果不能过那平平凡凡的小日子,那就让我们帮更多的人去过这样地小日子吧。”赵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世道大乱,虽然这么说有些不敬,可是,或许天下很快就要大变了,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去走走,若能报效国家则是再好不过了!”赵云的声音掷地有声,堂堂正正,就好像他的相貌一样,正直,阳光,没有一点的杂志。
拓奈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赵云的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轻声说:“你们?谁们?”
赵云愣了一下,然后回头,对着门外的两人说:“你们也过来吧。”
随后,一阵衣服细细数数地声音,拓奈奈微笑:“是小慈和瑾啊,怎么典韦没有来吗?”
“典韦,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话。”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朝着拓奈奈抱了抱拳:“老板娘,或许你说得是对地,我们应该到天下去看看,不管现在我们是不是要走,我都要谢谢你,是你在我们娘母最辛苦的时候收留了我们,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如此大恩,我定将肝脑涂地,如果,让我们走是你地愿望,我一定会照做的,只是,我母亲要托付给你了。”
“老板娘,我也和小慈一样,如果不是您的收留,我和舍妹只怕早就死了,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说得话,所有人都说你是天人,说你的说的话是天机,只是我不信,我知道老板娘就是一个对我们好的人,你从来不会害我们。虽然,今天让我们走,这让我们很难过,可是,我相信,老板娘你一定有你不能言说的苦衷,我一定会听从您的话,带舍妹去找那个叫做水镜的先生,还请老板娘放心。”诸葛瑾的声音很平缓。就好像他平日一样,不过,今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似乎是他的极限了,他平日里是从来不会说这么多的话的。
“我虽然也会离开店子,但是,定不会离开洛阳。你们就放心吧,我自会照顾好老太太的。”拓奈奈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轻轻地撑着额头,看着几个人微笑:“我并不是赶你们走,至于为什么要走,我想以后你们定会知道的。”
三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拓奈奈的说话。
“你们以后都是大大有名的英雄,我几乎已经等不及要看那时候的日子了,真是希望到了那天我还能看见你们模样。”拓奈奈摸了摸自己地眼睛。显得有些无奈。
“老板娘可以答应我们一件事吗?”忽然赵云说道。
“什么事?”
“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的这店子,让我们心里有个记挂。求你,一定要有一天和我们再次回到这个店子里。”赵云闭了闭眼睛:“对于当英雄来说,我,更希望的是能够当一辈子这里的跑堂的,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干不完的活,每天都要扫地,每天都要洗碗,吃饭的时候可以大口的吃,还可以时不时去酒窖偷些好酒吃。这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拓奈奈仿佛没有了生气一般,雕塑一样坐在那里,她地眼睛微微有些潮湿了,她伸出手捂住了面孔:“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帮你们守好这店子。”
“那我们就无所要求了。”三人这么说的时候,齐齐的跪了下来。
“不要跪我,若是要跪我,就求你们办件事吧。”拓奈奈急忙站了起来。不停地摆手。
“请老板娘说。”
“若有一日,你们在战场上相遇,请都对彼此手下留情吧,你们都是兄弟,万不可让那手足相残的事情出现,这,可能答应我。”拓奈奈长长的叹气,她似乎可以看见未来在战场上他们互相对峙时的可悲画面了,如果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的话。她真的会为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而追悔万分地。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睛分明有的是讶异,为什么拓奈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揣测的。三个人还是很统一而决绝的答应了拓奈奈的要求。